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在擂台前方主位旁的俞聖南,是一臉的無精打彩一充斥在周圍的熱鬧氣氛,一點也沒有感染到她的情緒,擂台上的打鬥,也沒有引起她任何的興致。好似這比武招親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小南啊——」坐在主位上的俞正剛,喚了俞聖南一聲,「你看,擂台上那個穿白色休閒服的男孩子不錯吧?他已經連續打敗六個人了。」他的臉上是持續開懷的笑意,一張嘴也是一直沒有閉上過,不時爽朗大笑,要不就是對擂合上打鬥的兩人,鼓掌拍手叫好。「那又怎麼樣?」俞聖南瞟了擂台上兩個糾纏打鬥的身影,口氣平淡地回了父親一句。
唉,無聊死了!一個晚上就是坐在這兒,看著擂台上的對打,打來打去的,真是有夠無聊,這哪像二十歲的生日慶祝會啊?
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十點多了。這個比武招親大會,已經持續打了三個多小時了,她也像個白癡坐在這兒,無聊三個多小時,真不知道要無聊到什麼時候?眼看著她的二十歲生日就要這麼過去了,啊——好悲哀啊!「小南。」這時俞正剛又轉頭看看沒精打彩的女兒,「你怎麼啦?看你好像沒什麼精神。」他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俞聖南語氣懶懶的回答。
沒什麼精神……唉!當然沒什麼精神啦!這麼無聊的生日會,誰會有氣力提起精神啊?
下意識又看了一次手錶,再梭巡了一下擂台邊的人潮,似乎一直都沒看到昨天那個章震豪,而現在都這麼晚了,想必他是真的不會來了吧?她今天曾打電話到公司給他,接聽電話的秘書說地下午臨時到高雄出差,不知道何時才會回台北。
「唉!到高雄出差……」俞聖南喃喃自語著,「可能今天不會趕回來了吧?」想想,還真有點兒失望呢!
「到高雄出差?」俞聖南的喃喃自語,可沒逃過俞正剛的耳朵,「誰到高雄出差啊?」
她瞄了父親一眼,「說了你也不認識。」她並沒有意思說出是誰。
「不認識也可以告訴老爹啊。」俞正剛可沒死心,繼續好奇地追問:「是誰?是不是男孩子啊?」
「不告訴你。」俞聖南對父親的好奇追問,作了一個正面的拒絕回答。
「小南,你……」
就在俞正剛欲再開口,要追問些什麼的時候,擂台上的變化,把他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師父。」站在俞正剛身後的石少文開口了,「大會的勝利者,好像已經產生了。」
俞正剛挑起眉,「是嗎?」將視線調落到擂台上,自己剛對女兒所提的那個穿白色休閒服的男人,正高舉著雙手,露出勝利的笑容,接受台下眾人的稱讚喝采。
「看樣子,」石少文身邊的邵峰也出聲說話,「沒人敢再上台向他挑戰了,他是今晚大會的勝利者。」
「不會吧?」周浩風一雙眼直望著擂台上的人瞧著,「這麼說,他將是小師妹未來的老公?」語氣和神色,都透顯他並不滿意擂台上的那個男人。沉吟了一會兒的黃志德,音量稍小地說著,「這個男的身手是真的不錯,不過他的長相實在不怎麼樣,個頭也不夠高……」他開始評論起擂台上那名勝利者。
「就是啊!」聽黃志德這麼一說,徐澤天也加入了評論批評的行列,「這個男的實在不夠匹配小師妹。」不行,小師妹怎能有這樣的老公呢?「沒錯。」周浩風立即又補上一句,「這男的不是樓下四樓那個什麼貿易公司的職員嗎?他怎會有邀請函,能跑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奇怪!邀請函不都是發給道館的學生嗎?
