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擁抱在韓振夜的懷裡,冰兒沒有遭受風沙的侵襲,反而是承受著他激烈如火的狂肆。氣溫很高,而他的肌膚燙得像是烙鐵,她卻不停的顫抖。纖細的手在他頸後交纏,在顛簸的馬背上本能的攀著他。
這樣的姿勢有些似曾相識,她想到了中原的那片桃花林。在那坐落花繽紛的林子裡,他溫柔地奪去她的處子之身……
然而,如今他黑眸中的溫柔笑意,早被她親手毀去。現在的他,只是被殘酷的恨意所控制的猛獸,期待著撕裂她,在她柔軟的嬌軀上為所欲為。
她發出一聲低吟,代表著絕望的臣服,軟弱的身子無助地承受他的熱吻,當靈活的舌在她口中糾纏,她依稀想起他曾教過她的,生疏地回吻他。
原來,在心靈的最深處,她仍記得他所教導的一切……
熱吻增溫,他的手從後方伸來,捧握住她赤裸的豐盈,逗弄著豐盈的頂端,摩弄著挺立的蓓蕾,粗糙的掌心滑過她細緻的肌膚,帶來強烈的刺激,他聽見她震撼的嬌吟。
兩人靠的這麼近,她不安地察覺到他灼熱的慾望,隔著幾層皮料,抵住她的粉臀,隨著馬匹的疾奔而移動,極富威脅性地抵向她。
「不,不要這樣……我們會摔死的……」好不容易,他的唇暫時退開,她被吻得微腫的唇吐出不安的話語,希望他會在安全的顧忌下暫時放過她。
她從沒有想過這麼驚世駭俗的事,而他的黑眸卻又有著明顯的情慾,宣告會將她帶出樓蘭城,只是為了徹底享用她。
心跳得好快,她不敢想像他說的折磨究竟是什麼。
他的唇沿著她雪白的頸子滑下,落在她完美無瑕的背部,呼吸一路燒的而下,舌尖吸吮著她肌膚上沁出的汗水,挑弄著細緻的肌膚。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他語帶雙關地低喃,帶著刀繭的指滑入她口中,攪弄著她柔嫩的舌,不讓她有機會再說出任何抗議。
這張美麗的唇吐出的全是借口與謊言,這是他早就親身體會過的。但是,即使知道她是個危險的騙子,他還是無法真正殺了她,反倒是將她留在身邊,甚至答應了她的交換條件。
原本以為將冰兒收為女奴,就能夠盡情地報復或折磨她,但自己卻為了她一再亂了分寸。只要一見到她那雙看似水、實則充滿火焰的眼瞳,他的心情就會變得萬分複雜,不但失去了理智,更不知該如何處置她。
冰兒睜大了眼睛,水晶似的眸子裡有著些許淚水,不知道他的殘酷激情會領著她到什麼地方。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他們之間太過親暱,而她更害怕韓振夜會察覺到她的心。
粗糙的指強勢地搗入她口中,像是急切要索取些什麼,各類情緒在她心中翻騰,她想也不想地用力咬下——
疼痛在指尖炸開,她咬得很重,甚至在他黝黑的肌膚上滲出鮮血。韓振夜卻只是略略瞇起黑眸,莫測高深地看著她。
「噬血的女奴……」他抬起頭來,以灼熱的視線鎖住她,單手繞住那條拷住他的銀質鏈條,持續將她拉近,直到她顫抖的身子貼上他的胸膛。
冰兒緊緊閉上眼睛,唇上嘗到了他的鮮血,不能讓她感到滿足,只是加深了她的恐懼。
「你殺了我吧!」冰兒絕望地喊道,即使閉上雙眼,她仍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自己,讓她無法呼吸。
