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蕾貝嘉就像是個初學者,認真地照著他的話去做。
「好,我們現在再練習一次。」婁於雍將East of Eden這首曲子重新倒帶再放一次。「注意音樂的節奏,將這首曲子所要表達的意境完美表現出來。」
「是的。」她依他所說的又跳了—次,當她完成連續—個兩圈跳躍和—個三圈跳躍後,婁於雍卻將音樂給關了。
蕾貝嘉因為音樂突然停了,就這麼佇立在滑冰場中央,看著站在場邊的他。
婁於雍先是皺眉,雖然早已經知道她的基礎不夠,但沒想到是那麼的差。
她練習滑冰都有九年的時間了,以前教她的教練真不知是怎麼教的?
就算是一個只練了兩年的人,都比她好太多。
看著他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那般的糟。
於是她滑向他,「教練,我是不是……」她真的問不出口,她真的不想相信,離鄉背井、漂洋過海來到美國,只為了她熱愛的滑冰,然而九年的努力、九年的卒苦付出,換來的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一切都成空。
「今天就先練到這裡。」
「教練……」
「你先回去吧!」婁於雍站起來,先離開滑冰場。
蕾貝嘉跌坐下來,難過的哭了。原來她真的這麼糟,也許她應該早早放棄繼續追逐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哭了好一陣子之後,她脫下冰鞋,換好衣服,收拾著東西離開滑冰場。
蕾貝嘉離開了滑冰場後,不自覺的一個人來到UCLA的校園,他們每天早上晨跑的地方。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晴朗的天空,她的心中卻是佈滿了烏雲。
「嗨,你好嗎?」一名正在慢跑的金髮男孩,向她跑了過來。
她到美國已經有九年的時間,可還是一直不習慣美國人一向直接又熱情的個性。
她滿靦腆的對他一笑。
「你心情不好嗎?」金髮男孩隨性的用手臂擦拭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在她的旁邊坐下。「我可以當你的聽眾。」
蕾貝嘉轉過去看他一眼,他的型和亞倫很像,都是屬於陽光男孩那種型。
「謝謝你。」
金髮男孩看著放在她腳邊的一隻大袋子,從沒拉上的袋口看見一雙冰鞋。「你喜歡滑冰運動是嗎?」
「喜歡又有什麼用。」蕾貝嘉歎口氣,單單擁有熱忱是無法成功的。「我學習滑冰九年了,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根本沒這方面的天份。」
「就算是天才也得靠九十九分的努力才能成功。」金髮男孩不認同她的話。「只要你認為你已經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很多事的過程永遠比結果重要,而且來得有意義。」
蕾貝嘉因他的一番話,心裡彷彿投入一顆巨石。
那陽光男孩朝著她笑了笑,站起來,再度跑回跑道,繼續慢跑,因為這就是他的人生。
她的心豁然開朗,他說的沒錯,過程永遠比結果重要。
很快地,金髮男孩又再度經過她的面前,朝她揮揮手,大聲的向她說:「我叫布魯克·拉斐爾。」
蕾貝嘉將手圈在嘴邊,朝他大聲的說:「我叫蕾貝嘉·開,謝謝你。」
布魯克轉回身,也學著她將雙手圈在嘴巴上,「蕾貝嘉,加油。」
天色漸漸暗沉,她這才扛起袋子回家。
婁於雍將喝醉酒的坦亞送到飯店休息的新聞和照片,果真被狗仔記者拍到了。
三天後所出刊的八卦週刊以好幾張的版面大幅報導,包括他抱著她上車,甚至還一起進了飯店的連拍照片,再加上加油添醋,自行編造劇情,精彩得就像一出紙上戲劇一樣。
最後還驚爆出滑冰王子和滑冰女神早在三個星期前,已於紐約秘密訂婚,坦亞甚至秀出她手上一隻三克拉的鑽石戒指,以及他們在紐約的一處私人住所所舉辦的訂婚派對的照片。
婁於雍對週刊上的報導完全沒有任何回應,但最令他感到困擾的是有一大堆媒體記者守在公寓樓下,只為了親自訪問他,證實八卦週刊所寫的新聞是否屬實。
