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真被他給猜對了,吃飯果然是幌子,恐怕飯都還沒有吃呢,張浩倫就扶著昏睡的賴惠鳴步出餐廳。
他挺身跳出來問:「你想帶她去哪裡?」
沒料到會突然冒出個傢伙擋路,張浩倫正想大罵,卻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大野集團的總裁。
「大野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你是大人物,不認識你太遜了。」張浩倫一臉興奮的說著,彷彿忘記自己手邊有個昏沉沉的女人。
大野龍夫故意問:「這個女孩是誰?」
被問及,張浩倫馬上一臉緊張的解釋,「她是我女朋友,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正要送她回家。」
「是這樣嗎?」大野龍夫略彎下身子,瞧了一眼一臉紅潤的賴惠鳴,猜想著她是不是被下了藥,「你給她吃了什麼東西?」
被瞧出來了嗎?張浩倫害怕得突然鬆開自己的手,緊張萬分的說:「沒有那回事,我什麼都沒有給她吃。」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大野龍夫適時扶住差點倒地的賴惠鳴,一把將她抱起來,並且說:「如果沒有,你為什麼要那麼緊張?我看我還是叫個警察過來,看看這女孩到底是病了還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比較妥當。」
「不需要,請把她交給我吧,我這就送她回去。」
可是,大野龍夫閃過他的手,沒讓他得逞,「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對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下藥,這種下流勾當為什麼你做得出來?」
「我沒有!」自己的伎倆被猜中了,張浩倫更加緊張兇惡起來,也不管大野龍夫是什麼角色,他氣憤的上前搶人,「把我的女人還給我,這裡沒你的事。」
「可惜我認為這是我的女人,這樣我怎麼可能把她交給你?」
「你的女人?」張浩倫聞言錯愕不已。
以前他是知道賴惠鳴認識他,但是,說她是他的女人?只是幌子吧?
「你們的世界差那麼多,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人,再說,她成天繞著我打轉,對我喜歡得不得了,更不可能喜歡上你,我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最好馬上閉嘴!」大野龍夫極力的壓抑著想要揍人的衝動,警告道:「你要不想全身的筋骨被拆了,就最好閉嘴!」
「我只是實話實說,還是你這大人物有怪癖,喜歡收人家的二手貨呢?」
不想惹出事端,大野龍夫咬牙叫喚,「太郎。」
「少爺。」一直跟隨著他的太郎恭敬的出現在一旁。
「你知道怎麼處理對我出言不遜的傢伙吧?」大野龍夫拋下這句話,便抱著賴惠鳴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同時,太郎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張浩倫還在那兒叫囂,「日本人,把那女人還給我,還給我!聽到了沒有?」
結果,他先掉了門牙,又跟著被揍腫了臉,更慘的是,他被踢中了命根子,最後只能跪地哀號,「我要告你們……我一定要告你們……」
但是,原本該絡繹不絕的街道,竟然空無半個目擊者。
這回,他真的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
大野龍夫一路急馳,把賴惠鳴帶回自己的住處,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護著她,還把自己的腿給她當枕頭靠,可是,原本昏睡的她卻開始扯起自己的衣服,並一個勁的喊著,「好熱、好熱……」
「該死的!」果如他所想,她被下了春藥,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張浩倫那傢伙要那麼大費周章的用這種下流手段?他不正和她交往嗎?據她自己所說,她喜歡張浩倫更甚於他,雖然他挺懷疑的,但是,既然她那麼說,那張浩倫就沒理由對她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呀!
