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嬤嬤……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映兒擦拭著言嬤嬤額前的冷汗。
「映兒……」
言嬤嬤微微睜開雙眼,嘴角發白,這一撞的確幾乎要了她的老命。
「言嬤嬤……映兒在這裡啊!」
「去告訴爺……告訴爺……那個女人的惡行……」
「言嬤嬤……映兒只是個丫頭,她是爺的女人……這……」
從小就被教導要對主子服服從從,而絕對不會做出僭越身份的事兒來。
「爺不可能……會喜歡那樣的女人……映兒……爺不把你當丫頭……」
言嬤嬤深深看出應無心絕非把映兒當丫頭來使喚這麼簡單。
「不可能的……映兒就是個丫頭,這個身份是不可能改變的。」
「丫頭……咳……咳……」
「言嬤嬤……別說話了,血已經止住了,別動了傷口,多歇歇。」
「咳……咳……」
「言嬤嬤……映兒該去伺候爺兒了……等會兒再來看你。」
映兒握了握言嬤嬤的雙手,心裡雖然擔心不已,不過伺候主子的事情還是不能怠慢。
映兒看了看言嬤嬤幾眼,擦掉眼角的眼淚,趕忙奔到廳堂去,這個時候應無心用膳需要人在一旁照料。
映兒趕忙來到廳堂,只見蘭兒及五六名的花妓,圍繞在應無心的身旁,還有幾名朋友,而一桌人正高興萬分的聊天用膳。
映兒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等待應無心的吩咐,而應無心發現映兒的身影,顯然對於她這麼晚才出現,感到些微的不高興。
「映兒……你到哪裡去了?」
應無心沉靜的黑瞳仔細的凝視著映兒粉臉似乎有淚痕的蹤影。
「映兒……剛剛……」
「應爺,不要管丫頭了,不要讓她破壞了咱們的興致。」
蘭兒趕緊打斷映兒的回話。
「就是說啊,爺……」
另一名花妓則是大膽的將掌心探入應無心的懷中摸索著。
應無心果真轉過頭,不再看著映兒,映兒剎那間彷彿心口遭受了重擊一般,對於應無心不再追究自己的去向,當場鬆了一口氣,卻又對應無心的舉動感到略略失落。
我在爺的心中不過是個丫頭……映兒確實感覺到了,可是那個吻……映兒撫上自己的唇瓣,是那麼的真實。
「爺……人家也要在絳日莊住下來啊……跟蘭兒姐一樣啊!」
「爺……人家也要。」
「應爺……你真是好福氣,全京城的姑娘全給你收服了,哈哈。」
「那兒的話。」
應無心輕狂的訕笑,這些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剔牙後的消遣娛樂,想住進絳日莊,下輩子看還有沒有機會。應無心狂妄的冷笑,睨著眼前把他奉為神似的女人,女人還真是簡單。
爺……他……只見應無心看似普通行徑般的將大掌探入渾圓的酥胸,來回的搓揉,而女妓們也像是習慣般的,不停地在應無心的胯下磨蹭。
映兒心頭閃過一絲特殊的情緒,自己竟然有些討厭圍繞在應無心身旁的女人,雖然那個蘭兒傷害了言嬤嬤,可是映兒很清楚,自己的情緒卻夾雜著除了厭惡蘭兒之外的情緒。
為什麼自己會突然產生這樣的情緒?映兒的唇瓣微微濕潤著,是因為那個在澡盆旁的吻嗎?可是說不定……爺常常也跟其他的丫頭這麼做過。
「映兒……」
一旁同是服侍應無心的丫頭秀竹,拉拉映兒的手腕。
「秀竹姐,怎麼了?」
「我們不用待在這裡了,那些女人自會服侍爺,咱們可以到外頭去了。」
「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走吧,到外頭歇歇。」
秀竹拉著映兒來到廳堂外頭,兩人雖然不是很熟稔,不過秀竹卻是絳日莊內所有丫頭的大姐,大夥兒除了聽言嬤嬤的吩咐外,就得聽她的。而應無心如墨般的黑瞳則是緊緊的盯著映兒的去向,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秀竹姐,爺每天都會跟這麼多姑娘一起嗎?」
映兒真的困惑了,似乎應無心身旁多的是數不清的女人,而那些女人卻又像是離不開應無心似的。
「當然,不過看來看去,爺對她們是不會認真的,不妨告訴你,絳日莊內的丫環多的是等著爺看上一眼,到時成了爺的枕邊人,這可就得意了,呵呵……」
「這是真的嗎?」
映兒吃驚的聽著,不只那些女人,莊內的丫頭人人都想讓爺兒看上眼,果真那個澡盆邊的吻,是最普通不過了。
「映兒……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爺點你去侍寢?」
秀竹一臉羨慕的看著映兒,她的確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年輕,有本錢。
「沒有……不是……的……」
緋紅掠上了粉臉,臉窩熱熱的,映兒微微發著顫。
「如果真成了爺的枕邊人,不忘竹姐也照顧你一番啊!」
秀竹叮嚀了一番,映兒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的,見映兒不答腔,秀竹也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映兒!」
一個熟悉的呼聲傳入映兒的耳中。
「雋世子……」
映兒微微驚訝著,露出笑靨,這個世子沒有一般達官貴人的架子,不僅對人相當客氣,也相當和善,映兒真心喜歡沃堯這樣的人。
「映兒,我是來吃甜餅的,快拿出來吧!」
「可是我這裡只有一些甜糕,雋世子要吃嗎?」
映兒就真的不懂了,沃堯的家世絕非普通,自己做的甜餅真有這麼好吃嗎?
