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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 第四章 作者:罌粟

  顏顥誄蹲坐在她的床旁喚醒她,可看著她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側環繞著,將她雪白的肌膚襯托得更為白皙,手便忍不住想觸摸她的臉頰,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下腹起了一陣火熱,呼吸漸漸粗重。

   她身穿的是他的睡袍,隔著袍子他似乎可以看見,她胸前的渾圓在衣物的摩擦下挺立,讓他頓時屏住了呼吸。

   昨夜她洗好澡走出浴室時,他原想轉移目光,卻發現怎麼也離不開她那側著身體擦拭頭髮的模樣,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根本不知道,睡袍質料薄涼透明,在浴室門前的燈光照射下,她幾乎是不著寸縷的站在他面前。

   幸好她只是對他禮貌性的一笑,就告訴他想去休息了,否則他真不敢想像再和她繼續這樣對望下去會有什麼結果,難保他不會餓虎撲羊當場要了她。

   虧他以前還自詡著自己絕非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卻在面對她的時候一次次將自己逼迫到忍耐的邊緣。

   范遲羲察覺有人進門並沒有立即睜眼,因為她知道一定是這個男人,不過卻發現他蹲在床前一雙手僵在半空中,像是想伸手叫她又沒行動。

   「怎麼了?」她看了窗外天色仍然暗暗的,不懂他為什麼這麼早就來叫醒她。一坐起來身上的涼被便跟著滑落,因為想著還有睡袍,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她的曲線已經完全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面對美景他的呼吸又是一窒,喘息也跟著粗重起來。難道這個女人真的完全沒有自覺嗎?

   他困難的吞了口口水才悶聲道:「起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他的手中的衣服交到她手上,因為不希望再看見她穿著公式化的套裝,昨晚他趁著她睡著之後跑到城裡去買的。

   她伸手接過那套麻紗連身短裙,道了聲謝。沒想到這男人懂得買女人的衣服,可見他以前也幫過不少女人買衣服吧!

   這麼一想讓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酸,可是她馬上就責怪自己,他喜歡幫什麼人買衣服關她什麼事啊?她不過是他昨天才認識的一個沒地方住宿的女人,後天她就要搭飛機回日本了,哪管得著他的事情。

   「你先出去。」她將衣服抱在懷中看著他轉身離去,正要離開床的時候,她愣了下。

   「等等!你剛剛怎麼進來的?」

   她記得昨夜睡前把門鎖好了,為什麼今天一大早他竟然可以大搖大擺的到她的房間叫她起床?

   顏顥誄一轉身見到的就是她衣襟微敞的模樣,在強忍慾望之外,更得擠出笑容來跟地講話。

   他揚揚手中的鑰匙道:「我是這棟屋子的主人,每間房間的鑰匙我都有。」

   聽他這麼一說,范遲羲冒起了把無明火。「可是睡的人是我,你怎麼可以隨便進我的房間呢?」還好昨夜顧慮周到,沒有依自已的習慣裸睡,不然還真便宜了這個男人。

   他笑了笑走近她身邊蹲在她面前,一雙眼睛正好和她的渾圓平視,而且還可以看見她明顯的乳溝。

   他邪氣的抬眼說道:「是不是沒有人告訴你,千萬不要衣衫不整和男人講話?」

   經他這麼一說,范遲羲連忙垂首審視自已的衣著,潮紅立即爬滿宮白的臉,她心急的一腳踢開了蹲在地面前的男人。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被踢倒在地的顏顥誄沒有生氣,反而坐了起來,為她的粗線條感到好笑。他知道地沒穿胸衣,可是她也用不著馬上告訴他,她連內褲都沒穿啊!

   地方纔那麼一踢他順勢倒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都看光丁,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可是她隱密的花蕊就這麼無遮掩的呈現在他眼前,這讓他原本強忍的慾望差點崩潰。而她好像沒顧慮到身上的睡袍只有到膝蓋的長度。

   這女人是專程來考驗他定力的不成?如果真的讓他壓在床上打滾,這下於又要怪誰P完蛋了!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變成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

   范遲羲見他沒反應的坐在地上也傻住了。

   難不成她剛剛那麼一踢把他踢傻了不成?

