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搶走我們的偶像?」
「聽說是他的助理?」
「哪個助理?」
「長相最不起眼的那個。」
「可惡,怎麼可以放過她?」
「對,打死她!」
項衍和伍筱潼交往的消息不知道經由什麼管道曝光,引來歌迷們的追殺。
「把我的偶像還給我!」
「你沒有資格和他交往!」
然後歌迷們瘋狂的行為,引來更多的狗仔隊,也加入追捕她的戰局。
「是那個女助理,快追!」
狗仔們個個手拿照相機,等著拍伍筱潼。
「一定不能讓她逃走,大家趕快追!」
於是不管是歌迷或是狗仔,都統統追著她跑,沒有人願意放過伍筱潼。
伍筱潼在暗夜中逃命,好怕被身後那群兇惡的歌迷追上,更怕自己的臉會被狗仔拍到,登上八卦新聞的版面。
「追啊!」
「別讓她跑掉!」
在她身後緊追不捨的人群,個個殺紅了眼,發誓非追到她不可。
伍筱潼很害怕,不敢想像自己若被逮到,下場會如何?情急之下,跳進路邊的長草叢中,以躲避追兵。
現在她沒有時間管草叢是打哪裡來的,為什麼她明明就在人馬路上跑,怎麼一下子就跑到荒野之中,只管摀住嘴躲著。
別讓他們找到我,別讓他們找到我……
伍筱潼拚命求老天幫忙,千萬別讓他們發現她躲在草叢裡面。歌迷和狗仔們追到一半發現她突然不見了,於是紛紛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一股腦兒地往草叢照。
找到她!
揪出她!
不能讓她逃了!
歌迷和狗仔們帶著無比的決心,一定要揪出躲在草叢中的伍筱潼。她一顆心怦怦地跳,祈禱大家突然得了兩千度大近視眼,沒看見她……
「在這裡!」
可惜,事與願違。
歌迷們敏銳的嗅覺,終究嗅出叛徒的味道。就是這個原來也是他們其中一份子的女人,搶走他們心愛的偶像,他們一定要懲罰她。
「伍筱潼小姐,請問你是伍筱潼小姐嗎?」狗仔們手拿著照相機,爭先恐後對準她拍個不停。
「我不是,我不是伍筱潼!」別拍她,別拍她,她不想見報。
「她就是伍筱潼,搶定項衍的賤人!」歌迷認出她,指著她大叫。
「我不是!我不是!」伍筱潼用手遮住臉,但鎂光燈依舊對準她閃個不停,任憑她再怎麼躲也躲不掉。
「你是伍筱潼!」
「我不是!」
「你是伍筱潼……」
「不是不是……」
「筱潼……」
「……我真的不是……」
「筱潼……」
「……」別拍她,她不想見報,不想……
「筱潼!」
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伍筱潼從噩夢中喚醒,伍筱潼緩慢地睜開眼睛,不期然看見項衍的臉,他就躺在她身邊,關心地看著她。
「你怎麼了,臉色好蒼白。」他吻她的額頭,發現都是汗,於是溫柔幫她擦拭。
「我作噩夢了。」她心有餘悸的答道。「我夢見歌迷發現我們交往的事,不肯原諒我。還夢見狗仔一直追著我跑,最後我只好躲到草叢中,但還是被狗仔發現,他們拿照相機對準我照個不停……」
伍筱潼想到就全身發抖。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她嚇得躲進項衍的懷裡。「我好怕,項衍!我好怕我們的事會被發現。」
「你不要自尋煩惱了,這裡是蘇格蘭,狗仔隊不可能追到這裡。」項衍安慰伍筱潼,要她別胡思亂想。
「你說得沒錯,可是……」她知道這裡不是香港或日本,他們不會這麼輕易被發現,但她還是覺得不安。
「況且昊征答應過要搞定那些記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項衍不許她再庸人自擾,想些有的沒有的事,伍筱潼雖然知道自己很傻,但還是控制不了憂慮。
「我好久沒碰你了。」偏偏項衍淨想一些色情的事。「之前在台灣的時候,住在你家不能碰你,之後忙著出國的事也沒空去找你,想死你了。」
說著說著,他馬上以行動向伍筱潼證明他有多想她,伍筱潼心中縱然有再多疑慮,也會融化在他的熱吻之中。
就如項衍說的,他們好久沒接吻了,吻起來自然是特別熱烈。
「……嗯……」情況很快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才接吻不到一分鐘,伍筱潼身上的襯衫鈕扣就被解得差不多,接下來他開始解開她的蕾絲胸罩……
「叩叩叩。」
可是非常不湊巧,煩人的敲門聲就挑在這個時候響起,項衍理都不理來人,繼續解胸罩——
「叩叩叩。」
問題是對方也相當堅持,卯起來跟他比耐性,他確確實實咬了一頓牙,才指天咒地的起身。
「穿好衣服。」不用想也知道門外是誰,除了他以外不會有別人。
伍筱潼連忙手忙腳亂的扣好襯衫,將它拉平,項衍才去開門。
「少爺!」管家假裝驚訝。「我不知道你在裡面。」
他沒猜錯,敲門的人果然是管家,這老小子專門跟他作對。
「不知道才怪,你根本是故意的吧!」知道他在裡面,故意挑這個時候敲門。