他的手落在她細緻的臉頰上,緩慢地往下滑去,經過柔軟的豐盈,滑過平坦的小腹,猛地扯掉那件皮襖裙。放肆的手探入她的褻褲中,威脅著要褪去她僅剩的衣物。
「殺了你?不,還有比死刑更有趣的懲罰。你會呼喊、會哭泣、會哀求,而後徹底地被馴服,而我可以得到莫大的歡愉。」韓振夜鬆開韁繩,任由紅鬃烈馬馳騁著,所有的注意都落在她身上。
他的手帶來的觸感驚嚇了她,她睜開眼睛仰頭看著他。
「我不會哀求。」她咬緊了牙關,雙眸善良、閃著倔強的火焰,再次宣示著在柔弱的摸樣下,她其實有著堅強的靈魂。
「要來打賭嗎?」他不怒反笑,在顛簸的馬背上,強迫她轉過身來。
空間很狹隘,而他控制胯下坐騎的技巧高超,動作舉止都跟平地一般自然,維持著完美的平衡。
冰兒膽戰心驚,努力克制著不流露膽怯的神情。她的身軀已經接近全裸,柔軟的身子任由他擺佈,只能翻轉過身子,面對著他。她柔嫩的肌膚被迫緊貼著他高大灼熱的軀體滑下。
他的黑眸閃爍,似乎是刻意放慢她坐下的速度,汗水潤澤了接觸,她因為這樣的肌膚相親而發出喘息。
陽光落在他黝黑的肌膚上,那雙黑眸看來深不可測,有著激情及憤怒的火花。汗水由結實的肌理流下,沾濕了她粉嫩的肌膚,他們靠得很近,近到可以分享彼此的呼吸。
「分開雙腿。」他淡淡地說道,下達著命令。
「不!」冰兒的臉驀地變得嫣紅,本能地拒絕。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麼大膽的舉止,背對著他時,她就已經不安得快要昏厥,若是依著他的命令動作,她等於是坐在他那處灼熱的烙鐵上……
韓振夜挑起濃眉。「不?」他嘴角一抿,以單手放置在她修長粉嫩的雙腿之間,稍稍用力一扯,就將她的雙腿分開。
她發出一聲驚呼,因為他的動作而差點摔下馬去,匆忙地抱住他的頸項尋求平衡,嬌小的身軀等於是摔跌在他身上。等到她回過神來,察覺兩人此刻的姿勢時,臉色變得更加嫣紅了。
韓振夜聽不進她的拒絕,此刻的他獨裁得像個暴君,因為她的不服從,於是他就親自動手了。
她修長的雙腿被迫分開,環繞在他的腰側,這樣的姿勢等於是坐在他堅實的大腿上,兩人最敏感的一處隨著馬匹的奔馳而相互抵靠,有著親密的摩弄。
「停……停下來……」她低嚷著,不斷地掙扎。
「你以為自己能拒絕我嗎?」他低聲說道,放倒她的身軀,粗糙的指間滑入褻褲內,摸索著她柔嫩的花瓣。
她軟弱地躺靠在鬆軟的馬鬃上,每一根神經都是緊繃的,馬鬃掃過赤裸的背部肌膚,像是他細碎灼熱的吻,前後夾擊下,所有的感官知覺都變得更加活絡,她的肌膚漸漸泛起嫣紅的色澤。
「解開我的衣服。」韓振夜握住她的手,放置在他的腰帶上,黑色的眼眸鎖住她已經漸漸迷亂眼眸,催眠著她。
冰兒無助地喘息著,知道無法抗拒他。他那麼強大而危險,她沒有任何勝算。纖細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任由他牽著往他腰間摸去,腰帶上刻有一頭張狂的野獸,金屬的冰冷觸感讓她心頭一震。
「現在解開腰帶。」他靠在她的耳邊,高大的身軀等於是壓在她身上,感受著她身軀的溫柔暖潤。她生澀地動作,重新溫習觸摸他的姿勢,專注而膽怯的摸樣意外地取悅了他。
她閉上眼睛,凝聚著勇氣,半晌之後才又睜開。腰帶嗒地一聲被解下,那件黑色的皮質衣衫被褪下,他雄健黝黑的身軀掙脫束縛,充滿威脅性地袒露在她面前。
