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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樓蘭女 第二章 作者:宋齊

  故意挑小的燈芯暈暗了房中的擺設,在床邊的地上,有著一件脫下的薄紗衣裳,搖曳燈光中隱約可見到衣裳底下紅艷誘人的肚兜。

   深垂的紗帳。高攏的棉被,依稀可見一條藕臂曲枕在被外,一切的景著崎施的春光,令人無遐想。

   衝到房間看到這種情境,梅夫人呆愣地看著地下的衣服,不由暗忖起紗帳後的風情。

   「快轉過身去!你不能看。」梅夫人用力推轉同樣呆愣在當場的兆雷,氣急敗壞地衝到床邊,唰地一聲扯開床帳,大聲吼叫,「初蕾,你給我起來!」

   對於河東的獅吼,床上的人依然高臥著,不為所動。

   「快起來!」梅夫人受不了,「她」沒有反應,用力扳過「她」的身體,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她嚇得咯咯地連退好幾步。

   「你……你……」梅夫人張大著嘴巴,聲音抖不成句。

   「師娘,怎麼了?」聽到師娘驚嚇的聲音,兆雷直覺想回頭,但是又深怕看到需要負責的情形,硬將頭定住不動。

   「笨蛋!快點幫我扶起來,讓我看看怎麼回事。」梅夫人踢了兆雷一腳,旋即衝到床邊,接住床上的人的手腕測試脈象。

   「師父?」兆雷再三眨著眼睛。

   沒錯!眼前臉上塗著紅紅綠綠,「酥胸半露」的新娘竟然是梅島主。

   「呼!他只是被定住了穴道而已。」梅夫人放下心,伸指連點,解了他被制的穴道。

   梅島主伸手抹去臉上的色彩露出氣得鐵青的臉。

   「初兒的人呢?發生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人點了你的穴道?」梅夫人著急地問。這個島上除了自己,還有誰有這種能耐能點住相公的穴道?又有誰有這種頑心可以如此戲弄人?

   梅島主深吸好幾口氣,但是被定住卻清醒的遭受戲弄的氣憤,不是吸幾口氣能平息,滿腹的怨氣化成乍響的雷吼。

   「初蕾!」

   ★        ★        ★

   應該是花開春暖的節節,但是反常地氣候持續著濕冷的情況。初蕾坐在客棧所附設的茶樓雅房中,望著窗沿滴下的水珠,不禁拉緊身上的皮裘。

   「討厭的天氣,哪時才能放晴?」初蕾喃喃地抱怨著。

   初蕾來到中原已經一個多月了,剛開始還會因沒看過這種梅雨天氣而奮,如今每天看著雨,因為雨而被困守在客棧讓她心煩躁。

   「姑娘,這種天氣看來得再等個把月才能放晴。」端茶進來的夥計聽見她的抱怨,和善的語氣也透著因濕氣而感到的無奈。

   「小二哥,中原到處都是這種濕答答的樣子嗎?」初蕾接過熱茶,立即湊進唇吸取溫暖。

   「姑娘,除了大漠,這種梅雨季到哪兒都一樣的。」接連下雨致使出外的人減少,以致客棧生意清淡,夥計才有空閒聊。

   「大漠?太好了!小二哥,我如何走才能到大漠?」初蕾一聽到可以擺脫這種氣候,雀喜地站起身。

   「姑娘你獨自一個人要到大漠?那兒到處有盜匪,不定時還有兇惡的匈奴人出沒,即使商旅請了鏢局行保護還不太安全,你單獨一個人前往大危險了。」夥計好心的勸阻。

   在現在的社會,只有行走江湖的俠女才沒有陪隨的啤女及雜役,但是她的氣質說明她是被養在深閨的嬌嬌女,所以打從她一住進客棧即讓人議論紛紛,如今聽到她要隻身進入凶險萬分的大漠,讓夥計吃驚。

   「沒關係,你快點告訴我怎麼走?」初蕾露齒甜甜地笑著。

   自從戲弄父親而離家後,初蕾明白落日島此刻一定亂得天翻地覆,怒火中的父親一定會讓偵騎四出尋找她的蹤跡;但是一路行未,她並沒有改變裝扮或蓄意隱藏自己的行蹤,畢竟在廣大的中原找個人,如同在浩瀚大海中找滴水般的困難,所以她更是安心地悠哉地一路慢慢玩耍著。

