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她答應過他,不會主動再去見那小子的!
可是……承諾可以信嗎?
看看表,下午兩點。
現在是她的上班時間,她不可能溜班偷人吧?
可是……上班時間又怎麼樣?!
管家是她老爸,說一聲就可以溜了,而且秦育良又是她老爸中意的女婿人選,那她老爸絕對有可能為她護航讓她去約會的。
柯帛仁不安的握拳敲著桌面。
無緣?
無緣就要找有緣人?
她很想結婚,而他不是不想,只是還要再想一想!
他就需要這麼一點時間想想,她幹麼露出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好像他注定是個負心漢,遲早是個跟她無緣的人,她幹麼要這樣?!
他坐不住的連腳都敲起拍子來了。
她之前說秦育良也跟她提出什麼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她不會因為這樣就回頭找那個姓秦的吧?
那小子想跟他搶人?
作夢!桌子一拍,他氣惱極了!
哼,有了他這個極品後,她不會接受那小子的。
可是男未婚女未嫁,她有權利尋找合意的對象,如果他再沒有行動,那猴急的女人,會不會……
他渾身一顫,雙眼僵直。
答案是會,郝希望那女人從來沒有溫順、安分過,想要什麼就會努力去爭取,如果發現他不是她要爭取的對象,她立刻就會放棄,然後朝她的目標進攻……
啊!她、她會拋棄他?這項認知讓他大為震驚!刷一下倏然起身,力道之大,連皮椅都被撞翻過去。
「不行,想給我戴綠帽子,除非我死!」
他按下對講機。「王秘書!」
「是,柯先生。」一聽到他充滿火氣的聲音,王秘書馬上警覺的應聲。
「我要你打一通電話。」
「是的,請問要我打給誰?」
「我的情敵!」
「您的情敵?」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她趕緊掏了掏。
「沒錯。」
她沒聽錯!「請問電話接通之後呢?」她努力裝作鎮定的再問。
「不要出聲。」
「什麼,不要出聲?」要打鬼電話嗎?
「對,不要出聲,努力的聽聽看他身邊是不是有其他的聲音。」
「其他……的什麼聲音?」
「咳、就是郝希望的聲音!」他咳了一聲後才說,有點尷尬。
她睜大了眼,老闆是要抓奸嗎?而且還是用這麼幼稚的手法?
「請問您為什麼不自己打?」她忍不住冒險的問。
「我幹麼這麼幼稚打這種電話?」他不屑的說。
「那、那您教我打,這是……」
「這不一樣,你是……忠心護主,替我打探軍情,情有可原!」
她持著話筒,嘴角掛著僵笑。忠心護主、打探軍情?他一個全球上市公司的大老闆,居然要她做這種事?
「就這樣了,打完電話後立刻向我回報,記住不要留下來電顯示。如果沒有聽到什麼,掛了電話後再打給郝希望,看看有什麼異狀──」
「柯先生。」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我建議您不如……去找徵信社,他們會比我專業的。」她由衷的說。
他黑瞳一閃。「有道理,你去查查看哪家徵信社口碑比較好──等等,我幹麼找徵信社?又沒發生什麼事,我與郝希望感情穩定的很,你出什麼瞎主意?算了,電話不用打了,真幼稚!」他突然用力掛上電話。
他何必為了一點芝麻小事就患得患失?
丟人現眼!
他是誰?柯帛仁耶,天下沒有事情能讓他不安的,那女人如果傻得想離開他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金龜婿,是她蠢,這種蠢女人不要也罷!
他柯帛仁還怕找不到女人嗎?呿!要幾個女人就有幾個!
他一手托著下顎,瞪著前方……徵信社是嗎?嚴格來說,這個主意算是不錯的。
可是她如果知道了會宰了他,但如果她真的想偷人,他會先宰了她!
傷腦筋,沒名沒分的真的拴不住她嗎?
這女人還真難搞!
