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又這樣!她明明是要引誘他不小心把「那件事」說出來的,怎麼又被他給——
嗚,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雌淚滿襟……淚滿襟啊!
明明都是人,為什麼她老是成為被控制的一方,她可是活生生的活動武器耶!才一吻就忘了東南西北、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甚至忘了更重要的事,而且還被當成食物給吃得連殘渣都沒留下,可就算這樣,也不要她每次一醒來就天亮了呀!
還好昨晚有先打電話回去報備說要住在小稚家,不然今天肯定別想活著走出老哥的視線!
「噢……」才動一下就渾身不舒服,昨天晚上好像太……太過份了點,下次記得千萬別自以為是的色誘別人,她沒那天份,就算再練習幾次,肯定都會像現在這樣——慘敗!
「怎麼了?」剛步出浴室的梵奕凜聽到了橘藥心的呻吟,相較於她疲累的模樣,他反而顯得精神奕奕、通體舒暢。
「我想拿刀砍你。」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他每次在做了那檔子事後精神還那麼好,身體也無任何不適,就只有她,累得想睡個三天三夜不起來,就連身子也酸疼得好像骨頭重組過一樣。
真是太不公平了!
「現在你該知道我禁不起你的誘惑了吧。」他原本只是想吻吻她而已,誰知她一回應,他就沉淪了。
「我誘惑你?我什麼時候誘惑……亂說!是你自己色慾熏心先吻我的!」而她只是順著他,想藉此套出他拘話,推知他影響力那麼大,一下子就讓她忘了自己是誰……可就算這樣,也不該發展到床上來呀!
「你拿那麼可愛的臉對著我,就算是聖人也會忍不住想吻你的。」他也是「被迫」的,不過被迫得很高興就是。
「我突然很想拿手榴彈丟你。」有沒有呀?誰有手榴彈沒有?先借一顆來用!
「別氣,泡個熱水澡你就會舒服多了。」梵奕凜彎身一把抱起她,輕鬆自若得好像抱一團棉花似的,當被單隨之滑落時,他的雙眼立即亮了起來,但突然眼前又一片黑暗。
「色魔,不准看!」橘藥心雙手遮著他的雙眼。就算兩人早發生過親密關係,她還是不習慣讓人看她赤身裸體的模樣,尤其是這個自己色還老是把錯歸咎於她的現代大色魔!
「你這是多此一舉。」她上上下下哪裡是他沒看過、沒摸過、沒嘗過的?
「我寧可多此一舉也不要意外再度發生。」受了幾次教訓後,她學乖了,預防重於治療。
「你以為憑這雙小手阻止得了我嗎?」他將她給往上抱高,在她尚來不及反應時準確的吻了吻她的嫩肩。
「你、你想打架是不是!」她橘藥心才不會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我非常願意和你再廝殺一場,不過是在床上。」就算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但他也知道此刻她臉上肯定是氣鼓鼓的。
「你不要每句話都這麼曖昧好不好,正常點會要你的命嗎?」他這樣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正常點?」梵奕凜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想抱我的女人不算正常嗎?」他只是誠實的反應出自己的慾望罷了。
「你的女人?你說誰呀!」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女人了,她怎麼不知道?
「需要我再證明一次嗎?」他非常樂意,並且相當期待。
「不必。」橘藥心再蠢也知道他這邪惡到極點的詭笑是什麼意思。「你手不酸嗎?放我下來啦!」她又沒怎樣,一直讓人抱著感覺真奇怪。
「你先把手拿開。」
「把手拿開讓你有機會說我誘惑你嗎?」已經天亮了,她沒時間再跟他繼續耗下去,尤其是耗在床上,她可不是他這種「以色為主食」的色魔,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她還要開會……啊!她東西還沒整理好!這樣會議要如何開?這下不被小杜給剝不一層皮才怪!
