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紹君神情凝重,不發一捂。
她馬上沉下臉色,「他不來對嗎?」
「蔓妮,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就死心吧。」他好言勸道。
「我不要,我哪點比不上那個醜女人?我就是不甘心。」她不依的捶打著床鋪發洩。
「不要這樣說人家。」黃紹君擰眉制止她。
「爸,你為什麼要袒護那個狐狸精生的小孩?」她恨恨的瞪著父親。
「你胡說什麼?」黃紹君心頭一凜。
「我都知道了,她是你跟外面的女人生的野種!」黃蔓妮抬起下巴,一臉的不屑。
「閉嘴!」他憤怒的大吼。
黃蔓妮愣住了,這是父親第一次這樣凶她。
「以後不許你再這樣罵你姊姊,否則……」
「否則怎樣?你就要趕我出去嗎?」
「蔓妮。」這個女兒都是被他寵壞了。
「我不要聽,你走開,你不愛我,不疼我了,你跟秦昊一樣,有了那個野種就不要我了。」黃蔓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指控。
「蔓妮……」
「你走,讓我自生自滅好了,你走、你走、你走!」她根本不想聽父親的解釋,只是一逕的趕人。
「唉。」看著女兒無理取鬧的模樣,黃紹君搖頭長歎。
「叩叩叩——」忽的,病房外響起敲門聲。
「秦昊,是秦昊來了。」黃蔓妮眼睛一亮,驟的停止哭間,趕緊躺回床上,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唉,看她這樣迅速的轉變,黃紹君又是一陣歎息。
「進來吧。」他揚聲道。
門緩緩打開,可進來的人影卻讓房內的兩個人一個驚喜,一個驚愕。
「小瑋。」黃紹君開心的迎上前,「你怎麼會來這裡?」
於書瑋垂下眼睫,淡道:「我媽剛好住這裡。」
「你媽?!她、她怎麼了?」黃紹君緊張的詢問。
於書瑋撇開臉沒有回答。
「你來幹麼?你好重的心機,故意把你媽那個狐狸精也送進這間醫院,為的就是要讓我爸去看她對嗎?」
「蔓妮!」黃紹君氣憤的吼了她一聲。
黃蔓妮臉色變了變,將頭埋進枕頭,「你們都滾,我不要看到你們!」
「你這丫頭……」黃紹君搖搖頭,抱歉的朝於書瑋道:「小瑋,你妹妹都都不知道,你不要跟她計較。」
「我不是她妹妹,我沒有這種會搶妹妹男朋友的姊姊。」黃蔓妮揚聲駁斥。
「看樣子她精神很好,那我先走了。」於書瑋在心中暗罵著自己。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關心她,明知不會受歡迎,還是來看她。
「慢著。」黃蔓妮突然抬起頭阻止她離開。
於書瑋頓了頓,遲疑的站在門邊。
「爸,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她說。」黃蔓妮半坐起身。
「你不要再胡鬧了。」黃紹君擔心她會口不揮言,趕忙阻止。
「沒關係,我留下。」於書瑋平淡的道。
「可是——」
「你現在才表現出你對我的關心不嫌晚嗎?」於書瑋的嘲諷讓黃紹君無言以對。一臉受傷的退出了房外。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她走向前。
「你……姊姊。」
黃蔓妮出乎意料的開口喊她,讓於書瑋心中一陣驚訝,還有某種奇異的感受。
「我知道之前對你說話很不禮貌,可是……那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哎呀,總之我想了很多,何必讓上一代的恩怨影響到我們,你說是嗎?」
黃蔓妮突然變得友善,讓於書瑋有點不適應。
「其實我一直都很希望有個姊姊可以疼我愛我,現在真的多了個姊姊,我內心其實是很開心的。」她邊說邊下床走向於書瑋,牽起了她的手道:「你願意認我這個妹妹嗎?」
於書瑋打量黃蔓妮的神色,原本築起的防衛逐漸鬆垮,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姊姊。」黃蔓妮開心的又叫了聲,讓於書瑋也感染出一抹笑。
「妹妹。」她也輕聲回應。
