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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千金 第一章 作者:梓雲

  眾媒體將桃園中正機場堵得水洩不通,個個引頸翹首,等候報導目標在瞬間出現。

   陸承農為國爭光,揚名國際影壇,執導的片子在美國奪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殊榮,才華洋溢的他將台灣推向世界舞台,讓台灣的人與有榮焉。

   根據消息來源指出,陸承農今天會搭機返回台灣,所以各媒體早已等候多時,準備搶報這一則國人重視的大新聞。

   當陸承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臉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一雙冷漠眼眸隱藏在墨鏡之下,不過卻無損他性感的魅力與貴氣,著實俊帥得教人著迷。

   他的出現引來現場無數女人的驚聲尖叫,機場內頓時陷人一片混亂,眾多的人群如鳥獸散般往陸承農的方向移動,將陸承農的去路完全堵塞。

   他身旁的保鏢護著他,為他清出一條路。

   陸承農臉上浮現不悅表情,他緊抿著雙唇,為這龐大的陣仗擰起眉頭,一雙被墨鏡遮去鋒芒的眼眸,更是犀利的瞪著眼前的媒體群。

   這些媒體真是神通廣大,連他今天從美國搭機回國都知道,他已經再三交代任何人不淮透露,為什麼還是走露了消息?

   「陸導演,請問你這次得到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心裡最想感謝的人是誰?」甲媒體突破壯碩保鏢的防護,將手中的麥克風遞到陸承農面前,期待他說話。

   陸承農冷冷的瞟了女記者一眼,不發一言。

   他該說的話,早在得獎的那一刻全部說完,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安靜的空間,沒有任何媒體的打擾。

   女記者立即被保鏢架開,陸承農依舊表情冷漠地快步往前走,沒給任何一家媒體機會。頎長的身形迅速的走出機場,往一輛早已在機場外等候多時的黑色奔馳車鑽入。

   「開車。」他朝前方的司機下令。

   黑色奔馳車一移動,後頭媒體車馬上跟了上去,在馬路上上演一場激烈的追逐戰。

   媒體的不死心讓陸承農的心情驀然下沉,他冷眼瞪著緊追不捨的幾輛車子,唇角下彎。

   「小陳,馬上甩掉後面那幾輛窮追不捨的車子。」小陳是他在台灣專有的司機。

   一收到老闆的命令,小陳立刻加速,一路狂飆,以他高超的駕駛技術,不一會兒輕輕鬆鬆的就甩掉那些追逐的車子。

   為了甩掉那些煩人的媒體,他已經浪費不少時間,希望趕得上他的好友趙定翊的婚禮。

   他之所以會選擇今天回國,全是為了參加好友的婚禮,他瞄了眼手腕上的表,心中暗暗叫糟。

   「小陳,再開快一點,定翊的婚禮要開始了。」希望趕得上。

   「是。」小陳一副奔命三郎的架式,猛踩油門,迅速的往目的地駛去。

   車子一路上狂飆,小陳沉穩老練的駕駛著,陸承農神色疲憊的閉目休息,但就在一個轉彎口,司機小陳減速不及竟撞上突然出現在轉彎口的人。

   瞬間,只見一抹身影像一顆球,被車頭劇烈的撞擊後遠遠的飛離倒地,讓小陳看得心驚膽跳。

   「怎麼回事?」閉目小憩的陸承農因車子猛烈煞車而驚醒。

   「二少爺,我……我撞到一個女人了!」這女人怎麼會從轉彎處跑出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小陳瞠目的看著地上流出汩汩的鮮血,雙手顫抖不已。

   流了那麼多的血,會不會死了?