「你就算不把手拿開也同樣是在誘惑我。」她對他的影響力出乎他的預料,每天他想擁著她迎接生活的美好,為了以後的甜蜜幸福,或許他該想想辦法來對付老是唱反調的她。
橘藥心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你得先保證不再對我亂來,我才把手拿開。」若再來一次,她今天恐怕不必上班了。
「我保證。」他一向很懂得適可而止。
「好,那把我放下來。」既然答應得那麼爽快,再要求一個可以吧?
他靜默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她很想拿開手看他的眼睛,看看能否看出他在想什麼,但又擔心會「出事」
梵奕凜難得的沒任何刁難,彎身就要將她放在床上,但不知怎麼了,他整個人突地朝她壓下。
「喂,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還以為他轉性了,原來在要她!「重死了,起來!」橘藥心用力推他,可他卻文風不動的繼續壓在她身上。
「我頭痛。」
淡淡的一句話,她的手立刻靜止。
兩秒後,她捧著他的臉小心翼翼的審視著。
「頭痛?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還是你腦袋有內傷?」怎麼辦?怎麼辦?他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你先移開身體,我幫你叫車,送你去醫院。」
她昨晚應該抵制他到底的,都已經受傷了她還跟他做那檔子事,若引發什麼不好的症狀的話……天!若他有個什麼萬一她該怎麼辦?而且要是讓可惡的俞相塵知道的話,她一世英明就毀子一旦了!
哇咧,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在想這些!
「別擔心,我沒事。」
梵奕凜一臉痛苦的模樣,惹得她更加擔心。看她擔憂的樣子,說她沒心繫於他,天塌下來了他都不信。
「你怎麼會沒事!很痛嗎?快點躺好,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不容易從他身下掙扎出來,橘藥心的手尚未碰到電話便煞住不動。
他知道,她看到了。
看到了桌上那支白色手機。
「你……你摸走了我的手機?」上次救的那個豬頭真是他!而這支手機就是她當時在「案發現場」不見的!
連懷疑都不必,她確定這個該死的傢伙就是小偷!
「不,那是事後我再回去時撿到的。」雖然他可以叫俞相塵弄來給他,但就是莫名的想回到她救他的地方,也才看到那支被遺落的手機。
「回去?傷心地你幹麼還要回去……你不是頭在痛嗎?」怎麼看起來已經沒事的樣子?
梵奕凜輕柔的將自己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她對他的影響力太大,為了不違背對她的諾言,她該層層包裹起來才是。
「我這人一向有恩報恩。」若不是她,他可能真會在那個地方躺到早上也說不定,而在有人發現他的這段時間裡,還會發生什麼事是很難預料的。
「有恩報恩?」她忍不住挑高眉懷疑的看著他。「你的行為倒比較符合有仇報仇,或者說是恩將仇報也挺合適的。」瞧她悲慘的下場就知道了。
「一遇上你,我就難以控制我自己。」梵奕凜忍不住抱著她又親又吻,既然目前不能吃了她,至少讓他稍微解解饞吧。
「這只能說你色心堅定,如果你把對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相信會有一番不錯的成就。」奇怪,最近她好像很少對他動拳頭,是習慣了嗎?甚至讓他又抱又親的也不會想推開他……她未免改變得太大了吧!
「我是那種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的男人嗎?」他對她有多在乎,相信她看得出來……吧?
「我哪知,我又不是你。」他很色,看起來又很有錢的蒙子,光是看他的車和這間公寓就知道了,還真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橘藥心實在想不起他是哪個部門的人,有哪個部門薪水這麼高的?
他眼裡始終帶著笑意,心裡早知道她一定會忍不住問個清楚。
「我是總經理……」
她忽地挑高眉。
「特助。」就算告訴她他的祖宗八代,她對他的看法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吧?因為在她眼裡,她只看到單純的他而已。
「特助?現在的特助薪水都很高嗎?不過那感覺很無聊,我還是比較喜歡跟創意有關的工作。」既然他已經回答她了,橘藥心也沒興趣再追問下去。
看來,她是看不出來他有多在乎她……算了,遲早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到時候不管她怎麼想,他都不會放開,她是他的,永遠都是。
「你笑得好詭異,感覺很老奸,是不是在心裡算計我什麼?老實招來,也許我可以從輕量刑。」也或許她從現在開始離他遠遠的最安全,不過,來得及嗎?
