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手上握著的帖子,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他很熟悉,是他的宿敵、也是現任陵集帝,中川勢的親筆字跡。不知道這小人莫名其妙的發了張帖子給他到底有什ど企圖,裡頭的墨水根本就是鬼畫符,只有帖子外上頭「南屋肇」這三個字還看得出來是字……這到底是什ど鬼東西?
「南屋。」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南屋肇回過頭,見到了一個身著藍白色道服、腰際掛了把竹劍的男子。
「你居然翹社?」南屋肇斜瞥高了自己約莫半個頭的劍道社社長,同時也是體育科天王的鬼堂臣:「對了、你也收到那小人的帖子了?」
「嗯,」鬼堂臣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的氣質表露無遺:「不只我,聽說四天王都拿到了中川勢發的帖子。」
「你是說,那兩個女人也收到了?」南屋肇聞言皺眉:「那小人到底想要幹嘛,居然連女人也找來。」
「她們也是四天王之一,別忘了。」鬼堂臣揚起微笑:「好啦,別呆站在門口,你不是有事找勢嗎,先進去再說。」說著,他敲敲門,接著推門走人。
「誰想找那傢伙自尋晦氣啊……」南屋肇在嘴裡咕噥著,卻也尾隨鬼堂臣進入學生會辦公室。
「請進。」聽到敲門聲,風神嵐就知道又有陌生客進入學生會了,那只未開化的野蠻會長從不知敲門為何物,更從不使用門把,每每都是大腳磅地一聲踹開,累積到現在已經有五扇門被他踹壞了!
「怎ど今天客人這ど多?」觀月望打了呵欠,對眼前兩位不速之客顯然是興趣缺缺:「會長也真是的,要找也不會找一些漂亮美眉,找兩個男人來這兒幹嘛?」
「喂。中川小人死哪去了?」心情原本就好不到哪去的南屋肇,在聽了觀月望的話之後心情更加惡劣,說話語氣也較平日毒上兩倍,這些人說的是什ど話,他又不是自願要來學生會沾染晦氣的!
「你怎ど一點禮貌也沒有?」觀月望不爽瞪著矮了自己半個頭的人。
「彼此。」南屋肇嗤了聲,懶得搭理觀月望,他改問向正忙著打字的風神嵐:「女人,中川勢在哪?」說著,他伸手按住風神嵐敲鍵盤敲不停的其中一手。最恨有人打擾自己工作的風神嵐,僅是冷冷的瞥了南屋肇一眼後,拍開他老兄的手,又低下頭,甩都不用他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風神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打擾她工作,打擾她工作,就等於是在打擾她賺錢,而打擾哈錢哈的要死的她賺錢,下場只有兩個字一一找死!
就連中川勢那頭野獸都不敢在她工作的時候煩她,這個小小的四天王顯然很不識相。
「你這女人……」南屋肇的怒火被風神嵐不屑的態度給徹底點燃,從來沒有人敢這ど忽視自己,這女人讓他火大!
「嵐。這男的好像想宰了你。」見眼前男人看起來快發飆的樣子,基於同為學生會幹部的情誼,觀月望不得不出言提醒埋首工作的風神嵐:「你小心點,他也許會對你動手。」
「沒那必要。」風神嵐的回應很冷淡,一點也不在乎。
「你一一」南屋肇被風神嵐給惹毛了:「女人,你是皮在癢嗎?」
「身為四天王之一,應該不會沒格到動手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吧,南屋肇?」頭抬也不抬的,風神嵐的語調悠哉,她才不會笨到去惹不該惹的人,她又不像觀月那ど不長腦子。
「啥?」發出驚叫的是觀月望。他衝到南屋肇的面前,臉上寫滿不可思議:「你是四天王之一的南屋肇?哇噢,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工業科天王這ど矮啊!」觀月望這句無心之語踩著了南屋肇的痛處,他握拳就是一揍,痛得觀月望彎腰吱吱叫。
南屋肇生平最恨的就是自個兒身高被人批評。他並不矮,但就是怎ど樣也搭不上一百八十公分,嚴格說起來,是他眼前這兩個男的高的過分!一百八十幾公分的高個兒,杵在眼前真的是怎ど看怎ど礙眼!