   「你怎麼了?」她鼓起勇氣問道,不過她這次縮起了雙腳,免得等一下忍不住又一腳踹過去。

   看著她的不自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只能起身走近她,不理會她的閃躲,執意將她的領口拉好。

   「換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范遲羲見他面色有些凝重的走出去後,才離開床鋪換上剛剛他給她的連身短裙,隨後將棉被和床單盡量恢復到像沒人睡過的模樣,才拿起睡袍要走出去。

   這時,晨曦透過窗戶照進來,她正好低頭想把睡袍折好,卻發現陽光輕易的透過了衣物,連她隔著兩層衣物的手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臉又讓紅潮佔據了。她昨晚和今早穿著這麼一件透明的衣服和他面對面的講話!而他剛剛還拉緊她的領口,可那有什麼用?還不是什麼都被看光了。

   老天!她還有什麼臉出去見他啊?

   ***

   「我們去哪?」

   「上飛機再說吧!」

   就這樣的兩句對白,他們倆現在竟然在西班牙的瓦倫西亞|范遲羲和顏顥誄走在充滿復古風味的街道上,她對於這裡的人潮洶湧感到奇怪,剛剛她問了一句為什麼到這裡,得到的竟是週遭的人投以不屑的目光,而他只是淺淺的笑而不語,拉著她的手走在熱鬧的街道上,雖然一路上得到了他的解說,不過,她的自尊已經在剛剛掃地了。

   每經過一個街口見到的都是栩栩如生的雕刻品,而且他們都是矗立在街道的正中央,可是卻沒有人感到訝異,好像只有她傻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這次她學聰明了,只在他耳邊細聲的問道。她無法忍受一直這樣漫無目的的跟著人群走了好幾個路口。

   「相信嗎?這些人都找不到住處。」

   每一年西班牙的火節都是這種情形,為期一個月的慶典,大多數的人都只能睡在自己的車子上,不過一到了晚上,可就沒有睡覺的慾望了,每個人都會聚集到街上,仔細打探今晚要接受火祭的藝術品在哪個街上,然後眾人就往那去。

   他看了下天色差不多暗了,知道這些人大都是要往今晚即將被火祭的藝術品那兒,今晚要火祭的聽說是整個月的重頭戲,仿名畫家畢加索的名畫--格爾尼卡。

   「怎麼可能?」范遲羲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人潮,難以想像他們對慶典的狂熱。

   他笑了笑,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深怕等一下把她弄丟了。「今晚的人潮最多,要跟好我,不然你會成為下一個在火祭時迷路的笨蛋。」

   笨蛋?

   范遲羲自尊嚴重受損的看著他。「是你拖我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竟然說我是笨蛋?」或許她一到瓦倫西亞的時候問了笨問題,可也用不著這樣說她吧!

   「別忘了,你的證件在我這裡,萬一迷路了可就完了。」

   他拉著地的手閃過了幾個人,然後鑽進了一間位於街角的巴洛克式建築,裹頭的人一見到他就立即靠了過來。

   他做了個手勢要他省了稱謂,直接以西班牙文問道:「我的房間幫我留了嗎?」

   「當然!」亞瑟訝異的看著他身後的女人,深怕得罪的道:「可是我準備的一樣是那間單人房。」他訝異極了,因為他沒帶女人來過他這裡,每一年要他準備的也是單人房。

   「有的住就好了,鑰匙給我。」

   來這裡他從不擺架子,他接過鑰匙拉著她上三樓,沒理會身後的亞瑟一臉訝異的模樣。

   進了房間後,他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滿意的走到陽台上,看著舉世聞名的格爾尼卡聳立在不遠處。在這地方不但可以看見藝術品接受火祭,還可以見到樓下那些人對火的狂熱,而且免去被擠壓的不舒服。

   范遲羲跟著他走出來,看著幾乎有一層樓高的雕刻,十分的驚訝。

   據她所知格爾尼卡是一幅畫,怎會被弄成雕刻品立在這裡?

