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明逼自己解除心中芥蒂,畢竟這美麗妖嬈的女人已是他的過去式,她又何必這麼小家子氣呢?「唐小姐,你好,我是杜明明。」她大方的和對方握手。
「你來幹嘛?」康樵的口氣很沖。
「秋旭,關於中庭的設計,我有些意見。」唐夢茵完全不理會他,她的眼裡只有韓秋旭,冷冷的鬆開和杜明明互握的手,目光熱烈又專注的凝視他。
陸浩磊走近唐夢茵,在她耳旁低聲道:「你這招高明但也低級。」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向
杜明明,伸手攬住她的肩頭,向眉心打了幾十道結的韓秋旭喊話,「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我們也不便打擾你,我和康樵帶你的未婚妻出去透透氣,你專心工作吧!」
唐夢茵不自在的笑了笑,瞟了杜明明一眼,呵!他未來的小妻子顯然很在意她和韓秋旭過去的那段感情,也許她可以製造一些小小的誤會,然後引發他們之間的爭端。
唐夢茵親熱的拉扯韓秋旭的衣袖,偎在他身旁,「秋旭,你看這裡,也許我們可以把噴水池設計成……」
「喂!你們兩個狗男女公事公辦啊!」康樵氣起來往往口不擇言。
韓秋旭不捨的頻頻回首,投給杜明明一個抱歉的眼神,沒辦法,工作在身啊!
杜明明理解的對他笑了笑,朝他揮揮手,轉身跟著陸浩磊和康樵走出辦公室,但是在別過臉的同時,她忍不住輕歎一聲。
唐夢茵的出現,也許是愛神的另一個詭計吧!
杜明明煩躁的拿著叉子猛戳眼前那塊牛排,一張櫻桃小嘴噘得半天高。
陸浩磊覺得好笑,托腮看她。「怎麼,擔心阿旭會和她來段『致命的吸引力』啊?」
杜明明沒好氣的丟給他—個衛生眼。
「咦,有可能哦!」康樵嘴裡塞滿牛肉,口齒不清的說。「唐夢茵是他的老情人,倘若阿旭念舊一點的話……」看到陸浩磊遞給他「再說下去你就死定了」的眼光,原本要說出口的話馬上吞進肚子裡。
「別聽他胡說,阿旭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陸浩磊趕忙安慰她。
「康樵說得沒錯,唐夢茵畢竟和他交往那麼久,一定比我還瞭解他,如果她對阿旭還舊情難忘……」她看向遠處,思緒繫在那兩個男女身上。
康樵看到陸浩磊又給了他一個「再不補救就讓你死」的兇惡目光,他迅速張口,「哎喲,唐夢茵已經是過去式了,阿旭如果還對她念念不忘,絕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沒錯,他不喜歡藕斷絲連那一套,如果阿旭真的沒有唐夢茵就活不下去,早就把她追回來;如果他心裡只容得下唐夢茵,根本不可能再對你動感情。」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湊合這樁姻緣,怎能容許唐夢茵從中破壞?陸浩磊試圖給她一顆定心丸。「一段有缺口的感情,就算再重新縫補,裂痕依舊存在,是很難消弭的。」
「如果他對我只是一時的迷戀……」一想起唐夢茵暗藏玄機的雙瞳,杜明明心裡便惴惴不安。韓秋旭過去那段感情陌生得令她感到惶恐,而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一路吵吵鬧鬧,抵得過他和唐夢茵往日的柔情蜜意嗎?
