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她扇了扇眼睫,一時之間還無法回神,只知道自己正被秦昊抱坐在辦公室內的小沙發上。
「你剛剛……」他唇畔掛上一抹曖昧的笑容,「昏死過去。」
她愣了楞,方纔的一切親暱過程倏的像潮水般湧入腦際,讓她的臉龐轟的一下燙紅了。
天,真是丟臉死了,她剛剛竟然暈了過去?!天哪,她什麼時候變成這麼淫蕩的女人啊。
她害臊的低下頭,不敢望向秦昊。
「我很高興。」他的聲音充滿了驕傲與濃情,抬起她的臉蛋,不讓她閃躲。
「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呃,你只是用手指,我、我怎麼會……哎呀,糗死了。」她吞吞吐吐的想解釋,卻無法真切的形容出那份強烈的快感。
「傻瓜,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有什麼好糗的?」秦昊寵溺的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瓣,「不過下次,我用的就不會是手指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想讓他們的第一次發生在這冰冷的桌上,方纔他差點忍不住就這樣佔有了她。
於書瑋因為他的暗示而忍不住將視線飄向他腿間的隆起處,霎時自脖子紅到了臉頰,心跳如雷。
光是用手指她就幾乎無法承受這樣的快感,那如果是換成了他的「雄壯」,她真不敢想像自己會失態成什麼樣子。
雖然擔心,她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天,她真的變成一個大色女了啦。
「放心,我喜歡你這樣。」彷彿看出她的懊惱,秦昊低頭輕喃。
於書瑋則是困窘的將臉埋入他的懷中,胸口脹滿的卻是濃得化不開的幸福甜蜜。
秦昊滿足的擁著她,一雙手憐愛的撫摸她的長髮,正享受著這寧靜美滿的一刻,辦公室的大門卻突然被推開。
「秦昊——」黃蔓妮喜悅的聲音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驟停。
「黃小姐,你不能亂闖——呃、對不起,董事長,我有讓黃小姐在外面等候,但她……」秘言慌張的站在門口解釋。
秦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秘害馬上如釋重負的轉身將門帶上。
「你們……你們在幹麼?」黃蔓妮僵硬的愣在原地。
「跟你看到的一樣。」秦昊神色自若,一把按住了慌亂的想要自他腿上站起身的於書瑋。
「呃、喔。」黃蔓妮故意忽略他話中的含意,裝作沒事的道:「秦昊,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說。」
秦昊不為所動,「你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她的臉色變了變,不過馬上恢復正常,「喔,我想跟你說,我不去精品店上班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的聲音雖然充滿了禮貌,可卻冷淡得連於書瑋都要為她感到難堪了。
她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的繼續說:「當然有啊,這樣以後我就有很多空閒的時間可以跟你出去了。」
「我很忙。」秦昊直接拒絕。
「沒關係,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在忙吧,我可以等你。」不管他怎麼說,黃蔓妮打定主意死纏爛打,纏他到底。
「秦昊,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於書瑋低聲交代,她不想跟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有太多交集,否則只會讓她想到更多痛苦的過去。
不過看樣於,這個妹妹似乎只把她但當空氣;徹底忽視她。
「我們一起走吧,還有記得以後喊我單名就好。」秦昊深情的凝視著她,跟著她站起身。
「秦昊,我想吃泰國菜,你陪我去好嗎?」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黃蔓妮又自顧自的道。
秦昊訝異的看著她,眉頭微微的蹙起,「第一,你毫無禮貌的闖進我辦公室,看到我『女朋友』卻不打招呼,這點讓我很不愉快;第二,我應該沒必要陪你去做任何事,所以,你請回吧。」
「女朋友?!」她驚愕的看看秦昊,第一次將視線望向了於書瑋,「她不是你學姊嗎?你們什麼時候變成男女朋友的?」
「我沒必要向你報告任何事。」秦昊冷冷的道。
「我不准!她比你大耶。」她不屑的瞪視著於書瑋。
「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要請警衛送人了。」該死,他的耐性全數用畢,若不是她是黃紹君的女兒,他根本連話都懶得跟她說。
她一臉受傷的神色,哀怨的控拆,「你難道一點都不顧念我們的情分?」
「我欠你父親恩情是一回事,可這不代表我必須勉強自己接受你,況且,我已經有心愛的女人,你不用再沒費時間跟力氣在我身上了。」他毫不留情拒絕。
「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只是被這個狐狸精暫時迷惑住,我不會放棄你的。」黃蔓妮挺挺背脊,不再掩飾對於書瑋的厭惡,狠很的瞪了她一眼之後,轉身走出辦公室。