「唉!」邵峰歎口氣,「這人追小師妹可追得緊,有事沒事便是情書、玫瑰花送上來,現在有這個比武招親大會,他當然會想盡辦法弄到邀請函了。」石少文此時也忍不住連連搖頭,臉上浮現一抹愁容,「現在他可逮到好機會,跑來參加大會,還打贏了這麼多人,得到勝利,可以當上小師妹的老公了。」唉!這下子可怎麼辦?這個男的說實在的,實在不太配得上小師妹啊。聽著五個師兄你來我往地討論,俞聖南的無聊情緒,漸漸被逼出了煩躁。面前這個男的,她的確是收到他不少的情書和鮮花,可是她每次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叫師兄們丟進垃圾桶,說真的,他實在很不順她的眼,倒不是他長得多抱歉、多愛國,而是他每次都是一身西裝筆挺,抹了一頭油亮的要油,嘻皮笑臉地出現在她面前。他說話又老是故作飽讀詩書的文人模樣,老是吟詩作對,念一堆有的沒有的情詩給她聽,一副好是受人歡迎的大情聖,噁心巴拉到極點了!
現在,他居然出現在這兒,而且還是大會的勝利者,老天!她打死絕不做他什麼女朋友、老婆的!她絕對不承認這自己本就反對的婚姻!
「我事先聲明!」捺不住情緒的波動,俞聖南很正經八百地對父親和五個師兄下著通令,「這個男的是勝利者,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今天比武招親是你們六個搞出來的,跟我扯不上邊。」
「小南,你怎這麼說啊?」俞正剛低喊出聲,「這比武招親可是為你而開的,現在產生了冠軍,理應就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甚至當你未來的老公啊。」「我不承認!」俞聖南音量比父親大了許多地喊回去,「要那種男人當我男朋友或是老公,我寧可去死了算了!」她衝動地說下了狠話。「小南!」得到女兒這般激烈的反對,俞正剛可嚇壤了,「你別這麼說,有事好好商量嘛。」「是啊,小師妹,」石少文五個師兄弟也異口同聲,紛紛勸著俞聖南,「你別這麼激動,好好說嘛。」「說什麼?」俞聖南激動的情緒沒降反升了上來,她坐不住地跳起身,轉身盯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五個師兄,下達她的命令,「我不管!你們現在上去把他打敗!」「小師妹?!」五個師兄弟聽到俞聖南下的這這聖旨,全都奮得瞪大了眼。「怎麼?」得到五個師兄如此的反應,俞聖南的火氣有點兒冒了出來,「你們不願意打敗那只黏人大蒼蠅,得到冠軍娶我做老婆嗎?」「當然願意了。」五個大男人又是異口同聲,且沒有任何遲疑地回答,「可是師父不准我們參加。」說著,五雙眼紛紛落在俞正剛身上,表情頗是無奈。俞聖南氣得猛翻白眼,掃了父親一眼,又對著五個師兄下命令,「我老爹不必管他!我就是要嫁給你們其中一個!」她的手指向擂台,「你們快點上去打敗他啦!」
「小南,」寶女兒這般舉止行動,讓俞正剛低聲阻止著,「別這麼逼你師兄,你明知道他們五個都對你是同樣的心,你現在居然要他們其中一個打贏,你不是害了他們五個師兄弟感情破裂嗎?」「可是……,」俞聖南當然明白自己老爹的想法。的確,五個師兄若有一個成了贏家,另四個一定現贏家為仇敵,這種師兄弟鬩牆事件,她可也不想見到,但是……她真的不要擂台上那只蒼蠅啊!「小南……」俞正剛知道女兒非常不滿意,甚至非常排斥擂台上那位贏家,但是他也無可奈何啊!在大會開始之前,他就明白公佈了大會規定,贏家可以成為他未來大婿,現在他可不能壤了規定,不承認贏者,這可是會破壞道綰的名譽和信用的。俞聖南可急死,也快氣炸了,同時腦子裡也不停轉動著思考,一定得想出一個方法來解決!
見女兒沒再吭聲,俞正剛乘機站了起身,拍拍女兒的肩頭,「小南,認了吧,這可能是上天安排,要你有遠樣的夫婿……」
「我才不認!」俞聖南打斷父親的話,腦海裡是已經形成了一個解決的方案了,「我才不相信上天會安排這個醜怪獸給我!」說完,她人一個轉向,往擂台方向走去。
「小南!」見女兒往擂台處走去,俞正剛急急大叫著,不明白女兒走去擂台的用意。
希望寶貝女兒別有什麼驚人之舉出來才好!
