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慈的心情就跟今天的藍天白雲一樣暖洋洋的,舒服到連走路都會想笑,她雙手提著剛從超商買回來的生鮮食品,難得的假日,更難得的是,家裡來了好幾個重量級的客人。
想到她的男友終於肯把自己的死黨帶回家來,把她介紹給他們認識,是不是就表示這是他對她的認同,甚至是愛意的表現?
「你什麼時候跟燕慈結婚?」
走出電梯來到大門外,她剛好聽見屋內傳出這樣的問話。
標準三房兩廳的格局,客廳就在大門邊,加上那四個男人,一敞開心胸,說起話來的音量簡直是毫無節制。
走廊上顯得格外安靜,她停在大門邊屏住呼吸,微微彎身,讓耳朵能更貼近鐵門。
「不,同居可以,但我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
信誓旦旦的話出自於那有著如小提琴般圓融迷人的嗓音,那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和她同居了一年的男人。
時間似乎停止了那麼幾秒,最後門內傳來幾個男人的爆笑聲──
「那你不就白睡了人家?」男人的問話裡夾雜著調侃的笑聲。
「她也有享受到,每次她都開心得很,哪來的白睡?」
那圓融的嗓音明明說得是這麼字正腔圓,為什麼她會感到字字帶著尖酸與嘲諷?
她被這一陣的爆笑聲震得四肢無力,全身起了一陣陣的顫抖,手中還是緊緊握住那兩個大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