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剛身體一僵,在他狂烈的掠奪下,她整個人都因他的挑逗繃脹得幾乎要爆裂了!他的大手細細地梭巡她身上的每寸肌膚,技巧性地挑起她潛藏在小腹中的慾望,直到他撫遍她全身,由裙下探進她女性的私處時,神昏目眩的少剛這才從被他燃起的慾火中抬頭,驚懼地想推開他!
祁煜豈會讓她得逞,他像個殘酷的掠奪者,非但不理會她的反應,還加強了撫弄,盡情地在她的嬌軀上搜刮他要的安慰!
「呃……」她重重地喘息一聲,不爭氣的呻吟已從嘴裡吐出。
「你……在幹嘛?」
祁煜將她壓制在牆上,隔著布料緊咬著她那傲然挺立的乳蕾,緩慢地折磨她的感官。
「我敢打賭,你是愛我的,否則也不會跑來這兒對我興師問罪。」他雙手伸進她的衣內,扯掉她的胸罩,狂猛地吸吮著她的乳頭;少剛閉上眼,渾身顫抖地承受著他帶給她的熾熱情潮。
但當她聽到「愛」這個字眼時,身子又是一顫,母親日記裡的內容躍然劃過腦際,她激烈地吼著,「不!我不愛你,你不要自以為是……我根本不愛你……」
少剛無法承受那麼重的愛,愛不會帶給她甜蜜,只會帶給她罪惡感而已。
她含著淚否認,這句話不禁傷了祁煜的心,更令她自己痛苦欲絕!
她無法指逆上天的安排,只能忍著心酸接受。
不一她願意去相信這種荒誕無稽之說,只是母親的遭遇已證明了一切,她們的確是會將霉運帶給所愛之人的掃帚星啊!
她好後悔……後悔來見他,她的用意是什麼?是想祈求他的憐愛嗎?
祁煜停下了動作,抽回輕薄的雙手,半瞇著深幽的眼睥看著進她眼裡,「你……你果真是個冷血動物。你走嗎!我也該出發了。」
他立即轉過身,痛苦地閉上眼,如今他除了接受這樣的結果外,還能強求什麼呢?
少剛呆若木雞、啞然無語地看著他離開,她的委屈由然而生,心已是四分五裂、血流成河……
少剛神情恍惚地走在街上,宛如遊魂般,在攘往的街道中,她覺得好像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在看她,彷彿在笑她的傻、笑她的不自量力……
每經過一處熟悉的地方,她都會不自覺的駐足,因為那裡有她與祁煜相處的點滴回憶……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間拉麵館,那是以前她和祁煜輕常去吃消夜的地主,如今景物依舊、人事全非,今後,她也許會像她母親一般孤獨地走完這一生。
想著想著,淚不知何時已爬滿了雙頰,明明下定決心不再哭的,為什麼還是做不到?
強力偽裝的冷靜與堅強,總是因為觸景傷情或沉緬於記憶中而崩潰……
這時,一輛保時捷倏地由她眼前滑過,而後停駐在她身邊。車窗降下,探出了一顆腦袋,「少剛?真是巧,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你!」
程浩嘻皮笑臉地說,全身上下名牌打扮,充塞著公子哥兒的銅臭味。
少剛撇開臉,她實在沒心情與他打交道,「我還有事,以後再聊。」她邁開腳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程浩難得逮到機會,怎麼輕易放她走?他立即回轉方向盤,放緩了速度跟在人行磚道旁,透過窗口對她說:「誰得罪你了?別一副怨婦的模樣嘛!」
他薄薄的唇藏有一抹邪肆的笑容。
「你走好不好?不要來煩我!」鬱悶到了極點的少剛終於忍不住夾帶著哭腔喊出,一臉不耐地質問:「你到底想做什不要自以為是……我根本不愛你……」
少剛無法承受那麼重的愛,愛不會帶給她甜蜜,只會帶給她罪惡感而已。
她含著淚否認,這句話不禁傷了祁煜的心,更令她自己痛苦欲絕!