   「這不是西班牙的國寶之一嗎?」

   「是的。」他在一張躺椅上坐下仰頭看著地。「每一年瓦倫西亞的火節都會焚燒那些舉世聞名的畫作、雕刻,甚至雕出童話故事裡的主角,然後每個星期燒掉一個,滿足人們對火的狂熱。」

   這可是西班牙的觀光資源之一,每年都會吸引數以萬計的遊客前來觀賞,雖然來的人沒地方住,可是這些人甘心情願,畢竟他們能滿足對火的狂熱。

   范遲羲實在不懂這樣焚燒一件仿冒的藝術品有什麼意義,畢竟她對藝術沒有什麼研究,對於歐洲人的宗教藝術狂熱並不懂,若不是他把她帶來了,她對火節的印象可能還是沉瑩所說的「火節」兩個字。

   「晚一點你就會知道了。」

   顏顥誄看到她眼裡的懷疑,神秘的一笑,拉著她坐到他身邊,趁她不注意時把綰了整天的髮髻解開來,滿意的看著她的長髮披散在他們周圍。

   他不顧她的抗議拉起一綹長髮放在鼻間嗅著,清新淡雅的髮香在他鼻間環繞著。

   「你很野蠻耶!」范遲羲抗議的道。想從他手中搶回她新買的髮簪,可是他卻故意拿得遠遠的,逼得她非得雙手並用伏趴到他身上壓制他不安分的手。

   不過下一秒,他原本拉著她頭髮的手竟然移到她的腰際上,將她的軀體緊緊的壓在他身上,讓他們倆之間沒有距離可言。

   「那該怎麼說你呢?」對她的形容他並不想反駁,畢竟對她,他的表現真的屬於野蠻型的,不過可以藉機偷香以身體感覺她的曲線,這樣也不錯。

   「我又怎麼了?」

   范遲羲也察覺他們過分貼近,可是想掙脫已經來不及了,他原本拿著髮簪的手緊環著她的腰際,她就這麼曖昧的趴在他的身上,基於前幾次的教訓,她現在連呼吸都變得短淺,深怕刺激得他起生理反應。

   「腳安分一點。」雖然她的上半身乖乖的伏在他身上,下半身可沒有安分,且不停的想要掙離他的懷抱,她溫熱的女性突起就正好在他的雄性上,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禁得起她這樣的挑逗。

   范遲羲用盡了力氣才從他的懷中坐起,可是仍是坐在他的腹部上。「要我安分,你自己得先安分吧!動不動就把我摟得緊緊的,我會不掙扎嗎?」

   之前在飛機上他也沒安分過,仗著那是他的私人飛機,所以竭盡所能不斷的騷擾她,告訴他別鬧了,他卻回答她一聲「我好無聊」,然後也不管她的抗議和機上服務人員曖昧的笑容,硬要跟她「無聊到底」就是了。

   「不然我們要怎麼打發時間?」他裝出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現在距離火祭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現在他也不怕她擅自離開了,他之前做了點手腳把她的證件藏起來,如果她隨便離開,下場可能就是被當成偷渡客遣返,慘一點還可能吃上官司,不過他相信,好面子的她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去睡覺,我半個小時以後叫你。」昨天她找了好久可是怎麼也找不著證件,難不成真的等他心甘情願放走她嗎?

   她有預感在日本等不到她回去的沉瑩一定急死了,而她卻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睡覺多沒意思。」他真的在她面前打了個呵欠,之後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睡覺習慣抱個東西睡,你要讓我抱嗎?」

   「我不要!」范遲羲這次成功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並跳離他三步之遠。

   她怎麼會遇上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啊!除了上床這檔事他還沒對她身體力行以外,什麼樣吃豆腐的方法他都用,她都快被他吃成豆腐乾了,還不肯放過她。

   其實她大可不要那些證件的,只要她到法國尼斯或者意大利威尼斯去找尚家兄弟,可是她就是拉不下那個臉去找他們,怎麼說她在他們兄弟的眼中都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怎麼可以讓他們知道她栽在一個這樣的男人手裡呢?