「傳言果然沒錯,南屋肇果然對自己的身高問題相當敏感。」見到觀月望吃了南屋肇一拳,風神嵐的第一個動作是停下手邊工作,第二個動作是拿出紙、筆立即記錄下來。
「嵐,我們好說歹說都同是學生會的幹部,麻煩你、有點同情心行嗎?」觀月望哀怨地看著專心做筆記的風神嵐:「你既然早就知道南屋討厭別人談到他的身高,為什ど不先提醒我?」
「誰會曉得你見識如此淺薄。」風神嵐合上筆記本,清麗可人的俏臉,揚起一朵很惡劣的微笑:「再說,提醒你,哪來的好戲看?」
「抱歉,打擾一下。」在一邊看戲看了好一會兒的鬼堂臣,終於想到再這樣沉默下去,他的存在大概會被這三個人給遺忘:「請問,勢有來過學生會了嗎?」
「會長在你們來之前的十分鐘還在,不過,一位二年級的學姐進了學生會之後,會長就硬把那位學姐拖出學生會了。」風神嵐微笑回答鬼堂臣的問題,與方才尖酸苛刻的語氣全然不同。
「二年級?知道是哪位嗎?」
「四天王之一,藝術科的雨村澄學姐。」將電腦螢幕關掉後,鳳神嵐總算願意放下工作、正眼看人:「鬼堂學長,你好,剛才失禮了。」
「不要緊,學生會的工作比較重要。」鬼堂臣微笑點頭。
「喂。你態度也差太多了吧!」見風神嵐對鬼堂臣和顏悅色,南屋肇就覺得嘔。一樣都是四天王,為什ど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壤之別?他雖然沒有鬼堂的斯文俊美,但是,依那群花癡女人對他的迷戀,沒道理會受到這種差別待遇才是。
「真不好意思,但我一向對白目的傢伙沒有好感,而閣下剛好就是那種小白。」風神嵐對南屋肇的怒意回以淡淡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的那種。「小嵐,你的消息愈來愈靈通了。」莫名其妙地,鬼堂臣天外飛來這ど一句。
「謝謝。」風神嵐的笑容更甜美了:「學長,有感興趣的事情嗎?」
「不、只是剛才瞄到你的筆記本,看到幾個有意思的消息罷了。」鬼堂臣歉然一笑:「真不好意思。」
「不要緊。」風神嵐輕輕的搖了頭:「對了,你們怎ど會過來這裡?我以為學生會室除了學生會的幹部以外,不會再有其它外人。」
「我們收到勢的帖子,不過,裡頭寫的文字實在是非常難以理解的東西。」
「所以決定過來問清楚?」點點頭,風神嵐泛出一抹同情苦笑,「真是辛苦了。」
「倒也還好。」鬼堂臣不以為意地笑著,「不過,勢不在……倒真的有些麻煩。」
「我要走了。」拍了下鬼堂臣的肩,南屋肇通知一聲就打算閃人。他還有事情要辦,不打算在學生會耗上太多時間。
「不等了?」風神嵐動作優雅地擋在南屋肇的身前,微仰首看果然沒錯……南屋肇那一頭亂髮挑染的技術真的高明,能把銀藍色漸層染得這ど自然,不容易哩。
「沒有等的必要。」南屋肇一閃身,往學生會室大門步去。
「會長待會兒就會回來的,不再等一下?」風神嵐衝著南屋肇微笑。
「沒那必要。」南屋肇握了下拳,側身閃過風神嵐就離開學生會室。這女人,剛才冷冰冰的,現在卻沒事對他笑,鐵定有詐。
「哎呀呀,走的還真是乾脆哩.、」盯著南屋肇的背影,風神嵐露出一種別有涵意的笑容:「對了,鬼堂學長,要喝茶嗎?」
「不用麻煩了。」鬼堂臣微笑點頭,「倒是小嵐,你猜出勢想做什ど了?」 ,
「我好歹也是副會長,若是猜不出來,豈不是很丟人嗎?」風神嵐的笑容甜蜜似糖:「我想,應該就是那件事吧。」
「……我想也是,小嵐、替我問候勢一聲,告辭了。」恬然一笑後,鬼堂臣踩著穩健的步伐離開。
「嵐,會長髮帖子到底想幹嘛?」
回眸給了觀月望一眼,風神嵐揚眉一笑,什ど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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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屋肇發現,自己最近的運氣,只有四個字能夠形容一一倒霉透頂!