「也可以。」
沃堯嘻皮笑臉的睨著映兒,毫不客氣的拿起甜糕塞進嘴裡。
「世子是來找爺的嗎?」
「無心啊……不用啦,來看看你就好了,還有沒有?」
沃堯再度伸出掌心,似乎真的吃的津津有味。
「你不找我,來絳日莊幹什麼?」
不期然的,應無心陡然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爺……」
映兒驚愕萬分,應無心不是在廳堂裡嗎?
「啊……無心……哈哈……我開玩笑的。」
沃堯趕緊傻笑混過,這人怎麼會突然出現。
「開玩笑?我看不像吧。」
應無心冷森著一張臉,寒瞳裡儘是對兩人過於靠近的行徑頗為不滿。
「爺……世子他……」
映兒急著解釋,從來沒看過應無心的表情如此陰寒過。
「還輪不到你。」
應無心硬生生地將映兒的話逼回。
「無心啊……別這樣嘛!嚇著了映兒可就不好了,走走……咱們到一旁聊去。」
眼看事態逐漸尷尬,沃堯只好收拾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拉著應無心到一旁說清楚去。
「嚇著了映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喊得這麼親熱?」
應無心一雙帶劍的寒瞳直逼沃堯的心口,只差沒萬劍穿心,一時之間,應無心還真以為自己是在忌妒映兒與沃堯的談笑自若。
「算了,當我沒說吧,不過映兒卻是好丫頭,哈哈哈……」
「沃堯你再傻笑,我就把你打出絳日莊!」
應無心果真掄起拳頭,好像真的打算這麼做。
「好好好……我是有事來跟你說的。」
「有屁快放,沒事快滾。」
應無心憋了一肚子的惱火。
「是是……你可把沐爾親王給徹底惹火了,近來他可能會來找你的麻煩。」
沃堯就是不懂,應無心何必和親王過不去,得罪親王可沒好處。
「哼……我應無心從來不和我看不順眼的人做生意。」
「無心……」
說完了正題,沃堯正等著說些別的。
「怎麼?你還不走,該不會是等我請人把你轟出去吧?」
「不是不是……映兒丫頭你花了八千兩,不如我花一萬兩跟你買,讓映兒當我侍妾,你看如何?再說她做的一手好吃的甜糕,你又不喜歡吃甜的,豈不是糟蹋了人兒?」
沃堯著實認為應無心在浪費人才,何況應無心身邊不乏女人,該不差一個丫頭吧!
