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真的看到未來老公的模樣?」華蓮真震驚地睜大雙眼看著濮尉尉。
濮尉尉壓低聲音說道:「不光是看見,還一清二楚。」
「快說!你未來的老公長什麼樣子?」癸善恩等不及似的追問。
「這……這……」濮尉尉面有難色支吾其詞。
「什麼這呀那呀的,你怕我們會搶你的老公?傻瓜!既然鏡子都顯現讓你看,就表示這個人今生注定是你老公,任誰都搶不走了。」華蓮真嬌嗔斜睨濮尉尉一眼。
「我們還真有緣,居然又碰面了。」
濮尉尉、華蓮真和癸善恩不悅地抬頭看著走向她們的紅杏、牡丹和桃花。
濮尉尉一臉惱怒低聲咒罵道:「真是活見鬼!每一回出門都會碰見她們。」
「可不是。」癸善恩冷哼。
「真是一群馬不知臉長的三八,甭理她們,我們聊我們的。」華蓮真惡毒地低聲道。
紅杏、牡丹和桃花已來到她們的桌旁,譏諷的笑聲裡隱含著幾分挑釁。
「你們三個人在開小組會議嗎?」紅杏故意揚高聲音道。
濮尉尉起身直視著紅杏,眼中有著迎戰的意味。「就算我們三人在開會,想來也與你們三艷無關吧!」
紅杏不甘示弱地微微一笑,「當然無關,我只是覺得我們大家真是有緣,特地過來打聲招呼而已。」
「現在招呼也已經打完了,可以挪動你們的臀和腳離開我們的桌旁了吧?」濮尉尉的聲音顯然經過極力的壓抑,但話中的憤怒卻是相當明顯。
「這是當然,我們三艷都有自知之明,既然招呼已經打完了,我們自然會離開的。」紅杏媚眼一瞟,轉身對牡丹和桃花說:「我們別惹人厭了,到另一張桌去吧!」
牡丹故意譏諷地冷笑道:「依我看不是我們惹人厭,只是我們天生的嬌艷讓她們嫉妒而已。」
「可不是嗎?她們三個人看起來就像還沒成熟的青蘋果,三絕,什麼叫『絕』你們知道嗎?」桃花以肩輕觸一旁的牡丹和紅杏。
牡丹和紅杏故意詰問:「什麼叫『絕』?」
三人嘲諷、笑謔的目光似故意地掃向濮尉尉、華蓮真和癸善恩。
「你們兩個真不懂嗎?『絕』的意思就是必死無疑,什麼絕氣、絕路、絕子絕孫,你們說三絕會有什麼好下場?」桃花矯揉造作地拂一拂長髮,擺出一副撩人之姿。
紅杏和牡丹霎時笑得花枝亂顫。
華蓮真和癸善恩氣得瞪直一雙大眼,倒是濮尉尉沉住氣暗示華蓮真和癸善恩不可輕舉妄動。
她轉身走向那三個令人生厭的三艷,「你們以為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我們除了封號被你們拿來譏諷之外,你們還能譏諷我們什麼?只是一個封號,說句難聽話,隨時想換都可以,不像你們,嘖、嘖!一輩子都改不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紅杏捺不住濮尉尉這一激,她兇惡地擋在濮尉尉的面前問道。
濮尉尉毫不躲避迎視著紅杏,「你,紅杏?」她嘲笑地搖著頭。
「你總不會連『紅杏出牆』這句話都沒聽過吧?試想一下,碉幽島的男人除非想做綠烏龜,不然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可能注定要做一輩子的老處女。」
紅杏妄時氣得頭頂幾乎冒出煙,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濮尉尉--」
濮尉尉一點都不畏懼,她臉上還掛著微笑。「你想是不是很可悲,名字不比封號,封號隨時可以更改,名字可是注定跟你一輩子,看來你只有認命做一個沒人要的老處女了。」
「你--」紅杏被氣得說不出話,無言可迎戰。
「好棒!尉尉,你真是太可愛了。」華蓮真故意在一旁拍手打氣。
濮尉尉回頭對著華連真和癸善恩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牡丹看不過紅杏就這樣受氣,毅然挺身而出。「濮尉尉,你別欺人太甚,居然取笑紅杏的名字。」
「紅杏的名字不好,你牡丹的名字也不見得比紅杏好到哪兒去,居然敢為紅杏出頭。」濮尉尉乘勝追擊,面帶笑容譏諷牡丹。
牡丹則擺出盛氣凌人的態度,不屑地瞟向濮尉尉。「牡丹乃是富貴的象徵,我哪點不好?」
濮尉尉笑道:「好得很,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見只要接近你的人注定要死在你的手上,那豈不是剋夫?既然是剋夫命將來會更慘,等著做寡婦!」
牡丹當場臉色大變,兩頰瞬間漲紅。「濮尉尉--」
濮尉尉倏然收起嘴邊的笑意,故意回頭看著幾乎快笑岔氣的華蓮真和癸善恩。「奇怪,以這樣的聲音喊我名字,我似乎已經聽了兩回了。」
癸善恩幾乎被濮尉尉的精采說辭弄得笑出淚來,「尉尉,你就當鬼叫人,甭理它!」
此刻桃花也跳出來咆哮。