「你誤會了,少爺。」管家一本正經。「我只是要告訴伍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她到飯廳用餐。」絕對沒有任何企圖。
「伍小姐還在裡面吧?」管家故意探頭,假裝找伍筱潼。
「難道她還會飛天遁地?她當然在裡面。」這個死老頭,就愛破壞他的好事。
「我不敢確定,少爺。」管家十分高明地給他一記回馬槍。「也許你把她藏起來了,這種事情總要問問看才知道。」
管家這招聲東擊西,完全擊中他的要害,項衍果然被打得遍體鱗傷。
「算你狠。」他的確是想把筱潼藏起來,不讓這死老頭子再有破壞他的機會,沒想到還沒開始行動,就宣告終結。
「筱潼,有人找你。」死老頭,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淨找他碴。
「我在這裡。」伍筱潼好奇地看著他們主僕二人,總覺得他們的關係很有趣,項衍好像有點怕管家。
「我是特地來通知你,晚餐八點鐘開始,請你事先準備。」面對伍筱潼,管家又變得很客氣,充滿了英國紳士的風範。
「呃,要準備什麼?」伍筱潼不懂,不就是吃飯嗎?
「他要你穿正式一點的衣服。」項衍沒好氣地解釋,又讓這死老頭搶先一步。
「為什麼要穿正式一點的衣服?」有客人要來嗎……
「因為在這座城堡之中,用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穿著正式服裝。」管家解釋。
「但是我沒有帶衣服來……」慘了,她完全沒預料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才好呢?
「不必擔心。」管家回道。「這個問題在你抵達蘇格蘭之前,就已經解決了。少爺早在好幾天前,就已經將你衣服、鞋子的尺寸,用email的方式傳給我,要我事先準備,現在你的衣櫃已經掛滿少爺為你準備的衣服,你只要挑其中一件來穿就可以了。」
這就是項衍所謂的「搶先一步」,明明是他的idea卻每次都由管家這個臭老頭提出,真是氣死他了。
「謝謝你,你真體貼。」幸虧伍筱潼感激的眼神,稍稍化解一點項衍的不悅,他才沒生氣。
「知道是誰買的就好。」可不要以為都是這臭老頭的功勞,他沒這麼面面俱到。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她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我用手量就知道。」項衍很自然地回道。「我量女人的三圍可是很準的,你可不要小看我——哎喲!」
「對女士說這種話太沒有禮貌了。」管家二話下說,抽起插在上方口袋的筆從項衍的頭上敲下去,伍筱潼很驚訝他竟然沒有回嘴。
「看來你的禮貌還需要加強,或許我應該再為你開一門禮儀課。」管家甚至還當著伍筱潼的面斥責項衍,他還是沒回嘴。
「好了,我們該出去了,讓伍小姐換衣服。」最後,管家索性把項衍拉出房間,強迫他跟伍筱潼說再見。
伍筱潼完全被項衍的反應嚇著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再也不復平日的霸氣。
現在,她終於瞭解何謂「一山還有一山高」,管家明顯就是那座項衍越不過的高峰,永遠都要被他踩在下面。
想到風靡全亞洲的歌壇小天王,竟然會怕一個頭髮花白的蘇格蘭管家,伍筱潼就想笑。
她打開雪白色的衣櫥,裡面吊滿了各式各樣的洋裝及禮服,她從中挑選了一件紫色洋裝換上,發現尺寸還真的是剛剛好,項衍量得很準。
比她的租屋大十倍的飯廳,只有兩個人用餐——她和項衍,伍筱潼雖極力邀請管家加入他們,但管家堅持不可以與主人及客人同桌用餐,她只得作罷。
用餐期間,她注意到所有餐具都是銀製的,就連用來插花的花瓶也都是銀製品,瞬間恍然大悟,為什麼項衍會這麼重視銀飾的保養,完全是習慣使然,城堡裡頭的銀製品,沒有一樣不是發亮的。
晚餐過後,管家建議他們不妨到花園走走,幫助消化,項衍立刻帶著伍筱潼逃之夭夭。
一走出屋子,項衍明顯鬆一口氣,一臉不平的抱怨道。
「總算可以暫時不必再看那老頭子的臉。」超礙眼的。
「你好像很怕管家。」伍筱潼把她觀察到的現象說出來,立刻遭到強烈駁斥。
「我怎麼可能怕他?」他跳腳。「我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人都管不了我。」
「真的嗎?」她懷疑地看著項衍,認為他吹牛。
「你不相信我?」項衍像被開水燙到似地哇哇叫,她點頭。
「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可惡。
項衍又使出他那一千零一招,勒住她的脖子懲罰她,這次換她唉唉叫。
「因為事情看起來就不像你說的這個樣子嘛!」連續被罵了兩次還不回嘴,還像小孩子一樣跟管家鬥氣,叫她怎麼能不起疑?
