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那種被寵愛的體貼,玉婕巧笑倩兮地回道:「不會啊!有你這麼神奇的按摩師在為我按摩,我怎麼會累?」心裡不再有層層的壓力和困擾,竟是那麼快樂和輕鬆。
「現在是不是覺得更舒服啊!」調皮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祖奇靠向玉婕的耳邊問道。
隨著祖奇手上愈來愈大的力氣,玉婕不由得叫道:「輕一點……哇!輕一點……」
忽然肩上的力道不見了,落下的是一連串的細吻。
雙手從身後將玉婕摟進自己的懷裡,祖奇熱切地流連在那白嫩的香肩,「這樣子夠輕了吧!」
「嗯!」
儘管海邊的夜風如此刺骨,卻也澆不息那深刻地纏繞在彼此之間的激情。
將玉婕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祖奇熱烈地撫著她柔弱的身體,吸吮著那屬於她的甜美。
「我愛你……我愛你……」呢喃的愛語不斷地從祖奇忙碌的唇下傳了出來。
面對著那樣的灼熱、深情,玉婕不再遲疑地道出自己的愛意,「我愛你……祖奇,我好愛……」
「你說什麼?」雙唇撤離了玉婕,祖奇張著一雙驚喜的眼睛,急促地追問道。
看著那張充滿著期盼的臉龐,玉婕心疼地說道:「我愛你!」在愛情的國度裡,她不要再做一個只是想到自己,只考慮的自己的小女人了。
他一直以為,只有女人喜歡聽男人說「我愛你」,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其實不然,原來男人跟女人一樣渴望讓到最美的甜言蜜語。
吻,再度不可自拔她撒在玉婕的嘴上、臉上、頸上,隨著海風強勁的吹拂,情感繾綣地燃燒。
※ ※ ※
一個禮拜的分別,讓靖淮更深刻地感受到,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自己只是被動地等著湘昀向他坦白,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該是他採取行動的時候,否則湘昀一懷孕,情況可是更加棘手。
看了一眼手中的表,靖淮不覺皺了一下眉頭,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到呢?
「靖淮!」靖淮正在想,湘昀的聲音已經從耳邊傳了過來。
一看到湘昀的人,所有的思念排山倒海而來,沒讓湘昀坐定,靖淮已經等不及地將她往懷中一帶,熱烈深情地物上她的紅唇。
「咳!」正當兩個人吻得昏天暗地,不休不止,一聲彆扭的咳嗽聲將他們兩個從激情裡給喚了回來。
將湘昀緊緊地圈在懷抱裡,靖淮泰然自若地抬起頭來,對著正尷尬地站在一旁的侍者說道:「給我兩杯曼特寧。」
「馬上來!」雖然當事人一副沒事的樣子,可是,侍者還是慌慌張張地溜之大吉。
「好了啦!人都走了!」
慢慢地從靖淮的臂彎裡鑽了出來,湘昀羞赧地輕斥道:「討厭!你看你做的好事!」
笑著親了一下湘昀的鼻尖,靖淮逗著道:「既然是好事,那有什麼關係?」
圓眼一瞪,湘昀乾脆坐到了對座;來個不理不睬。
「別生氣嘛!等一下帶你去一個地方。」跟著坐到湘昀的身旁,靖淮低聲下氣地說道。
「什麼地方?」
「去了不就知道!」如果要她乖乖地跟著他去珠寶店選戒指,還是別讓她現在就知道,否則等一下想把她弄出這裡,可不是那麼容易,「我不在的這個禮拜,有沒有想我?」
「你說呢?你不是很聰明嗎?那你自己猜猜看啊!」平時那麼霸道、無所不用其極,這會兒,她偏讓他得意不起來。
這個小女人真的是被他寵壞了,現在還開始跟他玩起猜謎遊戲。
「你真的要我猜?」揚起了嘴角,靖淮一副「你最好不要後悔」的樣子。
「是啊!有本事你就自己猜啊!」
從她開始著手計劃,直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脫軌了,可是,她卻不可自拔她陷在他的霸道、他的糾纏之中,明知他們兩個不會有結果,她卻又甘心像只飛蛾,毫不還疑地朝著火裡撲去,跟他享受這場愛人遊戲。