「唉,我知道你一向對女人的示好拒絕得毫不留情,不過,剛剛你對她實在是有點無情。」一直悶不吭聲的於書瑋,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後才開口。
「你替她感到難過嗎?」秦昊專注的凝視著她,試圖梭巡她眸底的情感。
「我、我幹麼要替她感到難過?她是搶走我爸的女人的女兒,我沒討厭她就不錯了。」她迴避秦昊審視的目光。
「瑋,你知道嗎?」他靜默了十幾秒才道。
「知道什麼?」她反問。
「你不像你想像中的無情。」秦昊心疼她。
「哈,你又知道了?說不定試用期未滿我就不想理你了。」她用笑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不會的。」他很有自信。
「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她故做灑脫,「就算將來我們分手,我想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
分手?不是親密的男女朋友?不!她無法想像他們有一天會跟她爸媽一樣走到決裂的地步。
她的身邊不再有他……
「該死,你在胡說什麼?」秦昊倏的一吼,讓她驚愕的怔愣住。
「為什麼這麼生氣?」
「不要再讓我聽到什麼分手、朋友的話,永遠不許!知道嗎?」他用力的將她攬進懷中警告。
他的怒氣讓於書瑋感到甜蜜,可她卻無法給他任何保證……
她趕緊轉移話題,「我餓了,我想吃牛排。」
秦昊犀利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梭巡片刻,暫時讓她逃避了方纔的話題,點頭道:「嗯,我們走吧。」
他握緊她的手步出辦公室,無視公司員工的側目。
或許她的父母讓她對感情沒信心,不過他會做給她看,也會讓她明白什麼叫做永遠,什麼叫真愛。
「我不吃,全給我拿走。」黃蔓妮嬌縱的朝傭人吼道。
「小姐,你已經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還是多少吃一點吧。」傭人為難的勸著。
「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我說不吃就是不吃,說這麼多廢話幹麼?滾開。」她越吼越大聲。
「可是……」傭人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你還不滾是嗎?那我自己動手。」她跨下床,拿起放在桌上的籃子就想往房外扔。
「蔓妮,不要胡鬧。」黃紹君制止的聲音響起。
「老爺。」傭人如釋重負的喊了聲。
黃紹君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欠了欠身,傭人趕緊轉身離開這團混亂。
慢慢走向躺回床上的女兒,黃紹君搖搖頭,歎口氣,「怎麼了?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黃蔓妮背對著他不吭聲。
「聽說你一整天沒吃東西,餓壞了怎麼辦?」他在床沿坐下,耐心的勸說。
「不吃不吃,餓死最好。」她故意自暴自棄。
「胡說,你要是有事的話,那爸爸怎麼辦?」他摸摸女兒。
「反正你也不在乎我,沒人疼我愛我。」說著說著,她竟哽咽了起來。
「乖女兒,你快告訴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他大概猜到了一些。
「爸,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她轉過身,梨花帶雨的握住父親的手懇求。
「你怎麼就是說不聽呢?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他還是老話一句。
「我不想聽這個,要是你早點答應幫我的話,今天秦昊就不會被那個狐狸精迷得團團轉了。」愛情不如意,她轉而抱怨起父親。
「不許你這樣罵她。」黃紹君皺眉輕斥,她可是她姊姊。
黃蔓妮愣了愣,隨即懊惱的捶著床鋪,「連你都站在她那一邊,到底誰才是你女兒?」
這個問題讓他沉默了下來,暗忖著是否該趁這個機會告訴她真相。
看父親竟然無法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心中的怒火更烈了,她揚高聲音,「好,今天開始我跟那個女人誓不兩立,你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會想辦法把秦昊從她的身邊搶過來!」
「蔓妮,你不可以這樣做。」當初她母親已經傷害過小瑋,現在他更不能讓蔓妮重蹈覆轍。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我喜歡秦昊,我一定要得到他,不管用怎樣的手段我都不在乎。」她任性的道。
「不可以。」他堅持反對。
「爸,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她?難道她有比我更重要嗎?」嫉妒讓她對於書瑋的厭惡感迅速增加。
「因為她是——」黃紹君幾乎要將他們的關係脫口而出。
「她是什麼?」她皺起眉等待下文。
遲疑了片刻,黃紹君搖搖頭,「沒什麼。」
「爸,我只要你給我一句話,你到底幫不幫我?如果你不幫,我現在馬上搬出去,以後你也不用管我死活了。」氣死人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連父親都不挺她?
