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一個月內你只管乖乖留在家裡,哪裡都別想去!」桑學任這次真的火大了,女兒調皮叛逆的個性他能容之忍之,但是這次事件嚇掉他的三魂七魄,卻沒想到綁架只是女兒隨口扯的謊,太不像話了。
「我會悶死的!這幾天我也吃了苦頭,但我的智慧也增加不少,我懂得拿捏做事的分寸了,怎麼你還老古板地將我禁足,你把我當什麼啊?」
「我還想問你把我當什麼呢!現在社會那麼亂,興潮幫不會就此罷手,醞釀中的新幫派對鷹煞盟更是虎視眈眈,幹掉我就等於坐上霸主的位置,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找我的弱點,偏偏這項弱點就是你!朵鷹,你還想再嘗試被槍指著腦袋的滋味嗎?」桑學任氣壞了,女兒太不懂事,不懂他為人父的心情。
她一時咬著唇,老爹至今還心有餘悸,她何嘗不是? 這件事也讓她體會出刀口來槍裡去的危險,而老爹正是 這種人,她不禁心軟了。
「桑家女不好當,我活到現在還沒有帶朋友回家過,如果有朋友的話我起碼覺得待在這狹小的地方有代價, 但是沒有人敢當我的朋友,你等著看我在家裡悶死好了!」
「你有老爹嘛!或者想玩什麼遊戲,我命令手下陪你玩,你一樣不會悶著。」
桑朵鷹翻著白眼,「如果你瞭解我需要什麼,地球都不轉了。」老爹的觀念如此,她亦復何言?留下一身晦澀給老爹品嚐,她回自己臥房去了。
「到底需要什麼?給她找個老公她不要,叫人陪她玩她不用,她到底想要什麼?朋友嗎?」桑學任搖搖頭,這年頭可以信賴的又不是來鷹煞盟當探子的人可說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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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異常寒冷,她躲在被窩裡咒罵著鬼天氣,昨天明明還暖和得很,今天就大變天。噢,這使她懷念起藏頤的體溫,還有他獨特低沉的嗓音,冷漠的語氣。
一個乍然萌生的念頭使她興奮起來,血液也沸騰不已。她悄悄下了床,將窗戶打開,一陣強勁又冰冷的冬風直撲她而來,她低低罵了聲又急急關上門。
「外頭那麼冷。」她開始猶豫,看向被黑夜籠罩的地盤,彷彿有一雙雙的魔爪隱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要是堅持去找藏頤,她勢必要獨自穿越那幽暗冗長的道路。
她不怕黑暗了,不是嗎?想再開一次窗戶,突然又停手。
「笨蛋,不會先預習嗎?」說著便往牆壁的電源開關摸去。
一定沒問題的!她鼓足了勇氣面對下一刻的黑暗、電源一關,一下子面前全黑了,她的心陡然跳得不規律。
黑暗又來了。
她蹲下來抱著自己顫抖得愈來愈劇烈的身體,大腦突然不管用了,忘了她的目的,忘了她的年紀。噩夢又一幕幕地上演,每張臉都是壞蛋,四周又是死角,她又鎖在夢魘裡出不來。
「又來了!它又來了,救我啊!我不要在這裡,放我出去!」她又開始對著牆又敲又打。
桑學任一聽見她的聲音,火速地趕來。
「朵鷹,怎麼關了電燈?」他不曉得女兒哪根筋搭錯了,她一向最恐懼黑暗的,今天竟然自己關掉電燈。
「壞人!」她靠向牆壁找靠山。
「我是老爹啊!」他立刻將電燈打開。
桑朵鷹掩著面不願意面對黑夜,嬌小的身子仍不斷地顫抖著。
「沒事了!」經過桑學任三番兩次的引導,她才慢慢地相信他。
「老爹!」她投入他的懷抱哭泣著。
「傻丫頭,電燈怎麼會熄掉呢?」他的間話沒得到回應,朵鷹哭得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將她扶到床上,她還不斷地啜泣著,「老爹,不要走。」
「好,我在這裡看著你睡著,好不好?」
她哭累了,沉重地想睡去,但口裡為她愚蠢的行為找借口。
「要是藏頤在,我就不會怕了。」
「藏頤?」桑學任腦海浮現出那張酷似女人的臉,「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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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做什麼傻事?竟然把電燈關掉,你在嚇人嚇己嗎?」桑學任責備中流露父愛的關切。
「我是想嚇你。」桑朵鷹咬牙切齒地吃著盤中物,刀叉的切用聲刺耳迴盪著。
「就算是抗議老爹的好意也不該拿自己開玩笑,我可是擔心極了。」他嚴峻的臉頓時愁雲罩面。
看到老爹憔悴憂心的模樣,她豈能再說話傷他?