說真的,她實在搞不懂靖淮對她究竟抱著是怎樣的一顆心,反正,那發生在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就是那麼的自然!文欣的遺言,在它的記憶裡漸漸褪去;靖淮的愛,卻成了她思緒裡最深的渴望,她知道,不能再縱容自己這樣下去,可是,她無法撤退,而這絕不是為了靖淮對她說過的威脅,是因為她自己,她捨不得從這場愛戀的情感裡全身而退。
抬起湘昀的下巴,靖淮半認真地又一次問道:「你確定你真的要我猜?」
用力地點點頭,湘昀一副絕不虛言的模樣。
「好!那我猜……」懲處似的吻上湘昀的唇,靖淮用他熾熱的情感來求證她對他的思念。
儘管他投機取巧、儘管這兒是公共場所,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旦他的唇碰上了她的,他便已經獨佔她所有的心思意念。
看到一次熱物的場面還不打緊,看到第二次,那可真的是目瞪口呆,瞪著眼前那對正上演著略屬「限制級」的愛侶,這位咖啡店的侍者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破壞氣氛得好,反正在這角落的座位裡,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震撼。至於他手上的咖啡呢?那就只好任它冷掉了,反正熱戀中的情人,再冷的咖啡也會變成滾燙的熱咖啡。
※ ※ ※
一走進夏氏珠寶旗下的一家珠寶店,湘昀心裡就開始不安地跳動了起來,靖淮帶她來這裡幹麼?
「二少爺!」一看到靖淮,珠寶店的經理就迎了上來。
「劉經理,把公司最新的戒指款式拿出來,我要幫我未來的老婆選顆結婚鑽戒。」
「二少爺,恭喜你!」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哪裡!」招來了服務人員,劉經理跟著就將最新的款式給挑了出來。
未來的老婆?我的媽呀!怎麼會這個樣子呢?「靖淮!」輕輕扯著靖淮的袖子,湘昀小聲地問道:「靖淮,你有沒有搞錯?」
毫不猜疑,靖淮斬釘截鐵地回道:「不要懷疑,再過一個月,你就是我夏靖淮的老婆。」
「可是……」
「乖,先把戒指給挑出來,有什麼事情我們晚上再說。」
可是……她又沒答應要嫁給他!
瞪著眼前一個接著一個的鑽戒,湘昀只能呆呆地任著靖淮緊抓著她的手,一個試過一個。
終於讓靖淮看到一個令他滿意的鑽戒,他開口道:「劉經理,就這個好了。」
那是一個心型的鑽戒,雖然只有一克拉,但卻相當的別緻、耀眼。
靖淮真的很有眼光,他看上的戒指,她也喜歡,可是……
然而不管湘昀有多少的可是,沒一會兒的工夫,她又被糊里糊塗的帶出珠寶店,而她手頭上,戴著正是剛剛的那顆心型鑽戒。
※ ※ ※
不管湘昀怎麼跟靖淮說,他就只有一句話,「你注定是我夏靖淮的老婆。」所以直到現在,她還是戴著戒指,而這一夜,她除了看著它,卻是什麼也不能做。
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能夠成為靖淮的新娘,那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可是,她真的能夠不管他曾是文欣的情夫,而開心的當他的新娘嗎?他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毫無顧忌的嫁給他?如果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真正的目的,他會不會因此而恨她?
天啊!當心裡頭有這麼多、這麼多的掙扎,她怎能說嫁就嫁?
「湘昀姊!」一起床,就看到湘昀一個人呆呆地窩在沙發椅裡,像座離像似的,看得玉婕實在有些擔心!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玉睫,早啊!」有氣無力地對著玉婕淡淡一笑,湘昀像個機器人似地道了一聲早安。
「湘昀姊,你是不是不舒服?」玉婕體貼地摸了一湘昀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耶!」
「是嗎?」沒有懷孕,她就不能一走了之,她該怎麼辦才好?