她無法指逆上天的安排,只能忍著心酸接受。
不一她願意去相信這種荒誕無稽之說,只是母親的遭遇已證明了一切,她們的確是會將霉運帶給所愛之人的掃帚星啊!
她好後悔……後悔來見他,她的用意是什麼?是想祈求他的憐愛嗎?
祁煜停下了動作,抽回輕薄的雙手,半瞇著深幽的眼睥看著進她眼裡,「你……你果真是個冷血動物。你走嗎!我也該出發了。」
他立即轉過身,痛苦地閉上眼,如今他除了接受這樣的結果外,還能強求什麼呢?
少剛呆若木雞、啞然無語地看著他離開,她的委屈由然而生,心已是四分五裂、血流成河……
少剛神情恍惚地走在街上,宛如遊魂般,在攘往的街道中,她覺得好像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在看她,彷彿在笑她的傻、笑她的不自量力……
每經過一處熟悉的地方,她都會不自覺的駐足,因為那裡有她與祁煜相處的點滴回憶……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間拉麵館,那是以前她和祁煜輕常去吃消夜的地主,如今景物依舊、人事全非,今後,她也許會像她母親一般孤獨地走完這一生。
想著想著,淚不知何時已爬滿了雙頰,明明下定決心不再哭的,為什麼還是做不到?
強力偽裝的冷靜與堅強,總是因為觸景傷情或沉緬於記憶中而崩潰……
這時,一輛保時捷倏地由她眼前滑過,而後停駐在她身邊。車窗降下,探出了一顆腦袋,「少剛?真是巧,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你!」
程浩嘻皮笑臉地說,全身上下名牌打扮,充塞著公子哥兒的銅臭味。
少剛撇開臉,她實在沒心情與他打交道,「我還有事,以後再聊。」她邁開腳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程浩難得逮到機會,怎麼輕易放她走?他立即回轉方向盤,放緩了速度跟在人行磚道旁,透過窗口對她說:「誰得罪你了?別一副怨婦的模樣嘛!」
他薄薄的唇藏有一抹邪肆的笑容。
「你走好不好?不要來煩我!」鬱悶到了極點的少剛終於忍不住夾帶著哭腔喊出,一臉不耐地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老是糾纏不清的,憑你的條件,哪需要對我窮追不捨!」
程浩笑咧了嘴,邪惡的男性睛瞳微微一閃,裝腔作勢地道:「不錯,是有不少女孩子跟在我屁股後面死纏爛打,可是偏偏我就是看上你,你說是不是你的福氣?」
「這種福氣我承受不起,請你向後轉,去找那些對你投懷送抱的人。我以後不會再去補習班,我們也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少剛在他面前呈現出咄咄逼人的氣勢,單刀直入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完全沒有心情再與他客套。
「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火氣還真大。沒關係,反正女孩子撒撒嬌、鬧鬧小脾氣是理所當然的,對我來說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我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覺得你愈來愈有女人味了。」他揚高唇角,眼眸中掠過一絲淫穢的眼神。
他一直想要得到她,而且少剛表現得愈是冷漠,他這種邪惡的心態就愈強烈,或許今天就是他如願得逞的好時機吧!
「說夠了沒?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快走吧!」少剛忍不住的大嚷,直覺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想不到老天爺竟和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她愛的不不能去愛,偏偏她不愛的男人卻死命纏著她不放,這……這究竟是什麼道理啊?
「好吧!那可不可以讓我送你一程?這裡離你家還有一段路,我會心疼這一雙美腿的。」
程浩的瞳底認過一絲邪惡,皮笑肉不笑地提議,那模樣像極了等著小紅帽自動送上門的大野狼。
少剛發覺他的神色怪異,眼底有絲陰森氣息隱隱約約的顯露了出來,防備之心倏然提高。
「不用了!」她說著,拔腿就跑。
程浩抿唇一笑,踩下油門立即尾隨著她。
少剛駭然地加快腳步,卻怎麼也甩不掉他!