「阿旭對唐夢茵才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哩!他只有在面對你時才會把情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才真正像個活著的人,唐夢茵只會讓他越來越虛弱,讓他原本就冷涼的血液結成冰!」康樵發自內心吶喊出聲。「那時他以為他愛唐夢茵,那是因為他還沒遇見你,還沒尋找到今生的摯愛,甚至根本不懂得愛。我認為失去真愛等於遣落整顆心,會把人逼瘋,但阿旭失戀後還有辦法在事業上找到慰藉,創造一次又一次的奇跡,可見唐夢茵的離去能輕易的以工作上的成就彌補,阿旭對她的愛有多少可想而知。」
「康樵,我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陸浩磊以崇拜的口吻說。
「謝謝你,康樵。」杜明明雖然並沒有因他那番話心安多少,但仍然很感激他的開導。
「那我呢?」陸浩磊也討起功勞來。
「你呀!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扯了一大堆壞心眼的鬼話,也不怕被人割掉舌頭。」杜明明扮了個鬼臉道。
「嘿,不使點小花招怎麼誘人上當?」他頗沾沾自喜。
「陸浩磊,你先別得意,哪一天你碰上了那個老天爺派來毀滅你的女人,看我怎麼整你。」她出言口恐嚇。
「我天生的使命就是征服女人,沒有女人能降服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康樵在他耳旁陰惻惻的說。
「我這雙眼睛等著看你被人收服!」杜明明杏眼圓睜的笑罵道。
「喲!我希望阿旭的俏老婆別把目光放在別人身上,冷落了老公可不行喔。」言下之意就是杜明明根本等不到那一天。
「阿磊,別學阿旭把話說得太滿,很快就會嘗到苦頭哦!」康樵學起他高深莫測的口吻來,「愛情一向是不講道理的。」
花花公子要是動起情來豈不笑掉別人的大牙!陸浩磊可不想看人滿地找牙的模樣。他活了三十年,還不知道愛情長什麼模樣,管它有沒有道理,總之不關他的事。他俊逸的臉龐又掛上一貫吊兒郎當的笑,不理會兩人的奚落,自顧自的和眼前的神戶牛排廝殺。
「陸少爺,好久不見。」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夜總會門口向他鞠躬。
豪門夜總會是全台灣最高級、最負盛名的夜總會,完全企業化經營,以電腦作業,提供客人完善的服務。
陸浩磊蒲灑的扯扯嘴角,跟隨引領的侍者走進夜總會。
這裡每一間包廂均以透明玻璃隔開,包廂內都有一部電腦,裡頭記載豪門夜總會所有小姐的資料以供客人挑選。
侍者帶領陸浩磊走進一間包廂,然後邊敲打鍵盤邊問道:「陸少爺久未光臨,我們這季來了三位小姐,不知陸少爺是否有興趣?」陸浩磊的闊氣讓他在豪門夜總會極受歡迎,所有的人對他均不敢怠慢。
「說來聽聽。」最近為韓秋旭和杜明明的事奔波,再加上前不久為了擴展鴻星在中國大陸的業務忙得焦頭爛額,陸浩磊已有兩個月未近女色,身心疲憊至極,今兒個晚上總算抽出空來尋花問柳,他得好好尋個慰藉紆解身心。
「康妮,二十六歲,身高一七O公分,體重五十五公斤,T大經濟系畢,這是她的模樣。」侍者盡職的介紹。
陸浩磊往電腦螢光幕望去,確實很美,但是別太急躁,他知道真正的好貨都在後頭。「下一個。」
「費雯,二十八歲,身高二八五公分,體重五十公斤,C大法律系畢,中美混血兒。」
她輪廓很深,五官分明,比方纔那名美女更令人蠢蠢欲動。「嗯哼,再看下去。」
侍者有默契的和他對看一眼,眼裡閃著異樣的光彩,的確,這個男人很難伺候,他要最好的。
「葉冰兒,二十二歲,一六八公分,五十六公斤,T大法律系畢,不過……恐怕不符合陸少爺的標準。」
陸浩磊眼睛為之一兩,果然,耐心的等待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個女人是上天派來毀滅男人的,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是精雕細琢的絕美五官,但是她令人不寒而慄,全身上下透著冰冷的感覺,尤其那一雙明眸,沉靜、神秘、死寂,宛如一攤死水,不太像是活人的眼睛。
「葉冰兒還是處女,陸少爺從不碰處女的。」侍者帶著點譏諷和惋惜的口吻說。豪門夜總會的女人都必須做徹底的全身健康檢查,高級貨當然不容許有任何瑕疵。
陸浩磊的臉垮了下來,處女宛若貞潔的天使,是他這種惡魔男人碰不得的,他只會破壞那份美感。折斷天使的羽翼,就好像一張乾淨的白紙沾了污點,而他就是那個污點。「算了!就那個費雯吧!」陸浩磊臭著一張俊臉說。
侍者了然—笑,輸進費雯的編號。「請稍候。」他說完後便走出包廂。
