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難怪她覺得那個小孩很眼熟,一副別彆扭扭的模樣不太理人,原來他長得像父親,所以讓她不自覺的多瞧一眼。
她知道他有一段過去,也曉得他訂過婚,並在結婚前夕解除婚約遁入山上,怎麼也不肯再回到原屬的醫院服務,甘願當「動物」醫生。
只是她沒想到那麼巧,他的前任未婚妻是她的上司,而且還為他生下一個兒子,長得挺可愛的。
心口有點沉悶,很不想當傳聲者,人家的私事幹嗎要由她插手,好歹她是現任的女朋友,沒理由幫情敵鋪路。
可是良心呀!太沉重,讓她不得不開口,免得被壓垮了。
瞅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言笑醉,她心情的起伏非常大,五味雜陳想問他為什麼要造孽,害她跟著忐忑不安,不知該不該當個壞女人。
要是和風肯定勸她自私點,人要壞得有格調才有特色,愛情不是讓不讓的問題,而是誰有本事誰來橫刀奪愛。
唉!真是為難,她掙扎得很沒志氣,管他最後選擇的人是誰,她只要一個大原則,愛情不是女人的全部,她會多愛自己一些。
這頭死大熊看來還真悠哉,邊開車邊哼著歌,他惟意的日子不多了,她要終結他。
「你有個孩子。」
「嗄?!」
嘎吱的煞車聲猛然長曳,霎時停住差點造成連環大車禍,顯然受驚不小的言笑醉恃然的盯若她肚子,像木頭人似的傻住。
「你懷孕了?」不會吧!這麼快。
「你是醫生嗎?」這個笨蛋,基本常識他應該清楚。
他略微失望的繼續開車。「我想也不是,我們在一起還不到十天,你不可能那麼快受孕。」
「不過你的確當了父親。」但她不是孩子的媽。
斜骯了袁素素一眼,言笑醉沒什麼表情的掀掀眉。「這是一個笑話吧!我沒有收養貓狗的習慣。」
有人太熱中把貓狗當兒女養,他絕對不會是其中之一。
「你真的有一個兒子,大約四五歲大,跟你一樣彆扭。」要說不是他兒子還真沒人相信。
「素素,我這幾天沒做什麼惹你不高興的事吧?」嚇人也要有個分寸,他不可能有四、五歲大的兒子。
他有基本的性需求,也找過女人發洩,但他的防護措施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想讓女人懷孕還真不容易,除非她們會隔空取「物」,偷造出一條小生命。
「姓吳的女人陌不陌生?」或許他的女人多得數不清,她這樣問反而太失禮了。
「吳?」一夜情的對象誰會問姓名,安妮、娜娜就是一個結束。
「吳巧眉,熟悉吧?」看你能裝傻到幾時。
言笑醉臉色掀然一變,不太願意聽到這個名字,「你說她替我生下一個兒子?」
「不是我說,是她說,她要你去認兒子。」恭喜呀!一家團聚。
袁素素臉發酸看向窗外,很不是味道地想著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你相信她的話?」兒子能隨便亂認嗎?此事非同小可。
「如果你親眼看過那個孩子,你不會問我這句話。」這己經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認不認。
「那麼像?」有可能嗎?
他是和她上過床,畢竟當時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有哪對情侶不上床呢?他們的關係還算穩定,一個星期幾次是常有的事。
而且在他們決定結婚後,她幾乎天天夜宿他的床,兩人形同夫妻一般同居過一段時日,他沒理由不碰她。
只是他一直有個疑惑不想讓她懷孕,感覺她不適合成為他孩子的母親,所以打從他和她發展到肉體關係,他就非常小心的避免讓她受孕。
可是她為什麼會懷孕?她不是喜歡孩子的人呀。
袁素素斜瞪他一眼,「你下的種不像你像誰,難道像張三、李四!?」他說的根本是廢話。
言笑醉把疑惑說出口,「我有戴套子呀!那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會不會搞錯了?