「姊姊,我有個要求,你可以答應我嗎?」黃蔓妮突然開口。
「你說吧。」
「我……我真的很喜歡秦昊,我求你,算你疼妹妹,把他讓給我好嗎?不要跟找搶他。」黃蔓妮低聲哀求。
她的懇求讓於書瑋愣了愣,無法回答。
「拜託,姊姊,你就答應我吧,如果我失去了秦昊,我會死的,你就答應我吧。」見於書瑋沒反應,黃蔓妮雙膝一跪,「如果我以前有什麼地方得罪你,我向你下跪賠罪,你就答應我吧。」
「你不要這樣,快起來。」於書瑋趕緊伸手想拉起她。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黃蔓妮堅持。
「你快起來,我先走了。」於書瑋看著眼前的妹妹,心中百味雜陳,快步轉身走出病房。
「小瑋,她沒有亂發脾氣吧?」才出病房,黃紹君就關心的迎上前詢問。
於書瑋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我知道她任性無禮,但是畢竟你們再怎麼說都是姊妹,你就多擔待點。」黃紹君急著幫黃蔓妮說好話。
「沒錯,不管我怎麼不願意承認,我們之間都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想以後如果沒必要,也不需要再聯絡,你們自己保重。」於書瑋淡淡的道,轉身就走。
她知道自己對於父親偏袒黃蔓妮始終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或許是嫉妒吧,嫉妒黃蔓妮擁有父親的疼愛與呵護,那可是她渴望了二十幾年的夢想啊。
她終於瞭解為何秦昊會說她並不是自己想像的冷酷無情,否則她就不會因為黃蔓妮的懇求而抑鬱了。
她該怎麼做……
或許逃開這一切,才能找回她的平靜吧。
呆呆的坐在母親的病床前,秦昊已經回公司去了,而大嬸則還沒回來,獨留於書瑋出神的想著心事,完全沒注意到病床上的母親已經睜開眼。
「水……」於雁聲音乾澀的開口。
「媽,你醒了?」她趕緊端起床邊的水給母親喝。
於雁大口喝了幾口水,才搖搖手示意自己喝夠了。
「媽,你感覺如何?頭還痛不痛?」她放下水杯,關心的問道。
於雁卻直直的瞅著她,像是很久很久都沒看過她似的凝視著她。
「小瑋,媽媽對不起你。」她突然開口道歉。
「媽,你怎麼這樣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媽媽都想起來了,乖女兒,辛苦你了。」於雁摸摸女兒的臉,淚水盈眶。
「你、你都想起來了?!」於書瑋驚喜的叫喊,「媽,你記得我了?」
「是啊,我記得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於雁含淚微笑,現在她總算是打心底去疼愛這個女兒,而不是只是聽人家說她是她女兒而必須去愛她
「媽,太好了。」於書瑋撲上前抱住了坐起身的母親,開心極了,「只要你記起我,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於雁摸摸她的長髮,「是啊,只要我們母女能在一起,其它都不重要了。」
她點點頭,想了想道;「媽,你還恨爸爸嗎?」
於雁沉默了半晌,苦笑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想見他嗎?」她再問。
於雁還是苦笑。
「其實……」她觀察著母親的神色,遲疑的開口,「他也在這間醫院。」
「他生病了嗎?他怎麼了?是生什麼病?」於雁的口吻難掩關心之意。
唉,她就知道媽媽其實還是愛著爸爸的。於書瑋在心中暗歎了聲。
「不是。」她搖頭。
「那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於雁不解的問。
於書瑋抿了抿唇,緩緩將所有的經過告訴了母親。
「你……想見他嗎?」她試探的問。
於雁的神色沒有多大的改變,扯扯唇,「當初我強硬的要求他不要再找我們,現在見面也沒什麼意義了。」
「可是,爸——他還是很關心你的。」雖然嘴硬的說不想再跟父親聯絡,但內心深處,她還是跟全天下的小孩一樣,總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復合。