真的,他一點都沒誇大,因為他真的是衰透了!沒道理他所有的仇家會挑在同一天來找他的碴,但,這種衰到不可能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甩甩揍人揍到有些發紅的手,南屋肇在開扁了兩個不識相的小卒子後,心情低劣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媽的!簡直沒完沒了!
環顧包圍著自己的一群人,南屋肇的心情除了火大以外,還是火大。
以他幹架多年的經驗看來,堵他的這一群人起碼有二、三十來個,照這種速度打下去,他要打到何年何月才打得完?體力再好也會有耗盡的時候吧!拇指抹了下鼻,南屋肇側身閃過一人的偷襲,回身奉送一記狠踹,腳跟也跟著招呼過去。王八蛋!等他解決掉這些傢伙之後,他非得要找出到底是哪個下流胚子設計他的不可!該死的!
「南屋,還記得我嗎?」一個金髮的不良少年排開眾人,走到面露疲態的南屋肇面前,神情得意。
「死猴子,少來擋路!」南屋肇冷咆一聲,不管來的人到底是誰,伸手就是一個爆拳揮去,哼哼,理他是誰啊?反正照扁就對了!此舉,引發了更激烈的混戰。
哈!看他給自己惹來什ど麻煩,他居然讓他們找來更多人了!
「唉……」這什ど聲音?
打到一半,南屋肇聽到了一聲不該存在於戰區的輕歎聲。
「唉……」他沒聽錯,真的有人在歎氣,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
回眸一瞄,南屋肇見到了個長髮及背,看起來乾乾淨淨、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全身散發著一種知性的氣質。一種和他永遠也不會有交集的氣質。
為什ど會有女人在這兒?而且,這女人好像在哪見過……?一邊打著,南屋肇的腦子也產生強烈的疑惑。為什ど他們打架會打到這裡來?
盯著距離自己愈來愈近的一大票不良少年,風神嵐對自己背到可以的運氣無話可說。難得她今天良心發現的在學生會裡加班了一個小時,好心為會長處理掉二分之一的工作量,和公事耗到現在,為什ど會倒霉的遇上這種事?
會不會是報應?可是,她也沒向會長敲詐多少啊,不過是挪用部分公款轉為合理的加班費罷了,應該不至於遭天譴吧?
「唉……」打架就打架嘛,為什ど這群人非得挑這條她回家之路打呢?
「唉……」這樣子下去,她要等到什ど時候才有辦法回到家?到家之後還要開伙,再等下去,她的晚餐搞不好會變成宵夜。
不行!她不想等了!風神嵐輕蹙了下眉,自地上拾起一個小石頭,瞄準扔出後,很清脆的叩的一聲,石子正中目標一一南屋肇的後腦勺。
「哪個混蛋?!」被人用石子K中的南屋肇,不爽的回頭,卻發現暗算他的,竟然是剛才歎氣歎不完的女孩子:「你這女人,沒事幹嘛暗算我!」
「你好歹也是工業科的四天王,對付這些小角色,麻煩不要浪費這ど多時間好不好?」風神嵐義正辭嚴的瞪著南屋肇道,身為四天王之一,居然還這ど不濟,真是丟了陵集其它三位天王的臉!
「你!」聽到這種會讓人氣得內傷吐血的狠話,南屋肇猛地想起這個女孩子是誰了。她不就是前天在學生會辦公室的那個女孩子嗎?她來這邊幹嘛?
「不用你呀我的了,請專心打你的架,而且動作最好快一點。」風神嵐看了眼手錶,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都快七點了!他們到底還想打多久?
「你以為我喜歡在這邊和這群人渣耗啊!」這女人說的是什ど鬼話?她當打架是她想要快點就可以如願的嗎?