俞聖南走上了擂台,雙眼透出氣惱厭惡的眼神,直瞪著面前的勝利著,「沒想到是你成為勝利者。」
「當然了。」勝利者林克諺露出他自以為瀟灑的笑容,「為了你,就算打到傷痕纍纍、體無完膚,我都咬緊牙關,拚死得到最後的勝利。」
噁心!俞聖南不屑地睨了林克諺一眼。
「親愛的小南,我是大會的最後勝利者,想必你心裡一定是萬分開心與喜悅吧!」林克諺張開了雙臂,說話的語調像在吟詩般,「噢!經過了重重困難與艱辛的考驗,我們倆終於還是能共渡難闖,一起攜手走向幸福的紅毯那端。」說完,人還向俞聖南走近,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等一下!」俞聖南伸出手,低聲喝止林克諺的上前,同時自己也退後兩步,跟他保持「良好」的距離。什麼我們倆終於還是能共渡難關?真是夠噁心!誰和他一起共渡什麼難關了?真是白作多情的噁心鬼!害得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連帶胃都陣陣翻騰想吐了。「小南甜心,怎麼啦?」林克諺停下上前的腳步,以自命不凡的姿態對著俞聖南笑著,「我得到最後的勝利,我們應該來一個喜極而泣的擁吻啊。」
「誰要和你來個喜極而泣的擁吻啊?」俞聖南氣呼呼地吼了回去,全身還忍不住地打了個噁心的顫抖,「而且,你又不是最後的勝利者!」「不是?」林克諺一愣,不太明白地看著俞聖南。
「你現在必須再跟我打一場!」俞聖南將自己剛想到的解決之道說了出來,「你若是打贏我,才能算是真正贏家,夠資格當我男朋友!」「跟你打?!」俞聖南話一出,可令林克諺大吃一驚,「可是剛才大會規定,沒有說要和你打呀!」
俞聖南下巴一昂,叉起腰,一副挑戰者的姿態,「這規定是我自己下的!如果你沒法打贏我,又有什麼本事和能力保護我?哪有資格當我男朋友?」「這……,」林克諺的表情閃透出為難之色,「小南甜心,我怎能跟你打呢?我怎捨得傷到你?那會讓我心疼的!」
「噁心的廢話少說!」俞聖南低喊回去,要林克諺閉上嘴,「以你的身手,未必傷得到我任何一根寒毛!」說完,不等林克諺再開口,快速敏捷的動作,閃至他的面前,先發制人地向他出招了。
林克諺對俞聖南的狠力出招,也顧不到太多,開始接應她咄咄逼人的招式。
這個對招,在時間流逝了近二十分鐘,才終於分出了勝負——林克諺是被俞聖南修理得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俞聖南伸手拭去臉上因剛才劇烈打鬥,而如雨下的汗水,喘著大氣順著急促的呼吸,身子站得挺挺地睨著倒在擂台上的林克諺,「你輸了,你沒資格當我男朋友。」
哼!終於打敗了這只蒼蠅,這樣他就不會被無聊的老爹宣佈為是她的未來老公啦!
