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胡鬧了!在這種場合,她、她究竟在做什麼?
她是不是瘋了,居然在挑逗他?
秦虹穎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左手繼續在他大腿四處遊走,拚命誘惑地撩撥。
任祖禕身體緊繃,眉頭緊緊糾結,迅速伸出大掌探往桌底下,一把攫住那只惡作劇的小手。
惹得他的心緒緊張不安,秦虹穎不禁在心中暗自狂笑,鬱悶的情緒也稍微得到舒緩。她掙脫他的箍制,繼續放肆摸著。
任祖神在桌底下與她拉扯抗爭,不小心敲撞到桌子。
「你們在幹什麼?」姚姿姿臉色一變,探頭往審底下察看。
「吃飯呀,不然還能幹嘛?」秦虹穎及時將手抽回來,彎起鎮定微笑。
姚姿姿瞇眼瞪著他們,發現他們彼此眉來眼去、氣氛暖昧,心中真不是滋味。
飯後,姚姿姿繼續發揮纏人的功力,寸步不離的纏住任祖禕。
秦虹穎情緒惡劣到了極點,躲到後院將任祖禕心愛的盆栽剪得亂七八糟,以發洩怒氣。
沒多久任祖禕突然出現,阻止她的暴行:「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別濫殺無辜。」
「真稀奇,姚大小姐肯讓你自由了?」她忿忿丟下剪刀。
「她去洗手間。」任祖禕落坐她身旁,瞪著面前慘不忍睹、幾近光禿的松柏盆栽。真是心痛。「看來你真的氣壞了。」
「太好了!原來你也看得出我在生氣?」她氣得捏了捏他的雙頰。「那女人幾乎纏了你一整個晚上,你居然還忍受得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對她也有意思?」
「別胡思亂想,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他抓下她的手,鄭重否認。
「那你還真寵溺她。」語氣很酸。
「虹穎,別亂吃醋。」他輕歎。「表面上,姿姿看起來是個開朗任性的千金大小姐,但其實她曾有許多不愉快的經歷。」
「是嗎?」
「在姿姿五、六歲的時候,和她的母親不幸一同被綁架,她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被輪暴致死,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擊,好幾年都自閉得不與任何人說話。後來接受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才漸漸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天啊!這麼殘忍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秦虹穎掩嘴,萬分震罵。
「後來姿姿的父親每天忙於工作,無暇照顧她,將她送到國外唸書。長期下來,她都是孤單一個人生活,內心太寂寞了,所以一遇到熟悉的人便會興高采烈的不停說詁。」任祖禕續道,「我承認自己十分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對她的行為會稍微縱容一點,但那絕非男女之情。」
「真是的,她怎麼會這麼可憐……害得我的情緒突然變得超複雜,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她?」秦虹穎扒扒頭髮,囤積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泰半。
「你也是個軟心腸的人。」他微勾嘴角。
「那我也很可憐耶,明明男朋友被其他女人騷擾,我卻還不能責備她……」她委屈地嘟起小嘴。
「反正你很聰明,懂得把你的怒氣轉而發洩在我身上。」彼此的額頭相抵,換他的語氣帶著委屈。「竟然選在小凱和姿姿的面前,偷偷地對我上下其手,存心讓我緊張,看我笑話。」
「呵,你果然絕頂聰明,連我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她咯咯輕笑,臉上毫無愧疚之色。
「也許該給你一點懲罰,你以後才會學乖。」他沙啞呢喃,輾轉吮吻她那兩片性感的紅唇。
「這個懲罰……我喜歡。」她臉蛋酡紅,攬緊他的脖子,加深這一吻。
彼此的舌頭親密纏綿,吻得難捨難分。
她的味道十分甘澈甜美,誘得任祖禕意亂情迷,理智模糊,雙手本能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軀體態意探索。
倏然之間,一道銀色閃亮的身影緩緩移至他們身旁,濃妝艷抹的臉龐陰沉扭曲,破口大吼:「不准親!」
氣氛急速降至冰點,纏綿中的戀人驚然彈開。
姚姿姿指著秦虹穎的唇,激動得頻頻發抖:「居然吻得這麼腫……」可見剛才他們吻得多激烈、多煽情!