蕾貝嘉不時地從拉上的窗簾縫隙中,觀察守在樓下的一大群媒體記者。
「現在該怎麼辦?」如果樓下的記者不走,他們不就都沒辦法出門了。
「你害怕了嗎?」他一點都不受影響,安然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宇。
「這和我並不相干,我為什麼要怕?只是……」
「我們現在住在一起,這還有另一個說法就是同居,你想以那些狗仔記者的通天本領,他們會查不出來嗎?」
「可是我們並不是……」
「你說不是,他們相信嗎?」他終於寫好了,將紙條摺好放在口袋裡,進房間拿了個東西出來。
他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套進她的中指,雖然不像是週刊上寫的有坦亞手上的三克拉大,但鑽石戒指的光芒卻不因小而遜色絲毫。
蕾貝嘉傻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圓亮的雙眼睜得大大的。
婁於雍牽起她的手,一起離開,果不其然,一打開門,樓梯間也一樣聚集了好多的記者。
「喬斯,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和滑冰女神坦亞訂婚了?」記者手上的麥克風遞到他面前,等著他回答。
「喬斯,你計劃什麼時候和坦亞結婚?打算在哪裡舉行婚禮?」
「喬斯,你是不是有計劃復出滑冰運動,參加明年的錦標賽,是不是和你的未婚妻坦亞繼續雙人搭檔,再次奪下雙料冠軍?」
「喬斯,請你告訴觀眾,你在三年前那一場比賽跌倒之後,為什麼會消失了三年,是不是因為那一次跌倒受了重傷?」
許許多多的記者包圍著他們,就這樣,婁於雍走一步,他們跟一步,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卻沒有半個問題得到答案。
蕾貝嘉可是害怕極了,被他牽住的手,反手握得更緊,跟在他的身邊,依偎著他。
她從沒被這麼多記者給包圍過,她並不是這件八卦徘聞的主角,可現在看來,她已經無端被捲入其中,成為最無辜的第三者了。
「喬斯,你可不可以告訴大家,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你們一起從你的屋子裡出來,她是不是你的新歡?坦亞是不是知道你已經另結新歡,所以才會向媒體公佈你們訂婚的消息,只為了挽回你的心?」
攝影記者手上的照相機,不停地按下快門,看來這件紼聞會沸沸揚揚一段時間了。
婁於雍牽著蕾貝嘉的手,一直來到公寓大門外才停了下來,看著將他們圍在中間的所有記者群們,緩緩地將他和蕾貝嘉緊握在一起的手拉高,兩隻璀璨的對戒就這麼亮在記者們面前,任由攝影記者不停地拍照。
待他們拍個過癮後,再不發一語的牽著她的手坐進他停在路邊的車,揚長而去。
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想轉移新聞的重心,他不想再和心機沉重的坦亞連在一起,寧願讓大家認為他已另結新歡。
這時有一部份記者想挖掘更多八卦內幕,紛紛也開車追上去。
蕾貝嘉轉過頭看著後面跟上來的記者,原來被狗仔記者跟蹤就是這種感受,當名人這麼沒自由,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為了追逐名利而不擇手段呢?
「你不用去理會那些記者,筆在他們手上,他們想怎麼寫你也管不著。」他加快油門,車速快得讓她不得不趕緊抓住車門手把。「假如有一天你得到了世界滑冰錦標賽的冠軍,你也會成為媒體追蹤的對象。」
「我以為媒體該追的是那些電影明星,我們只不過是運動員,除了比賽的新聞外,又怎麼會有新聞價值呢?」
「任何一行裡都有明星,連政治都有政治明星,運動方面又怎麼會沒有運動明星。」
也對!
「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是擔心?還是害怕?」他轉過頭看她一眼,她擁有一張漂亮又清秀的瞼蛋,如一顆東方明珠,她的美清靈水漾,和坦亞的艷麗成熟完全截然不同。
蕾貝嘉怎能不擔心、不害怕?明天的報紙將會寫成什麼樣,她完全無法想像!