   「該死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女人突然從轉角跑出來,我一時煞車不及才會……」他急忙解釋,但撞到人就是不對,怎麼說都是借口。

   「好了,什麼話都別說,你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我下去瞧瞧。」陸承農雙眼在觸及地上那一攤血跡時,心裡不禁一緊。

   女人早已失去意識的倒在血泊中,額頭上不斷的流出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看樣子,定翊的婚禮他去不成了。

   雖然不是他開車撞的,但小陳是他的司機,他有道義上的責任。

   女人在醫生的搶救下撿回了一條命,但仍在觀察期。

   為了這女人,陸承農沒去趙定翊的婚禮,因為這女人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他無法聯絡她的家人,所以在她還沒醒來之前,他必須待在病床前看顧她。

   此刻的她,像極了沒有生命的洋娃娃,教人擔心不已。

   陸承農衷心期盼她盡早醒來,不要因為一場意外的車禍而成為枉死冤魂。

   女人靜靜沉睡中的臉猶如天使般潔亮,白皙的額際雖以繃帶包紮傷口,卻無損她動人的臉龐,渾身散發一股吸引人的特質。

   她很像他電影中的女主角,是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女人。

   她擁有一張完美豐厚的嘴唇、嬌嫩翹挺的鼻樑、濃淡適中的眉毛、光澤晶瑩的皮膚和一雙細長的美腿。

   沉睡中的她猶如睡美人,所以他衷心的期盼她早點清醒過來,她有大好的美麗人生,若因此而殞落會讓人覺得惋惜。

   或許是上帝聽到他的祈禱,窗外的光線灑入,照在女人的臉上,女人的右手有些微動靜。

   陸承農的目光不經意的觸及她微微抽動的手指時,臉上出現高興的表情,不過只是短暫,他向來擅於隱藏情緒,不喜形於色。

   她的手指在動,是不是表示她要醒來了?

   正當陸承農猜測之際,隨著女人的嚶嚀呻吟,驀地一雙幽黑又痛楚的眼眸緩緩睜開,對上陸承農的目光。

   「小姐,你終於醒了。」

   女人痛苦的擰緊眉頭,她伸手撫向額頭傳來的劇痛,「我怎麼了?」全身痛得要命,尤其是頭部。

   「你出車禍了。」

   「水……給我水。」要命,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她說不出口,只覺得口乾舌燥想喝水。

   陸承農趕緊將一旁沾水的棉花棒遞給她,她浸濕唇部,以舌頭沾水。

   見到她這舉動,陸承農感覺像有一股電流竄過,不禁在心中暗罵。

   怎麼搞的,他竟然對一名傷患有反應,就只是因為她一個單純的舔唇動作?

   是他禁慾太久,還是他哪根神經搭錯了,他怎麼可以對一名才剛從鬼門關邊緣搶救回來的女人產生慾望!

   這三天來他沒睡好覺過,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前照顧她,一定是他太累太倦所產生的幻覺。

   現在她醒來了,他還是盡早聯絡她的家人,該負的道義責任他絕對不會逃避,但他也不想在這裡耽擱下去。

   壓下心中莫名的燥火,陸承農平淡地道:「你昏迷了三天,身上沒有任何證件可以證明你的身份,所以我無法聯絡你的家人,這三天都是我在照顧你。」

   女人一臉茫然的瞅著他。「對不起,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陸承農皺眉,「小姐,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

   「那你為什麼要照顧我?」

   「因為我的司機開車撞傷你,我必須負這個責任。」

   「所以你是肇事者?」唉喲,聽到這個回答,她的頭更痛了,猛烈的抽了好幾下。

   「可以這麼說。」因為他趕時間,所以叫小陳開快車,出了事,他自然得承擔責任,不過看這女人的反應著實有點奇怪。

   尤其是她那雙茫然的眼眸,好像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驀地,陸承農被腦海裡這個想法嚇到,他吃驚的看著她。

   「小姐,你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她扯出為難的笑容,「我記不起來我是誰……」無論她怎麼想,腦子就是一片空白。

   陸承農張目結舌的瞪著她,冷峻的表情僵在那邊。

   她竟然像電視那些肥皂劇裡演的那樣喪失記憶,而且更慘的是她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一撞,倒給他撞出一個大麻煩來了!

   他要怎麼收拾這殘局?

