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為她做這些事情定那麼快樂的一件事情,當她因為我對她的心意而喜悅、幸福,我也會感到喜悅、幸福,原來這就是愛情最美的地方,兩顆心緊緊連結,一倍的快樂會變成兩倍的快樂,而一倍的幸福會變成兩倍的幸福。
此刻,看著熟睡中還帶著甜蜜笑容的女人,那是我心愛的女人,我才知道我所感受到的幸福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的,原來,我可以那麼幸福,但願這份幸福可以久久遠遠,直到我們生命的終點。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識相的人呢?
「秦言慕,我在休假。」韓焰很想直接關機,不過,他還是下床走到陽台去接聽,他可不想驚擾到睡夢中的人兒。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新產品開發的工作進度。」秦言慕是個盡責的特別助理,他也是少數跟隨著韓焰從韓氏電子轉戰韓氏總公司的得力助手之一,而且又是比較談得來的好朋友。
「回去可以聽到好消息就行了。」
「我以為好幾天沒工作,你會非常想念工作,才特地打電話向你報告。」
「你用不著這麼好心。」這是諷刺,休假還要掛記工作,那何必休假?
「好吧,我確實別有所圖,我想提醒你,你可不要更改回來的日期。」秦言慕根本是擔心他樂不思蜀,再延長個幾天的假期,公司要大亂了。
「不需要每天跟著我打轉,你不是比較快樂嗎?」
「基本上是,可是……」秦言慕其實很長舌,逮著機會,當然是牢騷個沒完沒了。
其實當韓焰接聽手機的那一刻,王海晴就醒過來了,她不自覺的跟過去。
一個月前,她絕對不相信,在美妙的海浪聲中,在拂曉的光線下,癡癡的看著一個男人竟是一種幸福,她知道,這全是因為她深愛這個男人。
來到關島三天了,他們大部份的時間都待在飯店,難道是天公不作美嗎?
當然不是,關島終年溫度變化很少,堪稱夏之島,即使是雨季,也是突然一陣大雨又放晴,不是連日下雨,何況此時正逢關島的干季,真正的原因出在此刻正忙著講電話的那個男人,他老愛拉她在床上玩打滾遊戲,兩個人經常上演一個脫衣服,一個往外跑的戲碼,這個畫面想起來都覺得很可笑。
雖然很可笑,但是,她卻感覺到他濃濃的情意,她很慶幸沒有被自己的堅持綁住,張開雙手擁抱他,如今她才可以體會到這麼幸福的滋味。
「你是不是在想——」韓焰突然結束電話轉頭看她。「我真的恨不得把這個男人一口吞進肚子?」
羞紅了臉,她嬌嗔的一瞪。「你想太多了。」
「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自己秀色可餐,你對我想入非非,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其實這句話比較適合從她的嘴巴說出來,畢竟那個老是想入非非的人是他,真的沒辦法,因為不管何時看到她,他總覺得自己約三魂七魄都被她勾走了。
「你的臉皮真的很厚!」
突然,他無助的抱著頭。「真是傷腦筋!」
「怎麼了?」
「你又在誘惑我了,我好想抱著你在床上滾來滾丟,可是今天不行,我已經訂好專車,用過早餐,我們要去一個地方。」瞧她嬌羞得像顆紅櫻桃似的,不張口把她吃了,那簡直是虐待自己……他體內的熱血沸騰得有如火山岩漿,這是一個痛苦的抉擇,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快?明明剛剛來到關島,怎麼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這個男人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胡說八道,我哪有誘惑你?」