一時也理不出頭緒,他決定交給太郎處理,而他最近已經為了兇手的事情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了,最主要是那個魏安裡還當真聽從上級的命令,時時刻刻派人想要保護他,害得他連動一下都覺得不自在。
「你不要脫了!」
他想遏止賴惠鳴繼續寬衣解帶,但是,她像擁有蠻力似的,一把扯掉了衣服上的鈕扣,使得她渾圓的胸部蹦跳出來。天!她要繼續這樣,他自製得了才怪!大野龍夫在心中哀叫。
更誇張的還在後頭,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了,她卻大膽又囂張的攀上來對他的衣服拉拉扯扯,不消片刻,他的領帶被扯掉了,襯衫被拉出褲頭,而她灼燙的手突然就伸入他襯衫內開始對他撫摸起來。
體內的火源被撩起了,他感覺自己的昂然愈來愈挺,可又無處發洩。
「該死的!」大野龍夫粗魯的低咒了一句,並且拉住賴惠鳴的手。
被強暴?呵,他可不想一世英明全毀於這小女人的手,「賴惠鳴,你給我醒醒,我可不想被你強暴之後又看到你哭哭啼啼的。」
但叫她清醒談何容易,他發現自己說的根本就是廢話,她被下了藥,這種時候要她清醒也太為難她了。
「幫我,求求你……」賴惠鳴臉蛋紅潤發熱,滴滴晶瑩的汗水透出了她白皙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更加水嫩。
「我很想幫你,但是我可不想你清醒之後恨死我。」大野龍夫無奈的抗拒著。
這太好笑了,他幹麼要在這節骨眼上當個正人君子?他明明就是想讓自己置身於她體內,讓她把他的男性團團包裹住,那才是他最想做的。
可是,看到她那痛苦火紅的臉蛋,他著實不忍極了。
「求求你……」她用意亂情迷的神情望著他再度央求。
「別那樣看我,我會受不了誘惑的。」
「幫我……」賴惠鳴更加無助,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讓體內的熱散發,痛苦的感覺如小螞蟻啃咬般煎熬著她。
夠了、夠了,他就當是做好事,況且這個女人是他惟一想要擁抱的,幫了她既可為善,又可以解放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一旦想通,大野龍夫的手也不安份起來,可他的不安份卻是賴惠鳴所期待的,因為藥效在她體內作祟,讓她在他的引發之下,大膽的將身體拱起迎向他。
「你清醒時如果也這樣熱情就好了。」他忍不住喟歎造化弄人,天老爺太愛開玩笑。
「幫我……」她什麼都聽不進去,茫然而無法思考,拱起的身體因為得不到滿足而顫抖著。
「我就要幫你了,但會有點痛,你要忍耐一下喔!」他迅速褪去兩人的束縛,一個挺身,將自己的昂然直搗向她的花心,努力貢獻一己所能。
原本他是很想好好表現的,但看她那樣痛苦,過程就算了,反正來日方長。而她不斷的尖叫,卻又將身體拱得更高,一直不停的搖……為的是想要得到身心的解放。
???
「啊--」她的尖叫是大野龍夫早就預料到的,但是他沒讓她的尖叫持續太久,就用他的唇阻止了。
經過一記火熱的吻,賴惠鳴喘著氣推開他,看鬼似的瞪著他質問:「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
「小姐,這不是你家。」
好,這裡不是她的家,但是,這可不是重點。
「你不要給我打哈哈,我要知道為什麼你會和我在床上?」而且還一絲不掛,這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嫁人?
他只得道出事實,「是你拉我上床的。」
「我拉你上床?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太驚世駭俗了,雖然她不會用處女膜來批判一個女人的貞潔,但是莫名其妙被奪走了第一次,她也不願意!「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問題是你夠白癡。」
這男人有毛病嗎?佔了便宜還敢罵她白癡?意思是說她很好拐嗎?
賴惠鳴氣呼呼的叫嚷,「你佔我便宜還罵我白癡?」
「如果你不是白癡,就不會輕易的被人下春藥。」
「被下春藥?是你?」
喔!真是天地良心,他這個救人的反被當成色狼,這女人的腦袋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他氣得敲了賴惠鳴一記。
「你幹麼打我啊?」她痛得抱頭瞪他。
「要敲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頭裝了什麼東西。」大野龍夫翻著白眼說:「我救了你,你還好意思懷疑我?」
「你救了我?什麼意思?」
「還是不要說算了,你這女人這麼蠢,要是知道自己被喜歡的男生給下了春藥,不知道會不會笨得跑去自殺!」
又罵她白癡,又說她愚蠢,這臭男人真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不要想推卸責任,如果不是你下的藥,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賴惠鳴咄咄逼人的質問。
「當然是我從那傢伙手中把你救過來的。」
「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自己用點腦筋想想就知道,你昏睡前和誰在一起,你不會不知道吧?如果我那麼厲害,還能在你昏睡之後下藥,那我也不必當人了。」大野龍夫不屑一顧的說著,「我大野龍夫要女人不需要用這種下流手段。」
是啊,他有得是錢,長得又俊,全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樣的男人不需要那麼變態的對一個一窮二白的女人下春藥,這隨便都可以想得出來的。
可是,這又證明什麼呢?
