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一墜身東谷,鼻間飄來的儘是百花香味.觸目所及全是春天的氣息,百 鳥飛舞、淙淙溪流,讓人忘卻前一刻還置身於冰寒之中。
很慶幸的,白獨烈的神靈之力又恢復,方得以偕同柳青在千年血果成熟的前一日來
到東谷,眼前的景致真教白獨烈以及柳青大開眼界。
「哇!好……好大的一棵樹……」柳青似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瞠目並張大嘴的 指著不遠處的那棵大樹。
白獨烈第一次見到柳青這等可愛的模樣,不禁好心情的說道:「那一棵樹想必就是 結出千年血果的觀雲樹吧!」
白獨烈估計,觀雲樹的樹幹至少要三十人方得以環抱住,觀雲樹筆直高聳入雲霄, 想必是以此命名的吧?
「東谷的暖和與方才高山之上的冰寒足以教人嘖嘖稱奇;孰料這棵觀雲樹更教人咋 舌呀!」柳青完全融入東谷的一草一木之中,驚歎連連。
突然,一股黑氣驟起,白獨烈斂神提醒道:「柳姑娘小心,四周的妖精正在探視著 我們的一舉一動。」
白獨烈的神靈之力方恢復,不曉得何時又會消失,此時此刻僅能靜觀其變,四周的 妖魔若未加以攻擊,他則按兵不動,好保留神靈之力待明日奪取千年血果之用。
「嗯。」柳青很習慣的躲到白獨烈的身後,雙手環上他的腰際。
一向如此,前面的大風大雨皆有白獨烈寬闊的身軀為她擋著,她的安全是毋庸置疑 的。正因為如此,她理所當然的賴上他。
情難自禁,柳青的臉頰貼上白獨烈溫厚的背,幸福的揚起笑。
白獨烈一愣,擔心的問道:「柳姑娘不舒服嗎?」
「嗯。」柳青領首,仍是緊緊的偎著他,也只有在瞧不到他喜、怒神情的此刻,地 方敢稍稍流露對他的愛意。
只要能這樣依偎著他,要她死去,她都死而無憾。
選在這緊張時刻不舒服,可大不妙啊!為保柳青的安全,白獨烈厚實溫暖的大掌包 握住柳青的纖手,囑咐道:「在你我四周的妖精正在伺機而動,柳姑娘可得抓緊囉!」
身處危境,柳青仍是笑得好開心,「好。」即使白獨烈的溫柔全是為了責任,地也 心滿意足。
突然,四周的黑氣全部散去,一股白氣籠罩而來…白獨烈立即笑著迎向來者,「喝 ,我道是誰吶,原來是你的到來嚇得四周的妖魔全散了去。」
「我是來迎接你這位貴客的。」青龍回以一笑打趣道,其銳利的目光直逼向躲在白 虎身後的蛇精。
「那麼;;還不快快請我這位貴客喝杯茶水?」白獨烈咧嘴而笑,青龍的現身的確 讓他安心不少。
「走吧|」
轉眼間,他們三人已來到一處屋舍之內。
三人對坐,因著柳青的存在,青龍不好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團,白獨烈亦無法道出己 身的窘況,在簡短的寒暄之後便是無語的尷尬。
柳青並非呆蠢之人,瞧出他們有很多話要談但礙於她在場而打住,遂識趣的佯稱累 了而避到隔壁的寢房。
「你想必已看出柳青足條青蛇。」白獨烈率先開口。
青龍點頭,聲音平穩,「沒錯。你怎麼會踉一條青蛇在一起呢?你來東谷想必是為 了替她奪取千年血果吧?」
在他看來,白虛的不至於蠢到忘了天規戒律。
「此事說來話長。」白獨烈重重歎道,「柳青乃居住於西山之上的千年蛇精,她純 善溫良、潛心修煉,眼看成仙在即卻被我所誤傷,從此她的本命丹破裂難愈,而毀去近 千年的修行。那日自你口中得知東谷觀雲樹上的千年血果可增五百年的修行之後,我便 下定決心非要奪得此顆血果讓柳青食下不可!
