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作家列表 >  鈴蘭 >  惡棍誘愛 >    
簡繁體轉換 上一頁   惡棍誘愛目錄   下一頁


惡棍誘愛 第七章 作者:鈴蘭

  「我出國這幾天,公司還好吧?」高正清意氣風發的坐在皮椅上,探問李鼎鶴。

   「嗯,還算正常。」

   「那就好。」他滿意的點頭,習慣性的捧起自己的茶杯,啜飲一口後,臉色微變,「這茶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同?」

   對於高叔的抱怨,李鼎鶴據實以告,「因為不是喜兒親手泡的。」

   「喜兒?」對啊,他從一進門就沒見到她,剛剛的早餐會報也不見她的蹤影。「喜兒呢?跑哪裡去了?她不是你的隨身秘書?」

   李鼎鶴露出苦澀的微笑,「她請假。」存心避不見面。

   「請假?為什麼?喜兒可說是公司的模範員工,颱風淹水她都照常上班。」

   「她來電說母親身體不好,要專心照顧她。」李鼎鶴的語調隱含怒意。因為他明白這根本是逃避他的借口。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就計劃性的迴避他,連續三天不來上班,到她家也找不到人。他真的不瞭解她是什麼想法?連他想明確的表白自己的心意,當面問清一切的機會都沒有。

   這不僅急壞了他,也把他的好脾氣磨光。幾天下來他像無頭蒼蠅般,胡思亂想,整個人靜不下心來辦公。

   不過也終於讓他理清自己的心意,他的確喜愛上喜兒,而且也發現她絕對有能力影響他的正常思考。

   應該說她是他的弱點,這般危險的女人不綁在身邊怎麼行?

   他發誓,再次見到她時,要狠狠的吻她,把她吻得昏頭轉向,繳械投降,把所有的秘密、委屈都告訴他。首次當君子,竟落得被遺棄下場,他決定要好好反擊。

   儘管話說得滿,令人苦惱的是,他現在還無她的下落。

   「叩、叩。」有人敲門,李鼎鶴漫不經心的往後瞧。

   想不到進來的人竟是朝思暮想的喜兒。

   「對不起,我請了幾個小時的假,所以晚點到。」喜兒目不斜視,端了杯茶送到辦公室,也故意忽略身邊男人質疑的眼光。

   高正清接過她的茶,湊至鼻子品聞後,再喝入口,讓茶香甘甜佈滿味蕾。

   他吁出一口氣,讚賞的說:「一天沒喝到你的茶,就覺得渾身不對勁,這幾天在美國,秘書老是用黑咖啡讓我提神真不習慣。」

   喜兒低頭微微倩笑,卻猛然發現有人在檯面下碰觸她的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不動聲色地迅速抽回,安分的擺在腿上,眼神冷靜。

   她覺得雙頰有些火熱,也可以感受到李鼎鶴投射過來的怒意,但是她不能回應。

   她想,但是不能,為著她可笑的自尊,為著母親的處境,也為著了的身份著想。她情願自己親手捏熄這即將燃燒的戀情火苗,免得以後引出更大的傷害。

   「高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你說說看。」高正清雙手交抱,穩重優雅的靠向椅背。

   喜兒正要開口時,發現隔壁那雙毛手竟然渡過河來握住她的手,緊緊的鉗制住,讓她拔都拔不開。

   還好有黑檀木桌擋住,否則他的舉動就會曝光。

   「你……」她紅透了臉,不得不對上那雙銳利發亮的眼眸。

   李鼎鶴正經沉穩的回視她,「我怎麼樣?你說。」只稍微使力,她就逃不掉。

   膽敢視若無睹?陳喜兒,好大膽子。可能對他的另一面瞭解不深,所以不明白他對喜愛之事物有嚴重的偏執。

   在李家,他可是被捧在天上的驕兒,從小呼風喚雨,雖然表面上他謙虛、好脾氣,但是一旦突破他的容忍度,那可是不容小覷,一向只有他不理人,誰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高正清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懷疑的問:「怎麼了?」

   喜兒心中有氣,暫時放棄跟他爭奪自己手的自主權,任他放肆的霸住,然後面不改色的對高正清說道:「我想請你幫我調回原來的職位。」

   「為什麼?」高正清問。

   手上傳來的勁道,也顯示李鼎鶴的不滿。

   「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在高先生底下做事,李先生的工作比較專業,我又不是本科系出身,對他不會有多大的助益,相反的還會妨礙他。」她口是心非的說出口。

