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扯!
「好可愛哦!很適合小弟弟呢!」
睜眼說瞎話!
「真是太迷人了!」
天下第一號說謊專家!
「小弟弟不管怎麼穿都好看呢!」
童裝部的專櫃小姐們昧著良心讚美小聖的打扮:心裡卻也擔心他那身黑油般的皮膚會弄髒了她們的衣服。若不是衝著那兩張金卡,她們連碰都不會讓他碰一下她們的產品。
「您看,這都是由日本進口的最新產品,這上面的小鴨可是很受歡迎的呢!」
嬰兒用品部的小姐高興的將一堆三歲小孩的用品全搬出來仔細介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給兩、三歲的小孩子用的呢!
「這雙鞋具有夜光功能,踩下去還有可愛的啾啾聲,還有這雙……」在童鞋部的小聖心裡的火山已快爆發岩漿了。
「這是小姐的烤羊排,這是小弟弟的迪士尼套餐。」
餐廳裡,小聖的臉已全黑似炭。看著眼前這幼稚到極點的餐點,他多麼想翻桌呀,可……瞄了眼坐在他面前的風守紗……惡勢力當頭,至少得有力量了再對付她,現在他這副小小的身軀根本連成為她的對手都沒資格。
哼!到了晚上她就知道了,他定要教她後悔莫及!
「我是不是該把你這眼神解釋為『找死』?」她不介意再丟他一次。
小聖在心裡哼了聲,低下頭默默吃著他看了就想燒了廚房的餐點,用力咀嚼的模樣彷彿當那是她的骨、她的肉。
「等一下我帶你到醫院一趟,反對無效。」他不必開口她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過你可以放心,那些人不會發現你。」她幫他打扮成這樣不光是整他而已,他這副模樣只怕連他親生父母也認不出來。
廢話,只是有人會告他妨礙觀瞻、污染市容而已。
「你現在可以邊吃邊想看看還需要什麼。」該買的都買了,目前她想不出他還欠什麼,她不當小孩太久了,有些東西她也無法記那麼清楚。
有,他需要一瓶安眠藥、一捆繩子、一把刀、一瓶硫酸、一個兇手!哦,對了,兇手他可以自備。
傍晚,風守紗帶著小聖到一家私人醫院,將他交給醫生後,她極優閒的留在貴賓室看DVD,突然──
「若T,你帶來的那小子有沒有過來?」剛剛才帶著小聖離開的醫生突然出現問她。
「沒,怎麼了?」她有不好的預感。
「我讓他去換衣服,結果人不見了。」要知道他這醫生也是很無辜的。
啥?那小子居然敢落跑!
不找了,她不要再在晚上犧牲睡眠去找那死小孩!
就算他會被殺、被切、被砍、被好、被合、被怎樣她都不管了,敢從她身邊偷跑,她就不管他是會死還是會活。
溫暖的水氣瀰漫整間浴室,泡著澡的同時她不忘狠狠的咒罵那令她擔心的小鬼。雖說不管他了,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他是否安全,有那麼多人在追殺他,
他小小的腳能跑到哪裡去?
還有那個同名的臭男人,現在小聖應該是跟他在一塊兒,就不知他能否保護小聖,抑或連他自己也被宰了……
是不是長得像天使的人其實都是惡魔?光是她見過的人中就有好些個是那種假天使;可她平日所抓的犯人中也有不少都是面目可憎的,說他們面惡心善也沒道理。
浴室的門悄悄被拉開一條縫,接著又更開。
受過專業訓練的她敏銳度比常人還高,立刻轉過頭去……
「呃──」愣愣的看著眼前那多出來的挺拔身影,對彼此間的高低差距似乎有些茫然,她只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滾出去!」河東獅吼再現。
這個、這個、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出現在她的公寓、她的浴室裡!
那個闖入者──聖,非但沒有出去,還挺優閒的直盯著困窘的她猛瞧。
「嘖嘖嘖,想不到不穿衣服的你也能這麼性感。」
上天造物果真是神奇到令人歎為觀止的地步,瞧瞧這惡女,肌膚還真不是普通的光滑透明,在他放肆的目光下,她的肌膚彷彿染上一層蜜般粉嫩動人。
若他是畫家的話,定會想盡辦法拐她來當模特兒,當然是裸體的那種。
「滾出去!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可惡!她從沒像現在這麼氣過,這男人居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黑眸依舊不見放鬆的緊盯著她若隱若現的嬌軀。男人是容易衝動的生物,但在他身上卻沒那情形出現,他的特殊體質除了外在和一般男人有所差異外,該有的七情六慾也相當的淡。
平常就算看見幾個裸露的美女在眼前晃他也不見得會動心,也因此,他很放心的進來「報仇」,現在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她確實如他所猜想的又羞又氣,但……
體內那股莫名的騷動卻令他迷惘,看她遮遮掩掩的俏模樣,他居然……想撫摸那水漾透明的肌膚……
「滾、滾、滾、滾、滾!」她一連吼了五個滾,氣得想拿硝化甘油砸他,如果他敢再靠近一步的話……
他哂然一笑,雙腿彷彿沒了意識般朝浴池靠近……
媽的!她非殺了他不可!
