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開臉,再次推開她,但力氣沒抓好,害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他倒抽口涼氣,急著要上前扶起她,但她已經起身,再次喘息著拉扯前襟,露出了肚兜,讓她婀娜的身形更顯誘人。
他頓時定住不動,被眼前所見魅惑了心魂。
每晚睡覺她都包得緊緊的,加上他也好久不敢碰她,所以已經許久不見眼前的春色。
賀瀠瀠因藥效顯得更急躁,她再次接近他,見狀,繆霆威雙手倏地握拳,再次推開撲進懷中的女人。
窗外,小唯跟小月提心吊膽看著映照著他們身影的屏風,不明白為什麼少主一直推開小主子。
因為不放心兩人本想等他們上了床或熄了燈就背對房間,可是現在看來,兩人離床還遠著呢!
瞧瞧,映在屏風上的大小身影先是拉扯,接著,小身影又被推開,但她們的主子很有毅力,只見她再次上前,又再被推開,還跌坐地上,但這一次,主子好像在扯衣物,而且一件一件的丟開,接著又看到小小身影站起身來,似乎是褪去了褲子。高大身影仍站定不動,驀地,小小身影又奔向前,緊抱住他,兩個身影再次合而為一,接著又是一陣拉扯——
「咱們別看了,好羞哦。」
她們還沒成親呢,所以兩人提早背對著窗,看向天上明月,心兒慌慌。
而房裡的繆霆威則是快噴鼻血了!
眼前女人誘人的渾圓在燈影下晃動著,他只能咬牙拉開對方,但她這次纏住了他,緊緊抱著他不放,甚至仰頭,踮起腳吻上了他。
已是慾火焚身的他頓時無法動彈,加上她開始撕扯他的衣服,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對著他的唇又親又咬,他的自制力幾乎崩潰。
「你會死的!」像是憂心的勸告,也像是提醒自己,他困難的壓下渴望,拉開了她。
只是情慾焚身的賀瀠瀠似是充耳不聞,猛地將他撲倒在地,趁他驚愕時,跨坐到他身上,把他當成食物般俯身對他又啃又親又咬……
她的每個動作都生澀而火熱,繆霆威粗重的呼吸著,胸前起伏,努力克制把她翻身佔有的衝動,他該死的想要她,但他不能,她會承受不了!他絕對會傷害到她……
「可惡!」他怒吼一聲,翻身點了她的穴道,強忍著自己的需求將她抱到床上後,轉身衝出房門外。
***
「怎、怎麼跑出來了?等等啊,少主!」
背對著窗的小唯跟小月怔怔的看見少主跑了出來,很快的回神追上去,「不行啊,少主,你不能走!」
「是啊,你不進去,主子會死的——啊!」小月說得太快,連忙摀住嘴。
但僅是眨眼的時間,繆霆威已經回到她身前,惡狠狠的問:「你說什麼?」
一張俊美容顏因憤怒而變得十分猙獰,活像凶神惡煞,兩個丫頭嚇到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快說!」他大聲一吼,這才嚇得兩人把所有的事說出來。
「……不是我們的錯,是主子硬要吃下春藥的。」
「可惡!你們竟然任由她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吼聲如雷。
難怪她看來神智迷亂,動作也煽情大膽,溫柔端莊的她何曾有如此激烈的情慾?完全是春藥在作祟!