「小南!」這時俞正剛叫喚聲傳來,臉上儘是開心的笑意,「打得好!功夫又進步不少啦!」說著,還拍手誇證女兒。
對於父親的鼓掌稱讚,俞聖南可是沒半點欣愉之心,只是撇撇嘴唇,不吭半句話。
「好啦。」俞正剛此時站直了身子,清清喉嚨,對著會場內所有的人宣佈著,「現在還有沒有人,願意出來比武呢?只要能打敗小女,就可以成為小女的未婚夫。」
俞正剛的宣佈一出,場下是議論紛紛。
站在搐台上的俞聖南此時是不經意的目光一掃,居然看到正走進會場內的章震豪,登時她雙眼一亮,興奮得站在擂合上,對章震豪猛力地揮手。
而章震豪則是很快地望到搖台上不停對他猛揮手的俞聖南,於是他揚著微笑,原本認定章震豪不來而失望之極的俞聖南,此時卻奇跡似地見到他來了,她興奮得手舞足蹈,忘了自己此刻的環境,對章震豪猛招手,要他過來。
才剛進入會場,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章震豪,得到俞聖南的示意,點了點頭,朝她走去,上了擂台。
「這位先生。」俞正剛見章震豪走上了擂台,有些殼異,「你要和小女打鬥嗎?」看他一身西裝筆挺,斯文有禮的模樣,他有功夫嗎?而且,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
啊!對了!他是昨晚和小南一起上警局,那個受傷男孩子嘛!瞧他額頭上,還有包著那一大捆的紗布。「什麼?」章震豪稍稍一怔。什麼打鬥?他一頭霧水地望向俞聖南。
而俞聖南這時也才拉回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她在心裡暗暗叫著糟。
這下子可慘了!她太過興奮他的到來,而忘形得要他過來,完了……
「怎麼了?」瞧見俞聖南興奮的笑臉,像突然變了天的天氣,浮現上一張大禍臨頭的苦瓜臉,他嘴邊堆起溫和的笑意,輕聲地詢問。
「啊?」俞聖南迎視上章震豪那張柔和的笑臉,他俊美的笑容,有如初升朝陽般的溫柔,突然間,她的心像是急速奔跑過後般,快速地跳動起來,而且一雙眼著了魔似地直盯著章震豪看,連眼皮都捨不得眨一下。
看俞聖南又換了一張呆滯的表情,直盯著他瞧,清澈的剪茁雙眸中,很不避諱、很大刺刺地閃射出她似乎對他癡迷的神色,章震豪可被她這般注視,給弄得全身不自在起來。
雖然自己並不是沒有接受過這樣的癡迷注視,他每天上班,就不定時會得到公司女職員們投給他的癡戀目光,但是她們都是以含蓄的目光注視著他,然而像面前這小女孩這麼大刺刺的,他還是頭一遭遇到哩!
「你……」章震豪壓低了音量,臉上溫和的笑意轉化成了尬尷,「還好吧?」
「啊?」俞聖南回過神,才驚覺自己剛才似乎失態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事……不不不!有事!」回過神,那要和章震豪打鬥的事實又飛回了思緒,遂稍顯慌亂的神情,又回到她臉上了。
「有事?」看著俞聖南不停轉變的臉色,還有語焉不詳的話,章震豪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滿頭霧水和疑惑,「到底是怎麼了?」
「是……」俞聖南本欲解釋,但是卻又不知從何解釋起,只好皺起一張臉,「哎呀!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反正你現在就是跟我打架就對了。」
「跟你打架?!」章震豪吃了一大驚,「我做什麼要跟你打架?」而且,依昨晚看她和那裡不良少年打鬥,以她那種身手,他不被她打成鼻青臉腫,骨頭斷了幾根才怪,他可不想我這要人命的苦頭吃啊!
「沒錯!」俞聖南雖肯定地應著聲,但心裡也是叫苦連天。他沒有功夫底子,她怎跟他打啊?如果把他打倒,在地上哀哀叫嚎,她可是又多欠他一份人情了,而且她也根本下不了手啊!這下子可進退兩難了,除非他打倒她。
打倒她,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就算到時老爹、師兄他們硬要他娶她為妻,也只能認了,況且有這麼一個文質彬彬、帥氣十足的男人當她的老公,也算是賺到了!
「我可不可以不要打?」在俞聖南思考之際,章震豪拒絕打架的話語出了口。
「不可以!」俞聖南很快地回絕了他,「你一定要和我打架!」不知怎地,一個衝動念頭佔滿了她所有思緒。
她——很希望能和他成為夫妻!