風守紗突地站起身,他眼神立即閃過一抹驚艷,還來不及看清,她已裹上浴巾,且──
「我要殺了你!」一腳跨出浴池,也不管身上是否還滴著水,她抓起一旁的洗髮精朝他扔去,然後趁他躲開時一個迴旋踢──
砰!
水氣由未關的浴室門緩緩飄出,那個剛進入不久的挺拔身影直直的被摔了出去,整個人躺平在地板上。
驚艷才剛開始,還來不及有所動作,連體內的騷動都還未弄清楚,他便嘗到了拳腳相向的滋味。怔忡了下,勉強避開已揮到眼前的拳頭,但他的腹部卻挨了下,相當實在的一拳。
這惡女還真不是普通的潑辣,她的拳頭威力絲毫不輸一個大男人,甚至有過之而猶不及。
腦袋忙著運作,他的身軀也沒閒著──拚命躲避她的攻擊。
驚險的避開她的「絕後神踢」,他接著一個後翻,翻到她的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慢著,你這副模樣還想打?」他相當肯定她學過功夫,或許還是個中翹楚,但他卻不見得會輸她,難道她不怕……
瞧眼前這幕養眼的景象,他一點也不想提醒她她有多迷人,瞧她胸前那片凝脂,只要再一點點,再一點點他就能看到那豐滿的……
風守紗氣得只想殺了他,哪裡還注意得到身上的浴巾已經快要掉下來了,姑且不管他的眼神如何,她現在只想殺了他!
二話不說的衝上前,她身上那塊要掉不掉的浴巾也跟著……掉到地板上。
兩人同時瞠大眼抽了口氣,她則是迅速的又將自己給包起來,而他則是懷疑自己的血壓是否上升了。
老天!從出生到現在,他第一次對自己是男人的身份這麼有感覺,原來女人的身體是這麼吸引人──雖然對象是這個世紀惡女,但他卻無法昧著良心否認她的魅力。
「我一定要挖了你那雙色眼餵豬!」確定浴巾不會再掉了,風守紗立刻朝他攻過去,招招要攻他要害、招招令他難以招架!
「住手!別逼我對你動手!」他躲、他避,但就是不對她出手,他的身份何等尊貴,跟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只會辱沒了他的身份。
「很好,那你就等死吧!」她一點也不鬆懈的繼續攻擊他。新仇加上舊恨,不把他殺了難消她心頭怒火!
「要我的命沒那麼簡單。」他從沒像現在這般感謝他的武術師父,還好以前躲避上課都被揪出來,不然現在不被打成熊樣才怪。
身手俐落的他再避過一劈,順手拉住那礙事的雪白──她身上的浴巾。
拳頭揮出落空,身上跟著一涼──她低吼一聲,就要搶回他手上的浴巾。
將手上那礙手礙腳的東西給往後扔,他拿身體迎上她上前的裸身,瞬間的碰觸令她立刻退開。
好滑嫩……似豆腐般教人愛不釋手,他多想嘗嘗看……
天!他的身體……有些難受,哽在喉嚨的一口氣好像想吐出什麼般,她是對他下了什麼蠱不成?
看她迅速的套上一件襯衫他就有些不爽,似欲燒了它股瞪著那裹著她絕美裸身的衣服。她的腿真美,他宮裡那些女人沒半個比得上眼前這雙勻稱的纖長美腿,她像個裸足天使,一個美得令人想一口吞了她的火焰天使。
「你還看!」她臉紅得似要滴出血般,是羞紅,亦是氣紅。
「那件衣服不適合你。」最好是脫了它。
拳頭再次握起,她像一陣狂風般上前欲了結他錯誤的一生。
人一衝動通常會內分泌失調,她揮出的拳頭被及時握住,跟著掃過去的腿被人給攔截,一個不穩,雙雙跌在地板上──她壓著他。
「你太衝動了。」他狀似無奈的搖搖頭。
他的話語就好像是在說她是個慾求不滿的花疑,這讓她怎麼接受!而且通常被壓的那方不是該受制於人嗎?怎麼反倒是她動彈不得?
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一雙腿又被另一雙可惡至極的腿給緊緊纏住不放!有沒有搞錯!
