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安就算感覺再遲頓也發現了,什麼慶生會嘛,根本就是騙人的,因為與會者從頭到尾就只有三個人,她、魏淑美和黃柏凱。
她會發覺一開始是他們去吃飯時,她被安排坐在黃柏凱的旁邊,淑美拚命的在一旁為他們牽線,吃完飯後去KTV唱歌,她再次被安排坐在黃柏凱的旁邊,淑美又拚命的點情歌對唱叫他們倆唱,而其他說快到了的人則始終都沒有來。
她覺得很生氣,不是氣淑美欺騙了她,而是氣她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卻還想將她和黃柏凱湊成對。
「淑美,我要回去了。」她在一首歌剛結束,下一首歌還沒出來前,倏然拿著皮包起身。
「回去?等一下,我們才來一下子而已耶,而且其他人都還沒到。」魏淑美拉住她的手臂跟著站起來。
「真的有其他人嗎?」俞安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當然有。」她毫不猶豫的說謊。
「既然待會兒其他人會來,我一個人先走應該沒關係吧?祝你生日快樂。」俞安安不想當面拆穿她的謊言,只是用冷淡的語氣祝賀她後,就直接撥開她的手,往包廂出口走去。
「安安!」魏淑美急忙追上去拉住她。「你在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俞安安冷著臉反問。
「你要先回去沒關係,讓黃柏凱送你回去。」魏淑美仍舊堅持自己的配對計劃。
俞安安沉默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好。」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機會和黃柏凱說清楚、講明白,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對他沒有半點意思,勸他最好早點死心。
「黃柏凱,你開車送安安回去。」魏淑美馬上高興的轉頭對黃柏凱交代。
「好。」他立刻答應,接著起身拿起身旁的西裝外套,迫不及待的走向她們。「安安,我送你回去。」他溫柔的說。
俞安安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率先往包廂外走了出去。
「加油。」魏淑美趁機拍了黃柏凱的肩膀一下,並朝他眨了眨眼,小聲的道。
「我會的。」他也小聲的回答,然後立即邁開腳步追向愈走愈遠的俞安安。
「你會感謝我的,安安。」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魏淑美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你一定會感謝我的。」
趁著說要去洗手間一趟的時間,俞安安打了通電話給那嚴,告訴他自己現在人在哪兒,請他來接。
然後,就一個人待在廁所裡傷心的哭了起來。
她覺得好難過也好生氣,想不透為什麼淑美要這樣對她,她以為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以為她瞭解她,以為她會為她交了男朋友,生活不再只有工作而高興,結果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明已經跟她說過很多次自己對黃柏凱沒有感覺,為什麼她還是聽不懂,硬要亂點鴛鴦譜,害她陷入現在的窘境?
她待會兒到底要用什麼態度對黃柏凱說話才能讓他死心,日後在公司碰面了又不會感到尷尬或歉疚呢?她真的好氣、好氣淑美喔!
擦去臉上的淚水,她用冷水稍微洗了下臉,然後看看手錶上的時間。
那嚴大概再過十分鐘就能到了,這段時間應該夠她出去和黃柏凱把話說清楚才對。
再度檢視了一下洗手台上鏡中的自己,確定眼睛沒哭腫,只是有一點紅而已之後,她這才放心的走出女生廁所,然後一眼就看見仍耐心地站在走廊上等她的黃柏凱。
瞬間,她只覺得好無奈又好無力,他到底是喜歡自己哪一點呀,居然會這樣鍥而不捨的追求。
「我們出去後,我有話跟你說可以嗎?」她淡漠的看著他。
黃柏凱點點頭,兩人一起搭電梯下樓,走出KTV大門來到人行道上。
「我的車停在那個方向,我們邊走邊說好嗎?」
「我男朋友會來接我。」俞安安停下腳步,直接把話挑明。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了一下。「你剛才在廁所裡打電話給他嗎?」
「對。」
「可已經我跟淑美說了會送你回家。」
「謝謝,但是我不想太麻煩你——」
「一點都不麻煩。」他迅速的插話。
「還有,我怕我男朋友看見了會誤會。」俞安安瞟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把話說完。
黃柏凱忍不住又僵了一下。「你很喜歡他?」沉默了一會兒,他緩聲問道。
「對,很喜歡。」俞安安不由自主的微笑。
「我聽說他是做裝潢的。」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對。」
「他是裝潢工人,而不是裝潢公司的老闆。」
「對。」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他問得這麼仔細要幹麼。
「所以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他,一個工人?」在說到「工人」兩個字時,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當魏淑美跟他說這件事時,他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種半信半疑的感覺,覺得魏淑美一定是聽錯了,要不然俞安安怎麼可能會選擇一個平凡的「工人」交往,而不選擇自己呢?結果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他,難道他連一個工人都不如?!
