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看過貓穿衣服,而且是包得不露一根毛,連四隻爪都穿上特製小鞋,僅僅露出尖利的爪子和眼睛,拖曳的白毛被花布包裹著。
但這不是重點,可怕的是那人做這種事的決心,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大費工夫而「處理」一隻貓。
貓不像貓倒像只機械狗,相信敏感的可樂已不知掉過多少貓淚,哀怨的盯著無能為力的主人,半瞇起眼看她接受「懲罰」。
它密不透風,她卻光溜溜,真是人、畜同悲。
「所以我當不了商人只能靠一張嘴維生,誰叫我算盤撥得慢。」假期呀!簡直是受了詛咒。
人家是開開心心的吃喝玩樂,而她讓人當成一口皮箱給扛上床,二話不說的來座泰山壓下來,根本不讓人有喘氣的時間。
好吧!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可是有必要氣得青筋都浮滿豆花嗎?
有市場才有需求嘛!若是他沒行情怎麼會有人高聲竟價,面不改色的砸下豪資呢!買賣、買賣,他若不賣誰敢買,一顆死腦筋不知轉彎。
隨他愛氣多久就氣多久,什麼人都能寵唯獨男人寵不得,一寵會攀天偷摘桃,擄了仙女快活去,忘卻人間多少兒女事。
「你的字典肯定沒有悔改二字,賣人賣得挺順手的。」若非他及時現身,這會兒已成了出廠貨。
毫無悔意的夏天發出低笑聲。「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價格會標高些。」
絕不賤價出售,跳樓大拍賣。
「你還提下次。」寒冬夜大嘴一張狠咬了一口,她的臉頰當下出現了牙印。
「食人獸出現了,快拿我的弓和箭來,」她要一箭射穿咽喉。
咬吧!咬吧!反正她已經見不得人了,從頭到腳無一處遺漏地留下他的戰跡,她就算包得像中東婦女也會被取笑為受虐者。
明明惱著氣的寒冬夜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給我正經些,沒見我在生氣嗎?」
「見著了又如何,要我替你發火嗎?」這種事很難替代,她無法可施。
氣是一種自然界氣體,積久了自然會排出,此乃自然定律毋需操心。
瞪著她,他無力的垂下雙肩。「你覺得賣了我不損良心是吧!」
不然怎會賣得心安理得,毫無顧忌,彷彿他天生就是生來讓人賣的,一口價不回手,買走離手。
「呵……看來你真氣得不輕,完全忘了我的原則。」好像沒聽過律師身兼慈善家。
文字陷阱,語言圈套全是律師的活把戲,沒幾人敢誇大口能識其中機密。
「你的原則就是沒原則,根本是隨性而起,胡為亂來。」因此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真瞭解她。「一句話價高者得,良知擺一旁,誰喊價高誰就得。」
「所以你才決定把我賣給萊莉亞。」她要真賣了他,他會把她的……貓頭擰下來當球踢。
反正不事生產的白貓只會吃和睡,連老鼠都不捉,留它何用。
「寒夜先生,說你聰明怎又變笨,我能賣你不能買嗎?價高者得,價高者得,有幾人能及得上你的富有。」唉!無聊的夏天令人發悶,沒一點新鮮事。
眼中出現了悟之色,寒冬夜不免氣結的拍了她一下。「你要我出錢買自己……」
原來這才是她的原意,而非真心斷了這段感情,讓他差點以為夏天短得不滿一季,冬天又要來臨了。
「不然我哪有錢喊價,等你死了我才有遺產好拿。」不知得等多久呢!