   他邪邪的笑了笑也跟著坐起來,故意問道:「為什麼不要?」

   「這種事我能說好嗎?」她真不知道這男人裝傻的功夫是打哪學來的,要比臉皮厚真沒有人能贏得過這個男人。

   「為什麼不行?」他一起身她就一連退了好幾步,他雖然想笑,不過卻還裝出一臉無辜的把她逼退到陽台的角落,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因為緊張而不停起伏的胸膛。

   「告訴我你在怕什麼?」他的氣息緩緩的在她的頸間環繞著,雙手靠在她背後的欄杆上將兩人的距離拉到最近,可是卻保留了不碰到她的曖昧空間,他身上好似有淺淺的熱感傳送著,有種酥麻的感覺不斷的侵襲著彼此。

   「我怕你啊!」像他這樣的男人只要是正常女人都會怕吧!就像現在,好似她的每個呼吸都會碰觸到他一樣,讓她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的唇輕輕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蓄意的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往下滑,滿意的看著她起了陣陣的輕顫。

   不管她是不懂情慾還是裝模作樣,總而言之,他要她在他的懷中品嚐他帶給她的一切溫柔。

   而且就在今晚。

   「我……」天啊!她幾乎讓他弄得雙腿發軟,而這男人似乎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說帶她來看火節,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蠱惑人心的火焰一樣,就連向來以能掌控情緒為傲的她,也被他撩撥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而且他似乎是故意一步步引她走進他所設的陷阱裡。

   「為什麼不講話?」他又輕輕的吮吻著她的耳垂,「需要我幫你找舌頭嗎?」話畢,他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唇上來回的摩擦著,邪魅的笑容掛在他臉上,想吻她的情緒在他的眼裡毫無遮掩。

   「不……」她話還沒想先,聲音已經盡數讓他吞食,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他靈巧的舌尖搜索著她的響應,沒有掠奪的氣息也沒有強悍的氣勢,彷彿邀請似的,吮飲著她甜美的蜜汁。

   起初仍抗拒的她被他柔情的侵襲折服,迷醉之餘,終於響應了他的探索,原本就站不住的她最後還是由他攬在懷裡,亟須依靠的雙手攀上他穩健的手臂,耳邊聽到他開玩笑的話。

   「我找到你的舌頭了,給我一個熱吻做為回報好了。」

   他不顧她的羞澀還是吻上她的唇,這次是熱切的需索,吻得她雙腿發軟的傾靠在他胸前,他不安分的大掌遊走在她的背脊上。

   突然,一陣火光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火祭的活動終於開始,街道前原本安靜等待的人們開始興奮起來,並圍著那正被烈火焚燒著的藝術品欣然起舞,熱戀中的情侶也旁若無人的當場吻了起來。

   他們站在三樓看著寬廣街道上的人們,他在她耳旁細語著,大手緊貼著她的軀體。

   「這就是瓦倫西亞火節的魅力。」

   范遲羲抬眼看他凝望遠方的眸子,那火焰的舞動在他眼底呈現著,這讓她以為自己遇見了惡魔,可是卻沒有推開他的力氣,她被他緊緊的擁在懷中。

   他也發現她的觀察,不過他沒有迴避的又給了她一個淺吻,一語雙關的道:「晚上,我們有的是時間,別太早把我看光。」

   范遲羲被他這麼一說,臉又染上了紅彩,因為讓他發現了她的窺視。

   老天!她不會真的栽在這惡魔般的男人手裡吧!

   她看著樓下的人們不斷的狂舞、狂吻著,她的心似乎跟著那狂燃的火焰也一起迷失了。

   ***

   他們就這樣看著火祭一直至深夜兩點,屋外還是有許多狂熱的人在外頭遊街,而他們則是在范遲羲的一聲累了,所以進了屋內休息。

   而顏顥誄一進房間就到浴室洗澡,留她一個人手足無措的坐在床沿,雖說是單人房,除了一個枕頭外,這張床的大小都可以說是雙人床了,她還在思考今晚要怎麼分這個床,尤其是在他講了那些話之後。

   毛玻璃上的人影讓她在外頭看得心驚膽戰,他結實精壯的軀體清清楚楚的印入她的眼簾,讓她不知道該將目光往哪擺。

   正當她冒出想逃離的念頭時,浴室裡的水聲突然停止,好像是感應到她想逃離的意念一樣,裡頭的人披了件浴袍走了出來,臉上仍是那邪魔般的魅笑,他藍色的眸子裡似乎在告訴她,別想逃離!