   以她的姿色及沒人陪伴的情況,一路上當然遇到許多阻撓,即使她的武功不足以打發對方時,那手「熏風凌波步」一施展,至少到目前為止沒人能追得上她,讓她更大膽地繼續她的遊玩。

   「要到在姑娘必須先到城邊搭驛馬車,出了玉門關即是大漠……你最好找找看有沒有商旅要出關,與他們結伴同行比較安全。」看她自信滿滿的笑容,夥計自行猜測暗中有人在保護她,於是將方向告訴她。

   「小二哥,謝謝你!」聽到要可以投入溫暖的氣候中,初蕾二話不說,掏出銀兩放置桌面,立即回房收拾行李。

   背著簡單的行李,初蕾手中撐著小二哥好心幫她買來的紅色油紙傘,快步地走向驛馬車站。

   即使初蕾討厭走在這種濕冷的街道,但是一想到未來美好的遠景,她的心情轉為愉快。

   ★        ★        ★

   換了好幾趟的馬車,半個多月都坐著馬車看著連綿不斷的濕冷天氣,一成不變的日子讓人心煩,如果不是越近邊關越溫暖的天氣,初蕾早就放棄了。

   「姑娘,再沒多久就是玉門關了。」馬車伕指著前頭約略的城牆向初蕾說。

   「太好了,終於到了。」初蕾一掃疲憊的神情,眺望著遠方,想像黃沙滾滾的景色。

   「姑娘真的要一個人出關嗎?」馬車伕好奇地問。即使是大男人還不敢獨自一個人出關,他不禁為她的大膽而咋舌。

   「嗯!」初蕾肯定的點頭。

   「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團商旅結伴?這樣比較安全。」馬車伕好心的提議。幾日的相處,多少有點感情,加上她甜甜的笑容讓人喜愛。

   雖然結伴比較安全,但是初蕾一心只想獨闖,搖著頭婉謝馬車伕的好意。

   「姑娘既然想一個人行走,那麼最好先打聽一下需要準備的東西,關外可不比關內的方便。」馬車伕仍好心地建議。

   「謝謝!我會注意。」初蕾拍拍自己的小臉蛋,有點疑惑自己是否長得一臉「不安全」的模樣,以致讓所有知道她行程的人都擔心?

   馬車緩緩駕進城,尚未停穩,初蕾等不及,咻地一聲跳下車。

   站在空曠的街道,看著簡陋的土牆屋,感受迎風吹來的熱風,深深吸口氣炙的空氣,初蕾不禁感到心情的開放。

   初蕾精緻的五官,出塵的服飾,宛如落凡的仙子,引來四周癡迷的眼光。

   她感受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低頭看一眼所穿的衣裘,才知原來大伙的眼光是由於她的打扮。

   嗅!絲綢精緻的服飾的確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久,難怪會引起騷動,不過初蕾也無意因別人的眼光而改變這種穿慣的服飾,於是也抬起眼瞧清城門的位置,打消問路的念頭,立即轉身朝著認定的方向行去。

   邊關重鎮,城門邊站滿了駐守的官兵,欲出關的百姓必須站成一排等搜身,以免奸細混出關。

   自小生長在離島,初蕾不懂這些規矩,瞥見城門外廣闊的平原,心喜地繞過人群,直衝向城門外。

   「站住!」長戟交叉阻止了她的行動。

   如果不是她長得甜美,如果不是她的衣著華麗,如果不是她的舉止純真……以她任意闖關的舉動,早就被當成奸細捉了起來。

   「讓開!」初蕾雙眸著迷地看著草原邊際隱約的黃沙,對於阻礙微擰起眉尖。

   威嚴的高貴氣質,不搭配的惹人憐愛的蹙眉表情,卻形成強烈的迷惑魅力,駐守的兵戎只能呆愣地看著她,捨不得離開目光。

   「發生什麼事?」

   一記吆喝聲震醒了發呆的兵戎,大家立即退開,散出的位置可以看清一位身著官服的人大咧咧地擺著姿勢站著。

   「哇!真美的姑娘!」來人涎著臉,邪淫的笑意將威嚴的出場架式蕩然無存。

   「你想做什麼?」初蕾腰肢一擺,輕巧地閃過他的祿山之爪。

   「姑娘想出關?」他猛搓著手掌,猴急的臉閃過失望,瞧見她益發明顯的厭惡臉色,他的胸膛一挺睨著她說:「我是駐守本關的將軍,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本關,」這種狐假虎威人渣……初蕾不想理會,但是瞄瞄丈二高的城牆,她可沒把握可以一躍而過,如果硬闖而起衝突,會壞了她的遊興,於是忍住氣詢問:「請問將軍大人,我可以出關嗎?」