「你要錢只要開口說一聲,不用詛咒我去死。」他沒好氣的抽出支票簿,一張空白票隨她填。
夏天看了一眼很心動,但是……「如果我拒絕了會不會遭天打雷劈?」
「不會,但你會心痛很久很久,然後用怨恨的眼神瞪我,埋怨我是天底下最沒天良的男人,居然引誘你當聖人。」他邊說邊忍笑,眼看她的掙扎。
「你真的很可恨,明知我對鈔票的定力等於零。」好想變成她的。
可惡,可惡,她怎能任自己成為過路財神——滿手金和銀,全是人家的。
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專為她而設。「拿著吧!別再和神鬼打招呼了。」
天人交戰。
「寒冬夜,我詛咒你下地獄。」根本是地獄般的試驗,她的心快痛死了。
近在颶尺,遙如天涯。
愛錢也是有原則的,不食嗟來之食,她又不是乞丐向人伸手,隨隨便便要錢。
果真是生意人,愛記仇,一點便宜也不肯讓人占,拿出釣竿釣呀釣,讓她的心也跟著跳呀跳,抑止衝動不去一把扯下來。
「我已經在那裡登記了住戶名單,你和我同一戶。」有她相伴,地獄也是天堂。
「想得美哦!我一定會成為美美的夏日天使,站在雲端上嘲弄你的墮落。」她的生命屬於陽光。
黑暗走開。
「以一個出賣良知為生的人而言,你的罪大過作奸犯科的人,因為你縱容他們去傷害更多的人。」人是食物鏈中的一環,弱肉強食。
夏天不以為意地翻個身,將頭枕在他胸前。「因果循環自有報應,我不過推了一把幫他們早日了結因果,所以我有功無過。」
世界不會因為她而忘了轉動,人不會因為她而變得更好,壞人繼續為惡,好人依然救世,只是善惡的界線已模糊不清了。
夏天是帶著熱情而誕生,可是總有幾天狂風暴雨吧!一成不變的夏天只會讓人生厭。
「狡辯。」輕撫她略長的發,寒冬夜語重心長的一慨,「你要找幾個敵人來為害你的性命?」
今日的情形令他憂心。
「有嗎?我一向樂善好施,廣結善緣,不與人結仇……」喔!又咬她。
他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因此此生飢不擇食,生吃人向當養生。
「夏天吾愛,我很擔心你。」而她卻像沒事一樣胡言亂語。
吾愛!肉麻得有點窩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想無益。」
思潮裡放了許多事,繁複而雜細的困擾著她,她盡量不去想。不去在意,看能不能在時間的沉澱下逐漸消失,終至遺忘。
想得遠,想得長,想得精神錯亂,她也知道樹立一個敵人有多簡單,可是有時偏是控制不住脫口而出的伶俐,舌鋒尖銳的硬是捅出幾個馬蜂窩。
追查真理的根本還存在她內心深處,即使身處烏煙瘴氣的司法界不免同流合污,但是被指導教授種下的正義感仍在,不時探出頭為她招惹禍端。
她要防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難以清算得完,哪天清閒些再來記錄。
「伊芙的手段我見識過,她敢撂下狠話就絕不可能放過你,所以你不准在我休息的時候開溜。」她的麻煩夠多了。
吐了吐舌,夏天一臉天真地在寒冬夜唇上一啄。「別給太多命令,我很反骨的。」
「所以我才更放不下心,就怕一個不注意你把命玩掉了。」她需要時時刻刻盯著。
雖然她就在眼前,枕在他懷抱中,他的不安仍未消散,總害怕有一天她會飛到廣瀚的天空,再也不肯停留在他的生命裡。
「把眉毛撫平,將心放寬,明天的明天一樣放晴,只要信念堅定,天天都是艷陽天。」這是夏天宣言。
眉一舒,心口泛柔的寒冬夜環抱著溫暖的夏天,他的心漲滿喜悅。「難道你不曾懼怕過什麼?」
「有。」
「你會怕?」他不信地一睨她半閉的眼,微笑的嘴角上揚著。
「怕和錢錯身而過。」譬如那張沒上限的支票,她的心還是很痛。
「你……」他失笑地一提她耳朵。「說點正常人聽得懂的話。」
她不正常嗎?夏天的笑容忽然一狡。「怕愛上你算不算?」
夠正常了吧!使人驚嚇。
「你說什麼?」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眼神深而幽邃,呼吸喘重了些。
似要發病了。
「可惜來不及害怕了,誰叫我已經愛上你了。」真是正常得令人扼腕。
不知道有多少人將因她的失陷而驚聲尖叫。
