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明坐在社長室的旋轉皮椅上,一雙怒氣騰騰的眼睛瞪向正背對著她泡茶的杜洋洋。
「這二天的試婚生活過得如何?」杜洋洋笑咪咪的轉頭看她,坐在沙發上。
「托您的福,還沒死!」她咬牙切齒的說。這三天的同居生活,她和韓秋旭鮮少碰面,他還算體貼的整理出一間坪數大小適中的和式房間給她,然而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就算見面也不太打招呼,她盡量把他當隱形人,但是自己卻感覺到韓秋旭灼熱的目光常繞著她打轉,沉默的空氣裡流動著一股異樣的氣息,她害怕卻也期待每一次難得的相遇……她氣自己竟然那麼不長進的被蠱惑。
「我不是准你放一個禮拜的假嗎?」他的嘴角扯得老高,喝了一口茶道。「怎麼才三天就急著來上班?」
「我來跟你拿錢。」她和韓秋旭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怎麼好意思一直花他的錢?「什麼東西都齊全,就是缺錢。」
「秋旭讓你缺錢用嗎?」杜洋洋擰起眉道。
「我幹嘛老靠他施捨?」
「男人養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什麼施捨!」他出言輕斥。
「我又不是非嫁給他不可。」她咕噥。
「好吧,我向秋旭反應反應,跟他溝通溝通。」
「二哥!」最疼愛她的二哥竟然拒絕她!
「明明,也許現在你氣哥哥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將來當你獲得幸福時你會感謝我們。一杜洋洋語重心長的說。
杜明明惱得轉動皮椅背對著他。
「對了明明,後天……後天是你生日,明晚你想怎麼慶祝呢?」杜洋洋小心翼翼的開口。自杜明明十五歲後,她就不再愛過生日了,因為杜家雙親便是在她十五歲生日那天不幸車禍喪生,從那時起,杜家人都提前一天為她慶祝生日,而生日當天,杜明明總會一身縞素,帶著鮮花水果上山祭拜父母。
「算了!」今年她倒楣透頂,碰上韓秋旭這棘手難題,教她進也不成、退也不是。杜明明心煩意亂的回道:「什麼都不需要,讓我一個人過。」
也對!今年寶貝妹妹覓得如意郎君,哪裡還需要兄嫂們費心呢?杜洋洋點點頭,淡然一笑。
深夜十二點,杜明明還沒進門。
韓秋旭急得像熟鍋上的螞蟻,心浮氣躁的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杜明明會到哪裡去?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他惶恐的想。媽的,這該死的惹禍精,老是讓人一顆心七上八下她才甘願!但最該死的是他自己,幹嘛好好的覺不睡,站在這裡窮緊張?
冷峻的臉上籠罩著明顯的不安,他又撥了一通電話到杜家,杜淙淙的沉穩並不能安撫他,這蠢女人難不成三更半夜還待在靈骨塔裡抱著骨灰罈不放?韓秋旭猛地彈跳起來,誰曉得刁鑽古怪的杜明明會不會真這樣做?他急急的披上外套,拿了車鑰匙,往大門街去。
誰知客廳大門突然被人推開,杜明明和韓秋旭撞個正著。
這一撞力道著實不輕,杜明明迎面撞上一副健碩的胸膛,腳步踉艙的跌進他的懷裡。
韓秋旭捉住她的手臂,低頭俯視她,以審問的口吻說:「你還曉得回來啊?你知不和道現在幾點了?」
杜明明橫了他一眼,對他強硬的口氣感到不滿,她掙脫他的箝制,撫著發疼的額頭說:「你以為我多喜歡回來這裡?本小姐高興幾點到家就幾點到家,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他真想一拳打昏這個死女人,「對!我管不著,我還真他XX的犯賤,擔心你會不會出什麼意外!」韓秋旭被激怒,破口大罵。