「因著我的一時衝動,黑白不分的錯傷柳青之日起,我就必須對她負起責任。是我 欠她的。無論如何,我都該助她恢復千年的修行,方能彌補我所造成的錯。」
白獨烈從來就不是個推卸責任的人。
「你如何得知柳青是條即將得道的蛇精呢?」妖精詭譎狡詐,很難相信。
白獨烈回道:「在我打傷柳青,而柳青藉地利而逃逸無蹤之時,我找來了當地的山 神,探問西山的形勢以及柳青之事,柳青即將修煉成仙一事是山神告訴我的。」
「嗯。」青龍眉頭皺得死緊,因為白虎所闖下的禍……可不小啊!「對於你誤傷一 事,柳青有何反應?」
「事發到今日,柳青自始至終都未曾怪罪於我。」也正因為柳青的溫良,白獨烈就 更加的愧疚難受了。
「是嗎?」一切始末當事人最清楚,青龍也不好給予任何意見。
「青龍,搶奪千年血果之事,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白獨烈從未開口請求過 他人,此次因柳青而破例。
沒搞錯吧?「呵,助他一臂之力無可厚非。」青龍朗笑,以為白虎是在跟他客氣, 開玩笑來著,「憑你的能耐要在小妖小魔間奪取血果,可謂是輕而易舉啊,屆時恐怕沒 有我插手的餘地吧?」
給他面子也不是這般給法。
青龍一語擊中核心,白獨烈正色說道:「不!青龍有所不知,在來東谷的路上我曾 與蜘蛛精交過手,我原可輕易降服蜘蛛精;但很不幸的,我的神靈之力驟失,最後竟落 得落荒而逃的下場。」
這回,剛烈脾性的白獨烈迫於情勢,不得不低頭了!
神靈之力驟失?這怎麼可能?青龍錯愕的問道:「是何原因造成你神靈之力驟失, 你知道嗎?」
白獨烈點頭,「柳青每隔三日便會變回陰冷的青蛇,而青蛇在喝下我的血之後方又 可以恢復良善的柳青。正因為如此,我猜測神靈之力驟失的原因在於大量的失血,以及 青蛇在吸血時將冰寒之氣送入我的體內,一點一滴凝聚後所致。」
「陰寒之氣還在你體內嗎?」他或許可以助白虎驅走那股氣。
白獨烈很遺憾的搖頭笑道:「尚在,它頑固得讓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驅不走吶! 」
「合我兩人之力應可驅除,現在就試試。」這趟人界行,白虎所惹的麻煩事都很棘 手,他為白虎的際遇深表同情。
「不急。」白獨烈考慮周延的婉拒道,「能不能驅除我體內這股陰寒之氣尚未得知 ,然千年血果成熟之日在即,為了柳青我勢在必得!若此番動用神靈之力尚驅不走我體 內的陰寒之氣,無疑是耗費靈力。所以我希望能等到明日成功的奪取千年血果之後,再 行驅除也不遲啊!」
此刻已不容有任何的差池。
白虎的顧慮不無道理,青龍很有義氣的答應道:「好,就這麼辦,我同意助你一臂 之力奪取千年血果。」
「多謝青龍。」求得青龍的相助,無疑是血果到手。
***
寢房裹。
柳青幽幽坐於床畔,傷心難過的默默垂淚。
方纔她因著一時的好奇而偷聽白獨烈以及青龍的談話,果然如她所料,白獨烈神靈 之力驟失真的是地所造成的。
白獨烈對她善意的隱瞞無疑是怕她知道真相後,又會要他一劍殺了她吧?
好傻!
白獨烈不必扛她這個責任扛得如此辛苦的,只要她在白獨烈身邊一日,白獨烈就會 永遠當她是責任吧?
不要!
柳青傷心欲絕的搖頭,她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的,從來就沒要傷害任何人啊!
但,只要她還是白獨烈責任的一日,她就一定會傷害到白獨烈。不!再也不要!她 再也不要成為白獨烈的責任了!