「你……愛上我……」如坐上了雲霄飛車,睜大了眼的寒冬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愛他,他的夏天愛他,夏天愛上他……他有點語無倫次的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別裝出一副吃驚的蠢樣,我不能愛你嗎?」早知道就不說了,省得他傻呼呼的。
「不是……」他在雲裡吧!感覺輕飄飄的。
夏天遊走在他胸口的食指輕輕一點。「我以為你不會笑,現在我發現你還是不要笑比較好,愛上一個傻子會被人笑的。」
「我也愛你,夏天。」傾他一生之力愛她。
她笑了,輕狂而得意。「那張空白支票給我收好,哪天我良心被狗吃了,你就等著破產吧!」
「夏天……」他苦笑著,這麼感性的一刻她卻說起殺風景的話。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天曉得你哪時會變心,我要未雨綢緞先做好規畫。」律師行業接觸的是社會的現實面,離婚案件居高不下,名列榜首。
「我不會變心……」
夏天沒讓寒冬夜說完的以指抵在他唇上。「未來的事沒人預料得到,今天你說不會變心就真的不會變心嗎?我怎麼知道你還有多少位萊莉亞。」
她從不認為他是聖人,因為他不夠清心寡慾,人家一勾搭就上了床,不管對方抱著何種心態照單全收,節操腐爛得讓人痛心。
說不吃味是騙人的,誰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別人上過床,而且還在一個屋簷下共居,若她護心重些早把書房暗櫃裡的槍上膛,一個一顆省得煩心。
萊莉亞的本性很不錯,比起寒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若非兩人所愛之人是同一個男人,她們必能結成知交好友,共同為夏天譜下美好回憶。
可惜她們終究不會成為朋友,那層加了酷的疙瘩會阻隔友誼的發展。
他的心早就遺落在她身上,叫他何從變起。「明天我就把萊莉亞送走。」
免得她心裡不舒服,懷疑他三心二意。
「萬一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萊莉亞呢!我是不是要把你閹了比較妥當?」
是誰說過預防勝於事後後悔的。
哭笑不得的寒冬夜按下她剪刀姿勢的手。「我把財產過繼你名下,你就不用繳遺產稅。」
「這怎麼好意思呢!不是要等你死後才有錢拿嗎?」政府太缺德了,連人家的遺產都想分一杯羹,東扣西扣能拿到手的並不多。
有時財產變負債才得不償失。
「是我的妻子就不必客氣,我的等於你的。」他錢多得足以令她眼花撩亂。
驀地一怔,撐起上半身的夏天凝視他的眼一囁,「你在求婚?」
「我的錢和我的愛一樣多,嫁給我吧,夏天。」雖然場景是一張床,但他的心意不變。
非常誘人的條件,可是……「你不覺得太快了嗎?夏天才過了一半。」
她的假期還沒過完,不太甘心就此結束。
「這跟夏天沒關係吧!」他不准她搖頭。
「跟我沒關係?」原來她不是主角呀!讓人空歡喜一場。
微訝的表情掩不住她眼底的笑意,故意讓他發急。
「和你當然有關係,沒關係的是夏天……」啊!被她拐了。「我們在夏天的最後一天結婚如何?」
「會不會有點不吉利呀!」最後一天。
「夏天。」寒冬夜沉下臉警告她認真一點。
夏日新娘是很浪漫,但是她毫無浪漫細胞呀!「我要問問我外婆,她看人比我准。」
「你還懷疑我的愛,看我不掐死你……」是該去見見老人家了。
「不要呀!寒冬夜瘋了,他要殺人了,快拿一斤蜂蜜來淹死他……」
笑聲流瀉,歡樂的氣氛微帶玫瑰花的甜味,輕輕的由半掩的門流出,夏天的氣息也溫暖每一個人,連向來嚴厲的卡萊兒夫人都露出罕見的微笑,悄悄地為這對愛情鳥合上門。
這個家終於有歡笑了。她想。
一回身,她瞧見淚流滿面的萊莉亞,笑容一收她走上前擁住她,愛情的可貴在於有得有失,她必須勇敢的走過這一關。
但是,轉角的陰影令她不安,妒恨的伊芙充滿殺意的瞪著那一室歡樂,莫非寒家的悲劇又要重演了。
不,她一定要阻止,這次她不准任何人再受傷害,維護這個家的安危是她的責任,她不想造成第三個遺憾,總有她能救的事。
月夫人,晴夫人,請保佑這個家吧!