「放開我!」她吼叫,聲音宛若平地響雷,令那個直接受害者震耳欲聾,滿天金星的當頭,他更是緊纏著她。
她被迫壓在他身上,氣漲了臉的同時不忘以眼神射殺他。若目光能殺人的話,他恐怕已死一萬次不止了。
「我放開的話你還是會動手。」她說要殺了他那句話可不像是說說而已。「乖乖的休息一會兒。」他當她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兒般輕哄。
媽的!「放開我!」他現在不放的話,她雙手一得到自由一定會以更狠的方式了結他。
「我考慮考慮。」瞧她氣鼓著臉的模樣煞是可愛,平常被她給欺壓、惡整,這會兒總算是出了口怨氣。
不過那股莫名的不安卻在好不容易「平靜」的此刻又浮現,他感覺得到自己變得異常敏感,尤其是胸口明顯的感受到被她豐胸給壓迫的地方,好似有顆大石壓在他身上令他喘不過氣。
「我要你馬上放開我!」她完全不知道他心裡的感受,只是很氣很恨的瞪著他,恨不得他馬上遭祝融焚身不再出現在她眼前。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換成他在她的上面。
這下她更難動了,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放了你就等於殺了我自己。」他要弄清楚這陌生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他知道這是因她而起的。
「要怎樣你才肯放?」她的確會殺了他,對他仁慈就等於對自己殘忍,他死定了!
「我想想。」盯著她的黑眸裡有些迷惘,也有些……愛戀。
他不再說什麼,也不理會她氣得快燒起來的模樣,低頭以唇輕碰她紅艷嬌嫩的臉頰。
嗯,果然很嫩,燙人的溫度好似一碰就會融化般。他忍不住輕咬了下她的頰。
「我會殺了你!」這色胚居然非禮她!
「你辦不到的。」咕噥一聲,他開始沿著她的脖子往下吻,越吻越欲罷不能。
他純,但他不蠢,心裡莫名的煩躁漸漸有了答案,他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了。
「該死的你!你敢亂來我一定先挖了你的眼珠子,再閹了你讓你絕子絕孫,最後再殺了你潑硫──」她倒抽口氣,不只是因為他在她肩上──不知何時衣服已被他給拉下──留下幾個淡淡齒印,最嚇人的是,她感覺到他的……他的……
「我要你。」他堅定的黑瞳緊緊鎖著她的美眸,似宣言般吻了下她的唇,一下,又一下……
她驚嚇過度,可以的話,她真想昏倒了事。但不行,一昏掉的話她的貞操不就離她遠去了?不可以昏,絕對不可以昏。
但她卻傻了,也因此被他給吃去不少嫩豆腐。
「給你一次機會,要反對只有一次。」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駭人,但他就是不想放過她,不只是為了報仇,他是真的要她。
當然也有其他因素,只要他破了處子之身,以後他就不必再擔心自己白天時的弱小,到時小孩子模樣的他將不會再出現,他要做什麼都容易得多。
給她一次機會?
他沒等她回答便吻住她可愛的耳垂,一手更是沒半點遲疑的解著她衣服的扣子,一顆……兩顆……三──
劇痛自胯下傳來,他痛得拱身護著重要的命根子,就連被推開,他也無力拉她。
廢話不多說,風守紗自抽屜取出一把槍,上瞠,對著他,二話不說的便扣下扳機──
砰!
出手對付壞人從不遲疑的她從未出過差錯,這回也不會例外,只是……
還站不起身的聖看到了一把閃著邪光的刀落在他的視線裡,然後是一個背對著他的黑衣人。
「若T,有任務。」莫祈一臉漠然,看也不看倒在一旁的男人一眼,不過她卻救了他,剛剛那一槍她以刀幫他擋過了。
「等我先殺了他!」理智早被怒火給燃燒殆盡,她又舉起槍──
唰!
槍管被削斷一截。
「別在屋裡殺人。」她不想自個兒家裡有死人。
「他欺負我!」鼓著腮幫子,她不滿的瞪著那似乎好一點的男人。剛剛那一腳一定太輕了,她應該要用全身的力氣踢才對。
莫祈古怪的看著她。欺負?真不像是粗神經的若T會說的話。
「我幫你解決,你去換衣服。」不等她開口,莫祈便拉著聖出去。
咦?這……好吧!莫有辦法馬上處理屍體,交給她也好,只要別再讓她見到他就行了。
「莫,可以把他交給我嗎?」那位被稱為龍姑的男子,像個幽靈般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們公寓裡,還跟莫祈要人。
怪了,他何時變得這麼搶手了?這莫祈他見過幾次,沉默寡言得連笑也沒讓他見過,而這男人則是完全的陌生。
「若T要他死。」她原想交給手下料理他的,不過既然龍姑要就給他罷。
「要我死沒那麼容易。」就算她救了他,他也不屈服於任何人。
莫祈沒搭理他,逕自離開公寓。
「那麼,這邊請,聖殿下。」龍姑微笑著,而聖則是驚訝的看著他。
「你是誰?」他是那些人派來的?不然怎會知道他是誰?