   「喔,真的嗎?」高正清為難的詢問李鼎鶴。

   李鼎鶴露骨的喚她:「喜兒,你真這麼認為嗎?你真的不想待在我身邊嗎?」

   儘管被他凝視得有些難受,她還是堅持的表明,「是,我希望能回到原本的工作崗位,把這位置讓給更優秀的人。」

   ???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出總裁辦公室,李鼎鶴便怒氣沖沖地質問,彷彿吃了炸藥。

   「沒什麼意思,李先生,請你放手。」

   當高先生答應她的要求後,李鼎鶴竟然明目張膽的拉著她的手退出辦公室,也不理會高先生怎麼想。

   他瞇起眼,咄咄逼人,「喜兒,你真是健忘,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

   喜兒不自然的退後,畏怯的望著四周同事,他們表面上專心辦公,事實上全豎著耳朵聆聽他們之間的衝突。

   李鼎鶴隨著她的眼光環視眾同事,不在乎的說道:「你在怕什麼?我們之間有什麼好遮掩的?」

   「我跟你毫無關係。」她避嫌的跑回座位上。

   他鍥而不捨地追在後頭吆喝:「你玩過、嘗過甜頭就想算了?」

   「別胡說。」發覺自己聲音過大,她低聲警告,「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你親口允諾當我女朋友。」

   「那是個錯誤,趁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之前,趕緊懸崖勒馬吧!」趁早撇清關係,各自才有未來。李鼎鶴豈是好打發的男人?看似爽快明朗的他,有時候為了愛也會有陰沉的一面,他對著工作同仁大喊:「嘿,我跟你們宣佈,這縮頭烏龜陳喜兒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愛人,請你們以後多多照顧她。」

   喜兒傻眼,手足無措的向眾人揮手,「他胡謅的,我們沒有關係,他是鬧著玩的。」

   「好,那我來證明我跟你的關係。」

   當著二十幾個男女同事的面,李鼎鶴毫無預警的捧住喜兒的小腦袋瓜,對準她的櫻唇,激烈的吻上,蠻橫的奪取她的呼吸。

   「唔……」她掙扎的瞪大眼,感覺嘴巴竄入一股火熱,燒光她應有的反應。

   二十秒鐘過後,李鼎鶴才流連不捨的離開,凝視她酡紅的臉頰。

   「噓——」一聲響亮的口哨劃破偌大的工作空間。

   接著大家突然爆出笑聲,熱絡的揶揄他們,「喂!你們也太熱情了吧?」

   「一大早上演愛情戲,想讓我們這些單身王老五羨慕啊?!」

   還有人搖頭歎道:「真是太激烈了,對我禁慾的心靈實在不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語的挖苦他們眼中的戀人。

   相較於李鼎鶴的瀟灑大方,喜兒顯得尷尬萬分,她赧紅的臉蛋嬌艷欲滴,惹得李鼎鶴移不開目光,心裡癢癢的。

   「移開你色迷迷的眼,大色狼。」喜兒被騷動的眾人圍在圈圈中,無可避免的貼靠在李鼎鶴的身上。

   李鼎鶴邪惡的恐嚇她,「你再說不中聽的話,我就再吻你。」

   嚇得她趕緊低頭,暫時偃旗息鼓,忍氣吞聲的接受他的毛手毛腳。

   但是至少她成功的辭去他貼身秘書的職務,以後只要多避著他就好了……可是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

   「喜兒,你爸真的像高婷婷說的,是個通緝犯啊?」

   下午點心時間,幾位同事又湊在一起聊天,有人提出疑問。

   喜兒愣住,隨即不自然的點頭,「是啊!」是她過於天真,以為同事不會舊事重提。

   犯罪的人身上會被貼上無形的標籤,而子女則會深受其害,永遠被套上掙脫不開的枷鎖。

   只有自己才知道那種偏見的眼光,殺傷力之強足以銷毀一個人的堅強意志。

   「他會不會很凶?」

   「不會。」她根本不曉得。

   面對大家的拷問,喜兒坐立不安,想拔腿就跑,離開這裡。

   不要再問,不要再問這些難堪的問題了!她很想這麼喊叫,但最後只能黯然失色的坐在原位。「那你們多久沒見了?」

   「從我出生到現在都沒看過他。」

   事實上,她連照片也都是淡淡的瞥過,並無深刻印象。對她來說,這個父親有跟沒有一樣,帶給她跟母親的只有痛苦的回憶。不過她倒是希望他能盡早投案。

   事情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但是她知道,高先生對於他擄人勒贖、間接害妻子去世的行為一直耿耿於懷。縱使父親逃至中國大陸,高先生仍舊不放棄地派私家偵探搜索。