※※※
「小心!小心!太重的東西千萬別碰,我來就好。」超過一公斤以上的物品都叫重物。
好笑又好氣的漢娜看著她的超人丈夫舉起一條魚,一條巴掌大的小魚,緊張兮兮的擔心小指大小的魚尾巴會甩到她,趕緊將它拿開。
孕婦沒那麼偉大吧!瞧他不遠千里的搭船前來,放下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作請假陪她,就怕她不會照顧自己地傷了寶寶。
度假的心情真的會令人特別愉快,倘佯在青山綠水中與大自然為伍,垂釣、野炊、看月牙灣特有的野生動物,與漁民們聊天,日子過得相當悠閒。
不知是懷孕的關係或是純樸的風氣感染了她,她竟生起倦勤之心,不太想回到人聲吵雜的紐約,應付一張張虛偽的面具。
聽聽鳥叫聲,看看野花停了只蜜蜂,嗡嗡嗡地採完蜜飛過流泉。
遠處是陵地,山和海幾乎連接在一起,這些日子聽著海浪聲人睡,她的心情也變得靜了許多,以前做過的錯事一一浮現。
幸好她沒再犯錯,不然她怎麼對得起疼愛她的丈夫,漢斯的正直和善良正是她愛上他的原因,她不該忘記當初的愛戀。
浸淫在這片山林中,她彷彿找回最初的戀愛感覺,懷著悸動的心看著丈夫,她似乎又愛上他一回,捨不得離開視線地想和他廝守終身。
想來有點傻氣,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要不是她要起小性子離開家,他們還是會睡在同一張床上,重複愛做的事把床壓垮。
現在她不怪夏天的事了,若沒有經過這些天的冷靜思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愛漢斯,以為他們未分開只是習慣,差點讓自己回不了頭。
「離遠點,有水沼,別濺了一身濕,你到旁邊休息不要亂動。」看了讓人心驚。
低頭望望稍微凸出的小腹,漢娜笑著環抱丈夫的腰。「我愛你,漢斯。」
「我也愛你,寶貝,可是身上滿是魚腥味,不怕弄臭你的衣服嗎?」傻氣的小女人,老愛撒嬌。
「嗟!你這人真沒情趣,老婆在和你談情說愛時別扯上其他。」唉!這就是她愛上的男人,無趣又不浪漫。
妻子的埋怨讓漢斯·丹頓露齒一笑,隨手摘下榆樹四洞內的一朵樹蘭送給她。
「我最美麗的母親,懷孕讓你更加動人。」
「嗯!這還差不多,不然我都要寶寶將你一腳踢到屠宰場,當咱們母子倆晚餐上的牛排。」花開得真美,綠中染紫好新奇的顏色。
「你捨得?」他輕笑的撫撫妻子的肚子,和腹中胎兒打招呼。
「為什麼捨不得,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我的厲害。」非搾得他起不了身不可。
漢斯邪笑地貼緊妻子。「何必等到晚上,我現在就能讓你快樂。」
「你喔!做事一絲不苟像塊冰,一碰上這事就像脫韁野馬似地失去控制。」她才不要平白養別人眼。
潺潺的溪流過一片綠地,兩岸紅花黃花交互相映著,小小的上撥鼠探出個頭,一隻、兩隻、三隻……七隻不是月的小土撥鼠搖搖晃晃的跟著母親,模樣可愛的直搔耳朵。
野生的葡萄蔓下有對長長耳朵,紅紅的眼兒不怕生地盯著人直瞧,咬起成熟的果子一顆又一顆,不停止地欲吃光所有的葡萄。
夫妻倆所處的位置距離產業道路不到一百公尺,常有載鐵礦、運煙草的貨車經過。
有時還有一群孩子騎著腳踏車飛快的掠過,笑鬧聲純真而無邪,讓人不由得羨慕起他們的無憂,懷想起縱情歡笑的童年時光。
「寶貝,你不會是害羞了吧!」當了母親連眼神都不一樣了,散發著慈母的光輝。
他的妻子,他的寶寶,他一生的最愛,他很滿足了。
漢娜笑著拍打他的手臂。「你給我安份些,誰害羞來著。」
「那麼來一回吧!別哭著求饒。」他的手搓揉著她豐挺的胸部,輕吻臉頰。
「我看是你該投降才是,我可是飢餓的母狼。」她一腳勾在他腰際,略微放浪的磨蹭他下體。
呻吟了一聲,漢斯迫不及待的撩高她的裙,一手揉向她濕潤的花心。「可愛,你好甜……是誰?」