發出呻吟,他看起來好像正飽受慾望折磨,教她不免心慌的急著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著,雖然稱不上整齊,但是站在眾人面前也不會不好意思。因為這是飯店,兩人恩愛過後洗完鴛鴦浴,她一定堅持穿上衣服,即使當時累得眼睛都瞇成一直線,她沒辦法像他一樣光著身子。
基本上,就眼前的情況推論,他誘惑她才說得通吧。
「你知道嗎?你最嚴重的問題是,你對自己的魅力完全沒有感覺。」
一笑置之,她是一個連如何與人互動都不懂的孤兒,哪來的魅力?情人眼裡出西施,對他來說,她大概連生氣都很美吧。
「你不要再賴床了,你不是訂好專車嗎?我們今天要去哪裡?」
這是秘密,如果他說了,她百分之兩百要求他更改行程,那可不行,於是他打死不說,不過,他倒是乖乖的放棄跟眼前的春色掙扎,再耗下去,他就更不想離開這間房間,然後在三十歲的英年就變成色老頭。
如他所預料,當專車送他們抵達目的地時,她頻頻抗議的扯著他的手,可是當著接待人員面前,她只能保持微笑,不管如何,她還是順從的跟他完成這一場購物之行,直到返回飯店,她終於可以劈哩啪啦一吐為快。
「你是不是瘋了?你幹麼買那麼多東西給我?」
其實,真正會發瘋的人是她,一個LV的皮包,她一個月的收入也買不起,他卻買了好幾個,還有衣服、鞋子,他刷卡根本不手軟,她卻看得心驚膽戰,怎麼有人可以這樣子花錢?她沒有當場休克昏倒,這已經是奇跡了……也許,她應該兩眼一翻往後一倒,這樣子,他才可以停止這種瘋狂的行徑。
「你應該衝過來抱我,說你有多愛多愛我。」他孩子氣的嘟著嘴。
「我不用每天出門上班,更沒有交際應酬的機會,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根本毫無用處。」她知道不能跟這個男人討論金錢的支配問題,他銜著金湯匙長大,他們對金錢的觀念兩極化,不過,他是一個很實際的商人,總可以接受她的實用論吧。
「以後我有很重要,務必攜伴參加的私人宴會,我希望你陪我出席。」
「那也不需要買這麼多啊。」
「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很難伺候的女人。」
她好笑的提出抗議,她不貪心,不要求這個、要求那個,哪來的難伺候?她這麼說也沒錯,只是他們的立基點不同,在能力範圍,其實「有所求」比「無所求」更容易滿足。
「這個你不要,那個你也不要,你的慾望比螞蟻還小,我都不知道如何討你歡心。」歎了聲氣,他還是自己走過去抱住她。「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可是,這是我寵愛你的方式。」
她的心微微一震,他對她的寵愛令她感動。「我不需要這些物質的東西來證明你的心,我知道你愛我,這就夠了。」
「這點小事,你就別跟我計較了。」
「這不是計較,而是不想把我們兩個的關係過度物質化。」不管怎麼說,他們在法律上並沒有名份,她沒有理由取用他擁有的一分一毫,他們的關係是建立在相愛的本質上,那就應該保有這份本質的純潔和美麗。
「我明白了,偶爾一次,以後我會約束自己,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對我毫無所求,這會讓我很傷腦筋。」
噗哧一笑,她點了點頭。其實,她怎麼會不懂他的心呢?當她捨棄女人最渴望的白紗,甘於在他身邊當個情婦,他對她就產生了「虧欠」,因此,他急於想要彌補她的缺憾,物質是他認為最容易表達的方式,可惜他並不明白,如果愛情摻入太多物質的成份,就會失去原本純淨無瑕的面貌。
她的愛情不需要補償,因為她不想失去最初對愛情的承諾。「現在,我要對你提出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這會兒輪到她賣關子,她說,晚上再告訴他。來到關島三天了,除了海浪的聲音、他們火熱的激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留下來,這最後一夜,他們應該製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一隻手提著鞋,另外一隻手緊緊相扣,迎著風,沿著海灘,留下兩人的足跡,還有夾雜在潮起潮落之間的笑聲——這就是王海晴對韓焰的請求。