「蔓妮……」他面有難色。
「好,我知道了。」黃蔓妮賭氣的跨下床,自床底拖出行李箱,打開衣櫥,開始將她的名牌衣飾跟包包往行李箱塞。
「你在幹麼?」他連忙阻止。
「不要管我,以後我不會再叫你幫我任何事情,就讓我出去自生自滅好了。」甩開父親的手,她繼續動作。
看著女兒堅決的模樣,黃紹君終於投降的輕歎口氣,「好吧,我幫你跟秦昊說說看就是了。」
「真的?」黃蔓妮停止動作,眼睛倏的發亮。
他點點頭。
「太好了,謝謝爸爸。」她立刻拋下了收到一半的行李,攬住父視的手臂撒嬌。
他摸摸女兒的頭,停頓了下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
「我只說這一次,剩下的就看你們之間的緣分了。」黃紹君語重心長。「那你要記得跟他說,你希望他娶我喔。」以秦昊對爸爸的敬重,肯定沒問題。
黃紹君為難的蹙蹙眉,這種話要他怎麼開得了口?
「怎麼了?你不願意?」她的笑容收了起來,垂下攬著父親的手。
他看了女兒一眼,緩緩點頭,「好吧,就這麼一次。」
「萬歲,我就知道爸爸對我最好了,我愛你。」她又恢復笑容勾著父親的手。
黃紹君可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
明明知道秦昊鍾愛的是他的另一個女兒,這樣的要求,要叫他如何說得出口?又有何立場說出口?
「好了嗎?我可以把布扯開了嗎?」於書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詢問。
這個秦昊不知道在搞什麼,下班一進門就神秘兮兮的拿了塊布把她的眼睛給蒙上,還叫她沒得到允許之前不能扯開,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等等。」
秦昊的聲音自遙遠的大門處傳來。
奇怪了,他跑出去幹麼?她滿肚子疑問,真想悄悄掀開一角偷看。
「我不管了啦,我要上廁所。」她揚高聲音。
「馬上就好,你乖乖的,不要亂動喔。」他出聲安撫,不過這次的聲音近了許多。
討厭耶,她不喜歡這樣被困在黑暗的感覺。
於書瑋皺皺眉,不管了,「我不等了,我要扯開布了。」這次沒等到秦昊回應,她一把將遮在眼前的布給扯了下來,重新恢復光明的感覺讓她有點不適應的瞇了瞇眼。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她眨眨眼,朝秦昊望去,正要質問時,卻訝然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秦昊一臉微笑的站在她面前,身邊多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小瑋。」笑容和藹親切的婦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朝她喚了聲。
「大嬸,媽。」她起緊迎上前,霎時鼻頭一酸,眼底染上了一層霧氣,「這是怎麼一回事?」詢問的望向了秦昊,她之前打電話回去時,她們都沒告訴她要上台北來。
秦昊英俊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聳聳肩沒回答。
「是秦昊邀請我們上台北來玩的,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就沒事先告訴你了。」大嬸微笑解釋。
於書瑋的心頭一甜,拋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他柔聲回應。
這句話差點逼出了她因為喜悅而早已蓄滿的淚水,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對他的感謝與愛意,只能感動的凝視著他。
「秦昊真的是好人,本來還堅持要我們搬到台北一起住,可是我跟你媽實在是不習慣,所以只答應了上來玩玩。」大嬸滿意的看著他,「看到你有這樣的好歸宿,我跟你媽也就放心了。」
「是啊,你能嫁到一個好人家,不要跟我一樣,我就放心了。」一直坐在輪椅上沒開口的於雁也說話了。
雖然她不記得這個女兒,只記得自己破碎的婚姻跟外遇的老公,可經過了這麼多年,她也漸漸認出她的確就是自己的女兒沒錯,畢竟她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呵。
「媽,大嬸,你們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我帶你們上館子去。」於書瑋開心招呼。
「不用啦,我們在家隨便吃吃就好了。」大嬸連忙揮手。
「放心,我已經交代外賣送到家裡,馬上就會到,瑋,你先帶她們去客房休息休息。」他早有安排。
「好。」她微笑點頭,朝大嬸跟母親道:「媽,大嬸,我先帶你們去房間。」
「太好了,這個秦昊真是貼心,雁子,我們先去休息。」大嬸朝坐在輪椅上的於雁說。
