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有比她更悲慘的新娘嗎?明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還要這樣期待。就因為他是她的最愛,就因為她可以卑微到只做他一年的妻子……然而他還是不會在乎一分一毫,更不會對她有一點點的愛戀。
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呢?她知道原因,知道自己是那種永遠不會引起敬軒哥注意的女孩,雖然現在他恨她,但起碼比起以前的隱形人已經進步太多。
這總比沒有感覺要好!而且一年……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待在他身邊,這對於她來說是太大的誘惑,她如何能拒絕?
他恨她--也是應該的。縈縈並不是真的那麼反感哥哥的介入,也不是那麼想要拒絕做他的妻子……
房門被推開,展敬軒同樣穿著睡衣走進來。
她立刻坐正了身子,胸口掠過一絲痙攣,眼眸大睜望著他。
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走到酒櫃前打開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晃動一下那紅色的液體,緩緩轉頭,目光犀利地掃過她雪白的臉。
「你要不要來一杯?」
他今天已經喝了很多酒了!她緊咬住嘴唇搖頭,阻止自己想要干涉他的念頭。她不是他真的妻子,並不能以為有權利於涉他任何事!
展敬軒看了看那杯酒,眼眸的顏色變得更深,像兩泓深潭,一望不見底。放下了酒杯,他朝縈縈走來。
她下意識朝後瑟縮了一下,從那專注的眼裡看見一種奇異的光芒--像是慾望又像是比慾望更複雜的東西。沒來由的,她感到害怕。
此刻的展敬軒,不像一個人,更像一隻野獸,一隻準備撲向獵物的野獸!他脫去了睡衣,露出肌肉結實的身軀和光滑的胸膛。縈縈驀地睜大了眼眸。她並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光裸的上身,以前他游泳時她常常偷偷看他。
展敬軒有副保養良好的身材,閃著古銅色的誘人光芒,身上鼓起的肌肉說明他並不是那種坐在辦公室吹冷氣的大少爺,他有力量和氣勢,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展敬軒坐上了床,縈縈立刻感覺床墊因為他的重量而深深下陷。他抓住被子的一角,緊緊盯視著她驚慌的眼,在她驚呼以前,就把被子整個掀起並扔在地上。縈縈無可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微微發著抖,弓起膝蓋,只能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
縈縈害怕他此刻的眼神,害怕讓他看見這樣的自己。展敬軒的眼裡沒有溫柔和憐惜,只有進攻與侵略。她是想過會和他發生肌膚之親,卻沒想過得面對這樣的眼神--一種不曾在他眼裡看見過的眼神……
展敬軒冷冷看著她,一抹訕笑掛在他的嘴角。「你不是要和我名副其實嗎?你把自己包的牢牢的,怎麼和我名副其實?」
她吞了一口唾沫,覺得喉嚨被硬物堵塞,無法正常發音。
「要我自己動手,還是你自己來?」他眼裡閃過更冷的光,語氣開始不耐煩。
「我……」她微微蹙起淡淡的眉毛,緩緩放開手,同時也感受到一種屈辱。他那直視的目光裡有絲鄙夷,有絲不屑,明確地表示出他對她身體的不滿,縈縈從來不覺得自己長得不漂亮是什麼遺憾的事,一直以來,她安靜地躲在屬於自己的角落裡,用一雙清澈的目光靜靜看著這個世界。可是,在自己所愛的男人面前,她第一次真正的自卑,第一次希望自己擁有驚人的美貌可以讓他讚歎,讓他驚艷。
他直視的目光掃過她依舊蜷起的全身,嘴角輕蔑地往上一扯。「讓我們趕緊完成它。」他拉住她的腳踝。
縈縈渾身一顫,再次環抱住自己,用力搖頭。「我不想……我不想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你不想?我們的協議裡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想讓我毀約嗎?」他高傲地揚起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縈縈無助地搖頭,在展敬軒蔑視的目光下,她怎麼可以和他……
「廢話少說。」展敬軒對於她的扭捏之態已經不耐煩到極點,他握住縈縈的腳踝用力一扯,整個人迅速地把她緊壓在身下,雙手開始拉下她睡衣的肩帶。
「你最好乖乖配合我,讓它盡快結束。」
「不,我不要!」縈縈哭著喊道,淚水溢滿眼眶。她不要他帶著鄙夷的神情和她做那樣的事,她是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他,但她不能忍受他根本不想要,又勉為其難的表情。
他冷冷撇著嘴,拉掉她的睡衣,無情地把它拋在地上,再冷漠地看著她赤裸顫抖的身軀。「你不要?這已經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決定權在我手裡,明白了嗎?從你要求我娶你開始,你就知道這是必然的!」
她伸手猛推他如鋼鐵般堅硬的身體,搖著頭喊:「你既然厭惡我,何必這樣對我呢?」
「我厭惡你?」掃過她羞紅的身體,他嘴角勾起一抹興味。「你怎麼知道我厭惡你?雖然你一點也不豐滿……」大手一把罩住她嬌小的乳房,用力揉捏。「可是還是很有彈性……」
「不要!」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縈縈一把推開了他帶有侮辱意味的碰觸,整個人縮成一團。
「你這個女人……」他眼裡掠過侵略性十足的光芒,再一次拉住她的腿將她壓在身下。「你還敢反抗我?是誰堅持要嫁給我?是誰堅持要和我做一年的夫妻?今天我不和你做愛可以,我們的婚約也就此作罷!」
他的話震撼住她,看著眼前這個目露凶光的男人,淚水緩緩滾下臉頰。「不、不要……敬軒哥哥,你不要這樣……請你溫柔一點,求你……」
她愛上的不是這樣的他,她不要他變成野獸般的男人!她不要……
展敬軒看著她崩潰哭泣的模樣,目光一樣冷冽。他微微放開了她,任由她不斷的哭泣。她居然敢要求他溫柔一點?難道她不知道,他是多麼不願意嗎?