「為什麼,」章震豪想知道原因,溫和帥氣的臉,換化成正經八百的凝肅面孔,帶著質鉤意味問著。
「沒為什麼。」俞聖南話尾一落,人便閃至章震豪面前,佯裝出招要逼他出手。
然而章震豪快速閃避掉俞聖南的攻擊,「你瘋啦?」
他有些被激怒地大喊。
「我確實瘋了!」說著,她一拳正擊往章震豪面前衝去。
「你瘋,我可不想陪你瘋!」章震豪又避開了她的攻擊,同時生氣地使勁推了她一把。
藉著章震豪的推力,俞聖南假裝身子不穩,要往後摔下。
「小心!」見她要摔倒,章震豪本能反應伸手要扶住她。
但俞聖南的動作比他更快,在他身子貼近要扶住她時、突然在他耳邊低喊一聲,「握拳!」
章震豪一怔,還反應不過來,卻乖乖順應地聽了俞聖南的話,將手握成拳頭。
「揍我!」沒有浪費任何一秒鐘,俞聖南快速抓著他的手腕,使勁一帶,讓他的拳頭撞向自己的胸口,同時,她也鬆開了他,「哎唷!」一聲佯裝的慘叫,只見她雙手緊抓胸口,倒在地上打滾。
章震豪呆站在原地,看看自己的拳頭,再瞧瞧倒在地上打滾哀叫的俞聖南,這、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而在場所有的人,全將這一場打鬥瞧進眼底,也很清楚看到發生了什麼事——這場打鬥,分明是大作弊嘛!
瞬間,會場內安靜一片、鴉雀無聲,所有的人全呆掉地宣盯著故意倒在地上,被章震豪「打」了一拳,而哀號且打滾不停的俞聖南。
● ● ●
在便利商店買了兩瓶飲料,俞聖南步履輕盈地走到路邊,在人行道邊坐了下來。「給你。」她拿了其中一瓶飲料,遞給早坐在這兒的章震豪。
章震豪盯了飲料一下,才伸手接過,「謝謝。」打開飲料喝了一大口,遂望著面前來往的車輛發起呆來。「對不起喔。」俞聖南很誠心地道著歉,「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唉!他現在心一定很郁卒,或是生氣吧?好心地來參加生日會,卻莫名其妙被宣佈成生日主角的未來老公,換作是誰,心情都平靜不下來。「算了,這也不能完全怪你。」適才,他得到了解釋,雖然心裡有股氣憤,但是想想,這也不能完全怪她,相信她也不想要有這樣被安排的婚姻。「你能不生氣是最好了。」俞聖南稍稍鬆了口氣、放了些心,「放心吧,我會跟我老爹說清楚,不會讓你成為我的男朋友或是老公的。」繼而對章震豪下著保證。
得到俞聖南這樣的保證,章震豪吐口氣,像是鬆了什麼心中的大石,「這樣就好了。」
將他這樣的情緒反應盡收眼底,俞聖南的心突然一沉,一股莫名的失落與難過襲上心頭,「你這麼討厭我嗎?」她衝動的性子,讓心中升起的感覺,直接坦言地問了出來。
「什麼?」他一怔,一轉過頭,迎視上俞聖南那閃得認真的眼神,同時,那認真的背後隱藏的失落悵然,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你、你……」
「你真的很討厭我嗎?」章震豪還沒說出完整的句子,她立即又補上一句。
「沒、沒有啊!」他被她這突然一問,給問得有些怔愣,有點不知所措。
「沒有嗎?」俞聖南撇過頭,兩眼直勾勾地望著經過眼前的車輛,盯著盯著,她陷入了神遊的狀況。
注視著她兀自發起呆來的側臉,是那麼的清麗,很柔很甜,從昨天初遇見她至今,她是表情變化多端,怒目相視、開心興奮……而現在這張靜柔的神情,是自己第一次看到。
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呵!情緒變化多端,雖然和她相識相處才幾個小時,但是依他判斷,她該是一個總是把喜怒哀樂,所有情緒心情表現在臉上,不會隱藏的女孩吧!注視她注視得章震豪竟然也莫名地發起呆了。
圍繞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地安靜了下來,直到許多的分秒流逝過後,俞聖南才收回了自己的意識,同時也感受到了兩道注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回頭一看,迎上章震豪那雙注視出神的迷邃眼眸。被他這麼專心的默默無言注視,俞聖南心跳又開始不規則地加速跳動著,同時,也感受到雙頰的燒熱。「你、你在看什麼?」她舌頭差點打了結。