   「咳咳!姑娘可否有『路條』?」

   官威一擺,任何人都得乖乖順從,更何況她這種小女子?將軍故意咳幾聲清清喉嚨,得意地看著她。

   「路條?是什麼?」初蕾不懂。

   「路條就是官府所發,證明身家清白,可以自由進出關卡的文件。」

   將軍見她沒有證明文件更形得意,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他必須公事公辦,他早就對她下手來止住心癢了。

   「我沒有,請問你要到哪裡辦理?」看來有人缺乏教訓了,初蕾歎日氣,伸手拂了拂髮絲,對著將軍甜笑著。

   「必須到我的官邸辦理,姑娘請!」甜甜的笑容讓將軍更形心癢,他嚴地轉身,淫淫的笑意佈滿眼底。

   初蕾笑看著將軍的步伐,暗忖:他的下盤虛浮。

   想必不需費太多力氣便可撂倒。於是,她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輕移蓮步跟著。

   所謂的官邪也只不過是位於一條街外,看起來較大、較堅固的房子,根本不是初蕾想像的豪華建築。

   走進大門,裡頭擺滿了金光閃閃的器皿,俗氣的佈置讓初蕾不屑,而眼前淫笑的將軍更讓她厭惡,但是目的尚未達到,初蕾盡量壓下情緒,說:「請問我該寫哪些資料?」

   「姑娘長得真美,不用寫資料,只要你……服侍得讓本將軍我高興,令牌一塊可讓你任意出關。」沒人在場,將軍露出本性,賊兮兮地笑著,伸出手摸往她的下巴。

   「令牌在哪裡?」還沒達成任何,初蕾忍住氣,含羞帶怯地躲避他的騷擾。

   「令牌在我的腰上……快點過來讓大爺好好地疼一疼。」她嬌羞的模樣更讓他的身體著火,等不及進房間,猴急地撲向她。

   初蕾不閃不動地笑著等他,當一臂之距時,她的素手一抬,纖纖的玉指像是勾著他的魂,讓他更快速度飛撲,但是……來不及消魂,身體卻被快速彈動的玉指定住。

   「你想做什麼?」被制住,使他又惱怒又心驚,只能睜大著眼睛,瞪著眼前笑得更甜的人。

   「你的聲音真難聽。」初蕾搖著頭,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瞥見他有口難言,想求饒又想恐嚇的樣子,讓她格格輕笑。

   「嗯!接下來該怎麼懲罰你呢?」初蕾繞著他轉動晶靈的眼睛閃現著讓人心驚的整人光彩。

   「對了!令牌不能忘記。」初蕾伸手扯下他腰間的令牌,拍拍他的臉說:「像你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一個,」我是不是該花點力氣……」

   她的話尚未說完,他的眼中立即透著驚惶的哀求,不必準備,斗大的眼淚競啪地掉了下來。

   「噢!說哭就哭,可真有本事。」初蕾啐了他一口。「不過,看在你的眼淚的份上,就饒了你一命。」

   話未說完,他的淚即收,眼中露出鬆口的神彩。

   誰知,她話鋒一轉,促狹地又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可逃。」

   聞言,將軍苦在有口難言,不能哀求一番,也苦在不能跪地求饒,此時他很後悔,後悔輕信了她甜美的外表,動了色心,如今才必須在此擔心會受到報應。

   「算了!瞧在今天的心情不錯、良心大發的份上,我就稍稍讓你過足出鋒頭的癮吧!」初蕾自言自語一番,取出一把匕首,將重點的衣服割開,見他身上堆滿層層的油脂,噴!初蕾覺得噁心地撇開目光。

   「對了!還有一件要緊的事……」

   她緩慢的話語,聽得他的心又揪了起來,難道她又後悔不殺他了嗎?目光含淚地求饒著。

   「別急!本姑娘又不是你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說不殺就不殺。」初蕾嘲弄他哀求的目光。