   他將手中的浴袍拋給她,懶懶的道:「該你了,我不喜歡跟沒洗澡的女人一起睡覺。」他帶著興味看著她好似即將上斷頭台的模樣。

   她接過浴袍心裡一點也不輕鬆,「你去陽台等。」只有把他趕到外面,她才能安心的洗澡,一想到她洗澡的時候,他會透過玻璃清楚的看到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好。」

   他難得的爽快讓她傻住了,只見他真的拿著酒杯和一瓶xo走到陽台,躺在躺椅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起酒來,她則走到落地窗邊把窗簾拉上,之後才安心的進浴室洗澡。

   不過她洗得並不安心,總覺得有人在外頭盯著看,讓她不得不加快洗澡的速度,然後一鼓作氣的衝出浴室。出了浴室後卻發現室內一片昏暗,這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舉足前進。

   就著浴室的燈光她看到一雙晶亮的眸子正盯著她,就像是慵懶的黑豹在觀察自已的獵物一樣,不喜歡那感覺的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不敢動。

   「過來!」

   他的聲音裡含著一種不可違逆的嚴肅,可是她的雙腳就是定住了無法移動。

   「不!」她努力的保持聲音裡的平穩。

   「你剛剛不是說要在外面等的嗎?」她艱澀的吞了口口水,面對眼前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衝下樓逃離這裡。

   「外面太冷。」這也算是理由吧?不過老實說,從她進浴室之後,他就進到房間裡,關上燈看著她在裡頭洗澡的樣子。

   他實在無法形容對這女人的感覺,好似只要幾分鐘沒見到他就渾身不舒服,喜歡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也喜歡吻著她時的絕對沉醉,她是第一個讓他想將她留在身邊慢慢品嚐的女人,想看看不同時刻下不同的她。

   以往的他以為女人只是玩樂的對象,卻沒想到女人也可以是有趣的夥伴,到哪都帶著她的感覺,似乎也不錯啊!而且他也願意和她一起分享一切。

   「我們剛剛在外面就不會。」她盡量找借口不和他靠近,現在的她能拖多少時間是多少了,她大概可以知道這男人想做什麼,這幾天的親吻、撫摸已經滿足不了他,現在的他眼底充滿了情慾的色彩。

   雖然她對那檔子事很陌生,可是她多少也懂得那眼神的含意,畢竟那眸子已經不只一次透露出那種光芒了。

   她訝異自已雖然有想逃的意念,卻缺乏實際行動的意念,他有種特殊的吸引力,那感覺真的無法多言,以他的條件本來就足以吸引任何女人,只是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例外的,但她的自負卻讓自己一步步的走入他的陷阱裡。

   「夜深了。」他隨口回答她的問題,「如果你不過來,我過去囉!」他不喜歡她保持距離,還是比較喜歡把她抱在懷中的感覺。

   「不用!」她也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拒絕這個男人,或許她的內心本來就不想拒絕他吧!所以才容許他一次次的蓄意侵犯。

   這個意念讓她吃驚的愣了愣,當下就讓他有機可乘,他走到她身邊,但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把將她摟進懷中,而是放任似乎帶著火苗的手指故意的滑過她的雙唇,並沿著她的頸項往下移動,來到渾圓豐盈上畫了幾圈,挑弄著她的蓓蕾,看著它隔著浴袍挺立著,才滿意的又往下移動,在她的腹部的小凹陷盤桓著。