   一個是有恩於她的高正清,一個是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假如有一天父親真的出現在她面前,她實在很難抉擇到底該站在哪一方?

   不埋怨父親讓她背負罪犯之女的十字架是假的。但是怎麼說他都是她父親,沒有他,就不會有現在的她。

   「那麼說,鼎鶴先生說得沒錯,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一位女同事大口的嚼麵包,漫不經心的發表看法。

   喜兒聽到這句話,猛然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你男友在你請假的那幾天,告訴我們你跟母親之所以會住在高家,全是為了替父親贖罪,才會任由高婷婷欺負。」

   什麼?!她說什麼?李鼎鶴趁她請假的那幾天,對大家說了這些話?他該不會把她的糗事全跟眾人說了吧?

   喜兒心裡七上八下,吞吞吐吐的問:「那……傢伙到底還說了些什麼?」如果他敢破壞她的名譽,她會拿刀親手殺了他。

   「沒有啦,瞧你緊張的。他很維護你,淨說你的好話,還解釋你為什麼悶聲不響,任由高婷婷欺壓。你真是太可憐了,有那種不負責任的爸爸。」

   女同事的話讓她愈聽愈迷糊,她不記得跟誰說過她的家庭狀況,她一直很審慎的保護自己。而且女同事言談間多有惋惜,沒有鄙視輕蔑的意味。

   她囁嚅的問:「你們不會覺得害怕嗎?」

   其中最年長的女同事開口了,語氣裡有著無盡的風霜,「你還好,我爸才惡毒過分,好賭又暴力,欠了一屁股債被抓去關。小時候天天有人上門討債,到現在都尚未還清,每天做牛做馬做到死也還不完喔!」

   又有人附和,「那算什麼?我弟敗家又逃家,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混流氓,前陣子不是流傳飛車砍人事件嗎?我多怕在新聞裡看到他的名字,簡直是種精神虐待。」

   一干子女伴開始開起批鬥大會,自掀瘡疤。喜兒恍然大悟,原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是大家隱瞞得好。這樣一來,她也就不覺得自己特別辛苦了。

   「所以……你也別在意,公司的姐妹不會因為你爸的狀況,對你的態度有所改變,你也就別太擔憂了。」方纔那位老大姐支支吾吾的講開來。

   喜兒驚訝的望著眾人,眼淚感動得要滴淌下來,趕緊拿手巾擦拭,哽咽的說:「對不起,我就是愛哭……」

   是她自己大悲觀,才會猜疑眾人會輕視她,其實大家都是好人,都是在社會打滾過的,有些事自有分寸。再者也不曉得李鼎鶴對大家編造了什麼謊言,讓眾人對她紛紛投以憐憫的眼光,還拍打著背要她振作起來。

   談到後來,大家還為她打氣,要她好好加油把李鼎鶴拐進禮堂,給高婷婷顏色瞧瞧;否則老任由她欺凌也不是辦法。

   種種的話她都沒有聽進去。對她來說,大家能夠諒解她,她已經很滿足。

   只是龐大的公司裡,還是有少部分的人心懷歧見,對她有了不好的看法。但是至少有同事站在她這邊,為她打氣。跟小時候被孤立在校園裡的情況比起來好太多了。

   她除了感謝善良的同事,李鼎鶴自然也功不可沒。她不曉得他用什麼方法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就連清潔公司的歐巴桑都特意跑到她的辦公室,心疼的慰問她。從這點就能證明他的魅力的確無遠弗屆。

   最後那些歐巴桑還惋惜的說道:「要不是你是李先生的女朋友,真想馬上叫我兒子來追你。」她們一致認為喜兒乖巧、孝順、貼心,逆來順受的好脾氣令人心疼,也更加厭惡高婷婷。

   連外縣市子公司都知道公司裡有著一位善良的喜兒小姐,被驕縱霸道的高大小姐欺負得很慘,對她有著深深的同情。她反而是因禍得福。

   不過卻接連好幾天碰不到李鼎鶴。聽高先生說,他臨時有事,回老家一趟。

   見他幹嘛?喜兒也不清楚心裡的感覺。想罵他多管閒事、恣意妄為?還是感謝他為她澄清內情、為她說項?