冰兒的視線不敢往下看去,在解開他衣衫後,雙手匆忙退開,卻又不知道該擺放在哪裡。他的慾望灼熱而巨大,在那兒蠢蠢欲動,她不敢相信自己嬌小的身子曾經容納過他。
那次歡愛時,她心有旁騖,懷抱著刺殺他的陰謀,根本沒有仔細地觀看兩人之間的差異,而如今所看到的一切,讓她呼吸一窒。
「在服侍主人時,能夠這麼漫不經心嗎?」韓振夜的聲音低沉,神情因為過度的激情顯得有些僵硬,只是牢牢盯住她的眼睛,黑眸裡有著火焰。
他的雙手滑上她纖細的腰,輕易地扯掉那件菲薄的褻褲,瞬間讓她完全赤裸。
熱風陣陣,馬匹在沙漠上奔馳。四周荒涼得像是在夢裡,魔幻的氛圍讓人喪失理智。
他粗糙的指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的目標,揉捻著她細嫩的花瓣,等待著緊閉的花瓣為他綻放,沁出潤澤的花蜜。
「呃……」她發出顫抖的低吟,瞪大雙眸看著他。伴隨著胯下駿馬的步伐,他的長指探入花徑之中,撐開她緊窒的溫熱,無助的嬌吟被她咬在口中,就是逞強地不肯喊出。
「你嘴裡雖然抗拒,但身體卻是誠實的反應著我。」他低聲詢問著,在她身上聞到淡淡的香氣。在他傷重的那幾個月裡,他的神魂在生死之間徘徊,一再聞見這種香氣。「你也想念這個,對吧?」
在說每一句話的同時,韓振夜始終注視著她的雙眼,黑瞳中閃爍的依舊是那抹清澈純潔的眼光,像在訴說自己的無辜。
該死的!他怎麼能再被那雙眼睛所欺騙?身上清晰而明顯的舊傷還不夠提醒自己,她是個多擅長偽裝的騙子嗎?
想起她曾經毫不留情地刺傷自己,憤怒在心中爆發,他的黑眸裡迸射著危險的光芒,有力的雙手猛地將她拉近,他滾燙的堅挺抵住花徑的入口。
冰兒顫抖著,不斷搖頭,想制止心中異樣的刺激蔓延。
「不,我不記得!我全部都不記得!」她呼喊著,用盡力氣排拒他,雙手覆蓋在他的胸膛上。太多的感官刺激湧來,她口是心非地說著謊言,只想要逃開。
韓振夜的嘴角一扭,浮現殘忍的笑容。她的回答更加激怒他,雙手徐緩地用力,將她放置在最適當的位子,罔顧她因為恐懼而蒼白的表情。
「這不難解決,我馬上就能讓你想起這個滋味。」他露出狼一般的冷笑,牢牢握住她纖細的腰,灼熱而巨大的堅挺瞬間毫不留情地烙入她緊窄的花徑內,轉眼佔領了她最柔嫩的一處——
他刻意粗暴的舉止,帶來撕裂似的疼痛,冰兒發出一聲哀鳴,全身不斷地顫抖。撕裂的疼痛從他侵犯的那一處傳來,淚水湧進眼睛裡,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的神色痛苦,因為巨大的疼痛而眼前昏黑難耐地想退開,他卻殘忍地不肯鬆手,柔軟的花徑困難地適應突然的入侵,更加地緊窒。
那雙炙熱的黑眸看著她的表情,嵌入她體內的慾望因為馬匹的震動,或深或淺地戳刺著。她是那麼疼痛,任何輕微的動作都像是要撕裂她。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我……好疼……不要……」冰兒困難地喘息著,疼痛捲過她的神智,她軟弱地躺在他高大的身軀上顫抖,半張的紅唇吐出了喘息與哀求,淚水沾濕了他的肩膀。
這是最可怕的折磨,也是最徹底的傷害,她的心被他的殘酷撕碎,肉體與靈魂上的痛楚,讓她根本無法呼吸。
原來,他是這麼地恨她……
絕望在心中形成陰影,牢牢地握住她的神智。她好熱好疼,妄想著要掙扎,用盡力氣槌打他,他仍是不肯退開。他是要用這種方法殺死她嗎?