濮尉尉不等她開口,就指著她說:「你這爛桃花,還有什麼資格出來替她們兩人說話?除非你心癢癢,不被我罵罵心不爽!」
頓時桃花將到了嘴邊的話連忙吞回去,她可不想被濮尉尉氣得中風。
她拉住紅杏和牡丹,「我們走吧!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對極了,快帶著碉幽島未來的老處女和寡婦離開,免得繼續丟人現眼。」華蓮真幫襯地叫嚷。
這一場又吃了大敗仗的三艷,灰頭土臉氣沖沖的離開,濮尉尉和華蓮真還有癸善恩都忍不住笑彎了腰。
癸善恩豎起大拇指稱讚濮尉尉道;「你的口才愈來愈好了。」
「可不是,看著那三個三八灰頭土臉離開,我真的笑到快不行了。」華蓮真做出一個得意嘲笑的表情。
「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在我們的面前耀武揚威。」濮尉尉帶著得意的笑狠狠地撂下話。
「誰教她們平日太囂張,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根本不為過。」癸善恩小嘴一努,幸災樂禍的看著紅杏她們落荒而逃的糗樣。
「好了,今天也沒興致再聊天,我不如回餐廳幫爸爸的忙,做一個孝順的乖女兒。」濮尉尉一副索然無味,急著離開的樣子。
「也好,今天不如就到此結束,不過今天我們也不虛此行,至少看到了那三個討厭三八灰頭土臉離開。」華蓮真聳一聳肩,贊成濮尉尉的提議。
「好吧!既然大家都沒興致再聊天,大家各自離開羅!」癸善恩欣然接受大家的提議。
三個女孩笑嘻嘻的一起離開咖啡屋。
濮尉尉並沒有回餐廳幫父親的忙,她先行回到家裡,雙手撐著頭失神地生在鏡子前,腦海裡不停地回想著昨晚鏡中一閃而逝的俊俏面容。
千葉涼平……
他真的會是她未來的老公嗎?
如果他真是她今生的新郎,她懷疑自己與千葉少主之間會有什麼機緣能從彼此認識到相戀甚至到相愛,進而做夫妻?
他可是碉幽島上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的千葉少主,而她呢?只不過是餐廳老闆的女兒,彼此身份懸殊,她怎麼可能成為千葉少主的妻子?
智穹聽說千葉涼平受傷,特地前來探望,在來千葉家之前他還無意間聽到一件有關千葉涼平受傷的內幕消息,說是遭到橘慶太和緒方龍一的暗算。
暗算?
智穹絕不相信橘慶太和緒方龍一會做出這樣的事,雖然三大家族之間在祖父輩時已不再來往,然而孫子輩的橘慶太、緒方龍一和千葉涼平全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他相信橘慶太和緒方龍一絕不可能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千葉涼平。再說他們三人的武功幾乎平分秋色,橘慶太和緒方龍一也不可能會聯手對付千葉涼平,其中的種種疑問,正是智穹前來看千葉涼平的原因之一。
來到千葉家經由僕人告知,千葉涼平現在還在休養中,他逕自來到千葉涼平的房間,輕敲房門。
須臾,聽見千葉涼平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房裡傳出來。「進來。」
智穹推開門先是探頭進去,唇邊浮現一抹譏諷的微笑。「真的躺在床上不會動?」
千葉涼平一見來人是智穹,喜出望外,掩不住心裡的興奮,矯健地跳下床。「快進來,真不愧是好朋友,簡直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知道我快悶慌了。」
智穹看了千葉涼平一眼,「瞧你靈活的身手,你真的有受傷嗎?」
「受傷之事一點都不假。」千葉涼平習慣性自嘲道。
智穹滿臉困惑地看著千葉涼平,「我想問你……你真的是遭慶太和龍一的暗算才受傷的嗎?」
「暗算?開什麼玩笑,這是誰放出的風聲?太缺德了!」千葉涼平不由得惱怒起來。
「是誰放的風聲我還沒查清楚,但是此事已經傳到慶太和龍一的耳裡,這下只怕事情會像滾雪球般愈滾愈大。」智穹據實以告。
這番話言簡意賅,卻暗藏玄機。
千葉涼平不得不凝聚起所有的思緒好好細想一番。「依你看此事要如何化解?其實我一直欣賞龍一和慶太的為人,要不是老一輩的恩怨,我相信我們三人會成為好朋友。」
智穹思考千葉涼平的話。其實千葉涼平說得一點都沒錯,要不是老一輩的恩怨,他相信緒方龍一、千葉涼平、橘慶太三人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智穹不解地問千葉涼平:「那你到是怎麼受傷的?」
提起此事,千葉涼平忍不住莞爾一笑。「告訴你實話,但是你發誓絕不能將此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