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衝突,胤嬌默不作聲地望著原本心緒沉重的胤爵臉上稍有喜色,她放輕腳步來到他身後。
「金虎和銀龍都平安無事了嗎?」她關心地詢問。
「嗯,他們總算平安地走出警視廳了,至於無事……」
其實這些早在胤爵的預料之中,不過之前他還擔心日本的警察會刁難他們,沒想到日本的警察非但沒有為難金虎和銀龍,甚至還在極短的時間放了他們,這其中必有蹊蹺。
胤爵陰鷙的雙眸透著一抹深沉的心思,緊抿著雙唇隱隱冷笑, 「絕不可能沒事,如果我猜測無誤的話,現在他們身邊一定有許多雙監視的眼睛。」
胤嬌無奈地慨歎一聲,「相信這是必然的,只要警方不死心想找出爵爺,他們就不可能有無事的一天。」
胤爵回眸瞅著語出無奈的胤嬌,「你現在能體會出我目前的處境了吧?」
「嗯。」胤嬌仰起頭望著眼前自己愛慕多年的胤爵,她怎會體會不出他的處境,只是……「唉!」她由心底發出一聲哀歎。
胤爵揪著一顆傷痕纍纍的心望著失去昔日光彩的胤嬌,他渴望能再聽見她爽朗如銀鈴般的笑聲,而不是聲聲哀怨的輕歎。
「胤嬌……」他心痛不捨地輕喚。
胤嬌苦澀地勉強一笑,「有什麼事嗎?」
胤爵不想見她一臉的愁容,這種感覺宛如心口上插著一把利刃,教他再也受不了這股刺痛,出其不意地一把將她攬進懷中,讓胤嬌頓時驚愕住。
這是她第一次能如此貼近他,近得能清楚聽見他的心跳聲和沉穩的呼吸聲,而且還是他主動摟住她的。
「嬌,不是我懦弱膽小、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我求你不要這般折磨自己,你可知道你這樣折磨的不只是你自己,無形中也是在折磨我啊!」他終於忍不住心痛而說出真心話。
胤嬌整個人僵在他懷中。
他說什麼?他竟然指控自己在折磨他?
「嬌。」他柔聲輕喚,微微拉開她的身子,讓自己可以和她面對面,「相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是嗎?他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凝視他英俊的臉龐,熟悉的凜傲眼神中有著一縷罕見的柔情,「好,我會耐心等待你的答案。」她訥訥地說。
他臉上突見一分喜色,再度將她拉進懷中,「會的,我相信我的答案絕不會令你失望。」
是嗎?她不禁半信半疑。
不過能再次貼在他懷裡,這一份滿足感已經淹沒其他的疑慮,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緊摟住他的身子,渴望地汲取他的溫暖。
「胤爵,我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也會很有耐心地等著你的答案。」
他輕拂著她的背,「謝謝,等這一波事情順利過後——」
胤嬌猛然驚惶地抬頭望著胤爵,「完了!」
胤嬌的驚叫,教胤爵是一頭霧水,「什麼事?」
「你剛說過,警察不可能輕易放過金虎和銀龍,相信一定也監聽了他們的電話,剛才他們和你聯絡,豈不是就告訴了警察你在這裡,那我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胤嬌驚惶失措地望著胤爵。
胤爵忍不住想大笑,胤嬌似乎回復了之前的警覺性。
他微微一笑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出發之前我和金虎身邊都帶著低頻轉收器,相信任何人都無法偷聽我們之間的談話,包括警方。」
「哦!」胤嬌放心地吐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這幾天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找弄潮陪你四處走走,難得能來日本一趟,你就去走走逛逛,買些你想要的東西。」胤爵心疼地看著她。
「不了,心裡有放不下的事,相信玩起來也一定不會開心。」胤嬌拒絕了胤爵的好意,她仰起一雙無奈的眼注視著他,「再說,我陪你來日本最主要的目的是幫你而不是來玩樂,等事情都順利地過去了,要玩的機會多得是,你說對不對?」
胤爵愧疚地凝視著胤嬌,「對不起,害你沒心情玩,不過我會補償你。」
「等事情過了再說吧!」胤嬌勉強擠出一抹苦笑,幽幽地說。
「嬌……」他感激地緊摟住她,心也痛得讓他無法言喻。
胤嬌閉起雙眼感受他給予的柔情溫暖,哪怕只是一丁點,她也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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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放走了金虎和銀龍,鈴木美亞就片刻也沒離開過辦公室,她自信只要金虎和銀龍離開警視廳一定會與爵爺聯絡,屆時她不愁找不到爵爺的落腳處;只要她找出爵爺的落腳處,她會馬上下令進行拘捕。
另一方面,她將素描的畫像通報給日本各地的錢民,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定會有消息,她發誓要查出素描上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太子會特地派人去機場接他?
