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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樓蘭女 第四章 作者:宋齊

  不愧被稱為神獸,即使在痛苦中,它仍覷到空隙處才落腳,一路不停地狂奔到城門。守衛見到了神獸,以及背上的女神,不敢阻擋,於是,一人一騎迅速地奔出城。

   好快的速度!初蕾死命地抱住神獸,啜泣的哭聲因驚嚇而斷斷續續。「快放手!」馭風追到神獸的旁邊,對她伸長手臂大喊。

   放手?這麼快的速度,她一放手不就摔到地上?

   「不!」她瞪著眼睛猛搖頭。

   兩騎快速奔跑的情況,硬拉扯她會造成兩個人的危險。

   馭風心裡評估一下情況,身軀突然上舉,飛躍地跳到神獸的背上,用力扳開她的手,隨即一手將她圈住,另一千則輕輕地拍著神獸,以低低的嗓音、重複的聲調安撫它的情緒。

   溫厚的聲音具有安撫的力量,神獸漸漸減緩狂奔成緩步行走。他的聲音讓初蕾也覺得安心,原本抱緊他的雙腿的小手也漸漸地放鬆。

   咦!雙腿?

   初蕾定神一看,她坐在低處,抬起頭才及他的膝蓋,這樣的姿勢顯得非常弱勢,低下,念頭閃進腦中,她的小手立即推開他的腿。

   「小心!」馭風見她快掉下去,猿臂一伸將她提到懷裡,望著含怒瞪視他的眼睛,調侃他說:「如果你不怕跌死,就繼續推我。」

   初蕾望著地面的高度,評估緩慢的行走速度,狡黠一笑,用力推開他,小腳將他的腳當成踏板輕點,身形高高地縱起,雪袖飛舞中,身軀在半空迴旋,飄然地落在路旁的樹上。

   望著他呆愣的模樣,初蕾咭聲笑著,身形縱起,在樹間飄蕩,朝著城裡的方向行去。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話剛落,人卻飄去。

   「好一手輕功,難怪被當成女神。」馭風望著她的背影,眼中掩不住讚賞之情,心裡明白她為何被誤會為女神。

   「喝!」馭風策動胯下神獸,快速地追著她的背影。

   初蕾似遊玩般慢慢地飄蕩,耳邊聽到蹄聲,回頭一看,笑著說:「那只頑皮的動物就勞煩你將它送回去。」

   「姑娘想將它取名為『頑皮』?」馭風減緩速度跟著,含笑地與她對答。

   「不!如果我要取名,我認為它最適合『奪魂』這個名字。」初蕾瞥一眼仍然瞪著她的神獸,朝它伸舌吊眉做個鬼臉。

   「『奪魂』?哈哈哈!」她可愛的悄模樣,以及聽取的名字讓馭風放聲大笑,沒想到她的腦中對於取名和他具有一樣的偏好。

   「喂!你在笑什麼?」初蕾停了下來,小手托住下已,坐在樹枝上望他。

   「我不叫喂,我叫尉遲馭風,姑娘請問芳名?」

   馭風也停了下來,仰頭看她。

   「我叫梅初蕾,你在笑什麼?」初蕾大方他說著自己的名字,沒有一般女子的忸怩作態。

   「初蕾,你瞧瞧。」馭風指著身旁一黑一白的坐騎。

   「黑的是馬,白的是駱駝,你以為我不認識嗎?」初蕾瞪了他一眼.眼珠子不由得受到眼前兩匹後美動物的吸引。

   「它的名字叫『黑煞』——」馭風話說一半,如吊胃口般。

   「『黑煞』?哈哈哈!兩個站在一起就變成『黑煞奪魂』,好威風的名字,它的名字是哪個人取的?」初蕾坐在樹上笑得搖搖晃晃,讓馭風的心跟著起起落落。

   「區區在下我!」馭風看著她的笑容,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也隨她放開懷地笑了起來。