他在擔心她?他脫口而出的話挑起杜明明心裡的柔情。「幹嘛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她放軟了聲調,卻仍然嘴硬。
「很好,我幹嘛擔心你呢?你有什麼值得我擔心的呢?咱們毫無關係,就算有也應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怎麼會……」韓秋旭激動的心情被她的話瞬間澆熄,他搖搖頭喃喃自語,逕自走進房裡,「砰」的一聲,用力關上房門。
杜明明全身無力的癱在沙發上,秀眉微蹙,愣愣的望向他緊閉的房門。
看來他是不該玩這場遊戲的,他越陷越深,而她卻完全無動於衷,甚至惡言相向,也許他該趁早抽身。韓秋旭把自己扔在床上,兩眼發直的瞪著天花板,心裡反覆思索。
這些天來,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總會情不自禁的追逐她的身影,獵取她每個喜怒哀樂的鏡頭。他老是難以駕馭自己的思緒,在腦海裡搜尋她的翩翩身影,貪婪的幻想著他們之間浪漫旖旎的親密交纏,天!他快被她搞瘋了!他愛她,想要她,卻發現一切只是自己一相情願。韓秋旭惱火的翻個身,重重的捶了自己的胸膛一下。他跌了一次跤還不夠,竟蠢得再摔第二次!他實在是賤骨頭一個。
清脆的敲門聲乍然響起,韓秋旭不願理會。再看那個笨女人一眼,不是要她的命,就會要了他的命。
杜明明仍不死心。「韓秋旭,你睡著了嗎?」
沒有她,他就睡得著!他閉上眼不搭理她。
「我想跟你談談,方便嗎?」她仍未放棄。
她竟然問他方便嗎?半夜三更,一個女人送上門來,哪個男人會說不方便?
「不方便!」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
「哦,那就算了。」杜明明的口氣帶著一絲失望。「晚安。」
她究竟要說些什麼屁話?韓秋旭跳下床,這女人不會再堅持一下嗎?「你想談什麼?」門倏地被他打開,韓秋旭氣呼呼的問。
杜明明拉了一下身上的睡袍,怯生生的走向他。「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方才在房間裡想了很久,我想……我應該向你道歉。」他挑高眉,等著她道歉。
「對……對不起。」她的聲音像蚊嗚一樣小聲。
「什麼?我沒聽到。」他的確聽清楚了她細微的聲音,但是杜明明這高傲刁蠻的千金小姐向他道歉可是頭一遭,韓秋旭發現看她低聲下氣的模樣感覺挺好的。
「對不起。」杜明明的頭低得不能再低,她簡潔有力的飛快說道。
「太快了,我聽不清楚,請再重達一遍。」韓秋旭存心消遣她。
「你別得寸進尺!」她迅速的仰起頭,齜牙咧嘴。「好,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左手緊扣住她的腰,右掌扶住她的後腦勺,強硬的把唇印在她嫣紅的唇辦上。
杜明明伸手推擠,但是徒勞無功,激烈的抗拒反而使得身上的睡袍半落,香肩微露,薄薄的粉紅色蕾絲睡衣貼在她曼妙的身上,嬌弱的身子被韓秋旭緊緊箝制住。
他濕滑的舌尖開啟她溫熟的雙唇,先是輕靈的挑逗她的舌,再慢慢的加深這個吻,他貪婪的吸吮她口裡的香醇,熱烈又狂野的親吻她,愛情的火焰點燃了兩人。
杜明明被他吻得全身酥軟,無力的倚在他懷中,兩條手臂也不受控制的攬住他的頸項,熱烈的回應他。
他難以自制的滑下她雪白的頸項,在她纖細的肩上落下無數個吻,他的手透過薄如蟬翼的睡衣摩挲著她的身子,他感覺到下腹的灼熱,促使他把唇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
杜明明一驚,猛地推開他,喘著氣說:「你……你真的太……太得寸進尺了!」這男人真是危險,竟然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逼她就範……不,最下流的是她自己,竟那麼無恥的愛上那股酥麻快活的感覺!
