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然碩長的白色身影寂寥的俯望崖下深谷,清瘦不羈的英挺俊容刻滿了蕭颯的風霜感,微瞇的雙眸有著淡淡的釋然感。
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倏然,他的眼底閃過一道銳光。
數點黑影以快如閃電的劍氣直逼而近,白色身影一個邪龍飛雲式避開了致命的劍氣,輕躍凌波微步,移形幻影如風般無形的幾個招式過後,白色身影已由被動轉主動,控制了局勢。
長劍一揮,白光四起,血花零濺,污了多情地,哀嚎聲遍起。
白衣男子面無表情的收起手中三尺劍,視若無睹看著倒臥在染紅崖頂的傷者,聽若無聞悲淒慘絕的痛苦聲,狀似無物的踩過紅泥而去。
「師父,你好厲害哦!」十二、三歲小童,閃著崇拜的神采飛奔至白衣男子跟前。
白衣男子手中長劍一藏,隱身化為腰中錦帶。「斌兒,江湖是非多,不如做個尋常人。」
離家近三年,音訊全無抵家門,自我放逐在刀光劍影裡,這種日子他已厭倦了。想當年為「她」逃離家門,如今已心無芥蒂,可以心清自得的接受那段不可得的愛戀。
雖然曾經不自覺的陷入泥沼之中,但在江湖洗練三年,早已將那份情感昇華,不再自縛其心,只是還有一點遺憾,沒能親口附上祝福語。
「師父,你怎麼不殺了常山七煞?」
「常山七煞罪不及死,挑了他們手筋等於廢了他們武功也是一樣,再也不能為惡。」
「喔——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仰望了天上浮雲,他感慨的歎了口氣。「斜劍山莊。」
邪劍山莊?!那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師父,你是邪劍郎君,那邪劍山莊是你家嘍?」司徒斌問道。
邪劍郎君淡淡一勾眉。「那的確是我家,只是此斜劍非彼邪劍。」
邪劍非邪劍?他搞不懂。
邪劍郎君冷玉邪,乃斜劍山莊離家多年的風流二少。只是此時的他少了風流,多了風雅和沉靜,不再沉戀軟玉香懷,貪懷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