   「你?」初蕾停住笑聲,眼角的笑意未減。

   馭風點頭承認,望著高高的她說:「你能不能下來說話?」即使他的身高夠高,但仍需仰著脖子才能看到她,自小到大,他可沒有仰望人的習慣。

   「你能不能上來說話?」初蕾悄皮地以他的話反將他一軍。

   文攻武略雖然是馭風自小所學習的項目,但是他的身材高大,武藝偏重於力道,對於輕巧的輕功他只是略有涉獵。

   「你跳不上來嗎?」初蕾瞥見他微難的臉色,調侃地望著他。

   馭風揚起濃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高大的身軀一舉,倏地撲向樹枝。

   「咦!你也會輕功……」

   初蕾話未說完,馭風已經撲到,他的雙手按一下樹枝借力,一個翻縱想和她坐在樹枝,不料看似粗壯的樹枝承不起他高大的體重——

   啪!樹枝應聲而斷。

   「哇!」隨著枝斷,初蕾發出叫聲,身軀直往下掉。

   「小心!」馭風輕功不強,無法凌空旋轉,重重的身軀直直地往下掉,危急中仍想伸手挽救她一把。

   「嘻!」初蕾咭笑一聲,凌空翻轉,飄然地飛往另一個樹枝。

   看在馭風在墜落的危急中仍不處礙力想救她的份上,初蕾順手拉他把,帶著他同坐在較粗壯的樹枝上。

   「我救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剛好可以抵消。」初蕾笑著說。

   「初蕾,你的輕功真強,難怪他們會認為你是女神。」堂堂一國之君被她取笑,馭風的臉上稍帶狼狽。

   「他們真的認為我是女神?」初蕾問。

   「沒錯,你在水面玩耍,剛好符合本國的傳說,所以大家定你就是河龍的愛女,」馭風為了確定她的用意,挑明了說。

   「不行!我不愛當女神,我得快些離開這裡。」

   初蕾喃喃他說著,肩一晃動即想跳下樹。

   「等一下。」她討厭當女神?馭風來不及思考即見她想跳下樹,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阻止她的離去。

   「放手。」彎腰被摟住致使半身伏在他的懷裡,吸人的空氣含著強烈的男性氣息,紛亂了初蕾的心,小手用力地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馭風的輕功不行,並不代表他的體力很差,初蕾的推拒力量對他而言不啻撒嬌,他收緊手臂,讓她更貼住自己懷裡,契合的感覺浮動了他的心。

   「可惡!」初蕾掙脫不開,氣極地纖指連揮,點了他的穴道。

   「你……」馭風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太疏忽了,讓她有機可乘,致使他的自尊受損。

   「別生氣!乖乖地坐在樹上乘涼,時間到了穴道就會解開。」初蕾得意的笑著,話未落人即飄然地從他的懷中溜離。

   ★        ★        ★

   初蕾一走迸城門,守衛們立刻排列兩旁崇敬的行禮,想到他們的禮貌是因為將她當成女神,她的心裡很不舒服,一改和善的作風,沒有理會他們即走進城。

   「小姐!」

   百姓看到心目中的女神走在街道上,驚喜地接二連三地呼喚。

   望著一張張純樸的笑臉,初蕾的心因為大家的信賴與崇拜而覺得沉重。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不是真的女神,實在背不起帶給在大家平安與幸福的重責大任。

   「小姐,能不能請您抱一下我的孩子。」一名女人抱著孩子走近。只是幫忙抱一下而已,能拒絕嗎?

   初蕾微愣地接過小孩,烏漆的眼睛純真地望著她,她笑著說:「真可愛又健康的孩子。」

   「謝謝小姐的金口。」婦人聽到她的話,笑咧了嘴。

   初蕾抬起頭看著婦人,此刻她明白了,她讚美的話對婦人而言是神喻。

   婦人喜不自禁的表情,讓她的心很惶恐,急忙將孩子放回婦人的懷裡,不敢緩步地走在街上,一個提氣,快速地衝回「挽霞閣」。

   ★        ★        ★

   自從神獸載著初蕾狂奔而去,擔心她的安危的人不由得聚集在「挽霞閣」焦急得團團轉。

   「左翼,有沒有人回報找到女神及王?」吳長老坐不住,不停走到門口眺望。

   「回吳長老!沒!」左翼搖頭,沉靜的臉看不出焦急的情緒。

   「怎麼辦?女神會不會有危險。」蘭兒強忍住快奪眶而出的淚水。

   「不會的,一定沒事的,河龍一定會保護它的愛女。」香兒搖著頭,喃喃說著,堅強自己的信念。

   「大家怎麼在這裡?」初蕾倏地出現在門口,望著滿室的人驚愕住,她以為大家應該聚集在馬房,她可以悄悄回到房裡收拾衣物離去。

   「女神!」蘭兒驚叫出聲,隨之小手掩住嘴,淚撲蔽寂地流下來,哽咽他說:「謝謝老天,小姐安然回來了。」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香兒的淚水也流了出來,拉扯著初蕾的袖子忙不迭地問。