「是你逼得我得寸進尺的。」他惱怒她的抗拒,沙啞的低吼,霸道的把她硬拉進懷中。
「我才沒有!」杜明明紅著臉大叫。她是來找他談談,又不是來陪他做這種事。
「有,你有。」他用唇輕啄了一下她的。「你有能耐把人逼瘋,你知道嗎?」
他的眼裡寫滿了赤裸裸的慾望,她臉紅心跳的別開臉,逃避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你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會把我惹狂。」方纔的熱吻她也挺投入的,也許她對他並不是全然無感覺。他拘禁自己太久,該主動出擊了。「但是有件事我得讓你知道,而你也非知道不可,那就是——我愛上你了。」
杜明明美目圓睜,倒吸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盯著他。「你……你愛……愛上我了?」
他輕笑一聲,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是的,我愛你。」韓秋旭發現,坦白令他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天真的問:「你有沒有喝酒?是不是撞傷頭了?你神智清楚嗎?」
「我很清醒。」他捉住她的柔荑,吻了一下。
「如果你還有理智的話,那你是在捉弄我。」怎麼可能?這個驕傲自大的男人會認輸,先開口說愛她?他一定又在使什麼計謀對付她。杜明明鼓起雙頰想。
「我是沒有理智,因為你淹沒了它。」他感到好笑,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他會愛上她?怎麼可能會愛上我?」
「你真是個頑固的女人,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杜明明想掙脫他的臂膀,但是他的力量不容她反抗。
「那麼……要我怎麼做呢?」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背上游移。
「喂!別毛手毛腳,你這個無——」她的話被他吞進口裡。
他又熱烈的吻住她,狂猛的汲取她的甘美,激越的情潮再一次席捲他。韓秋旭輕歎一聲,將她攔腰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他輕咬她的耳垂,低啞的說。「也是你父母的祭日。」
她喜歡他這樣吻她、撫摸她,身子又痛楚的燃燒起來,想要韓秋旭給她更多。「恩……」
「我要你從今以後會再喜歡過生日。」氾濫的情潮逐漸摧毀他的理智,他再度覆上她嬌艷的紅唇,再移到平滑的香肩,然後狂野的褪下她的睡衣,吻住雪白酥胸。「我要你永遠忘不了今年的生日。」
他的親暱令她震驚的睜開眼,感官慾望在他的愛撫下甦醒。她該推開他的,但是她沒有,她竟然任由自己淪陷。韓秋旭在她的身子裡點燃了無數愛的火苗,杜明明嬌喘不已,渾身著火。
韓秋旭褪去身上的衣物,壓在她身上,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慾望,今晚他要定她了!
她終於知道自己近來心裡為何老是陣陣悸動,她的確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吸引,但她不願深究,也害怕去深究,現在她完全明白了,愛情著實可怕得沒道理!杜明明的手慢慢圈住他,感覺到他平滑健碩的背肌,她低吟一聲,放任自己感受他帶給她的激情。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杜明明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她翻個身,卻見到男人的胸膛,再低頭望向那擱在她腰際的手。老天!杜明明猛地坐了起來。
想起了昨晚和他肌膚相親、熱烈交纏的景況,杜明明的臉隨即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天啊!她竟然和韓秋旭假戲真作。杜明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婚前性行為,她一直以為她會在洞房花燭夜才向心愛的男人獻出珍貴的第一次,沒想到……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引誘她犯罪的。
杜明明低頭怒視他熟睡的臉龐,但是瞪著瞪著,她注意到韓秋旭長得真的很帥,俊秀瀟灑。哼!男人沒事長那麼帥幹嘛?根本是生來引誘女人犯罪的。
韓秋旭突然張開眼,捉住她的視線,嘴角揚起一道漂亮的圓弧。「你在偷看我?」他一直在裝睡。
「誰要偷看你,臭美。」杜明明慌亂的移開視線,輕啐道。
「說得也是,你不必偷瞄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壓下她的身子,手肘撐在床上,側著頭看她。
「不看。」杜明明固執的別過頭去。
「不看?」他拉高尾音,把手伸進被子裡,撫摸她美麗的胴體。
她的臉被他的肆無忌憚染紅,杜明明轉頭盯著他俊逸的笑臉,噘著嘴說:「喂,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他裝迷糊,唇從她的耳根滑向腮旁。
「就是……你真的愛我嗎?」她囁嚅的說。「還是……捉弄我而已?」如果是假的,她會扭斷他的脖子!