「嗯。」於雁點點頭,風韻猶存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於書瑋心疼的看著母親,接手過輪椅,看向秦昊,「那我先帶她們進去了。」
「等飯菜準備好,我再叫你們。」他輕輕頷首,看著她們的背影離開視線,才想坐在沙發上喘口氣,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喂。」
「秦昊,我是黃伯父。」黃紹君的聲音自手機傳來。
「伯父?有事嗎?」敏銳的直覺讓他疑惑的問。
「我……」黃紹君遲疑片刻,才又出聲,「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他驚訝的反問。
「嗯,你來我家一趟,順便吃個晚飯。」
「對不起伯父,我現在沒辦法出門。」他婉拒了黃紹君的邀請。
「你在忙?」這次換黃紹君訝異了,以往只要他一開口,秦昊幾乎沒有拒絕。
遲疑片刻,秦昊決定據實以告,「我把書瑋的母親接了上來,晚上我要跟她們一起用餐。」
電話的另一端突然陷入沉默,許久許久,才緩緩揚起沙啞的聲音,「她還好嗎?」
「她多年前因為車禍而不良於行,喪失了部分記憶,除此之外都很好。」
「車禍?!我怎麼都不知道?」黃紹君失聲喊道。
「伯父,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秦昊沒有指責的意思。
他又沉默了下來,隨即一陣長歎,「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沒資格過問什麼。」
「伯父,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我瞭解。」他打斷了秦昊的解釋,自顧說下去,「這樣看來,你跟小瑋的感情應該滿穩定了?」
「我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娶她。」他給予肯定的答覆。
黃紹君被他的話給撼動了下,「你是認真的?」
「我愛她。」簡短的三個字,完全表達了秦昊的堅定。
手機陷入了一陣漫長的靜默。
「伯父?」秦昊納悶的問了聲。
「秦昊……」黃紹君的聲音乾澀且帶點遲疑,「我、我……」
「伯父有話請直說無妨。」
「我想問你,蔓妮……蔓妮難道一點希望都沒有嗎?」他艱難的問。
而這個問題讓秦昊的心中霎時湧起一股對書瑋的不捨與對黃紹君的不滿。
「伯父,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棄書瑋而選擇蔓妮?」
即使黃紹君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單從聲音也能感受到他有多憤怒。
「我……」
「伯父是否忘記書瑋也是你的女兒?」秦昊繼續問。
「我沒忘記,我一直都記得我有小瑋這個大女兒,只是……蔓妮同樣也是我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哪一個我都不忍心看她們傷心。」黃紹君為自己辯解。
「當你提出這個要求時,就已經明白的透露了你疼愛的是哪個女兒了。伯父,我一向很敬重你,可這次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對不起,我要忙了,再見。」
沒等他的回應,秦昊毫不遲疑的收了線,濃密的眉毛始終緊擰著。
若是被書瑋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打電話來要求她的男朋友與她分手,送擇那個霸佔她父親的女人的女兒,想必她一定會很難過吧。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他暗暗下了決定,將手機放在桌上,站起身,正想去看看於書瑋她們的狀況時,卻發現她早已站在客廳入口處。
「瑋……你都聽到了?」看她一臉蒼白,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她沉默的低垂下頭,掩飾眸底的痛楚。
秦昊趕緊大步跨向她,將她攬入懷中安慰,「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只要我們過得快樂就好。」
「呵,沒想到當年他因為黃蔓妮的母親拋棄了我跟我媽,現在又要為了她的女兒希望你離開我,這算是什麼父親?」更可笑的是,她竟然還會因為他的行為而心痛難受。
秦昊可以感受到她的心碎,心疼的將她擁得更緊,「傻瓜,我們沒辦法控制別人怎麼想,不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他的話雖然讓於書瑋感到溫暖與貼心,可縈繞在心頭的那抹痛楚卻始終無法消失,即使之後他們高高興興的跟母親還有大嬸一起用餐,淡淡的愁色依然盤旋在她的眉宇之間,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