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害羞,是不想理她。
好一句關係匪淺!照字面解釋容易讓人想人非非,人家是懶得和她攀上關係,只是有口難言不敢招意她,免得一個不順心,災從口中出。
平凡人還是懂事些,壞心眼又沒人性的女巫不知會怎麼出招玩火,還是小心為上。
「不笑也好啦!簡直酷得沒話說,有空沒空多來家裡坐坐,我掃好地等你來哦!」
聽聽,多像老鴨的口氣,不曉得的人還以為色情氾濫到這種地步,連在此特別的場合也來拉客,多少貼補時下的不景氣。
一頭熱的沙南萼也不管別人理不理會,像是尋到好貨色般直瞅著人,反正聊勝於無,自家人不用太客套。
「豬呀!你還吃,要不要打包帶回去當補給品,半夜體力消耗過多……嘿嘿!」嗟!這博兒又多了一層油。
「你若不是我姐妹,我一定扁你一頓。」居然叫她不要吃,何其狠心。
「博兒,雖然你不要結婚,但也要顧好自己的男人,外面的野食可是前凸後翹美味極了。」吃吃吃,到底消化了沒?
「沙家女巫,你敢慫恿小胖豬不結婚?!」沈勁現在胃口可刁了,偏愛白白嫩嫩的小肥妞。
「冤枉呀!沈酷哥,是你自己沒本事拐她進禮堂,怎來遷怒沒心肝的我。」好士心氣,尚未陣亡。
沈勁則是傲慢地為「未婚妻」抹去唇邊的奶油,
「你可以考慮嫁人去,她鐵定跟進。」
什麼女巫哪有嫁人的道理,一個個抵死要做傳統女巫,絕不輕言婚姻。
結果害他在一旁空焦急,擔心有人來搶小胖豬,連調到美國那一位「情敵」都不能放心,每隔幾天就會來電問候,害他坐立難安地防著性別是男的活動生物。
這一群頑劣的女巫實在可恨,隨便哪個人踏入婚姻殿堂都成,他絕對會包上大大的謝禮。
「嚇,我以為你沒良心而已,沒想到是換上一顆黑心呀!」沙南萼像是受到極大驚嚇似拍拍胸口。
「我的心再壞也沒有女巫的邪魅,小指頭勾一勾就要人家屁眼開花。」這絕非玩笑話。
沙南萼眼泛責備的嘖嘖出聲。「還在記恨呀!人的眼光要放遠些,想想有個女巫親戚多受用呀!死人都可以救治。」
「是多受罪吧,你們一向不把人當人看。」他實在受夠了女巫的劣性。
「當然,你可是男人中的極品,我當你是貴賓奉為上座耶。」可見她對他多厚愛。
「小萼兒,你別激怒他啦!他脾氣真的很難控制。」明明已經吃撐了,沙星博仍捧著一盤西式點心。
「是呀!我好怕他一拳揮來,你肉多快幫我擋住凶神惡煞的元氣拳。」沙南萼佯裝一顫地縮縮脖子。
花癡女巫。「你少做作了,滾遠點,免得妨礙我進食的心情。」
「博兒,影響我欣賞男色也是大罪一條,別逼我上演姐妹相殘的橋段。」早晚把她變成真正的豬。
「等我畫下結界再打。這裡的點心很好吃。」她唯一的顧忌是長桌上吃不到一半的甜點。
舞台上,一位玉女歌星的甜美嗓音輕柔流洩,以清新形象贏得眾人的掌聲,也讓募款數字跳升到七位數,激勵更多有愛心的人士踴躍捐款。
前些日子曾舉辦一場義賣會,參與的企業人士難免有交集,因此,一開始沒幾人願意捐錢,等場面炒熱,才開出一張張票子。
那場義賣會曾鬧出不小的風波,所以這次大家事先打探過邀請的名單才肯進場,免得遭到池魚之殃。
「你們兩姐妹當我死了不成,女巫當久了,忘了尊重別人啊!」沈勁火氣一大地隔開兩人。
沙南萼取巧的一笑,「你又不是外人,看看熱鬧不就好了。」
「你死了就沒人逼我結婚,我幹麼尊重你。」理不直但氣很足的沙星博口齒不清的道。
「你……你們……」沈勁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心血壓呀!酷哥哥,你還沒討老婆呢!」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博兒撿到寶了。沙南萼嫉妒地看了她一眼。
沈勁那張臉幾乎全黑了,一個女巫他都沒轍,再來一個是兩頭燒,雙面夾殺,他不得不險中求勝地端走小胖豬的點心,像是誘餌。
兜著圈子領頭行,微胖的身影不甘心地追著跑。人家小倆口在培養生活樂趣,再不識相走人就千夫所指,一罪兩為難了。沙南萼悻悻然的暗忖。
瞧瞧哪裡還有好風好景可賞,夜不明燈微亮,罩子不放亮些……噢喔!尋仇部隊殺來了。
氣勢浩然,正義凜凜,若是再身穿黃金戰袍手拿長劍,不就是復活的雅典娜從奧林匹克山狂奔而來,手刃她這位侵入者。
自古狐狸精才是第三者的最佳典範,沒聽過女巫橫刀奪愛,她該不該變身成九尾狐?