   其實她很不想承認,少了他的嘻皮笑臉,公司頓時冷清起來。偶爾聽到爽朗的笑聲,她都會神經質的抬頭張望,尋找他修長的身影。

   她堅決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他,她只是有點想他,而且才短短三天她已變得患得患失、心神不寧。

   ???

   「哈,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喔!」

   伴隨著誇張的音量,一道身影閃電似的摟抱住喜兒,飛轉了好幾圈,讓她的裙子飛舞起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曝光了。」

   聽到「曝光」兩字,李鼎鶴馬上停住,吝嗇讓自己女友春光外洩,造福人群。對自己的所有物,他可是很死心眼的,休想有人分一杯羹。

   喜兒氣急敗壞的瞪著他,「你有病啊?也不看看是什麼場所。」存心讓她難堪嗎?

   李鼎鶴不改詼諧本色,抓她語病,「你的意思是,只要私底下,我想怎麼做都可以?」

   「神經,」她咬他一口。原本她還想在見到他時好好發表一下感性的謝辭,被這色狼一搞,全壞了原有的心情。

   「喂!我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奔向你的懷抱,差點連鞋子都掉在車上,你冷酷的不給我熱吻便罷,反而給我一記衛生眼。」

   她嘟囔的轉身就走,「誰教你要回老家?」賭氣的語調洩漏她埋怨的心情。

   男主角雙眼晶亮,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喔,是我不告而別,所以在生悶氣?」

   「臭美,我幹什麼生你的氣?我們又沒關係,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刻意生疏的語氣讓他很不爽,「才出國幾天,你就不怕我了是不是?敢情是未老先衰,記憶力減退?」他做勢扳手,讓關節發出聲響。

   「你想幹什麼?」喜兒忌憚的緊張起來,寒毛聳立。

   「嘿嘿嘿,我想身體力行,喚醒我們親熱的回憶,吻得你醉醺醺的。」望著他步步逼近的龐大身影,喜兒再也囂張不起來,她畏怯的提醒道:「喂!這是公司。」

   「那又如何?」他才不在乎。

   把她逼至角落,鎖在自己懷裡,眼看他的唇瓣就要觸碰到她的嘴唇。

   喜兒一改凶悍的氣勢,馬上氣餒的告饒,「好、好、好,隨便你說,我都承認。」她雙手握拳地抵在自己的耳旁,怕死的閉上眼,等待著窒息時刻的來臨。

   想不到一個輕柔細緻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上方落下低沉的男聲,「今天就先放過你,下次可沒那麼好說話。」活像地痞流氓、土匪強盜頭子的台詞。

   喜兒緩緩的掀動睫毛,慢慢張開眼,發現李鼎鶴已揚長而去,恍若一陣清風。

   綠色地毯上,散佈著她方才為了抵抗他,而放棄的幾張紙。

   她錯愕的觸摸自己的額頭,確定方纔的確被他親吻了。

   一股又酸又甜的感覺在她最深的心湖底漾開來,激盪出無數圈的漣漪,波波圈住她。這男人老是這麼唐突無禮。

   「討厭!」她嘴角帶笑,言不由衷的抱怨。

   許久才低下身撿拾差點被遺忘的紙張。

   ???