警員神色落寞地走進鈴木美亞的辦公室,「警官,那兩人離開警視廳之後,一直沒與外人聯絡。」
「什麼?!」鈴木美亞無法置信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嘴裡不禁低喃:「不可能的,他們怎麼會不和爵爺聯絡,難道是我的判斷失誤?」
「據監聽人的回報;他們不曾與外人聯絡,不過曾經出現過一段奇怪的電波,但是無法追蹤也查不出原因。」警員將監聽人員所遇到奇怪的異狀,據實回報給鈴木美亞。
「曾經出現過一段奇怪的電波?」
鈴木美亞沉思了一會兒,倏然記起在美國受訓時,教官曾經教過他們,只要將電訊轉換成低頻電波,就可以讓敵方無法追蹤。
「媽的,真是可惡!」鈴木美亞顧不得形象地低咒了句。
警員聽了不由得一驚,「警官……」
「通知監聽人員收隊,不必再監聽了。「鈴木美亞氣急敗壞地下令。
「為什麼?」警員不明白鈴木美亞突兀的命令所為何來。
「他們是有備而來,再繼續監聽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我們又何必浪費國家資源呢?立刻下令叫他們收隊。」鈴木美亞悻悻然道。
「是!」警員轉身退出鈴木美亞的辦公室。
鈴木美亞懊惱地坐下來。沒想到爵爺的配備會如此先進,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吃了敗仗。
此刻,桌上的電話響起,鈴木美亞沒好氣地接起電話,「美亞。」
(警官,我發現你所要找的人了!)線民興奮地說。
鈴木美亞乍聞,驚喜得再度從椅子上跳起來,「真的?在哪裡?」她著急地問。
(在東京近郊的一間飯店,名叫秀。)線民趕忙回報。
「好,我會記得賞你獎金的。」鈴木美亞笑了,隨即掛上電話,嘴裡禁不住喃喃自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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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嬌站在二樓的窗前望著站在樓下院中的胤爵,他看起來極為孤寂煩惱,她知道胤爵在心煩這趟日本之行的諸多不順,金虎和銀龍目前又不宜在他身邊,胤爵一定感覺自己好像在轉瞬間失去了一雙手臂,而今他所面對的事情就必須靠著自己冷靜的頭腦了。
胤嬌不由得為他而輕歎一聲,不知道自己能幫他些什麼。
胤爵為了避開胤嬌,獨自一人佇立在院中反覆思量,接下來他要如何面對這重重問題。
是誰出賣了他?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如果不揪出此人,往後他的任何行動只會再一次令自己陷入重圍。
突然,一輛出租車直朝這家旅館而來,胤爵訝異地瞅著這輛出租車,他記得禹昊碩說過這家旅館極少有人會住進來。
出租車停在胤爵身邊,車門霍地一聲被推開,一位妙齡女子從車裡踏出來,發出一聲驚訝的歡呼:「哇!這裡好棒喔!」
她隨即對司機說:「我就住在這裡。」
努力將車中的行李拖出來,她一個深呼吸就拎著行李逕自走進旅館內,對身旁的胤爵彷彿視若無睹。
胤爵冷冷地笑了笑。對這女孩,他似乎有一種模糊的印象,並肯定自己一定見過她。
他甩甩頭繼續望著院中樹上枯黃的樹葉,只見它在微風中搖搖欲墜,一轉眼即飛揚在半空中。
他舉起手抓住那片樹葉,捏在手裡瞬間碎成片片,他張開手心讓碎片隨風而去。
他無奈地苦澀一笑,感覺自己現在不就像手中的枯葉,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敵人攫住,恐怕也有碎成片片之虞。
他悶悶不樂地將手插進褲袋裡,轉身走回旅館,甫踏進門就聽到一道拔尖的呼喊——
「什麼?!這麼大的一間旅館居然沒有一間房間?」只見那女子氣憤地對著老闆娘大吼。