無辜的小唯和小月只能哭,是主子求她們的嘛。
繆霆威咬咬牙,「走,全部給我走!」
兩人互看一眼,點點頭,趕緊跑開。
他飛快的回到房裡,奔到床前。
賀瀠瀠的意識已近崩潰邊緣,她快要昏厥了,額上滿是熱汗、全身泛紅,在藥效的催化下,情慾成了一張大綱,緊緊纏住她,一張誘人粉顏亦染上紅暈,她發出近似嗚咽的痛苦嚶嚀,「求你……求你……」
他迅速解開她的穴道,她立即張開氤氳的美眸,飢渴的吻上他的唇。
繆霆威無聲的歎了口氣,大手一揮,燭火頓滅,房內僅有自窗戶穿透而入的白色月光。
賀瀠瀠跪坐在床上,激狂的為他解開衣扣,呼吸紊亂,莫名的哭泣、哀求。
任她脫去衣袍,繆霆威展現出剛健精壯的古銅色體魄,激烈的吻著她,灼熱的手愛撫上她誘人的渾圓……
這樣的激情亢奮了賀瀠瀠,她好熱,心口仍有好幾把火在燒,而他炙熱的體溫更是熨燙著她,讓她身上浮現一粒粒汗珠。
當劇痛來臨,她險些昏厥過去,幸好繆霆威忍住自己的需求,緩下步調,慢慢引領,在她攀上激情之顛時,及時渡了一口又一口的真氣給她,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翼翼壓制著自己瀕臨爆炸的需求,不讓自己解放。
當激情結束,藥效退去,意識也慢慢的回到賀瀠瀠身上。
她先是注意到房內的靜謐,儘管沒有點燈,但今晚月明如晝,室內並不幽暗,地上一些撕扯後亂丟的衣物她也看得清楚,然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被赤裸的男性軀體由後背抱住,對方的大手就放在她赤裸的腹部……
所以,發生了!他們圓房了!如果腦海裡一幕幕令她羞紅臉的畫麗是真的,那、那……
突然,身後的人似乎察覺她醒了,慢慢將她轉了過來。
她立即以雙手摀住臉,根本不敢看他。
「你該跟我說什麼?」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累,她輕聲問:「你還好嗎?」
瞪著這個在今晚才真正成了他妻子的女人,繆霆威板著臉回答。「老實說,我不知道。」
聞言,她怯怯的抬頭看他略微生氣的俊容一眼,急忙又低頭。
他眸光一斂,神情嚴肅。「因為我根本是被我的娘子非禮了!」
此話一出,賀瀠瀠粉臉更加漲紅,脖頸也紅,根本說不出話來。
「因為吃了催情藥,你的表現就像摧花狂魔。」
她已經窘到無地自容,「對不起,對不起……」
繆霆威這才邪邪一笑,黑眸變得氤氳,聲音一沉,「而且我還沒有滿足——」
想放縱佔有她的念頭太過,也因而壓抑得太痛,他再也按捺不下去了,他以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這一次,你能撐住嗎?」
這句話充滿調情意味,她頓時急喘了一聲,因他如此直率的言語又羞又無措,但望著他黑眸進出的熱切光芒,最後仍是嬌羞的點頭。
這一次,由他點燃激狂的慾火,寬厚的大手愛撫過她雪白的酥胸、纖細的腰際、渾圓的臀部和粉嫩的玉腿,他的手跟唇在每一處都激起春潮,讓她輕顫、喘息,直到懷疑自己不能再承受太多時,他的唇就會回到她唇上,渡過真氣,也激起更狂野的浪潮。
終於,他們找到了享受激情的方法。
***
在繆霆威徹徹底底嘗過妻子的滋味後,要他再禁慾,那是不可能的。
他總是不擇日的貪歡,但不知是他一日幾回丹田之氣的過渡,還是陰陽調和,不知情的大夫們再為賀瀠瀠把脈時,竟一致認定她的心脈跳動比過去都強。
大夫們的話不僅令賀瀠瀠雀躍,長輩們也看出她臉上不同於落崖後的蒼白嬌弱,甚至有著少婦的迷人光采。
旁敲側擊之下,知道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長輩們都樂得很,賀瀠瀠也很開心。
但繆霆威卻跟她說白了,「我們可以像對正常夫妻翻雲覆雨,但你絕不可以懷孕。」
她一愣,「為什麼?」
「不要再跟我爭執,這是我可以接受的極限了。」
「可是,也許我已經有了,我們這一陣子——」她粉臉酡紅,最近他要了她下少次啊。
「不會,你絕對不會有孩子,就是如此。」他自信的走了出去。
「小姐,喝補藥了。」
小月跟小唯正巧走進房裡,小月手上端著一碗藥湯。
瞪著那碗湯藥,想起剛剛丈夫的斬釘截鐵,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賀瀠瀠猛地頓悟。「這藥裡加了什麼是嗎?」
兩個丫頭嚇了一跳,連忙看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小唯才小聲回答:「別緊張,原本少主的確交代多加了些東西,可是我們都知道主子有多麼想要生娃娃。」
「是啊,所以我們就擅自作主,把那味無法受孕的藥給偷偷扔了,幸好少主怕主子會起疑亂想,要大夫加的藥是無味無香的,我們才能瞞過。」
兩人一搭一唱說得輕鬆,天知道她們天人交戰過多少回,後來是為了主子,才乾脆把命都豁出去了。
主子現在臉色紅潤,又跟少主如此恩愛,寶寶一定很快就有了。
他的安排未免也太細膩,如此為他著想的男人教她怎麼不愛?賀瀠瀠笑瞇了眼。
可是,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好,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她相信她可以生孩子的,「謝謝你們。」
不過,這樣有著紅潤氣色、感覺極好的賀瀠瀠在一個多月後,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