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段沐剛跟秦劭爵輪流陪她,帶她玩遍了舊金山,讓她好捨不得離開這裡,但是現實並不允許。
日子過得好快,短短幾天,就到了非道別不可的時刻。
前幾天,她乖乖的睡在客房,今天……是相處的最後一個晚上。
珊儂打開段沐剛的房門,努力讓自己笑得燦爛些。
「沐剛,我可以進來嗎?」她看見他僅著短褲坐在床上,腿際放著一本厚厚的原文書。
「找我有什麼事?」他繼續看書,轉移對藏在長睡衣下成熟女體的注意,腦子卻不由自主想像她走動時臀部的擺動方式,以及她身上明顯的曲線。
「沐剛,今晚我可以睡這兒嗎?」她拘謹地問著,覺得自己好像是那種要求進人心儀男子房間的愛慕者。
「好吧!」不去理會理智提出的警告,他心軟的答應她的要求。反正只有一晚,他告訴自己。
珊儂上床挨進他,目光爬上他俊挺的臉龐,貪婪的瞧著。這五天來,也只有此刻才能這麼近的看他。
「沐剛,我怎麼從沒聽你提過黎筱沛跟你一起接受同一個教授指導的事?」她忍不住提起還捨她耿耿於懷的事。
前天,他帶她到學校拜訪他的指導教授瑞貝克·謝爾時遇上黎筱沛,當時黎筱沛給了她一個神秘的微笑,讓她好生納悶。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沒什麼好說的。」他困擾的直皺眉。黎筱沛根本是存心的,她特異的行徑又要讓珊儂胡思亂想了。
「以前我問你的,你並沒有提到。」她真想立截了當的問他,他跟黎筱沛有多親近,但她實在沒這個勇氣,只好旁敲側擊。
段沐剛不置可否地聳肩,心裡對她的不信任產生了厭煩感,臉色變得晦暗不明,身體也緊繃起米。
他不喜歡珊儂老是懷疑他的忠貞,這不啻是對他的侮辱,也不斷證明她根本不信任他。,他不禁懷疑,她瞭解過他嗎?
為了證明他們的交往並不會影響他的課業,他每天努力充實白己,冀望未來在職場上有條件與他人競爭,還要時常安撫持反對意見的母親,這些他都獨自承受下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明白副I?
顯然是不明白,她只在乎平凡的自已是否能永遠抓住他的心。
察覺出他不悅的心思,珊儂咬著下唇,責備自己不該質問他,然後趕緊轉移話題。「你知道嗎?我們學校打算在今年的園遊會舉辦啦啦隊比賽,我也參加了。我們花丁好多時間練習……」她嘰嘰喳喳的說著校園趣事,企圖粉飾太平。
沐剛明白她的意圖,輕撫她的長髮任她天南地北的說。唉……誰教自己為她著想,不願說出苦楚呢!他怎能怪她。
珊儂發覺他的心不在焉,推了推他的手臂。「沐剛……」他在想些什麼?
「什麼?」他停下動作,納悶的問,
「沒事。」她搖頭,想起這—刻的寧靜,胸中有著滿溢的幸福感。
迎上他澄澈的瞳眸,她極力壓抑內心的羞澀,抽去他手上的書,將紅唇印上他的,輕輕地、柔柔地猶如訴說千言萬語。
柔軟的身體貼向他,試探著他的底限。
好一段時間不曾接觸女體,他的情慾輕易被挑起。他克制自己不去碰懷抱墾溫熱、曲線分明的胴體,但是直線往上攀升的熱度讓他無法忽視。
「我這邊沒有準備套子。」低啞的聲音透露出他並非表面上的無動於衷。
突然間,珊儂有個瘋狂的念頭,如果懷了孩子,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沒關係,現在是安全期。」她面不改色的說。
似乎已經找不到理由拒絕,段沐剛接手她的主動,褪下她的衣物,壓下身子,吻上她開啟的唇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吻痕,佔有她每一寸肌膚……
一聲悶哼後,段冰剛渾身汗濕地倒在珊儂身邊。平息呼吸之後,他才翻身下床走進浴室。
身上的重量頓減,珊儂無力地閉目休息,腦海裡卻千頭萬緒。
瞧瞧自己做了什麼事!她竟拋下自尊利用肉體勾引他。羞慚的將頭埋進枕頭,她鴕鳥的不敢面對他。
段沐剛用浴巾圍住下半身走出浴室,知道珊儂尚未人眠,他坐在床邊俯下頭,語氣中充滿乞求地說:「明天搭機回去後,你務必要好好唸書,不要在胡思亂想,還有,台灣、舊金山來回得花不少錢,別再這麼做丁。」他很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單獨遠行不安全。
抓著被子遮住胸前春光,她支起上身輕聲道:「為什麼?我只是想你啊!對我來說能見到你是最重要的。我不在乎要付出什麼代價!」對他如此的批判,她相當不滿。
「儂儂,你不要這樣子好嗎?我是為你好。」他的心悄開始煩躁起來。
那瑩瑩水眸流露出的淡淡愁緒,總是牽動他的情緒,導引他的喜怒哀樂,對她的焦躁不安,他有著無能為力的煩躁,卻又心疼她淚濕的雙眼。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總覺得,我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特別意義。告訴我……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地位?」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發洩不安的情緒,他如何才能讓她瞭解他的苦衷?