可惡!
他又多掐了她兩下,然後才放開她冷哼。
「對啦!」他承認。「我是有點怕那個老頭,但那是因為小時候我曾經因為做錯事,被他吊起來打過,從此以後,我面對他的時候便會產生一種恐懼感,總會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想想也挺可笑的。
「可是他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以打你嗎?」照理說他是主人,管家是僕人,怎變也輪不到管家修理他,應該是愛護他才對。
「本來是沒有,但我老爸硬是賦予他這個權力,從此以後我就倒霉了。」這情形就跟父母把孩子交給安親班托管一樣,不過他們的關係要比安親班老師來得親密多了。
「你的父母親呢?」這是父母應該做的事情吧,怎麼交給管家?
「我爸媽他們時常不在,一天到晚出外旅行,要不然就是飛到哪個國家談生意,哪有空管我?」項衍聳肩,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對他父母有一籮筐的抱怨。
「雖然你嘴上一直罵管家死老頭,但依我看,你還是很愛他嘛!」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任性了,因為得不到父母關愛,只好耍脾氣引起注意,久而久之就變成一種習慣。
「或許吧!」他臉頰微紅地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承認。「不過我發誓他要是敢再惹我,我一定會給他好看。」他氣得雙手握拳。
伍筱潼噗哧一笑,覺得很開心。
「我很高興能夠來蘇格蘭。」聽見這麼多有關他的事,看見他這麼可愛的表情。
「真的嗎?」項衍一臉狐疑。
「真的。」她點頭。
「那很好。」他將她摟進懷裡,很高興她能喜歡他的故鄉。「有些人會覺得蘇格蘭給人的感覺太淒涼,但你顯然不這麼認為……」
說著說著,他又要吻她。
「不會啊,我覺得很美……」她踮高腳尖,接受他的親吻……
「少爺。」
「……」
這個時候,管家又突然出現,差點沒把他們嚇出心臟病。
「我是來通知你們,茶和點心都已經準備好了,請你們進屋喝茶。」管家面無表情的說道,伍筱潼很尷尬,項衍則是快要氣死。
「你是故意的吧?」專挑他想對她下手的時候騷擾他。
「我怎敢呢?少爺。」天大的誤會。「我不過是時間點抓得比較精準一點而已。」
這死老頭……
「我們不是要喝茶嗎?」眼見主僕二人又要槓起來,伍筱潼趕緊介入調停,同時盡力憋住笑。
項衍漲紅了一張臉,沒有答話,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很想掐管家的脖子報復。
每當他遇見喜歡的人惹他生氣,都會想掐對方的脖子,這種習慣真不好,應該要改一改。
那天晚上,管家頭一次放下主客僕不可同桌的堅持,三個人一起坐在會客廳喝茶聊天,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接下來幾天,都是同樣狀態。
每當項衍想要對伍筱潼更進一步,管家一定會想起什麼借口突然間冒出來,搞得項衍都快發火,又不能對管家怎麼樣,簡直窩囊透頂。
這天,伍筱潼比較晚起床,沒碰見管家,也沒看見項衍,只得一個人到處亂晃。
她決定自己參觀城堡,將那天沒看完的部分,好好一次看個夠,以滿足好奇心。
由於項衍家的城堡非常大,坦白說,她還不知道該從哪裡看起呢!庭院的部分就不用說,佔地實在太寬廣了,單單走到那邊,不逗留,再走回來就要花一個鐘頭,況且路她也不是很熟,還是不要冒險好了。
伍筱潼決定採取保守一點的做法——從主城堡參觀起。她回頭參觀了精緻豪華的會客廳,看了粉雕玉琢的宴會廳,最後在掛滿各類武器的大廳入口處駐足,昂首仰望陳列在四面牆上的槍、劍、弩、軍號、以及盾牌,覺得很稀奇。
哇!原來管家說的都是真的,蘇格蘭本身就是一部戰爭史,這些武器就是證明。
伍筱潼一向就不是個愛讀書的人,對西洋史的認識更是少得可憐,但是她也知道過去蘇格蘭時常發生戰爭,高地人跟低地人打,低地人又跟英國人打,有時也和英國人聯手攻打高地人,總之非常複雜。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成為歷史的一部分,光是能親眼目睹這些寫下歷史的武器,就值得感動吧!然而她也同時懷疑,這些蘇格蘭人為什麼能天天打仗而不發瘋,不過幸好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太平盛世。
將目光從牆上的武器收回,伍筱潼移動腳步,往下一個房間走去。
咦,那是?