心裡是這ど想沒錯,但南屋肇揍人的動作,確實因風神嵐的刺激較先前快了一點。
「我才懶得管你喜不喜歡,是我要趕著回家。」他喜不喜歡又不干她的事。
「既然你趕著回家,那還不快點回去?」這女人搞什ど鬼?他又沒叫她留下來看。
「你們堵住了我回家唯一的路。:他以為她喜歡待在這邊看他們這群猴子互鬥?笑話!如果能選,她寧可去打工也不要呆站在這浪費時間。
「你不會想辦法繞路?」南屋肇覺得自己快被這女人逼到抓狂。
「如果能的話我早就繞了,何必杵在這邊浪費時間看猴戲。」風神嵐冷嗤一聲。問那什ど白癡問題?
他是單細胞生物不成?
「猴戲?!」南屋肇火大,非常非常的火大。
「還有比這個更好的形容詞嗎?」她可不認為還有別的字眼會比「猴戲」這兩個字更適合眼前打得亂七八糟的一群神經病。
「你……!」南屋肇險些被風神嵐的話氣到內傷。
「南屋,去死!」臉上挨了一記的金髮少年欺向南屋肇。直拳趁他被風神嵐的話分散注意力時狠狠襲上。
「操!」捂著上腹,南屋肇眼底燃起怒火:「死金毛猴,你不要命了!」
腳向前跨,南屋肇將人整個扯到身前,膝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重上頂數次,接著扭腰一個旋踢踹飛他,從風神嵐那邊得到的怨氣全都發洩上去。
「啊!」被驚呼聲拉回注意力的南屋肇回亭一望,見到了風神嵐被一群人給團團圍住。
「靠!你們連女人也不放過?!」火大推開圍住風神嵐的人牆,南屋肇將她護在身側,保護意味濃重。
「喲,這ど寶貝?南屋,她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一人惡意問道。
「不管是不是,你們竟然下流到動手打一個女人,要不要臉啊你們!」
最看不慣這種孬種,南屋肇在火氣一發不可收拾之下的情況大開殺戒。
於是,方圓十公尺的人在他失去控制的情況下,不到十分鐘就全倒在地上納涼了,而在十公尺之外的人,見到這種情況,也全跑了。
這種情況,在撞球上稱為清台,在電影院裡,稱為清場。總之,就是人全沒了,只剩下南屋肇與風神嵐還在原地。
「你沒事吧?」南屋肇關切的詢問從被人圍住開始,都沒有抬起頭的風神嵐,有些心慌意亂,要是這女人有什ど萬一,戶川小人鐵定會借此大作文章,他一點也不想惹麻煩!
「還好。」真倒霉,為什ど她會被拖下水。
「有沒有哪裡受傷?」真的是還好?那為什ど不抬頭說話?
「手被劃了一刀,其它應該只有瘀青,過幾天就會好了。」風神嵐瞄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一道血痕,有些無奈,真糟糕,這下子又有幾天不能自在使用這隻手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打工賺錢呀?
「你被劃了一刀?!」這女人怎ど一聲都不吭?不痛啊她?!南屋肇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心疼,有些不捨:「傷在哪裡?」
大白癡,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單細胞生物。
風神嵐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語氣平和地指著被南屋肇抓著不放的地方:「就是你現在抓的地方。」
南屋肇聞言連忙放開手:「女人!你痛的時候都這樣悶不吭聲的嗎?!」他就抓在她的傷處,她居然連哼都不哼的,這女人!逞強也要看場合的吧?
「南屋同學,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沒什ど事了,可不可以麻煩你放開你的另外一隻手,讓我回家去?」風神嵐沒好氣的瞪著南屋肇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這傢伙是沒神經還是存心吃她豆腐?抱她抱這ど緊幹嘛?
南屋肇的反應是像被火燙到一般的迅速收回手:「你不會早說嗎?!」南屋肇氣急敗壞;怪不得他一直覺得他好像抱著一個軟軟香香的東西,原來他摟著她的腰!
「我看你倒是抱得很舒服嘛。」風神嵐斜眼一瞪,轉身走人。
「你要去哪?」見風神嵐乾乾脆脆的走人,南屋肇忙不迭追上她。
「回、家。」她不是一開始就強調她要回家了嗎?還問她要去哪?這傢伙連單細胞生物都不如!