或者是吳巧眉故意陰他,找了個相似的孩子混充,打算向他索討情債。
「誰叫你買到品質不好的保險套……等等,你居然沒用套子就跟我做那檔子事。」天哪!她也有可能是倒霉的那一個。
「為什麼要?」根本沒必要嘛!
「你……你這頭可惡的熊,分明厚此薄彼,你一定比較愛她才選擇保護她,而我就無所謂了,反正大肚子是我笨,你樂得逍遙。」
該死的!
白眼一翻的言笑醉將車停在路旁,捉過她一陣狂吻。「少編故事了,寫小說是樓下那個瘋女人的職業,你不要有樣學樣的瘋下去。」
女人,你的名字叫胡思亂想。
「誰編故事了,事實擺在眼前你還狡辯。」袁素素故意抹去他印在唇上的痕跡。
「因為我本來就想讓你懷孕,省得你找一大堆借口拒絕我。」他仍是一臉冀望的盯著她平坦的小腹。
若是一次搞定,他也輕鬆些。
「拒絕你?」她幾時拒絕他了。「你這句話有語病,什麼意思?」
她不喜歡人家留個尾巴吊她胃口。
一條生命的茁壯需要兩個人共同努力,習慣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從未想過有所牽絆,一直以為自己會從此守著一群怪芳鄰終老,反正有人性化電腦會掌控她的生活作息,不必太費心。
誰知一年之間,包括她在內的十二位住戶全和愛情扯上關係,其中一位大腹便便即將臨盆還不肯進禮堂,令人懷疑某某之中有股力量在作祟。
愛情固然美好,可是打翻了醋瓶的滋味真不好受。
她告訴自己別太在意,人都會有過去,她要以包容的心學習寬諒,死刑犯都有仟悔的一刻,她不該對人性要求得太苛刻。
可是酸得讓人翻胃液的嫉妒始終徘徊不去,明知道錯的不一定是他,但是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翻雲覆雨的畫面,並因此產下愛情結晶,那種感覺如螞蟻搔著心,撥也拔不掉。
女人的心在面對愛情時都會變小,小得連一粒沙子也容不下,無法若無其事的漠視,置之不理。
「呃!我……我……你……」他支支吾吾的漲紅臉,表情十分不自然的瞟向車子川流不息的大馬路。
「麻煩你乾脆一點,我耳朵都快長繭了。」他幹嗎像大姑娘上花轎。
裝羞。
言笑醉狠狠瞪了衰素素一眼,然後眼神一柔地面帶恤色。「省卻求婚的程序,直接打包帶回山上。」
「求婚?!」面一郝,她細嫩的臉頰泛起紅潮,「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耶!」
好像有點太快了,坐大空梭也沒飆這麼急。
「時間長短與我愛你多深無關,發覺我愛上你的第一天,我就有永遠留下你的念頭。」只是那時他還沒想到結婚的問題。
因為他必須先追上她,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然後才能談論以後的事,一相情願的認定只會讓自己更煩惱,一次解決一件事,慢慢來。
但是現在似乎慢不得,他們之間的變數還很大,不先把她訂下來他會不安心,擔心她一時心軟將他拱手讓人。
「你什麼時候愛上我?」淡淡喜悅在心底量開,袁素素和一般女人一樣,愛追問這個問題。
「在你裹著老祖母的衣服時,我就對你『超齡』的身體產生興趣。」言笑醉低笑的回想那情景,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逮。
「啊!你……你有毛病呀!那時我一身泥哪能見人。」她羞窘的吶吶一倪。
「所以愛情是沒有道理可言,我注定要愛上你,不管你邋遢還是美麗,我最後仍會為你傾心。」愛就愛了,哪能由自己掌控。
愛她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完整的男人,此生再無遺憾的尋回失落的半圓,他的心是滿足的。
比較實際的袁素素想到眼前的麻煩。「那個孩子你要不要認?」
「看情形而定,若醫學鑒定確實的話,我會考慮提起告訴。」他絕不允許有人在他春風得意時要花樣。
「告訴?!」她眉頭微微的攏起,認祖歸宗需要上法院嗎?「你要告孩子的母親還是爭取撫養權?」
言笑醉雙眼深幽的看著她,含意鮮明。「那要看你的決定。」
「我?」不關她的事吧!
