公司企劃部要進行重組,面向公司內部招聘,要求會熟練操作微機,熟悉公司的各項業務,有良好的口才能力,有吃苦耐勞的精神。
公司頓時開了鍋,前台各個部門的員工都躍躍欲試,誰不想能跳出前台,直接進入公司的內部核心。
且不說待遇上要高過前台,關鍵的是心裡那高人一等的感覺更為重要,那才是光鮮亮麗地成為真正的白領。就如同從一所普通的高中一躍進了重點大學,所以應聘者絡繹不絕。
想像著以後向別人介紹時,優雅地伸出纖纖玉手.聲音柔軟卻又高雅地說:「你好!我是某公司企劃部何小婉。」而對方則回以驚艷的表情,慇勤地伸出手說:「你好!何小姐真不愧是白領,果然氣質超群。」
何小婉完全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中,面帶微笑,雙頰暈紅,直到身邊好友方方用力地在她肩上拍了一掌,才從美夢中清醒過來,而站在面試室門口的人力資源部小董正皺著眉望著她,高聲地叫道:「何小婉,你忘了你是幾號了嗎?叫你半天了。」
何小婉這才驚慌地跑進會議室,四個老總整齊地環坐在台上,部門的兩個經理坐在下首,室內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帶著一臉的肅穆。
何小婉被這種氣氛壓抑得手心出汗,可能是因為是第一個面試者,大家都有點不適應,不光何小婉,老總們也都沉吟著沒說話。
坐在下首,距何小婉最近的那個年輕的男子笑了笑,溫和地對她說:「第一個來是不是有點緊張:不要緊,以後可能就在一個部門工作了,就當是一次給我們熟悉你的機會,我先自我介紹,我叫陳若翔,是部門副經理。」
他的話果然讓何小婉鎮定了許多,在前台做了那麼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還有什麼可害怕的?於是她拿出平時面對顧客時的微笑,聲音柔和卻又清晰地問:「那麼,你們看,是各位老總問點什麼,還是我自己來主動交待?」
一句話逗得全場一片笑聲,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接下來就輕鬆多了,何小婉侃侃而談,大方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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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結束這次面試,再次鞠躬致謝時,已清楚地從大家的眼神中看到了成功。
坐在下首的陳若翔微笑地靠到長椅上,半瞇了雙眼,目光纏繞上眼前這個明目善睞的女孩,唇邊慢慢展開了一絲欣賞的笑意。
不經意間與何小婉的目光相遇,四目相對,他們驚訝地發現對方眼中的欣賞,一愣之下,都驀然地臉紅了。
NO 2
接下的日子是一片繁忙,因為是新部門,有許多機構制度在等著搭建,部門新經理又想在短時間內見成績,加班便成了家常便飯。
所幸的是大家都是過五關斬六將才得以進來的,所以知道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做起工作來特別賣力,沒有一個有怨言的。
何小婉因為在辦公軟件操作上更勝一籌,被分配到內勤的位置上。
這就意味著她要比別人加班到更晚才能回家,因為每次一個方案的提交都需要她的核稿和錄入。
今天也不例外,外面已華燈初上,疲憊的同事們也都先後離開,她還在電腦前努力著。
好累呀!她揉了揉發痛的雙肩,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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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辦公室的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個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怎麼還沒有走?他們呢?」
「陳經理?哦,只餘下錄入了,我一個人就行。」何小婉對這位副經理的印象不錯,不僅年輕英俊,而且從不擺經理架子,同員工們同廿共苦,每次加班都少不了他。
他有一輛私家車,經常把留到最後的員上送回家,當然何小婉就是他車上的常客。
他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雙手支著椅子,低頭向電腦上看去。
他看得很專心,以至下巴碰到了何小婉的頭髮也沒有察覺,一絲熱氣透過她頭頂的髮絲傳遞下來,這絲溫暖讓何小婉全身一顫,接著後背僵直了起來。
他似乎沒有發現何小婉的變化,而是看到她忘了翻頁,便將一隻手覆蓋在她那細柔的手上,牽動著鼠標進一行操作。
何小婉驀地臉紅了,心臟開始狂跳,想把手抽出來,又怕太突兀了,可不抽出來,又不合適。
從他手心傳過來的溫暖讓她一陣心悸,手心又開始出汗,只怕連耳朵也紅透了。
正在兩難之時,一陣電話鈴聲在空寂的辦公室內響起,她一躍而起,猛地抽出手,撲向身邊的電話。
電話是其他分公司打來發傳真的,她邊接傳真,邊偷眼向陳若翔看去,抬眼間便觸到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目光中極盡溫柔。
她慌慌忙忙地收回目光,低頭漲紅了臉,但隨即在暗罵自己蠢,這樣不是會更尷尬嗎?