她就是喜歡這種簡簡單單的平凡,毋需金錢堆砌,只要願意為對方停下腳步,一起觀看點綴黑夜的星光,分享彼此的心情,不管是開心或難過,也許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但卻可以感受到因為對方存在所帶來的幸福。
無論多麼顯赫的身份,當華麗卸下之後,依然只是一個人,承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其實,她一直不喜歡黑夜,太過寧靜了,充滿了孤單的味道,可是有了他,黑夜變成最幸福的時刻,像如詩如畫的夢一樣,美得教人不想回到現實。
「你會不會太便宜我了?」他調皮的把自己的腳踩在她的腳上,她馬上哇哇大叫,忙不迭的一推,他跌了下來,輪到她往他的腳上一站。
「怎麼會呢?」她很幸運,他不但沒有推她,而且還摟住她的腰,她穩穩的站在他的腳上,低下頭看著兩人迭在一起的腳丫子,這竟然也是一種幸福。
「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出什麼難題。」他帶著她輕輕的移動腳步,跳著舞,雖然他們的舞姿不太優雅,可是在寂寞的海灘上卻出奇的美麗。
「你就那麼希望我找你麻煩嗎?」
「不是,我只是想成為你眼中的英雄。」
「我不需要你當英雄,只希望你可以經常這樣子陪在我身邊。」老實說,他可以帶她來這裡旅行,她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怎麼有辦法離開工作長達五天……不,真正算起來是六天,連同他們到教堂交換誓言的那一天。
這樣甜蜜的時光還可以持續下去嗎?她知道不可能.過去的經驗告訴她,她可以在假日看到他就要偷笑了。
停下腳步,他對她最抱歉的事情就是沒有太多時間給她。「你也知道我工作有多忙,休假對我來說是很奢侈的事情,不過我向你保證,只要有辦法抽出時間,我一定還會帶你出國旅遊。」這一次的旅行是他排除萬難費心空出來的,還能不能有下一次,其實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不需要出國旅遊,可以上山泡茶賞花,或者去泡泡溫泉,享受沒有工作打擾的兩人時光,這樣子就可以了。」
「這絕對沒問題。」
柳眉一挑,她對他輕率的回答深感懷疑。沒有翻閱行事歷就做出來的答覆,可信度怎麼會及格呢?
他也不服氣的對她挑了挑眉。她對他未免太沒有信心了,該打屁股!
念頭一轉,他立即付諸行動,一聲尖叫,她從他腳上跌下來,換來他得意的哈哈大笑,她送上嬌嗔的一瞪。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以打人家的屁股?
「我們來比賽跑步,看看誰先跑回飯店。」今天心情太好了,她忍不住像個孩子似的玩興大起。
他立刻舉雙手大聲附和,他的體能,贏;他的身高,贏;腳的長度,贏,他怎麼可能輸給她?不過,他們得先說好贏家有什麼獎賞,比賽最需要的就是追求勝利的動力,對此,她深表同意,宣佈贏家可以對輸家提出任何請求,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他得先答應她一個條件。
「男士應該為女士服務,我想你也贊成吧。」她把提在手上的涼鞋塞到他另外一隻空著的手,身子一轉,就朝飯店的方向飛奔而去。「我先走一步了。」
唇角上揚,看著她跑了一會兒之後,他慢條斯理的邁開腳步追了過去。她以為周這種「偷吃步」的方式就可以贏得了他嗎?他還真捨不得她失望,好吧,他會讓她認為自己是贏家,直到勝負分曉的前一刻。
他很厲害,時間掌握得恰到好處,早了她十秒鐘踏進飯店,兩人的鞋子還在他兩隻手上搖搖晃晃,那副優雅的姿態真是教人生氣,她當然看得出來自己被耍了,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贏得了這場比賽?