「喜歡本來就是一件很個人、很主觀的事。黃柏凱,你沒有比不上我男朋友,只是我喜歡的人,還有能夠讓我哭、讓我笑的人是他而已,我對你感到很抱歉,但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勉強不來的,希望你能夠瞭解.」她冷靜的解釋。
「我不瞭解!」黃柏凱氣沖沖的大吼。「既然我沒有比不上那傢伙,為什麼你不喜歡我,要去喜歡他?是我對你不夠溫柔嗎?追你追得不夠勤,還是追求方式太過君子、太過禮貌了?你喜歡粗魯的男人是不是?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做得到!」他愈說愈激動,說到後來甚至每說一句話就逼近她一步。
「你……你想幹麼?」俞安安有點害怕,不由自主的開始往後退。
「你喜歡被人粗魯的對待是不是?我也可以很粗魯。」
「黃柏凱,你、你最好不要亂來。」她面無血色的一直往後退,一雙眼驚懼的瞪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神情瘋狂的男人。
「亂來?」他冷笑一聲。
「你……你別忘了我們在同一間公司上班,如果、如果你敢對我亂來的話,你不怕會丟了工作嗎?不止工作,你的前途也會完蛋的——啊!」她努力的想喚醒他的理智,沒想到他卻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她,嚇得她頓時尖叫出聲。
「閉嘴!」他的另一隻手立刻搗住她的嘴巴,同時將她往旁邊的暗巷拖去。
俞安安雙眼圓瞠,驚恐的淚水迅速溢滿眼眶,她拚命的掙扎,用力的槌打著抓住她的黃柏凱,卻無法讓他鬆手放開她。
她好害怕,誰來救她,那大哥……那嚴……那嚴……
就像聽見她心裡的呼救似的,那嚴倏地衝進巷子裡,有如野獸咆哮般的怒吼著,伸手用力的將黃柏凱從俞安安身前拉開,然後一拳打斷他的鼻樑,再一拳打歪他的下顎,讓他整個人踉蹌的跌倒在地。
「那……大哥?」
他原本還想繼續追擊,卻在聽見身後傳來俞安安驚恐的哭泣聲與叫喚聲時,迅速的放下拳頭趕到她身邊。
「我在這,安安。」他將她擁進懷裡。
「真的是你?你來了。」她伸手抱緊他,將所有驚恐的淚水落在他懷裡。
「對,我來了。你有沒有受傷?那個混蛋有沒有傷害到你?」他稍稍放開她,仔細的將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沒有。」她因為他的到來與存在,而逐漸冷靜了下來。「黃柏凱呢?」她吸了吸鼻子,擦去臉上的淚水問道。
「你認識那混蛋?」那嚴愕然的大叫,再轉頭看向那個仍坐在地板上,一點也不想逃走,反倒以一雙帶著恨意與怒火的眼瞪視著他的混蛋。
「他是公司同事。」
「公司同事?!」他滿臉不敢置信。
「嗯。」俞安安看向坐在地上的黃柏凱。「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他,不喜歡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因為他從來不曾企圖強迫我或傷害我,他只會保護我而已。」她冷冷地對他說:「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說完,她牽起那嚴的手,拉他一起離開。「那大哥,我們走。」
「就這樣放過他?」他憤怒的語氣中充滿了不願。
「我覺得很累,頭有點痛,想早點回家休息。」
「怎麼了?你是不是感冒了,還是剛剛有喝酒,為什麼會頭痛呢?要不要去看醫生?」他立刻忘了仍坐在地上的混蛋,擔心的問。
「我想回家。」她嬌柔虛弱的表示。
「好,我們回家。」他溫柔的點點頭。
回到家後,那嚴再次探了探俞安安額頭上的溫度,關心的凝望著她。
「還會頭痛嗎?」
「還有一點。」她老實的點頭後,忍不住因不舒服而皺了下眉,她想自己一定是在KTV裡冷到了。
「剛才應該去醫院的。」那嚴擔心的盯著她。
「只有一點而已,我睡一晚就沒事了。」她不敢再亂晃動腦袋,只能輕聲安撫池。
他仍是以一臉愁眉不展的擔憂表情凝視著她。
「我真的沒事。」她對他保證。
「即使你這樣說,我還是不放心。你先去洗澡,我等你睡著之後再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俞安安毫不猶豫的答應。
「那你去洗澡吧。」
「好。」
俞安安走回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後,就走進浴室裡洗澡。
熱水沖上身時,她閉上眼睛舒服的歎了口氣。
雖然頭一直隱隱作痛的感覺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她的心情卻是輕鬆的。今天一整天的擔心,果然是自己胡思亂想自找來的,那嚴對她的態度並沒有變,仍是溫柔關心,她是個笨蛋,才會為了少幾個動作就懷疑起他來。
愛情,原來是這麼容易讓人患得患失的嗎?