望著冰兒因痛苦而黯然的雙眸,幾乎要讓韓振夜在施暴的同一瞬間就後悔了,那嬌小的身軀顫抖,纖腰的肌膚上已經浮現紅痕,控訴著他的殘忍。
他到底是怎麼了?竟又為了她而失去理智,忘記她雖然不是處子,卻也是初嘗雲雨,根本承受不了這麼粗暴的舉止。他也從未刻意傷害過任何女人,而冰兒卻能讓他一再失控。
韓振夜低聲咒罵著,試圖要撤離她,但是冰兒全身的肌肉都繃得死緊,在承受著他所強加的疼痛,柔嫩的內部緊緊地環繞著他的慾望,制止他任何的輕舉妄動。
「該死的,冰兒,放鬆!」他低吼著,緊窒溫熱的環繞,帶來的是熟悉的銷魂歡愉,但是她痛苦蒼白的臉龐卻讓他忍下了衝刺的渴望。
她只能隱約聽見遠方傳來他的聲音,卻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些什麼,她好疼好痛,他是不是還要傷害她?
「不要了,不要了……」她軟弱地喘息著,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強健的胸肌,以及強行闖入的灼熱慾望,她修長的雙腿踢蹬著,卻只是讓他的慾望更加深入。
韓振夜再度握緊她纖細的腰,放棄了撤出的動作,知道此刻任何的輕微舉動,都只會更加弄疼她。
「冰兒,別動!」他的呼吸濃濁,捧起她淚流滿面的臉叮囑著,另一隻手扯住韁繩,制止了馬匹的奔跑。
紅鬃烈馬發出一聲嘶嗚,略微舉高前蹄,在原地停下腳步,甩頭噴氣,暗紅如火的鬃毛在陽光下飛散,絲毫沒發現背上一對人兒之間的緊張氣氛。
抱住冰兒嬌小的身軀,抱著她翻身下馬。她的身軀太過僵硬,牢牢地環住他,無論如何不肯鬆開。他為了不讓她跌傷,以高大的身軀作為屏障,保護著她,兩人一同狼狽地跌在柔軟的沙地上。
她仍舊抱緊他,趴伏在他的胸膛上,喘息哭泣著。疼痛慢慢褪去,只是先前所受的驚嚇,仍霸佔了她的心,她被他的殘忍所傷害。
「別哭。」韓振夜低咒一聲,動作卻無限輕柔。他的指間輕輕滑到兩人結合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查看是否嚴重地傷害了她。她的花徑緊窒,因為他的觸摸,這才發現兩人已經離開馬背。
「別動,我只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他咬著牙說道,她扭動時溫熱的花徑更緊上幾分,克制的汗水沿著額頭滑下,他不知這些仁慈能夠維持多久。
他的指尖緩慢地觸摸兩人的結合處,誘哄地輕觸著敏感的花核,等待著她放鬆身子,接納他的慾望。他不想再傷害她,那些恨意被她的淚水洗去,他此刻已無法想到其他。
「不要、不要……住手!」她閃躲著,絕望地扭動身軀,不願意讓他觸摸花瓣,不安地閃躲著。
「疼嗎?」他詢問道,不可能接受她的拒絕。
冰兒的回答,是在他的觸摸下顫抖地拱起腰,她箝制著她的腰,兩人至今仍是結合的,她無處可躲。
她已經不會疼了,只是體內的灼熱帶來比疼痛更可怕的感覺,她不安到極點,洶湧的歡愉蠢蠢欲動,激烈歡愛的記憶一點一滴浮現,激情其實比傷害更讓她膽怯。
她睜開迷濛的眼睛看著他,朦朧之間看見他俊美的臉龐上浮現關懷的神色。