就在她經過長廊的時候,發現一座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她不禁停下腳步,好奇地盯著入口。
……還是去看看吧!
好奇心殺死貓,人總有一天被好奇心害死,伍筱潼也下例外。
儘管樓梯看起來陰森森,好像隨時都可能有深麼東西衝出來,伍筱潼仍然鼓起勇氣,走下去一探究竟,畢竟是冒險,多少都要付出一些代價。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靠著不遠處透出來的一絲光線,慢慢前進。而隨著她腳步的移動,原本陰暗狹小的空間,逐漸寬廣起來,漸漸露出它原來的面貌。
伍筱潼困惑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腦筋有點轉不過來。
原本她期待會看見雜物間或是倉庫之類的,結果只看見一張簡單的木床,和一座木製盥洗台,兩樣東西看起來都極具歷史。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自言自語。
「這裡是關犯人的地方。」
「哇啊——項衍!」
伍筱潼差點沒被突然出聲的項衍嚇死,兩手摀住胸口喘個不停,看在他的眼裡,覺得相當有趣,她都快哭了。
「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不愧是管家調教出來的嚇人高手,走路都不出聲。
「什麼冒出來?說得這麼難聽。」他又勒她的脖子,真是越來越不怕死。
「我剛剛就看見你了,只是沒開口叫住你,故意跟在你後面看你想做什麼,結果你就跑到這裡來。」無聊。
「我只是好奇。」一些探險的興致都被他掃光了,真是。
「好奇?」他彷彿想到什麼似地轉動著眼珠子,一肚子壞水。「那麼你想不想看比這裡更有趣的地方?」
「耶?」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有一些更有趣的東西。」他二話不說抓起伍筱潼的手就把她拖往更深處的一個房間,裡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工具,每一樣看起來都很奇怪。
「這裡是什麼地方?」伍筱潼吞吞口水,這地方看起來好幽暗,氣氛好詭異,教人不由得打顫。
「這裡是行刑室,也是以前審問犯人的地方。」他一派自在地回答,完全下受影響。
「行刑室?」她嚇得嘴唇發白,一顆小腦袋左顧右盼,就怕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出現。
「你剛才在大廳的入口處,應該有看見很多武器吧?」他問伍筱潼。
「有。」而且數量非常多。
「那就對了。」項衍點頭。「蘇格蘭以前常常打仗,高地人和低地人打,低地人和英國人打,英國人又跟高地人打,人家打成團,也因此經常可以抓到俘虜和人質,這個房間,就是審問俘虜的地方。」極具歷史意義。
「你是說……他們都是在這裡被刑求,或是遭到毒打……」她看著各式各樣的行刑道具,越看越覺得可怕。
「不然怎麼叫做行刑室?」廢話。「有關這個房間的傳聞特別多,說出來會把你嚇死。」
「求求你不要說!」她摀住耳朵,就怕聽見任何有關於「鬼」的話題,她怕死了。
「聽說因為這裡實在死過太多人了,所以很多俘虜死後變成怨靈,在這個地方徘徊。」
她越是不想聽,他就越要說給她聽,果然引來伍筱潼的尖叫。
「你不要再講了!」再講她要哭出來了。
「那些亡靈聽說晚上都會出來飄蕩,怨氣比較重一點的亡靈,還會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啊——」
伍筱潼沒等到他講完,就衝進他的懷中尋求保護,而這可是正中下懷,他本來就打這個主意。
「我最怕鬼了。」她嚇得直往他懷裡鑽,好像要融入他身體似地緊抱住他不放,正好稱了他的心意。
「我知道,所以我才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他大言不慚地拿走所有功勞,伍筱潼嚇得半死,根本沒空察覺他的詭計,這個地方好可怕。
「我們趕快離開這個房間好不好?」她不要再待在鬼魂出沒的地方,她要離開。
「不好。」項衍一口拒絕。「剛才我所說的故事,都是騙你的,根本沒有鬼魂。」
「可是、可是這些東西……」伍筱潼環視房間內的各式刑具,不確定他說的哪些話才是真的。
「這些都是複製品,有時候城堡會開放給一般民眾參觀,必須弄些仿古的東西,說明古代貴族生活,這個房間其實是一間展覽室,專門展出刑具。」
「……你騙我!」可惡,害她嚇得都掉淚了。
「對不起。」他向她道歉。「不過不這樣做,根本碰不到你,你知道我們已經多久沒做愛了嗎?」至少快半個月!