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卻在下一秒猛然呻吟出聲。
天啊,她的頭怎麼愈來愈痛了?真希望能如自己所言,睡一晚就沒事了。
關掉熱水擦乾身體,她跨出浴缸把衣服穿上後,走出浴室看到的竟是空無一人的客廳。
那嚴呢?他不是說不放心,要等她睡著之後才離開嗎?
「那大哥?」她揚聲找尋他,屋裡卻一片沉靜。
他真的回去了?
原有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突然間只覺得想哭,然後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她被自己的多愁善感嚇了一跳,接著被門外突然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以及大門瞬間被推開,那嚴驀然走進門來的身影又嚇了一跳。
「安——」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笑容在看見她臉上的淚水時迅速消失,下一秒鐘,他已來到她身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語氣相當著急。
「我以為你走掉了。」擦去臉上的淚水,俞安安有些尷尬的說。
他聞言鬆了一口氣。「傻瓜,我會走去哪裡?我就住在你對面記得嗎?我只是回家看家裡有沒有頭痛藥。」
「有嗎?」她瞄向他左右兩邊的手。
「有。」他從上衣口袋裡把藥拿出來交給她。「你去那邊坐下,我去倒水。」
俞安安乖乖地在客廳椅子上坐下來,然後看著他走進廚房替自己倒了杯水出來。
「來。」他把水杯遞給她。
把杯子接過來,喝下兩口水之後,她就突然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把藥吞下去呀。」那嚴懷疑的看著被她拿在手中的止痛藥。
她以一臉猶豫、為難、掙扎的表情瞅著他。
「這藥不會苦,我保證。」
「我不是怕苦,只是不太會吃藥而已。」她苦著臉為自己辯解道。
他似笑非笑的挑起眉頭。
「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很會吞藥粒。」
「那我幫你把它磨碎?」
俞安安一呆,瞬間有如鬥敗的公雞般垂下肩膀。
「別小孩子氣了,快吃,吃下去就不會頭痛了。」他拍拍她的臉。
「我的頭已經不痛了。」面對藥丸,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那嚴不發一語,沉默的直盯著她。
「好啦,我吃就是了。」她無奈的妥協,然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再把藥拿到嘴邊,卻怎麼也沒辦法把它放進嘴巴裡。她真的、真的好討厭吃藥。
「安安?」他出聲催促。
「我知道啦,你不要催我。」她邊喃喃自語,瞪著手上的藥,跟著閉上眼睛一鼓作氣的把它丟進嘴巴裡。
藥在嘴裡感覺好像突然變大了一倍,她努力的把喉嚨撐開,大口的把水和藥吞進喉嚨裡,可是水全流了進去,藥卻卡在喉嚨裡,讓她瞬間發出一陣反胃嘔吐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他緊張的問道。
「水,我要水……」掐著喉嚨,臉色漲紅,俞安安痛苦的呻吟。
他立刻把桌上的水端給她,看她像牛喝水般咕嚕咕嚕的把一整杯水喝掉。
「我還要。」
他拿著杯子迅速跑進廚房,不一會兒又倒了杯水回來給她,然後看她沒沒三兩下又把一整杯水全倒進胃裡。
「覺得怎麼樣,還要水嗎?」輕撫著她的背,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我就說我不會吃藥,你幹麼硬叫我吃?」她委屈的嘟起嘴,眼底微泛淚光。
「對不起。但是不舒服就要吃藥,否則你會更難受。」他將她擁進懷裡,溫柔地拍撫著她。
「我討厭吃藥。」她將臉埋進他頸間,不自覺的磨蹭著。
那嚴頓時渾身僵硬,感覺全身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全衝往他的下半身,讓他身體的某部分迅速的變硬。
「你該去睡覺了。」他迅速將她推離自己。
俞安安被他突如其來的推拒動作嚇了一大跳,神情迷惑又無辜的望著他。「我還不想睡。」說著她又重新將自己癱進他懷裡。
靠著他的感覺好舒服,不軟不硬又溫暖,而且他的味道也好好聞,是一種乾淨清爽的男人味,讓人有一聞就上癮的感覺。用鼻子蹭了蹭他肩頸處好聞的肌膚,滿足的歎了口氣。
那嚴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他的額頭冒著汗,渾身僵硬,若不是咬緊牙關,早就飆出一連串咒罵的髒話了。
她想害死他。
「安安,不要這樣。」他伸手輕輕推開她,拚命的維持自己的理智。
「為什麼?我喜歡靠著你的感覺,也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她說著又繼續靠向他,還深呼吸的嗅著他的味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是個男人!」他抓住她的肩膀,再度將她推離自己,咬牙迸聲喊著。