那樣的表情是她曾經見過的;在桃花林中,當她痛極時,他臉上有著這樣的表情,以溫柔的動作撫摩著她,抹去了疼痛,暌違已久的溫柔,讓她更加想哭。
這段時日的種種彷彿都不存在,無論是置身於落花繽紛的桃花林,或是炙熱的荒漠,重要的是此刻他在她的身邊。
在脆弱的一刻裡,她的心格外軟弱,無法隱藏真正的情愫,顫抖的紅唇始終低喃著他的名字。她被逼著背負親族的性命,被逼著親手刺殺他。但誰來憐惜她?誰知她必須親手殺了自己愛戀的男人時,她的心有多痛……
韓振夜的手摩弄著粉紅色的花核,帶來激烈的快感,她的神經不斷緊繃而鬆弛,感到又冷又熱,難耐地在他胸膛上起伏。兩人此刻的姿勢,讓灼熱巨大的慾望更加深入她的花徑深處沒,血液在騷動著,讓她抓緊了指下強健的肌肉。
那些疼痛及他的殘忍,遙遠得像是前輩子的事,她軟弱地發出低吟,潤澤的花蜜逐漸湧出,滋潤了他的入侵。
韓振夜盯著她的表情,嘗試性地抬起腰,探入她的花徑,測試她是否已經準備好接受激情的盛宴。
她的花徑一如他記憶中,那麼溫嫩濕軟,可以帶給他最極致的歡愉。
他的忍耐已經到達臨界點,當冰兒無意識地仰起頭,搖擺著柔軟的腰,他反而成為這場歡愛的被動者,受她的嬌媚回應所折磨。她是天生的銷魂兒,身陷激情的她美麗得令人炫目。
冰兒睜開眼睛,不安地看著他,身體卻像是自己意識的,伴隨他的節奏輕柔地移動著。
「韓振夜……」伴隨著他的名字的,是婉轉輕柔的嬌吟,飄蕩在無人的沙漠中,體內有巨大的空虛煎熬著她,她不知該怎麼央求,難耐地在他身上起伏移動,而他的動作人是小心翼翼的。
她的呼喚是一聲明顯的暗示,他發出激情的低吼,翻身將她擁抱到身下,捧起她粉嫩的圓臀,展開急速的衝刺,努力讓彼此的慾望得到饜足。堅挺的巨大灼熱在她緊窄的花徑中衝刺著,帶來極度的歡愉。
冰兒的嬌吟隨著他的動作更形激烈,她心中沒有恐懼,雙手信賴地環住他的頸項,心甘情願地承受他的佔有。
此情此景像是在夢中,他們之間沒有仇恨橫互,只有難斷的情愫及燦爛的激情。他不再是那個可怕的殘酷男人,而是他傾心的溫柔男子,在擁抱她時,嘴角有著邪魅的微笑……
歡愉逐漸累積,她的雙手握得更緊,被他所傳達的狂喜深深折磨。
「求求你……我……我受不了……」她斷斷續續地說,在他的衝刺下,被陣陣狂喜沖刷得神魂不屈。
「噓,跟著我。」他的額上布著汗水,都落在她的肌膚上,看來格外煽情。他握緊她的粉臀,加快速度,每一下衝刺都重重撞擊上她花徑深處最敏感柔嫩的一處。
終於,狂喜衝上頂峰;冰兒全身顫抖地在他身下瞪大雙眸,無數的火花在體內爆發,修長的腿環住了他赤裸的腰,隨著他幾下強悍的挺腰衝刺,與他共同到達高潮。空曠的沙摸之上,龍吟鶯囀,綻放無限春色……
在這一片荒漠之間,冰兒的確如他所言,在他身下呼喊、哭泣,哀求著他。只是,這些懇求與痛楚無關。她昏睡在他寬闊汗濕的胸膛上,只感應到他溫柔的撫摩,沒有看見他黑眸中的複雜神色。
在倦極睡去的最終剎那,冰兒可以確定,自己正深切地愛著他……
☆☆☆
月明星稀,嬌小的身影走出尋常氈棚,從一名僕人手中接過漆盤。
