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關霄的感覺如何?」
我瞪了她一眼,「你幹嗎老在我面前提他?」
「喂!我是好心沒好報!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哥們,當然樂見其成了。」
「是嗎?」我存心問她,真是個遲鈍的人!
雨納悶得看看我:「為什麼不是呢?」
我笑笑,「好!你說說看,他對我的印象如何?」
雨嚥了一口口水,誇張的瞪大眼:「好的不得了,他說你聰明大方,頭腦清晰冷靜,很有大將之風。」雨喝了一口果汁,繼續到:「他對你很有感覺的,只是你對他好像有點----那個了!」她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我瞭解她的意思了,看來白癡還不止一個。
「他對你說的?」
雨肯定的點點頭,如果我沒看錯,她遲疑了一下。
「那好吧,」我說,讓雨愣了愣,「你告訴他。」我看著雨緊張的神情,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遊戲,「叫他來向我表白啊!」如果他真的是那樣想的,我不介意多一個男朋友!晚上的英語自習,關霄來了,但雨卻沒來,這也太明顯了吧。沒打鈴之前,關霄約我去後花園走走,我答應了。
「雨向你說了吧。」關霄對我笑笑,我覺得這笑有點澀,「我喜歡你,真的!」
關霄低下了頭,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動作,這樣的表白是不是太沒誠意了?「是嗎?」
其實我只是隨口問問,卻看見他抬頭,「不是嗎?」
呵!算了吧,他眼中的茫然明顯說明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個兒的話,何況是我!
「不是!」我這樣回答,感覺他舒了口氣。
「為什麼?」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知道,這是友好的動作。
我用手比了比他習慣性的肢體動作,「我看到的是-」我把手攤開,「一個越來越枯萎的雨,和一個越來越心不在焉的你!」
他聽後呆住了,我不認為他應該有這樣的表情,還好他笑了,有一種愉悅散開來:「你是明眼人!」
我無奈的看看他,「是你們太明顯了,連我也利用上!」
關霄抱歉地看我,「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個勁兒叫我---」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是自找麻煩的人,你要對她說清楚呢。」
「我會的。」
這兩個人,真是的!
「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向你這樣的人很少。失去你是白靖的損失,只不過-」
「只不過雨姑娘才是你的最愛。這些話拜託你去找她說,今晚是個不錯的機會。」真是的,要巴結我也不是這樣子。我拋下他走回教室,「去吧,我會幫你請假的。」
對於關霄和我出去這事兒,班上倒是說的聽熱鬧。
「阿可,你和關霄,嗯、嗯、嗯!」
看著大家那些有色眼神,我自嘲的笑笑,「拜託,我是什麼姿色!」其實我的同學緣還維持的不錯,聽到我這樣說,大家都來安慰我。
「阿可怎麼這樣說呢,你也不差啊!」
「就是,上次那個小白臉不就來追過你嗎?」
「他不會是想來挖角吧!」小月子這麼一句話,倒頗得大家認同,這幾日下來,小月子看上去爽快多了,大概是想通了。
我對他們意味深長的笑笑:「喂,人家可是已經有雨姑娘了,看不上我啦。」
「哦」見他們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我心中大快,不能怪我,這是對他們倆如此耍我的一個小小報復。
隔天中午,雨和關霄一起走進餐廳,看來是雨過天晴了。
「阿可,我---」雨預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失笑。
「唉,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看見我的笑容,雨無奈的歎氣,是啊,哪有做紅娘把自己做進去的!
「好了,我可不想當罪人,棒打鴛鴦可是大罪!」聽到我的玩笑話,雨有些臉紅,關霄只是一個勁兒的笑,雨使勁瞪了瞪他,最後搞得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夏雨,恭喜啊!果然是面色紅潤,喜氣洋洋!」同班同學看見他倆在這兒都過來打了聲招呼,弄得雨有些摸不著頭腦。
趁這個時候,我趕緊溜。
剛走出餐廳,我便聽見雨的ho叫聲:「王可,你這個壞胚子!」
本來嘛,我豈會讓你們這麼好過!呵!天氣還真不錯!