「那個、那個……」討厭,幹嘛說得這麼明嘛!「你也不一定非用這種方式啊……」騙她有鬼……
「這個方式比較好玩。」他承認他壞心,喜歡捉弄她,怎樣?
「你壞死了!」她握緊小手,就想打他兩拳,無奈兩手都被他握住。
「突襲的功夫太爛了,還要再練一下。」他低頭吻她,舌頭不客氣地在她芳腔裡面翻攪,在在證明了他有多想她。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裡……」雖說不是真的行刑室,但感覺好奇怪。
「不行。」誰知道管家那死老頭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來,得趕快把握時間。
「項衍……」
抗議無效,項衍堅持要在這個地方做愛,反正這裡到處都是刑求工具,看是要刑桌或是刑椅一應俱全,就他個人來說,比較中意刑椅。
「我覺得我們還是——」
「閉嘴。」懶得再聽她廢話,項衍再度用吻封住她的唇,將她攔腰抱起。
伍筱潼專心和他接吻,根本沒空注意他的行進方向,等她回過神,已經坐在刑椅上,任由項衍蹂躪了。
「你幹什麼?」她既恐懼,又興奮地看著他把她的手分別戴上手銬,固定在頭的上方,瞬間明白他的意圖。
「看也知道。」幹嘛還故意發問,嘖嘖。「我要刑求你。」用最甜蜜的方式。
「你無聊、變態!快放開我!」她不要好好的sex變成SM啦!快放開她。
「抱歉,做不到。」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你不必擔心,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不要這樣……」好過分,趁著她求饒時吻她。「我不要坐在這張椅子上——啊!」
乘機偷吻她已經是小人,項衍竟然在她話還沒講完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掀開她的裙子,害她尖叫。
「放開我啦……」她真的很不習慣被人銬住,她又不是犯人。
「筱潼。」他用另一隻手支起她的下巴,用熱情的吻保證沒事,只要把一切交給他,她便能得到幸福。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項衍脫掉她的裙子,將她的腿分架在他的胳臂上,覺得他好壞好壞。
他明明說過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丁點傷害,但他自己卻最喜歡欺負她,最喜歡勉強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她討厭死他了。
「不要!」她死命掙扎。「不要這樣啦……」
他才快失去理智,她這樣動來動去,好像催情劑一直發出陣陣屬於女性特有的芬芳,讓他好興奮。
「你自找的。」他本來想好好對她,讓她有個愉快的回憶,看來是不可能了。
於是他火速脫下褲子,趁著她還意亂情迷的時候,快速進入她的身體。項衍僅以猛烈的衝刺,明白告訴她這一點,要她別傻了。
在愛情的刑場上,他才是主宰者,而她只是他的小小助理,永遠都是。
「啊——」她仰頭放聲尖叫,完全敗給折磨她的劊子手,卻也因此達到高潮。
然而項衍還在努力。
就像他說的,他是刑場的主宰,怎麼可以輕易饒過犯人?
「筱潼。」他輕拍伍筱潼柔嫩的臉頰,她好像已經暈過去。
「嗯?」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已然處於恍神狀態。
「要不要試試看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