   期待三天,日日夜夜祈禱上帝不要帶走她,可是也不要留下這樣的殘局讓他收拾,教他如何應付一個喪失記憶的女人!

   他真的頭疼啊,撫摸著額際,陸承農沉思著。

   他堂堂一個國際知名大導演,什麼片都難不倒他,想不到卻被眼前的狀況考倒了。

   「你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女人眨著無辜的眼眸看著他。 

   她張開眼睛第一眼就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在頭疼加上口乾舌燥之下,她暫時失去思考的能力,可當她補充水分後,他一連串的話卻讓她漫無頭緒。

   她發現自己腦海竟然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以為他是她的家人或朋友,沒想到他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不知道她身份的陌生人!

   看著他眉頭漸漸攏起,她知道事情大條了。

   對於喪失記憶的自己,她該如何自處?

   「如果你身上有東西可以證明你的身份,我就不會這麼為難。」

   權衡輕重之下,他決定先把醫生找來再說。 

   待醫生仔細的將女人檢查一遍,確定她是真的喪失記憶後,陸承農龐大的身形瞬間定格,臉上則露出苦惱的表情。

   他原本還心存一絲希望,現在完全破滅了。

   他問醫生這種喪失記憶的情況什麼時候會恢復,醫生給他的答案卻是模稜兩可,說有可能很快會恢復,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恢復,端看她腦中的血塊何時消失。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

   而她從醒來之後,雙眼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那種神情像是依賴又像是信任,總而言之,他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她該不會想這樣賴著他吧!

   「你說你是肇事者,不會不負這個責任吧?」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是他,自然會對他產生依賴,雖然他一臉冷漠的模樣有些嚇人,不過心腸倒是挺好的,否則不會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病房直到她醒來。

   對什麼都不記得的自己,她只有抓住眼前的浮木。

   這男人擁有一張冷峻瘦削的臉龐,頎長的身形,緊抿的雙唇及緊蹙的眉心顯示他是一個冷漠不輕易妥協的男人。 

   但不知怎麼搞的,他讓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信任。

   照道理講,喪失記憶的她應該對一切產生恐懼,而且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她,應當更慌亂緊張,可一對上他那雙冷冽卻又不失溫暖的眼睛時,卻教她莫名的放心。

   而且她有十足的把握,這男人絕對不會棄她於不顧。

   「我若不想負這個責任,三天前早就逃之夭夭了。」

   「現在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能依靠的就只有你。」

   「我無法幫助你什麼。」

   「至少在我恢復記憶以前,我的生活得由你負責。」額頭上傳來的劇痛令她眉頭瞬間皺緊,她表情痛苦的瞅著他,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老天,這場車禍帶給她的傷害還真不少,不但奪走她的記憶,還要承受這劇痛,真不知她是招誰惹誰了。

   陸承農見她難過的皺著眉頭,心底某個角落竟莫名地被牽動。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承擔這個責任,直到她恢復記憶為止。

