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另外「七邪人」也都曾來見她一面,為何唯獨他始終對她是這般不聞不問的?
他是害怕她傷好了,會再糾纏他?
或者是他真心喜歡的人是娜娜,而她卻是害娜娜人獄的罪魁禍首?
唉……她該怎麼辦?又該何去何從?
剛剛與爺爺商量了會兒,他們已決定離開這裡回關島去,祖孫兩和羅勃在一塊兒過著簡單的生活吧。
只是在臨行前,她想再見見他,於是她找到了韋應。
「韋先生,我有件事想麻煩你。」她客氣有禮地說。
「撲……」韋應 正在窟內的茶坊泡著茶,一聽見「韋先生」三個字時,忍不住地將口中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你怎麼了?」她擔心地問。
「你別逗我好不好……」這一句「先生」害他差點嗆到不行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她不解地望著他。
「從沒人喊我什麼韋先生,我的妞都喊我小韋。」好不容易緩了氣,他無奈地對住她笑,「你就是這樣一板一眼、一本正經的,我們島主才怕……」
「怕我嗎?」憶情透著孤寂的眼底隱隱泛動著淚水。
「呃……」他該怎麼說?難道跟她說,就是因為她太正經、太嚴肅,不是個可以玩弄的女人,所以路徹辰才驅避她,為的就是怕傷害她?
「算了。」她勉強笑了笑,「我已和我爺爺決定要離開這裡,在離開之前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這……」韋應 真想咬自己的舌頭。
以前他可是擅變又擅騙,可這回碰到她,他怎麼那些優點兒全不見了?難怪路徹辰那傢伙會如此小心謹慎了?
管他的,那是他的事,他在這兒攪和什麼?
「惡人窟後面有座高爾夫球場,他在那兒打球。」他對她眨眨眼,「讓他留住你會不會?」
憶情被他這句話給問傻了,離去前,只扯著牽強笑容道:「我不會。對了,麻煩你幫我準備汽艇,我待會兒就要走了。」
「喂……」
韋應 望著她,心裡直喊道:路徹辰啊路徹辰,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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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韓憶情來到了高爾夫球場,經過了詢問後她終於在一處憩息地找到了他。
「你在打球?」走近他,她站在他身後說了句。
路徹辰沒料到她會來這兒找她,聽見這一句問話,他當真是怔了下!
「你……身體好些了?」他坐在椅上擦拭著高爾夫球桿,折起的衣袖下是他常年運動所展現的結實臂膀,還有幾道或深或淺的傷疤,想必這便是他長年在黑白兩道穿梭和與危險打交道所換來的。
「好多了。」她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臉與薄薄性感的唇。
「身體剛好,不該到處走動的,你還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他揚眉笑說,對於彼此間這份弔詭的關係僅是低調處理。
見他竟如此平靜的與她說話,憶情的心口不禁重重地提了下。
她眼中含淚,對住他刻意展現的陽光笑容,忍不住大聲喊道:「我要走了……我要離開了,你聽懂沒?」
路徹辰直到這個時候才猛地一震,「你說什麼?」
「我……我已經好了,沒必要再留下麻煩你,所以已決定等一下就離開。」她忍著哭泣、繃著聲音,自從認識他這種難懂的雙面人後,她已習慣掩斂心思、懂得自我保護。
「你!」他站起。
「是不是要告訴我一路保重?」韓憶情不閃躲他灼烈的逼視。
「嗯……你要我這麼說也行。」路徹辰啞著嗓,接近冷酷地回答。這幾天為了她的事他在心中盤旋已久,可仍找不到答案。
或許再回到從前的生活,他一樣可以過得自在。
「對了,你的報酬要多少?」猶記得上回他與娜娜說的話——她與他不過是一種交易關係。
他揉揉鼻子,輕曬道:「我不是已得到你的身體,算扯平了,這樣我也不會有罪惡感。」
「你真以為就這樣扯平了?」她癡迷地看著他。
韓憶情決定不再沉默,也不再掩飾心傷,既然要走,她就要將心底的話對他說個明白。
「要不?」他說不出當看見她的淚時,心底那股撕扯的疼代表著什麼?