「我以為我已經克服多年的魔障,只是沒想到還有但書,」這個但書的關鍵就在藏頤身上。她也搞不懂,不過只要再將藏頤找來演練一次,也許她就會找出原因。
「我明白,你需要個人陪。」
她睜大靈秀的眼眸,「老爹,你想通了?」
「你是我女兒,我焉有不知之理?所以我做了安排。」她此時最需要的是朋友。
「什麼安排?」桑朵鷹好期待。
「華侖下午會抽空過來,這一次不會再有意外狀況發生了。」
「向華侖?老爹,這就是你為我做的安排?」她陡然站起來,刀叉幾乎從她手中飛出。
「我不會限制你交朋友,但是得經過我的過濾。」他冷靜如平常。
「你還想逼我再離家一次?」必要時,她會這麼做。
桑學任只有笑笑,有了前車之鑒,他豈會再輕易上當?如果她有本事再逃出這裡,那麼鷹煞盟的盟主可以換人做了。
桑朵鷹甩掉手上的刀叉,像只欲展翅而飛的鳥朝門口奔去,門口雖然站有守衛,但是出乎她意料,他並沒有攔下她來。她沒空理那名守衛不夠盡責的原因,逕自朝門口而去。
該死,住這麼大屋子做什麼?
終於來到快近大門口時,排排站的保鏢已然列隊兩排,她甚至看到鷹煞盟座下的四大悍將之一,他正用沒溫度的笑容望著她。她很下心硬闖,反正他們也不敢對她怎樣。當她想奮力一搏時,柱子上貼著顯眼的公告,上頭寫著:
沒有鷹煞盟盟主的諭令,誰也不准踏出宅邸一步,尤其是桑朵鷹:
桑朵鷹抓狂得想大叫,她憤恨地看了賣命的鷹犬一眼,沒關係,又不是只有這條路可行。
然而,宅邸的四個方位全由四大悍將看管,難道他們沒別的事幹嗎?桑氏企業是不是要垮了,所以他們才有閒工夫來堵她?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發現左側一條隱蔽的通道被種植的矮木給遮住了。那是她小時候玩耍的地方,現在大概被草木給佔據了,她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地朝那頭移去,撥開矮木,她嬌小的身軀很容易進入那片天地。老樹新枝渾然天成,看似自然卻又好似有人在整理,但怎麼可能?老爹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當她再深入那片天,眼前突然一亮,是個飄著花香草香的園地。沒有雜草的園地使她開始起疑,但是還來不及細細思索,從矮柵欄後頭跳出一隻生物,倏地她雙眼一睜,掩口以免失控的尖叫聲將老爹引來。然而那小東西正慧黠,不,是狡猾地打量她這名高等生物。
「別過來,我可會一口氣殺死你的。」她的威脅消失在北風的吹嘯下。
狐狸,她的秘密基地竟成了這只野狐狸的家。
小狐狸眨了眨眼,信步向她走來,她悚然一驚,跳起來轉身朝樹高的地方跑,不料卻撞上一個從天而降的物體,失衡地跌倒在地,差點壓死那隻小狐狸,她受不了地大聲尖叫。
「你會嚇到它的。」藏頤輕斥。
桑朵鷹這時才看到藏頤,慌忙地躲到他身後,困難地說:「狐狸啊!」
「沒錯,是只機靈的狐狸。」藏頤顯然不把又遇上她的巧緣放在心上,這時候他的心放在小狐狸身上。
「你快把它趕走,」
「為什麼?」他不悅地問。
「因為我討厭,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清冷的瞳眸輕瞅著她,放開她朝小狐狸而去。
桑朵鷹不知怎地輕顫,她幾乎可以讀到他的心,他正在呼籲她離開他,縱使還有她解讀不出的情緒,而她的心為那份情緒感到無比揪痛。
她才不想讓他離開呢!