週末,便只剩我孤家寡人一個在學校裡,本來班上住校的人就不多,更別提假日了。我好好的吃了一頓,然後捧著最為頭痛的英文開始啃,只有在無聊的沒辦法時,我才會想到要學習這一科的,偏偏我無聊的日子又不是很多,所以嘍----
自修室除了我就是值班老師,而那年輕的女老師,早就去會情郎去也,我咧!
「我不記得你有這麼用功。」這世界上,能讓我胃痛的人只有一個,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就是了。
「看見你我就想用功了。」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我自己都奇怪了,卻見他興致高昂的抬高了眉,「是嗎?」
白癡!我在心裡咒罵道,「你不回去?」我記得他家離學校不遠的。
「不想!」
「哦---」我怪聲怪氣的應了一聲。
「夏雨和關霄----」
「很配的一對兒是不是?」我搶過他的話幫他說完、解答。
「是」難得他沒反駁,於是氣氛又安靜下來,找不到話說,我只好埋頭鑽進X、Y、Z。那些七拐八拐的語法攪得我昏頭轉向。
「需要幫忙嗎?」
我本想拒絕的,但出口的話卻變成,「可以的話!」
白靖笑了笑,「樂意之致!」
於是他做到我的身邊,我奇跡般的嗅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好聞!這真是難得的和諧。
一個晚上的補習並不見得有多大成效,第二周的英語測驗就驗出來了。
媽呀!我把卷子一翻,鋪在桌上,59分。我沒那麼差吧!想想人家關霄110分;白靖呢?108;任玲也不錯,98分;連雨姑娘都考得比我好,當然前提是她有關霄呢。想著我又看了白靖一眼,他正和任玲聊呢,照這樣下去,老媽的「女兒考重點」的美夢鐵定沒戲唱了。
「阿可,別這樣了,想想數學!」夏雨不計前嫌跑來安慰我。
「去、去、去!正煩著呢!」這個時候我最大,誰都得禮讓我三分!
「那,好吧!你也需要靜一靜!」嗟!見色忘友的傢伙,我又沉入漫無邊際的思緒,這英文不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件事之後吧!
在我十三歲那年,我的男朋友,一個挺清秀的男生卻是什麼破爛幫的頭兒,把我的英文老師海扁了一頓。因為他偷看我洗澡,真夠變態的。雖然當時才只有十三歲,但身體發育程度並不比現在遜色到那兒去。那個男生之所以揍他,並不是為了維護我的清白,而是為了證明他的馬子誰也碰不得,看不得。
那之後,我轉學了!對英文便生出一種厭惡,好像是這樣吧!
眼睛裡模糊地印出那兩人愉快的表情,臉上竟出現了陰狠的線條:不該去回想這些的,那只會讓人犯錯。一錯再錯!
勁爆消息!白靖與任玲好上了!
雖然這是大家早就認定的事,但真正成為事實時,震撼力可不一般。對我來說,這消息是好是壞我也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並不樂見其成!
雨跑來問我:「沒事吧!」
我告訴她:「是,我還是喜歡他,他選上了任玲,是他眼光俗,沒品,對我來說,有影響卻不大,你該知道的,我喜歡上一個人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太容易了!」雨聽後,放心地跑掉!
我並不是不在意,只是盡量把傷害壓到最低,以一顆平常心去聽,去看。經過這麼多年,這些很容易做到,有得必有失,何必大喜大悲!這也是我不願在一個人身上放太多的感情的原因,放得越多,得到的會越多,失去的會更多,我不喜歡這樣!
其實我想知道的是,白靖和任玲這一對兒能夠維持多久?任玲雖然高傲,卻沒什麼心機,這樣的人和白靖這個狡詐的混蛋在一起,不明擺著是羊入虎口!可能我想太多了,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安撫臉都綠了的語文老師。
「我被禁錮在放縱與保守之間,這些錯亂的感覺著實讓我混亂了好些日子!」
「就像剛剛破出母體的出生嬰兒般滑溜,像潔淨得不帶一點雜質地赤裸著身軀,人體之間的碰觸,兩具大同小異的肉體交合,醜陋的形體,噁心的律動,粘人的汗水,放蕩的呻吟,還有那些讓人嘔吐的黏液,這,該不會是自我毀滅吧!-王可!你給我站起來!」語文老師漲紅了一張臉,終於忍無可忍把我揪了起來!