婁於雍突然將車停在路旁,傾身吻住她的唇,舌頭趁著她驚慌之際,滑進她的門中,吸吮著她唇齒之香。
蕾貝嘉被嚇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睜大著眼,看著他就在她的眼前,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著他那長滿青須的俊臉。
接著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熱情的回應他的吻。
他是她最喜歡的偶像喬斯,她緊張的心急速的狂跳。
婁於雍的唇貼上她的唇的那一剎那,心竟產生一種異樣感覺,吻著她柔軟如棉的唇,他冰冷的心,在這一刻似乎已悄悄融化。
正當她完全陷入他激情熱吻中,沉醉於他的溫柔時,一聲既響又長的喇叭聲,及時驚醒差點失去理智的婁於雍。
他倏然地推開她,再度行駛車子,以冰冷的表情隱藏他那已逐漸融化的心。
蕾貝嘉勇敢地看著他,雖然她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心情,但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他的吻,甚至喜歡他剛才那一吻的感覺。
沒錯,從第一次在Party中見到他,他問她想不想離開,當他拉著她的手的那一刻起,她或許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你吻我,是不是表示你有一點喜歡我?」她鼓起勇氣問他。
「在美國,就算是不認識的男女第一次見面也可以熱吻。」
「但我們是台灣人,不是美國人。」她相信,他若不是有點喜歡她,不會隨便吻她。
「一個吻根本不代表什麼。」
「真的不代表什麼嗎?」她的手摸著剛剛被他吻過的唇,唇上彷彿還留有他的餘溫。
「蕾貝嘉,你都已經二十歲了,該不會還沒有玩過戀愛遊戲?」他取笑著她。
「戀愛是一件很嚴肅、很慎重的事情,不是遊戲。」她的時間全都花在滑冰運動上,況且對於談戀愛的事,她一向都是以最嚴謹的態度去面對。
若是她將戀愛當成一場遊戲,那她早就接受亞倫的追求了。
「那個叫亞倫的人呢?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他只是我學長,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她急著解釋,不想讓他誤會。
「這是你們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他再次恢復一貫的冷漠,剛剛只是短暫失常,一切都不代表什麼。
蕾貝嘉直直地瞅著他看,在她的心裡已經下了決定,不管他叫婁於雍也好,喬斯也罷,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你就儘管裝酷沒關係,我一定會將你追上手,用我的溫柔與熱情,融化你這座冰山。
「可惡、氣死我了!」坦亞看著各大報紙上所寫的報導,氣得將報紙撕成碎片。
「親愛的,別生氣了。」彼得從後面摟住她,雙手肆無忌憚的采進她的衣服裡,撫摸她柔細光滑的肌膚,頓時讓他慾火高漲,若不是她正在氣頭上,他真恨不得馬上要了她。
「他這樣做,讓我成為笑柄,這口氣我怎麼也忍不下去!」
打從喬斯十三歲和她搭檔雙人滑冰開始,她和他在一起整整有十二年,以前不管自己怎麼對他挑逗、誘惑,他總是不為所動。
一直到他在比賽中跌倒受傷,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兩人之間的關係才有進一步的進展。
三年多來,她知道喬斯並不愛她,他們兩人僅止於肉體關係,但她並不在乎,因為這三年來他的身邊終究只有她一個女人。
如今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但比她年輕,而且還是和喬斯來自同一個國家,她才會故意捏造和他已經訂婚的消息給記者,只為了將他緊緊綁在自己身邊。
卻沒想到喬斯對她這麼無情,讓她顏面掃地。
「你想怎麼報復?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彼得快速將她身上的衣服脫掉,解開自己的褲子,直接用力挺入。
坦亞不停地嬌喘連連,欲仙欲死享受著彼得帶給她性愛快感與高潮。
她一向很享受和男人做愛時的瘋狂,更喜歡更換不同的男人,和她做過愛的男人有好幾十個,但最今她瘋狂的依然只有喬斯。
坦亞那淫蕩的表情真像是個欲女,只要是可以帶給她快感的男人,誰都可以當她的入幕之賓。
她有十分的自信,以她曼妙的身材、美艷的外表,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沒有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
終於在一陣翻雲覆雨後,兩人汗水涔涔,彼得滿足的退了出來,抱著她坐在沙發上,仍是狂野的以最火熱的法式舌吻吻著她。
坦亞半瞇著眼,同樣給子熱情的回吻,體內的火似乎末熄,瞬間又再度燃起,塗滿艷紅蔻丹的手挑逗著他赤裸的胸膛。「彼得,替我去教訓那個女人。」
「我替你去教訓那個女人,你要怎麼報答我?」
她如一條水蛇,整個人纏繞在他的身上。「我現在不就是在報答你了嗎?」
「坦亞,你真是個淫蕩的魔女。」彼得將她壓在沙發上。
「你不喜歡嗎?」哼,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當個淫蕩的女人又怎麼樣?
「愛死了。」他是恨不得可以吃了她。
「你最大的問題在於你速度不夠快。」婁於雍直接點出她最弱的地方。「滑冰最重要在於旋轉和跳躍兩個部份,世界頂尖的選手甚至可以在一秒鐘裡旋轉六圈之多。而在資格賽被要求至少要轉七圈,但是你的速度差太多。」
蕾貝嘉非常認真的聽著他的分析,緊緊牢記住他的話。
「每個跳躍都包含了五個部份,包括the run-in、takeoff(起跳)、rotation air(空中旋轉)、Ianding(落地)、landing curve(落地曲線)在the run-in的部份,表演者在此時增加跳躍的速度,腳就如彈簧一般,曲膝,再猛力讓腳面離開冰面,如此一來離開冰面愈高,滑冰者才可以有更多時間在空中做出更完美的旋轉。」他停下滑冰的動作,轉向她。「我說這麼多,你聽懂了嗎?」
「懂是懂,只是要怎樣才能加快我的速度?」
他滑至中央,伸出手等著她。「過來。」
看著他伸長的手,好像王子在向公主邀舞般,她心兒怦怦然跳動。他是它從小最崇拜的滑冰王子,她最大的心願是能和他一起雙人滑冰。
現在——她就要美夢成真了嗎?