秦虹穎驚抽口氣,羞得飛快逮住自己的嘴。
「抱歉,我太用力了。」任祖禕呼息紊亂,眼神雖帶著一絲狼狽。但仍因充滿情慾而熠亮無比。
「沒關係。」這對戀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激出甜蜜熾熱的愛情火花。
哇勒,太過分了!他們居然還眉目傳情,把她姚姿姿當成空氣了。她氣得癟嘴大哭:「哇嗚嗚嗚……」
任祖禕與秦虹穎面面相覷,尷尬無措。
他們兩人明明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親熱純屬正常行為,突然間卻搞得像偷情被逮的姦夫淫婦……
唉,這也太倒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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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後,秦虹穎到蕭雙雙家中吃晚餐。
飯後,兩個女人移駕到和室泡茶,暢談女人家的心事。
沒多久便聽到蕭雙雙大聲驚嚷:「你跟任祖禕交往?有沒有搞錯?他不是同性戀嗎?」
「不是啦!之前為了哄他簽約授權,老闆叫我跳艷舞去色誘他,結果卻因為我跳得太爛,失敗了。」秦虹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怕被你們大家妒罵嘲笑,只好撒謊說他是同性戀。」
「拜託,你也太死愛面子了吧!」蕭雙雙哈哈笑,卻衷心為好友感到開心。「不過現在好了,你終於找到好男人戀愛,很快就可以嫁掉了。」
「唉,事情好像沒這麼容易。」秦虹穎沮喪哀歎。
「怎麼了?難道他又和你以前那些男友一樣,偷偷劈腿了?」
這時候蕭雙雙的兩歲小兒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這倒不是。」秦虹穎一把將他摟進懷中,把玩他的小手,「是他一位世伯的女兒對他有意思,這陣子經常跑來糾纏他,破壞我們的約會。唉,我都快被那女人煩死了。」
「任祖禕是什麼反應?沒趕那女人走?」
「任祖禕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其實那個女人遭遇挺可憐的,我們都不忍心傷害她……」秦虹穎將姚姿姿過去的遭遇大略提了一下。
「那女人是值得同情,但老是讓她卡在你們之間也不是辦法,如果讓他們相處越來越久,說不定會培養出感情,你的男人又要劈腿了。」秦虹穎的愛情運與其他女人不同,特別倒楣,這點絕對不能不防。
「那怎麼辦?」秦虹穎心驚,慌了。
「我看你和任祖禕還是早點結婚定下來,那女人知道自己沒希望,說不定就會自動打退堂鼓了。」蕭雙雙建議。
「可是任祖禕又還沒向我求婚,難道要我自己先開口咩?」她的臉皮還沒這麼厚。
「只要確定對方是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女人主動求婚又不要緊。」蕭雙雙睞她一眼,糾正她的觀念。「幸福難得,及時把握最重要!」
「那如果我求婚,他拒絕了呢?畢竟我們才剛交往沒多久……」秦虹穎苦惱。
「我和任祖禕聊過幾次,發現他是個思想傳統的男人,如果你們有了孩子,就算你不開口,他一定也會急著結婚。」
「孩子?」
「是啊!你現在都二十八歲了,是時候生個孩子了,不然等以後年紀大了再來生,身材和體力都會很難恢復。」蕭雙雙將寶貝兒子抱回懷中。親親他的臉頰。「看到我兒子這麼可愛,難道你不會想自己生一個?」
「想是想,可是……」秦虹穎害羞臉紅。「我們還沒進展到那個階段。」
蕭雙雙眨眨眼,邪惡嘿笑。
「那就快點撲倒他,狠狠地把他吃、干、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