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還以一個苦笑,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緒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費夢玲一大早受了祁煜的氣,一整天下來幾乎罵扁了所有與她觸的部屬,使得每個人都對她敬而遠之,能不沾惹就盡量不去沾惹她這位女暴君。
更令她憤恨難當的是,下班時間一到,祁煜就堂而皇之的進人人事室,和章少剛兩人成雙成對、親親密密的一起離開,氣得她火冒三丈。
她狠狠地一跺腳,緊跟著他們出了公司大樓,卻在半路上被一個人影阻攔下來。
「請問你就是費副董嗎?」程浩嘴裡叼了一根因,吊兒郎當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誰?」心情欠佳的她,怒瞪著眼前這個年輕小伙子。
「我是準備和你並肩作戰的夥伴。」他將煙蒂丟在地上,用腳踩熄了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鬼話,如果沒事的話,請你讓開,我忙得很!」
對費夢玲而言,被陌生人搭訕是司空見慣的事,可她現在心情惡劣,一點也不覺得有趣。
程浩笑得好不正經,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她胸前的偉大,「別這麼不耐煩,難道你不希望得到祁煜嗎?」
自從那天他的腦袋被少剛重重地敲了一棍後,心裡就充滿怨恨,想要得到她的慾望更加強烈!他曾經暗地裡跟蹤了她幾回,每每看見她和祁煜兩人親親我我的膩在一塊兒時,一股梗在胸臆間的憤怒也愈加狂熾。
「你是什麼意思?」
果然,程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引起了費夢玲的注意。
「你應該心裡有數,我想和你談個條件,事成之後祁煜歸你,章少剛歸我,我們各取所需。」程浩露出奸佞嘴臉。
「你是誰?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和你談條件?」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費夢玲,自然看出程浩並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角色。
於是,她收斂了氣勢,放軟了口氣,以一種詢問的眼光回視他。
「或許你不認得我,但是,你應該聽過我父親的名字才是。」程浩的嘴角勾起詭意的笑容。
「你父親?」
「程世淵,你聽說過吧?」
「那個國大代表?」費夢玲眼光輕閃,一抹驚愕浮上眼瞳。
「沒錯,我就是他的獨生子程浩,相信我,跟我合作絕對不會吃虧的。」他又點燃一根煙,氣定閒神地說。
「好,你先說說看你的想法。」
費夢玲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得事先知道程浩的計劃,再決定配合與否。
他冷冷的低哼,「我要讓祁煜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什麼?不,我不答應。」她二話不說的拒絕了,一個身敗名裂的男人要他何用?
「我也不是真的要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只是讓他吃點苦頭,到時候章少剛不要他了,他不就是你的了嗎?」程浩又說:「等他投入你的懷抱,你再利用你們費家的權勢幫助他東山再起,我想,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程浩腦子裡打著如意算盤,盡力遊說費夢玲。
「……」她有點被說動了,「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我們陷害他成為盜用別人智慧財產權的人,你說……這樣對他的影響大不大?」程浩狡滑地道,輕浮的臉上盪開一道邪惡的笑。
「可是……」費夢玲渾身一顫,無法做出決定。
她雖然氣祁煜對她的態度,但這麼做,未免太狠了吧?