看著縈縈那張哭花的臉,展敬軒倏地俯下身,吻住了她被淚水沾濕的嘴唇,他本來只想懲戒的吻她,可是她顫抖的嘴唇卻讓他狠不下心。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摸到一手潮濕。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哭泣,說不上震撼,卻讓他異常鬱悶,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正在對她做一件天理難容的事!可他只是在盡丈夫的義務--她所要求的義務……
他用力扣住她的臉,不讓她移動,盡情吻著她。縈縈先是抗拒著後退,身體也蠕動著拒絕他,可是他的力氣畢竟比她大許多,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一手從臉頰滑過她羸弱的頸項、滑過她細嫩的肩胛,滑到她微微顫抖的挺立蓓蕾上。
縈縈瞬間屏住了呼吸,那雙組糙的大手溫柔地撫過敏感的尖端,並沒有帶來剛才的不適,反而讓她全身竄過劇烈的顫動,彷彿全部的感覺都凝聚到他指尖碰觸的地方……這是怎麼了?為何全身失去力氣,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展敬軒的舌在她口中靈巧地翻動,她開始失去抗拒的念頭,,反而響應起他霸道的吻。清楚感覺到他的氣息在她臉上吹拂,那獨屬於他的--熱烈的、張狂的、霸道的氣息。
這是她愛的男人……不知何時她的手不再掙扎著推開他,而是繞上了他的脖子,將展敬軒更緊密地拉向自己。
當他的手滑過她的身體,縈縈清醒地意識到他是她的丈夫,而更加放鬆緊繃的身軀。他握住她乳房的手微微一頓,原先想凶狠的揉捏,忽然變成了纏綿的愛撫;原本想惡意地羞辱她,卻在感覺到她的順從時戛然停止。
展敬軒微微抬起頭,如鷹般銳利的眼掃過縈縈嫣紅的臉頰,看見了她眼裡赤裸裸的愛意,那目光專注而深情,直直射向他的眼,令他的心臟彷彿被狠狠打了一下般劇烈!
再次俯下頭去,這一次目標是她挺立在空氣中的粉紅蓓蕾,性感的薄唇輕輕地含住它,感受到口中圓潤的青澀,一股衝動下他忽然想要取悅這個只屬於自己的女人。他的唇舌反覆逗弄輕佻著那已堅挺的乳尖,另一手覆蓋住另一邊雖小巧卻飽滿的乳房熱烈地愛撫著。
縈縈深吸一口氣,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輕輕呻吟。而這呻吟更讓他熱血沸騰,讓這一場本來只是懲罰的做愛變成了甜蜜的折磨。展敬軒一手拉開她併攏的雙腿,她並沒有掙扎,只是順從地讓他的手進入。
他的手包住了她最隱密的部位,緩緩尋找著它的開口處。當他找到時,他下意識地抬眼看著她--這個他不想要,卻不得不要的女子。她有一張淡淡眉眼的小巧臉龐,還有一對蘊含深情的眼眸。第一次她的眼睛閃亮宛如天上的星辰,雖然淚光點點,卻意外動人。
展敬軒伸進一根手指讓她適應他,她低低喘息,臉頰漲得更紅,卻沒有絲毫害怕與抗拒。縈縈只是用那雙澄澈的眼眸靜靜凝視著他,彷彿他是她唯一的依賴,她無條件地信賴他。
這眼神居然讓展敬軒有剎那的自慚形穢,他加速了手裡的動作,甩掉那奇怪的感覺,殘忍地在她身體裡移動。
縈縈已經準備好了,當他的手指被她滲出的蜜汁濡濕時,他就知道了。於是他不再等待,挺直腰桿狠狠衝了進去,一下就衝破了她那層薄薄的障礙,引起她的哭喊。
「啊……」縈縈大聲喊著,從來不知道身體會這樣的痛苦,彷彿被人撕裂,又彷彿她正期待著這種撕裂。展敬軒充滿了她,雖然痛苦,可是他充滿她的想法依然讓她竊喜。
這就是變成女人必須經歷的過程嗎?混合著甜蜜與痛苦,混合著她對他無盡的愛……
展敬軒開始在她體內移動,他沒有試圖安慰她的痛苦,也不想安慰。他只是順著本能,向他身下的女人衝刺,宜示她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沒有這樣的權利!