   在他放心之餘,初蕾接著說:「你這種人送的東西,拿著會污我的手,但是我又需要這塊爛牌子,唉!我又不是強盜,只好用銀兩向你買……但是我的身上又沒有銀兩……對了!這兒有顆萬金難求的大補丸,就讓你佔點便宜,將它當成交換吧!」

   初蕾又說得唱得滿像一回事,伸手在腰間取出一顆泛著黑光的藥丸,將軍苦著臉看著它,他心裡知道這顆丸子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來!吞下,很補的喔!」初蕾撬開他緊閉的嘴巴,將切丸丟人他的嘴裡,運勁逼他不得不吞下。

   確定他不可能吐出後,初蕾才說:「這種藥能調養身體,以後當你動念頭想做壞事時,這種藥會提醒你修身養性。」

   將軍苦了臉,她的意思是以後他毀了嗎?

   其實這顆只是潤喉爽聲的藥九,初蕾故意說得含糊,瞧他臉色劇變,她嘻一聲輕笑。

   「呵!還有一件事,我使用的是獨門點穴手法,時間未到前無人能解得開,讓你能如願擺這副威風的姿勢讓人欣賞。」初蕾轉過身,邊呵呵笑著說,邊用力一扯,一大片布慢隨之落地,露出可笑的春光。

   她頭也不回,省得看到噁心的畫面,朝背後揮著令牌揚笑而去。

   ★        ★        ★

   將軍這個人很窩囊,但是他的令牌可真好用。初蕾的小指勾令牌,雙眸所中意的東西立即變成她的。

   如今初蕾騎著最好的駿馬、帶著足夠的糧食與清水奔馳在草原上,將剛才的不快拋之腦後。

   幾日的馳騁即使是壯漢也會覺得疲憊,初蕾萎靡地半靠在馬上,即使夜晚借宿在好心的遊牧民的帳篷中,缺水的環境下,這些民眾還大方地提供水讓她洗手腳,但是僅僅這樣,對一向喜歡泡在水裡的她而言,還是不足以恢復疲勞的。