等待的同時,陸浩磊瞧見對面的包廂一陣騷動,一個背對著他的窈窕身影將一瓶威士忌往一個中年男子頭上倒,接著那個渾身濕透的中年男子跳起來,準備給得罪他的黑衣女子一個耳光,外頭的保鏢見狀,迅速的衝進包廂內扼住那男子的手腕,而那女子乘機狠狠的甩他一巴掌。陸浩磊一愣,這種強悍的女人他可不敢苟同,他是來這裡享受溫柔,可不是花錢找罪受。陸浩磊邊看戲邊搖頭。
但是,當那女子怒氣衝天的轉過身來走出包廂,陸浩磊所有的感官神經全都顫動起來。
那是葉冰兒!她走出包廂的瞬間,原本怒氣騰騰的臉立刻恢復平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直視前方,那雙美眸中看不見任何情緒,讓她宛如一座冷冰冰的維納斯雕像,美則美矣,但是缺乏生命力,好像一個惹人心動卻觸摸不著的幽靈。
當他被葉冰兒的死氣沉沉震撼,一名艷麗女郎推門而人。
「陸先生。」費雯眉開眼笑的坐在他身旁,很慶幸自己能被那群姊妹淘奉為惡魔情人的鴻星少束點名。
陸浩磊恍若未聞,眼神仍緊緊的盯著那名神秘冷酷的美麗女子,他看見保鏢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然後她只微微點一下頭,跟在保鏢後頭消失在長廊轉角。
「冰兒就是這樣。」
陸浩磊回過神來,發現身旁的女人笑得很曖昧,雖然惱火自己的失態被她逮個正著,卻也佩服這女人的善解人意。「怎樣?」他開始展現致命的男人魅力,又邪又俊的臉欺近她,溫柔醉人的嗓音響起。
「從不給人好臉色看。」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感到有些飄飄然。
「恩哼?」他在她的耳旁輕輕吹氣。
「她不愛說話,不愛笑,總之那張美麗的臉孔除了冰冷什麼也找不到,就算有,也只是曇花一現,沒人摸得清她、看得透她,但是就算她那麼的冰冷,還是能輕易引起男人極大的興趣。」費雯軟軟的靠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煙草味和獨特的男性氣息,彷彿被下了咒語似的說個不停。「冰兒就是冰兒,不說不笑也把客人迷得半死。你知道嗎?她的初夜已被人叫價到五百萬……」
五百萬買一個女人一晚,而且是個毫無經驗的處女?那個葉冰兒值得這個價碼嗎?他不以為然,算了,等她被哪個有錢的冤大頭點召過後,他再來好好疼惜她吧!「那你呢?你一個晚上多少?」陸浩磊半瞇著眼,慵懶又迷人的笑問。
「我啊!」費雯情不自禁的湊上紅唇,給他一個火辣的熱吻著,把頭倚在他肩上道:
「破例任陸先生開價羅!」
「不怕我吃了你之後不給錢?」
「我就算被你這個蒲灑多金的紳士吃了也心甘情願。」
「哈哈哈!是嗎?」
杜明明披上睡袍,走出房間。地方才在床上翻身撲了個空,發現該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仍不見蹤跡,她輾轉難眠,最後還是下床了。
「都兩點了還沒到家?」杜明明怨懟的瞧了牆上的鍾一眼,微慍的坐在沙發上。
自從她和韓秋旭相戀以來,他的確哄得她非常開心,也令她快樂得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的幸福。杜明明明顯的發覺自己在改變,她可以在很多人面前張牙舞爪、齜牙咧嘴,凶悍得不像話,但是一旦面對韓秋旭的濃情蜜意時,她便毫無招架之力,溫柔得像只聽話的小貓。杜明明知道自己越陷越深,但是沉溺的同時,唐夢茵的出現,又令杜明明感到不安。
談情說愛很甜蜜,卻也令人越來越害怕失去。杜明明整個身子蜷縮在沙發裡,忽然感到惶恐。
她好希望此刻韓秋旭就在她身旁,緊緊擁住她,哄她、安慰她、逗她開心,她好想賴在他堅實寬闊的胸膛裡,那給她無比的安全感……杜明明從沙發上跳起來,匆匆進房換上一套外出服,尋求那個屬於她的溫暖。
韓秋旭長長的吁口氣,閉上眼,伸長腿,手指捏了捏鼻樑,疲憊的身子癱在旋轉皮椅上。
「累啦?」唐夢茵伸出手輕撫他的臉,愛憐又心疼的說。
韓秋旭睜開眼,面無表情的撥開她柔軟的手。這半個多月來,他為了龍禧建設的計晝沒日沒夜的拚命趕工,忙得焦頭爛額,多少忽略了家中的小女人,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不過最令他窩心的是,杜明明非但不生氣,反而為他加油打氣,當他忙到三更半夜遲遲無法上床入睡,杜明明會體貼的替他泡杯咖啡、做宵夜,或者安靜的待在他身旁寫稿、看書。韓秋旭一向空虛的心被她溫暖了起來,第一次想安定下來、第一次想和一個女人攜手生活、第一次想把一個女人永遠拴在自己身邊、第一次……杜明明給他太多的第一次,給他太多唐夢茵無法給他的第一次!