   「我沒事,你們不必擔心。」即使她們的關心是由於認定她是女神,但是真誠的情感不容初蕾忽視,她輕拍香兒的小手安慰。

   「王在哪裡?」左翼排開眾人,高搭般站在初蕾面前。

   雖然初蕾不喜歡被當成神般崇拜,但也不喜歡被當成犯人般質問,她抬起頭,挑著眉瞪了他一眼。

   「王在哪裡?」即使女神的瞪視,一向忠君魯直的左翼也不改其音調。

   「王在哪裡?」寡言的右尉也擠進來問。

   「左翼、右尉,對小姐不能沒有禮貌。」吳長老沉聲他說。「是!左翼和右尉是王的護衛,當以生命護衛王的安全,請原諒屬下心急,並請小姐告知王的下落。」看在她是女神的份上,右尉難得多言,同時對吳長老以及初蕾解釋他心急的原因。

   「王?我又沒見過你們的國王,我怎麼會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初蕾體諒他們的忠心,也就原諒他們的無禮。

   「奇怪!王追著小姐出去,你們怎麼會沒見面?」

   左翼著急起來,轉身想出門尋找。

   「等等!你們的國王是不是叫尉遲馭風?」他的話讓初蕾的心一動,伸手拉住了他。

   「無禮!不得直呼王的名諱,」左翼直覺地斥貝。

   「無禮!不得對小姐大呼小叫。」蘭兒回他道。

   「無禮!侍女不得對王的護衛指使,」右尉喝叱蘭兒。

   一個接著一個的斥責讓初蕾笑開了臉,也跟著大聲他說:「無禮!竟敢在此地爭吵。」

   她的話一落,大家面面相覷,接著低垂著頭懺悔,氣氛突然靜下,半晌,初蕾如銀鈴的笑聲傳了開來。

   「呵!左翼你別急,我離開的時候,他正坐在樹上乘涼。」初蕾回想起他不甘願地瞪著的神格格笑著。

   「請小姐告知王在哪棵樹上?」她的話太奇怪了,令左翼的心中不安,躬身請問。

   初蕾猶豫著,如果讓護衛看到王被她一介弱女子在樹上,會不會讓他的顏面受損?

   「小姐請快點告知。」

   左翼很心急,因為最近王的身邊總是出現不明的意外事件,雖然王沒有受傷,但是現在王身旁沒有護衛,讓他非常擔心王的安全。

   「好吧!出城後往北邊,有一大片樹林,他就在那裡。」初蕾見他著急的神情不假,暗忖:看來馭風這個王當得很危險,於是不管馭風的顏面問題,立即指出位置。

   「謝謝小姐!」話才說完,左翼及右尉立即衝出大廳,往城北奔去。

   「小姐,讓我服侍你梳洗。」香兒見初蕾渾身灰塵,於是扶著她的手說。

   初蕾本想收拾好行李馬上離去,但是一離開這兒,至少十來天不能好享受洗的樂趣;思索了半天,實在敵不過浸身在那座浴池的誘惑。也許……好吧!

   就再耽擱一點點時間,洗好再離去。

   ★        ★        ★

   初蕾預算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畢後悄悄離去。但蘭兒和香兒緊緊的隨侍讓她沒機會溜,更主要的原因是才近黃昏,氣溫即降得很快,讓怕冷的她一身就打個冷顫再縮回熱熱的水裡。

   即使才服侍短短的日子,蘭兒和香兒也能看出她生性怕冷,於是以最快的速度幫她換好衣服,扶她進入房間。

   「呼!好冷。」初蕾抱怨這種衣服一點也不能御寒;立即將床上的大氅拉到身上,好像蓋著一件大棉被般溫暖不少。

   「小姐,趕明兒,我和蘭兒縫一些裘給你穿。」

   目前的氣溫對當地人而言是令人舒服的適溫,香兒見小姐哆嗦的模樣,忍不住掩嘴輕笑。

   「不必!我原來所穿的衣服呢?」初蕾打算在天亮氣溫回暖些時就離去,搖著頭拒絕香兒的提議。

   「小姐的衣服太破舊,香兒拿去丟掉了,不過明幾,香兒一定會趕做很多套衣服給小姐穿。」香兒低著頭說。

   那些衣服的確有點舊,但這是女神的衣服,所以大家都搶著要拿回家供奉,想分的人實在大多,香兒只好將衣服剪成碎片分給大家。

   「沒關係。」初蕾席地坐在毛毯上仍覺得有些冷,於是包著大氅又坐回床上閉眼養神。

   「小姐!不好了。」突地,蘭兒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什麼事不好了?」初蕾雙眸微睜,撐著頰問。

   「不好了!小姐,王……王受重傷回來了。」蘭兒急著想拉小姐,但又不敢肆,小手舉了雙放,放了又急著舉起。

   難道馭風被定在樹上,沒坐好掉下來了嗎?

