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陪我。」
「這不太好吧!江總經理還在外面等呢!」她有些手足無措。
「暮成他已經離開了。」
「騙人。」綠水晶拉開落地窗,走出陽台眺望著,果然樓下的車子已駛向正門要離開了,真是卑鄙小人,把她留下當看護呀!她失望的走進來。
季宇軒拉開被子一角說:「上來。」
「你……你要我……陪你……睡……」她羞紅臉,心想他受那麼重的傷還行嗎?
他看出她那點小心思,便輕笑著,「我當然行,不過今晚我只想單純的抱著你而已。」
「只是單純的睡覺?」她不確定的問。
「我保證。」季宇軒的笑容裡有真誠。
「不動手動腳?」
「這……我不敢說。」他邪邪的一笑,直盯著她的身體。
「那我還是……」綠水晶遲疑著。
「留下,上來,萬一我半夜發燒,你可以就近照顧我。」他小人的用這一招誘拐單純的綠水晶。
「我……好吧!不過你可別偷吃哦!」
「不會。」我只會光明正大的把你吞進肚,他在心中補充。
綠水晶脫掉鞋子,和衣倒在他結實的臂彎裡,那特有的男性氣息讓她有被保護的安全感,手自然的環著他的腰,好像小夫妻似的。
「嗯--你好香。」季宇軒聞著她處子的體香。
「那是肥皂的味道。」綠水晶躲在他胸膛咯咯笑。
「你和那個醫生很好?」
「他就像我的另一個哥哥,疼我、寵我、溺我、愛我、放任我,同時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伸出手,他就像我另一個家,永遠高高的站在那,像座山,接納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和麻煩。」
「你……你很愛他?」季宇軒很怕聽到另一種聲音。
「你不愛自己的家人嗎?我愛他如兄,和愛你的感覺不一樣。」綠水晶的聲音愈來愈小。
季宇軒激動的抱緊她,「你愛我?你真的愛我?」
可是他得不到回答,因為懷中的佳人已進入睡夢中,他憐寵的摸著她孩提般純真面容,輕輕的在她耳旁說著,「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以後就換我來疼你、寵你、愛你,當你惟一的安全港。」
懷中的佳人似乎聽到他的話,嚶呢了一聲把臉埋得更深,唇角有一絲幸福的笑靨。
早上第一道晨光射進來,床上的人兒就已睜開了惺忪的眼,發麻的手臂提醒他懷中的佳人,看她睡得多沉穩,好像一隻白色的波斯貓。
季宇軒忍不住撫摸綠水晶粉雕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好像芭比娃娃,濃密有個性的唇正如她的固執傲氣,還有那教人百吻不厭的粉紅色唇瓣,抱著溫暖的曼妙胴體入睡,原來是這麼舒服。
愈看愈忍不住那分悸動,他忘了肩傷俯身在她小臉上,落下點點輕吻,在唇瓣上輕觸撫弄,趁她呼氣時舌頭溜進去喚醒她沉睡中的慾望。
一向沾床就很難爬得起的綠水晶,在睡夢中感覺有小狗在輕添她的臉,可是她記得飛飛家沒有養狗,那這是誰家養的狗跑進來?