「希望,這個星期六你想去哪裡嗎?我陪你。」晚飯後趁郝管家到廚房交代廚子一些事,柯帛仁立即把握機會朝她好聲好氣的說。
「星期六我有約。」她一面擦著桌子一面說。
「有約?跟誰?」他立即像只鬥雞般豎起汗毛追問。
該不會……
她瞄了他一眼。「星期六是父親節,我要陪老爸吃飯,現在正好告訴你,那天我們兩個都休假。」
雞毛縮回來了,他的父親已經過世多年,久到他幾乎都忘了有父親節這個節日。「原來是父親節,你們要去哪裡吃飯?」
「去龍江路上一間日本料理店,那家餐廳的師傅做的料理很合老爸的口味,每年我們都是在那裡慶祝父親節的。」
她拿著抹布擦到他面前,看見他杵在桌上的手,瞥一眼,他立即自動的移開,連人也站到她身邊去。「那吃完飯後呢?」他厚顏的再問。
她斜睨他。「你星期六不是都要去打球的嗎?」
「你忘了,自從我們交往後我很久沒有在假日時去打球了。」他蹭著她,像個小男人似的。
為了討她的歡心,從大男人變成小男人,他改變不少!
「對喔,你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去打球了。」
「就是說啊,我一有空就都陪著你,所以說,星期六晚上──」
「怎麼樣?」
「我去找你!」他目光轉為飢渴的說。
他們兩人過著見不得光的「偷情」日子好幾個月了,不過她再也沒有進過他的房間,都是他死皮賴臉的趁著半夜爬上她的床,非要賴到天亮她老爸快起床,她不得已將他踹下床,他才偷偷摸摸的又回自己房裡睡回籠覺。
因此現在的早餐時間改了,往後延一個鐘頭,九點他才會哈欠連連,一頭雞窩頭的出現在餐桌上,剛開始時還真嚇壞了僕人們,以為他發生什麼事了,後來看他天天如此,漸漸就習慣,沒那麼吃驚了。
「你哪天沒來找我?」色狼!
「我是說早點去找你,假日我想跟你在一起。」這句話倒是真心話,他越來越黏她,一有空總是想跟她擠在一起,上床溫存當然是最好啦,不行的話就算是挨在一起發呆,他也覺得滿好的。
「這個嘛──」
「希望,你有看到廚子老楊嗎?」郝世溫的聲音突然傳來。
原本黏在郝希望身上的人立刻被她一腳踹開。
「柯先生,您怎麼了?」剛走進餐廳的郝世溫看見他抱著腿,痛得齜牙咧嘴的模樣,訝異的問。
「我沒事,剛才不小心絆了一跤。」他看見她瞇眼警告,氣虛的說。
狠心的女人,踢得這麼用力!
「還好吧?有沒有受傷?」郝世溫關心的問。
「我想柯先生應該沒有受傷,不過是小小絆了一跤,應該不礙事的,柯先生,您說是不是?」她皮笑肉不笑的問。
「我……好像瘀青了,如果可以,是不是可以請你拿消炎藥給我,我會在房、書房裡等你。」原本是要她到他房間的,瞥見旁邊的郝世溫他只得咬牙改換個「正常」的地方。
這女人太狠心了,他非修理她不可!
「柯先生,我想請希望去幫我找廚子老楊,您的藥膏就由我幫您送去好了。」郝世溫說。
「你要親自送來!那就不必了,沒關係的,希望說的沒錯,只是絆一下應該不礙事的。」一聽郝世溫要親自送藥,他立即心驚膽跳的改口了。
郝世溫奇怪的看著他,總覺得最近柯先生怪怪的,看見他總是迴避,也不像從前一樣動不動就吩咐他一大堆的事情做,態度也變得異常客氣,甚至有幾次他像往常一樣幫他倒水時,柯先生還會驚慌失措的站起身,捧著水杯極為禮貌的接受他的服務,這些反常的舉止讓他不解……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藥過去了。」
「不用送,不用送!」開玩笑,讓她老爸專程送藥來,不讓那女人劈了他才怪!
