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秘書,千揚集團的千金找總裁。」
「千揚?」
「是的,她說是總裁和她有約。」
「請她上來。」掛上電話,維寧放下手上工作,脫掉臉上的眼鏡,站起身走向電梯口。
洪千揚,也就是千揚集團總裁,旗下擁有數問規模相當的企業。
當初看好藍天仰的商業頭腦和膽識,自三年前藍天仰開設藍天集團後就和他一直有生意往來。
這三年間的變化很大,藍天集團從剛開始,全公司只有七名員工,都現在擁有四層樓,員工人數加起來近百名。
藍天仰的事業愈來愈成功,洪千揚也愈來愈滿意藍天仰,同時有意要將自己的女兒洪霜霜交給他。
「洪小姐。」電梯門開了,洪霜霜踩著自信驕傲的步伐走出來。
她瞥了一眼門口的維寧,傲慢自鼻眼哼出一口氣,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藍天仰。」
門才一打開,洪霜霜朝向忙於公事的藍天仰奔去,她坐在他的腿上,朝他的臉頰上用力一啵!在留下一抹火紅的印記。
「霜霜?你怎麼出現在這?」天仰仍毫無痕跡,將她拉離自己身上,在維寧走進來之後又給了她一抹不悅的暗示。
維寧無奈的朝他露出苦笑。
「人家想你嘛!爸爸也說你好久沒來了,叫我來看看。」仗著父親和他有生意往來,洪霜霜總是有意無意找盡各種理由到藍天集團來找他。
「最近比較忙,所以沒有時間去探望他老人家。」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特別來提醒你,今天晚上爸爸生日,有一場生日會,你可要到哦!」霜霜又朝藍天仰方向靠近。
「我確實是忘了。維寧,待會記得提醒我準備一份禮物。」藍天仰發現她的舉動和打算,他比她快一步站起身。
「好的。」維寧平板的語氣就像名專業秘書。
「討厭!藍天仰,你幹嘛叫她,我來就是要陪你一塊去選爸爸的禮物啊!」洪霜霜狠狠瞪了紀維寧一眼。
「對不起,我現在真的很忙,沒有辦法離開。」瞧那女人的大小姐驕縱樣,他不以為自己必須忍受這些,尤其這對父女倆在打什麼主意,他可清楚的很。
「那我可以待在這裡等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再陪你一塊去。」洪霜霜一臉堅持。
「霜霜,我在工作,你待在這裡會干擾到我。」收起心中的不耐和厭惡,藍天仰定向她,勉強握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人家才剛來,你就要趕我。」洪霜霜哪會不知道他在下逐客令,她藉此窩進他胸膛,可憐兮兮的紅了眼。
藍天仰為她按了電梯。
「霜霜,我很忙,咱們晚上見面不是一樣?」
「人家不管,我要待在這裡陪你。」
「霜霜。」藍天仰神情嚴肅的看著眼前像個孩子般無理取鬧的女人。
除了維寧,對其它女人,他通常沒什麼耐性。
「好嘛!好嘛!那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到哦!」他口氣中的不悅,讓洪霜霜即使不甘心,也只能耐下性子討好。
爸爸說過,藍天仰是難得的商業奇才,就算她不喜歡,也一定得多忍耐就他,更何況,她是如此喜歡他呢?