「這是你的。」他把涼鞋重新塞回她手上,拉著她,快步跑上樓。
「我快累死了,不跑了。」可是抗議無效,她跟著他一路跑回房間,兩個人好像猴急的想跳上床,擦身而過的人紛紛投以注目禮。
房門一關,鞋子瞬間掉落在地,她又羞又喘的道:「你幹麼跑得這麼急?」
「我要索討我應得的獎賞。」伸手一抱,他把她壓在房門邊的牆壁上,她雙手順勢圈住他的脖子,雙腳勾住他的腰,兩人的唇舌猛烈的纏上,吸吮、嬉戲,他們像兩團熱情的火球瞬間燃燒。
衣服是如何在他們手忙腳亂之中滑落在地,沒有人在乎,他昂然的陽剛又猛又悍的深入她蜜津滿溢的幽谷,她無助的嬌喘呻吟,他狂野的尖叫吶喊,激情的聲音是慾望最美的音符,沒有掩飾,他們盡情的表達自己對彼此的渴望。
從玄關轉進浴室,蓮蓬頭噴出來的熱水洗去他們身上的塵埃和汗水,可是卻讓激情更加高漲,氤氳的氣息更教人迷茫,隨著威猛的陽剛一次又一次深入的撞擊,身體劇烈的顫抖,靈魂激動的哭泣,他將熾熱的種子深深射入花心深處,狂熱的歡愉淹沒全身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
許久過後,當兩人溫存的躺在床上,她的聲音還帶著激情過後的慵懶。「這裡的一切美得像夢一樣。」
「以後我們還會再來。」他很喜歡兩個人這麼赤裸裸的擁抱在一起,彼此之間沒有一絲絲的保留和距離,她真真實實的屬於他了……很奇怪,雖然得到她的心、她的人,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擺脫掉盤據在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
「真的嗎?」她特別喜歡這裡的感覺,也許是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是完完全全擁有他,她很清楚,回到台灣以後,這種情況百分之百不容許……她已經有了要離開這裡的失落感。
「你要我發誓嗎?」他一舉起手,她就拉下來。
「相愛的人不要發誓,我們全心全意為對方付出、努力,這樣就夠了。」
是啊,相愛的人何必用這麼俗氣的舉動來確保自己的承諾?如果願意全心全意付出、努力,就算無法信守某個承諾,那也是值得原諒。
重新返回工作崗位,韓焰還真的有點不適應,原本兩個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的人,突然連一起坐下來吃頓飯的機會都很困難,這種情況難免教人鬱悶不悅,可是當忙碌的工作把他壓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他很快就調適過來了。
雖然他已經轉任韓氏集團的總經理,可是並沒有完全卸下自己在韓氏電子的責任,他不但參與所有的重要決策,還得督促他們在各方面的工作進度,一個人當好幾個人用,難怪他忙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夠用。
今天為了一個進度落後的新產品,他在韓氏電子又耗上好幾個小時,整個會議過程,每個人都緊張的等待他發飆,他是非常講究工作效率的人,怎麼可能忍受這種情況?可是今日的他格外的好共事,不,或許該說他有那麼一點心不在焉,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我希望下一次就可以聽到好消息,散會。」今天要早一點結束工作,他好幾天沒有看見海晴了,如果不能抱一下她,他會瘋掉。
「總經理很適合休假喔,自從度假回來之後,變得更討人喜歡了。」秦言慕戲謔的對著頂頭上司挑了挑眉。「不過,我個人認為這種事還是不要養成習慣,你休個假回來,我們至少要忍受一個月一天睡不到三小時的痛苦,我要是經常這樣子操勞,一定短命。」
「我今天放你早一點下班。」
秦言慕忍不住翻個白眼。怎麼會有人這麼沒有時間觀念呢?早一點?這會兒都十點半了。
「你趕著去約會嗎?」韓焰不是那種會跟別人分享感情生活的人,可是成天跟在這位上司身邊,他對王海晴這號人物當然略有耳聞。
「我會回辦公室一趟,你可以直接下班了。」
「當你的女人還真是辛苦,三更半夜才可以約會,如果是我,我可不幹。」
「你放心,我不會看上你。」韓焰丟下驚嚇得從椅子上面跌下去的秦言慕,快步離開,他是不太有幽默感,但是也不需要嚇成這副德行吧。
當他真正結束工作,離開辦公室來到王海晴的住處,時間已經凌晨一點。
脫掉西裝外套,解下領帶,他隨手丟在貴妃椅上,摸了摸縮在床尾下面睡覺的小公主,他滑進被子裡抱住王海晴,那股總是在他心底徘徊不去的不安稍稍得到平息。
抖了下,她睜開眼睛,看到他,她甜甜的一笑。「你來了啊。」