「若你不介意多忍受一頭彆扭的小熊,那我會爭取他的監護權及撫育權,我們這兩頭熊就交給你來管理。」而她是不用鞭子的馴獸師。
只要似水柔情。
「反之呢?」她不預設立場。
人生沒有排練,有些事不會照人的意念而正確上演,她懷疑孩子的母親會放手。
「該負的責任我還是會負,不過不包括母親。」他會給小孩一筆教育基金,直至成年。
言笑醉還沒有升格為父親的自覺性,不是他所愛的女子生下的小孩他很難有太多的感受,感覺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般漠然。
孩子有孩子的權利,但是帶他來到人世的人責任更為重大,若是證實確是他的孩子,不管他的出生是否是一構計謀,他絕不諉過推卸其責,孩子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時辰。
「要是她不肯放棄監護權,一心要與你復合?」看孩子母親激動的神態不像已忘懷舊情,反而急欲搶回所有物似。
他故意逗袁素素地將手放在她肚皮上。「所以你要趕緊加,一口氣生他十個、八個,看她怎麼囂張。」
「言笑醉,你當我是母豬呀!」她氣呼呼的鼓起雙頰,拿眼白的地方瞪他。
「最可愛的一頭母豬,我愛的小女人。」他不會因任何事而放棄她。
心口一軟的袁素素輕搭上他的手低喃。「我也愛你,可是事情更能如你所言的簡單嗎?」
「你別想得太多,一切有我。」他可以不要全世界,卻不能不要她。
她是他的心。
「萬一你擺不平呢?」她不具信心的幽然一歎。
言笑醉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啄。「有熊擺不平的事嗎?你可別小看我的能力。」
力拔山河,一掌推倒一棵大橡樹。
「你這人真是……」被他逗笑了,她忍不住格格笑出聲。
「真要不放心早點嫁給我吧!多了一層婚姻關係她便無計可施。」他不信那女人還能使出什麼手段離間他們的感情。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們在討論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她還沒有結婚的心理準備。
「婚姻不嚴肅嗎?你沒瞧我一臉認真。」他是真心想發她,毫無虛偽。
正了正神色,袁素素表情變得憂鬱,話題一轉,「款款的情況很不樂觀,他撐不到一個月了。」
「你怎麼又提起此事,我說過……」他話還沒說完,一道烏雲直接命中他那張熊臉。
「你給我好好的瞧仔細,這是我拜託黃醫生挾帶出來的病歷資料和X光片,你不要讓我有每見你一回就想扁你一次的衝動。」她快受不了他的彆扭。
人的生命怎能和原則相提並論。
「黃醫生?」他是個不錯的老好人,幫過也不少忙。
「我們欺上瞞下違反醫院的規定偷出病人資料,你要敢辜負我們救人心切的用心,你這輩子就休想娶到我。」這頭熊不下重藥不成。
袁素素的斬釘截鐵讓言笑醉錯愕不已,彆扭的表情又浮於臉上。
「你不能用這種事威脅我啦!好像我賴著不娶你。」為什麼女人都有卑鄙的一面?