只有他可以擁有她!他眼裡閃過慾望混合著冷漠的光芒,無情地在她身體裡抽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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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抬起全身酸痛的身體看著躺在她身邊的男子。展敬軒沒有溫柔地抱著她,而是背對她沉睡著。昨夜,當那讓她既興奮又痛苦的纏綿過後,他就轉過了身,彷彿再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從他眼裡讀出了一絲懊喪,好像他在責怪著自己。是因為他碰了她嗎?還是因為覺得自己太溫柔了?她知道他恨她,但是昨夜的一切她不能說他不溫柔。
雖然開始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但那份無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到後來他不再冷酷,反而熱烈地引領她攀上無盡的狂喜。
因為他不是那樣殘忍的人,更因為他是個熱情而有正義感的男人。他可以因為欠別人一條命,而答應他們極其無理的要求,他也因為她的眼淚,而放鬆了原本對她冷酷的懲罰。
縈縈閉上眼睛,任由那酸楚的柔情從心底流過。自已是如此愛他,如果可以少愛他一點,或許他們都不會這樣痛苦。她想伸手抱住他赤裸的寬闊後背,想把頭埋在他身後……可是她不敢,就只能一動也不動地呆呆凝視著他,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此刻展敬軒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縈縈卻不敢擁抱她愛的男人。她知道他不想要她,他已經後悔昨夜要了她,如果現在去碰他,展敬軒會不會無情地把自己推開?會不會惡意地羞辱自己?閉上限,她讓淚水流淌在心底。
展敬軒張開眼,無聲地翻過身子看著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多麼諷刺,他娶了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而且是被迫的!他展敬軒一生中沒有被任何人強迫做過任何事,可是現在他卻為了實現自己的諾言而娶她!
她不是他會喜歡的女人,鄭縈縈安靜的有如空氣,又平凡的無法引人注目。展敬軒掃過她的身體,看見白晰柔嫩的肌膚和微微顫抖的乳房,很明顯,她也沒有一副豐滿的好身材,雖然皮膚吹彈可破,但是比起那些性感的女人來,她幾乎是骨瘦如柴。
他伸手握住她一邊乳房,縈縈驀地睜開眼睛,驚慌而羞赧地瞪著他。那表情好像受驚的小動物。展敬軒緩緩抽回手,睥睨地掃過她全身,讓她可以清楚看見他眼裡的不屑和輕蔑。
縈縈輕輕抽搐了一下,她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蓋起。他需要這樣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嗎?或者他根本只是想看見她痛苦難過?
「你不必這樣,我知道自己無法吸引你,你不喜歡,可以不看我。」她定定望著他,平著聲音說。
「你在反抗我嗎?」他感興趣地看著她依然平靜的臉龐,很少女人在他這樣的目光下而能如此鎮定。
「不是。」她微微垂下眼。「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這一年,我們注定是夫妻。」她的小臉上罩上一種光芒,雖然微弱卻堅定。
他把被子從她身上拉開,爬過身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望著她。「我什麼時候要你我就會要你,既然我們注定要做一年的夫妻。所以你毋須在我面前掩飾你自己的身體,我都看遍了,也不再新鮮。」
她眼裡閃過傷痛。「如果貶低我讓你快樂的話,你就盡情說吧。」
這個討厭的女人……看著她那平靜的臉,他心裡竄過一抹煩躁,他忽然沒有任何興致,一個翻身下了床,迅速穿上長褲。
「今天爸媽要回美國,你最好快一點起床,我要送他們去機場。」他冷眼看著她,轉頭離開房間。
縈縈靜靜躺在那裡,半晌沒有移動。這就是自己的婚姻了,以後展敬軒可能都會用這樣鄙夷輕視甚至怨恨的目光看著她,這就是她要的婚姻嗎?她握住被子的一角,忽然伸手拂過留有他身體餘溫的一側。這就是她要的婚姻!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
展敬軒恨她,沒有關係,只要她愛他就好了!只要她愛他……她什麼都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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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敬軒和鄭縈縈沒有蜜月,本來他就不曾答允過給她蜜月。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只不過是簽定了一份為期一年的契約,憑什麼要給她一個蜜月旅行?不但沒有蜜月,在新婚第二天--從機場送他父母回來以後,展敬軒就失去了蹤影。
她不知道他在哪裡,也預料不到他何時會回來。縈縈只是安靜地守著他們的新房,默默等待著他的歸來。他總會回來的,不論他如何討厭她,他還是會遵守他們的約定,她堅信著……
展敬軒把自己放逐了一個星期,積極投入他的工作中。這是他的計劃,要讓她明白他根本不會在意她的存在。現在,「展夫人。一定焦急地等待著他吧?剛開始他並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麼,現在可終於想通了。
一年的時間,縈縈要的是和他相處的機會--繼而可以將他整個俘虜的機會。
她有什麼自信可以讓他愛上她,願意讓她永遠成為他的妻子?