」我的問題有這麼難以回答嗎?」她受不了他的沉默。
「儂儂,你不要這樣。」他總覺得他們的心愈離愈遠,變得無法溝通。
她就知道,跟她在一起,他總是理智多於感情,這樣教她怎能有足夠的安全感?
「為什麼?難道你只是跟我玩玩嗎?」為了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像死了一樣,無力承載他的答案。
「你為什麼一定要爭論這種事?」他知道她想要承諾,但那也是他目前無法給予的東西。
「為什麼你不肯說些甜言蜜語安撫我?就算是欺騙也好!我們……我們已經有了親密關係了啊!難道你不能給我一個承諾嗎?」她拋下自尊,為的就只是他的一句話而已啊!
「是的!我是愛你的,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儂儂,除了愛情之外,我們還有其他必須要顧慮的事,我這麼說你懂嗎?」他的濃眉因為困擾而緊蹙。
他的淡然幾乎教珊儂承受不住,她用力搖著頭,任淚水噴灑在頰上、被子上。
「不懂!不懂!我不想懂,我只要你承諾你會愛我一輩子!」猛然抱住他的腰身,她固執地堅持要得到答案。
「儂儂,你還年輕,而我還在求學,出社會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沒有人知道,你不覺得順其自然比較好嗎?」他拉開她的手。
「不……我不要順其自然,我、我好怕……好怕……我將一切給了你,到頭來你遇上與你可以匹配的對象時,我該怎麼辦?」她已經有些歇斯底里,再不得到答案,她會瘋掉,此時她再度想起黎筱沛詭異的笑容。
「傻瓜,別胡思亂想了。」不忍見她如此,他下定決心說出承諾,「好!等我拿到學位,我們就結婚。」
「真的嗎?沐剛。」她低呼,眼角泌出歡喜的淚水。
「你一定要記住,我愛你。」他再次強調他的心意,避免她又胡思亂想。
「嗯!」他就要是她的了!她暗笑在心裡。
段沐剛柔聲安撫她,Jb裡卻有揮不開的陰霾。
但願他拿到學位後,母親不會阻撓他的戀情,珊儂是如此單純,自卑的她可禁不起家庭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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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金山之行後,珊儂違背對段沐剛的承諾,私自前往段家好幾次,如此一來,對自己的自信心又造成不小的打擊,她明顯察覺段母並不歡迎她,要不是憑著一股非扭轉段母對她的觀感的意志力,她早就落荒而逃。
雖然段沐剛知道後為了她違背承諾而發怒,他仍然極力幫她拉攏跟母親的關係。
明白要到段家拜訪,珊儂打算帶上段母喜歡的東西,她現在急需要段沐剛的意見,然而,待在電話旁,她打了又打,電話仍只有單調的回音。
「奇怪……都幾點了,怎麼沒人在家?為什麼沒人接電話?」將話筒夾在耳邊,她繼續按著電話號碼。
數不清打了幾次,遙遠的那端仍沒有回應,她強迫自己樂觀一點,相信段沐剛是在學校寫論文。
「呵……」打了個大呵欠,她放下話筒,決定睡覺,渾然不知天地即將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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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門鈴,珊儂縮在一旁等待。
昨晚不慎感冒發燒,拖到下午才退燒,她現在仍有些昏昏沉沉。
大門遲遲才開啟,門內的段母面無表情。
「對不起!段媽媽,今天早上沒能來陪你。」她蒼白著臉色,誠惶誠恐地說。
段母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冷冷的回答,「嗯!」她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對珊儂不理不睬。
珊儂站在客廳中央,忐忑不安解釋著今天晚來的原因。
她實在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一般人對客人都是熱絡的,要不也是有禮貌的,這種被人家看不順眼的情況,她只有在段家才見過。
不管颳風還是下雨,假日時,她總會到市場買段母愛吃的菜,整理家務,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但不管她做什麼,段母總是冷嘲熱諷,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生怕段沐剛擔憂,她不敢向他提起這些事,只能自己找答案。
「坐!我有話告訴你。」段母終於開口,她首次對她這麼和氣說話。
珊儂大起膽子坐下。
「葉小姐,這些日子感謝你的幫忙,我的確輕鬆多了,不過……你畢竟是沐剛的朋友,幫我們做這些亭讓我們很過意不去,不是我們不歡迎你,你跟我們家沐剛只是『普通』朋友,你這麼做,左鄰右舍會說話,我們也受之有愧。」她刻意強調她不被承認的身份。
「沐剛說我是……普通朋友嗎?」珊儂的心抽痛不已,輕聲問著,並不期望段母的回答。
「唉……」她根本不可能同意兒子娶她,這女孩做段家媳婦太寒酸了,等兒子事業有成,就會有一堆配得上他的世家干金想嫁給他,她算哪根蔥!