「無憑無據,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會信你嗎?況且佔有我的人是你又不是他,你想我會信你嗎?」
「反正我說的是事實,隨你信不信。」大野龍夫氣得跳下床,大剌剌的光著身子站在她面前。
哇!好壯觀的體魄啊!
望著他那可怕的昂然,賴惠鳴懷疑自己怎麼可能裝得下他那巨大的男性?
不過他也太誇張了吧?挺得那麼直,不是在告訴人家他又想那個了嗎?
「喂,拜託你穿上褲子行不行啊?」她別開臉,不敢繼續色下去。
「這是我家,我幹麼要聽你的命令?」他故意把自己暴露得更徹底,而且再度向她逼近,接著身體鑽入被褥,和她的腿交纏了起來。
她嚇得大叫,「你不要亂來!」
但他豈肯罷休,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來了,他當然要好好的利用機會,「我會這樣也是你挑起的,在我昨夜那樣極力討好你之後,你是不是也有義務要幫我降降火呢?」
「我說過……啊!」這太色了啦!他怎麼可以直接把他的那話兒對準她呢?她顫抖著身體抗議,「你不要太過份了……」
但,她的抗議在他聽來卻猶如天籟,是鼓舞他向前的催情激素,他磨蹭著她的花園入口,直至那裡為他潮濕。
「你要我的對不對?」大野龍夫笑得魅惑。
「不……」賴惠鳴的聲音微弱,身體卻早一步先接受了他的存在而作出邀請。
「說你也要我。」
「不……」那種話怎麼能夠說?這個人並不愛她,或許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玩偶,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付出所有,她一再告訴自己這不會是個好結果,但是,身體卻狠狠背叛了她的理智拱起迎向他。
「你一定要說,那並不可恥,說你也要我。」他用昂然抵著她,殘酷的折磨著她的感官神經。
終於,她喪失了理智的高喊,「是!」
「什麼?說清楚。」
「你好殘忍!」賴惠鳴喘著氣指控。
「你更殘忍,如果你說不,我將會為你枯萎,說出真心話那麼困難嗎?」
說得好像沒她他會死,但是,誠如他所說的,女人終究是愚蠢的吧?所以在緊要關頭總是飛蛾撲火。
「是,我要你。」她喟歎著,在心底喃喃說著我愛你。因為愛,所以她願意付出,並不是因為只是想要而做出這樣衝動的舉動。
「我來了。」大野龍夫一個挺身,把自己的昂然置身在她溫潤的體內,勇往直前的衝刺,直到火山將要爆發之時,他脫口喊出,「惠鳴,我愛你!」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不管他的愛是基於性還是基於愛,她都不想去計較了,因為她再也不想自欺欺人的說自己喜歡的是張浩倫而不是這個男人。
???