「我一定到!」
在電梯門一打開的同時,她又快速吻上藍天仰的唇,然後臉上掛著勝利姿態看著站在兩人後方的維寧。
「一定要來哦!別讓我等太久。」她高興的朝他揮揮手。
電梯的門一關上,藍天仰原本的笑容消失,取代的是厭惡。
「你怎麼不幫我擋住她。」他轉過頭。
「他是洪先生的女兒。」維寧苦笑,從口袋中取出手帕朝他臉上、唇上抹去紅印。
「我知道,但我不喜歡你以外的女人碰我。」
「我想你沒有拒絕,也許……」當她看見洪霜霜纏在他身上的舉動時,冷漠的臉上洩漏出溫度,而此刻的話,也讓她不經意的脫口而出。
不,她不該表現的像吃醋的妻子,不該像個妒女,不該將心中極力強隱的感情讓他發現。
「如果你敢把你心中自以為的想法說出口,你就給我試試看。」挑著眉,藍天仰眼中投著駭人的風暴,彷彿她說的話有多麼的罪大惡極。
「當初我要對她說明白,對她一點也沒興趣時,是誰要我不要這麼殘忍的傷害人家的心?」
「是誰要我對外,必須收起狂妄的個性?是誰要我在眾人心目中留下親切的好印象?是誰說因為我是藍天集團的總裁,即使感到厭惡,也必須有所忍耐?
是你。
你說,藍天集團是我和你一塊,一點一滴辛苦打拼出來的,我們身後沒有任何後盾,沒有人能幫助我們,所以一切必須小心經營。」
而事實如她說的沒錯,他和她成功了。
沒沒無名的小公司變成現在的集團,雖然規模不大,但假以時日,必定如日中天。
「因為是你說的話,所以我接受,成為員工心目中的好老闆;對外,也讓各企業對我的印象,是個明朗溫和的藍天仰。」而且還擁有無人能及的商業頭腦、過人的創新膽識、比人早一步洞悉商機。
「難道說,對員工如此,對合作企業如此,對其它女人也必須如此?
我不懂,為何連女人也須如此,難道只因一貫形象,所以必須忍受討厭的女人對我得寸進尺?」至今,這一切的假象全拜眼前女人所賜。
現在呢?他都忍耐下來,接受她的建議了,這會她卻認為他也許……也許?也許什麼?
也許他接受洪霜霜?也許他喜歡洪霜霜?
狗屁!全是狗屁,去他的也許。
任何人都可以誤解他的想法,任何人的想法對他而言也一點都不重要。
眼前的她,這個被喚為紀維寧的女人不行。
「她很喜歡你……」聽了他的怒語,望進他毫不保留的憤怒神情,維寧的心被救贖,微微鬆了一口氣、安定不少。
她卸下武裝,溫馴地靠在他胸膛。
「所以我活該倒楣得委屈自己?」這狠心的女人。
藍天仰發誓,要是她敢回答肯定答案,他絕對狠狠打她的小屁股。
「她很漂亮。」
「你比她更美。」
「她很有錢。」
「你也不少。」他的錢全用她的名字存著,算算也有幾千萬。
「有了她,你在事業上的幫助能方便許多。」
她其實沒這樣想,只有偶爾會忍不住想來個小小的任性,渴望從他口中聽到她對他的重要性。
「又如何?你在我身邊,更能幫助我。」不但是事業,還有他的生活,包括他的人生。
「她有……」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藍天仰給吻住了。
「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
抬起頭的雙眼看見他眼底那份執著和認真。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又吻上了她的唇,深濃的讓她只能跟著回應。
「幫我消毒。」藍天仰眼中帶著戲譫,直到結束這一個甜蜜的吻後,轉過身進入辦公室。
晶瑩的雙眼在他的門關起後,忍不住流下強忍的淚珠,誰說她是無溫,只是她不懂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習慣冷漠的偽裝後,她遺忘了表達的方式,只要他一句小小簡單的話,她即能快樂上一整天。