「你凡事都為他著想,可他是否有替你想過?」程浩不斷地挑撥離間。
程浩的話果真挑起她心裡那股濃濃的恨意,心一橫,她抉定要讓祁煜嘗嘗被無情對待的滋味。
「好,我答應你,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程浩一見她答應,臉上便露出猙獰的表情,「你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先拿到他已經構思好的創作,然後再反咬他一口。」
「這……這是不困難,不過……」她依然有些猶豫。
「別再退縮了,我看,我們還先找個地方研究研究。」為了使計劃天衣無縫,更害怕她臨時反悔,程浩提出建議道。
費夢玲想了想,於是允諾道:「我知道有間咖啡廳很隱密,我們就去那兒坐坐。」
「小剛,你又要出門啊?最近看你神采奕奕的,心情滿不錯的喔!」章母在少剛臨出門前喊住了她。
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和祁煜的感情漸趨穩定,整個人如沐浴在春風中般,她也感染了這股喜悅。
「媽,你最討厭了,幹嘛笑得那麼暖昧嘛!」少剛斜睨了母親一眼,小女人的窘澀姿態盡露。
「我哪是笑你,我是為你高興,你終於走出陰霾,我也可以放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了。」章母輕輕喟歎了一聲,鼻子卻有點發酸。
「我現在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您放心,我一定會過得很好。」少剛開心地看看表,「我和祁煜約好了要出門,就快來不及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一點——」章母笑意盎然地目送她離開。
少剛才將門合上,就看見祁煜站在門外等她。
「原來你來了,怎麼不進來坐呢?」她張著靈活的雙眼問道。
「不是我不願意進去和伯母請安,只是三天兩頭把人家的女兒帶出去,怎麼說我都會有些不好意思。」祁煜對她眨眨眼,露出年輕的朝氣。
「少來了,你還會不好意思?」少剛朝他吐吐舌頭,隨即奔下樓。
祁煜連忙追上她,在她背後喊著,「為什麼不會?我的臉皮可薄得很哩!」他終於追上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你再跑?再跑我就把你架回樓上,把你關在房裡吻個夠。」
「還說你臉皮薄,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少剛嬌嗔道,掄起小拳頭直捶著他的胸口。
最後她笑倒在他懷中,祁煜乘機深深地吻住了她,傳遞心中源源不斷的深情。「什麼時候你才會答應嫁給我?」
他也不想再過一個人的生活,多希望一早起來枕邊便有人為伴。
「給我一點時間,我正在考慮該怎麼向我媽開口。」少剛紅透了臉,自從他對她表明心意後,她又何嘗不希望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長相廝守。
「那你得快一點,否則我真怕到時我會老得走不進禮堂了。」祁煜自嘲一笑。他與她年齡的差距一直是他心中的芥蒂,也唯有真正的擁有她,才能化解。
「你在胡說什麼,如果你真的走不動,那我背你進禮堂好了。」少剛俏皮的笑了,她眼珠子一轉,古靈精怪地又說:「這樣好了,祁老爹,您打算上哪兒去呀?小的這就背您過去。」
她轉過身彎下腰,做出要背他的模樣。
祁煜目光一亮,使壞道:「嗯……我看就去楓葉亭餐廳吧!」他攀住她的肩,將整個人壓覆在她身上。
「哎喲!你好重喔!壓死人了啦!」少剛才尖叫出聲,下一刻已被祁煜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停車場。
「你不要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多難看!」這裡可是住宅區耶!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進了風化區呢!
「有什麼關係?你遲早都是我祁煜的老婆,還害什麼臊?」祁煜將她抱進車裡,發動引擎,直駛向餐廳。
一路上,他始終微笑著,那抹篤定的神采帶給少剛說不出的安全感。自小就極為自卑的她,也唯有在他的身旁,才能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祁煜,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喔!」
她往後靠向椅背,看著窗外昏暗的天色,滿街閃爍的霓虹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燦爛無比。
祁煜騰出一隻手緊握著她的,雖然不說話,但可以從他的表情中窺見一絲與她相同的感受。
到達「楓葉亭」,祁煜攬著少剛優閒地走了進去,侍者帶領著他們來到一個靠窗的位子坐定,待他倆點好餐後便離去。
「你看,我們都已經成為這裡的老主顧了,每次來這兒,他們總是會帶我們來這個位子。」少剛嗅了嗅桌上那朵裝飾用的粉紅玫瑰。
「我猜是那個男侍者一直注意著你,知道你喜歡這個靠窗的位子。」他話裡有一股酸味。
在他眼底,少剛的美是不容置疑的,她的好更是數不盡的,那種擔心她被人搶走的心情也因為這份愛的加深而加深,「這輩子會看上我這個不男不女的女人的人,可能就只有你了。」少剛瞪了他一眼,完全不在意拿自己開玩笑。
「那就就表示我是這世界上最有眼光,也最有福氣的男人了。」
「你就會貧嘴。」少剛皺皺鼻子,佯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祁煜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他不想理會的打算關機。
少剛卻阻止了他關機的動作。「聽聽看嘛!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電話。」
「除了公司找我以外,不會有其他重要的事。」祁煜不耐煩地說。
「這裡是餐廳,讓電話一直響也不好,你快聽聽聽吧!」少剛可不希望因為她而讓他耽誤了公事。
既然少剛都這麼說了,祁煜也只好勉強接受,他打開話機,「喂!我是祁煜。」
「祁煜,你現在在哪裡?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了!」是費洛力的聲音。
「總裁,發生了什麼事嗎?」祁煜的心口先是一窒,接著是一陣狂跳。
「客戶現在正在公司裡鬧翻天,說你這次為他們企畫的廣告,完全是抄襲來的,現在,現在對方已告上法院,這下該怎麼辦?」
祁煜愣住了,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他!他在這行待了那麼多年,憑他的能力,要本不需要這麼做!