「我又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剛剛躺下來。」最近,等待已經變成她最重要的工作,每天,盼著他出現,可是希望往往落空,他太忙了,天天見上一面是奢侈,所以可以見到他的時候,再疲倦,也不見了。
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你聞起來好香好香,是不是剛剛洗完澡?」他喜歡她的味道,輕輕柔柔,他感覺全身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下來了,沒有一個地方,像她的身邊這麼令他癡戀著迷。
「嗯,你聞到的是佛手柑的香味,我今天泡了佛手柑精油。」
「改天我們一起泡澡。」
這個改天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她不想期待,所以沒有響應。「真糟糕,你看起來又老了好幾歲,難道沒有人可以分擔你的工作嗎?」她心疼的摸著他的臉。
「你在嫌棄我了嗎?」有時候,他還真希望她可以大聲的抱怨,為什麼他不能多分一點時間給她?可是,她一句牢騷也沒有,她太理所當然的接受他們之間的狀況,這讓他覺得很失落,但同時覺得很安心,很矛盾吧,他喜歡她黏著他,卻也喜歡她的善體人意。
「我也好想嫌棄你,可是很傷腦筋,你就是這麼帥、這麼迷人,如果你要改行當小白臉,我保證有一大票千金小姐願意包養你。」
抱著她翻身,他在上,她在下,他的眼神變得很火熱。「我愛你,好愛你。」
「我也是,好愛好愛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將他的頭往下一壓,兩個人的唇舌立刻瘋狂的纏上,他們的慾望總是來得又急又猛,恨不得把對方變成自己的骨中肯,肉中肉。
衣服很快就被拋在地上,他的唇舌熱情的往下探索,吸吮玫瑰般的蓓蕾,滑過細緻平實的小腹,深入濕潤的花谷。她顫抖的尖叫,雙手無助的抓著床單,淚水因為激情而潰堤,她毫無保留的為他敞開自己。
深深一沉,碩大的陽剛貫穿濕熱的幽谷,他迷戀的享受這種被她緊緊抓住的感覺,藉著身體的歸屬,再一次確認兩人密不可分,看著她沉淪在情慾之中的嬌媚,血脈更加沸騰僨張,狂猛的慾望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她的柔嫩,高潮來得迅速猛烈,他們在痙攣當中一起迎向鋪天蓋地的歡愉。
「你睡著了嗎?」他喜歡她激情過後的嬌態,美得很艷麗,也很羞怯,這是她獨有的味道,好想好想,這麼一直看著她到天亮。
「沒有。」可是,她的眼皮卻不聽使喚的往下沉。
「聽起來好像在說夢話。」
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不過,她的意識卻越來越渙散。
「你睡吧,晚安。」輕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他留下一句「我愛你」,便悄悄的起床離開,不管多晚,他一定要回去睡覺,因為南叔一定會確定他有沒有回去。
自從跟海晴在一起之後,他就自己開車上下班,南叔當然反對,可是他以工作越來越忙碌,下班時間很難控制的理由,堅持自己開車,從此開始南叔天天等門的日子。
南叔並不會坐在客廳等門,大概不想讓他有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他總是豎直耳朵靜靜的待在房間傾聽,直到他關門的聲音傳進去,才會安心的上床睡覺。偶爾,南叔會不小心睡著,早上天還沒亮,他就可以聽見南叔慌慌張張跑到他房間巡視的聲音。
因為南叔見過海晴,他在南叔面前也就沒有隱瞞她的存在,可是他也不想讓南叔完全摸清楚他和海晴之間的關係,他知道南叔不是那種會跑去向爺爺打小報告的人,不過,萬一爺爺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主動問起來,南叔一定會一五一十向爺爺報告自己所瞭解的情況,所以南叔知道得更少,更不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爺爺知道海晴的存在,爺爺絕不會容許她待在他身邊,即使他從來不害怕跟爺爺對抗,但是海晴一定會受到傷害,為了保護她,他們的往來還是越低調越好。
只是,回到家,他不是先洗澡,也不是回房間換衣服,而是來到書房——
奇怪,他的日記明明塞進行李箱,為什麼找不到呢?難道真的掉在關島嗎?
看樣子,除了掉在關島,也沒有其他的可能性。這也難怪,因為他擔心海晴會瞧見,日記總是在匆匆忙忙之間完成,然後隨手一塞,因此很有可能掉在地上。
他已經好多天沒寫日記了,渾身都不對勁,明天還是請邵秘書幫他買本新的筆記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