「把我失去的心還給我。」憶情眼神犀銳地說。
「我還不起。」路徹辰當真被她現在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給震住。
「對,你根本無意還我。記得你曾問我,我愛你嗎?」她揚起淚眼,「其實不知在什麼時候我對你的愛已朦朧成形了。」
韓憶情眼底寫滿了濃烈的情感,毫無隱藏地映上他不定的心。
路徹辰只覺心底仿似有個迷團不斷擴大,幾乎將他的五臟六腑、他的心思意念全都攪和在一塊兒了。
他轉過身,刻意千笑了兩聲,「呵,我早知道的。」
「那你愛我嗎?」她一句細語般的問句讓他的心弦狠狠觸動了下。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答案的。」
她忍住滿腹心酸,漾出淚,「你為了任務、為了所謂的職業道德不得不保護我,卻因而害得娜娜被抓,所以恨我對不對?」
路徹展蹙起眉看著她臉上的多種線條,「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她喊道。
他喘了口氣,「我從沒愛過或喜歡過娜娜,我不喜歡被約束,這是我一向以來的原則與習慣。」
「就因為這樣,你怕極了我糾纏你,所以自從我傷後你就沒來看過我不是嗎?」她激動得又哭了。
「誰說我從沒去看你?」他目光一冷,怒氣已逐漸凝聚。是他那些該死的「爛』兄「爛」弟嗎?
她在昏迷不醒的那幾天,是誰趁韓老先生離開後徹夜守著她?是誰為了她到處尋覓難以取得的抗生素。
「不需要別人告訴我,我自己感覺得出來。」她冷冽地說。
「好,算我無情好了。」他用力爬了下頭髮。
「你本就無情。」她悲哀地抿緊唇,又道:「我就要走了,這次不回關島,至於去哪兒落腳也還沒個數,我想我們以後是不會見面了。」
什麼?她不回關島!
路徹辰雙手緊握,極力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可為何心頭會寸寸揪疼,難道這一別將成記憶?
見他不語,她只好唱起獨角戲,「從今後我會學著談感情,不會再將青春和時間耗費在那些化學元素上。你說的對,我是該好好改變一下自己。」
「你要談感情?和……和別的男人……」
奇怪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他不愛受拘束,也不該限制她,應該祝福她才是,可這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甚至……甚至還想霸道地命令她不准嫁給別人!
「也許吧。」她聳聳肩,「在臨走前我還想說一句……即便我嫁給別人,最愛的男人還是你。」
伸出小手,她輕撫過他剛冷的臉龐,淚已哭干,此時竟無淚無緒。
「憶情……」他輕逸出她的名字。
「再見了。」
對他扯出今生最痛楚的笑容,她狠下心離開了他。
路徹辰想喊卻喊不出聲,任由她從他眼前消失……
痛苦地站在原地,他持著球桿的手不停輕顫,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滑過……他想起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情景、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擇善固執,失去了她他人生還有意義嗎?
難道他不知道這幾天他明明都是在想她與該不該去看她的仿惶中度過的?若不是深愛她,他不會如此心神不寧!
走了……再也看不到了……他當真再也見不著她了嗎?
「媽的,真煩!」他拿起高爾夫球桿用力往椅子砸下,看著塑料椅因而裂開,就好像他那顆已裂開一條縫的心。
「島主,砸椅子沒用,要砸就砸你那顆死腦袋。」不知何時咎晃和嚴皓寒已來到他身後。
「走開!別來吵我。」路徹辰朝他們吼道。
「我們再不煩你,你就會後悔一輩子了。聽見沒?她說要離開關島、要找男人談感情,還要嫁給他。喂,你是聾子啊?」咎晃可沒好言商量的性情,一開炮就轟得他灰頭土臉。
「夠了,別再說了。」他已經夠頭疼了。
「島主,我們一向尊敬你,除了賀瞑之外我也認為你是最聰明的,今天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這回事。」嚴皓寒冷冷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路徹辰頭頂冒火了!