笑容浮現,嘴角勾起美麗又迷人的笑容,內心充斥著甜蜜和幸福。
藍天仰心中的她是重要的,比任何人都還重要。
她是他心中第一人,是的,如同她將他擺設在第一的位置上。
抹去頰上淚水,她坐回自己位子上,自皮夾內拿出了一張被壓皺皺的小紙張,小心翼翼的將它給攤開。
看著裡頭潦草的字跡,上面寫著永遠在一塊,那是藍天仰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兩人想永遠在一塊啊……
晚上八點,藍天仰和維寧進入宴會會場。
參加洪千揚生日會的賓客,無非是各業界知名人士。
藍天仰站在會場上,臉上掛著笑容,心中是卻厭惡到極點,這種虛假到令人作思的變相儀式,他從來是能不來就不參加。
環伺在場的臉孔,他馬上找到其中,被一堆掛著奉承笑容給圍住的壽星洪干揚。
「洪老,生日快樂。」藍天仰將維寧手上禮物接過手,拿給面前的男人。
「藍天仰,你來啦!我還以為你忘了我的生日。」洪千揚看見藍天仰,堆在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
「抱歉,公司有點事,所以晚來了。」藍天仰笑意不達眼底的說。
「沒關係、沒關係,人來就好。」
「洪董事長,生日快樂。」維寧自藍天仰身後站了出來。
「維寧,你也來了!」認識藍天仰五年。洪千揚當然知道維寧,同時也知這兩人間的關係。
說實在,他很喜歡眼前這個做事認真的女孩,只是她佔住了自己寶貝女兒所愛、所讚賞的男人,因此他無法給她好臉色。
「當然,除了我出差,而維寧必須待在公司坐鎮外,只要我在的地方,她都會和我一塊出現。」發現洪老對維寧露出幾分敵意,藍天仰站了出來,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是嗎?」洪千揚心中忍不住為自己女兒歎息。
「藍天仰。」洪霜霜自遠處就見著了藍天仰,她快速自人群中跑了過來。
臉上的笑容在愈接近藍天仰,又發現他身後的紀維寧後,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帶她來做什麼?」
「霜霜!」洪千揚叫住女兒。
「洪小姐。」維寧無視於她對自己的敵意。
「這裡沒人邀請你,快給我滾出去。」
「霜霜!」洪千揚朝女兒暍了聲。
她難道沒發覺站在維寧身旁的藍天仰,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嗎?
霜霜不瞭解看著父親,又循著他的視線,目光落在藍天仰身上。
冷不防地,她退了一步,倒抽一口氣。
藍天仰面無表情的冷漠視線,正夾雜憤怒的目光,身上散發著危險窒人的氣息。
洪霜霜懷疑,是不是她眼花了,眼前一向和善的男人,竟讓她感到害怕。
「藍天仰……」感覺抓著她的手愈來愈緊,維寧適時的喚了他的名。
藍天仰緩緩低下頭注視著身旁的女人。
「今天是洪董事長的生日,你這麼久沒來探望他老人家應該有很多話要和他聊,不是嗎?」
輕柔的嗓音,無疑將他即將爆發的怒火瞬時冷卻,身旁人兒臉上的淡淡笑意、溫柔面容,讓他緊糾的雙眉逐漸和緩。
「霜霜,我和藍天仰有話要聊,你去幫我向其它賓客打聲招呼。」洪於揚趁此將女兒支開。
雖說這幾年來兩集團有著生意上的往來,而他也曾希望眼前這男人成為他的接班人,要求女兒去接近他,以接任千揚的未來作為籌碼。
但自從去年開始,千揚集團的財務和營運每況愈下,反倒是藍天仰私底下,給予他很多額外的幫助。
近半年,如果不是有他的幫忙,千揚集團的財務危機早讓他變成一個身無分文的落魄老人,還用的著提現在自己能如此風光?
