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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戀人 第10章(1) 作者:貓子

  「你還沒有和涼把話說清楚?」澤渡幽並簡直不願相信聽見的回答,用冷眸瞪著眼前滿臉無辜的女人。難怪這幾天,涼整個人都冷了下來,連他都不予理會了。結果,澤渡家上上下下,為涼不明就裡的擔心老半天,主凶卻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完全與她無關似的。

   光永井菜繪子也就算了,她怎能讓涼也誤會這件事?

   這女人簡直是——欠人揍!

   「說清楚又能怎樣?」愛理不理地回瞪,永井惠懶懶地道:「我口齒清晰的話,你是哪句沒聽清楚?涼說『祝福我們』——祝福我們,代表他不要我,OK?」天殺的,因為他不要她,害她沮喪到現在還不夠嗎?當然了,既然人家不要她,她死皮賴臉地去多作解釋、試圖挽回,豈不是丟了永井家的臉。

   反正婚事延了,一切就走著瞧、看著辦吧!

   「你以為涼不在乎你嗎?」忍住氣,澤渡幽並幾乎咬牙問道。

   「要是在乎,他沒事會那麼大方祝福我?又不是呆子。」當他是在問廢話,為了提醒他有多笨,她還不吝施於嘲弄的眼神。

   聽見她理所當然的回答,澤渡幽並生氣了,整張俊臉更顯得冷酷嚇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能看在眼裡,她就看不出涼望著她的眼神有多專注?不在乎,在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前,涼就不會想為她起家庭革命,反抗爺爺的決定去解除婚約。

   「巴嘎!我就讓你看看他是不是呆子!」粗魯罵了句,做出最不願的決定,他二話不說地抬起她的臉,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便吻了下去。

   剎那間,被震懾住的永井惠完全呆愣,錯愕得連該反抗都忘了。

   她忘了反應,另一個人可不——短瞬間,結實凶狠的拳頭不偏不倚地紮實落在澤渡幽並的臉頰上。

   「啊——」眼見澤渡幽並往後摔跌,永井惠驚叫出聲,甚至忘了被吻的錯愕,看他傷得似乎不輕,沒多想便直接撲到他身旁查問:「幽並,你沒事吧?是誰……涼?」當她轉過頭,想問誰竟粗魯打人時,立即呆在原地無法動彈。

   好恐怖!澤渡涼鐵青的臉色,難看得彷彿想殺人。

   「你為女人打我,最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從地上一躍而起,澤渡幽並沉黑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順手就扯起還跪在地上的永井惠。讓人詛咒,涼真的會為個女人動手揍他。哈,原來兄弟情分是夠薄,真是讓人夠他媽的郁卒!

   但,他明知不可為而為,就是要涼承認對這女人的感情,趁早把麻煩都解決掉以省他煩心。乍看涼出現在不遠處,他突然想到了這個吻她的下下策。

   只要在乎,就算嘴上說祝福,親眼見到別人吻她,是男人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哼,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犧牲到這種地步!

   「我……」揍完了人,澤渡涼所受的錯愕不比人少。

   明明要成全他們、隨他們去相親相愛了,為什麼一看到幽並吻她,他整個腦袋就不受控制地飆火,氣得只想砍了幽並再說?他不該這樣的呀。

   不怪他們疑惑,他自己也弄不清原因。

   有話問她,他才會找到後院來,自然沒想到會見到他們熱吻的場面。教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會怒火攻心到失控揍了幽並。幽並要個解釋,他……沒有立場去解釋。

   永井惠望著他,等著他回答的眼神,也讓澤渡涼侷促不安。

   羞恥心作祟,他幾乎無法正視她了……

   「我啥啦,快給我你的解釋!」讓人耐心不足的反應!就直說了妒火攻心、難以自控會死嗎?浪費彼此的時間!澤渡幽並煩躁得差點沒索性代答。

   百般無奈氣惱之下,委屈自己被揍了一拳,要是沒有得到半點效果他會嘔死,肯定會想拆了涼不知何時變得婆婆媽媽的骨頭。

   支吾了半天,澤渡涼只吐出幾個字:「我以為是別人……」

   「你說什麼?」澤渡幽並差點沒氣壞了。

   敢情,涼還以為他是欺負永井惠的登徒子!不但牽拖得太遠,想敷衍的謊話也編得太爛了吧!