   「別這樣……」

   她一把抓住他還想往下移動的手指,卻讓他擁進懷中,他的聲音又如魔音般的在她耳邊響起。

   「不然該怎樣呢?」他吮吻著她的耳垂,「告訴我,你喜歡在床上還是地上?」他感覺她渾身僵直了起來,一雙手來到她的背後輕撫著。

   「別告訴我你要心理準備,這是人類再正常不過的一種行為模式,只要放輕鬆就好。」

   他聽著她急促的呼吸,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之後,將她橫抱起來往不遠處的大床走去,輕輕的將她安置在床上,手指先嘗過她誘人的櫻唇之後,唇也覆上她的,帶領她慢慢品嚐他們之間的美好,再也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別怕。」他輕聲的安慰著她緊張的情緒,舌尖舔吮著她的唇瓣,又吻上她正伸出來試探的小舌,隨後與她纏綿起來。

   他的手沿著她的頸項往下探索,隔著浴袍撫觸著她的渾圓,尋找她挺立的蓓蕾,沒多久他覺得不知足的往下尋找她的衣服襟口,並拉開她的衣帶,讓她完全在他的身下裸裎。

   「原來你睡覺不穿--」他話還來不及說完,羞赧的范遲羲主動吻去他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讓他心甘情願收回想說的話。

   這是他幾天下來的觀察,因為她只要洗完澡裡面一定不會穿任何衣物,而她根本不知道那對個正常男人有什麼影響,不過這樣倒是便宜了他,也慶幸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他。

   他的手覆上那雪白的渾圓,雙唇隨後加入,敏銳的舌尖舔洗著她粉嫩的蓓蕾,一隻手不滿足的把玩著她的另一個渾圓,也聽見身下的人因為難敵那不留情的攻擊,而從緊閉的唇間逸出一聲嚶嚀。

   而他卻似乎對那聲音不滿意,懲罰性的吻回她的唇,以舌探開她緊閉的牙關,需索著她的響應,也想聽聽她的聲音。

   他的手漸漸地往下移到她的私密,在密林中穿梭尋找著她敏銳的核心,輕佻撫弄著她絳紅的花蕊,只見她難耐的發出一聲嚶嚀,羞澀的縮起大腿,卻將他的手緊緊的夾著,原想驅離他的手卻變成迎合他的撫觸。

   他笑了笑,伸手撫著她曲起的大腿,將膝蓋輕抵在她的柔軟上,輕啄著她的雙唇,他滿意的看著她迷濛的雙眼,蘊涵著無邊春色,那證明並非自己一頭熱。

   「好熱……」她困難的吐出一句話,覺得自己像是渾身著火一樣,他的手就像帶著火苗一樣,所到之處都讓她感覺陣陣火熱。

   「我知道,因為我也一樣。」他解開了自己的睡袍,拉著她的手觸碰著他早已尖挺的男性,讓她感覺他的火熱與脈動,只覺得那尖挺在她無骨的手中,有意無意的滑動之下更為壯大,讓他深深的歎息。

   范遲羲聽他痛苦的喘息,連忙放開手中的尖挺。

   他細聲道:「原來你也懂得折磨人。」

   聞言,她的臉浮上難掩的紅潮,並別過頭避開他的注視。

   他伸手扳回她的臉,俯下身以吻喚回她的正視,一隻手又回到他嚮往的森林中尋找她的柔軟,而這次他沒讓她如願的弓起大腿拒絕他的探索,他下半身堅定的壓著她的大腿,拒絕她的退縮也如願在花蕊的上方覓到他的目標。

   他的唇沿著她的曲線一路吻下來,沿途只在她的渾圓上稍加停留,沒多久他的唇就來到她的花蕊前,讓敏銳的舌尖替代他的手指,挑逗著腫脹的花蕊與核心,也吮飲著由她花穴中緩緩泌出的花蜜。

   而她早就因為禁不起他的百般挑逗而呼喊出聲,她無助的弓起身子抓著他的肩膀,也不知該將他拉起或者任憑他侵略,而他卻空出手取了枕頭貼心的為她隔開了冰冷的床頭,讓她更加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憐惜。

   她的花穴就因為他手指的入侵而緊緊的收縮著,讓他在裡面動彈不得,不過隨著她緩慢溢出的花蜜,他也漸漸能自由的進出花穴,他還特意閃開了身子,讓她能見到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滑動。

   范遲羲痛苦的以手遮掩著自己的眼睛,任憑著體內的慾火煎熬著地,雖然知道該如何解脫,可是她就是開不了口請他幫忙,只能無助的任他修長的指頭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花穴中進出。