   還是……

   初蕾忽地坐了起來,著急地問:「蘭兒,他受什麼傷?嚴不嚴重?」

   「我不知道,傍晚時,王是被左翼扶著回來的……」蘭兒吞吐他說著。

   「什麼?有沒有看大夫?」受不了蘭兒的吞吐,跳起來捉住她的衣領日。

   「有!大夫有來……」蘭兒說著淚都滴了下來,她舉起袖子擦拭,突身體一矮跪了下來,嗚咽他說:

   「小姐,請你救救王,」「快起來,大夫怎麼說?」初蕾不禁著急了起來,用力搖晃蘭兒的身體。

   「不……不……」蘭兒斷斷續他說不出話。

   當下,初蕾鬆手,任由蘭兒虛軟倒地,施展輕功衝出了房間。

   可……王住在哪兒?這兒雖然不是中原的皇宮內院那般大,但是佔地也相當遼闊,她該上哪兒找他呢?

   初蕾縱身到大樹上,漆黑中唯有一處燈火通明,隱約可見到人群進出。

   一定是那兒!初蕾肩未晃,人已如箭般急射而出。

   倏地一聲,她已站在青色樓閣門口,隨手捉住一位經過的護衛問:「尉遲馭風怎麼了?」

   「王在裡面。」護衛手一指,她即消失在眼前。

   人們見女神到來,自動讓出一條路,讓她直接衝到床前。

   「怎麼會這樣?」初蕾愣視著。

   馭風黝黑的臉龐看不出蒼白的痕跡,但是全身包紮著白布,白布間還有血跡滲出。

   初蕾再三打量,看不出他的傷勢的嚴重度,但是由地上破碎沾滿血跡的衣裳,猜得出他傷勢不輕。

   天啊!從樹上掉下來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勢?初蕾瞪著他,心裡感到很內疚。

   「左翼,他……是不是因為……」初蕾當眾說不出跌倒兩個字。

   「刺客!」左翼鐵青著臉,簡略地回答。

   「刺客?」初蕾更內疚了。

   都是她的錯,她將馭風定在樹上,讓他動不了、跑也跑不了,只好任憑刺客宰割。

   「我和左翼趕到時,只來得及將刺客消滅。」右尉沉聲他說。

   只來得及?是說馭風只剩一口氣嗎?初蕾瞥見馭風動也沒動一下,是穴道還沒解開還是生命之火已快熄了?

   初蕾霎時小臉灰白,立即坐在床邊,纖指放到他的手腕上。

   「小姐,大夫已經……」左翼阻止了她的行動。

   「大夫怎麼說?」初蕾愕然地看著他,難道他知道她點了馭風的穴道,所以阻止她的測脈?

   話才問出,所有的人神色哀戚,搖著頭長歎口「不!我不信。」初蕾不顧左翼阻止,揮開他的手,將纖指放在馭風的脈上。

   「小姐,我是御醫,論斷不會有錯,」御醫見她熟練的手法,明白女神也懂醫道,著急地示意左翼和右尉阻止她。

   「御醫,讓小姐看一下,也許……」初蕾的動作讓吳長老兩眼發光,哀戚的心裡升起一線希望。

   「不行!我身為御醫,群醫之首,我說的話沒錯,不必再診視一遍。」御醫破天荒地固執起來。

   「你是御醫,我是女神,當我說沒救時才真的沒得救。」初蕾見大家不斷的阻止,救人如救人,遲不得,只好抬出女神的身份來壓制這些人。

   她的話逼得左翼和右尉無法對她動手,三人著急地愣在當場。

   女神當眾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大家激動地跪了下來,而突然矮下的人群,讓左翼、右尉和御醫三個站著的人更顯得刺目。

   初蕾瞥了他們一眼,也不管跪了一地的人,自顧轉身探視馭風的脈像。

   初蕾手放在馭風的手腕,疑惑的神情布上她的容顏。

   奇怪了!於是她使用所會的手法再三的探測,每探測一次,小臉便加深了一層疑惑。

   初蕾古怪地看著昏迷中的馭風,他的脈象時快時慢、時馳時緩、時高時低……但是不管快或慢,勁道卻是十足,這時她的心裡幾乎可以肯定,這些脈像不穩的情形,是他使用內力來故意擾亂的。

   但馭風為何要裝死?