「工作結束,我們之間的往來也畫上休止符。」韓秋旭疏離的說。
「不。」唐夢茵的手大膽的撫摸他的胸膛,低下頭,迅速的把朱唇貼在他的唇上。
「唐夢茵,你放尊重一點!」他推開她,眼裡燃起兩簇怒火。
她飛快的跨坐在他身上,「我要你!」她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慾望。她曾和他共赴巫山雲雨,有多少個夜晚,她因渴望他精健完美的男性身軀而發狂,今晚,她要再次沉醉在韓秋旭懷裡,她要再和他因激情而吶喊。
唐夢茵脫下衣服,解開胸罩,捉起他的手放在她高聳豐滿的乳房上,「你真的不要我嗎?」
「不要!」韓秋旭嫌惡的推開她,憤恨的站起身來,調整一下因她熱情的挑逗而凌亂的呼吸。
唐夢茵被他推倒在地毯上,咬緊牙關忍住痛,眼眶含淚道:「我不相信你對我毫無感覺,我們曾經那麼的親暱!」
「不要老是舊事重提,就算有感覺,也只是禽獸的慾望。」他冷冷的俯視她。
「我需要你。」她站起身來,猛地撞進他懷裡。「秋旭,你為什麼這麼殘忍?不要對我如此冷酷,我愛你啊!」
「唐夢茵,不要在男人面前踐踏自己的自尊,那只會讓我越來越瞧不起你。」他想扯開她的手,但是唐夢茵死命的捉住他的襯衫不放。
「我為了你,把自尊、原則甚至一切都丟開,杜明明她辦得到嗎?」她尖叫痛哭。
「我想,我只能這樣告訴你,不管她辦不辦得到,我就是要她。」他凝視著她的眼,堅定的說。
唐夢茵淚流滿面的望著他,被韓秋旭眼襄的堅決震懾,也難以接受他的殘忍與無情。突然,她的視線越過他,看見他身後的門被人輕輕推開,門縫出現一個纖瘦嬌弱的身影。哼!在她軟硬兼施下,他還是不念舊情,既然她無法挽回心中所愛,那麼,她也要讓他嘗嘗痛失所愛的感覺。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攀住他的頸項,強硬又霸道的吻著韓秋旭。
他惱火的推開她,拉扯之間,唐夢茵用力的扯下他衣衫前排的鈕扣,然後韓秋旭聽見身後一個女人微弱的抗議聲。
「不,不要!」
他驚懼的回過頭,發現一個最不該在此時出現的人。
杜明明渾身顫抖,面色慘白,尤其當她的視線停留在韓秋旭光滑堅實的胸膛上,淚水不爭氣的滾落下來。
唐夢茵的眼裡閃著憎恨、狡詐與喜悅的光芒,「秋旭,怎麼辦?被她看到了!」她故作驚慌的說。
「閉嘴!」韓秋旭怒斥她—聲。
杜明明注意到唐夢茵上半身赤裸,閉上眼睛搖搖頭,忽然笑了。
韓秋旭被她又哭又笑的模樣揪疼了心,他心焦的奔至她身邊,心疼的把她攬進懷裡。
「放開我。」她不掙扎,沉聲喝道。
「明明,你聽我說——」他試圖解釋。
「我說放開我!」她一字一字的從齒縫冷冷進出。
「明明……」他擔心的看著她,小心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唐夢茵優雅的穿好衣服,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欣賞自己一手主導的好戲。
「韓秋旭,你贏了。」杜明明的心被這個男人扯裂了。
「不,明明,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大贏家,沒想到我輸得這麼慘……哈哈!你好棒哦!真的好厲害,把我要得團團轉,太高桿了!」杜明明有些語無倫次。
「明明,你冷靜一點好不好?」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他覺得心在滴血。
「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對不對?總算把這個討人厭、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女記者整倒了!萬歲!」杜明明又笑又哭又叫。「待會兒你就要摟著你親愛的唐大建築師開香檳慶祝,是不是?」
「這全是唐夢茵搞的鬼,你聽我解——」
她什麼也聽不進去,打斷他的話。「很好,我輸了,你把我徹底打倒了。」杜明明緩步走向唐夢茵,拔下手指上的訂婚鑽戒。「願賭服輸,我輸了,而你是間接的贏家,你要嗎?」
唐夢茵心中冷笑。她現在不要了!她要韓秋旭痛徹心扉。「杜小姐,你聽我說,這是我和秋旭約定好的最後一晚,沒想到……會被你撞見,請你原諒我和秋旭,明天一早我馬上搭飛機離開台灣,我保證這一輩子再也不見他。」唐夢茵一副很過意不去的樣子,假裝懊悔的說。
「給你!」杜明明執意把鑽戒擱在她身旁的辦公桌上,然後宛如一縷幽魂飄向門口。
韓秋旭一個箭步擋在地面前,雙眼盈滿脆弱。「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杜明明淒涼的笑道:「我可以相信我自己嗎?」
「有時候雙眼看到的並不是真的。」
「那什麼才是真的呢?」
「我對你是真的。」他努力的挽回。
「我已經輸得一塌糊塗,你可以停止耍弄人的伎倆了。」杜明明輕輕的推開他,帶上門離去。
韓秋旭馬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