「若真想算計你,你想你鬥得過我嗎?」她這麼單純,哪會是他這種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打滾多年的對手。
「你果然在算計我。」先不談她會不會是他的對手,光是剛剛那話就表示——他承認了!他果然在算計她!
他突地一把抱起她走向浴室。
「你幹麼?」沒料到他會有這舉動,嚇一跳的橘藥心趕緊攀住他的肩,免得掉下去摔出一身的「花色」。
「你放心,我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你難過。」他頂多算計算計她而已。「乖,先泡個澡,那會讓你舒服點。」他將她放進已放好溫水的浴缸中,還體貼的想動手幫她將身上的衣服給脫掉。
橘藥心迅速的拍開他的爪子。「我自己來,你先出去。」為了預防萬一,他最好是離她遠遠的。
「這麼擔心,怕我還會吃了你不成?」她的表情可愛透了,他忍不住就要吻上她……腳?「你居然拿腳來踹我的臉?」天,她怎麼這麼可愛!
「還沒踹咧,你再靠近的話我就真的用力踹下去了。」別以為她是那種只會任人欺負而不會還手的嬌女子。
「你真捨得踹我?」抓著她的腳,梵奕凜黑眸發亮的盯著那因貼著他的襯衫而顯得更加誘人的完美曲線。
「你要不要試試?」笑話,她怎麼可能會捨不得?
「有何不可?大不了再去讓你表哥看看,這樣你昨晚沒回家也不必解釋行蹤了。」他笑得很善良無害。
她偏頭看了他兩秒,突然巧笑倩兮的捧著他的臉,然後——狠狠壓入水裡。
某連鎖KTV外,橘藥心正趕著「司機」離開。
「你不是有事,還不快去?」因為他說順路,所以她才搭他的便車過來,可現下他把車停好了,也送她到KTV的大門口,卻還杵在這,而且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恁地邪惡。
「唉呀,在等我嗎?」飛揚的女聲突地響起,就見容酒兒冒了出來。「藥心,他是你男朋友呀?很帥耶!你好,我叫容酒兒,是藥心的鄰居。」不管橘藥心臉色是不是變灰了,她當下與這位帥哥互相認識起來。
她忍不住翻個白眼,「酒兒,你先等等,別——」
「誰呀?橘子妹妹的男朋友?」裴至雨這時也冒了出來。「你看起來有點面熟耶,不過我忘了在哪見過你。走啦,一起去唱歌,人多比較熱鬧。」
「不是,他還有事——」橘藥心的手才伸出,一陣刺耳的煞車聲便突地傳來。
大家忍不住望向馬路邊,只見俞相塵興匆匆的穿越馬路過來。
「你們一堆人在這裡做什麼?要唱歌嗎?我也要!」
「喂喂,你們——」為什麼都不聽她說話!
「走啦走啦,快點進去吧,我今天被醫院裡的小護士蹂躪,一肚子怨氣正沒地方發洩,今天非得唱到天亮不可!」俞相塵吆喝著,「走吧,財神爺……呃,不是,是我親愛的表妹婿,我們進去吧。」
「表妹婿?!」正往KTV內進攻的人全都一起回頭,滿面驚恐。
橘藥心更是乾脆,直接賞一個熊貓眼給親愛的表哥。「再亂說我就海毆你一頓!」他以為所有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是他表妹婿嗎?!