「你,你看看你在寫些什麼鬼玩意兒!」
大家都以同情的眼光看著我,這種事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老師,是你自己說要自由發揮,寫出真情實感的!」這所學校的風氣很開明,學生戀愛這種事只要不觸犯學校條例,是絕對允許的。
「我是這樣說,可沒叫你這樣寫!」
我笑笑,「承認吧!老師,其實我寫得不錯的!」
語文老師投降地垂下那張老臉:「唉!算了,你哪次不是這樣,我還笨得一次又一次生氣,人家是朽木不可雕,你是直接連雕都不用雕了!」
大伙都笑了,一種很友善的笑,每次結局都是這樣。
「聽一下任玲這篇,寫得相當不錯!初春的枝芽開始羞澀的綻開它……」
我看了任玲一眼,可能是白靖對她說了什麼,她臉上有著滿足與驕傲!這不明擺著貶我!我倏地站起來,老師奇怪地看了看我,沒說什麼,又繼續念。我自顧自往門外走去,在我以為都不會聽到任何聲音的時候,終於爆發了一聲河東獅ho:「王可,把你家長叫來!」呵!請家長了,這倒是頭一次!新鮮!
***
隔日,我把老爸請來了,從來不知道他和校長是這麼要好的,但語文老師看他的樣子是一臉不贊同。
兩個小時後,他走出辦公室,我連忙迎上去:「怎麼樣!」
「寫得不錯嘛!」
「就是!」
「你們語文老師也說你寫得好!」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安慰我!」
父親瞪了我一眼:「用得著嗎?」
我搖搖頭:「她這樣說?」
「她還說她是喜歡你的,但你對她總有些偏見!「
「我寫的東西不健康!不積極?」
父親搖搖頭,擺出兩根指頭:「真實!」
「對!」我不假思索地應聲答到,我想要的就是真實性的東西。我又看了看父親:「我覺得她請你來當說客!」
父親「嘿嘿」地笑著。
「老爸,我等你請我吃飯呢!」
「那就不行了!」
「為什麼!」我大叫,這麼難得可以敲一頓的。
「我和你們校長約好一起吃飯,除非你--」
「不去!」我一口回絕,「你和校長又是怎麼扯上關係的呢?」
「我們是老同學了嘛!」
我無力得拍拍額頭,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拿錢來也行!」
父親嘀咕著隨手抽出幾張給我。
「原來早準備好了啊!」
「我難得來這麼一回,你不敲我才怪,夠不夠?」
「夠了,夠了!」吃幾頓大餐都夠了,「再見!老爸,祝你們吃的愉快!」
***
過後,我便盡量收斂一下,盡量寫出符合要求的作文,語文老師對我的態度慢慢好轉,但我不希望她認為這是我的妥協。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文理一分班,我們已經高三了。高考在望,大家都把時間放在學習上,大概就屬我最閒了,多的不是時間去泡「Bar」,就是去閒逛,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能這麼輕鬆。
「想考重點嗎!」雨,關霄,白靖,任玲,小月子,咱們還是在一個班。
「你看我想不想?」我驚奇她竟然沒和關霄一起來,這一年多,這兩個人感情很好,小打小鬧有過,但過後反而會更粘對方,「就是想,我也考不上!」
「阿可,你不是考不上,你是根本不想考!」雨糾正我,隨她說去吧。
「你呢,想好了沒有?」
雨平淡的笑笑,「關霄想考『北一』」
呵!「北一」可是重點中的重點呢。雨姑娘有的拼了。
「我怎麼考得上『北一』!」
那倒是,雨的成績雖不差,但考『北一』,可是掛在崖邊---懸著哪!