「說的也是,這麼久沒來見洪老,我當然有很多話要和他聊。」藍天仰恢復以往的和善。
「那我自己到那裡去吃點東西,不打擾你們了。」維寧禮貌的朝洪千揚點了頭,又看了天仰一眼,確定他的怒意已經平息後,才轉身往人群中走去。
「霜霜,你也快離開,我和天仰有話要聊。」洪千揚再一次催促身旁不願離去的女兒。
「爸……」洪霜霜不甘願的看著父親。
「霜霜,我和伯父有話要聊,你先去和他們打些招呼,我晚些再去找你。」藍天仰看著洪霜霜,先前的怒意早在維寧的呼喚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令人熟悉的含笑模樣。
「好,你不可以騙我哦!」人家男方都這麼讓步了,她怎能再拿喬。
像吃到蜜糖的洪霜霜開心的朝藍天仰臉上送上一吻,滿是幸福的從兩人間離開。
她相信自己剛才是看眼花了,藍天仰才不可能有這麼可怕的神情。
「你真的不喜歡霜霜吧!」直到人走遠,洪千揚語重心長抬頭看著藍天仰。
「是的。」藍天仰想也不想點頭。
「為什麼不和霜霜說清楚?」
「維寧不希望傷害一個女人的心。」
「是嗎?那女孩……」洪千揚難得的點頭,臉上浮現笑意。
「所以你也跟著配合?」
「她要求。」所以他聽。
藍天仰抬起頭在人群中尋找維寧的身影。
「她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在見著那抹讓他心安的人兒後,藍天仰臉上的笑容更開了。
「我想也是,因為她的關係,任何有關你的報導中,除了介紹藍天集團的快速發展和影響力外,被喻為溫文儒雅的你,也被人不斷討論。」洪干揚拿起桌上的酒杯遞給藍天仰。
過去他確實充滿野心,極力想抓住眼前這人才,但他現在已有自知之明,自己沒那能力得到狂妄自傲的藍天仰,更無法將他於掌上操縱。
但他的女兒霜霜卻不這麼認為。
「那是因為維寧在的關係。」
「我知道。」洪千揚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當他第一次在工作上,發現藍天仰火爆衝動的個性,和現在溫文模樣相差甚遠時,他就察覺了。
「對於霜霜,連一丁點可能都沒有?」
「不可能。」
「是嗎?」
「公司的事如果有需要我,我依然樂意幫忙。」
「你幫的夠多了。」天揚望著站在不遠處的人兒。
她手上拿著一杯雞尾酒慢慢的品嚐著,也許是發現那酒精不多又好喝後,臉上浮現淡淡驚艷的笑意。
「快過去吧。她一個美麗的女孩獨自站在那,周圍已經有不少男人想對她展開行動了。」洪千揚發覺天抑的視線跟著維寧無法轉移。
他的話讓藍天仰輕笑出聲,他放下手上的酒杯,雙眼堅定的朝著眼中的女人方向定去。
無論再多的男人對她有任何興趣之意,他知道,她對他們視若無睹。
因為……她屬於他。
「美麗的女人,沒有護花使者跟著你嗎?」維寧獨自一人站在角落,聽到身後陌生男人揶揄的聲音,她轉過頭。
有著一頭棕色發、黑眼的男人,臉上帶著笑容站在她面前。
」還是你和我一樣,只有自己一個人?」維寧疑惑又防備的盯著一他不語。
「我是莫紹生,今年三十四歲,單身,健康良好,無不良嗜好,上有慈祥父母,下有一個妹妹。
目前在古捷集團工作,只是一名小小的總裁,每天周旋於一大堆看也看不完的文件上,不知小姐你貴姓?」他風趣的對著維寧鞠躬,嘴邊勾起頑皮笑容。
光是這麼一句話,維寧感覺他釋出的友善,她淡淡的笑了。
「我是紀維寧,今年三十二歲,離過婚,健康極差,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有一個十歲的孩子。
目前在藍天集團工作,職務是個清潔員,專門打掃公司上上下下的廁所。」他的幽默讓維寧放下心中的防備,輕鬆不少。