「湘昀姊,我陪你去看病好不好?」
「不用了。」如果真的生病,那才好呢!至少它可以讓她暫時不去煩惱這些問題。
「生病就要看病,否則會更嚴重喔!」溫柔地握了握玉捷的手,湘昀無奈她笑道:「玉婕,你放心,湘昀姊健康得很。」
「湘昀姊……」瞪著剛剛湘昀握著她的那隻手,玉婕驚訝地喃喃說道,「你手上那顆該不會是真的鑽戒吧!」
該死!只顧看它,都忘了也許會被玉婕看到。
「這……是真的鑽戒,而且還是一顆結婚鑽戒。」湘昀道。玉婕遲早會知道靖淮的事,現在說,以後說,還不都是一樣。
「湘昀姊,你要結婚了?」玉婕訝異地問。最近自己整顆心都放在祖奇的身上,連湘昀姊有了對象都不知道,實在有夠迷糊。
「嗯……算是要,也算是不要吧!」
這下子玉婕真是糊塗了,「湘昀姊,這是什麼意思啊?」模稜兩可的答案,任誰都聽不懂。
「這……」天啊!今天講話怎麼都結結巴巴的?「因為這個新郎要結婚,可是這個新娘不想結婚,所以……」
「喔!可是,既然你不想結婚,那就不要結啊,反正新郎沒有你,也是結不成婚啊!」
如果問題可以用「反正……所以……」來決定,那還叫問題嗎?
「玉婕,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
「為什麼?」玉婕不懂,兩情相悅,就高高興與地走進結婚禮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就分道揚鑣,這不是很簡單嗎?
「因為新郎的名字叫『夏靖淮』!」
「夏靖淮?」天啊!她該不會是錯過了很多事吧!湘昀姊跟夏靖淮……夏靖淮要結婚,湘昀姊不想結婚……看來,她還真的是錯過了很多事情,不過,照這麼聽來,她應該可以猜得到一、二成。
正當玉睫想問明是怎麼一回事,湘昀馬上先下手為強地說道:「等我有心情的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說。」這會兒她心情亂得很,她可不想再應付玉婕一連串的疲勞轟炸。
「可是……」
鈐!電話鈴聲適時打斷玉婕的不放心。
基本上,她們兩個都沒有一大早的熱線追蹤,這會是誰呢?
互看了一下,最後湘昀還是伸手接了起來。
「喂!我是……什麼東西?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小姐,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麼可以隨便去赴你的約……靖淮?這跟靖淮有什麼關係?好!我去……好!我會準時到!」雖然湘昀沒什麼第六感,可是,這通電話竟讓她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湘昀姊,誰啊?」看著湘昀一臉的凝重,玉捷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這是誰,她只說有樣東西我一定會有興趣,叫我一定要去赴約。」搖搖頭,湘昀歎了口氣說道。
「這樣好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辦法,再危險也得去。」事關靖淮,她可以不去嗎?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
※ ※ ※
一看到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神,湘昀就已經知道來者不善。
「我人都已經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應該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了吧!」奇怪!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女人很面善?難不成自己看過她?
「別急!我這不就拿出來了嗎?」故意翻了一下手上的資料,李姿屏一臉嘲諷地說道。從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自己就恨不得打她幾巴掌!一副狐狸精的長相,怪不得夏靖淮會被她迷得團團轉。
看了一眼她故弄玄虛的姿態,湘昀心裡不由得搖搖頭,她以為她那個樣子,就可以讓自己心癢難耐嗎?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她大概不知道她林湘昀一向沒什麼好奇心。
「你如果希望我看你手上的那份東西,你最好現在就給我,否則,我可是要走人。」作勢想站起身來,湘昀冷靜地看著李姿屏進一步的反應。
果然,李姿屏馬上慌張地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湘昀。
「裡頭的資料,你絕對不會陌生,它記載的全是你和楚文欣,還有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會成為好朋友。」盯著湘昀,李姿屏刻意把報告簡短的做了介紹。
這是一份滿詳盡的資料,只是,這些都不是秘密,她真不懂,這有什麼好寫的?