「老爸,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郝希望跟老爸敬著酒,眼神卻飄向坐在她對面的人,訝異的扯唇對他笑了笑。
「育良是我邀請來的,他父親剛好出國了,沒法慶祝,所以我邀他加入我們的晚餐。」郝世溫笑說。
「原來是這樣啊。」害她乍見他出現時嚇了一跳,不過由此看來,老爸還真有心撮合她與秦大哥……這件事若讓刻薄人知道了鐵定跳腳!
「希望,我打攪到你們父女聚餐了嗎?」秦育良看見她神色有些為難,不安的問。
她這才露齒一笑。「當然沒有。」
算了,只要她不說,老爸也不會主動對那傢伙說這種事,他應該不會知道的,只要不知道他就不會跟她鬧彆扭了。
大不了今晚回去補償他,對他溫柔一點。
秦育良鬆了一口氣,他很怕郝希望不歡迎他,因為自從他對她提出交往後,她就避不見面好幾次了,這讓他有點洩氣,擔心她是不是不喜歡他?
「今天是溫伯父的日子,我祝溫伯父身體健康,父親節快樂。」他禮貌的先舉杯。
「是啊,老爸,父親節快樂,我們乾杯!」郝希望也舉起清酒,笑得很開心,今天是老爸的日子,老爸開心最重要。
郝世溫高興的接受了兩個年輕人的敬酒,痛快的喝光了杯裡的清酒。
說實在的,他越看這兩人就越覺得他們很登對,不論外表個性、家世背景,他都覺得很樂觀。女兒一直渴望找到好男人共組家庭,在他觀察,秦育良正是那個好男人,是最有機會給希望幸福的對象。
只是以往只要出現像這樣不錯的對象,希望都會卯足勁把握機會,但這次她的表現好像有點冷淡,沒有那麼積極,這反而讓他有點緊張了,該不會她對另一個不相配的男人還存有不切實際的感情吧?
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在今天刻意邀秦育良一起來吃飯,讓他們兩人的感情有機會加溫,說不定兩人就能順利發展了。
「我說你們兩個也認識一段時間了,怎麼都沒有聽到一點下文啊?」郝世溫含笑的問。
來了,老爸果然開始發功當媒婆了。
秦育良尷尬的看著郝希望,她則是裝死的猛夾菜吃,就是不表態應聲。
他一臉無奈,「伯父,不是我沒有下文,是希望始終沒有給我回應。」既然有長輩做主,他也乾脆挑明了說。
果然是這丫頭不上道!「女兒,育良不好嗎?上次相親回來,你不是滿嘴都是你的秦大哥,說什麼他好帥又是醫生,溫柔又體貼,你將來要成為醫生娘了,怎麼人家育良真的對你表白,你卻不說話了?」郝世溫敲邊鼓的問。
她的臉頰爆紅起來。「老爸,你在說什麼啦!我哪有說要當醫生娘!」真丟臉,在家裡亂講的話老爸居然當著秦大哥的面講出來,老爸是要讓她丟臉丟到死嗎?
「沒有嗎?但是你確實對人家讚譽有加,說他是你遇過最理想的丈夫人選了。」他可顧不了女兒的臉皮,繼續逼問。
對面的秦育良一聽可樂了,笑得陽光燦爛。
她更尷尬了。「老爸,我拜託你別再亂說了──」
「我才拜託你別再ㄍㄧㄥ了,到時候最佳丈夫跑了,你別怪老爸沒提醒你!」
「老爸!」老爸怎麼搞的,真擔心她嫁不出去了?!
「希望,我不知道你對我印象這麼好,如果是這樣,我就有信心多了。」秦育良開心極了。
「是啊,郎有情,妹有意,你們交往看看嘛,如果可以說不定明年就可以步入禮堂了!」郝世溫盤算著。
「步入禮堂?!」
「嗯,我家人也催我催得很急,如果我們交往順利,明年結婚我不反對。」秦育良也說。
郝希望張大了嘴,開了又闔,這要是在以前她早就樂翻天了,但是她想起那個不時對她任性咆嘯的男人……口水一吞,她不敢「劈腿」耶!