   「可能會有點痛,不過我會盡量不弄痛你的。」他可以感覺到那花穴裡有個難以衝破的薄膜,也訝異他竟是她第一個男人,一陣狂喜讓他幾乎想立刻衝進她體內,教會她何謂雲雨巫山。

   他試著又伸入一根手指擴張她的花穴,只見她痛苦的蹙起眉宇,可是他卻只能強忍著慾望看著她痛苦,畢竟他的尖挺並非兩根手指可以比擬,如果他貿然闖入只會帶給她更巨大的疼痛。

   「我……」她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出聲,因為「求你」的字眼差點就從她的嘴裡說出,她不想那麼沒尊嚴。

   顏顥誄當然懂得她沒說出口的話,對她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放不下矜持的表現不高興極了,所以又懲罰性的加入一根手指進入她的花穴內,擴張她的花徑。來回進出的同時愉悅的聽著她細聲嬌喘並感覺她花穴的收縮,讓他更難忍下腹的腫脹。

   在他覺得她應該可以接受他的尖挺後,便將沾滿花蜜的手指緩緩的移出,只見腫脹的花心一下子湧出更多的花蜜,讓他的下腹又是一陣騷動,他的手中的花蜜在尖挺上來回的擦拭。

   范遲羲艱澀的嚥著口水,潤滑著乾澀的喉嚨,看著他煽情的動作。只見他揚著邪魅的笑容,拉起她修長的雙腿放在他的腰際上,他雄壯的尖挺來到她的花穴前,讓她渾身緊繃了起來。

   「我以為你會放鬆一點的,放輕鬆你才比較不會疼。」他緩下了進入她的慾望,吻著她挺立的蓓蕾希望舒解她的緊繃。

   「我怕……」

   她誠實的說出心中的顧慮,他抬起頭吻住了她的唇。

   「有我在,別害怕。」他安撫著她的思緒,希望她把自己完全交付於他,然後他吻上她的唇瓣,吸引著她的注意,在感覺她緩緩的放鬆後,他潤濕的尖挺漸漸地滑入地的花穴,那一瞬間她瞪大了眼望著他,她的花穴牢牢吸住他的尖挺。

   她清楚地看著他的尖挺沒入她花穴之中,在習慣他的存在之後,她才慌忙的道:「好熱……好脹……」

   「我知道,再等等。」他得等她完全接納他的存在才行。

   「怎麼了?」她的額頭抵著他的,他額上因強忍而冒出的汗水就這麼滴落到她的頰上,而地也體貼的伸手替他拭去汗水,同時又感覺他更深入她,頓時間那種因為滑動而產生的奇異感覺,讓她的心跳快了半拍。

   「有一天我一定會在你懷中發瘋。」話畢,他又吻上了她的唇不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同時也順利的退出他的尖挺,又立即的進入她的花穴,更滿意聽見由她口中發出的輕喘與嚶嚀。

   為了讓她不痛,他也忍得夠久了,就如同犒賞自己一般,他一次又一次的進出她的花穴,也感覺她的緊窒為他而敞開,這讓他更加亢奮的加快了速度,也滿意的聽著她傳來的陣陣呼喊。

   「羲……我要你喊我的名……」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忍耐,卻怎麼也停不下身下發了狂般的進出,他努力了一整晚,終於聽見他和她的聲音暢快的交織在屋內。

   「誄……」她忘情的喊著他的名,在他的懷中完全忘記了矜持,將自己全部交給抱著她的男人。

   數十次的衝刺下,他感覺她的花穴數次緊縮得逼他徘徊在釋放邊緣,可為了讓她感覺那好似瀕臨在生死邊緣的高潮,他也數次忍下釋放自己的慾望,只是不停的、快速的進退於她的花穴中,直到他終於承受不住她一次比一次緊縮得厲害的刺激,在她溫暖潮濕的甬道內,釋放他最深層的慾望。

   隨後,他並沒有退出她的身體,幾乎是強佔著她的身體似的擁著她入眠。

   這大概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竟然捨不下懷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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