   從小相處到大,他根本不相信涼會認錯人。

   「呵呵呵……」忍不住了,永井惠出聲笑了起來,當場重展了消失三日的笑容。

   她想到澤渡幽並那踩到狗屎般難以置信的臉色、表情,難看得教人不得不拍案叫絕。

   想激澤渡涼說出真心話,結果只換來一頓污辱,真的是很可憐哪!

   托澤渡幽並之福,她沮喪的心情好多了。

   被她這麼一笑,兩個大男人不期然轉頭,同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她笑啥,有啥好笑的?

   發現自己成了焦點,永井惠露出再甜不過的笑臉,淡淡地問著:「幹嘛,你們有搞爆笑的權利,我就沒有為此而笑的自由?」

   「哈!自由?」竟說他們在搞爆笑她未免欺人太甚了!

   這女人也不想想——他是在為誰辛苦、為誰忙?澤渡幽並的火氣可大了,一副想要掐死她、送她歸西的狠樣,怒瞪的黑眸幾乎要爆出火來。

   不似澤渡幽並的冒火,看到她久違的美麗笑容,澤渡涼鬱悶的心情反而轉好。

   笑容也許只是她的保護色,卻沒有人能去質疑她笑起來的美。而且她此刻的笑容,出自毫無防備的真心,完全沒有虛假之色。

   收去過大的笑容,永井惠的嘴邊依舊殘留微笑,略含冰霜的聲音卻清清楚楚地道:「你偷親我,我都還沒找你問罪哩。你還想剝奪我笑的自由?」那個短促的吻,還沒有感覺就被澤渡涼打斷,其實她不但不生氣,還覺得澤渡幽並為此挨了一拳有點可憐。

   澤渡幽並想讓她知道澤渡涼有多在乎她,基本上他是做到了。

   若對她沒有感覺,澤渡涼不會衝動得揍了澤渡幽並——雖然他說是認錯人。盤據心頭的沮喪,因為澤渡涼的舉動而真真實實地開始消退了。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句話還真是說得一點也不錯。

   「你偷親她?」澤渡涼的綠眸瞬間又灌入了火。

   澤渡幽並貨真價實地被激怒了,沒好氣地道:「有人要吻女人,還先問可不可以的嗎?問了還有個鬼氣氛!浪漫,浪漫你懂不懂?」天下紅雨,他澤渡幽並才會知道何謂浪漫,氣頭上他卻胡亂而說。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澤渡幽並截斷涼的話,惡毒地嘲弄道:「奇怪了,你不是要讓她嫁給我?我要親她還是要她的身體,早都不關你的事了吧!既然你沒有意思要她,別人對她做什麼與你何干?」他故意說得白話,免得有人永遠不開竅。

   被澤渡幽並問得心虛,澤渡涼還是掙扎著道:「是不關我的事了,可是她好歹是個名門閨秀,你不應該在婚前對她非禮……」光想像澤渡幽並的話,他整顆心就糾結了起來,感覺異常不好受。

   他無法想像,不願想像她睡在別的男人懷裡。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感覺了。

   「哈!名門閨秀?」澤渡幽並誇張一笑,提醒著:「表面嫻雅端莊,她私底下什麼沒氣質的德行你沒見過?赫——你幹嘛踩我?」他突然轉頭爆吼。

   痛啊!被木屐一踩,腳指頭沒痛個三天以上才有鬼!

   別懷疑,他之所以痛得爆吼,是永井大小姐——用穿著木屐的玉足踩了他一腳。

   「親親幽並,你當我死啦?」揚揚秀眉,永井惠卻報以天使般的微笑,不疾不緩地道:「要批評我,你也該等我不在的時候吧!」被他說成這樣,她再無動於衷就顯得過於矯情大方了。