   望著頭頂的烈日,即使喜歡暖和天氣的她也受不了這種酷熱,拿起身旁的水壺搖了搖,乾涸得就如她的人般。

   初蕾伸出舌頭舔舔唇瓣,兩腿用力一夾。

   「喝!」策馬飛奔路人所指的湖的方向。

   「哇!」

   當她快支撐不住時,一片白楊林子出現在眼前,灰檬檬好似罩在海面的薄霧。

   「喝!」初蕾興奮地策馬快速穿過林子,倏間即通過林子,她用力拉住疆繩,驚愣地看著眼前。

   「哇!這麼大的湖!」乾渴讓初蕾立即跳下馬,以雙手舀些水喝。

   「呸!湖水怎麼是鹹的?這應該是海而不是湖。」初蕾呸出嘴裡的水,坐在湖海的石上,望著水興歎。

   此時,一陣陣的輕風拂動湖邊的蘆葦,掀動湖面,興起陣陣漣漪,剎那間天地彷彿全在搖動。

   「哇!」

   初蕾好興奮,她不知願意,就只因為這片大地的景色而興奮,躍上石頭,朝著湖面長嘯,拋下身上的行李,身形一躍,盡情地展現「薰風凌波步」穿梭在浪與浪濤問。

   「嘻嘻嘻!」聞著和海風一樣的味道,輕點浪花,翩翩的身形,伴著銀鈴的般的嫡笑聲,她彷彿戲浪的仙女。

   「瞧!是河龍的女兒……」

   「河龍的女兒出現了……」

   「傳說的女神出現了……」

   她的笑聲驚動了湖面上捕魚的小船,漁夫們睜著眼睛,再三細看,確眼前真的出現仙女戲浪,兩膝一軟,紛紛跪在船上膜拜。

   「快起來!」一位身著漁夫服飾,氣勢卻非凡的年長者,立即將跪下的人們拉起來。

   「你們忘記傳說了嗎?河龍的女兒不能被認出身份,如果被認出身份,河龍的女兒就會離開我們,快起來。」年長者不待大家發問,急忙低聲說著。

   「對!長老說得,除非女神自己承認身份,不然大家得裝成不知道。快!大家快起來。」一經提,大家紛紛站了起來,改以崇敬的目光膜拜。

   「長老,該用什麼方法將女神接到王宮侍奉?」

   望著仍在水面玩耍的女神,一向生活平淡知足、誠實對人的漁夫,不知該如何動騙人的腦筋。

   「讓我來。」長老示意所有人的鎮定,站在船舷,對初蕾大聲地問:「姑娘,能不能請到我船上來休息一會兒?」

   聽到呼喚聲,初蕾停止戲水,身形一晃動,倏地站在船舷。

   高高的姿態、飄逸的身形,出塵的美容顏……讓全船的人驚訝不己直想跪下身來膜拜,但是又想起傳說,不敢造次,誰知一個不小心,大伙竟癱軟成一團。

   「你們別怕,我不是妖怪。」這些人一定不懂得輕功,見她露了這麼一手,鐵定嚇壞了,初蕾笑著安慰大家。

   「我們知道姑娘不是妖怪,」被女神誤會,大家惶恐地急忙解釋。

   「今夜姑娘是否想到城裡住宿?」長者暗暗揮手,示意大家鎮定一點,讓他能將女神請到城裡,依據傳說讓王和女神見面。

   「這裡有城嗎?」有城不就代表有客棧,說不定今夜可以好好洗個澡,初蕾興奮地問。

   「有,我們樓蘭閣的伊循城就在那邊,姑娘不如隨我們進城,讓我們好好招待一番。」長者話中掩不住期盼。

   初蕾奇怪地看著大家,慇勤熱烈的態度太違反常理,但是她不相信一雙雙忠誠的眼睛會懷著騙她的心機,也許……也許這兒民風就是如此吧!

   「好啊!請問城裡有沒有客棧?這裡缺不缺水,可以洗澡嗎?」初蕾點點頭答應,立即引來一陣歡呼,更讓她瞠目,對這裡的熱情民風咋舌。

   「姑娘,我們這裡有河龍的照顧,怎可能缺水?」河龍之女在試探他們嗎?長老懷著崇敬回答道。

   河龍?大概是這兒的偉大神明吧!初蕾不清楚這些信仰,笑而不答。沒閒談幾句,小船在大家奮力划動之下,已到達岸邊,而初蕾在大家族擁中,不由得朝著伊循城走。

   初蕾突然停住腳,指著蘆葦的方向說:「等等,我的馬和行李還在那邊,我還得去拿。」

   「沒關係,我馬上派人去取。」長老一揮手,立即有人離隊往她所指的方向去。

   「老先生,你們這裡對待客人都是如此熱情嗎?」初蕾對大家的熱情招待不大習慣。

   「姑娘的身份尊貴,舉國上下視姑娘為貴賓,不能視一一般人看待。」長老帶領著她進入城門。

   「尊貴?貴賓?」初蕾聽得一頭霧水,暗忖:難道他們認錯人了?

   「我哪兒尊貴了……等等!我沒有路條耶!我會帶給你麻煩,」初蕾笑著問他可能的錯誤,話未說完,眼色卻瞥見守衛圍了過來,急忙扯了扯長老的衣袖低聲他說。

   「路條?呵!樓蘭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家,沒有中原的繁文縟節。」長才愣了一下,才想到中原有「路條」這種,豪邁地笑著。

   「老先生,你不是漁夫嗎?」初蕾剛下心,見到走近的守衛對長者鞠躬,驚訝地問。

   「我是漁夫,也是伊循國中管理漁獲的人。」長老說。

   「老丈,我該怎麼稱呼您?還有,樓蘭國是怎樣的一個國家?」初蕾好奇地邊走邊問。

   「不敢,請姑娘喊我吳長老。樓蘭國只是一個很小的國家,國內不過萬餘人口,幸蒙河龍的恩賜,以及百姓的勤奮,讓本國能夠在大漠中生存下來。」吳長老邊說,邊帶著她走向城中一座很大的屋宇。

   即使初蕾沒來過樓蘭國,但是由街道的房屋模樣來估算,明白面前這棟大房子絕對不是客棧,八成是所謂的官邸吧!

   初蕾反映著那棟房子問:「那兒是你的家嗎?你家要借我住嗎?」

   「呵!那兒是招待姑娘的房子。」吳長老雖是輕描淡寫的回答,但一想到女神即將跟王見面,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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