「那麼你呢?你愛我嗎?」他親吻她的鼻尖,低低的問。
「是我先問你的吔!」她不依的噘起小嘴。
「你先說我才說。」他的手覆上她柔軟的胸脯,又令他身軀燥熱。
「你……」杜明明聞言為之氣結,惱火的撥開他的手。
「好啦!我投降,我先說。」韓秋旭凝視她細緻的臉蛋,情真意摯的說:「我愛你,明明。」
她對他眨眨眼,伸手撫摸他俊逸非凡的臉孔,得意的嬌笑道:「我贏了!」不止贏了韓秋旭,還贏了陸浩磊。
「好好好,算我輸了。」他真的敗給這倔強難纏的干金小姐。「嘿!該你說了吧?」
「說什麼?」現在換她裝傻了。
「你……」看她存心耍賴的模樣,韓秋旭腦海襄浮出一個逼她招供的方法。「好,我有辦法讓你說。」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她的唇,強健的身子覆上她的嬌軀,再度點燃情慾的火焰。
他在她細嫩白皙的肌膚上落下無數個吻,杜明明意亂情迷的扭動身子,期待他再一次的征服。
「你說不說?」他的手繼續逗弄她柔軟的身子。
「恩……我……」她覺得身體像團火球,熾烈的燃燒起來。
「你愛我嗎?」韓秋旭輕嚙她胸前綻放的粉紅蓓蕾。
「哦……我愛……你。」杜明明用舌頭舔著乾燥的唇,期待他拯救她焦渴的身子。
他呻吟一聲,熱切的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狂猛的掠奪她唇齒間的芳香甜美,恣意品嚐她的氣息,讓她再一次在他懷裡融化……
陸浩磊和康樵走進韓秋旭的事務所內,便聽到辦公室裡傳來男女打情罵俏的笑聲。
連敲門都沒有,康樵興奮的衝進去。
韓秋旭坐在辦公桌前,而杜明明站在他身後,雙手圈住他的頸項,親暱的伏在他肩上。
「喲!阿磊,你瞧,我是不是在作夢?」康樵伸手揉了揉雙眼,故意轉頭問道。
「我們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擾了小倆口卿卿我我的甜蜜時光。」陸浩磊雖然這麼說,仍大刺剌的坐在沙發上。杜明明慌忙的鬆開乎,滿臉通紅。
康樵突然欺近她,賊兮兮的睨著韓秋旭道:「阿旭,你沒忘了那個賭吧?」
韓秋旭聞言臉色大變,趕忙攬住她的肩,拉開她和康樵的距離。「忘了!」
「說話不算話的卑鄙小人!」康樵哇哇大叫。
「康樵,既然他忘了,不如你提醒他,喚回他失去的記憶。」陸浩磊在一旁火上加油。
「你跟他打什麼賭?」杜明明看著韓秋旭,一臉疑惑。
「沒什麼。」笑話!他誓死維護主權的完整,絕不允許敵人侵犯他專屬的領土。
「我們賭阿旭如果對你俯首稱臣,你就得讓我……嘿嘿……親一下!」康樵避開韓秋旭陰寒的眼神,解答杜明明的疑惑。
「天啊!韓秋旭,你竟然拿我當賭注!」她驚聲尖叫。
「我是被陷害的。」他焦急的爭辯。
「誰陷害你?是你自己信心滿滿的一口咬定絕不會被杜明明降服,哪裡知道你還是抵擋不住佳人的柔情。」哼!自己沒用還怪別人!康樵反駁。
「我真不敢相信,我就這樣糊里糊塗被人出賣了!」被陷害的是她,不是韓秋旭!眼看康樵的嘴就快湊上杜明明氣鼓鼓的臉頰,韓秋旭緊張的一把將她抱個滿懷,把她的頭壓在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上,躲避康樵的攻擊。
「我的辦公室裡有安裝錄影監視器,你不會希望我把錄下這一幕的帶子拿給詩磊吧?」韓秋旭出言恫喝。
「親一下又不會死。」他遞給韓秋旭一個電光眼。
「那你肯不肯讓我親詩磊一下?」他也不客氣的賞給康樵一個大白眼。
「你敢?!」康樵和杜明明異口同聲的喊。
幾時看過韓秋旭為女人倉皇失措?可見杜明明生來是他的剋星,真是有趣極了!陸浩磊坐在一旁看戲。