「你究竟要幹嘛?不要再跟著我了!」少剛終於受不了的旋過身,對著他大聲咆哮。
他單手支在窗口,勾起唇角看著她說:「你幹嘛張牙無爪的像只潑辣的小野貓?但這樣更夠味,我喜歡極了。」
少剛看著他那變態的表情,陰側側的面容,忍不住頭皮發麻,第一個念頭便是逃開,離他愈遠愈好!
既然她跑不過車子,只好往巷子裡鑽,這麼一來,不就可以輕而易地擺脫他了嗎?
這個念頭才剛竄上腦海,程浩就已下車,趁著她發愣的空檔,抓住她的手直往車裡拖。
「你放手,我可以告你妨害自由!」
「你告啊!我們程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拿個幾百萬就可以把一場官司打發掉,不信你試試。」
他粗魯地將少剛往車內一推,倏然關上門,並按下中央控制鎖,表情裡有著說不出的輕浮之色!
「你別太過分,我要下車——」
少剛已經猜出他的意圖,神經繃得死緊,她拚了命抓住他操控方向盤的雙手,寧可同歸於盡,也不願意讓他得逞!
「該死的女人,待會等著瞧,看我怎麼整治你!」程浩抓住她揮舞的手,以一手操控方向盤,加快速度,急駛而去。
少剛完全絕望了,她大吼、掙扎,甚至拳打腳踢,只求能脫胎離險境。
但上天會幫助她嗎?
恐懼心不斷的被揪扯著,像置身在繩索的兩端,在愛與不愛之間掙扎徘徊,粉身碎骨,也許是此刻最好的指望。
少剛的強烈抵抗與吼聲帶給程浩不小的威脅,他本想把她帶回家的,後來臨時改變主意,轉了個方向,將她帶到一處正在興建的空屋內,由於這棟建築正是他們程家旗下的產物之一,因此他更是肆無憚了!
在她的萬般推拒下,程浩硬將她拉進屋內,奮力的將她推倒在屋角,「你再叫啊!再叫啊!我倒要看看誰會來救你?告訴你,這個社會上冷漠的人世間愈來愈多,見義勇為的人可是早就絕種了。」
他露出陰摯的笑容,一臉淫穢地走向她。
「我真是錯看了你,原來你是個這麼下流、齷齪的人!我警告你,如果你真做出這種缺德事,絕對會不得好死的!」
她抖瑟的蜷縮起身子,嘴巴雖不斷逞強怒罵,其實內心卻害怕得要命。
「隨你罵吧!你高興就好,你罵得愈帶勁,我就看得愈是心癢難耐……等會兒我會讓你把怒罵聲變成嬌喘、呻吟。」
他漾著兩泓詭譎的眼神,瞳仁已被他那邪蕩的思想給熏得火紅。
「你……你無恥!」少剛被他眼中氾濫的情慾給駭住了,她幾乎是用爬的站起身,炯炯雙眼不停的在四處梭巡著逃脫的路線。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嘲弄地笑了笑,「別異想天開了,你是絕對逃不掉的,何不乾脆放下身段讓我玩玩?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你……王八蛋,我不是妓女,你找錯對象了。」看著他一步步靠向自己少剛連忙繞過柱子,拚命奔逃。
程浩的行動更快,一個箭步便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何必裝出一副聖女貞德的模樣?我就不信你和那個姓祁的之間沒有發生過暖昧的關係,今天我主要讓你知道,我的能力絕對不比他差。」
他立即像餓虎般撲向少剛,一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壓在地上,扯開她的衣領,埋下頭在她的胸前不停地親吻舔舐著,另一手隔著牛仔褲用力搓揉著她的私處。
少剛嚇得尖叫,情急之下,她抬起膝蓋往他的胯下用一撞,疼得程浩哇哇大叫!