被打得鼻青臉腫,而且下體暫時站不起來的張浩倫掛著一臉的傷找上鈴木幸子,希望鈴木幸子可以為他的傷做一點點補償。
但是鈴木幸子得知他失手,更知道他的傷是被太郎給打的,她火冒三丈的罵著,「你還敢在這種時候來找我?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我怎麼會害你?我只不過是想,我也努力過了,現在我這些傷都是因為要對付那丫頭而受的,基於義理,你不是應該補償我嗎?」
「你什麼都沒替我辦到,還要我付你錢?你有沒有搞錯?」鈴木幸子指著他責罵,「你這樣貿然來找我,要是被太郎跟蹤了,我就慘了你知不知道?」
「我來找你當然不只是想要點補償,還要把這些東西送來給你,但是既然你這樣不講信用,那我就自己去解決這個了。」
「站住!」鈴木幸子望著張浩倫手中的牛皮紙袋問:「那是什麼東西?」
「你會感興趣的東西,只是我突然不想和你做交易了。」
「你先讓我看那是什麼,如果我覺得有價值,會再多給你一倍的錢。」
鈴木幸子出手很闊氣,可是張浩倫卻另有計劃,他要吊足了她的胃口,再看情況決定事情要怎麼做。
「不了,我想我們的合作就到這裡算了。」
鈴木幸子果然上當的問:「一倍不夠嗎?那我再加一倍,一共是一千五百萬,夠多了吧?那對你來說可算是天文數字喔!」
一千五百萬!的確很多,但是他相信以大野龍夫的財力,他可以給得更多。
「不夠,等你當上大野少奶奶,可以得到的將不只是那個數字的財富,所以不夠的。」張浩倫賊似的笑著。
鈴木幸子沒料到自己會引狼入室,氣得瞪著他問:「你調查過我?」
「彼此彼此,不調查一下,要是對方不放過我,我找誰拉我一把呢?」張浩倫笑了笑,又說:「不過,如果我們合作愉快的話,我是不會做得太絕的。」
「三千萬,不能再多了,如果我看了袋子裡的東西覺得有那個價值,那我就付你三千萬。」她雖氣,卻也不想隨意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要先看到你把錢匯進我的戶頭,我才會把東西交給你。」
「我又怎麼知道袋子裡的東西有那個價值?」
張浩倫抽出一張照片,那是他上回帶賴惠鳴上賓館時所偷拍下來的。
「如果大野家知道大野總裁看上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上賓館,你想大野家的人會有什麼反應呢?」
這個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為什麼她會天真的以為他能讓她掌控得了呢?她太小看他了。
鈴木幸子冷冷的說:「好吧,我明天會把錢匯進你的戶頭,然後你把東西交給我。」
「沒問題,我很講信用的。」
才怪,一個沒有節操的男人,她是不會相信他會有所謂的信用。
???
又見鈴木幸子,大野龍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知道賴惠鳴被下藥和她有關,但還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是她唆使張浩倫去做的,所以,才會任由她繼續這樣我行我素。
「我想我說過許多回了,請你經過我的同意再進我的辦公室。」他冷冷的說。
鈴木宰子笑著回嘴,「我敲過門了,不是嗎?」
大野龍夫真不想理她,不耐煩的問:「你找我什麼事?」
「我今天帶來了你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要給你看。」
「我什麼都不感興趣,我只希望你早點回日本,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會答應婚事,所以你也可以死心了。」
「如果你是因為那個台灣女孩而拒絕和我結婚,那我希望你可以再考慮清楚,畢竟你認識她還不是很深,也許並沒有看到她真實的另一面也說不定。」
他都沒找她算帳,她還敢登門來這裡找他大談惠鳴的好壞,真叫他為之氣結。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讓你丟臉丟回日本,所以你該趁著我沒有更生氣之前離開台灣,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鈴木幸子一臉無辜道:「我做了什麼令你這樣生氣?」
「你自己清楚得很,不要再假裝自己很無辜。」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你要我怎麼認錯呢?」
真是會裝蒜,但她既然想裝,他也不想談這沒營養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聽清楚,那個女孩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碰她一根寒毛,我希望你記住我這句話。」
「你口口聲聲都說那個女孩,你是不是對她動了真情?」
「那與你無關。」大野龍夫冷淡如常。
「對那個女人你就那麼用心,為什麼對我卻總是這樣冷淡?」她無法平衡,同樣是愛人,為什麼她就得這樣不受重視?「她又不是什麼聖女貞德,你當真以為她是那種會死心塌地只愛你一個人的女人嗎?」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他不感興趣的問著。