「不敢。」韓秋旭旁若無人的在她頰上印下一吻。
「媽呀!」康樵快看不下去了。
杜明明不好意思的輕輕推開韓秋旭,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不過還真是老天有眼,總算把你們這對冤家送做堆,否則我和阿磊真的不曉得該使什麼招數湊合你們。」康樵感激涕零道:「感謝上帝,阿彌陀佛。」
杜明明和韓秋旭都被他誇張的模樣逗笑了。
「嗯,費盡干辛萵苦,總算達成愛神的詭計。」愛使壞的陸浩磊總算開口說話。
杜明明頓時明白她和韓秋旭之間的追趕跑跳碰有一半是這惡男搞出來的,但是詭計中的賭注可不能一併抹殺。「對了,陸浩磊,事實證明,我們的賭局是我贏了,是韓秋旭先動心的喔!」
「呃……可是我又沒答應你什麼。」他連忙逃避。
「我才不容你耍賴呢!」她強硬的說。「我要你接受我的專訪。」
雖然花花公子陸大少常出現在八卦雜誌上,但他從來沒有正式接受記者的訪問,這鬼丫頭真是強人所難。他裝可憐的陪笑,企圖博取女人的同情,讓他逃過一劫。
「哈!從未向人披露社交生活以外細節的陸浩磊,這回在劫難逃羅!」康樵落井下石的笑道。
「明明,你竟然拿我來和人打賭。」現在該他韓秋旭找人算帳。
「別生氣嘛!」她對另外兩個男人視若無睹,小鳥依人的偎進韓秋旭懷裹,仰起小臉甜甜的說:「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也希望我採訪到一個大獨家吧?」
韓秋旭愛憐的揉揉她的頭髮,他實在無法對她生氣。說實話,他很喜歡自己的愛人賴在他懷中撒嬌,這種憐惜的感覺前所未有。
「阿旭,替我向你未來的老婆求求情。」陸浩磊投給他一個乞求的眼神。
「不行,你得意太久了,該讓你嘗嘗苦頭。」韓秋旭完全不為所動。
「你求他也沒用,他一看到杜明明就融化了,拿她沒轍。」康樵說出了真理,「他現在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好歹我也是撮合你和杜明明的大恩人,你竟然敢忘恩負義!」
「隨便你們怎麼說,總之願睹服輸。」
「沒想到你是『有異性沒人性』這種人。」他總算看清楚好兄弟的真面目。
杜明明在一旁看著他們三人你來我往的抬槓,她置身事外的抿著嘴笑。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起,韓秋旭順手按了一個按鍵。
「韓先生,唐建築師正在門外等候。」秘書小姐的聲音傅來。
另外兩個男人立刻安靜下來。韓秋旭劍眉皺起,靠近電話說:「請她進來。」他認為應該把杜明明介紹給她,好斷了唐夢茵癡心妄想的念頭。
杜明明疑惑的盯著沉默不語的三人,不解的微蹙細眉。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秘書小姐帶著一名雍容華貴、成熟嫵媚的女人進來。
「韓先生,我先出去了。」秘書小姐有禮的告退。
「真熱鬧。」冶艷的女子環視室內三個男人一遍,最後眼神落在杜明明瞼上。
杜明明對她眼裡的敵意感到不悅,眼神微慍的和她對視,杜明明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想必這位嬌俏美麗的小姐就是秋旭的未婚妻了。」她伸出潔白修長的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唐夢茵。」
「唐夢茵?!」杜明明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