少剛把握住時機,狼狽地爬起身,立刻往大門的方向逃去,不料卻被腳下的一塊紅磚給絆住,又摔倒在地上。
「你這個臭女人,竟敢踢我!看我怎麼對付你——」程浩怒氣騰騰地追了上來。
少剛見狀,趕緊再次起身,腳踝卻被程皓用力給扣住,她失去平衡地又重重的跌倒了!她的膝蓋紅腫,但在驚駭下,她已忘了疼痛,更忘了哭泣,她只知道要逃,就是死也要逃出去!
「你放手,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會詛咒你一輩子。」她心急的大喊,另一隻腳不停的踢在程浩的身上。
「你還踢?我倒要看看你那個地方是不是和你表現的一樣辣!」他騰出一隻手,正要脫掉她的牛仔褲時,少剛的右手卻不經意的摸到擱置在牆邊的鋼管,為了自救,她毫無選擇地抓起鋼管,猛力往程浩的頭上狠狠地敲了下去!
只聞一聲痛苦的哀嚎聲揚起,少剛發覺她重獲了自由!抬眼看向程浩,竟看見從他額頭流出深紅色的血液!
糟了!她……她殺人了!
「你……你這個女人……敢動手打我,我……」程浩迫了幾步,終於不支倒地。
少剛嚇得雙腿發軟,她驚恐地尖叫了一聲,轉身狂奔地沒命地奔跑,淚水斜飛在空氣中,衣衫殘破的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地痛哭一場,不知不覺中,她竟跑回了公司!
還好現在天色已晚,公司裡已空無一人,她拖著疲憊的步伐,帶著狼狽的神情,像個走頭無路的小孤女般,慢慢地走進她的辦公室。
所幸,她還有一套乾淨的制服放在抽屜裡,她趕緊將一身的不堪給換下。
當她褪下上衣,看見自己胸前泛紅的齒印時,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又深攫住她。天啊!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被人強暴了!
套上衣服,她緊緊地抱著自己,蹲在角落,只能無聲的哭泣。
祁煜還會回來嗎?他今晚會再回公司嗎?
她真的好想見他,投進他懷裡痛哭一場……如果他真的回來了,她一定要告訴他她也喜歡他、她也愛他,即使兩人不會有任何結果,她也一定要把她的心意完全吐露。
或許是經過這場災難,少剛突然想開了,她不要在他的誤會下過一生,她一定要讓他明白她的苦衷,以及她對他的情愫。
她開啟一盞燈,心想:如果祁煜看見辦公室裡有燈光,一定會進來看看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從指縫中流逝,靜謐的空間裡只剩下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聲。少剛坐在地上哭泣,緊張害怕的心情也隨著那聲響忽高忽低、忐忑難安!
都十點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
她頓覺她無助,一股惶恐的感覺充滿她心裡,使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抽搐。
少剛將額頭抵在膝蓋上,她更擔心自己已成為殺人兇手,不知道程浩是不是重傷不治,死在那兒了?
天哪!她就要被這種紛亂、恐懼、驚顫的心情給吞蝕了!
祁煜……你快回來好嗎?快回來……
在疲憊與抖瑟中,一股倦意慢慢襲向她,不知不覺中,她居然靠在牆上睡著了。
夢裡,她看見祁煜帶著笑臉慢慢走向她,突然,那張臉又變成程浩那猙獰的臉孔,嚇得她尖叫出聲。
她猛然睜開眼,才發覺自己已是一身冷少剛戰慄不休,還未完全從夢境中回神,她失神地喃喃自語,「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簌簌發抖的她,無法擺脫這場夢魔帶給她的驚嚇。
恍然間,辦公室外面長廓好像傳來交談的聲音,還有零碎的腳步聲,少剛心中希望乍現,是祁煜嗎?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響,朦朧中,她聽見了女人的聲音,再仔細聽了一會兒,她認出那個女人就是費夢玲!
這麼說,祁煜也一定在了!
明白他就在她週遭,一直懸在她胸口的大石陡然落下,她終於能夠好好地喘一口氣,不用再處於擔心害怕了。
打開門,她欣喜若狂地往聲音的來源處奔去,當她透過窗戶看見祁煜就端坐在坐議室裡,更是來不及細想,就猛力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直衝進他的懷裡!