「你怎麼會到這裡?」她問,與他和小狐狸隔著距離。
藏頤逗著小狐狸,嘴角溫柔地吐露幾分笑意。
「為了它?」桑朵鷹只敢遠遠指著小狐狸,像個妒婦。
「不然你以為呢?」藏頤反問。
「我以為……」可惡,她以為什麼呀?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害怕去面對。
「朵鷹。」老爹的聲音突然從另一端傳來,她肯定不是從小樹林傳來的。
「老爹?」看到老爹就站在面前,她困惑地轉頭望望那片小樹林,又回望老爹,不明白老爹從哪裡進來這裡。
「有路不走,你非要鑽樹叢嗎?」桑學任取笑,銳利的目光沒離開過藏頤。他還不能信任他。
桑朵鷹沒想到一直以為的秘密之道早在老爹的掌握之中。莫非,這隻狐狸是他請回來坐鎮,以防她溜了?
「老爹,你真會精打細算,把小狐狸納為牢頭監視我。」
「前幾天,它突然跟上了我,想甩掉它真不容易,於是我就由著它了。你還喜歡嗎?」桑學任壞壞地笑著。
「你!」桑朵鷹氣鼓鼓的。
「我要帶走它。」藏頤突然進出這麼一句。
桑學任挑眉,怪乎!他的矛頭竟然不是他女兒而是隻狐狸。
「不行。」簡單的一句話。
「我非得帶走不可。」藏頤表明自己的決心。
桑學任心念一轉,「可以,但是有條件。」
藏頤皺著眉等他的下文。
「你要說服小女乖乖留在家裡,並且和向華侖交往,」
「老爹,你在說什麼?」桑朵鷹大喊。
「你若答應,小女又聽話,那麼小狐狸無價讓給你。」桑學任再道。
「藏頤,老爹瘋了,你別聽他的。」
桑學任又開口:「朵鷹,要是你願意聽從我的安排,藏頤可以留下來陪你。」
「藏頤,留下?」乍然的渴望明顯地流洩在她的眸中,她思索著這事可能性有多少。
「無論你們開出什麼條件,你們都是自說白話,狐狸我要定了。」藏頤道。
桑學任似乎很有把握,喚了聲:「屁蟲。」
小狐狸聽得懂似的跳人他懷裡。
藏頤不敢置信,「你快回來,我帶你回家。」但是由小狐狸發出的信息頻率表明,它還想留在桑家一段時間。
「它似乎比較喜歡我。」桑學任得意地道。
「好,我留下來。」藏頤答應了。
「你願意留下來?」桑朵鷹飛奔到他身邊。
藏頤凝視那雙急切又渴慕的靈眸,心裡竟沒有因為有條件的交換而感到憤怒,反而像是又回到一個溫暖活潑的天地似的。
「為了我的寵物,我不得不做點犧牲。」他難得幽默。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立刻齜牙咧嘴地威脅小狐狸:「小心哪天我動起殺念,把你煮來吃了。」
「別動它腦筋。」藏頤警告她。
「偏心!」
「一切談妥,可以收場了。藏頤,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桑學任放下狐狸,也不怕藏頤會將它抱走跑人,轉身回屋內去了。
「藏頤,我拒絕成為你和老爹交易的籌碼,你不會當真想撮合我和向華侖吧?」
「君子一諾千金:」
「君子個屁!」
小狐狸聽到聲「屁」,還以為在叫它呢,親暱地挨到她腳下,惹來她一陣輕呼。
「走開呀!討厭鬼。」她厭惡地拍拍被它碰過的地方。
藏頤則抱起它來道:「它說它很喜歡你。」
她像被鬼黏上地慘白了俏臉,「你……你告訴它,叫它別來惹我,否則我真的會將它大卸八塊。」撂下狠話,想也不想地回到屋裡躲開他們?