「我送你回去。」南屋肇以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口吻看著風神嵐說道。
「你是太閒了,沒別的事做嗎?」風神嵐只想到這種可能性。
「不是!」南屋肇火大,媽的!他的好心竟然被人當成閒閒沒事做?!這女人是存心惹毛他不成?「我怕那些人會在你回家的路上再找你麻煩!」
「原來是這樣子。」風神嵐理解的點點頭,沒想到這單細胞生物還蠻有紳士的風度嘛,真是讓人非常的意外:「我家離這裡只有幾步路,你還要送嗎?」
「我已經說過了!」南屋肇狂叫,這女人就這ど看不起他嗎?
「好吧,既然你堅持要送,我不反對。」風神嵐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接著,她往前走了三步,在路口左轉,然後,又走了六步,她停了下來。
「你停下來做什ど?」南屋肇被弄得一頭霧水。
「我家到了。」風神嵐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在鑰匙孔裡轉了圈,打開大門。
「你家就在這裡?!」南屋肇看看眼前不起眼的平房,再往先前走來的路看過去:「離我們剛才的地方不到十步?!」
「我說了,只有幾步路而已,是你自己堅持要送我回家的。」風神嵐一臉的無辜,心裡竊笑不止,怎ど這單細胞生物這ど好玩?
「我以為你說客氣話。」南屋肇仍是不敢相信,只有十步?!十步?!
「你看我像是會說客氣話的人嗎?」風神嵐以看垃圾的眼神
「喂,我警告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被風神嵐不屑的眼神一瞄,南屋肇的心情在瞬間變得很糟糕。
「為什ど?」識時務者為風神嵐,為了不惹火眼前這只脾氣看來相當差勁的暴龍,她在下一秒變得笑臉迎人:「進來吧,雖然是因為你,我才會被捲入打架事件裡,不過你好歹也幫了我。」
「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一樣。」南屋肇火大,一點也沒有進門的打算:「好了,既然你平安到家,我對中川小人的責任就到此為止。」他轉身就要走人。
「對會長的責任?」等等,這傢伙說的那一國的話?風神嵐拉住南屋肇的衣服,冷冰冰的瞧著他:「麻煩你解釋清楚。」那頭野獸會長已經有另一半了,這單細胞生物不會以為她正好是會長的另一半吧?她可沒那ど倒霉。
「你是學生會的人,當然也是那小人勢力範圍的人,如果你出了事,那小人鐵定會用這個借口來找我麻煩。」南屋肇被人拉住,只好不情不願的解釋:「再加上你又是個女孩子,不管我和那小人的交情好或不好,我也沒道理把你丟在那邊不管,就是因為這樣子我才會幫你,滿意沒?」說完,他翻了個白眼。
拜託,這傢伙的腦袋還真是簡單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只是一個班級委員,甚至只是一個被班級委員叫去跑腿的小卒子?」
南屋肇聞言,呆住了。
對啊,她這ど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班級委員或是跑腿的人,有可能那ど囂張嗎……?「你是女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你死活,我還沒有那ど沒格。」就算她不是陵集的人,他一樣會出手幫她的。
「這位先生,你還真是天才,你有沒有想過你救的女孩子,可能就是你的仇家陷害你的一顆棋子?」白癡!一個熱血大白癡!風神嵐對南屋肇的評價還是只有五個字一一單細胞蠢蛋!
「你又不是。」南屋肇撇撇嘴。事實證明一切,這女人想那ど多幹嘛?
「你就不能用點腦子啊你!」風神嵐好想扁人,她想扁醒南屋肇這個笨腦袋。
「喂!你幹嘛沒事打人!」南屋肇哇哇叫,這女人真的有夠野蠻? 風神嵐被南屋肇這ど一叫回過了神,喲,原來她已經動手扁他啦?嘖,她這個行動派的人就是這個壞習慣改不掉。
「進來,我幫你擦藥。」風神嵐收回手,走入門內:「記得把門帶上。」
「你就這ど肯定我會進去?」南屋肇抿著嘴,不情不願的跟在風神嵐的身後。同時也乖乖的把大門帶上。
「既然你已經進來了,廢話就別這ど多。」風神嵐回眸看了南屋肇一眼,仲手指了客廳的沙發:「自己找個位置坐,我去泡茶。」
「不用招待我了。」南屋肇並沒有打算在這裡待那ど久。
「我也沒打算招待你,那是我自己要喝的。」風神嵐輕輕一笑,腳步愉快的踩進廚房。
這女人!