「可是我今年才滿二十五歲,老爸說過要我滿二十八歲才可以嫁。」她馬上打哈哈的說。
「咦?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郝世溫疑惑地問。
「老爸,我一向是這麼聽話的好女兒!」她咬牙,氣惱的說。
「沒關係,再等個幾年也行的。」秦育良立即識趣的說。
「你家裡不是催得很急嗎?不要等我了,我不想耽誤你!」她立刻脫口而出。
話一說出口,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她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秦育良的臉色黯了下來。
「女兒,你在搞什麼鬼?人家育良體貼你,你居然叫人不要等了,就算是試探也要有個尺度喔?!」郝世溫故意用「試探」來替女兒打圓場。「你太任性當心育良真的不要你了!」他拚命對女兒使眼色,這丫頭到底怎麼了,竟然把一個好男人往外推?
郝希望一個頭兩個大。「我、我不是試探,秦大哥,對不起,我是真覺得我們不合適,請你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她牙一咬,還是說了出來。
秦育良愣住了,郝世溫更是被女兒的話嚇了一跳。
「希望,你真的覺得跟育良不合適?」他不死心的再問一遍。
她不想說出傷人的話,只有搖了搖頭。
秦育良臉色更黑了。
「希望,老爸希望你拒絕育良是真的認為兩人不合適,而不是因為有其他理由!」郝世溫沉著臉說。
「其他理由?哪有什麼其他理由?」在老爸的逼視下她心虛起來。
「比方說我們的僱主柯帛仁,你該不會還對他餘情未了吧?」他忍不住逼問了。
「我……」糟了,老爸怎麼會提起那個傢伙,這下該怎麼說?
「希望,你覺得我們不合適,是因為柯先生的關係嗎?」秦育良震驚的問,其實這件事他心裡也一直有疑問,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只是始終不願意真正面對求證,如今似乎到了不得不問清楚的時候了。
「我跟他……這個……我們就是……呃、那個……」她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郝希望,你還不給我說清楚!」郝世溫失去耐性發怒了。
一看到老爸生氣,她更緊張了,雙手猛絞,冷汗直流。「我、我跟刻薄人……他是我們的老闆……我們沒、沒有──」
「你這個膽小的女人,你若膽敢說出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話試看看,看我怎麼修理你!」某人不知從哪兒氣沖沖的蹦出來了。
「這是我的求婚耳環,溫管──伯父,我想正式向您提親,我要娶希望!」柯帛仁一臉嚴肅的坐在郝世溫跟秦育良的對面。
兩個人的表情一致,全都愕然的張嘴瞪眼,呆若木雞的看著他!
郝希望錯愕一愣,隨即恢復了鎮定,瞪著桌上亮出來的一對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珍珠耳環納悶不解,求婚為什麼是耳環不是戒指?!
那是真的假的啊?還挺漂亮的,她伸出手想要摸摸看,可手還沒碰到耳環就被一個人不客氣的打掉了,只見柯帛仁怒容滿面的瞪著她,顯然是對她剛才膽小不敢承認他們的關係還發著火,她心知肚明如果現在是四下無人,她大概早已被分屍凌遲處死了。
悻悻然的縮回手指頭,嘟著嘴,不給看就不給看嘛,有什麼了不起,眼神飄呀飄的飄向窗外,她看行人總可以吧?
看著女兒與眼前男人的互動,郝世溫更傻眼了。「你們在交往?」
她紅了臉,不敢出聲,柯帛仁不滿的在桌下踢了她一腳,沒用的女人!
「伯父,我們已經交往快半年了,感情穩定,彼此滿意。」他大言不慚的說。
「感情穩定,彼此滿意?」郝世溫提高了音調。「你們瞞著我交往了快半年?」
她馬上一臉的愧疚。「老爸,對不起……沒有聽你的話,我也是被這個男人騙──」
「你說什麼?」柯帛仁瞇起眼,這女人還想賴?!