「你,給我過來。」
口氣真大。「小腿水腫走不動,你搬張椅子過來吧!」敵動我不動。
「你叫我搬張……」哪來的椅子。「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邪?」
「談錢傷感情,不過多多益善啦。」有人要散財,她能說不嗎?
「你是什麼意思,要還是不要?」董菁菁的氣焰旺盛,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臉。
習慣用錢打發人的態度是源自富裕的環境,打小她就懂得運用金錢的魅力以服人,天大地大不如錢大,砸死幾個人也不會有怨言。
社會病了,人心也病了,一切向功利看齊,以為錢是萬靈丹,能治百病破萬劫,一個勁的搶。
殊不知一張鈔票有兩個面,它能保你富貴,亦能推你下慾海,永生永世在追逐不滿意的財富,百求千,千求萬,萬求億,億求兆,……生生不息,輪架不休。
這叫金錢的奴隸。
「你給我就拿,和錢作對的人是傻子。」不和錢作對的是聖人——如同她。
花錢買個心安,她有佛祖割肉喂鷹的佛心,畢竟受的人是承恩,沒有大福氣的人是接不下入地獄的宏願。
「你這麼好說話,當真願意離開她!」她的爽快令董菁菁裹足不前,懷疑其中有詐。
「男人遍地都是,俯拾皆宜,要我為了一棵草放棄一片草原實在不划算,順水人情就推給你了。」得之我不幸,不得才是命。
沙南萼說得順口極了,沒注意台上的主持人正用超乎尋常的興奮口氣,介紹下一位出場的巨星,現場激動的聲音差點淹沒她的聲音。
偏過頭一瞄,哎呀,我的惡魔騎士,怎麼會是他來串場,不都說唱壓軸了。
人太出色想躲也沒位置,一雙電光眼活似雷達般,在眾目睽睽之下朝她送來飛吻,十分狼心狗肺地拖她下水,還大喊我的達令。
這……萬千嫉劍妒箭筆直射來,她不千穿百孔才怪。
手指頭倏地發癢,他頭頂上那盞大燈夠份量吧!沙南萼正想唸咒語弄斷鐵索,不意卻遭人打斷。
「這是他騙女人的手段,以前他都叫我親愛的心肝。」發光的男人理該是她董菁菁的。
既然知道是謊言還百聽不厭,女人的軟弱。「是呀!我絕對不相信,你也不要太認真,藝人愛搞宣傳嘛!」
「宣傳?」
「不瞞你說,我是左經紀人聘請照顧江邪的保姆秘書。你看影劇版吧?」沙南萼刻意的壓低聲音。
「嗯!」董菁菁高傲的應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受她左右。
「這一陣子江大牌鬧得太不像話,表面上我是他的女伴,私底下卻是負責約束他行為的監視器,他快恨死我了。」
「真的?」她幾乎被說服了。
沙南萼兩眼一直地望著剛走過去的男侍者,「他好帥是不是?你瞧他屁股精瘦得無贅肉,真想拜託他出寫真集。」
「男孩子出寫真集?」背影是不錯,就是稍嫌年輕點。
「台灣的同志量激增了許多,他來拍有一定的銷售量,絕不蝕本。」起碼她跑第一捧場。
「我剛好認識個書商……咦?我幹麼跟你一起瘋。」猛然一頓的董菁菁回神一瞪。
「要為全天下的女人謀福利,我們要自救,打倒男權社會。」為了「男色」,沙南萼高喊起口號。
本來她就引人注目,而江邪的另眼看待更是讓她如桂冠加身般散發光芒,一句止不住聲浪的「打倒男權體會」,燈光突然打在她身上。
一時間她成了女權鬥士,水綠色的瞳眸被形容成來自湖底的顏色,人聲鼎沸,連主持人都以麥克風邀她上台。
「呃?怎麼會這樣,這些人全瘋了嗎?」她才不要上台丟人現眼。
事關女巫的尊嚴吶!