再也不要|***
翌日,東谷四周聚集了更多覬覦千年血果的妖魔。午時將至,白獨烈、青龍,以及 柳青再度現身東谷。
他們所站之處無任何的妖魔敢靠近,也或許是妖魔的目的全在奪取血果之上,所以 對他們雖有敵意倒也不敢去招惹。
隱藏在春的氣息、百花齊放、群鳥飛舞的愉悅氛圍後,是一觸即發的搶奪。
白獨烈以及青龍估測,上得了觀雲樹取下千年血果之妖精至少要有一千年以上的修 行,而環繞在他們四周的妖精有此能耐的…不多,真的不多!
倒是自以為了不起的小妖、小魔一大把,多如過江之鉚。
之前青龍之所以不急著降服四周的小妖,多少有隔山觀虎鬥的心態,血果一旦成熟 ,妖魔必為爭奪血果而相互殘殺。
他只需在一旁涼涼的看戲,待戲落幕之時適時的收拾殘局即可。
然而現在情況有所改變,為了助白虎奪得血果,他負責上觀雲樹搶奪,白虎則在觀 雲樹下替他收拾殘局。
終於,午時已至!
手一揮,青龍身影立即消失。
幾乎是在同時,四周群魔似一團團黑球般的齊衝上雲霄瞬間,群妖群魔遮去大半的 天空。
白獨烈抬首觀戰,嚴陣以待!
半晌,修行尚淺的小妖一一受傷落地,白獨烈雙虎劍一釋出,金眼虎、銀眼虎輕鬆 的把它們打回原形。
柳青則躲在白獨烈的身後。
慌亂間,小綠的嗓音由遠處傳來,「小姐!」
「小綠?」柳青一愣,立刻自白獨烈的身後探出頭,瞧見遠處小綠正往她這方向跑 來。「真的是小綠……小綠……太危險了,我要去救她!」
說著,柳青也不顧四周的血腥廝殺,一心只想到小綠的安危,急忙拔腿就要跑去。
「危險!」柳青在被自半空中墜落的妖魔壓扁的千鈞一髮之際,白獨烈猛然拉回驚 魂未定的柳青。
「別拉著我,小綠有危險我一定要去救她才行!」心驚膽跳的瞧著小綠一下子躲避 半空中如大石墜下的妖屍,一下子又得與半路殺出的小妖扭打,柳青心急如焚啊!「干 什麼拉著我?放開我呀……」
愈情急,她就愈失去理性。
情勢危急,稍一不慎都有可能為四周殺紅眼的小妖所傷,為顧及柳青的安危,白獨 烈不得已以更大的吼聲壓過四周的嘈雜,「你都自顧不暇了,還瞎擔什麼心呢?」
「自顧不暇?」對!她是自顧不暇!
白獨烈終於也厭煩這樣的她了是嗎?柳青似傷處被灑上鹽巴般,難掩心痛的說道: 「你終究還是道出心中真正的想法了,是嗎?」
她是累贅。
「你怎麼了?」白獨烈一頭霧水,他能有什麼想法?不就是急著收服眼前的妖魔, 以及保護她的安全嗎?他不懂柳青何以口出此言?
此刻,他為斬妖除魔忙得不可開交,能做到同時確保柳青的安危已屬不易,如此專 注不可分神之際,又何能去分析柳青的情緒呢?
「我……我……」柳青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怎麼了?對啊,她是怎麼了?她該最懂得白獨烈此刻的處境才是呀!清心寡慾的 她在識再世間情愛之後,竟變得如此的蠻不講理…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但她的情已強壓過她的理智,想永遠待在白獨烈的身邊,像此刻般的一直受到他的 保護,真的好想啊!
白獨烈俐落的將狐精打回原形,方有空檔轉過頭,「我聽你說——」
「呃!」白獨烈對迎接他的唇瓣驚愕不已,柳青竟吻了他?她……從她溫柔的雙眸 之中他確定她是柳青,這……這到底…過於驚訝,白獨烈愕愣得忘了反抗。
柳青生澀的壓低他的頭,好方便自己在他嘴裡的天地舞動,她迷醉了!為人世間的 情慾,一個擁抱、一個吻竟是這般的美妙啊!
柳青一相情願的索討她要的愛情。
吻是她傳達愛意的表現,她要的愛情會不會因此而毀滅或延燒,於她,都已經不那 麼重要了!