   忙著觀察澤渡涼的反應很重要,但就算人家說的是事實,她也不可能一直任人污蔑.「哼!」澤渡幽並輕哼,不能說的確是差點當她不存在。

   「事實就是如此,難道你還能否認你人前人後是兩極化?」

   「能看到我在人後的模樣,可見我對你有多特別。」微微笑著,永井惠倒是很能對答如流,靈巧的黑眸正轉著。

   「所以囉——」

   「啥?」對於她拖長的尾音,澤渡幽並實在很沒好感。

   「親親幽並哪!」永井惠笑,還以施恩的口吻對他道:「人家的意思是,你可別人在福中不知福。」澤渡幽並啐了聲,彷彿在詛咒中丟出話:「有福你們自己享吧!我沒興趣。」

   「唷,親親幽並,你對人家好冷淡呢!」心情漸好,永井惠的壞心眼再度回籠。恢復了惡作劇的心情,她調戲永井菜繪子用的那套,立即搬到澤渡幽並身上。

   「喂!你親親幽並叫夠沒有?」聽了礙耳。

   就算知道她是要激澤渡涼,澤渡幽並還是起了滿身疙瘩。瞧澤渡涼那臉不爽到極點、正被妒火吞噬的表情,難保他不會再賞他一記拳頭。

   「當然沒有,人家叫得正順口呢!」眨眨眼,永井惠無辜地噘著小嘴。裝小可憐是她自小就會的拿手絕活,唬唬人從來難不倒她。

   「你——」被她氣得沒有話說,澤並幽並瞪她一眼,索性對澤渡涼道:「天知道你誰不好愛,怎麼會愛上這種怪女人?這麼麻煩的女人我不要,你自己留著看著辦!我可受不了有個神經大條的女人,天天在別人面前喊我親親幽並!」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

   該說的都說了,澤渡幽並沒心情再陪他們耗,撂下話就轉身離去。

   沒阻止澤渡幽並離去,永井惠只是找了張石椅坐下來。

   「好熱,腳好酸喔!」坐下之後,她用和服的袖子輕輕扇著。

   天氣暖和,穿和服哪有不熱的道理。

   澤渡涼沉吟了會兒,走到她面前問:「有話對我說嗎?」從她和澤渡幽並對話的口吻中不難察覺,他們對於彼此的「好感」很有限,說話全是句句含諷帶刺地只怕傷不了人。有感情的男女,應該不是這樣談情說愛的吧?

   其中,必然有他弄錯的地方。

   唉,他不免懷疑,還要被她愚弄幾次自己才會學乖。

   「如果我不值得你爭取,你要我說什麼?」左顧右望,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袖子後,她抬起眼睨著他的臉。

   「既然你們兩個都不要我,澤渡爺爺也願意緩下婚事,我想我回台灣去也沒有人會反對吧?」

   「我反對!」不及多想,澤渡涼已脫口而道。

   仰望著他,永井惠露出頗覺好笑的表情,「你以為曾經選擇放棄我的人,還會有反對的權利嗎?」當他決定不去愛她,就再也沒有權利去管她。

   「親耳聽你說想嫁給幽並,那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當時是又在惡作劇。

   「結果就是,你沒有為我爭取,這不是事實嗎?」誰又懂她的難過呢?

   本來想說什麼,澤渡涼突然想到某件事,不由得苦笑。

   「幽並只是你用來拖時間的煙幕彈,你的最愛其實遠在加拿大對嗎?」他差點又自作多情了。

   略感詫異的瞬間,永井惠也看到了不遠處有幾個正向她招手的人,眼神落在他身後喃喃笑道:「說人人到,我的最愛幾乎都來了。」早知道他有所誤會,原來她的猜測還真的相去不遠。

   幾乎都來了?意思是不止一個?

   不可言喻,澤渡涼受到不小的震驚,滿心震怒地隨她視線快速轉頭。

   「你們看,她又用天使的微笑騙人了。」有人不以為然。

   「你還沒習慣?」有人笑謔。

   「敢情你第一天認識惠?」有人諷刺得很徹底。

   「能把人騙倒也是一種本事。」觀念不同,有人淡淡地道。

   走到永井惠面前,無視某大帥哥的存在,不知是說給誰聽的,俞真妍不客氣地笑道:「你啊,看起來最沒個性、最好相處,其實則不然。」

   「你們該不會想說——我有天使的軀殼、惡魔的個性吧?」縱使心有詫異,看見幾個死黨後,永井惠仍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

   從加拿大回來有些日子,她不是太過意外,她們會專程來日本看她。

   六絕美人,只缺了還在台灣受家人「監護療養」的莫莫。

   「去,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朱利葉嗤笑道。

   「多謝你的抬舉了。」只當是恭維,永井惠接受得臉不紅氣不喘。

   對死黨一笑,永井惠從石椅上起身,領著她們離去。

   「你不理他啦?」

   「能理的時候還多得是,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可是他臉色好像很難看耶……」

   「小朱,人家不愛笑,不代表臉色就該說很難看。」一如她。

   「琦,是挺難看的吧?看上去青青白白的……」

   「挺好笑的,他以為我去加拿大看莫莫是幽會我的愛人呢!」

   「呵呵,你在加拿大有愛人?怎麼,你和朱裡安有一腿?」

   「真妍……這笑話不甚好笑。」

   「是你提起的。」

   「別提了,告訴我莫莫的病情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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