「那又怎樣?」揮了揮手中的報告,湘昀不解地問道。
冷冷地對著湘昀笑了笑,李姿屏跟著又拿起那張粉紅色信箋。
「這個你應該很熟吧!」剛剛那份報告如果還不夠瞧,她相信手中的這封信一定讓眼前的女人再也笑不出來。
揚起眉,湘昀一副她根本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表情。
將手中的信傳給湘昀,李姿屏等著看好戲地說道:「你該記得了吧!這是楚文欣留給你的遺書。」
輕輕地打開信紙,湘昀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早已印在她腦海裡的字字句句。怎麼可能?這封信一直都放在她隨身攜帶皮包裡面,怎麼會跑到這個女人的手上?而且信紙始終都用信封裝著,怎麼這會兒卻只剩下這張信紙?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有這封信,對不對?」
湘昀是覺得有一點奇怪,但不會很好奇,反正對方一定會告訴她,要不然,又何必還給她看?
一點也不在乎湘昀的沉默不語,李姿屏繼續得意地說道:「因為這是靖淮給我的!」
「靖淮?」跟她對坐了這麼久,這是湘昀第一次覺得心慌。這封信如果真的是從靖淮的手上傳出來的,那不就表示……
「是啊!為了讓我相信他跟你在一起不是真心的,所以靖淮才將這封信轉給我保管。」
不管靖淮對她是不是真心的,她相信,就算這封信真的曾在他的手上,他也不會拿它去安撫女人,因為他霸道、他孤傲,他不會做這麼低聲下氣的事情。
「既然是轉給你保管,你又為什麼拿來給我?」
「我是可憐你!怕你以為靖淮對你是真心的,我是好心好意來警告你。」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紕漏就更多!從她看自己的表情,哪有好心的樣子;靖淮既然對她沒心,她小姐又何必擔心那麼多,反正受到傷害的人是自己,又不是她,除非,她怕靖淮對她真的有心。
「謝謝你的好心!」站起身子,湘昀沉靜地說道,「我先走了。」
看著湘昀緊握著那份報告和信,李姿屏心裡竊竊一笑,看來,她已經相信自己剛剛說的話。
「我勸你,最好趕快離開夏靖淮,否則,你只會更傷心!」對著湘昀的背影,李姿屏最後又補了一句。
湘昀可以清楚的看得出來這女人的用意,但是,靖淮已經知道她的來歷的事情,她卻不能視而不見,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 ※ ※
從公園的這頭逛到那頭,晃了一個早上,再坐了一個下午,除了亂,湘昀還是亂!
翻到皮包裡那不再裝著信紙的信封,她就已經猜到大概,然而此時此刻,她在乎的不是靖淮知道她的身份,而是靖淮是不是為了文欣才想要娶她?
雖然靖淮根本不理會她的反對,強迫中獎似地要自己當他的新娘,可是,那種甜蜜的感覺卻是貨真價實地存在她的每個細胞,即使是不知該如何是好,被愛的幸福依然騷動著她的心,而今,才一轉眼,卻發現這一切也許都是空,這教她情何以堪?