「上去吧!要人抬轎嗎?」不懷好意的董菁菁由背後推她一把。
她死不如人死,沙南萼反客為主的挽著想掙脫的手臂,「咱們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
「你少亂攀我,我和你是兩條永不交叉的平行線。」該死,她力量大得掙不開。
「總會有一點點平均值的誤差,早晚會交會。」沙南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了個墊背上台。
主持人笑得合不攏嘴,八卦地將江天王的女件送到他身邊,插花的女士也算是一場意外,同樣的置在已左手旁,問明姓名及代表的公司行號。
「原來董副總裁和江大牌的女友是閨中密友,要不要來談談他們相識的過程?」主持人自作主張地挖起秘辛。
我根本不認識她。「既然是好朋友怎好出賣呢,你問當事人吧!」
董菁菁竿子一推把問題推回去,因為她根本回答不出來,但在媒體前得擺出女企業家的風趣和機智,即使她心底氣得快吐血。
「董副總裁是個重視友誼的女強人哦,好吧,我來請問一下這位幸運兒是誰?」麥克風湊上前。
「沙南萼。」
有人代為回答。
「江大牌很愛護女友,是不是擔心我們會欺負她?」
「她很內向。」睜眼說瞎話的江邪乘勢摟了沙南萼入懷,造成既定的事實。
「喔!那你一定追得很辛苦嘍?」主持人插科打諢地做了一個汗流泱背的動作取悅眾人。
「是『把』,她不許我追她。」哎喲,踩我腳。江邪不笑地微瞇起眼像是製造笑果。
其實是腳痛。
「嘩!」現場一陣笑聲。
「看來你的女友固執又內向,有沒有考慮換個人追?咱們的董副總裁明艷動人又多金,是男人的寶庫哦!」
主持人以玩笑式的幽默逗笑大家,唯獨台上三人不以為然地笑不成笑,一心想要宰了話多的他。
江邪在沙南萼的發上一吻,「她是我的女朋友,永恆的戀人。」
唯美的宣言讓所有人都動容,鎂光燈不停的閃著,穿著一襲緊身黑色及膝禮服的沙南萼撩下頭髮蔽面,明麗的臉蛋直偎向唯一的港口。
登上影劇版緋聞的女主角並不光彩,全世界有多少女巫呀!一經報紙披露,不笑掉她們的牙才怪,最少也會掉了一片指甲。
「一百萬買他一個吻。」
眾人還陶醉在破天荒的浪漫誓言中,主持人左手邊的董菁菁突然發出驚人之語,一張填上數字的即期支票大方地遞出。
「哇!好貴的吻,莫非董副總裁要聽從我的建議,和好朋友來一場男友爭奪戰?」
主持人啵的一聲現寶,和台上台下打成一片。
董菁菁心懷不軌的靠近江邪,「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我幫內向的沙沙試驗一下她男友的真誠度。」
是喔!今天她是傀儡任人擺弄,等下了台再—一算帳,有債不討,豆子開花——長霉。
「不好吧!我看江大牌的鼻孔在噴火,待會兒翻桌子怎麼辦?」懂得看人臉色的主持人反應極快的打回場。
「一百萬一個吻是做善事,江先生不致拒絕才是。」董菁菁舔舔唇,藉著媒體力量欲逼使他屈服。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注香,就算得不到他也要攪攪渾水,弄髒一池清。
「江大牌、江天王,你意下如何?一百萬不只救一條人命哦,拋磚引玉的成效就在你一念之間。」
大伙屏著氣等他下結論。
須臾,劍眉不展的江邪微露詭笑,「好,我同意。」
震耳的鼓掌聲大起,有人當場為一吻加注,接著是看熱鬧的企業家拋出支票支持,叫好聲混著口哨聲。
「不過不是她,是她。」
時間的鐘擺在一瞬間凝結,他托高沙南萼的下顎傾心一吻,畫面美得令人歎息,連呼吸聲都覺得是褻瀆,女人們眼泛淚光,像是看了一出令人落淚的精采好戲。
吻了差不多五分鐘之久,杯盤落地的輕脆聲打破了美好的迷咒,大家一臉責怪地看向失手的胖女孩,壞了憧憬的一刻。
「地呀!我的撒旦王,你瞧見沒?是小萼兒耶!」哈!她被男人吻了,以後不敢嘲笑人了吧!