「祁煜,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她緊緊地抱住他,淚如雨下……眼淚鼻涕沾滿的他的西裝外套。
會議室裡另外三個人頓時被這情景弄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尤其是費夢玲,更是氣得雙眼冒出噬人的火餡,恨不得在少剛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
「祁煜,這小女孩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跑進公司?」費洛力語氣不佳地指責道,若是只有他和夢玲在也就算了,可坐在他們身旁的還有一位日本大客戶,這不是弄得場面尷尬又諷刺嗎?
「她……她是人事室的一位同事,嗯……叫章少剛……」
祁煜正要解釋,卻被費洛力給截斷了,「不過是人事室裡的一位小職員,她跑來這裡幹嘛?」
「我也不知道,但我會問清楚的。」祁煜恭敬的回答。
「不用問了,你先叫她出去,別讓佐佐木先生看笑話。」
費洛力皺著花白的眉,瞪著少剛不悅地說。
少剛完全被這個場面給嚇住了!剛剛……剛剛她怎麼沒注意到會議室裡還有這麼多人呢?怪只怪她眼裡只有祁煜,身心受創的她,腦子裡除了祁煜外,早就放不下其他人了!倒是費夢玲笑得無比奸佞,她得意地想,只要明天她向老爸多說幾句少剛的壞話,她八成會被開除,到那個時候,祁煜也不會怪罪她,因為這一切完全是這個粗魯莽撞,一點家教也沒有的章少剛自找的。
祁煜點點頭,抬起少剛的臉,輕聲說:「你先回家,我現在要開會,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
少剛原本擁有的一絲心安又一寸寸地化為烏有,她眉心一攏,浮上心頭的恐懼愈來愈深,被淚水浸濕的眸子,僅能脆弱地回睇著他那雙清冷的眼,「不!不要趕我走,我會乖乖的待在這裡不說一句話,好不好?」
「別胡鬧了,我們現在談的可是公司的機密業務,哪能允許你待在這兒偷聽!」費夢玲厲聲說著,嗓音中還夾帶了一絲無情的冷誚。
少剛不理會她的冷言冷語,逕自看著祁煜,「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把她帶出去。」費洛力對祁煜發出命令,「姑且不論她是誰,也得看看場合,別在這裡給我鬧笑話。」
祁煜看了少剛一眼,二話不說地便將她拉出了會議室,來到長廊的盡頭,「你到底在搞什麼?今天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故意讓我在公司待不下去是不是?」
他已經被她在下班前所說的那幾句話弄得心神不定,開車時甚至誤闖了好幾個紅燈,難道她還不能放過他嗎?
「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看著你就好了。」少剛盈盈若水的眼波看似有千言萬語,但一時之間,她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行!」他冷寒的聲音鑽人了少剛的耳膜,「你以前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以往你開朗、活潑、獨立,現在是怎麼搞的,依賴性變得那麼重?你是想跟我玩若即若離的遊戲嗎?」
祁煜粗嘎地喊著,完全被少剛的行徑弄亂了心思,他真的搞不清楚她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該不會把玩弄他的感情當作是一種消遣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不過是想留在你身邊,難道這也算苛求嗎?」少剛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臂,心痛如絞,娟秀的臉上充滿了失望。
「不是我對你苛求,你要胡鬧也得看看看場合,這裡是公司,而且我又在開會,你這種要求反而變成了無理取鬧,你懂嗎?」
祁煜受不了她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考模式,熊熊的怒火已經燃起。
「我……我不是無理取鬧,你為什麼不肯好好的聽我說句話呢?」悲愴的眼淚再次迷濛了她的視線,屯積了一夜的委屈與傷心,居然找不到人哭訴!