隨遇而安是她一貫的天性,不去理會那如雨般濕潤的舔舐,一條滑溜的小蛇爬進她的口中,綠水晶不自覺的反應。吸吮那放肆的輕狂。直到她喘不過氣來的一推。
「哎喲!」
綠水晶慢慢的睜開如貝的羽睫,一個放大的男人鏡頭,正抬著肩膀低咒著。透過陽光照射下的男性軀體,線條特別優美有力,她看癡了。
「你醒了。」季宇軒察覺她的目光迷濛。
「嗯。」綠水晶眼睛是睜開,但意識還沒清醒,過了好一會兒,季宇軒靠近的臉才真正讓她驚醒,「啊--」
「噓!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引來看戲呀?」他連忙的捂著她的紅唇。
綠水晶想起昨晚的事,把季宇軒放在唇上的手拿開。兩人交疊的身影看起來真的很曖昧,好像正在幹那一檔子事,尤其他還光裸著上身。
「你這麼壓著我很難過。」
「我倒覺得很舒服,比枕頭還柔軟。」季宇軒不正經隔著襯衫,撫弄她的雙峰。
「你說過不偷吃的。」綠水晶赧紅臉,捉住他不安分的手。
「所以我是光明正大的吃。」季宇軒反握她的手,一根一根吸吮著她的纖指。
「你……你不守信用。」綠水晶發現她心跳得好快。
「我騙人。」
他佔領了她的唇,忍著一波一波衝擊的疼痛,手指輕佻開襯衫的鈕扣,一顆、兩顆、三顆,他的手伸入胸衣內,延著胸腹往上爬.大掌覆蓋在凝脂般的玉乳上。
「你忘……了傷……」綠水晶趁他輕舔耳垂時說。
「再大的傷也阻止不了我想要你的心。」
很快的她上半身的衣物被季宇軒丟棄在一旁,他開始撩起她的長裙,撫摸著大腿內側,唇舌不停止逗弄兩粒鮮艷的紅葡萄。
季宇軒抬高綠水晶的臀部,脫下她的底褲,將臉埋在她的兩腿中央,唇舌不斷的在山谷外戲耍吸吮,甚至伸入山谷內遊玩。
「哦--軒軒,這太……太瘋狂了。」她扭動著身體,既害羞又難抑這分快意。
季宇軒一向自傲的自制力崩潰了,在綠水晶的面前他完全是赤裸裸的投降,他要求她撫摸他的身體,從胸膛一路往下,直到他邪惡的根源。
綠水晶的全身像著火般炙熱,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強烈的慾望讓她無法控制,得不到解脫的用力掐住季宇軒的肩膀。
「噢--」季宇軒停下動作。痛苦的低下頭,額頭的汗水如雨滴般滾落,肩膀上的繃帶正泌出殷紅的血漬。
「軒軒,你傷口裂開了。」綠水晶想下床找繃帶和藥水。
「別走。」季宇軒攬著她的腰。
「可是你流血了。」
「傷口的痛可以等,身體的痛可不能等。」他苦笑著把她的手放在堅挺上面。
「你會很痛的。」雖然身體在吶喊要繼續,理智卻在阻止她一時貪歡。
「得不到你,我會更痛。」
「不能等一下嗎?」她認為至少先把傷口處理好。
「我現在就要你。」
季宇軒一把推倒她,正要試圖進入她的體內。房門突然被撞開了,他立刻反應快速的拉起被子,蓋住兩人赤裸的身子,把綠水晶藏在懷裡。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房裡有人。」丁玉蘭的臉不好意思的轉向一邊。
「媽,你不能晚幾分鐘進來嗎?」季宇軒挫敗的抓抓頭髮。
「我在樓下聽到樓上有女孩子尖叫聲,所以就……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帶女孩子回家過夜。」
「媽,你可不可以先離開一下?」他快爆了。
「呃!好,我先……咦!你受傷了,你這孩子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丁玉蘭正要出去時,瞄到兒子身上沁著鮮血,一時眼淚盈眶,想起了剛去世的丈夫。
季宇軒不禁尷尬的掀開被子,快速的跑進浴室,兩個女人都呆愣在那兒,只見季宇軒神情狼狽的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綠水晶真的很努力憋著笑,可是終於憋不住的大笑。
「晶晶,別笑了。」季宇軒很窘困的潮紅著臉。
「可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她真的無法控制笑意,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晶晶……」季宇軒拿她沒辦法的哀求她別笑。
「我……我盡……盡量……」她的狂笑漸漸收斂成淺笑。
丁玉蘭這下看傻了,幾時宇軒會對一個女人這麼低聲下氣?依照他平日的個性,這女孩早就被他丟出去,哪還能笑得這麼張狂,看來這頭野狼被馴服了。