這兩個冤家是怎麼了,在這節骨眼上還一個勁兒的嘴碎,說一些他聽了會嘔血的話!
「我是說你愛上的那個女人就要搭上汽艇,永、遠、的離開你,到時候你要是後悔了,將是欲哭無淚。」嚴皓寒刻意加重「永遠」兩個字。
隨即他拍拍咎晃的肩,「我們走吧,等他真哭的話,記得使出你大力土五頓級力量揍他一頓。」
臨走前,咎晃突地轉頭,看著路徹辰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剛剛警方來了通知,娜娜已交保出獄了。」
「什麼?」路徹辰眸子暴睜。
「算算時間,她若不死心,可能已經來了。」咎晃斂眉低笑。
路徹辰心間一撞,倏然站起,用力丟掉球桿,疾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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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出發了。
韓憶情看看身後,多希望能再見他一眼,哪怕那只是她的癡心妄想。
「要走了,憶情。」羅勃站在汽艇上,遠遠地對她喊著。
「嗯,好,我這就來。」憶情回了神,趕緊說。
她爬上遊艇,不久遊艇激活,眼看著她與惡人島的距離慢慢拉遠,她居然覺得心好空!
「你過來這裡坐,站在邊上太危險了。」韓天健又怎會不瞭解孫女的心思,但這種感情事卻是誰也幫不上忙呀。
「爺爺,我再站一會兒,馬上就過去。」她回頭對著韓天健說,卻在這一剎那她的腳踝突被一抓,接著便被硬生生地拖下水!
「啊!」
「我要你死。」
娜娜身穿潛水衣,冒出水面,用力壓住憶情,一心要讓她沉屍海底。
「不……救命……」憶情雖會游泳,可是在娜娜的蠻斗下,她已抗拒得筋疲力乏。
「摩赫是我的,你敢搶我的男人!告訴你,早在我第一眼見了他就深深愛上他,無奈苦於探不出他的下落,可現在我又見到了他,怎能讓你捷足先登。」她用力壓著億情的後腦,就是不讓她抬起頭。
憶情連喝了好幾口水,那鹹濕的水液嗆人她鼻根、氣管、肺部,讓她無法呼吸,眼前也變得一片黑。
她真的要死了嗎?不……她不想死……她還想再見徹辰一面……
可……她就要沒辦法抽出一絲氣息了!
「憶情!」韓天健與羅勃見狀,忍不住大喊。
「我要去救她。」韓天健已準備跳下海。
「不!您別去,我去。」羅勃拉住他,可糟的是他雖愛玩汽艇可不太會游泳啊!
管它的,至少得嚇嚇那女人才成。
正在羅勃欲下水時,遠遠竟看見有另一艘快艇疾速朝他們狂駛而來,當距離一拉近,他認出上頭的駕駛者就是路徹辰!
他一到,便迅速跳下海,仿若海中蚊龍一般直往憶情游去。
「放開她!」
路徹辰揮拳擊向娜娜,將憶情救出水面。
娜娜暈沉了下,但仍不死心地抓住路徹辰,「你為了她打我,好,我就讓你們同歸於盡。」
「你瘋了!」他用力扒開她的手,見她仍死纏不休,又一次往她頸後敲下!