「不要緊吧?怎麼臉這樣紅?」不經意間他的手再次覆了上來,只是這次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額頭,
「不是發燒了吧?」
NO 3
「一定是累的了,咱們快些走,到藥店買些藥去。」不由分說將還處在迷茫中的她拉出辦公室。
「我不要緊,只是有點瞌睡了,回家就沒有事了。」何小婉坐在他的車上忽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她笨拙地說。
「不行,我不許我們部門的員工被工作累病。」他轉過臉來,黑暗之中一雙眼睛爍爍有神,「咱們先去藥店買些藥,然後一起去吃點飯,最後我送你回家。」
還有其他選擇嗎?就算有只怕何小婉也想不到,面對這年輕有為的部門經理,面對他的熱情,何小婉忽然有點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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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每次加班他走在最後都是故意的?難道剛才握住她的手是有心的?難道自己竟被稱做公司四大帥哥之一的人看上了?何小婉在這些假設中迷失了自己。
吃過晚飯,陳若翔體貼地端來一杯熱茶,看著她把所有的藥吃下去,才同意送她回家,何小婉有點受寵若驚,感覺是一不小心掉進了溫柔的河中,四面八方不斷地有熱流湧來。
回家的路上,汽車的錄音機中傳來了劉若英的《知道不知道》,何小婉偷眼望著身邊的陳若翔,他不像剛才那樣多話,相當沉默,路邊的街燈投射進來,他的臉時明時暗,比白日看來更多了幾分成熟。
這讓何小婉想起韓劇中的男主角,也是這樣的帥氣,這樣深沉地開著車帶著女友,想到這裡,何小婉的臉又一次發起燒來。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何小婉從夢幻中清醒過來,忙微笑地說:「又讓陳經理送,真不好意思。」
陳若翔溫和地笑了笑說:「每次你都這樣客氣。」看見她正要去開車門,忙輕聲命令:「坐著別動!」
何小婉不解地看著他打開車門跑了出去,繞過車頭幫她打開了車門,很紳士地做了一個請她下車的動作。
何小婉目瞪口呆地從車上走下,聽見陳若翔輕聲在她耳邊說:「以後不要稱呼我陳經理,叫我的名字,還有,能送你回家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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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在夜裡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柔,明朗得讓華燈流彩的街市都為之失色。
當汽車遠遠地消失在一片車海之中時,何小婉還沒有從今晚這一系列的震動中清醒過來。
都發生了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現實生活中真的存在著王子愛上灰姑娘的故事?何小婉摸了一下發燙的面孔,感覺自己只怕是找不到方向了。
NO 4
第二天何小婉不再像起初那樣專心地工作,不時地抬起頭來回張望著,希望能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是每一次的腳步聲都不是等待的人到來,直到快下班了他都沒有出現,她只好裝著漫不經心的口氣問方方:「今天怎麼沒有見到陳經理?」
方方的回答冷冰冰的:「只怕又死到那裡去了。」
何小婉一臉迷茫地問:「死到哪裡去了?」
方方不再回答,鐵青著臉大步走開了。
何小婉這才發現這幾天她都不太正常,似乎有什麼心事,每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後來她發現,方方的確有些失常,下午市場部的小姑娘來找文件,一句話沒說對,她硬是把別人說哭了才甘心。
何小婉本想找個單獨的機會同她談談,誰知道下班後她竟消失了,打手機也沒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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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婉只好獨自匆匆向家趕去,決定到了晚上一定要給方方打個電話聊聊。
快到家的時候她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車,她的心跳加快了速度,不等公交車停穩,她便一個箭步跳了下來,汽車司機在身後吼:「不要命了!」
她充耳不聞,快步向前走去,遠遠地隔著車窗幾乎能看到陳若翔的笑臉了。
就在這時汽車發動了,飛快地絕塵而去。
何小婉的笑容僵在臉上,原來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不是在等自己,失望讓她心痛地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上樓回家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針氈上,這一刻她深切地體會到人魚公主變出人腿後,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針氈上是什麼感覺,不同的是她被紮在了心頭上。
她在窗前靜坐了一夜,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愛上他了,只是這種感情被壓制了,被自卑感深深地壓在了心底。
他的溫柔,把這深埋的情感引了出來,這段感情會有結果嗎?這個世界上只怕不會有灰姑娘吧。
晚風吹過,她那顆發燙的心冷卻了下來,回想起最初時她曾告誡過自己不要動心,像他這樣優秀得無可挑剔的人,是不屬於她這樣平凡的女孩的,無望的期望只能讓她受傷害。
或許他是真的在等她,只是等不下去了才離開。
可是,難道愛一個人,連多等一會兒的耐心也沒有嗎?