「看起來她很討厭我們。」藏頤抱著小狐狸,踏上一條連他都拒絕不了的命運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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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十分鐘。」藏頤看表,又望著枯坐焦急的桑朵鷹。
「哎喲,你真的願意當老爹的走狗?」
「向先生財勢強大、來頭不小、人品容貌皆萬里挑一,難有匹敵之輩,錯過向先生,你的損失難以估計。」藏頤如背誦詩詞地將桑學任教他說的話說出來。
「是老爹教你的?」她綠著臉快氣炸了,「行,要搞大家一塊搞,難道我會敗給老爹那腐朽的腦袋瓜子嗎?」
藏頤看著她在衣櫃裡找到一件辣妹中空裝,她立刻將身上的衣物脫掉。
「我先迴避。」藏頤轉頭扭開門把:
「不用了,我才不怕男人看。」她逐一地把衣物脫掉,天氣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快速地將挑好的服裝穿上,但是露出的一截小蠻腰凍得快僵硬,「我要氣死老爹,嚇跑向華侖。」她的聲音還顫抖著,趕緊先抓件外套套上。
「藏頤,快過來幫我。」她坐到梳妝台前,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應該穿多一些。」
「為了終身幸福,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麼?藏頤,你來幫我化妝。」她拉著藏頤坐下來,將化妝品一古腦全放到他面前。
「我不會。」
「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反正照你所想的,想怎麼塗就怎麼塗!就好比……把我當作一張畫紙,七彩顏料任你妝點。」
藏頤拿起她遞給他的粉撲,手足無措。
「只剩七分鐘,你的手腳要利落一些。」她拍拍粉嫩的面頰鼓勵他動手。
藏頤輕手輕足地將粉在她臉上拍打,她則在一旁不斷地催促他。
「乾脆用手好了。」桑朵鷹搶下他的粉撲。
藏頤對化妝壓根沒碰過,她說什麼是什麼。當他的手輕觸到她滑嫩的肌膚時,心田突生一股難以言喻的騷動,使他怔愣住。
「快呀!」桑朵鷹依舊催促著。
藏頤回神過來,撇開那股奇妙的感覺。
為她點上最後的口紅,那股騷動又返回他心中,久久不能乎息。她的唇有如初陽下的玫瑰,鮮艷欲滴又豐潤,魅惑著每個看過它的人欲一親芳澤,難怪池胥儒會強硬地逼她就範,池胥儒的控制能力太差了,而他的克制力遠勝過池胥儒。
「好了。」藏頤道。
桑朵鷹很期待地湊到鏡子前瞧,這一瞧,她卻怔愣住了。這張明艷動人,秀麗出塵的臉蛋竟是她的?不,這不是她想要的桑朵鷹,她是要一個被生手畫壞的樣子啊!但是,不得不承認鏡中的女孩真是迷人啊!
「時間到了。」藏頤道。
她又怔了怔,不可以,她這個樣子去見人,肯定把向華侖迷得分不出東南西北,這有違她的本意。
「藏頤,你的畫功真是爛透了,我要是端著這張臉去見人,我的終身——」
「朵鷹,好了嗎?」桑學任敲也不敲地進門來,見到女兒美麗得不可方物,整個人笑咧了嘴,「乖女兒,老爹以你為榮。」
桑朵鷹動不了手腳了,只好責備地瞪著藏頤,走過他身邊還丟了句:「會被你害死。」
「朵鷹,等一會可別耍花樣,老爹會看著,要是有個差池,有人可能要當天做客當天被趕出門哦。」桑學任狡猾地在她耳畔叮嚀。
桑朵鷹有時真的很討厭有這種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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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華侖的一雙欣賞的眼睛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她,就算他有許多女性朋友,卻沒有一位如她一般出色。
桑朵鷹暗自白了向華侖好幾眼,他色迷迷的豬眸盯著她,恨不得撕裂她人腹,一隻手還若有似無地搓著,好像要將她算計似的。男人都那麼討人厭嗎?她降了聲,眼睛調到藏頤木雕似的表情上,她寧願色迷迷凝望她的人是藏頤,那起碼不會令人生厭。但是,她不禁要懷疑——藏頤是男人嗎?為什麼對她沒心動過?