「可是我們…我們已經……」珊儂低下頭,淚落了滿膝。
面對段沐剛的家人,她沒辦法拋下尊嚴說出他們的親密關係,當初是她自己將身子給了他,她又怎能將責任推給他。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
原來從頭到尾段家人都認為她不請自來,只有她自詡是段家未來的媳婦,到人家家裡鬧笑話。
勉強擠出一朵笑花,拈起手帕拭淨眼淚,她站起來說道:「真的對不起……」再度對段母深深一鞠躬,她才紅著眼眶走出段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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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沙地吹著,公園的街燈下,立了兩道人影。
珊儂貪婪地看著許久朱見的男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久別重逢的喜悅。
若不是肚子裡的孩子,在段家遭遇的打擊早就讓珊儂活不下去,在她仍猶豫著該如何開口說出懷孕的事前,段沐剛說話了。
「我們分手吧!」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全身寒冰。「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她的裙擺隨風大力翻飛著,但這些入不了她的耳,她腦中已經一片空白。
段沐剛轉頭無法面對她震驚的表情。「我們分手吧!」
珊儂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知該作何反應,胸口像是有幾千萬根針連續扎得她疼痛難當,她的心脆弱得再也禁不起任何打擊。
她知道現在說出有身孕的事簡直是雪上加霜,她不談天真的以為可以用孩子綁住他的心……
她挺直背脊,兩手貼著小腹沿著公園的小路疾走,淚水無法抑止地流下,她深吸口氣,想將到口的啜泣壓抑下,但成效不彰,淚水模糊了雙眼,眼前黯淡燈光下的道路更顯得清寂。
段沐剛緊跟在她後頭,她的反應令他擔心。「你還好吧?」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看見她的眼淚,他愣了一下,刻意裝出的冷漠有絲動搖,她恍惚的模樣險些讓他開不了口。「別哭了……你……你認為如何?「
珊儂無助地哭泣。「你怎能這樣對我……」
段沐岡握緊手心,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滾死!他是害她如此傷心的罪魁禍首!是他!他沒有資格得到她的深情對待。
「為什麼?」珊儂望向遠方輕聲問著,淚水仍不停地流。
吞下喉中的硬塊,他說著殘忍的話語,「儂儂,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是我配不上你……從今以後,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語畢,他閉上眼掩飾濕潤,因為醉酒後鑄下的錯,他有了必須負起的責任,他們從此真的只能成為兩條平行線了。
更好的男人?平行線?昔日那個與她在床上銷魂纏綿的情人,竟是個殘忍的劊子手,殺人不用刀,幾句話就可讓人欲生欲死!她不懂為何一個人的感情會變得如此之快,分離前的濃情蜜意距離現在不過多少光景啊!
只是。愛慘他的自己竟還是不忍怨他、恨他……
清清喉嚨,她用低啞的聲音問道:「是因為黎筱沛嗎?」她只能做這種猜測,這些年來,她一直把她當成情敵。
「不是。」他怎能讓珊儂知道,是因為有另一個女人介人他們之間,他不希望她恨他,可她怎麼可能不恨他?
「那麼……分手會讓你比較快樂嗎?」看著他佈滿沉痛的雙眼,她心想:他會比較快樂吧!
「儂儂,我……」他欲言又止。他能說他不會快樂嗎?他能說他不能沒有她嗎?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別說了,我明白……」她打斷他即將說出口的話,那些千第一律的借口她不想聽。
「那麼,儂儂……」得到她的允諾,他的心像是破了個大洞,再也無法完整。「我送你回去。」他握緊拳頭,忍住擁抱她的衝動。
「我沒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婉拒了他的提議。「再見。」低著頭,她無意識地往公園出口走,淚水在臉上製造了好幾條水痕,她無心理會。
她不明白,唾手可得的幸福怎會變了調?