「你猜我肯不肯?」
應無心陰寒的眸子冷冷的閃動著,即將爆發的怒火準備將眼前不識相的傢伙一舉焚燒殆盡。
「嗯……改天再說好了。」
沃堯眼看情況不對,趕緊奪門而逃,逃逸無蹤。
「映兒……」
應無心轉過身來,擰住映兒精巧的下顎。
「爺……」
映兒驚慌的看著應無心逐漸逼近的身軀,他的舉動似乎不單純。
「看來……你還沒學乖。」
應無心直接拉著映兒直往書苑裡去。
「爺……要帶映兒去哪兒?」
一股不祥的預感逐漸浮上心頭,自己不過是讓雋世子吃了幾塊甜糕而己,應該沒犯多大的錯吧。
應無心帶上門,偌大的書房裡只有應無心與映兒兩人。
「爺……您需要什麼,映兒去幫您取,還是要喝茶……映兒……絕對不會泡甜茶……映兒……」映兒慌了神,開始胡言亂語,自己好像身陷險地般。
「你是第一個敢在絳日莊內挑逗其他男人的女人,這讓我不太高興。」
應無心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的確胸口悶著一股氣。
「我……映兒絕對沒有挑逗雋世子的意思……映兒……」
映兒還來不及把話說完,一抹輕佻的舌尖隨即竄入映兒溫熱的唇齒間,軟軟熱熱的,映兒怔著一雙疑惑的眼神凝望著眼前的黑瞳,她的主子似乎很喜歡吻他身邊的丫頭。
「爺……」
映兒輕喚了一聲,試圖喚醒應無心的理智。
「映兒……乖乖的……」
應無心粗糙的大掌逐漸探入那單薄的衣衫,順著褻衣的邊緣,滑進那凝脂般的乳峰上,順勢以自己的手臂,將映兒擱在地面的羊毯上。
「唔……」
映兒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的身子……慌張的望進應無心的黑瞳中,冷肆的黑瞳不再有著輕笑,而是帶著某種深沉的渴望與熾熱的情慾在,映兒解讀出應無心可能的心思,內心一陣恐懼。
應無心解開映兒頸項上的紅結,粉艷的褻衣瞬間滑落至地。
「啊……我……這個……」
映兒慌張極了,一面要拉著掉下的褻衣,一方面又有要急著遮住胸前的豐盈,簡直是忙的不可開交。
「當我的丫頭……都是如此的。」
應無心極力漠視內心那一道被忽略的酸澀,他的映兒似乎還不把他看在眼裡,這當然該好好教訓她一番,至於那個可惡的沃堯……哼,到時候會讓知道他惹錯了女人。
「啊……」
映兒心裡閃過一絲落寞,原來自己不過是以一個丫頭的身份被寵幸,而不是以一個女人……內心泛起小小的失望,映兒不再掙扎,既然他是她的主子,主子怎麼吩咐丫頭,丫頭應該都是要配合的,要聽話的。
「爺……」
映兒開始發著輕顫,應無心的鼻息像是一道灼熱的氣息急促的落在映兒白皙的雪膚上。
「映兒……」
應無心再次吟著映兒的名字,極度的柔軟與深刻,映兒迷惘了,迷惑在那黑沉的墨瞳中,猛然驚覺自己早已迷戀上自己的主子,而一切種種怪異情緒的來源正是自己無可救藥的戀上他,所以在他擁著其他女子時,自己會有酸澀的難過,可是自己的身份是個奴婢,只能夠遠遠的朝聖著主子,而不能有所行動。
「爺……映兒……唔……」
「映兒……不要怕……」
應無心吻著映兒糾結的眉心,深深知道處子的疼痛難當,減緩突刺的速度與力道,完全的疼惜與呵護,應無心驚訝於自己的反應,這一次似乎較以往多了一些顧忌,反而不完全是發洩慾望,猛然竄出的異樣情緒,讓應無心怔然。
映兒嬌嫩的身軀泛起瑰紅色澤,火熱的灼燒不停的蔓延與侵襲自己的心念,如果自己能一輩子棲在爺的懷裡,不知……可是畢竟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丫頭而已。
幾陣歡愉過後,應無心離開映兒嬌軟的身軀,然而自己的的慾望不肯歇息,但是身旁的人兒已經疲累不堪。心中泛起一陣不該有的憐惜,應無心索性強忍住自己奔狂的慾望,硬是滅了自己的慾火,從來不懂得顧忌別人的應無心,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心意。
「你似乎不是很高興我碰你……」
應無心凝望著依舊嬌喘不息的可人兒,但是令人無法忽略則是她那糾結的眉心。
「不……映兒沒……」
映兒仍舊是上氣不接下氣。
「不准再跟沃堯說話!」
言詞裡儘是有著濃重的酸味,自己竟然為了沃堯的恐嚇,而當下決定要映兒成了他的女人;從來不跟自個兒兄弟計較女人的,今個兒倒是怎麼回事?
「可是……雋世子他……」
映兒想要說明什麼,自己對他並不是有著什麼意思……
「他是惡人,不要隨便靠近他,小心他把你吃了!」
應無心這才驚覺自己擔心映兒在心裡頭先烙下那臭小子的影兒,那自己不就吃虧在先了嗎?
「是……爺!」
映兒只好照著做,依舊不明白應無心阻止自己的涵義所在。
「好映兒……乖乖歇息。」
應無心遞了件衣衫披蓋在映兒的肩身,她的身上有了自己的氣息,應該就能讓他的小丫頭心裡有他。破天荒的,應無心第一次擔心眼前的小女人心中沒有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