「那你現在的行為算什麼?」俞相塵捂著眼躲到容酒兒身後。
「警告。」這表哥真是沒用,以為她不打女人,所以躲在酒兒後面就安全了嗎?笑話,她只是沒讓他知道她會打女人而已,打人,她向來不分性別。
看他們表兄妹倆打打鬧鬧的,容酒兒不忘關心的問著梵奕凜,「請問,你有學過什麼護體神功嗎?」
「你也是練家子嗎?」裴至雨也加入關心的行列。
「保險買了沒?」
「需不需要介紹你一些醫生,中醫不錯,可以長期調理。」
「你塔位買了沒?我有熟人在當業務,可以介紹給你哦!」
橘藥心猛翻白眼。
「夠了,你們!我再怎麼暴力也不會把人打死的好不好!更何況我才不會輕易動手咧,除非他惹毛我。」這些人找死嗎?
「不輕易動手?!」某只剛升格為保育類動物的人士發出質疑。
「你除外。」啪!再一拳。
「謝謝你們的關心,不過我應該是用不著,藥心那些『小動作』其實還滿可愛的,醫生那些的請你們留著用就好。」梵奕凜笑得相當迷人,手臂更是摟緊了身旁氣呼呼的佳人,也順便解救那只口無遮攔的保育類動物。
小動作?
所有人相視一眼。這男人的標準顯然跟常人不同,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指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跟小表妹鬧慣了,俞相塵連未來的表妹婿都想鬧。「身旁就有個野蠻女友,好甜蜜哦,真是嫉妒吶!」
真是讓人又妒又羨吶,沒想到這個梵奕凜真達成了不可能的任務。當初想把他跟藥心推在一塊兒還以為只是自個的妄想,沒想到居然成真?唉,連小表妹這種暴力份子都有人愛了,為什麼他這優質黃金單身漢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他也想要個甜蜜的女友呀!
橘藥心突地搭上表哥的肩,「要甜蜜是吧,我可以把我師妹小甜甜介紹給你甜蜜一下,如何,感動嗎?」她笑得相當和善。
師妹?她所謂的師妹是武道場的吧?這點誰都清楚。
「我好感動,你要我死也不必這樣……咦?幹麼?我身上有毒嗎?」身邊的小表妹突然被搶走,好像還聞到了一股酸味。「不會吧,我跟她是表兄妹耶!」這種醋也吃?
梵奕凜僅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但黑眸裡的警告意味濃厚。
就算是表兄妹、有血緣關係又如何,藥心是他的女人,除了他以外,誰也碰不得!。
「在日本,表兄妹是可以結婚的。」容酒兒「好心」的補充。
「而且一些偶像劇、漫畫也常以表兄妹為題材當主角。」橘藥心也跟著插一腳,而當她話一出口,摟在她身上的手臂也跟著一緊。「不過我對表哥這種弱雞沒興趣就是。」她給身邊的男人一個甜美的微笑,但自己完全沒注意到,她為什麼會怕他誤會這件事。
被當成「弱雞」的俞相塵哭喪著臉,倒向身邊的裴至雨。
「至雨,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吶,女人都是不能相信的,還是你最好了。」
「沒辦法,人家不是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女人嗎?我們男人天生就是弱勢族群,注定要活在女人的陰影裡,上天是不公平的,看開點,未來才能定得快樂自在。」裴至雨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了?難怪不要小甜甜,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哦。」橘藥心笑得賊兮兮的。
搭著對方肩膀的哥倆好倏地彈開。
「你別亂說,我是愛女人的。」
「我也愛女人!」
「色狼!」兩個女人同時啐了一口。
兩個「弱勢族群」不平的望向一旁沉默的男人。
「你也是男人,幫忙說句話呀!」怎能眼睜睜看同族人被異族人欺負!
梵奕凜來回看了看分成兩派的人馬,一邊是心上人,一邊是同族人,不管偏向哪一方,都注定要被撻伐一頃。
「別再為難服務生了。」他示意大夥兒將注意力移至一旁苦候多時的KTV工作人員。
「對哦,都忘了要去唱歌的,走走走,先進去。」所幸大家的注意力當真轉移。
進入包廂前,橘藥心拉住身邊的男人。
「你很會轉移注意力嘛!」她想知道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他會站在哪一方,否則讓他一直隔岸觀火也未免太過悠閒了吧。
「己溺人溺」、「己饑人饑」向來是她所奉行的生活樂趣準則,尤其他跟她也算「熟」,怎能不拉著一塊兒下水受苦受難呢!