「小瑋,對不起,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於雁瞭解的露出愧疚的神色。
於書瑋搖搖頭,鼻子因為母親的歉意而酸了起來,「我只要有媽媽就夠了。」
於雁欣慰的笑笑,暗忖了半晌,「我想回去了。」
看樣子母親是真的不想再見到父親,於書瑋也不再勉強,點頭道:「回家吧,我們一起回去。」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秦昊衝進病房,黃蔓妮正準備出院。
「秦昊?發生了什麼事?」黃紹君連忙擋在一臉殺氣的秦昊面前。
「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她到底跟書瑋說了些什麼?」秦昊怒氣沖沖的瞪視著黃蔓妮,讓她嚇得縮在父親身後。
「蔓妮,你下午到底跟小瑋說了些什麼?」黃紹君馬上轉頭問。
「該死,她真的來過。」他果然沒猜錯,那時書瑋說要離開病房一下,他就有預感了,「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秦昊,你稍安勿躁,先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黃紹君安撫著秦昊。
「我下班要去接她們出院時,護士卻告訴我她們早就離開了。」秦昊無法克制自己的怒氣,冰冷的視線有如利刃似的射向黃蔓妮,「若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她絕對不會不告而別。」
「我、我哪有跟她說什麼?她要走不是很好嗎?」黃蔓妮畏畏縮縮的。
「蔓妮,你怎麼都說不聽呢?你不該這樣對你姊姊。」黃紹君懊惱的斥責。
「她不是我姊姊,爸,你怎麼有臉這樣斥責我?她可是你對不起媽,在外頭生的私生子耶。」
「你是聽誰胡說的?」黃紹君駁斥。
「我不用聽誰說,用想的也知道。」黃蔓妮回得理直氣牡。
「伯父,該是時候跟蔓妮說清楚了,否則對書瑋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也太委屈了。」秦昊朝黃紹君正色道。
黃紹君歎口氣,點點頭,「你說得沒錯。」
「你們是什麼意思?」黃蔓妮一頭霧水。
黃紹君看了女兒一眼,娓娓將當年的恩怨情仇解釋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一直辱罵的那個外面的女人跟私生子其實是你,而不是小瑋。」秦昊冷冷的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黃蔓妮不相信的直搖頭。
「你現在對小瑋做的,跟你母親當年有什麼分別?」秦昊森冷的斥責。
「我……」黃蔓妮被逼問得啞口無言,不過仍強辯著,「那、那是她媽媽沒本事,自己留不住丈夫的心,跟我媽無關。」
秦昊微瞇起眼,「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引不起我的任何興趣,就算沒有書瑋,你也沒那個本事讓我喜歡你!」說完,他轉向黃紹君,「伯父,我很感激你曾經救過我父親,但是,很抱歉,我沒辦法認同你這樣對待我心愛的女人,也請你好好約束蔓妮,請她不要再來騷擾我跟書瑋的生活。」
這是秦昊第一次這樣嚴正的對黃紹君下最後通牒。
黃紹君自知理虧,也只有點頭的份。
「秦昊,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爸爸說話?」黃蔓妮被羞辱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又不敢發作,只好找了個借口發難。
「對你,我不屑說任何一句話!」秦昊朝黃紹君點個頭,轉身離開。
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那個嘴硬心軟的笨女人,永遠不再讓她有機會逃離自己的身邊。