「非要考在一起嗎?」我倒希望雨和我考同一所學校。
雨撇撇嘴:「是啊!又不是非得在一起不可!」
看到雨這個樣子,我倒想起了另一對:「白靖和任玲會不會也---」
說到這個,她就來興趣了,「險了,先不說這兩個人的感情現在正處於低峰期,白靖肯定想考『北一』,關霄也想考『北一』,哪有她任玲的份兒,『北一』就兩個名額,還是咱們學校特別爭取,才得到的!」
「哦,那白靖和任玲不就---」我比了個圓讓它再破開的動作。
雨笑笑,「可不是,遲早的事!」
誰都在拚命做題,但仍然有人會樂於閒談,坐在我後面的那一堆就是。高三這段日子,大概是吃得太好了,我竟然從163竄到167,從前三排變成後二排了。
「說什麼呢?大家一塊聽聽!」我轉回頭看見小月子的奸笑。
「阿可知道嗎?」
「什麼?」
「白靖和任玲分了!」
「真的?」也太快了吧!「白靖提出來的!」任玲這麼喜歡他,如果她會提出分手,我頭砍下來給她當椅子坐。
「可不是!」小月字一臉得意,怪不得她,誰叫任玲對她這麼壞。
「白靖怎麼說?」
小月子做了個「沒意思」的表情:「還能怎麼說,不就是要高考了,抓緊時間學習,不能分心,嗟!真沒創意。」
我笑笑,這是高三時期分手的典型詞兒,白靖是會這樣說。
「任玲同意啦!」
「是哦!我猜她打的如意算盤是想和白靖一起進北一。她不同意,行嗎?」小月子抑揚頓挫的語調讓人好笑。
「阿可想考哪兒?」
「我啊--我考家裡蹲!「
「去!」小月子白了我一眼,又埋頭做題……
***
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白靖來找我。
「你沒事吧!」
白靖失笑,日子長了,我和他道少了原來針鋒相對的感覺。「你幹嘛這麼小心翼翼的!」
「因為我面前坐著的是一個剛失去愛情滋潤的失意人。」
「阿可!」
我抬頭看了看他。
「別在我面前裝!」
裝!裝的人一直是他呢!
「我一直在等,沒想到你的自我調節能力這麼好!」這語氣真諷刺,我閉口不答,把眼睛調到窗外,「壓得這麼穩,只有你做得出來!可是我不想再等了。」白靖準備走了,「這麼長時間你應該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沒有等我的回答,他走了。
在他快要消失的時候,我開口:「你明知道這種方法對我沒用,你偏偏要用錯方法,你更不應該利用她!」
他背對著我,我無法猜測他的表情,「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旁人看了,肯定會說我們有毛病,一個對著空氣說話,一個對著窗外,但我們都知道對方的意思。
其實,一直以來,他在賭,我也在賭……
***
任玲對我有著很強的敵意,不知道是不是白靖對她說了些什麼。現在的情形就是三國鼎立,蜀--關霄、曹操--白靖、吳--任玲,唯一不同的就是蜀吳處於激烈競爭中,而吳魏之間有依附的現象。
我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家,老媽總是耳提面命。要我努力一點,用心一點。「重點」、「重點」,已經成了她的口頭禪了。其實她並不是非要我考重點不可,而是看不慣我懶散的樣子,換個說法,就是她看我這樣輕鬆的高三生很不爽!
白靖自那次後沒來找過我,碰到了也僅是使勁地等我,「北一」就了不起啦!我面無表情從他身邊走過。數學仍然很好,英文依舊很糟,語文馬馬虎虎,歷政將就及格,就那樣了。
離高考還有五十九天的時候,我想「重點」我是沒希望了,我才不稀罕咧!
隔幾日變發下了志願表,班上一片愁雲慘霧,我倒成了沒事人。雨姑娘正為志願煩著呢,前不久才和關霄吵了一架,這種事,誰也幫不上忙。我一個人趴在桌上,在草表上,三下五除二,幾秒鐘就填完了。這麼容易就搞定,真痛快!
「你的志願呢?」白靖從我身後竄出來,嚇了我一跳,還以為見鬼了呢。他自作主張拿起桌上的草表,眼睛一掃,眉頭就結了一個漂亮的同心結,「筆拿來!」我順從的遞給他,看他在上面塗塗畫畫,隨他去,又不是正式的。
二分鐘後,他把表遞給我,轉身就走了,「照表上的填,少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我低頭看了看面目全非的草表,媽呀!他想害死我不成,「北一」、「北一」、「北一」,存心讓我落榜啊!我寧願他掐死我算了。
在我愁眉苦臉的時候,雨姑娘卻興高采烈的來了,隨帶附送一個勁爆的消息:「關霄放棄『北一』了!」吆!看來愛情的力量不可小看啊!關霄和雨報了同一所中上等的學校,雖然還是有風險,但比「北一」有希望多了!