「你還杵在那裡發什麼呆?」她的表情簡直是在發花癡,他真不該因一時意亂情迷吻了她。「還不過來。」
「喔!」她朝他滑了過去。
「我先示範一次,你仔細看清楚。」
婁於雍踮起腳,擺好了姿勢,然後他的身體就這麼滑了出去,如一隻海鷗般,飛翔於寬廣大海上。時而輕盈飛舞,時而堅硬如鋼,每一次旋轉、每一次跳躍都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雖然沒有音樂,他依然可以依著心中的節拍鼓動飛舞。
蕾貝嘉看著他飛過來、滑過去,看得驚歎連連、心旌蕩漾,看得她更加的愛他了!
就在她呆然的欣賞著他時,她的手卻被他拉住,腰也被握住。
「跟著我滑一次。」
她都還沒準備好,整個人便已隨著他的節奏飛揚。
只不過——
「你的速度太快了,我跟不上。」風刷過她的臉頰,她大聲說著。
「如果連這樣的速度你都跟不上,那就不用學了。」帶著她滑了一會兒後,將她的速度帶出來,他才放開她的手。「你現在開始試著旋轉,注意要用你的手臂來控制旋轉的速度。」
蕾貝嘉依他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不停的練、不斷的練,一次又一次。
「好了,今天就練習到這裡。」
結束完一天的練習,她並不會感到疲累。這一天的練習,她頓然感到自己突飛猛進。
離開滑冰場,在回家的途中——
「喬斯,我……」
「叫我婁於雍。」他冷冷的說。
「那我就叫你於雍。」叫婁於雍距離多遠呀!
「婁於雍。」他再說一次。
「婁於雍就婁於雍,多一個字少一個字有那麼嚴重嗎?計較那麼多。」
他沒說什麼,方向盤一轉,轉了個彎,加速油門,幾分鐘後他已將車停在公寓的樓下。
「你先回去。」
「那你呢?你還要去哪裡?」
「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沒看報紙嗎?」她故意將他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亮給他看。「你別忘了,這只戒指可是你自己親手替我戴上,你別要賴。」
「一枚戒指又代表什麼?」那天只是為了要轉移記者的目標,若他不這麼做,那些記者只怕會一直在公寓樓下守株待兔,只為了想逮到坦亞進出他住處的照片。
「你的意思是說這只戒指是你利用我的酬勞?」氣死她了,這人怎麼這樣!「吻不代表什麼,戒指也不代表什麼?就連你和坦亞上過床,也不算什麼?對你來說到底什麼才算什麼?」她就不相信他真的這麼冷血!
婁於雍承認自己的確是在利用她轉移媒體記者的焦點,想想那些記者也真的很厲害,才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如此神通廣大,將蕾貝嘉的祖宗八代全都挖出來,更別說他將她從紐約帶來LA的事。
不管記者如何看圖說故事,就如同坦亞的事一樣,他不會多說一句話,也不會辯駁一句。
但他在心裡還是承認,他是卑鄙的利用了她。
「蕾貝嘉,我帶你到LA來,是為了幫助你贏得世界花式滑冰錦標賽,讓你實現你的夢想,如果你無法專心在滑冰運動上,那你現在就回紐約去。」
「我當然很清楚我到LA是為了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對你,我一定會像對滑冰一樣執著,永不放棄。」蕾貝嘉說完後,氣沖沖的下了車,然後很用力的將車門給甩上。
婁於雍等她一下車後,隨即油門一踩,車子快速開走。
她對著車子大聲地喊著,「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輕易地放棄你……」她的話尚未說完,便看見一個黑人朝她走過來,且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一個轉身想街上樓去時,卻撞上後面的另一個黑人,這下可真是前後夾攻,她進退兩難。
「你們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
兩名黑人同時露出比雪還要白的牙齒,卻讓她感到不懷好意,心裡更加恐懼。
「我們只是想請你去一個地方玩玩。」
「救……」她救命都還來下及叫,隨即被迷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