她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那只會讓那解不開的疑惑捆得她喘不過氣來。
狠下心來,湘昀回家拿出放在床底的皮箱,著手整理行李。
算起來,自己今天還挺幸運的,靖淮昨晚告訴她,這幾天他們桃園酒店有個商業酒會,所以有好幾天他都沒辦法打電話給她,否則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湘昀姊……」本來是打算約湘昀一起去吃飯,一看到床上的皮箱,玉婕馬上慌亂地從門邊衝到了床沿,「湘昀姊,你這是在幹麼?」
「我要回台中。」
「你怎麼突然要回台中?」
亂七八糟地將衣服往皮箱裡塞去,湘昀還是耶句話,「我要回台中。」
「湘昀姊!」抓住湘昀那雙不停在移動的手,玉婕強迫她看著自己,「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那張滿載著關懷的臉龐,湘昀整個人頓時無助地垮了下來。
抱住玉婕,湘昀始終穩穩壓制住的情緒終於衝破理智,傷心地流下淚來。
「湘昀姊,別哭!玉婕在,玉婕會保護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一定是早上的那通電話,要不然湘昀姊怎麼會突然哭得那麼難過。
搖著頭,湘昀只能任著眼淚不停地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不是早上電話裡的那個女人?告訴我,她是誰,我去找她算帳!」以前有什麼事,都是湘昀姊在安慰她、鼓勵她,這會兒換人了,她終於知道,這種勸人的差事,還真的需要一點智能,否則就像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想到用暴力把對方痛宰一頓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知。
哭出來,雖然解決不了問題,卻可以抒發沉積在心裡的痛苦,眼淚緩緩地收了起來,湘昀有些抽搐地說道:「不是!」
「那是誰欺負你?」
「靖淮他……」
「夏靖淮欺負你!可惡的傢伙……」
「不是!」
「不是夏靖淮欺負你?那到底是誰惹到你?」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難不成是她嗎?可是……她怎麼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做錯事?
沉重地歎了口氣,湘昀乾脆把報告和信拿給玉婕看。
「這個是……」關於信,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封信她早就看過了,可是,另外一樣東西,則是看得她一頭霧水。
從頭到尾,玉婕都不知道發生在她和靖淮之間的事情,這會兒,湘昀也只好細數從頭。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竟然都不知道,湘昀姊還真的是保密到家!
「我必須靜靜地想一想,所以找想先回台中。」
握住湘昀的手,玉婕有感而發地說道:「湘昀姊,我不反對你先回台中小住幾天,但是,我想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不管走到哪裡,你都逃不開你自己的心。我想,你一定很愛夏靖淮,否則你不會這麼傷心,可是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愛,本來就需要勇氣,你既然愛他,又為什麼要逃避?你一向樂觀、開朗,可是為什麼碰到感情,你就變得這麼沒有安全感?雖然我沒見過夏靖淮,可是我相信,如果不是真的愛你,他又何必強要你當他的妻子?」
因為他為了愛文欣,所以他才肯屈就自己來娶她!
這樣的害怕,不斷地啃蝕湘昀的信心,可是,她卻不能告訴玉婕,其實她是那麼嫉妒文欣,因為她永遠無法抹去那段屬於他們之間的故事。
「湘昀姊,逃避不能解決事情,也不能否認掉你對他的感情,你為什麼不要拿出你的熱情去問他,既然他知道你的身份,為什麼不向你坦白?也許你會明白,他並不是故意隱瞞你,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你提起才好,男人的嘴巴一向很笨拙的,你為什麼不往好的方向去想,偏愛質疑他不告訴你的動機何在?」
「玉婕,你的用心良苦我知道,不過,我真的需要冷靜地想一想!」玉婕只是一味地認為她是氣靖淮的隱瞞,懷疑靖淮不是真的愛她,殊不知,這都不是她真正在意的東西。
「好吧!既然你認為這樣對你比較好,那我也沒話說。」幫著湘昀把衣服折好放進皮箱,玉婕跟著又說道:「湘昀姊,我陪你去搭車。」
「不用了!」
「不行,你一定要讓我陪你去搭車。」
「不用了!我又不會跑去自殺!」
「我要陪你去搭車。」拿起皮箱,玉婕逕自幫她把行李提了出去。她也許沒有自殺的意思,可是情緒一激動,誰知道……
算了!湘昀沒力氣跟玉婕爭了,這丫頭向來多心,如果不讓她送的話,她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當然,她還會每半個小時打一次電話去台中,確定自己回家了沒,所以,還是由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