「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我現在就回公司弄清楚狀況。」
祁煜關了手機,臉色難看地對著少剛說:「對不起,這頓飯沒有辦法陪你吃了,公司出了些事,我得回去處理。」
「什麼事那麼嚴重?我跟你一起去。」少剛似乎也從他不安的表情給感染了,心口直翻湧著。
「這……」祁煜似乎有些猶豫。
「我一定要去,否則我怎能放心,這頓飯又怎麼吃得下去?」少剛堅持著。
「好,我們一塊去吧!」
一進公司,祁煜便看他這次所接案子的客戶代表已在會議室等著他,他連忙上前詢問。
「林經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看了一眼費洛力,繼而又將眼光轉向對方。完全不知道是自己女兒從中搞鬼的費洛力,拿出一份文件擲在桌上,口氣非常不悅的說:「你自己看吧。」
祁煜拿起文件一看,瞬間臉色大變,那表情只能用錯鄂來形容。
杵在一旁的少剛見狀,也緊蹙著眉。
「絕不可能,這個企畫案完全是我挑燈夜戰將近一個月才寫出來的,怎麼可能是抄襲別人的呢?」他努力為自己辯解。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罪證確鑿,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費洛力吹鬍子瞪眼的說,他怒瞪著少剛,「她跟過來幹嘛?難道你連乘一趟公司也離不開她?我就說嘛!以前你從不會犯這種錯誤,就是因為她!」
「我?」少剛聞言,臉色一寸寸地轉白,忍不住踉蹌了幾步。
「總裁,這不關她的事,請你不要把罪名隨便推在她身上。」見少剛被污蔑,祁煜心疼得要死。
「你還替她說話?!難道不是嗎?是她影響了你,是她帶給你噩運,你還是趕緊離開她才是上上之策。」
費洛力本以為祁煜已經是他的準女婿,想不到卻半路殺出這個小丫頭,因而將所有的怨氣全發洩在她身上。
少剛倒抽了一口氣,全身戰慄,母親日記裡的內容又重回她腦海,在她不堪一擊的心頭抹上了一層陰影。
林經理一身火氣地開口道:「你們的女兒私情請私下處理,我的事得趕緊解決才是。」
「小剛……沒你的事,你先回去,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祁煜不忍見她遭受批評,催促著她離開。
少剛不自覺地落下淚,無神地看著他,「我終究還是掃帚星,給你帶來了噩運,我是該離開……」
「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已經夠煩了,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好不好?」他不希望她又回復到以前那種逃避、怯懦的模樣。
「都是我……都是我……沒有我,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沒有我,你就不會出這種錯,我不該不信邪……硬要和你在一起……」她連連後退,神情狼狽又憔悴,退到門際後才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少剛——」
「你這是幹嘛?林經理在這裡,你還是趕快把事情解釋清楚,別讓我們『帥威』以後在廣告界裡抬不起頭來。」費洛力斥責道。
他坐回沙發,對於林經理的質問充耳不聞,整個腦海裡想的只有少剛滿臉受創的表情。
「祁先生,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已經付了一大筆廣告費了。」
直到對方的斥罵聲再度傳進他的耳裡,祁煜才猛地驚醒。
他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有關貴公司的損失,我也會全權負責,我一定會讓這個烏龍事件真相大白。」
「好,最好盡快,我等你的消息。」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祁煜幾乎將所有的精力全放在調查抄襲案上,每天總是忙到半夜才回到住處,而每次在經過六樓的時候,他也會停下腳步,心想,不知她睡了嗎?