「我知道你是個男人呀,要不然我怎麼會喜歡你?我又不是同性戀。」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意思?」他索性釋放壓抑在眼底的慾望,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她。
看著他,俞安安的呼吸突然有些卡住,眼睛愈睜愈大,目光還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臉往下移到他雙腿間那凸出的部位,然後瞪著它。
「我是個男人。」他吐著沉重的氣息再次對她聲明。
她這回沒再開口說出很白癡的話。
屋裡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到好像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聲音一樣。他沒有說話,但氣息粗重,而她不知道為什麼,呼吸變得有點紊亂,而且似乎還有愈來愈急促的感覺。
她怎麼了?這種感覺好像每次他吻她時的那種感覺,但是他現在並沒有在吻她呀,為什麼自己還是會有呼吸困難、渾身火熱的反應?
她下意識的伸舌舔了舔自己突然變得乾涸的雙唇,不料下一秒鐘,她已被他激狂的吻住,那嚴的舌頭在吻住她的瞬間就長驅直入的探進她口中,兇猛而急切的掠奪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他充滿激情與亢奮的吻。
體內的慾望逐漸甦醒,在他用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不斷地揉捏,以及將她壓在身下,用他雙腿間的硬挺不斷地磨蹭、挑逗她的時候。
俞安安不由自主的低吟出聲,伸手緊緊地環住他的頸項。
他的唇慢慢地往下移,飢渴的親吻她每一寸裸露出來的光滑肌膚,從脖子、肩窩、肩膀到胸前,直到她身上的睡衣被他剝除,她胸前柔軟的凸起坦露在他面前時,他才集中火力,專心的停留在那兩處美麗上舔吻不停。
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連那嚴什麼時候把她的褲子脫了都不知道,直到他的手親密的探進她腿間揉弄,她才驚得夾緊雙腿,卻也夾住了他的手。
「那——」
「噓,交給我,好嗎?」他一邊親吻她,一邊喃喃地安撫她,手上火熱的動作卻沒有停過。
心臟在胸口激烈的跳動,血液感覺像是要逆流,俞安安幾乎無法承受這莫名的緊繃與壓力,她想推開他逃離這一切,卻又莫名其妙的想叫他快點。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知道思緒愈來愈潰散、身體愈來愈緊繃難受,她忍不住逸出破碎的呻吟,在愈來愈難以忍受的壓抑中爆發,然後被從未經歷過的高潮所淹沒。
她全身無力,整個人暈暈的有如飄浮在雲上。
突然間,他抱起她走進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俞安安雙眼迷濛的看向他,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然後他開始緩慢地脫去身上所有的衣服。
那嚴精瘦結實、完美強壯,且興致勃勃的赤裸模樣,幾乎奪去了她的呼吸,她曾經看過半裸的他,那時候她只覺得尷尬,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呼吸急促,一股她仍不太熟悉的慾望迅速的攫住了她。
慢慢地傾身壓在她身上,他熾熱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住她,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嚴再次親吻她,對她施展先前曾施展過的魔咒,迷得她再次失去控制、失去自我。當疼痛突然降臨,她渾身一緊,震驚的猛然睜開眼睛。
「對不起。」他目光熾熱,聲音沙啞的懸在她身上靜止不動,眼底有著藏不住的自責。自己還是弄痛她了。
俞安安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這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的必經之路。
「沒關係。」她喃喃地安撫著,然後感受他在自己體內的感覺。這就是做愛了。「我愛你。」她情生意動的脫口對他表白。
這三個字輕易的摧毀了那嚴的自制力,讓他對她所有的慾望與熱情瞬間爆發。
他牢牢的抱緊她,開始用力的在她體內衝刺,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推進她的最深處,直到她失聲叫喊被高潮淹沒,他才顫抖的釋放自己,與她一起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