沈勁好笑地握住沙星博的手,將她帶離一地的碎片免得受傷,她的興奮不是來自姐妹的手足情,而是多了一個「同伴」好「同病相憐」。
她們沙家女巫把感情視如病菌,婚姻是穿腸毒藥,能避則避,不能避就打馬虎眼,看誰的耐力較持久。
「你吻錯了人吧!一百萬拿得太輕鬆了。」臉皮僵硬的董菁菁笑得很假。
江邪斜眼一睨,「既然是測試我的真誠,對像當然是你的好、朋、友——」
想玩他,門都上了鎖,休想進出。
「你還真愛她呀!我替她感到欣慰。」站在舞台上,董菁菁必須說出得體的違心話。
「我發誓絕不碰她以外的女人,我正在實現對她的諾言。」江邪大聲地召告。
微微一怔的沙南萼有些愕然,她都忘了他曾說過的話,沒想到他竟收在心坎裡當了真,用行動表示他的誠意,她不由得心慌。
就怕人認真的她有一絲惶恐,五味雜陳地分不出舌蕾上的味道是甜是澀,她開始害怕起他了。
不是真怕他而是怕自己,怕會無理性的愛上他。
愛上一個大家的情人。
隔日。
「死人,你給我滾下床。」
外力將被子一抽,睡意正濃的江邪由床上滾下來,光溜溜的身子宛如初生的嬰兒般不著一物,打著呵欠揉揉摔痛的尾椎,翻個身爬上床繼續趴睡。
一會兒,他的大腦神經才起一點點作用,是誰在吵他?
背上有著燒灼感,好像有人用垂涎的目光覬覦他的男色……男色?!
「南兒,你想強暴我就快些,我很睏。」江邪翻向正面張開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哇!你比畫冊好看,男人都長這樣麼?」好想摸一把哦!他的線條和陽剛味太迷人了。
啊!不行,得把持住,這是考驗女巫的魔障,不能受迷惑,可是……花癡天性沒法擋。
「用力些不會碎,請隨便使用,我是合作的受虐者。」好舒服,把他的睡蟲全趕走了。
好厚的皮膚,和她的柔細大不同。「你為什麼長得這麼漂亮,害我心口癢癢的。」
「心動不如行動,我是你的了。」在她驚歎的眼神下,他的下體逐漸甦醒。
江邪已經習慣她用漂亮、美、可愛等這些奇怪的形容詞冠在男人身上,糾正無效下就由她去,因為她凶起來時可悍了。
「哇哇哇!」好壯觀的黑竹筍。
「你在鬼叫個什麼勁,到底上不上?」再不上,換他強暴她。
沙南萼吞吞口水地一抹誕液,「純欣賞、純欣賞,你別獸性大發。」
「南兒,醫學報導讀過沒?男人早上勤起的慾望最難控制。」江邪將手枕在腦後,展露男體的力與美。
見她瞠大眼地盯著某一點,男性的驕傲油然而生。
「耀,你確定你是正常尺寸嗎?會不會是有病?」所以腫大。
「一天不詛咒我很痛苦嗎?你不是看過畫冊……等等,你都看什麼畫冊?」
「人體解體書。」沙南萼飛快地念過。
撐起身子半坐著的江邪伸出手,「拿來我鑒定、鑒定,看內容是否誇大不實。」
「那是女性的私密書,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看呢?」除非他有同性傾向。
「我有研究精神。快拿來。」看她游移不定的神色肯定有鬼。
「我放在家裡。」好圖片只能獨享,她買了一屋子的男色特刊。
「回去拿。」她越不讓他看越有古怪。
「開玩笑,你家樓下有一大堆記者……對了,我是來掐死你的。」沙南萼尖叫地弓起指頭。
記者?「你是怎麼進來的?用翅膀飛呀!」
「我是用空間轉移……喂,興師問罪的人是我耶!你是什麼態度?」
他當她電影看多了胡說八道,真實人生哪有什麼空間轉移,作夢。「我得罪你了?」
幾時?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麼白癡事,各大報都刊了好大的一篇,佔了一半篇幅耶!」他把報紙丟在他兩腿中央,正中目標。