「你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雖然若T要他死,不過他卻有他的打算。
「龍姑?」風守紗一出房門就看到他,而在看到聖時更忍不住要將扛著的火箭簡朝他發射。
她怎麼這副打扮?
一身夜行裝,腰間繫著……四把槍!足蹬那雙不准他碰的長靴,他還見到靴子裡各插了一把刀!還有她肩上的……火箭筒?
「莫在樓下等你,這裡交給我。」龍姑還是那不曾改變過的微笑,就像是刻上去一樣,風守紗雖有些困惑及不滿──當然是針對那該死的男人,但她還是點頭離開。
龍姑的手段最好殘忍些,讓那該死的色魔死得越痛苦越好!
「『亞蘭斯』的王子殿下,歡迎你來到台灣這個小島國,一切都還好嗎?」龍姑還是那像是雕刻上去的微笑,但說出來的話卻令聖心神一凜。
「你是何方神聖?」這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敝姓海天,海天浚,若T的監護人。」也是另外三個女孩的監護人,但他應該不會想知道那麼多。
「你的目的是什麼?」直接切入主題,這才是他想知道的重點。
「在下想與殿下談筆交易。」沒錯,他的確有目的。
聖坐進沙發裡,示意他說下去。
他倒要看看幾乎失去一切的他,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讓這個男人花大把功夫調查他。
真傲,這小子還真不傀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我可以助你奪回皇位,但你必須拿『湛藍聖玉』交換。」完全沒半字廢話,全都是超級重點。
聖瞇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調查詳盡得令他咋舌,就連叛君奪皇位的魯深也不知道「湛藍聖玉」的存在,他是怎麼查到的?
對他的疑問海天浚只是淡笑卻不加以解釋,隨他去猜。
「這交易對你來說並不吃虧。」以一塊寶石換一個王位,不管是誰都會答應。
「我無法相信你。」這男人到底是誰?為何有這種能耐?
「你必須相信我。」海天浚淡笑,「你到台灣來不只是逃亡而已,你也是為了找幫手而來。」
「到台灣只不過是湊巧。」這裡夠自由,他要做什麼都容易。
「這個湊巧能讓你在一年內奪回屬於你的一切。」
他挑高眉。一年內?他在說笑!
「相信你剛剛也看到若T的打扮。」若T常會給人柔弱的感覺,事實上她厲害得令人怯步。
若T……他到現在還是很難相信她居然會做那種打扮,而她的身手還好到他有些招架不住。
「住在這裡的四個女人全是刑警,只不過她們各有自個兒的事而暫時不在。」這事兒說來話挺長的,不說也罷。
刑警?她?
「只要說服若T幫忙,你馬上就能回國。」一旦若T要幫他,其他人也就不會袖手旁觀,到時他要多少的人都有。
「就算她們是刑警,那也沒多大作用。」這是事實。
海天浚淡笑著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源,然後按了幾個鍵,電視螢幕中立刻出現一個像居家客廳般的畫面。
「這是她們頂頭上司的家。」他又按了幾下,畫面又跳到其他地方,有辦公室、休息室、小客廳。「這些地方都被安裝了監視器,一種讓人無法發現的新型監視系統。若T通曉各種武器,也會自己改裝,監視器更是她最拿手的機器配備之一。」
瞧他驚訝的模樣,海天浚再補充道:「她同時也認識不少黑道高層,一旦她有事,將會有不少高手前往保護她。」光是莫祈的人就夠他瞧的。
她有那麼厲害?
「那個莫祈不單只是個刑警吧?」剛剛那女人的氣質似正似邪,尤其她手上那把刀……她也是保護風守紗的人之一?
「當然。」他不多說。「多跟若T相處,你就能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說這些也夠多了。「事成之後你再將東西交給我便可。」
他就那麼確定一定能成功?
「若失敗的話你知道下場會如何嗎?」所有幫他的人都會死,包括她。
「不可能失敗。」他確定。
看他這麼篤定,他也開始感到有趣,若真如他所言,那麼他的確是不吃虧。
風守紗……她真有那能耐嗎?
「說服若T的工作你得自個兒來,我言盡於此。」海天浚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殺我怎麼跟她交代?」他笑問,存心讓他感到為難。
「沒必要,天一亮你自然就會消失。」海天浚頭也不回的說完然後離開。
他知道?
是的,能把他的事調查得這麼徹底,要不知道他會變身的秘密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