「停停停。小姐,你的謊,說的太差了。」
「怎麼說?」
「第一,從你充滿智慧的臉上,怎麼看都不像個打掃廁所的清潔人員。第二,能來參加這場生曰會的賓客,無非不是公司內的高階主管。再來,從她紅潤、美的冒泡的臉頰看來,她是個非常健康而且年輕有魅力的女人。」
「是嗎?」維寧細心的聽他的分析,臉卻不自主的笑開來。
「而你的身材嘛……怎麼看……。一點也不像是生過孩子,經過我的觀察……你剛剛說的話,全是假的,完全不可信。」莫紹生雙手伸高做出求饒模樣。
他可憐兮兮的哀傷目光,一副槌胸頓足的模樣,果然引起維寧的笑聲。
「你真該多笑笑,看到在你身後的那些男人了嗎?大家早已為了你臉上的美麗笑容而瘋狂。」
「是嗎?」莫紹生的話提醒了臉上充滿笑意的維寧。
頓時,笑容消逝的無影無蹤。
「哦!看來我說錯話了。」莫縉生故作扼腕地歎了一口氣。
「如果我沒記錯,古捷集團是問名揚海外的大企業,總公司位於美國,怎麼莫總裁會來到台灣?」
古捷企業,全球最大最具規模的跨國集團,除了台灣之外,全世界擁有二十三間企業分部,數十問附屬分公司,年收入可觀到足以買下一個小國。
「原來你知道?」莫縉生沒想到維寧會認識古捷,畢竟古捷企業的領域並沒有發展至台灣。
「貴公司的名聲響遍國際,有誰不知道呢?打算在這設立據點是嗎?」
「是也不是。」莫紹生深深望著她。
「我不懂你的意恩。」他別有深意看著她的目光,令維寧心頭打了個冷顫。「我來這的原因是……」
「維寧。」藍天仰從她身後出現,他一手佔有的攬向維寧的腰,向莫紹生露出不友善的眼光。
「我是藍天集團總裁,藍天仰。」藍天仰語調冷漠的說。
「久仰大名,我是莫紹生。」莫紹生僅僅帶著笑容面對藍天仰的敵意。
「莫紹生?」藍天仰眉頭深鎖。「你是古捷總裁?看來你有意來到台灣發展。」
「也許是吧!不歡迎嗎?」莫紹生望著藍天仰,他嘴邊的笑容充滿挑釁意味。
「古捷決定來台開發市場,對我也不算是個壞事。」藍天仰體內不服輸因子瞬時爆發。
直視著莫紹生的他,眼中自滿狂妄,也毫不猶豫接受他這張戰帖。
「是嗎?藍天雖然有名,但對古捷而言,你的公司還是十分的渺小。」
「即便不如古捷的大,但小公司未必在競爭中全盤皆輸,更何況藍天成立也不過三年,也許再來一個三年,可就難說。」
「哈哈哈!不錯,你真有勇氣,我欣賞你,我想自己該等個三年,再來確定藍天是否如你所說,成長到能和古捷相抗的地步。」
這可是頭一次除了自己的父母外,膽敢在他面前表現得自信又驕傲過人的男人。
「藍天仰……」維寧看著身旁男人,臉上充滿無奈。
這男人怎麼老是這樣,人家隨便挑個火,他就奮不顧身向前衝,再待下去,恐怕藍天仰會和人家吵起來也不一定。
「藍天仰,我累了,回去了好嗎?」她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衣袖。
發現她臉色略帶蒼白,藍天仰一下高漲的氣焰頓時消逝,浮現擔憂,他又看向臉上帶著興味的莫縉生。
「不舒服?那我們快走吧!」怎麼說,他還是比較擔心身旁的女人。
維寧朝莫紹生投視一抹歉意笑容,接著任著藍天仰領著她一塊離開宴會會場。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中。
「還是個不夠成熟的男人!」莫紹生笑著搖頭,從侍者手上接過一杯酒,看著離去者方向一飲而盡。
他承認,藍天仰是個有能力、才華的對象。
但血氣方剛,不夠成熟穩重,這可就有趣了,莫紹生雙眼冷銳,心中下了決定。
「我就給你三年的時間好好磨練磨練,不知……這事會如何發展?
披在羊皮下的獅子要是少了那張皮……這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