倒是有些後悔沒早一點嘗到這甜美的滋味啊…「砰」地一聲巨響震回白獨烈的魂。
白獨烈困難的脫離地柔軟甜美的唇瓣,喘息的喝道:「柳姑娘,請你自重!」怎麼 回事?她為什麼突然吻他?
這震驚教自獨烈失了思考能力,不敢置信又帶譴責意味的目光自她灩紅的唇瓣移至 她的雙眸,相對無語。
在柳青看來,卻是無言的譴責!
白獨烈鄙夷的眼神是以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來臨了!離別在即,情難自禁的這一 刻,她圓了美夢,夢也同時粉碎了!
這就是她來不及萌芽就遇到水災而爛掉根莖的愛情嗎?
「呵……呵呵呵……」柳青似發了瘋一般的轉起圈圈,衣裙擺動似蝶飛舞於屍骸血 泊之中,不斷微笑著,「呵……呵呵呵……」
為她的愛情,也為地上的死屍跳上最後一曲。
白獨烈冷眼旁觀柳青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行為,在豹精的利爪就要將柳青纖細的腰 肢截成兩半前,白獨烈身形乍到,護住柳青,並抬腿踢飛豹精,好讓金眼虎去收抬。
「你笑什麼?」白獨烈又火又心焦,不禁要怨他與柳青的相遇,是他尚在人界為人 時造了什麼孽!瞧地拍他逼得……「柳姑娘你別這樣!」她不瘋,他可能要先被她給逼 瘋了。
柳青回眸嫣然一笑,不顧白獨烈的排斥,雙手不規矩的搭上他的雙眉,腳一踮,吻 上老是遭她強吻卻又一直學不會避開的白獨烈。
柳青纖指眷戀的撫觸白獨烈性感的唇瓣,她的笑意中有著濃濃愁緒,在一陣熟悉的 頭痛欲裂後,柳青要白獨烈記住她,誘吻中,她的利牙狠狠的咬下他的肩瓣,分開彼此 。
「呃……」不閃、不躲,白獨烈冷淡的舔去由肩瓣滲出的熱液,眼底風暴凝聚形成 ,冷狠的暴喝道:「柳姑娘再如此不知自重,休怪我出手無情。」正因為她是柳青,他 就更無法容忍她有此舉動!
白獨烈的怒意影響不了柳青,她唇瓣微勾,柔媚的笑道:「呵呵呵,喜歡我方才為 你而跳的舞嗎?還有……喜歡我以這個吻做為你跟柳青的道別嗎?」
哼?白獨烈的說法是柳青清高得似聖人,在青蛇瞧來柳青不過是個表裡不一的賤人 ,她的所為並未比自己高尚到哪兒去!
「青蛇!」這就能解釋柳青的反常,白獨烈咬牙切齒的吼道.「道別?青蛇,你想 對柳青做什麼?」
青蛇冷冷的回道:「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我說過,為了柳青我不會任你胡來!」不管小妖待收服,白獨烈收回雙虎劍就往 手腕動脈處一割,血流如注。「喝下它!」他強硬的捏緊青蛇的下巴,強這青蛇張嘴喝 下他的血。
青蛇緊閉牙關掙扎,血腥味誘人,但它就是不願張口喝下,「嗯……嗯嗯……」喝 下血它就會變回柳青,它不要!