娜娜唉痛了聲,這回是真的昏了過去。
路徹辰趕緊將憶情送上他的汽艇,緊急為她做CPR,直到她咳出不少海水,慢慢張開了眼,虛弱地喘著氣……
見她已好轉,路徹辰才放心道:「你等我一下。」
他拿了繩索綁住已昏迷的娜娜,將她交給羅勃,「快開到惡人島,把她交給我那些兄弟處理。」
「好,我這就去,可憶情……」。
「她沒事的,只是吃了水。」
「哦,那我們這就回去。」羅勃與韓天健對望了眼,心照不宜地笑了笑。
直到他們遠離,路徹辰便趕緊找來一條乾毛巾,緊緊裹住她。「你還好吧、』
『哦……我還好。」她疲憊地抬起眼,「你……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要求你的原諒。」路徹辰摟住她,將她深深地嵌在心窩處,感受她的心跳印著他的。「我不能沒有你。」
他終於瞭解了,自己不能沒有她!當他親眼目睹娜娜欲置她於死的那一幕,可知他有多麼憂焚,恨不得可以代她受這種苦!
見她沒事,他心底湧現的全是喜與樂!
憶情不敢相信地望著他,是不是她差點兒淹死,由於缺氧的關係,才會幻想著他說這種話?
又喘了幾下,待稍稍順了氣後才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你不是來送我的嗎?」
「我不是來送你的。」他凝了抹微笑,專注地望著她。
「那麼你是?」不知怎地,她心口居然狂亂地跳了起來……
「我是來留住你的。」路徹辰的眼神充塞著懊悔,「留下來,答應我留下來好嗎?」
她張大了眸,眼底逸出了淚,「你……你是真心的嗎?可我已決定要離開,再也禁不住你的玩笑。」
「別走!」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腦袋,磁性的嗓音帶了抹激昂與嘶啞,「我沒有半點兒玩笑的意思,是真心真意的。」
「為什麼?你……你不是討厭我?」憶情身子禁不住戰粟。她不能不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她聽錯了?
「我沒有討厭你,你怎能亂想,我只是……只是不想讓自己陷入情愛之中。」
說到這兒,他眼底不由得泛起一絲淡淡的憂鬱,腦海裡又回轉起幼年那段堪澀的回憶。這段回憶他從沒告訴過別人,就連窟裡的兄弟也不是很清楚。
「為什麼?」她關切地問。
「我小時候目睹了父母不美滿的婚姻生活。他們為逞口舌之快不惜惡言相向、為達目的,曾在我面前拿出刀刃、槍械互毆,這讓我受不了……腦海裡也深刻留下這些不好的印象。」雖然他已將近三十歲了,可提起這段過往,心中仍帶著許多感慨。
「所以你才對愛情產生恐懼,甚至不信任它?」她坐起身子,凝住他眉宇間深鐫的愁思。
「應該是吧,我總認為男女只要一涉及感情便會有佔有慾,緊接著所有惡習都跑出來了,所以我曾告訴自己這輩子只玩男女關係不談感情。」
「那我……我是不是跑出了惡習,你才會怕我?」
她濕透的發粘在她的頰上,點點滴在她因濕衣而顯露身材的胸前,仿似出水芙蓉,看來是這麼的美……
「我怕你?」他挑起眉,笑看她。
「怕我糾纏,所以才逃之夭夭、避之唯恐不及,可為何又要留下我了了』聽了他這段過往,她為他好心疼,但她必需激出他的心底最真切的言語,否則她寧可離開,也不要他這種不完全的愛。
「因為……」
路徹辰愣住,頭一回他被逼問得啞口無言,只好顧左右而言它,「是因為……因為少了你拌嘴,很無趣!」
「什麼?」她舉手要捶他,卻扯痛了她剛剛被娜娜抓傷的傷口。
「你怎麼了?」他心急地探問。
「沒事,一點皮肉傷。」她笑著搖頭。
「我看看。」她扯開她濕粘在身上的衣服,這才發覺她腋下接近胸部的地方被娜娜抓傷了好幾條血痕,衣服都沾在上頭了。
「來,我幫你把衣服撕開。」他急著說。
「呃,不要!」她害臊地別開臉,「這可是在外面,你就要亂撕人家衣服。」