「韓將軍喚你去,動作快些,不要拖延。」葵雅嬤嬤說道,看著面色嫣紅的冰兒,那神情有些欲言又止,嘴巴張合了幾次,未了只是莫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剛剛沐浴完的冰兒點了點頭,略微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捧著漆盤往韓將軍的氈棚走去。她的肌膚上有被陽光曬傷的痕跡,敷了冰涼的香油,減緩了些疼痛。手指伸至頸邊,觸摸到傷處,她嘴角浮現很淡的笑。
荒漠上的歡愛之後,她乏力昏厥,韓振夜被以衣衫裹著,抱回了樓蘭城。在她神智昏沉間,依稀記得他將她放置在冰涼的絲綢間,然後以香油塗抹她的肌膚。
她不知道,他這麼不尋常的舉止,是不是想彌補什麼,但是胸口已經因他所流露的溫柔而軟化。真的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該告訴他,先前所說的都只是一時的氣話,她其實早就愛上了他;在那一段小木屋共處的時光裡,甚至是早在鐵城的時候,她就已經深深戀上了他;而在傷害他的時候,她的心也痛得像是要死去……
冰兒輕咬著自己的下唇,想到了她以香油輕抹著自己肌膚時那種小心翼翼,就像是絕望的時間裡出現了一線曙光,她知道他一定能夠理解的,若是他聽進了她的解釋,願意諒解她的苦處,那麼自己願意用一輩子來補償先前所犯的錯。
冰兒低頭看著漆盤,看見漆盤上是一件上好的中原絲綢衣裳,以及幾件波斯巧匠製作的華麗首飾,看那款式剪裁,都是適合年輕女子的。她的心頭有暖流淌過,紅唇上的笑更深了些。
氈棚內點了燭火,幾名士兵在外把手。危須國焚海帶著使者來訪,商談友好事宜,這幾日樓蘭的守備較平日嚴格。
她站在氈棚外,心跳得很快,因為即將再度見到韓振夜到而緊張。臉兒情不自禁地嫣紅,猜測著當他見到她,會有什麼表情;那雙黑眸是不是會再度湧進她熟悉的笑意?
氈棚的織毯掀開,她才踏入一步,唇上的笑意凍結,嬌小的身軀釘在原處,瞬間僵硬如石像——
華麗的氈毯上,韓振夜斜臥在中央,凌亂的黑法披散,讓他看起來更加狂野。他的嘴角有溫柔的笑,連黑眸都顯得十分溫和。只是,他的視線沒有看向冰兒,看那神情,甚至像是沒有察覺她的出現。
他溫柔的目光正看向氈毯另一端的年輕女子。那女子年紀很輕,秀髮散在肩上,纖細的容貌讓人心生憐愛。韓振夜的手輕輕撫過她的黑髮,那姿態很是溫柔,像是正摸著最珍貴的寶物。
黝黑的指拿起盤中的葡萄,遞到年輕女子的唇邊,哄著她吃下。「來,聽我的話,張開嘴試試。」他輕聲說道,葡萄是剛從雪窖中拿出來的,冰涼而甜美。
「謝謝韓將軍,我……我自己來就行了……」柔軟的女聲誠惶誠恐,十分不安而羞怯。
他搖了搖頭,刻意讓站在角落的冰兒看見著一幕。「我堅持,來,張開嘴。」他低醇的嗓音加入更多的誘哄,唇邊揚起一抹魅惑的笑。
坐在氈毯上的年輕女子臉色更紅,知道拒絕無用。她羞怯地半張開唇,含住那顆葡萄,而後飛快地嚥下,不敢跟韓振夜的指有任何接觸。
冰兒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眼前的情景,韓振夜比親手執刀刺入她胸口更讓她痛不欲生。
韓振夜佯似不經意地轉頭,看見臉色蒼白的冰兒,黑眸深處閃過某種光芒。他的手仍在年輕女子的肩上流連,像是沒有看見冰兒,仍是微笑著對眼前女子說話。