「你……好吧!給你三分鐘,你有什麼要說的話就趕快說!」他漫不經心的語調,簡潔得幾近無情。
被他的態度所傷,她倒退了數步,「你是怕我糾纏你嗎?」
「夠了!還說你不是無理取鬧,你這不是找碴是什麼?我已經給你說話的機會,你又不說,只是一味的指責我的不是,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氣得雙手叉腰來回踱了數步,又說:「你非得搞砸公司的生意是不是?或者你是在生我的氣?可是,你也得挑時候啊!」
少剛皺緊眉頭,黯然神傷,原以為他會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安慰她、照顧她,可是事實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他不僅厭惡她、討厭她,還恨不得她立刻在他面前消失!
「你心裡就只有公司嗎?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為那裡有費夢玲在?」她已氣得口不擇言。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祁煜灼灼的黑眸犀利又坦蕩,凝注著她的眼神複雜又危險。
「反正我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無理取鬧,而她所說的話就是聖旨,那我還賴在這裡幹嘛?」
「少剛——」
「別說了,我終於懂你的心了,原來你所說的喜歡我、愛我,全是鬧著我玩的,等……等我掏了心,也……也付出了感情,你就恨不得把我踹得遠遠的!」
少剛不勝愁苦地道,他的冷漠敲痛她的心,原來失戀也是一種醒悟,讓她明白男人全都是薄情的!
「你說什麼?」祁煜心頭一窒,被她這幾句話弄得思緒大亂。
「去吧!去為這間公司賣命,去接受費夢玲的懷抱,畢竟這家公司遲早有一天會是你的,你會如此拚命也是無可厚非的,我不怪你的。」她淚眼模糊,只覺眼前一片朦朧。
程浩傷她的感覺是驚悚、是害怕,而祁煜傷她的感覺卻是一股痛徹心扉的煎熬!
她不再眷戀地衝下樓,徒留祁煜一臉的悵然與不解。
正當他想要追過去問個明白時,卻被身後的費夢玲給喊住了,「她人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幹嘛?」
「不行!她很不對勁,我得追過去看看。」不知為何,祁煜的心底閃過一陣抽搐,不去弄個清楚,他怎麼樣都不會安心的。
「她不是小女孩,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還替她擔什麼心?」費夢玲拉住他,不讓他離開。
成年人!猛然一道閃光掠過祁煜的腦海!他立刻抓住費夢玲的肩,急促地問:「今天是幾號?」
「你在發什麼神經,抓得我好痛。」費夢玲揉了揉自己的「到底是幾號?」他沒空跟她蘑菇。
「你糊塗了嗎?剛剛你才陪我去機場接我爹地,是二十一號,不過,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二十二號了。」費夢玲看了一下腕表,慢條斯理地說。
「什麼?二十一號!那不就是小剛的生日嗎?」
祁煜懊悔地靠在冰冷的牆上,一臉頹喪,後悔的感覺啃蝕得他幾乎昏厥。
「你這是在幹嘛?不過是個小生日而已嘛!」
「不一樣!今天是小剛滿二十歲的大生日啊!好久以前我就答應她要送她一樣非常有意義的成年禮物。」
他重重地閉上眼,恨死自己為了一些感情上的瑣事而與她鬧彆扭,這下可好,他竟然連這麼重要的日子也給忘了!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得把這場會議開完再說!爹地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所以才叫我了來催你。」費夢玲可不會任由他離開。
「生意的決策者是你和董事長,我的職責不過是設計與創意,這場會議有沒有我根本就無所謂。麻煩你告訴董事長,明天我再到公司向他請罪。」
祁煜已管不了費夢玲那錯愕與憎恨的眼神,立刻追著少剛的步伐而去。
當他經過人事室時,突然發覺裡面的燈光還亮著,難道少剛在他們回來之前就一直待在那兒?
他推開門進去,找到了燈光來源,正想切掉電源時,眼角餘光突然掃到少剛的辦公桌下那破爛不堪,還染有血跡的上衣。
撿起來一看,祁煜全身的血液頓時全凝結住了。
天!少剛到底遭遇了什麼?她是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跑來公司找他的,而他居然還迫不及待地趕她走,甚至口出惡言罵她無理取鬧!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這件上衣破爛的程度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衣服上頭的斑斑血跡可以說明當時的情景有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