「拜託,因為你衣服沾在傷口上,我怕你會疼的。」面對她敏感的模樣,他簡直是哭笑不得,「擔心我非禮你呀?」
「你就是這樣,人家不來了。」她撅起唇,脫著他,「我不跟你回去了,哪知道你會不會突然間認為我滿肚子惡習,又要趕我走了。」
「天地良心,我從沒趕過你。」路徹辰抓住她的肩,一雙沉藍的眸子直凝在她臉上,「如果你真要在惡人島上住一輩子,我也不會趕你走。」
她搖搖頭,「得不到你感情的響應,留下與離去不都一樣嗎?我不能看著你在我面前與其他女人大玩送往迎來的遊戲,我只想要你……一個心裡只有我的你。」
「你錯了,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已不玩那種遊戲了。」
他輕撫她冰涼的臉龐,將她小女人嬌柔索愛的神情盡納於眼底,並以無比堅定且不容商榷的口吻說:「為了你,我自願跳人所謂的感情漩渦,無論它是刺激、是險惡,是否能轉出美好的未來,我都願意嘗試。」
「徹辰。」她激動地摟住他。
「別哭了,你的淚讓我心痛。」每每看見她的淚,他便感到心窩一陣酸澀,沒想到女人的眼淚也會讓他一個七尺男兒揪心捻腸的。
「你會為我心痛?!」她抬起頭,美麗的精悄五官是這般奪目。
「關心你,怎不為你心痛?」他擰了下她小巧的鼻尖。
「只是關心我?」她明燦的大眼睇著他,如果可以,她好想聽見他對她說一聲「愛你……」
「難道這樣還不夠?」他帶著笑說。
『當然不夠。」
憶情瞬也不瞬地望著他,試圖從他心底挖掘出最真的感受。
「那你是要……」他露出一臉無奈,原來女人並不好惹,尤其是你不能失去的女人。
「你知道的。」她對他漾起一抹甜笑。
「我……」糟,他可從沒對女人說過這種噁心的話,這教他一時之間怎麼說得出口?
「怎麼?不肯說。」她哼了聲回過臉,「那就表示你剛剛說的全是假的,只是哄我而已。」
「我!」路徹辰訝然地望著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聯想。
「算了,你還是把汽艇開向另一頭,我要走了。」她傷心地閉上眼,沒想到自己傾付一切,居然連他一句話都要不到。
「別這樣。」他用力轉過她的身子,「難道你喜歡的只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男人?那好,如果我真的能面不改色說那種情話的話,那天底下有多人女人為我所騙了!我只相信用真心建構的情感。」
「辰……」她揚睫望著他,動容地說:「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一直以為聽了那句話才能感受到你真正的愛。」
「看著我的眼,現在你感受到了嗎?」在他那全然霸氣的五官中潛藏著點滴令憶情感到窩心的溫柔。
「嗯。」她點點頭。
「願意……呃!嫁給我嗎?」他的嗓音攙人了濃烈如酒的情意。
笑和淚全然湧上她潔白無暇的艷容上。笑是因為得到他的摯情以對,淚則是動容於他竟會在幼時強烈的陰影下還願向她求婚。
見她又哭又笑卻不回答,路徹辰可心慌了,「怎麼了?你到底是願不願意?」
「我!我願意,當然願意。」
韓憶情飛撲到他懷中,心底有的是深深淺淺的嗔喜,與愛他戀他的深情,今生有他,少一句訴愛的話又如何?
感受懷裡百轉柔情、情生意動的柔情女子,與她那令人屏息的美,不禁又一次勾勒起他蕩漾的心。
「那麼跟我回去,由我照顧你一輩子。」
「嗯。」她抬頭低聲說:「可我爺爺……」
「你爺爺就是我爺爺,我一樣會照顧,再加人羅勃可以了嗎?」他開懷大笑。
憶情在他深奧的藍瞳內看見那讓她著迷的瀟灑自若與狂猖笑容,不可否認她的心又再一次陷下……
感動亮在她的眼眶,她知道從今後她的心將與他的深深嵌在一塊兒,永生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