好幾次他克制不了想見她的衝動而按了門鈴,章母總是以少剛睡了為由,打發他走,但他可以從章母無奈、歉疚的表情中知道,少剛絕不是睡了,是不願意見他。
這陣子身旁沒有了少剛的身影,他就如同行屍走肉般,再加上這椿抄襲事件,讓他幾乎成了只知道工作的機器,而他也只能不停的用工作來麻痺自己,藉以忘記少剛的惡意疏離。
幸虧這陣子有吳立場的幫忙,他已調查出原來告他抄襲的那間公司就是程浩的父親程世淵所有,進而發現,關於那份企畫案他所備份的磁片全不見了!
能上九樓設計室的人並不多,如果從監視的錄影帶查看,一定能知道是誰搞的鬼。可惜那幾天的監視錄影帶在資料室內竟完全找不到,這令他頭痛不已,畢竟那是他目前唯一可調查的證物!
也因此,他更能斷定這個幕後黑手不是別人,就是費洛力父女倆其中之一,而費洛力身為帥威的總裁,絕對不可能拿自己公司的名譽開玩笑,所以,唯一的嫌疑者就是——費夢玲。
可是,他該如何讓她露出馬腳呢?
如今萬事皆備,只欠東風,但願老天爺幫忙,讓他找到他要的證物。
既然所有調查的進行全卡在錄影帶上,他也只好聽天由命,然後他決定提早回家,找少剛說個明白,他不能再容忍她蓄意躲開他了!
祁煜才將車開到社區大門不遠處,遠遠的便看見少剛和一個男人在大門口拉拉扯扯。
原來是程浩找上少剛,以祁煜的未來做威脅,逼迫她和他在一起。
少剛當然不肯,在兩相爭執時,祁煜出現了。
「住手,你這是幹嘛?」祁煜衝上前,扯開程浩緊抓住少剛的手,並將她推到身後保護著。
「你這個賊還有臉出現?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追求少剛,犯著你了嗎?」程浩一臉不屑地說。
祁煜眼中冒出磷磷火光,口氣更如暴風般冷厲,「我明明看到小剛拒絕你,你還對她死命糾纏,上次你企圖強暴她的事我沒找你算呢!你竟然還敢來!」
「砰!」的一拳,祈煜打掉了他的門牙。
自從大學畢業後,他已少有施展空手道的機會,這個程浩明明就是在逼他動手嘛!
程浩臉色倏變,抹掉嘴邊的血跡,惡狠狠地回應,「她跟不跟我走是我和她的事,你還是去煩你自己的事吧!」
祁煜的怒氣爆發了出來,他充滿威脅性的聲明道:「小剛是我的女朋友,該滾的人是你,如果你再不走,小心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他的話引來少剛一陣感動,卻猛然想起自己的心軟只會帶給他噩運。
不!她不能再沉迷於自己的私慾中,她要為他著想,徹底的遠離他!
「我可不承認是你的女朋友,你又怎麼知道我會拒絕他?我現在正要和他去吃晚飯,沒空理你,對不起。」少剛故作親密的摟住程浩的手臂,這畫面著實傷了補煜的心。
他雙拳緊握,輕輕一笑,笑中帶著諷刺,「你沒被他強暴得逞,很失望是不是?竟然還敢和他單獨出門!好,你可以去,除非我死。」
他將目光掃向程浩,「你說,還帶不帶她去吃飯?還和不和她約會?」
突然,他一手扯住他的胳臂往後一旋,「喀喳!」一聲,程浩的那隻手顯然是脫臼了。
「你瘋了!」少剛驚呼出聲。
程浩緊抓著脫臼的手臂,一臉痛苦的表情,咬著牙怒罵道:「好,算你狠,看我怎樣對付你!」說完,他立刻轉身逃開。
少剛完全傻住了,還沒回過神,就被祁煜用力一拉,直往人家拖去。
「說!為什麼不見我?」祁煜將她重重地丟進門裡,用力將門踢上。
「我……我不想見你,難道不行嗎?」她一臉倨傲。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竟然還避不見面!你難道不明白我有多傷心、多痛苦?」
他緊緊抓住少剛的肩,瘋狂地搖著她。
「我想,我們兩個根本不適合,而且,現在的你幾乎已變得一無所有,跟著你——太冒險了。」她狠下心說。
少剛在心裡吶喊,她是不得已的,她是想害他才這麼做的,又有誰知道她心裡的痛?