踩斷樹枝的聲響讓陷入情慾中的漢斯猛然一喝,迅速回神的將妻子拉到身後,敏銳如鷹的雙瞳注視樹叢後的動靜。
以他身為檢察官的辦案經驗判斷,樹後隱藏之物必定是人。
果不其然,一個光頭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一口的黃牙十分邁遏:邊搔著後腦勺邊提胯下,神情猥瑣地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小倆口親熱還真會挑地方,老子還沒睡夠就被你們吵醒了。」嘖!那對奶子可真壯觀,真想摸一下。
「你是誰,看來不似島上的居民。」他沒有島上居民特有的憨直笑容。
大漢淫穢的眼瞧瞧漢斯身後的女人。「警察盤查啊!我來打零工不成嗎?」
漂亮,讓他玩一次肯定過癮。
「我是檢察官。」一看他近乎下流的目光不想惹事的漢斯有意先帶妻子離開。
漢娜常說他過於正直,太有正義感,但此時他卻只想著她的安危,不願和莽漢起正面衝突,以免傷到她。
「哈……我還是英國首相呢!檢察官會跑到這座沒意思的小島來。」想騙他還早得很。
「我是紐約的檢察官漢斯·丹頓,你這張臉很讓我有點印象。」他應該看過,在某份檔案報告中。
略微一訝的大漢淫笑地捉捉下體。「檢察官又怎樣,你的女人借我樂一樂吧!一個人開心未免太小氣了。」
「你最好立刻給我消失,否則我會讓你有吃不完的牢飯。」誰敢碰他的妻子一下,他絕不輕饒。
「嚇!老子怕死了,待了十幾年還不知道味道嗎?」他假意害怕的上前兩步,伸手欲調戲女人。
「漢斯,把他給宰了,丟到河裡一了百了,沒人會發現是你所為。」暴力漢娜不快的一喊,要丈夫狠狠修理他一頓。
他苦笑著,執法人員怎能知法犯法,他頂多給他兩拳而已。
「小女人真悍呀!等老子……」
「爸!你又喝醉了吧!」低啞的聲音陡地一起。
一名看來端莊的美麗女子略微生氣的走過來,抓起父親的手臂便往後拉了幾步,氣力之大叫人意外。
「切!老子辦事你又來攪局,我樂樂又怎樣。」天下只有老子管兒子,哪有兒子管老子的道理。
女子不悅地一瞪。「叫你別喝太醉偏是不聽,看你又發酒瘋了。」隨即「她」嫣然一笑的看向漢斯。「真是抱歉,家父失禮了。」
「把他帶回去吧!下回再有類似的情形發生,我會直接下令捉人。」大白天綁絲帶不熱嗎?
「是,我馬上帶他回去,他喝多了。」「她」連忙拉走慾求不滿的中年男子。
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吵什麼,越走越遠的離開視線內。
「你在想什麼?」
漢斯看了妻子一眼:心有疑慮的說道:「希望是我多慮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管他的,只要不是紐約的炸彈客來搗蛋,咱們大可放心。」有丈夫在身邊保護著,她什麼也不怕。
炸彈客……
他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自嘲自己的大驚小怪,那對父女完全不符合炸彈客的特徽,怎麼可能會是他。
只是那過於高姚的女子很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路的盡頭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不能一天不玩女人呀!克制一點會死嗎!」簡直不改好色本性的四處撒種。
「幾時老子的事輪到你來管,沒有女人會有你嗎?」這島上的妞都太保守了,沒幾個像樣。
還是紐約重口味的女人適合他。
「反正你給我收斂點,別壞了我的好事。」在他辦完事後,他愛怎麼玩女人他管都不想管。
「是,現在是你最大,老子找找老相好總成吧!」他還怕沒地方去嗎?
有個女人一定歡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