「這次真是便宜任玲了!」雨憤憤地說。
我無精打采地盯著桌上的表,嘀咕著:「不見得哦!」
雨看了我一眼,拿起了我的表:「阿可填的什麼學校?怎麼亂七八糟的!啊!」
我伸手摀住她的嘴,制止她的魔音穿耳。
「你要報『北一』?」
我瞄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想啊!」
「那你----」也許是認出了那熟悉的字跡,「白靖,白靖寫的!」
「是啊!」
雨睜大眼睛瞪著我,我也不甘示弱回瞪她,像兩頭鬥牛,她卻輕鬆的笑了出來:「人算不如天算,你填了也好。」
「喂,你是嫌我不夠煩是不是!」
「阿可,試一次也好,反正你圖謀白靖也這麼久了,這不正好嗎?」
「哼,我看你是不想讓任玲這麼好過,要我去破壞吧!」
雨乾笑兩聲,「一點點而已!」看我不以為然的樣子,她又理直氣壯了:「喂,你敢說,你敢說你一點兒也不心動?」
我瞇著眼想了想,是有點哦!可是「北一」耶!不是「北二」、「北三」,這種心動要付很大的代價啊!
班上引起爭議的話題無非兩個,一是關霄放棄「北一」,再就是王可報了「北一」。我也不想的,誰叫惡魔就在身邊盯著我落筆,還好最後一個志願還填了一所適當的學校,不然我真是----
最開心的就數老媽了,她只差沒磕頭謝神明,她無藥可救的女兒終於有點良知了,如了她的願,最生氣的大概就是任玲,她只怕連想都沒想到,走了一個關霄,補上一個王可,她依然可以高傲,我自認拼不過她,現在!以後,那就不好說了。白靖定是知道我這個毛病的,不然,他怎會如此堅持!是的,我從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決定的事,就一定得成功!
於是,我開始搖頭晃腦的看史政,虛心請教那位後來對我還不錯的語文老師,惟獨這英文,我是沒法子了。正當我苦惱不已的時候,「晚上來找我!」白靖這樣對我說。
於是,魔鬼式的集訓折磨的我死去活來,他簡直不是人,錯!是不把我當人!好幾次我都想把書砸在他臉上,卻被他陰狠的表情制止。一個月過的比一年還慢,這時,離高考還有二十九天!
模擬考成績快下來了,我自信考得不錯,尤其是在那種不是人的訓練後。事實也是這樣:
「阿可,數學考得不錯,要是在把握好一點,130應該很穩當。」
「阿可,好好學,就這樣發揮下去,『北一』還是很有希望的。」
「阿可,你英文考試是不是作弊了?」
我笑著對英文老師說:「Look!Myblackeyelid!」我指了指我的黑眼圈,英文老師豎起了拇指。天下哪有不勞而獲的事,尤其你想獲得更多,就得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
我這匹黑馬,可是讓某個人氣急敗壞了。任玲依然比我高三十多分,我並不擔心。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會贏!可憐白靖,這次比關霄低了十來分,尤其是他最擅長的英文,只考了98分。這可不關我的事,別把責任推在我身上!
「晚上我不去找你了,現在我可以摸著些門路,免得耽誤你時間。」
白靖看了我一眼,才決定相信我,「這樣也好,再這樣下去,可能你進了『北一』而我卻落榜了。」
「總之還是謝謝你!」我真想給他做一個揖。
「先留著吧,以後會讓你謝的!」
「阿可啊!」飛奔而來的雨打斷了我的話。
「要恭喜我就不必了!」我先聲奪人。
卻見雨喘著連連搖頭:「不,不是啦!是、是、是你的一號男主角來了!」雨一口氣說完,我愣了愣,白靖也抬起了頭。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