「我不相信這是你真正的想法。」
「你錯了,這就是我,愛慕虛榮的我,程浩他的家世背景能帶給我安全感,所以,我已決定跟他了。」說時,她的臉早已退盡了血色,卻仍然要裝出一臉冷硬的模樣。
祁煜面無表情地與她對峙著,她不敢抬頭看他,卻感受到一絲寒氣從他身上透了過來!下一秒,他就像頭髮了瘋的獅子般向她衝過來,瘋狂地吻住她的嘴,也幾乎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俊薄的唇勾起冷峻的笑意,「那你那天為什麼要因為他的侵犯而哭得死去活來?難道是做給我看的?」
他壓根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她當他是傻瓜嗎?
「我……」她一時語塞,隨即強辯道:「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發覺到他的好,只以為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不值得信賴,可是他三番兩次的對我表達情意,我受了他的感動,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其實傷他的心要比殺了自己更加痛苦,偏偏她不得不這麼做!
祁煜的雙眸危險地瞇起,深邃的瞳心凝聚成一個光點,直射人少剛的心,「既然你這麼說,那今天我就和他交換,當個掠奪者好了。」
他瘋狂的將她攬在胸前,再度低下頭,飢渴的唇覆住了她,一手大膽的伸進她的衣襟內,尋找著她高聳飽滿的豐盈。
「不要……」少剛暗抽了一口氣,他會這麼做完全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我偏要,我倒想看看你潑辣反抗時的模樣。」他強行剝開她的上衣,扯掉她的胸罩;蹂躪著她裸露的胸脯,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膚上印上一個個的紅印。
「別這樣……」她努力揮開他的手,淚已滑落臉頰。
「你不是很濫情嗎?那就表現給我看啊!」他將她反抗的手高高地束縛在頭頂上,如鋼鐵般的身軀緊緊的壓住她,一腳跨在她的大腿間,讓她無法動彈。
祁煜的舌尖駕輕就熟地舔吻著她紅暈腫脹的乳尖,深深的探索吸吮,一刻出不稍停地折磨著她。
「不……別這樣……」少剛尖銳地吶喊出聲,全身發出輕顫。
「等一下你就會求我了……」祁煜受了強烈的刺激,如發了狂般吻遍她全身,放浪又驚猛,狂狷又剽悍,幾乎令少剛招架不住。
不知何時,少剛已被他粗暴地褪去了衣褲,無瑕光潔的肌膚完全全裸露在祁煜眼前。
「你明明知道我抵抗不了,你偏偏要拿身體來誘惑我。」他的唇離開她的胸,繼而滑向她的腰窩,舌尖濕滑地探索蠕動,帶給她陣陣狂喜。
「天……」「少剛拚命喘著氣,努力調勻自己混亂的呼吸,」不要……我受不了的……「
「我會讓你受得住我的。」她的吟歎使得他魔性的黑瞳變得更加深沉幽黯。突然,他不停的吸吮輕舔,慢慢的愛撫、舔舐、嚙咬、折磨著她……
這種感覺仿若是將她拋向半空中,令她全身輕飄乏力!
啊——「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全身痙攣,不停地打著輕顫,扣緊攏雙腿。
「不——」少剛直搖頭,忍不住慾海狂流的襲擊。
「讓我愛你,小剛。」隨著話語的消逸,他已刺人少剛柔軟徑中,讓嬌小的她包裹住自己灼熱的腫脹,而後隨著節奏的加快律動,一次又一次的衝鋒陷陣,更緊密、更充實的佔有了她。
「祁煜——」她的嘶喊呻吟被他吞進了口中。
祁煜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下體卻不斷的衝刺,宛如一隻威猛的雄獅,一遍又一遍的搗向那緊實狹隘的花心中少剛嬌紅的朱唇微啟,他乘機迅速將他的舌伸進她的口中,隨著下身的動作,他的舌也毫不猶豫地強取豪奪,在兇猛有力的衝刺下,急速的抽動中,將他倆推到了無邊無際的慾望深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