「小姐,你能不能先幫他止血?」
「哦!我忘了。」綠水晶正站起身,滑落的春光一覽無遺,她連忙又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像粽子,長長的被單害她差點跌倒。
丁玉蘭善解人意的說:「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弄好了就下來吃早餐。」
門一關上,季宇軒就大方的將綠水晶抱在懷裡親吻著。
「喂!你想因失血過多死亡嗎?安分點,我去拿藥。」綠水晶推開他穿上襯衫。
「哎!真掃興,就差那麼一點。」他十分懊惱母親的打斷。
「對,就差那麼一點你就掛了,傷患要有傷患的樣子,你就是不安分才有報應。」綠水晶坐在他大腿上為他解下繃帶換藥。
季宇軒玩著她露在衣服外的乳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誰教你太誘人了。」
「請不要拿我當借口來掩飾你的獸慾。」
「講話診難聽。」季宇軒寵愛的吻了她一下。
「等你遇上我妹妹,你會覺得我講話好文雅。」綠水晶在繃帶外打個結。
季宇軒抱緊她說:「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去你的,我好不容易才幫你止血,你又想破壞我的精心傑作。」綠水晶故意在他傷口輕拍一下,惹得他咧嘴呼痛。
「可是剛才我又沒有……我好想要。」季宇軒撒嬌著。
「不行。」
一想到剛才被老媽撞見的情景,季宇軒就滿臉糗樣,「你知道我多久沒有……」
「我才不信,我知道你養了一座森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所以不怕缺樹。」綠水晶故意消遣他。
「我已經將森林一把火給燒光了,只剩下你這棵綠水晶。」季宇軒抱著她輕搖。
「貧嘴,你還不把衣服穿好,你母親在樓下等著。」
「是,老婆大人。」
「神經。要不要我幫忙?」
「是幫我脫還是穿?」季宇軒不正經的問。
「你想死還是想活?」綠水晶幫他把長褲拉好。
「當然是想活,活著跟你過一輩子。」
「糟了,這裙子縐成這樣。」綠水晶看著裙子,沒聽仔細季宇軒的告白。
「你在這等一下。」
季宇軒走了出去。一下子就拿件絲質白色洋裝進來。「這是我媽年輕時的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身。」
「這不太好吧!」
「我媽不會介意,快穿吧!」
「好吧!你把頭轉過去。」
「晶晶小姐,摸都摸過了,全身上下你還有哪裡我沒吻到的。」季宇軒為她的羞怯感到好笑。
「不管啦,轉過去。」綠水晶將他的身子轉向。
「是!」季宇軒樂得在欣賞鏡子裡的倩影。
「好了。啊--你偷看。」
「你好美。」她穿上白洋裝更像一位不染塵埃的天使。
「討厭啦!」綠水晶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他胸膛。
※※※
丁玉蘭在樓下忙碌的為他們張羅早點,一切都是她親手做的沒有吩咐廚子,因為今天的日子很特別。
「夫人,我幫你。」張嫂把碗筷放在餐桌上。
「張嫂,現在的年輕人喜歡西式早點還是中式早點?」丁玉蘭擔心不合口味。
「夫人。你今兒個怎麼有興致下廚?」
「宇軒帶女朋友回來嘍!」
「真的呀?少爺女朋友眾多,但從來都沒有帶一個回來,難怪夫人你要開心了。」
「是呀!你看看這樣擺好不好看?」
「夫人怎麼擺怎麼好看,不過何必這麼費心,應該是她來巴結你才對。」
丁玉蘭吃吃的笑著,「這女孩很特別,連宇軒都拿她沒轍。」
「那她一定很驕縱。」張嫂擔心以後他們的日子會不好過。
「正好相反,我看那女孩活潑可愛,一定是個善良的好女孩。」
「是嗎?」張嫂不相信少爺會看上這類型的女孩。
「媽、張嫂。」季宇軒摟著綠水晶進來餐室。
丁玉蘭眼睛為之一亮,好漂亮的小娃兒,一看就是溫柔可人的小美人,剛才沒看清楚。咦!這件衣服好眼熟。
綠水晶看丁玉蘭直瞧著她的衣服,吐吐舌頭說:「對不起,軒軒沒經你允許。就拿這套衣服給我穿。」
「好……好……好可愛哦!」丁玉蘭一下子被她迷住了。
丁玉蘭一句好可愛差點把人嚇死,綠水晶以為她要發脾氣。直往季宇軒懷裡縮。
「謝謝伯母稱讚。」
「好,坐下來吃早餐,你看喜不喜歡?」丁玉蘭討好的拉著她的小手。
「嘩!要養豬呀!怎麼這麼多?」早餐需要擺滿一大桌嗎?