   「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只能衷心的期盼奇跡快出現,最好是她的記憶能盡快恢復。

   陸承農表情和緩的拿起筷子,為女人夾了一口飯。

   「把嘴巴張開。」他一板一眼的說,好似在他面前的女人是個小孩子。

   「我可以自己來。」女人面紅耳赤的響應,嘴巴緊抿成一直線。

   她的身子就算再怎麼柔弱,也不能讓一個大男人餵她吃飯。

   「你身體還很虛弱,不宜亂動。」

   她明明可以自己吃,他卻堅持要餵她,搞得她芳心大亂,哪敢張開嘴巴吃東西。

   「你不吃飯,身體不會好起來。」

   「我……可不可以要求你請一名女看護照顧我,要你一個大男人餵我吃飯,實在很不方便。」她怯懦的說。

   陸承農乘機把飯送入她嘴裡,強迫她吃下。

   「我會照你的話去做,不過要請一名看護需要時間,這段期間就請你多忍耐一些,乖乖的配合。」

   他又夾了一口菜,要她張嘴,這次她沒有猶豫,乖乖的張嘴吃飯。

   不過她臉上那兩朵紅雲越來越明顯,好似上了妝似的。

   陸承農也不想把氣氛搞得這麼曖昧不清,本來他就打算為她請一名看護,但他身邊的女助理恰巧因懷孕離職,因而耽誤到他手頭上即將開拍的片子。

   工作及私事兩頭燒,他根本沒有閒暇的時間去為她找看護,只好趁空檔時間自己來,這樣自己也比較安心,而他就是看她吃得很少,幾乎吃不到幾口飯,所以才決定親自餵她把飯吃完。

   這種事是別的女人求都求不來的事,她應該感到光榮才是。

   為了她,他已經破太多例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一定會瞠目結舌直呼不可能,他堂堂一個國際知名大導演,怎麼會紆尊降貴去伺候一個女人!

   其實說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單純的負責嗎?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確定。

   在他眼裡,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她沒有因失去記憶而哭天喊地,也沒有怨天尤人,只有默默承受這一切,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她另眼相看。

   「我看你好像很忙的樣子,如果你很忙,不用每天到醫院來陪我,我可以自己打發時間。」他一到醫院手機就響個不停,後來他乾脆把手機關掉,不讓別人打擾。

   「你能說話的對象就只有我。」

   「你千萬別勉強自己,我會嘗試去跟別人聊天。」她伸手阻止他餵食的動作,他不停的將食物往她嘴巴裡送,讓她吃得很撐。

   不過這一動,卻不經意的碰到他的手,她連忙收回手,雙眼不敢直視他。

   「你只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其也的事你不用擔心,我的時間我會自己安排。」剛才的接觸,他能感受到她的害羞。

   她臉紅的模樣真的很漂亮,白皙的肌膚透著紅潤的光澤,陸承農深幽的眸子像夜空裡的星星,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我只是怕你會累壞身體。」

   「你是在擔心我?」她的話就像甘泉般沁入他心窩,他停止手上餵食的動作,不過這不代表他妥協,他是要讓她慢慢消化食物,這些東西她必須全部吃光才行。

   「你對我很好,我不希望你為了我把身體搞壞。」

   他扯唇而笑,「等醫生說你可以出院後,我會為你安排住所,以後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負責到底,直到你恢復記憶為止。」

   「萬一我永遠都無法恢復記憶呢?」她試探的問,心裡有某些期待。

   「你別想太多,我相信只要你好好的休養,一定能找回自己的過去。」有誰希望沒有過去的記憶,他相信像她這麼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的過去一定很美好。

   凝視著陸承農的眸子,看著他專心喂自己吃飯,她心底彷彿有某個角落被悄悄的觸動。

   女人表情詫異的瞪著眼前的景象,一片花海及一棟漂亮的白色洋房,這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住所,像他這麼陽剛的男人,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她愕視著陸承農,修長的手指指著眼前的景物。

   「你住在這裡?」

   「不是。」陸承農搖搖頭,把她的詫異看進眼裡。

   「那這裡是……」不是他住的地方,莫非是他的女朋友?

   這幾天在醫院裡療傷,從那些愛慕他的護士口中瞭解,他是一位黃金單身漢,是一個知名導演,經由他指導的片子部部叫好又叫座,最近執導的一部片甚至得了美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堪稱電影奇才。

   而他的身世背景更是不容小覷,是陸氏集團的二少爺,能夠不依靠家裡,在電影界中闖出名堂的他,幾乎征服了全球女性的心。

   出類拔萃的他令女人心折,所以他若是有女朋友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只是……一想到他有女朋友,她的心不知為何竟感到沉甸甸的很難受,胸口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幾乎快喘不過氣。

   她斜睨著他臉上表情,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產生莫大的依賴,畢竟什麼都不記得的她,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而他果真是一位有擔當負責的男人,並沒有丟下她不管。