「我跟你鄰居們還不熟,不好加入你們的鬥嘴行列。」只要沒犯到他,他都能當在看戲。「更何況一直杵在大廳裡鬥嘴也不好。」
當時有不少人都在注意著他們,雖說俊男美女惹人注目是應該的,但他們不覺得偷笑的人越來越多了嗎?
他向來不喜歡讓人當笑話看,怎麼可能再加入。
「當眾表演是不好。」說得也沒錯,「那等一下你就好好發揮。」她會幫他製造機會的,反正包廂內都是自己人,不必擔心讓人看笑話。
「表演得好,有什麼獎勵?」他是商人,沒有利益是不會有動作的。
「獎勵?」秀眉一挑,「你要什麼?」
「你知道我要什麼。」梵奕凜摟著她,與她相貼,暗示性十足。
知道,他是色狼嘛!
「出賣自己的事我不做。」開玩笑,她都已經被他連皮帶骨啃盡了,還想跟她要獎勵?鐵沙掌、旋風腿要不要?
「小氣。」真是的,拿她沒辦法。
「哼,不然你咬我呀!」橘藥心驕傲的揚起下巴,耍賴到底。
「OK。」他當真咬了她脖子一口。
「你還真的咬!」痛!他第一次這麼用力咬她。
「好吧,回去後讓你咬回來,看你愛咬幾下都行。」他割肉大放送。
「呿!」別以為她聽不懂他的暗示,男人果真是色狼!
剛掛上電話,正準備回到KTV包廂,橘藥心的肩冷不防被輕拍了下。
輕佻的男聲自她身後響起,「小姐,一個人嗎?」
她如正常女子般回頭看看是何方神聖,就見對方是個綠毛小子,看起來才二十出頭,長相還算端正,而他的言行舉止,顯然是在跟她搭訕。
不過她沒如同一般女子一樣,因自己被一個長得還能看的男生搭訕就欣喜若狂,不知為何,這男人的眼神讓她體內的狂暴因子迅速上升,尤其當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溜溜轉,甚至在某些部位盯得特別久時。
「要不要跟我一起玩?我朋友就在五零三包廂,走啦,我們一起過去,我朋友會很歡迎你的。」綠毛小子繼續邀約。
「抱歉,我跟朋友一起來的,請讓開。」這小子,好狗不擋路沒聽過嗎?
「不然你朋友也能一起過來呀,人多也比較好玩。」他就是不讓她走,「你們都是女生嗎?」他看著她的眼裡有著更大的期待。
關你屁事!
「讓開。」橘藥心臉色二譏。
「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樣,有必要這麼凶嗎?」他還是堵著她的路。
她眉一挑,警告道:「你再不讓開,就換我對你『怎樣』了!」她的拳頭已準備好了。
綠毛小子一怔,接著笑得曖昧,「你想對我怎樣?」可是她的表情怎麼看來怪怪的?
「例如,這樣!」一拳揍上他肚子。
綠毛小子痛得彎身,又驚又痛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驚恐的瞪著她。
「如何?還要我繼續『舉例』嗎?」既然他這麼不識相,她也不會跟他客氣。
她討厭無賴的男人……腦中不禁浮現一張笑得奸詐的俊臉,但他的無賴卻一點也不討厭,硬是給她不一樣的感覺。
「你這女人搞什麼鬼,我好心約你一起玩,不要就算了,居然還動手打我!」痛死了!要不是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他才不會理她呢!