「對,養你這頭豬。」季宇軒取笑著。
「女孩家講話這麼粗魯,這些可是夫人親手做的。」張嫂有點瞧不起這女孩的舉止。
「張嫂,你先下去。」丁玉蘭不想惹綠水晶難過。
「是的,夫人。」張嫂欠身後離去。
「你別理會張嫂的話,她太大驚小怪了,你叫什麼名字?」丁玉蘭安撫著拍拍她的手。
「我叫綠水晶。」
「綠水晶?這名字好熟,你以前是做什麼?」她覺得人也很面熟。
「空服員。」
「空服員?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次飛機爆炸時用身子蓋住我的那位小姐。」
「你救了我母親?!」季宇軒驚訝著。
「也不算是我救的。是我們兩運氣好。」是她命好,有幾位老祖先保佑。
「你真謙虛,事後我想找你說聲謝謝,可是航空公司的人都說你放長假了。」
「因為記者太煩人,一天到晚跟前跟後的,同樣的話重複再重複很累人。」
「哦!原來這就是懶,其它人巴不得有機會亮相。」季宇軒終於知道她的缺點之一。
「宇軒,你怎麼這麼說綠小姐,太失禮了。」丁玉蘭不贊同的皺眉。
「伯母,你叫我水晶好了,叫綠小姐很奇怪。」
「水晶,嗯!好名字,人如水晶剔透璀璨。」她是愈看愈喜歡。
「媽,別跟你兒子搶老婆好不好?」季宇軒看她們一見如故的模樣,非常吃味。
「你們要結婚了?」丁玉蘭非常興奮,兒子終於肯定下心來娶妻生子了。
「沒有啦!你聽軒軒胡說。」綠水晶踢了他一腳。
季宇軒臉臭臭的說:「除了我,你休想去嫁別人。」
「大不了我一輩子不嫁人。」她可不怕他。
「不可能,你這輩子是當定我老婆。」
「霸道鬼。」綠水晶朝他扮鬼臉。
季宇軒囂張的揚著下巴說:「知道就好。」
丁玉蘭高興的看著他們兩逗嘴。這家裹從沒這麼和諧過,她也沒見過宇軒同時說超過三句話,記憶中他一直是個早熟的小大人,冷眼的看週遭的事物。
「伯母,你怎麼哭了?」綠水晶發現她眼角有淚光。
「我是太高興了,宇軒難得有這麼多的表情。」她用手絹拭去淚漬。
「難不成他成天板著臉?」綠水晶鼓著腮幫子,逗笑了季家兩母子。
「從來就沒見過他笑,這孩子沒有童年,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丁玉蘭非常感慨。
「媽,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
「是呀!伯母,以後我會教他怎麼笑,要是不笑我就拿鞭子抽他。」綠水晶做出甩皮鞭的動作。
季宇軒捏捏她的鼻子笑說:「小暴力家。」
「別捏鼻子會痛耶!」綠水晶頑皮的拉拉鼻子。
「你哦?」季宇軒話裡淨是溫柔。
「少爺,江總經理電話。」管家將無線電電話交給季宇軒。
「喂!江暮成呀!到底有什麼事,你不知我正在『養傷』嗎?」意思是他要放傷假。「什麼?真有此事。連你都擺不平,嗯!我知道,好,我馬上去。」季宇軒收線後把電話交還管家。
「什麼事?」丁玉蘭問。
「公司來了個女人很蠻橫,暮成擋不住。」季宇軒心想是什麼人?
「花心的報應。」綠水晶直覺就往那方面想去。
季宇軒露出自滿的笑容,「天下投有我控制不了的女人,除了你這塊綠色的水晶。」
「小心說大話咬到舌頭。」她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