   在她住院的這段日子,他只要有空就會出現在病房陪伴她,雖然兩人的相處太多處於沉默狀態,但是氣氛卻是相當的融洽。

   而她的心情總會在他出現在病房時變得平靜且愉悅。

   有時她會偷偷的打量他臉上的表情,發現他心情不好時眉頭會擰緊、雙唇緊抿,而當他心情平靜或是高興時,他不會有太多的表情,簡單而言,他是一個內斂沉穩的男人。

   能夠讓這樣的男人喜歡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這裡是你的臨時住所,是我拜託我妹妹幫我找的,我想只要是女人,都會喜歡這裡。」他看著她。

   對於這個大麻煩,他只有坦然接受,並且主動安排她的一切。

   幫她安排住所,讓她習慣週遭環境,等到她身體逐漸恢復健康時,就是尋找她記憶的時候。

   其實說真的,她看起來並不太像是喪失記憶的人。一般而言遭遇到這樣的事,心裡的打擊肯定很大,尤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她是誰。

   可是她並沒有因此而自艾自憐,反而樂觀得教人訝異。

   與她相處的這幾天,她總是以一雙會說話的汪汪大眼瞅著他,注視他的一切,他知道每當他出現時,她總是高興得像中了樂透彩。

   每次當他要離開病房時,原本愉悅的她臉便會在瞬間垮下。她是一個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的女人,像她這樣的女人,老天卻狠心奪走她的記憶,實在太可惡。

   有時候他會想,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怎麼能在全然未知的情況下,如此相信一個對她來說算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

   她眼裡的信賴,教他無法放下她不管,只好認命的安排她的一切。

   當他打電話給新婚中的妹妹,要妹妹幫忙找房子給她住時,妹妹在電話另一端的詫異語氣,彷彿在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妹妹一直告訴他撞傷人的是司機小陳,他沒必要將責任攬在身上,但他還是認為自己有責任。

   他自認為從來就不是一個慈悲善良的人,可是面對失去記憶的她,他卻冷漠不起來,認為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只是這樣嗎?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他向來眼高於頂,對女人非常沒有耐心,除了他的妹妹以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得到他的關心。

   她喪失記憶,他可以出錢找人照顧她,可他沒有這麼做,反而對她的任何事都親自處理,向來對女人冷眼相待的面容,在她面前也收斂了許多。

   這樣的改變,真的只是因為可憐她因車禍喪失記憶嗎?

   陸承農陷入沉思,一雙深邃的眼眸深奧的鎖住女人姣好的面容。

   「你說的沒錯,這裡的確很漂亮,我很喜歡。」聽到他的回答,她竟感到鬆了一口氣。

   「那你就安心的在這裡養傷。」

   「那……你呢?」她咬緊下唇,水汪汪的大眼似要滴出水般的瞅著他。

   「只要有空,我就會來這裡看你。」他避開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她的眼神會令他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她不像其它的女人,可以讓他冷眼相待,她的每一個舉動似乎都能牽動他冷硬的心。

   「那……好吧。」她只有落寞的點頭,「不過我有個要求想請你幫忙。」

   「你說。」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所以想請你幫我取一個名字。」

   「就叫百合好了。」觸目可及是一片花海,他腦海裡自動跑出這兩個字。

   會叫她百合不無道理,她給他的感覺就像百合般潔白清秀,氣質優雅高尚,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舉止端莊的就像百合一樣惹人憐愛。

   百合?

   她臉上漾起燦爛的笑容,顯然對這個名字滿意極了。

   從今天起她有名字了,她叫百合!

   陸承農注視著她燦爛的笑容,目光變得深切,心裡泛起串串的漣漪!

   這是他動心的前兆,對於感情他向來拿捏得很好,但這一次他卻沒什麼把握,她對他的依賴,他已經漸漸的當成是甜蜜的負荷。

   每次一見到她,他的心便會泛起無數的漣漪,不知不覺地迷失在她迷人的笑容中,面對這樣的變化,他不由自主的擰起眉頭。

   她的失憶,對他來說恐怕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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