不會是憑她乏善可陳的外貌吧?憑他們兩家的關係?還是憑她的手腕?到現在為止,他還看不太清楚。
有的時候縈縈會顯得謙卑而軟弱,有的時候她又忽然會強悍地讓他費解。比如新婚夜的晚上,她顯得柔弱而惹人憐愛,但當清晨來臨時,她的話有如刀子般鋒利和清醒。
展敬軒忽然很想見她,看看她又有什麼手段準備在他身上施展。她既然愛他,就一定想要把他捕獲吧?
每個女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看她平時淡然的表情下面,蘊藏著一絲連他都自歎不如的熱情身軀,如果真是這樣,他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和她玩這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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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挽起袖子,正在花園裡跟園丁一起替新長出的花朵澆水。她喜歡這樣的工作,看著那些美麗而嬌艷的花兒茁壯,看著它們一天天更加嫵媚,看著它們綻放出最燦爛的花朵,將最美好的自己展現給這個世界。
花是多麼幸福,每季不同的花任它們自由綻放,雖然在冬天蟄伏,它們依舊會在第一聲春雷過後,開出最鮮艷的花朵……
展敬軒走進花園,遠遠就看見戴著草帽的縈縈拿著剪刀跟著園丁修剪枝葉。她的臉上洋溢著難得的燦爛笑容,淡淡的眼眸也閃閃發光。她細心呵護那些花朵的姿態,不自覺流露優雅,那自然散發出的氣質像花般甜美安逸。
看她在花叢裡忙碌,他忽然覺得安適,一種擁有家庭和幸福的安適。這是他在忙碌的工作裡找不到的,是他在裝飾得富麗輝煌的大房子裡找不到的。彷彿這樣才是真正的家庭生活……他狠狠皺起眉,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縈縈微微抬起頭,擦掉額頭上的汗珠,用手遮著前額,看著西天陽光普照的太陽。「明天應該又是個好天氣,這些薔薇會開花吧?」她著迷地看著火紅的天空。
園丁笑著點頭,平日對誰都不苟言笑的園丁,居然對他的妻子笑得那麼和藹可親,他有些微發怔。
她替園丁收拾起所有的工具,和他有說有笑地走向工具房。展敬軒微微陰沉了臉,不喜歡她和其它男子說話時專注恬靜的表情。
「丈夫回來了,妻子難道不應該迎接嗎?」他摔然叫住了她,聲音慍怒。
「你……」她的眼裡先是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詫異、驚慌和不敢置信……最後轉變成純然的喜悅,整個將她點亮。她把工具放在地上,忽然向他跑了過來,邊跑邊叫著他的名字。「敬軒,你回來了?」
他冷冷瞥她一眼。「我當然回來了。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
「我……」她忽然停下腳步,用手攏了攏帽子下面的黑色長髮,又撫平因為勞動而起皺的衣服,尷尬地笑著。
「我不知道你回來,我這個樣子……」她暗暗後悔,自己不應該在他會回家的時間去擺花弄草。就這樣穿著一件粗布衣裳,和一條破舊的牛仔褲,看起來一定怪極了。
「這樣很好。你本來就不漂亮,穿得樸素反而顯得自然。」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將她細細打量一番。
縈縈也明白,她是不漂亮。臉上開出一朵認命的微笑,剛才驚喜的表情緩緩從她嘴角隱去。「進屋去吧,這裡挺熱的。」
他冷漠點頭,逕自向屋裡走去。
縈縈呆怔了幾秒鐘,穩定住自己紊亂的心情,跟著他走進屋去,畢竟,他還是回來了,即使帶著一臉的冷漠和不悅,他還是回來了!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嬌羞而幸福的笑容,她又可以見到他一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