她縮了縮,隨即改口。「我們是兩情相悅,因為怕你生氣所以才一直瞞著你的。」
「半年……這麼說來你們交往的時間已經破了柯先生的紀錄?」郝世溫張口竟然講的是這件事。
他一陣尷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讓未來的老丈人看清了他過去所有的劣跡。「伯父,我對希望是認真的,請你接受我!」他慎重的低下頭,有禮的說。
「柯先生,您──」
「伯父,請您不要再稱呼我柯先生了,您是長輩,叫我帛仁就可以了。」
「帛仁?」
「以後我與希望結婚後,還得改口叫您岳父!」
「岳父?!」
「沒錯!」他得意的道。
「你真的是來向我提親的?」郝世溫還處在恍惚中,這事太不可思議了。
他女兒跟柯先生?怎麼可能?!
柯帛仁看向了身旁的郝希望,見她也是一臉吃驚不信的模樣,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再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遍,沒錯,就是這女人了!
決定後,他不顧自己穿著一套帥氣潔白的白西裝,就這麼咚的一聲,當眾跪地,立刻惹來餐廳不少人的注目,他也不在意,一臉的堅決誠懇。
「伯父,請您把女兒嫁給我吧!」他慎重的請求。
「你不是開玩笑的?」
「伯父,我知道一時間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也覺得我與希望不相配,認為我們之間不會有幸福,但是我與希望經過了快半年的努力,我覺得我們已經克服了一切,希望也開始覺得我會是個理想的丈夫人選了──」
他朝身旁瞠目瞪著他下跪的郝希望使了個臉色,她先是不懂他的意思,還是愣愣的跟他大眼瞪小眼,最後他發出了致命的一瞪,她立刻會意了,咚的一聲,「聰明」的跟著跪在他身邊。
他這才繼續說:「伯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雖然在家世背景上與你們差距太大,不如秦先生來得令您滿意──」他有意的看了驚愕的秦育良一眼後又說:「但是兩人配不配的問題,不在於外在的條件,而是在心裡,在我心裡,我已認定希望就是我的女人──」
「等等,你的女人?你們上過床了?」聽了半天,郝世溫聽到重點了。
咦?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看見郝希望朝他擠眉弄眼,什麼意思?「呃……是的。」看不懂她的暗示,他還是不知死活的承認了。
大丈夫敢作敢當,再說都什麼時代了──
「我女兒還沒出嫁,你竟然敢上她的床?」做父親的聽到這種事,抓狂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差點沒將餐廳的屋頂給掀了。
「我──」柯帛仁睜大眼。怎、怎麼回事?
「今天我不管你是誰,敢動我女兒,你找死,我要殺了你!」郝世溫氣瘋了,餐桌上一時找不到武器,抓起一把筷子就要衝向他。
從沒見過溫文客氣又禮貌的郝管家這副失控抓狂的模樣,柯帛仁也嚇傻了,怎麼會這樣?
「伯父──」
「住口,誰是你伯父!你這不要臉的傢伙,敢對希望不規矩,我、我宰了你這兔崽子!」郝世溫揪起他的衣領。
「老爸,你冷靜點!你冷靜點!」郝希望趕忙拉住激動的老爸。
「是啊,伯父,有事好商量,您別急著動手!」秦育良也拉住他,不讓他痛毆柯帛仁。
「還商量什麼?這小子敢動我的寶貝女兒,讓她婚前失貞,成了隨便的女人,我不宰了他枉費我為人父親!」郝世溫氣憤的說,雙手都被拉著,他動彈不得,但是氣得渾身發抖,還是挺嚇人的。
柯帛仁苦笑,現在總算知道郝希望這麼保守的觀念,是來自誰的教誨了,硬著頭皮再度跪地。「伯父,我知道我鑄下大錯,不該在未經您同意前就先佔了希望的便宜,請您原諒我,我願意補救──」
「補救什麼?怎麼補救?!」
「您忘了?我今天就是來提親的,父親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