她埋怨的目光令藏頤不解,或許她是因為他化妝的技巧太爛而生氣吧!
「哈啾!」桑朵鷹的一個噴嚏打斷老爹辟里啪啦的成串推薦辭,她未曾見過老爹這麼巴結人家,她看不下去了,所幸生理反應出心裡的想法。
她信手抽張面紙當場就表演著擰鼻涕的功夫,一個射籃便命中垃圾靶心。
「朵鷹,你太失禮了。」桑學任輕斥,他可不想讓一個好女婿跑了。
「不扔掉難道要等著兩行鼻涕流到我嘴裡嗎?」她無所謂地道。
「朵鷹!」
向華侖突然起身將脫去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溫和又紳士地道:「小心著涼了。」
她著實愣了下,她的不耐煩、如坐針氈他不會看不到,但他卻假裝沒看到,虛偽!
桑學任看得可高興,向華侖是個懂體貼包容的男人,以後女兒的幸福無虞啦!
「華侖,朵鷹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從小都是我在為她忙東忙西,養成她驕縱的個性,要是有個人能為我分擔,我的頭也不會搞得兩個大了。」桑學任故作唉聲歎氣,托付之意卻明示在言談中。
「桑伯父,您放心,會有人為您分憂解勞的。」向華侖點明了自己的意思。
今日前來全因父親和桑氏企業有密不可分的生意往來,他並不看好桑朵鷹,覺得一個才二十歲、父親卻極力促銷的女孩絕對有缺陷或隱疾,否則依桑家的財勢權勢,桑朵鷹的身價只會水漲船高。
但今日一見,才慶幸自己撿了個寶,她不矯情、靈秀淘氣,最重要的是她並沒有因為他是才俊而極力攀附,他喜歡挑戰未知的結果。
「華侖真懂事,不久的將來,向氏企業會在你的手上更加發揚光大。」桑學任笑呵呵地說。
「桑小姐還沒有用餐吧?」向華侖露出潔白皓齒。
「現在不過才幾點。」桑朵鷹咕噥著,天色都還未見昏暗呢!
「今晚我家大廚請假,晚上我們父女倆可要到外頭覓食去,我這老頭隨意就好,就不曉得朵鷹她吃不吃得慣。」桑學任有心成全向華侖的用心。
「不如今晚由晚輩請伯父和桑小姐到餐廳用餐,我很想和桑小姐多多認識。」他直言不諱他的好感。
「那再好不過了,可是我一把懶骨頭懶得出門,要是你們能幫我打包回來,我就感激不盡了。」
「伯父別這麼說。那麼,桑小姐,我們走吧!」向華侖氣度翩然地伸手扶起佳人,但佳人可不領情。
「我也是懶骨頭。」桑朵鷹坐著不動:
「我有車。」向華侖笑道:
「朵鷹,別任性妄為,否則有人會遭池魚之殃哦!」桑學任意指藏頤。
老爹怎麼老是幫外人不幫女兒?她不情願地站起身走近藏頤,「他是我的保鏢,所以他也一起去。」她的目光調向老爹,表示她不容退讓的決心。
「桑小姐,我在武術方面略知一二,絕對不會令你陷入危險。」向華侖自信有一身好功夫,雖不曾實際派上用場,但他相當自負地以為對付歹徒不就這麼一回事。
「華侖,你別誤會,朵鷹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藏頤是她的私人保鏢,帶著總是多層安全。你們早去早回,天色一暗就立刻回來,否則我肚子可會餓壞、」桑學任避重就輕地要求,女兒恐懼黑夜的問題不用急著說。
「伯父管教得真嚴厲,不過請您放心,用完餐後我會立刻送桑小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