夜深人靜,兩道身影正偷偷摸摸的自客廳走向房間,七手八腳的翻箱倒櫃。
「啐,我說那個女魔頭每次找我們都沒好事,現在竟然要我們當起小偷來。」伍翹楚輕聲嘀咕。
「噓,小心吵醒秦昊就糟糕了。」忙著在一旁搜索的裴寧小聲提醒。
「他也真是遜,女魔頭都已經願意住進他家了他還不好好把握,現在還要勞動我們替他那個落跑女友回來偷來西,切。」伍翹楚還是止不住的嘟囔。
「唉,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的,我還以為一切順利咧。」裴寧在黑暗中輕歎了聲。
「別說了,問也問不出個屁來,我們還是快點找那個該死的水晶球吧。」伍翹林無奈的道。
「可是烏漆抹黑的,看都看不清楚,我們要怎麼找呢?」裴寧努力的睜大眼睛,可是還是沒辦法看得清楚。
「慢慢找就是了,哎喲——」說著說著,伍翹楚突然發出驚呼,隨即惱怒的問裴寧,「你幹麼扯我頭髮啊?」
「我哪有?」裴寧否認,接著自己的頭皮也被拉扯,「痛——是你扯我吧?還惡人先告狀。」
「我沒有啊。」
「你明明就有。」
「明明就是你。」兩個人互相指責,突然間時僵住。「呃,現在好像是農曆七月喔……」伍翹楚的聲音開始顫抖了。
「鬼門昨天才開的。」裴寧的頭皮也開始發麻了。
漆黑的房內倏的陷入一陣沉默,然後兩人同時放聲大叫,「鬼啊。」
顧不得會不會吵醒秦昊,兩人東西也不找了,爭先恐後的往外衝。
才衝到門口處,卻被一道「大牆」給擋了下來。
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鬼擋牆吧?
還來不及驚聲尖叫,電燈已經啪的全打開了。
「啊——」電燈打開,她們反而害怕的閉著眼猛叫。
「吵死人了,你佛可以去拍恐怖片了。」秦昊揶揄著。
叫聲驟止,伍翹楚與裴寧同時望向了擋住她們的「大牆」。
「厚,人嚇人會嚇死人你知不知道?害我短命好幾年。」伍翹楚驚魂不定的拍拍胸脯。
「秦昊,你幹麼鬼鬼祟祟的嘛。」裴寧也抱怨。
「兩位小姐,鬼鬼祟祟半夜摸進人家家裡嚇人的不是我喔。」秦昊調侃。
「ㄟ……」伍翹楚與裴寧臉紅心虛的相覷了一眼。
「你們是在找這個吧?」他晃了晃手上的水晶球。
「水晶球?!對啊,我們就是在找這個。」伍翹楚用力的點頭,「你趕緊把東西交給我們,讓我們回去交差,好安穩的睡個覺。」
「她在哪裡?」他倒是沒料到她會把鑰匙交給她們讓她們來偷,而不是自己回來拿。
「呃,我們不能說。」裴寧搖搖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我可不想被捶。」伍翹楚也搖頭。
「那你們是不知道我的脾氣嘍?我決定得到的來西,就絕對不會放棄。」秦昊臉一沉。
「東西?你是把她當成東西隨便玩玩啊?」伍翹楚皺著眉。
「我愛她。」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她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藏。」
「哇,好浪漫!」裴寧驚訝的看著秦昊,「我從來沒看過你這一面耶。」以前向他告白的女人總是被嚴厲拒絕,她還以為他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哩。
「我的每一面只有瑋可以看到。」他自嘲的扯扯唇。
「嘖嘖嘖,我的雞皮疙瘩掉滿地了。不管你們了,我要回去抱我的阿娜答睡覺,你們自己去搞定吧。」伍翹楚揮揮手,邊說邊往外走。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也回去了。」裴寧也撒手不管了,不過走之前倒是沒有忘記在他耳邊透露了於書瑋的下落。
「謝謝。」秦昊朝她微微一笑,將水晶球放回原位,跟著出門。
現在,該是帶回他的落跑新娘的時候了。
怎麼還不回來?都過了這麼久了。
於書瑋站在公園中的大樹下,焦急的來回踱著步。
那個水晶球她擺在床頭櫃上很明顯的地方,照理說她們應該不會找不到才對啊。
她邊想邊又踱了幾步,然後乾脆靠在樹幹上仰望著星空。