說好了要結婚的,他為何沒實現諾言?她付出一切,換來的不該是分手的結果,不該呵……
是她不夠好嗎?她還有機會挽回他嗎?
不!一切都結束了……早該知道他不讓她去拜訪他的家人的原因,因為他在母親面前從未承認她,可他為何在網球社眾人面前宣告他的感情?難道只是為了得到她?
她不甘心啊!即使如此,只要還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她都不想放棄!如果告訴他,她有了孩子呢?
不!結束了!再纏著他只會落得糾纏不休的惡名,就這樣放過彼此吧!何苦糾纏下去……既然分手已成定局,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緊緊抓住維繫兩人的情絲是在折磨誰?就算心再痛、愛再苦,都得放手。
正當珊儂的理智與情感相互矛盾時,一輛車子疾馳而來,刺眼的燈光映人她乾澀的雙眼,使她下意識避開,但捲起的風沙卻讓她跌坐在地!
茫茫然坐在原地好一會兒,她才試圖站起,然而下半身一陣悶痛讓她再度坐回地上。
難道……
「不!別將他帶走,不……」她彎下腰用雙手摀住肚子,好似如此就能阻止生命的消逝,然而不斷滲出的血液浸濕了裙擺,預告了結果。
沉重的打擊讓珊儂身心俱疲,街燈映著她憔悴的臉蛋,讓她像具沒有生命的木偶,瘦小的身影在街燈的照射下逐漸黯淡……
一輛車緊急煞住,車上下來一位年輕小姐,讓段沐剛打算跨出的步伐縮了回來,站在對街的他看著少女衝向癱坐在地上的琚儂。
「小姐,你沒事吧?」
沒多久,車子迅速離去,地面留下一片不甚明顯的血跡。
站在樹木的陰影下,段沐剛鎮定的表情早已垮下,他嘶吼著,捶打著樹幹,勉強壓抑住差點宜洩而出的眼淚,那種痛楚跟心碎交雜在一起的感覺,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肉體的疼痛轉移了心痛?還是心痛轉移了肉體的疼痛……
「儂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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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種種,不管是歡樂或悲傷痛苦,就像錄影帶倒轉到最初的時候,陸續呈現在眼前,教珊儂逃都逃不了。
前塵往事大有欲把她吞噬之勢,像是呼應她的回憶,下腹像遭受重擊般,疼痛難當……
「珊儂!」巫羽妃料定珊儂今天會遇見段沐剛,忙完手邊的事後,她走向坐在椅子上怔仲無神的人兒。
「羽妃,你早就知道他的孩子在這所幼稚園是嗎?你明知道…」
「對!我希望你能夠勇敢面對過去,而不是把傷痕藏在角落當作沒這回事,這樣你永遠也無法接受其他男人。」半年多前,她在學生聯絡資料上,赫然發現段沐剛的名字,想到為了初戀情人而黯然神傷的好友,她知道唯有讓珊儂直接面對段沐剛,打碎她心中那男人的形影,她才能接受其他男人。
「你別忘了我與陳學長正在交往中。」珊儂不禁為自己辯解。
巫羽妃白她一眼。「拜託!都交往那麼久了,現在還叫人家學長。還有,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從段沐剛之後的三任男友,都在求婚之後被你給甩了?」唉!可憐的陳志中,好不容易追到珊儂,不久之後可能又得面臨被甩的命運。
「這……這是因為雙方個性不合,自然就分手了。」珊儂說得有點心虛。
「少來!你這種話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我希望你對自己誠實一點,回去好好想想,必要時,把段沐剛約出來談一談也好,不要再逃避了。我知道單單告訴你他已經結婚根本沒用,你只會蒙住眼睛當鴕鳥逃避現實,現在你親眼看到他有兒有女,應該要死心了。」雖知道這麼做很殘忍,她也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但是為了珊儂未來的幸福,她這麼做是必要的。
「羽妃,如果我有你這麼好的朋友,我該怎麼辦呢?」就像巫羽妃所說的,不面對過去的話,她身邊的男人仍會來來去去。
「你知道就好。」想起在珊儂住處看到的那堆收藏品,巫羽妃有點喪失信心。「珊儂,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他已經結婚了。」她再次提醒。
「明白了!管家婆。」珊儂翻翻白眼。她才不會再愛上那個始亂終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