他對自己生氣,也惱怒她的不通情理。
「不能嗎?」她裝作不在意地剔剔指縫,一副隨你高興的姿態。
「素素……」熊心在掙扎著。
「如果你對她舊情難忘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嫁給你。」她口氣很酸的說道。
「誰說我對她舊情難忘來著,我根本沒愛過她好不好。」哼!她敢不嫁他,他就用搶的。
「不然你何必因為她的因素拒絕醫治需要救助的病人,死也不肯踏進醫院半步。」固執得令人發火。
「我才不足因為她……」他是對醫療體制失望,不想成為醫匠。
袁素素一臉難過的紅了眼眶。「在我看來你的種種借口都是因為她,我實在很難相信你不愛她。」
女人的心很脆弱,禁不起一絲摩擦,會受傷的。
「喂!你!你別哭嘛!我真的不愛她。」慌得手足無措的大男人連忙解釋。
「不愛她你會和她交往四五年,甚至還生了一個兒子。」她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哭,她只是眼睛酸而已。
「那是意外好嗎?」言笑醉煩躁的捉捉頭,很想撞牆。「我真正愛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你用不著吼我,反正我心裡有數,你對我的愛永遠是鏡花水月,我看不見你的真心。」她也火了,扯開喉嚨吼了回去。
「你……你這女人……」他氣得重拍方向盤,「好,我答應你為那男孩開刀。」
她要真心他給她,看她還要不要為一段無關緊要的過去和他扯破臉,她的眼淚太毒了,一滴就夠毒死他的理智和原則。
「不會反悔?」拍了抽鼻,袁素素怕他出爾反爾。
「我像是那種人嗎?」他發出不悅的目光瞪她。
「像。」她破涕為笑的主動親吻他。
咕噥兩句,言笑醉無奈又氣結地拉過她。「這才叫吻。」
他的舌靈巧的滑入她口中翻攪,肆意的吸吮芳醇甜液,緊密的四片唇如生來就該相合似的不肯分離,輾轉輾紅了唇瓣潤了鮮色,一發不可收拾。
若非突然有人用力拍擊車窗,渾然忘我的兩人可能當場上演限制級,白自養了別人的眼。
「是誰……」
聲音沒入吞嚥的口水,一張憤怒的美麗臉孔正用殺人的目光瞪視著。
★★★
啪地!
響起的巴掌聲像無情的繩索揮下,鮮紅的指印立現,染上了女人的嫉妒和怨恨,以及五年來的不甘心與過於高傲的自尊心。
這一巴掌揮得又急又狠,讓人無從防範,即便是白雲裡的小白兔也瞪大兔眼來不及阻止,任由手上的紅蘿蔔跌落人間砸到一隻鴨子。
沒人想得到看來高貴優雅的女人會突然出手,而且毫不留情地揮向情敵,像是將多年的怨氣盡出在這一掌,不給人閃避的機會。
應該挨巴掌的是臉色鐵青的男人,而不是他身邊莫名被打的女子,因為她根本沒有錯。
可是女人的妒心源自於愛,愛讓人只看得見背叛和出軌,遺忘了兩人早已解除婚約,再無資格約束對方的心飛向何處。
鐫在骨子裡的深情讓她自以為是名正言順的大老婆,一發現情人有了別人立即上前予以教訓,不管對方是否有錯,屬於她的男人不許他人染指。
嚥不下一口氣的吳巧眉再度舉起手,可是這次沒機會落下,狠厲的一隻熊掌倏地鉗制,以厭惡的神色快速甩開,怕沾染上細菌似不肯多碰一下。
「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別怪我違背不打女人的原則。」若非顧及她是女人,言笑醉早還她一巴掌。
「你為了一個不重要的女人責怪我,你怎麼對得起我。」他居然想打她!
「不要忘了我們己經解除婚約,你沒有權利潑婦罵街似的隨意打人,她可以告你傷害。」她以為她是誰?