   一時興起,初蕾纖指一伸,故意在他的脈與脈的間隙戳入內力,忍住笑等著看他突然跳起來。

   可惡!佯裝昏迷中的馭風濃眉微蹙,心裡喃喃暗罵,這個小妮子,由她測脈的手法,一定測出他是裝死,帶故意以內力戳刺他,幸好她的內力不足,還不至於讓他當場跳起來穿幫。

   但是——想到她剛才的驚慌,讓他的眉頭微舒,又想到最討厭被當成女神的她,為了要救他,不惜當眾以神威壓制人,讓他的心滑過了一陣陣的暖流。

   初蕾明白脈與脈間突然被刺人內力又痛又癢的感覺,她故意又連刺了好幾下,但只見馭風的肌肉不停的跳動,可他就是能忍住不跳起來。那!他的忍耐能力還真高,令她佩服又有點不服氣。

   「女神!請救救主。」見她時舒展時緊皺的眉頭,吳長老擔心地央求著。

   「請女神救救王!」一地的人跟著哭泣地喊著。

   「停!真吵。」初蕾揮揮手,立即四下平靜。

   初蕾站起身,再盯著馭風一眼,瞧他毫無醒轉的跡象,緩緩跺著腳,猜測他到底為何要裝死?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事,裝死都不是最好的方法啊!

   不過……他想「死」,還得看她同不同意!

   「嘻!」初蕾咭笑出聲,由腰間摸出一粒綠藥九,故意抬高音量說:「大家仔細看,這顆藥丸是天神所煉製,天地間唯有這一顆,能使人起死回生,任何病痛、傷勢,一吃見效。」

   「女神,這顆神藥能不能給王服用?」聽她說得如此珍貴,人人皆想得之,她會捨得送給工服用嗎?

   吳長老抱著微弱的希望問。

   「請女神救救王!」眾人又齊呼。

   初蕾的眼片刻都沒離開馭風的臉,見他嘴角稍有上揚的痕跡,她心裡直笑,也明白他服過藥以後一定會繼續「昏迷」,讓「神藥」失靈。

   當下,她圓滾滾的眼珠子轉了又轉,賊賊地笑了一下說:「如果藥吃下沒有立即醒轉來,恐怕需要血脈倒轉運行十遍,接著要脫光他的衣服倒吊起來放點血出來……」她半恐嚇半作弄的語氣,簡直氣煞了裝死的馭風。

   糟了!這下子馭風若真服了藥還不醒轉過來,豈不是得將皮繃緊一點,讓她施以誇張的酷刑,直到他願意「活過來」為止。

   「好了!我來餵藥。」初蕾給他時間想一下,走到床邊伸手扳開他的嘴唇,將藥丟人他的嘴裡。

   一陣甜甜又清涼的薄荷味道順喉而下,馭風有點哭笑不得,這算什麼神藥?明明只是顆糖,但是有鑒於她話中的警告意味,當糖一入口,他的睫毛即配合地眨動著,倏忽活了過來。

   「王……王活過來了!」

   從馭風服藥後,吳長老的雙目即緊緊注視著,見到王睜開眼睛,不禁老淚縱橫。「謝謝女神,謝謝你救了王,謝謝……」

   「謝謝女神救命大恩。」一群人激動地付在叩謝。

   「不客氣!」

   初蕾被大家感謝得有點尷尬,很想大喊她不是女神,但是事情演主到地步,多說也沒人相信,只好將一切的過錯算在馭風的頭上。

   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裝死,她也不必變成女神,瞥見她責怪如欲殺人的目光,馭風的心突然覺得很輕鬆,含笑的眼睛回給她若有所思的一瞥,才轉而悶哼一聲說:「你們先下去,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是!」吳長老應了一聲,抬起臉祈求地望著初蕾說:「女神能不能多留在此一會兒?」

   初蕾反正也想搞清楚馭風在玩什麼把戲,索性點著頭答應。

   眾人見王有女神守護,性命無慮,個個放心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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