它要奪回這副軀殼的自主權。
「喝下它!」白獨烈的力道失了準頭,青蛇下顎「喀」一聲,是骨頭斷裂,痛得青 蛇雙唇微啟,白獨別的血立刻急滴而入。
「喝下,給我喝下它?」他眼底的怒火足以把不知死活的青蛇給燒傷。
青蛇旋即倔強地閉上嘴悶哼,「嗯……」
「小姐,小姐……」就在青蛇與白獨烈僵持不下之際,小綠的聲音成功引來白獨烈 分心的一探。
搶奪千年血果未成而負傷的猛虎精趁白獨烈分神之際,利爪朝他的背部用力抓出一 道血痕。
「啊!」白獨烈吃痛,往前踉蹌幾步,被方落地的青龍穩住。
四精洞天的老大敵不過青龍,亦同猛虎精一樣的帶傷落地後,趁青龍分神注意白獨 烈身勢之際,趕緊拉住女兒,偕同猛虎精、小綠以及閃躲在一旁的蜘蛛精急急逃回四精 洞天。
「柳青……柳青……」
「你傷得不輕,先回丹閣穴居養傷再尋柳青吧!」也不管白獨烈同不同意,青龍手 一揮,回丹閣穴居。
***
四精洞天柳青精簡扼要的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在她身上的遭遇,敘述給她爹——亦即 四精洞天的老大柳言權知情。
「可惡的白虎,自誣為仙人即可如此的為所欲為?他傷了誰都可以,就是不准瞎了 狗眼的傷了我的女兒……」連同搶奪於年血果這筆帳加在一起,柳吉權打算一併討回, 「眾小妖聽令!」
天律戒規在地眼中遠比糞土不如,它要開創屬於妖精的一片天地,屆時三界將為這 害它們而後悔。
小妖上前跪地,「是。」
「傳令下去,各地小妖若見到白虛的跺影即刻回報。」地要親自替女兒報仇。
「是!」小妖恭敬的領命而去。
怎麼說,猛虎精都為救柳青奔波多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猛虎精遂帶傷準備邀功 ,「老大——」
柳言權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它只需冷眼一瞪,猛虎精立刻吞回要說的話。「猛虎精 此回為救柳青算是盡心盡力,理當有賞……但東谷一事該處以洞規,一功一過,就將功 補過吧!」
它不願自貶為猛虎精肚裹的炯蟲,但事實上,猛虎精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它的一雙 眼,這也是它老大地位歷久不衰的原因。
「多謝大哥。」白費氣力!猛虎精是敢怒不敢言啊!
「倒是蜘蛛精狙殺欲到東谷搶奪千年血果之妖精有功……」柳言權賞罰分明,不吝 嗇的取出無堅不摧的龍爪劍。「此龍爪劍就賞給你。」
「多謝洞主!多謝洞主!」撫摸著手中的龍爪劍,蜘蛛精欣喜若狂啊!
「為了柳青之事,連日來二哥可說是馬不停蹄夜以繼日的奔波,此回二哥傷得可真 是不輕呀!」山雞精涼涼的訕笑猛虎精的徒勞無功。
猛虎精只得恨恨的咬牙笑道:「為大哥效勞,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何勞苦。」
「喲,為大哥效勞小妹亦十分樂意,只是小妹尚有急事待處理分不開身罷了,大哥 可別真怪怨小妹沒幫上忙使上力。」山雞精熱絡且討好的拉住柳青的手臂嬌笑道:「你 不會怪我吧?」
這討厭的山雞精算哪根蔥?使媚賣弄風騷耍心機恐怕是找錯對象了吧?柳青厭惡的 推開它,冷喝道:「別碰我!」
柳青的不識抬舉可把山雞精惹得又惱又尷尬,卻找不著台階下。心中直臭罵柳青足 只死青蛇、臭丫頭。
「哈!」猛虎精倒樂得柳青替他扳回一城。
「噗哧!」是站在兩旁的小妖忍不住為眼前的局面笑出聲。
山雞精這下子可老羞成怒了,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笑什麼笑?瞧我不封了你們的 口,教你們笑不出來,我就不是四精洞天的老四!」美艷盡裡,成了潑婦一個!
「爹,不如把這只沒品的山雞給丟出洞外,老四的空缺就由女兒遞補好了!」怎麼 瞧,柳青就是厭惡山雞精。
她若打算長久居於四精洞天,做掉山雞精是遲早之事。
威脅到山雞精的地位,這下子就算柳青的爹是天王老子,山雞精都不曾輕易罷休, 它尖銳的嗓音直叫而起,「你——」
「都閉嘴!」柳言權一喝,鴉雀無聲,不愧為老大。「四靈來到人界就為他媽的除 掉我們。眼前,擬好對策應敵,方能穩固妖精在人界的地位。一場廝殺免不了,我希望 你們把精神放在養精蓄銳上,做好萬全準備以迎敵。」
「是。」
「青兒,你跟小綠就留在四精洞天。」女兒失了近千年修行之後,脾性終於變得正常,就這方面來說,白虎無疑是幫了它一個大忙。
「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