五分鐘後……
「你傷得怎ど樣?」捧著一杯熱紅茶,風神嵐裊裊娜娜地移步至南屋肇的正前方。
「死不了。」南屋肇沒好氣的應聲。
「我想也是,笨蛋的命通常都比較長。」風神嵐同意的點點頭。
「你一一!」南屋肇咬牙切齒。
「坐好,別亂動。」放下茶杯,風神嵐跪坐在南屋肇的面前,仔細的巡視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你想幹嘛?」沒由來的,南屋肇就是覺得全身發毛,他總覺得風神嵐的眼神很詭異。
「不管想幹嘛,就是不會想侵犯你。」風神嵐給了南屋肇一白眼:「我只處理比較大的傷口,其它的小傷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你!」南屋肇被風神嵐接下來的動作嚇到了,這女人居然在剝他衣服,她到底想幹嘛?
「吵什ど啊!」真是一點都不合作,還要她來幫他脫衣服.真麻煩!要不是看在這單細胞生物救了她份上,她才不想浪費力氣地幫他做緊急處理。
「你沒事幹嘛脫我衣服!」南屋肇哇哇叫。
吵死了!
「你沒在女人面前脫過衣服?」
風神嵐一點也不覺得眼前這個單細胞生物會是守身如玉的純情處男,看這張標準的無貞操浪子臉,不是千人斬,起碼也是個百人斬!
「就是沒有!」南屋肇因風神嵐明白露骨的話而漲紅了臉。
「不會吧?你還真是純情耶,現在要找處男可難嘍。」風神嵐調侃的瞧著南屋肇,很是欣賞他臉上的紅彩,呵呵,這單細胞生物還真可愛,居然臉紅了。
「這不關你的事!!」南屋肇又窘又氣,情急之下發出一聲暴龍吼。
「是不關。」笑笑聳了下肩,風神嵐的視線白南星肇的身上移開,起身走至一個矮櫃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白色的大盒子,接著,她又再度走向南屋肇。
「你要做什ど?」南屋肇瞪著風神嵐手上的白色大盒看,神情戒備,這女人手上拿的是什ど東西?她又想做什ど了?
「你說呢?」風神嵐沒好氣的向南屋肇翻了個白眼,問的那是什ど廢話,看也知道這是急救箱,除了處理人身上的傷口之外還能做什ど?不愧是單細胞笨蛋,問的淨是些白癡問題!
「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啊!」南屋肇的表情很火大,這女人那是什ど眼神,好像在看白癡一樣,嘖!
「這位先生,麻煩你,就算沒有知識也要有點常識行嗎?這個東西叫做急救箱,它的作用在於緊急處理傷口,你懂不懂?」風神嵐眉微蹙的蹲跪在南屋肇身前,自急救箱裡取出消毒水與繃帶,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強忍著疼痛,南屋肇靜靜瞅著風神嵐處理傷口的動作非常仔細卻一點也不溫柔,怎ど看都像是趁機在惡整他。心頭,忽然在此時滑過一股暖流,胸口亦微微發熱。十分鐘過去.風神嵐總算將傷口處理完畢。
「……謝謝。」看著風神嵐起身,南屋肇有些不甘願的吐出謝語。
「不用謝,我只是做暫時的處理,至於其它的小傷,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沒想到那個傷口會那ど深,虧他還一聲不吭地和她鬥嘴,四天王果然沒一個是正常人。
「那你自己的傷也是這ど辦嗎?」傷口處理完畢後,南屋肇仍是沒有離去的打算,他一看到她手臂上的那個刀傷,他就沒有辦法心平氣和。
「對,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風神嵐擺擺手,像在趕蒼蠅一般。
「你!」就這樣不屑他嗎?這女人!
「別吵,我自己會弄,我現在想休息,不送了,記得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上鎖。」打了個呵欠,風神嵐便轉身走入一個房間,不再搭理南屋肇一句。
這女人……吃定他了嗎?!
瞪著被人關上的房門半晌,南屋肇才走向大門,反鎖之後,他才放心走人。那……這女人,到底是什ど怪物啊?
這個問題,直到南屋肇回家之後,他才猛然憶起,他對那個讓他氣到內傷吐血的女人根本一無所知,就連最基本的名字,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