原本她是該跟媽媽還有大嬸一起回台中,可是匆忙中卻忘了帶走那顆水晶球,所以只好叫她們先回去,自己則留下來想辦法拿回水晶球。
不過她怕自己回去會被秦昊堵到,到時她一定會捨不得離開,只好召集翹楚跟裴寧去幫她拿。
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了,她們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於書瑋捺不住性子,背後卻突然被拍了一下。
「你們總算回來了。」回過身子,她卻沒有看到人影。
奇怪,是她神經質嗎?於書瑋不以為意的轉回頭。
「啪——」
這次不但感覺肩膀被拍了下,還聽到聲音。
「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她霍的轉過身,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喊。
奇怪,還是沒人。
到底是誰在鬧她?被她抓到,那個人就死定了。
於書瑋皺皺眉,正準備四處查看時,卻發現地上躺著只小鞋。
這是……她蹲下身將鞋子拿起,仔細端詳。
放在掌心的小鞋,鞋面是做工精緻的刺繡,小小的尺寸,煞是可愛。
「那是我為我們倆求的。」秦昊突然自樹後走了出來,看著她的雙眸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你——」怎麼會是他?厚,那兩個女人真是不可靠。
「你以為我會乖乖接受你的決定嗎?」秦昊一個箭步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傻瓜,為什麼這麼心軟?」
聽到他的聲音,感受到他的懷抱,於書瑋的眼睛霎時充滿了淚水,貪戀的依偎著他的胸膛。
原本堅決想要退讓的心緒頓時煙消雲散,不變的是她對他的深深愛戀與濃濃情感。
「她、她始終跟我有血緣關係。」想到這一點,於書瑋又難受了起來。
「即使如此,也要尊重我的選擇吧?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她,你以為你退出,我就會跟她在一起嗎?看過我對待其它女人的絕情方式,你真的認為我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嗎?」秦昊惱了。
她楞了下,隨即點點頭,「對喔。」
秦昊沒好氣的彎起手指敲了下她的額頭,「以後不許再濫用你無謂的姊妹情,她不值得,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了。」
「你、你去罵她了?」於書瑋頓時感到愧疚。
搖搖頭,他嘲弄道:「她罵人還罵得比較大聲,只是我講話比較毒。」
「可是她認了我這個姊姊……」
「那只是她的手段,她根本是為了達到目的而虛情假意,傻女孩,拜託你不要這麼單純。」
「是嗎?」於書瑋怔忡了下,自嘲的苦笑,「其實我心裡也有數,只是……畢竟她開口喊了我。」
「那又如何?這樣你就可以默默把我讓給她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秦昊想到這點,又忍不住惱怒起來。
「我……對不起。」於書瑋扁扁唇,自知理虧的低頭。
看著她知錯的模樣,秦昊的火氣再大也無法繼續燃燒,輕歎道:「唉,算了,反正不管你跑到哪裡,我絕對會追你到天涯海角,你是甩不掉我的。」
她拿起手上的夫人鞋,露出甜蜜的笑容,她仰起頭,深情的凝視著他。「錯了,今天開始,應該是你怎麼都甩不掉我了。」
秦昊喜出望外,這可是她第一次對他做出承諾。
「你終於讓我相信了永遠。」於書瑋差赧的低下頭。
「你則是讓我相信了夫人鞋的法力。」他抬起她的下巴,調侃的咧咧唇,「看來,我的試用期應該已經過關了?」
「你說呢?」她俏皮的反問。
「我說?」秦昊低頭對住了她的唇,用一個深切的吻代替了回答。
瞧她被吻得嬌喘連連,手腳發軟,臉蛋嫣紅的誘人模樣。
誰敢說她不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