   窗外車海陣陣,噪音聲響連天,卻完全鑽不進這輛黑亮的賓士轎車內,車內隔音設備良好,斷絕外頭一切聲響。

   高正清在自己的座車上,聚精會神的翻閱李鼎鶴從國外帶回來的計劃書。

   「我大略的參考過了,對我們公司的美東開發很有助益,真是謝謝你了。」

   「沒什麼,以前就幫大哥做過相同的分析,所以特別熟悉。」李鼎鶴這次回家不僅是探望父母親,也順便幫高氏企業分析發展美東地區市場的可能性。

   「你這麼優秀讓我過於放鬆,習慣很多事都仰仗你,以後少了你,我怕高氏會垮下來。」他器重的拍拍世侄的肩膀。

   李鼎鶴謙虛的恭維道:「高叔,你這麼說可折煞我了,誰不知道在我還未出生時,你已經是稱霸台灣的企業家,現在更揚名於世界,我這小輩可能還要多向你學習。」

   聞言,他心生感觸的歎道:「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年歲愈大,愈想放下瑣碎公事休息,可惜婷婷驕縱無能,成不了氣候,想招攬你入高氏,只怕委屈你,而且我也曉得你心有所屬。」

   李鼎鶴莞爾,「高叔,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相信婷婷會有自己的歸宿。」

   「婷婷就是比不上喜兒,對不對?」高正清精明的審視他。

   「在我心中,她們兩個地位不同,婷婷是妹子,喜兒則是愛人,相待的方式自然有所差異。」

   他當然不會清楚的表示,自己內心極端厭惡高婷婷。不過對她不滿之意,連高正清都瞧得出來。

   高正清搖頭歎息,「有人跟我告發,在我出國那幾天,婷婷當眾羞辱喜兒,搬出她家的醜事,讓喜兒大受打擊,所以才會請假數日,是不是?」

   李鼎鶴莫測高深的微笑,「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我也曉得我寵壞了婷婷,養成她高高在上、睥睨所有的個性,脾氣驕縱難馴,我對她也沒轍,所以你選擇喜兒,我一點也不驚訝。」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在外人面前訴苦。

   李鼎鶴清清喉嚨,謹慎的問:「侄兒冒昧的問一句,關於婷婷所說的,一切屬實嗎?」雖然他早已調查過,但是他仍然想從受害人口中得到證實。

   「沒錯,喜兒的爸爸當初是我的司機,後來沉迷於賭博,欠下大筆債務,才會鋌而走險,綁架還是嬰兒的婷婷。那時你高嬸身子還虛弱未休養好,聞此噩耗,擔憂得引起併發症而死。」

   「陳來發還未有下落嗎?」

   高正清的眼眸露出少有的犀利狠光,「二十幾年來一直未落網,不過快了,聽說最近耐不住,常在城市出沒。」他鍥而不捨的追查,就想為妻子報仇。

   二十幾年後,他終於逼出殺害妻子的兇手。

   「那麼喜兒呢?你對她沒有任何厭惡感?」

   「當初我的確很想報復她,不過……」高正清沉思的頓了頓,眼中有絲難解的光芒,「我一看見她,就覺得有股很親切的感覺。」

   「親切感?」李鼎鶴十分意外,他以為高叔是被喜兒善良的個性所吸引。

   「嗯。她很投我的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她愈大,外表愈像我死去的妻子,尤其是她靦腆開心的笑容,常常撼動我。」他深深的歎口氣,「實在很像。」

   「你會恨她嗎?」

   他苦笑,「她現在可以說是我的忘年之交,兼得力助手,你說我可能恨她嗎?疼她都來不及。」

   李鼎鶴聽見他憐惜的口氣,不由得警戒起來,他探問:「高叔,你該不會想……」

   也難怪他擔心,雖說高正清的年紀足以當喜兒的父親,但他看起來像個斯文的教授學者,優雅正派的氣質最能吸引戀父情結的少女。

   高正清沒好氣的笑道:「你太多心了,我一把年紀,怎麼會有那種污穢思想?我把她當成另一個女兒照顧罷了。」

   李鼎鶴露出稚氣的笑容,「高叔見笑了。」

   正當兩人笑逐顏開時,突然一陣緊急煞車聲傳來,在搞不清楚狀況下,轎車和前方車子猛烈撞擊。

   賓士轎車當場凹陷,夾擊車內的人。

   熱鬧的市區發生連環車禍,不一會兒警車、救護車陸續抵達,把傷者送往醫院急救。

歡迎您訪問藍莓書屋,努力做最好的免費言情小說閱讀網!



熱門作家:古靈 簡瓔 寄秋 艾蜜莉 黎孅(黎奷) 金萱 忻彤 於晴 典心 凱璃 夙雲 席絹 樓雨晴 余宛宛 蔡小雀
言情小說作家列表: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