也許昨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心的,只是在關心一個部門員工,不過是關心得有些深切,容易讓人誤會,就像電視劇中的大俠,對人人都顯出一種俠膽義腸來,引無數的少女為之瘋狂。
可是,如果這樣,就算是他對她是真有感情,這樣一個男子,會讓她以後的生活帶來多少擔心呀。
不論結果是哪一種,對她而言都不可取。
抑或有第三種。
可是,會有嗎?
她忽然佩服自己的冷靜,捫心自問,可以這樣清晰地進行分晰,是不是自己的愛根本不夠深,只是一時迷惑?
她越發地感覺這份感情的虛無,和她對這份感情的無力,那麼讓這一切隨風走吧。
NO 5
接下來的日子裡,何小婉開始故意躲避陳若翔。她不再加班,下班時間一到就匆匆地回家。
要他簽的文件,全部由別人代送,只要能不見到一他,她就有說不出的輕鬆。
同時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如果他對自己有意,這幾天,他完全可以想出千百種辦法來看她,可是他沒有,證明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
她的心越沉越低,越沉越冷。
公司為了擴大宣傳,請歌星梁靜茹來本市開歌友會。
何小婉為此忙了個人仰馬翻,她越來越喜歡這種忙碌的日子,只有在這樣的日子裡,才沒有時間去思考任何問題,而且看著自己所做的工作被領導們賞識,看著自己組織的活動被用戶接受,她感到一種滿足感。
可是真的把一切都忘了嗎?心靈深處的某一個角落裡,那裡是一片溫柔,有著無盡的酸楚,已經積累成河,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便會氾濫成災。
歌友會如期演出,何小婉靜靜地站在劇院最後一排,手中握著一個數碼相機,相機上還帶著他的溫度。
就在來之前,她讓其他同事們先行了一步,自己卻手忙腳亂地抱了一團歌友會上需要的宣傳品衝向電梯,這時她看見了他。
他正站在電梯的門口,靜靜地注視著她,然後問:「有好幾天沒有看見你了,你好像失蹤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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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婉被釘在了那裡般,心中莫明地一酸,忙低下頭去,她只怕一抬頭不爭氣的淚水就會流下來。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他伸手把她拉進去,肌膚的相撞再次讓她心中一顫。
「拿了這麼多東西,是去演出會場的吧?來讓我拿。」他伸手把她手中厚厚的宣傳品全部接了過去,同時把一個數碼相機塞到了她手中。
車上,他們都沉默著,許久他才問:「這一段時間是不是太忙了?總是不見你,不要太累了,免得再像那天那樣生病。」說完他轉過頭來,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唇邊含著笑意說:「這樣,我會心痛的。」
她全身一顫,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這種足以讓她死去千百次,化為灰燼,萬劫不得復生的話。
難道他不知道?少女懷春的情懷,只為這一句話,只為這一個溫柔的接觸便可以讓她們墜人情網而不可拔嗎?
她開始憤怒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含情脈脈而又不讓別人抓住他的心?憑什麼要把別人平靜的生活打得粉碎而又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何小婉何時受過這氣?無端地讓別人來戲弄,她吸了口冷氣,僵硬地挺直了脊樑,冷笑地回答:「是嗎?能讓陳經理心痛可不容易,我好榮幸呀。」
笑容僵在他的臉上,訕訕地調轉頭,再次陷入沉默。
何小婉的心滴下血來,她雖然是在回擊,可是還是留了很大的空間的,她多希望他說我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會心痛的,或者說我一直在關心你。
只要他有這種話說出口,就是從此後的路滿是蒺藜,她也要像人魚公主那樣踩著痛疼走過,可是一切不如她願。
冰冷再次漫上她的心頭,她握著相機的手指用力,與發硬,眼淚在眶中打了個圈後被吞進肚子。
她本就是一個堅強的婦女。
NO 6
梁靜茹的歌在大廳裡飄灑,溫柔得似情人的話語。
前排的大學生們正在狂瘋地揮舞著手中的螢光棒,光影點點中,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磅礡而下。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演出結束了,她才驚覺,原來自己手中還拿著他的相機。
是不是要還他?還是等明天讓別的同事去還?她站在散場的大門外猶豫著。
「小婉,小婉。」有人大叫她的名字,轉過頭去,原來是同事們,讓她為之一顫的是陳若翔也在,那抹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是那樣的挺拔和出眾。
「快來,大家都在找你呢,整場歌友會你跑到哪裡去了?陳經理要請大家吃飯,慶祝活動圓滿成功。」同事們不由分說拉了她就走,人群中她發現了方方,才幾日不見,她又憔悴了許多。
也許她也在經歷著感情上的波折!何小婉在心頭長歎,女人呀,你就是感情的俘虜!