鈴木幸子把手上的牛皮紙袋甩在桌面上,氣憤的吼著,「你自己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吧!」
什麼東西?大野龍夫望著那隻牛皮紙袋久久沒有動手拿起來看。
「怎麼?你怕看到令你大失所望的東西嗎?還是你壓根就對她沒信心?」
「不必激我。」
「我何必激你,我只是說實話,反正怎麼想怎麼做,都是你自己的事。」
沒錯,所以他對自己有信心,也對惠鳴有信心。大野龍夫伸手拿起紙袋,拆開了封口,然後拿出裡頭的照片。
可下一秒他卻愣住了。
照片拍得很清楚,有賴惠鳴走進賓館的鏡頭,也有張浩倫拉著賴惠鳴進電梯開房間的鏡頭,不過大致就是這些了,重複了很多張,可雖然看不到更養眼的鏡頭,卻已足夠叫他抓狂。他雙眼冒火瞪視著鈴木幸子,「這是哪裡來的?」
「有人寄給我的。」
「是你讓人拍的吧?」大野龍夫氣極地吼。
「你怎麼想都無所謂;但是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她都是心甘情願跟著那個男生進賓館的,你不認為嗎?」鈴木幸子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著。
他實在厭惡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得讓人摸不透心思,「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我只是來問你怎麼打算?你要知道,要是讓這些照片流到市面上,而大家又把你牽扯進去,你媽媽和你那些叔姑堂弟會怎麼想呢?」
「說重點吧!你今天專程拿這個讓我看,是有所圖的吧?你圖的又是什麼?」他知道那些照片並不足以證明惠鳴有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若那些照片流於市面上,對她的人生將會引起極大的衝擊,而他不能任由那些衝擊來傷害她。
「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不要把旁人扯進來。」
「那要看你怎麼玩這場戰爭遊戲嘍!」鈴木幸子笑了笑,「其實我是不在乎你在外面怎麼玩的,只要你認同結婚的事,婚後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說得好像他是那種沒良心的男人,而她是那飽受不平待遇的糟糠妻,她求的到底是什麼?大野龍夫實在猜不透她的心思。
「何必那麼委曲求全呢?大野少奶奶的位置當真那麼吸引人嗎?」
「沒錯。」
「誠如你所希望,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但前提是照片得給我。」
「這麼保護她?連犧牲自己也無所謂?」
「我說過了,那是我自己的問題,不勞你費心。」
「你真的當真了。」她知道,不過她也不會是放手的那一個。鈴木幸子堅決的宣告,「你是我的,我早就認定這一點。」大野龍夫不發一言,只拿過照片開始焚燒。他怎麼下地獄都無所謂,只要他想呵護的惠鳴可以不受到一丁點傷害。
???
每天都沐浴在幸福之中,這樣的日子是她真的可以擁有嗎?她本來只是一個很平凡也很貧窮的女孩,雙親各自另有家庭,除了學費以外,生活費總是要自己賺取,而今突然過起三餐不愁的日子,她感到好不真實。
就因為有所懷疑,所以賴惠鳴都會以為自己是在夢境裡,甚至天天猜想著這個夢什麼時候會清醒過來,會不會像灰姑娘所坐的南瓜車一樣,過了十二點,一切就恢復成殘酷的事實?
而現在她明白,果然,幸福都是短暫的。
等了一整夜等不到大野龍夫歸來,她就有很不好的預感,翌日,她在報紙上看到大野龍夫和鈴木幸子要訂婚的新聞,她的心就像被重物所擊,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不可能的!
她一再的想說服自己。
但她該相信什麼?
他不曾給過她任何承諾,更沒說過要和她廝守終身,所以,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也許,這才是真的,她終究只是個玩偶,玩過了就可以順手丟棄的玩偶!
「不,我不可以這樣胡思亂想,他就算不要我,也一定會告訴我實話的。」
賴惠鳴再度說服自己稍安勿躁,並且決定等大野龍夫親自來跟她說明。
但是,過了兩天,卻始終沒有大野龍夫的消息。
最後,她不等了,決定親自去問個清楚,就算他要結婚了,她也要聽他親口告訴她,那麼……她會死心的。
可是她踏出一步,卻邁不出第二步,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見到他時要怎麼開口問這種事情?
她要怎麼問呢?問他愛她嗎?還是問他訂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又或者該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踏不出步伐是因為她對自己一點點把握都沒有,可同時她又想到自己已交付出真心與身子,失去了所有。
思及此,悲從中來,淚水掛上了她的雙頰。
賴惠鳴決定不問了,她要離開這裡,她不要自己變成一個只等著別人來愛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