孩子氣。江邪好笑地攤開一看。「世紀戀愛大公開,浪漫的愛情大宣言,唯美的驚歎號。」
大標題寫的貼切,底下粘貼著十來張女人的頭像,細數他出道五年來的緋聞對像、交往長短,以及預估他此回的真心能有多久。
至於下一段,他不得不佩服娛樂記者的本事,顛非倒是,似是而非,說又一隻麻雀攀上亞洲天王,貧苦出身的她……
南兒的穿著打扮雖非全然的香奈兒、迪奧,但是可見地攤貨混著造價數萬的高級品一起穿在身上,感覺平凡中有著高貴,雍容裡透著親切,出身不可能用貧苦開頭。
「成千上萬的芳心碎於一夜,誰家女兒一夕摘星……報導失真可以告吧?好像我巴著你不放似的。」她才不希罕摘這顆飄忽的星。
江邪下床摟著她,「是我巴著你啦!我自動掉到你腳旁求你拾。」
「咳!你……你那裡別抵著我,請顧慮到我是純情少女。」怪難為情的。
「要我穿上衣服以示禮貌?」他是問著好玩,心裡更想脫光她的。
「不不不!!呃,我是說你的身材這麼優美,包起來多可惜呀!」嗚!她太花癡了,只想看男人的裸體。
不好,口水又流出來了。
她是喜歡看男人美美的樣子,而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看她可會心絞痛,三日食不下嚥。
「花癡女,想不想試試男女結合的感覺?」江邪故意輕頂她一下,讓她感受身體上的差異。
「會有孩子。」她上過卵與「蝌蚪」的課。
他微擰一眉地說:「我委屈一點用保險套。」
「你委屈?」沙南萼奮力的推開他。「保護女性免受懷孕困擾是男人的義務。」
「好嘛!當我說錯話,我該以你的生理狀況為第一優先。」隔靴搔癢是難過些。
「說得不誠懇。目前我沒有失身的準備。」她還沒打算接納他。
「你耍我?」
「耍你怎樣,還你昨夜的陷害。」一大早她就接到不少親戚好友的來電嘲笑。
連遠在英國的越雋都看了華文台的新聞快報,特地打了通電話來恭喜。
喜從何來?
她是欲哭無淚,一路上遮遮掩掩不敢見人,藉著法術遁到他的居所,只見樓下管理員檔住的記者有一大籮筐,神通廣大的追蹤到秘密巢穴。
全台灣,不,是全亞洲女性公敵的她哪有好日子過,像隻老鼠人人喊打,只怕炒三杯鼠肉連骨都吞了。
「南兒,你有說不能公開我們是情侶一事嗎?」他好整以暇的環著胸。
狡猾。「我只說先試著交往看看,你卻大張旗鼓地敲鑼嚷嚷,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
「我的女朋友美麗又獨特,不趕緊宣告主權怎成!」江邪作勢要擁抱她。
滑溜的沙南萼手腳敏捷地往他腋下一過,「我沒點頭前,你是達不了陣。」
「你在下戰書,我沒有理由拒收。」房間才十坪大,不信她腿長過他。
江邪爽朗地一笑,光著身子追逐,非把到口的肉咬下肚,讓她誇不了海口。
兩人像不聽話的孩子般弄亂一室整齊,恍如太陽和月亮總是擦身而過,一在東來一在西,最後是江邪使計拉開薄毯欲絆住沙南萼。
但異樣的磁場波動一起,沒想到竟是他反被捲在被窩裡,像蛆一般蠕行。
「做人不要心存僥倖,多行不義必自斃。」哈哈哈,自找苦吃了吧!
「你是怎麼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簡直詭異。
沙南萼把食指放在唇上,「噓!惡魔在偷聽哦!」
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