「霜兒,我要人替你準備最好的衣裳與首飾,你來看看,到底喜不喜歡。」他的語氣寵溺,斜臥在氈毯上,嘴角卻揚成殘忍的弧度,幾乎要迫不及待地等待著冰兒的反應。
霜兒羞怯地點頭,往門前看去,在瞧見冰兒的瞬間,她臉上浮現驚喜,急忙撲了過去。
「冰兒姐姐!」她又驚又喜地喊道,清澈的眼睛裡流出淚水,纖細的受臂抱緊了冰兒。
冰兒僵硬的視線從韓振夜的表情上移開,緩緩來到霜兒的臉上。她的唇瓣顫抖,想強迫自己微笑卻無法如願,最後只能擠出一個扭曲的弧度。霜兒是她的手足,在變故發生之際,跟著親族一起被關入樓蘭大牢。
「你離開大牢了?這陣子以來你過得還好嗎?」她麻木地詢問道,卻沒有感受到親人相間時的心喜若狂。她的思緒早已經被攪亂,不明白霜兒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任由韓振夜親暱地撫著發。
「還在為你的親人擔憂嗎?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或許不久之後,我可以讓你見見他們……」腦海裡迥蕩著他先前所說的話,她在他的目光下戰慄。那雙黑眸緊緊鎖著她。她逐漸理解他話中的涵義,覺得心寒到極點。
不!韓振夜怎麼會那麼殘忍地對待她?他先前的舉止那麼溫柔,讓她以為他已經諒解了她。莫非先前的舉止只是要讓她鬆懈心防,他其實在等待機會,要讓他嘗到最致命的痛楚?
霜兒被裝扮得美麗非凡,那雙眼某十分清澈,像朵剛剛綻放的花,單純而不解世事。「韓將軍將我們釋放出來,給了我們自由。姐姐,爹娘都惦記著你啊!你為什麼不回家了去?」霜兒急切地詢問,話語裡透露韓振夜對的尊敬,她扯住冰兒的手臂,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詭異的氣氛。
「她必須留在這裡,不能回去。霜兒,你若是擔心她,那就留下來,陪在我身邊,那麼你就可以時常見到她。」韓振夜說道,伸手輕柔地環住霜兒的腰,將她嬌小的身軀攬到身邊。
冰兒撤開視線,胸中有翻騰的怒氣,聽出他話中的曖昧。一個男人留下一和美麗的女人在氈棚內,當然不可能是徹夜談心。她震驚於他的惡毒,竟然還妄想染指霜兒。
「你——」她張開口,想要咒罵他的邪惡。眼中卻驀地湧上眼淚。口唇開合了幾次,她說不出半句話,只能激烈地喘息。
除卻憤怒之外,另外一種讓她幾乎昏厥的情緒湧上心頭,她的心好痛,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想到他即將擁抱著另一個女人,露出那麼溫柔的笑,她的心就好疼好痛,而能夠韓振夜得到微笑的,居然是自己單純美麗的妹妹……這令她的胸口更加沉重,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腦海中韓振夜浮現擁抱著霜兒的景象,她的視線因為淚水而朦朧,卻固執地不讓淚水掉落。他會擁抱著霜兒,教導著關於男歡女愛的一切,然後呵護她的疼痛嗎?
冰兒的目光移到手中的漆盤,那美麗的衣裳刺疼了她的眼睛。她先前一相情願的猜測是那麼地可笑,一場歡愛並沒有韓振夜改變對她的恨,這些衣裳是為霜兒所準備的,而他命令她來,是要她服侍霜兒穿上?