杯觥交錯,歡笑如霧般在身邊流過,喧鬧中,何小婉安靜地坐在人群中,細細地品著杯中的酒,是那樣苦,那樣辣,讓她心都苦起來了。
「咚」的一聲吸引了大家的視線,只見方方把手中的酒杯用力地放在桌子上,酒精讓她的臉變得通紅,以至眼睛都泛出紅絲。
「陳若翔!」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陳若翔的鼻子大喝了一聲。
眾人一愣全部都清醒了過來。
何小婉的心猛地一揪,看見陳若翔的臉變地蒼白無色,跟中全是無奈地看著方方。
「陳若翔,我愛你!」方方一語既出,驚動四座,同事們在一陣錯愕之後紛紛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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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婉心中一酸,淚珠便滾落了下來。
城市的浮華在身邊閃過,街頭的歡聲笑語彷彿隔了幾個世紀那樣模糊,何小婉站在路燈下,手中還握著杯酒。
一仰手熱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激地她全身都痛了起來,就在這熱鬧的大街上,她俯下身子,抱著肩膀痛哭了起來。
NO 7
自從那晚開始,公司話題大多是關於陳若翔和方方的,許多員工用一種嘲笑的眼光看著方方。
何小婉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瞭解到一些關於陳若翔的個人資料,原來他在上大學時就已談好了女朋友,兩人的感情很深,雙方的父母開始不認同,他們努力鬥爭了幾年終於得到雙方家長同意,現在兩人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而這一切,方方都知道。
何小婉聽到這一切時,心如止水,只是在內心深處為方方抽了口冷氣,她頂得了這些壓力嗎?
果然,不久方方遞了辭職報告。
給她送行的那天只有幾個關係好的同事,陳若翔也沒有出現,何小婉再一次和她們喝了個爛醉。
當她搖搖晃晃地回到家門樓下時,一輛熟悉的黑色汽車映入眼簾,車旁倚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一縷煙在他面前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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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婉一個冷戰,頓時酒醒了過來,她轉身躲到樓下的陰影中。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氣,月光下這個男人,是那樣的卓爾不群,就連他吸煙的動作看起來也是那樣的優雅。
可是這樣的男子卻不屬於任何人,他來自另一個空間,終將還要回到那裡去,不論哪一個愛上他的女孩,都是在自尋煩惱。
何小婉倚著冰冷的水泥磚塊,一絲悲哀從心底漫上。
不知過了多久,在吸掉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後,他拿起電話,何小婉手忙腳亂地把手機關掉。
看著他一臉失望地撥了一遍又一遍電話,煩躁地再次點燃起一支香煙,終於在煙盡霧散後,汽車發出沉悶的聲響離開了。
何小婉倚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心痛地發現,原來自己竟愛得這樣深了。
日子如流水般滑過,生活變得波瀾不驚,大家不再議論關於陳若翔和方方的事,最後方方淡忘在大家的記憶裡。
何小婉又恢復成精明幹練的模樣,每天照樣常加班,只是很少再加入大家聚會中,陳若翔也再沒有送過她,有時遇到了,大家也都是淡然處之,輕輕一笑而過。
何小婉喜歡這種平靜的對待。
部門內的人走了又來了,只有何小婉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最後,部門裡又來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只有十九歲,青春的她給部門注入了生命新鮮的血液,讓大家在沉悶的工作中有了開心的笑聲。
可是好景不常,何小婉聽說在一次酒宴後,她抱住陳若翔大哭,聲淚俱下地表白自己的感情。
聽到這個消息,何小婉笑了笑,生活本是這樣多彩的,沒有這些,還叫生活嗎?年輕的生命總要經歷上幾次挫折的,這不是什麼壞事,畢竟也沒有失去什麼,因為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何小婉有時想,這一切不應該是陳若翔的錯,他不過是一個溫和、大方,具有紳士風度的帥男人,這樣的人本來就可能引起眾多女孩子的關注,更何況他那曖昧的表示。
但也許他的那些表示,只是代表著他為人處事的一種態度,古道熱腸的一種體現。傷害到自己的,都是女孩自己,是她們太容易迷失在溫情之中。
會讓她們這樣地迷失自己,是因為她們還在憧憬著未來,還在鋼筋水泥的樓層中尋找一份真情。
這難道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