「我早就拒絕你了,現在是你自找的。」橘藥心喀喀喀的扳著手指,威脅意味濃厚。「還想找我們聯誼嗎?臭小子。」
「你這個凶婆娘,誰要找你聯誼呀!」他害怕的倒退一步,「像你這種母老虎,根本就沒有男人會多看你一眼,恰查某!」
「現在的小鬼真沒家教!」她要代替他父母懲罰他。
拳頭沒有如預期般K上綠毛小子的臉,反而是被一個溫暖的大掌給包圍住。
無奈的嗓音隨之傳人她耳裡。
「不是出來講電話嗎?怎麼變成跟人打架了?」梵奕凜長長歎了口氣,並順勢將她拉進懷中。說打架是好聽點,事實上應該是她打人吧。
綠毛小子瞠大眼,不敢相信居然有男人會抱那個母老虎,而且還是個看起來比他高、比他帥、比他還有魅力的男人!
「是他太白目,而且一點家教也沒有。」她還能忍到最後才發飆已經算不錯了。「不只擋我的路,還想強迫我跟他走,一點禮貌都沒有,真不曉得現在的父母是怎麼教小孩的,居然教出這種丟人現眼的小鬼來。」真是越說越氣!
「好了,既然你都已經教訓過他了,那我們就別再追究,進去吧。」擁著她,兩人當真說走就走。
被晾在一旁的綠毛小子一驚,趕忙出聲,「喂,你們打了人就想跑,有本事不要跑,等我找人來!」就不信這樣他們不怕!
兩人止住步伐,相視一眼。
「你覺不覺得這台詞很熟?」她問著身旁的梵奕凜。
「嗯,典型喪家之犬的馬後炮。」一點新意都沒有。
「那我們也不能讓人小看了。」橘藥心轉身面對綠毛小子,「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跟你PK。」
不等綠毛小子答腔,梵奕凜第一個反對。
「這樣不好。」他很嚴肅。
「哼!怕我把她毀容了嗎?」綠毛小子得意的嗆聲,「我就算毀了她的容也是她自找的,母老虎一隻,誰遇到她誰倒霉,是該有人教訓教訓她了!」看那男人的態度就知道她打不贏自己,剛剛那一下,一定是她運氣好才讓他那麼痛。
哼哼,這個綠毛小子挨了她一拳還搞不清楚狀況嘿?
「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對付門外漢,她通常都不會太認真,至少,不會讓他死得太難看。
「還是太危險了。」他還是擔心,她可是有段數的人,對那小毛頭來說,她可是活生生的活動武器。
「你們是說好了沒?到底想怎樣?要PK就PK,我等著呢!」綠毛小子繼續叫囂,反正是跟那個女的PK,不必比也知道,肯定是他取得壓倒性的勝利。「如果你想為她報仇的話,就先等我跟她PK完,我再跟你打!」
那男人一看就是上班族,雖然看起來塊頭比他大,但上班族都缺少運動,而他年輕氣盛,肯定贏的啦!不過,他要先海扁那女的一頓才行,剛剛挨那一下,痛死了!
「你看看,他那副嘴臉!不打他對得起我自己嗎?」這臭小子,她想扁得他連父母都認不出他來!
那副拽樣,分明就是在邀請別人打他。
「我們到沒人的地方打。」
砰!一個黑影倒下。
「看吧,我就說不好。」梵奕凜歎口氣,拉住一臉興奮,還要再迎上前的女人,「好了,他都已經一動也不能動,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放心啦,我知道可以打到什麼程度,這樣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頂多在床上躺一個月而已,我已經手下留情,沒打太重了。」
「那現在怎麼辦?要幫他叫救護車嗎?」對這小子,他只能給他一點點同情,敢惹藥心,找死。
「他不是有朋友嗎?等會兒他醒來會自己找人來抬,我們就不要浪費電話費了。」勾著他手臂,一塊兒步出暗巷。「你還要進去嗎?」
剛動完手,身上沾了些灰塵,她想先梳洗乾淨,也沒啥心情再去唱歌了。
「到我那吧。」他笑得柏當溫柔無害。
橘藥心一時不察,「嗯。」這副樣子回家肯定會被老哥給罵到臭頭。
「站……住……」
倒在地上的綠毛小子呻吟著,但虛弱的他根本發不出多大的聲音,只見一隻沾了灰塵與血跡的手顫巍巍的伸出……
「……不用錢……」
睜開眼,早沒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