「什麼?」章震豪被她的聲音給拉回了神志,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對不起。」他不自然地擠出微笑,笑容中有著尬尷。天啊!他是怎麼啦?怎會這麼不客氣地直盯著一個小女孩瞧?而且還看得這麼出神、這麼專心。「做什麼對不起?」俞聖南反問回去。
「我……」一時之間,他互不知道該要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好啦!」也沒想真的要得到答案,她喝了一大口飲料,站了起身,「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家了。」尬尷與不好意思的感覺,在她起身後,快速地在章震豪身上散去。
站了起身,他看了一下手錶,「是啊,都快十一點半了,時間是很晚了。」「十一點十分了……」俞聖南喃喃重複了一聲,隨即悵然失落地歎息出聲,「沒想到我的二十歲生日,就這麼在一場鬧劇中度過了。」唉!想想好悲哀呵!二十歲生日那!期盼了好久的一天,居然就這麼被自作聰明的老爹,弄個什麼比武招親生日會給搞砸了。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與難過,章震豪的心不禁被牽扯,為她這樣的情緒而心生疼惜起來。靈光倏地閃過他的腦海,同時,他抓起俞聖南的手,「跟我來!」說完,他拉著她住自己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做什麼?」章震豪忽然的舉動,讓她嚇愣到,也感到費解。
「跟我來就對了!」他露出笑意,從自己車子的後車箱提出一個裝有東西的大塑膠袋,接著又拉著俞聖南到便利商店內買了兩瓶香檳酒,再拉著她回到無敵武術道館的那棟商業大樓,搭乘電梯上樓。雖對章震豪這一連串的行為感到好奇與不懂,但俞聖南卻仍帶著好笑的態度,任由他牽著自己走。不知他葫蘆裡要賣什麼藥哦?不過她倒也挺期待他要實什麼藥。
跟著他來到了大樓頂樓的天台,俞聖南望望周圍空無一物的平台,黑黑的一片沒任何東西。「等我一下。」他鬆開她的手,蹲下身由自己提著的大塑膠幾里,拿出兩盒小箱子。
「這是什麼東西啊?」俞聖南好奇地看著那兩盒小箱干,周圍沒什麼光亮,讓她看不清楚那兩箱是什麼東西。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章震豪話語中帶著些許笑意。雙手忙碌地弄著那而箱東西。
俞聖南應了一聲,沒有再發問,一心滿懷期盼待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幾分鐘過去了,章震豪從大塑膠袋內拿出了一個打火機,打燃了火苗,往箱子的邊緣點燃。沒幾秒鐘,箱子起了變化,一陣陣「咻咻」聲響起,一道這火苗往天空快速衝去,換化成一朵朵絢麗的火花。
俞聖南抬頭望著半空,一個個美麗燦爛的采色火花,將黑幕渲染成一片片光彩美麗的圖案。
「好漂亮喔。」由衷的,她開心地低喊,深深被這些美麗的火花所吸引,目不轉睛,連眼皮都捨不得眨,直望著半空,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錯過美麗的景色。
「是啊。」章震豪也跟著望向那亮彩炫目的夜空,和俞聖南一同欣賞這美麗的光景。
「真的好漂亮喔!」她忍不住得手舞足蹈,開心至極。
被俞聖南的開心興奮感染,章震豪也不禁讓偷悅歡喜的情緒,散遍自己的全身。
拿起剛買的兩瓶香檳,他走至她的身邊,「給你。」
俞聖南硬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接過他遞來的香檳。
「生日快樂!」他打開香檳,瓶口輕輕觸撞俞聖南的,一聲誠心的祝福說了出口。
「謝謝!」她笑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希望你會喜歡我送你的這份生日禮物。」
她用力地點點頭,「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最棒最好的生日禮物了!真的謝謝你!」章震豪凝注著她那張臉,借由升上半空的火花光亮,他隱約看到她的臉,是笑得那般開心、那般甜美,像個孩子般的純稚、天真。在剎那間,他發現自己的心莫名受到了撞擊,被她這天真純美的笑容,給拉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