「告我?」吳巧眉冷笑的狠視一眼。「我才要告她妨害家庭,我從來沒同意過你的片面退婚,我們的婚約仍然成立。」
她不會便宜任何女人侵佔屬於她的男人,給她一巴掌算什麼,她還想抓花她的臉,看她拿什麼去招蜂引蝶,勾引男人。
「訂婚在法律上不具任何意義,但傷害罪是告訴乃論,我的理站在法字上。」該死的大熊,害她平白受一場無妄之災。
撫著火熱的臉頰,很少動怒的袁素素真的火了,她從沒遇過這麼野蠻的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使用暴力,真是不配為一院之長。
仁心醫院大概開不久了,有這樣情緒不穩的院長非病人之福,關門是遲早的事,她一點也不意外。
「你有什麼資格開口,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和外人無關。」吳巧眉用輕蔑的眼神一瞟,毫無醫學博士的修養。
女人一遇上感情的事就會失去理智,無論學歷的高低。
「如果我不能插手你們的家務事,那我這一巴掌不是白挨的。」她打著好玩不成。
「那是你該得的教訓,一個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想搭人丈夫的小護士,我瞧不起你。」吳巧眉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表示輕視。
「你……」孰可忍,孰不可忍,難道護士不是人?「死大熊,你放手。」
言笑醉安撫著,「冷靜點,別衝動,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會還你一個公道。」吳巧眉確實太盛氣凌人了,以前的她從未在他面前展露這一面。
幸好他沒娶她,否則他一生可慘了。
「最好如此,不然我剝了你的熊皮做皮棉。」她忍她,一時。
忍下氣的袁素素寒著面走到車旁,不發一語的表現出氣度,她不想在大街上鬧得難看,讓所有路人當笑話一般的品頭論足。
她知道自己沒有錯,她所愛的男人仍是自由之身,只是他不甘被棄的前任未婚妻找上門,她再怎麼理直氣壯也落了下風,對方贏在多個兒子。
為了小孩子的未來,她可以暫時忍受她的元理取鬧,在工作上她或許是人見人愛的好好護士,善良又溫柔。
但是面對情感她比母獅子還凶悍,誰都不准惹她。
「她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威脅你。」猶不知大局己去的吳巧眉為言笑醉抱著不平。
「她什麼也不是,只不過剛好是我的未婚妻,我允許她剝我的皮。」就怕她剝不動要他自個動手。
言笑醉看向袁素素的眼神極溫柔,溫柔得令人心動。
可是看在吳巧眉的眼裡卻是不可饒恕,熊熊燃燒的怒火燒紅了眼,恨不得將他的頭扳過來,讓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的存在。
他的溫柔只能給她。
「我不許你胡說八道,你的未婚妻只能是我,我們都快結婚了。」是的,只差五天就進禮堂,而他卻離開了。
留下一個寂寞的新娘獨自接受眾人同情嘲笑的目光,只因她不相信他真會絕情至此,如期的大宴賓客舉行婚禮,可是他終究沒出現。
「快?」言笑醉不耐煩的冷啃一聲。「你要我說幾遍才能醒悟?我們之間己經過去了,你不要死咬著過去的記憶不放。」
都五年了,難道她還看不透兩人無緣的事實,非要搞得大家都難看不可?
「我不相信你會輕易遺忘我們過去的感情,一定是她慫恿你拒絕承認我們的關係。」他不會傻得認不清誰才是他的終身伴侶。
吳巧眉含恨的指控語氣又冷又陰,像要將袁素素連根剷除,不讓她阻礙在兩人復合的路中央。
「我們的關係在五年前就結束了,你不要牽扯上無關的人,我的選擇在五年前就已經決定,不因任何人的介人而偏移。」
他從沒後悔過,甚至是慶幸及早擺脫她,易怒又自私的女人他照顧不來。
聲音一軟,吳巧眉帶著寬宏的口氣說道:「你只是一時受了迷惑才走岔錯,我不會怪你神智不清下的決定,你回來吧!我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沒人破壞得了我們的感情。」
最後一句話她是暗示袁素素識相點,休想鬥得過她,她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快樂?言笑醉忍不住一哇,「我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快樂的感覺,只是習慣有個人照顧我的衣食起居。」
「你當我是下女?!」他怎麼敢說沒有快樂過,她給他的深情還不夠嗎?
「你要這麼形容自己也不為過,向來是你主動來接近我,我只是被動的接受你的慇勤,沒時間換女人而已。」因為他的時間都掌控在她手中。
必須說她很懂得拿捏分寸,假借不期而遇來接收他空閒的時間,避免他和其他女人接近,隔離一道防護網只留她進出。
當時他沒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圍繞在身邊的女人突然變少,而他又為了追求醫學上的進步沒去在意原因為何,順理成章和她越走越近,最終成為人人口中羨慕的一對。
「那她呢?又是你第幾個女人?」他竟然將她的愛看得如此廉價。
不耐的表情轉為平靜,言笑醉眼底的眷戀濃烈得叫人難以忽視。「最後一個,她是我的生命。」
「生命?!」眼晴赤紅的吳巧眉握緊拳頭衝向停在路旁的車子。「我先毀了你的生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