霜兒眨眨眼睛,不知所措地輪流看著兩人。
「韓將軍,霜兒求你,請你釋放我的姐姐。」她隱約聽見樓蘭城中有人傳說著,冰兒韓振夜跟的關係匪淺。她年輕而單純,無法理解兩人複雜的恩怨。
韓振夜端起霜兒的下顎,對她微笑。「霜兒,你的任何願望都讓我不忍心拒絕。但她只是個奴隸,必須留在這裡,你明白嗎?」他撩起霜兒的發,以發尾摩擦著她的臉。「別煩心那些小事,來試試我命令人為你裁製的衣裳。」
「但是……」氣氛很是詭異,霜兒眨動眼睛,不明白地看著韓振夜。那雙黑眸雖然落在她身上,卻充滿複雜的情緒,像是他真正想看的,並不是她。
「噓,不要爭辯,我的霜兒,我不願意看到你煩心。」他無限溫柔地說,高大的身軀轉過來,看向僵立一旁的冰兒。「女奴,把衣裳拿來這裡,替霜兒穿上。」黑眸中閃動著光芒,掃過她蒼白的臉。
我的霜兒?!冰兒的雙手用力扯住那件美麗的衣服,咬緊了牙根。他這麼親暱地交換著霜兒,在她進氈棚之前,他們做了些什麼?那雙黝黑的手先前才安慰過她的疼痛、帶給她歡愉,如今卻落在霜兒身上輕撫著……
她走上前去,麻木地抖開衣裳,披在霜兒的身上,慢慢地扣起紐扣,動作僵硬得像是行屍走肉。
他這麼重視霜兒,而只見她當成一個女奴。先前她所感受到的,難道只是幻覺?他此刻的言行已經徹底捏碎了她的心。
韓振夜繞到霜兒面前,看著換上華服的霜兒。他的目光落在冰兒身上的時間,卻比落在霜兒臉上來得多,黑眸的深處始終燃著複雜的光芒。
「替霜兒梳好頭大,插好髮簪。」他指示著,看見冰兒面無表情的動作。「霜兒,你喜歡嗎?」他詢問著,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語有多殘忍。
霜兒興奮得雙頰嫣紅,她沒有想到其他,只是單純的因為新衣而歡喜。「謝謝韓將軍。」她連身道謝,認定韓振夜了是個友善的好人。她轉了一圈,欣喜地看著冰兒。「冰兒姐姐,這衣服好美,我好喜歡呢!韓將軍不但送我衣裳,還安排我住進他的住所裡,說要就近照顧我。」她愉快地說道。
冰兒的身體晃了晃,承受不了接連而來的打擊。她轉過頭看著韓振夜,視線與他交纏。
「你要她住進你的住所?!」她一字一句地問道,說出口的每個字都沾著她的心酸。
她承認欠他許多,但是這樣的折磨難道沒有盡頭嗎?先前所有的溫柔只是要他卸下防備,只為了讓她傷得更重!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傷害,非要見她逼瘋不可嗎?
「我不是說過會好好照顧你的親族?你該感謝我的仁慈,畢竟在你做過了那些事之後,我還願意接納你的親人。」他看進她的眼裡,那雙清澈的眼睛如今充滿了令人不忍卒睹的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打擊了冰兒。「你可以放心,我會好好『調教』霜兒,絕不會讓她和你有同樣的命運。」
冰兒渾身一震,雙手鬆開,任由漆盤凋落在地上,首飾跌了一地。她在發抖,不斷地往後退去,深怕再待上半晌,神智就會崩潰。「我……」她想找借口離去,可腦中卻一片空白。她此刻只想要逃,遠遠地逃開此處,就算會遭受懲罰也罷,她就是無法再於韓振夜共處一室。
若是逃到天涯海角,她是不是就能避開那雙黑眸?躲避因他而起的心痛?
她驀地掀起氈毯,狼狽地衝了出去,任憑霜兒在後面焦急呼喚,她也充耳不聞,盲目地往前衝去。
在月光下,淚水落在地上,冰兒不斷地狂奔著。誰來救她呢?她的胸口好疼好疼,疼得像是要破裂了一樣。
一直以為她可以承受他的恨與報復,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有多脆弱,韓振夜的恨就像是透骨的利刃,再一次將她打入絕望的深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