老闆娘一臉為難地看著女子,「真的很對不起,因為這幾天整間旅館全讓別人給包下來了。」
胤爵聽到老闆娘的回答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原來整間旅館全被禹昊碩包下來了,怪不得他始終不見其他的客人。
他忍不住嗤笑一聲,禹昊碩確實對他做了萬全的保護。
「那我該怎麼辦?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難不成要我敗興而歸?」女子怒不可遏地抱怨。
「對不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闆娘十分為難地望著女子,實在是因為她也無法擅自做主。
胤爵面無表情地走進來,老闆娘一見胤爵連忙面帶笑容地迎向他,「胤桑,您回來了,今天的午餐廚房都為您準備好了。」
胤爵只是淡淡地微笑,「謝謝你,老闆娘。」
女子突然橫擋在胤爵面前,一臉怒氣地直視著胤爵,「是你包下了整間旅館?」
胤爵不想理她,冷著一張臉從她身邊閃過。
但女子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她又繞至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手臂哀求著:
「你能不能大發慈悲,讓我一間房間?」
胤爵冷漠地低頭瞅著她,「這不關我的事。」說著,他冷冷地甩開她的手。
女子還是極有耐心地擠出笑容掩飾滿腔的怒火,「求求你,我可是大老遠慕名而來的。」
胤爵仔細審視著這女子,她眼中那抹神采……
他輕閉起雙眼在記憶中搜索,突然他睜大雙眼。
他記起來了!她就是在機場莽撞地撞到他的女人。
「老闆娘,你就讓她一間房間吧!」他低沉的聲音充滿威嚴、不容拒絕。
「這……」老闆娘一臉猶豫地望著胤爵。
「沒關係,你就租她一間吧!」胤爵再次說道。
老闆娘輕歎一聲,「好吧!小姐,你得感謝胤桑願意讓出一間房間給你。」
女子笑逐顏開地望著胤爵,並伸出手道:「謝謝你。」
胤爵低頭望著女子的手,礙於禮貌他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剎那間他心頭一驚,臉上卻不著痕跡,「不客氣。」而後他轉身昂首邁開大步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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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爵推開房間,瞥見一臉落寞站在窗邊的胤嬌,「你在看什麼?」
胤嬌旋身面對他,勉強地露出一抹笑容,「看你啊,我在猜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那你猜到了嗎?」他放鬆臉部表情,面帶微笑地瞅著她。
「其實我哪需要猜,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的心事幾乎全寫在臉上。」
胤嬌唇邊有著一抹勉強的笑。
她的笑吸引住他的視線,教他心神紊亂;雖然那抹微笑帶著一絲哀怨,卻震撼他的心,他怎忍心讓她為自己而傷感?
他心痛難挨地突然將她摟進懷中,「嬌,我不要看見你愁苦的模樣,那會讓我感到無盡的罪惡,我要你真心地笑、充滿快樂地笑!」
「胤爵……」她全身戰粟地緊摟住他,嘴裡喃喃輕喚著。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龐,凝視著那雙曾經因自己而璀璨的眼眸,而今又因自己變得黯淡無光,他的心猛地一陣抽動,原本快樂無慮的她竟因自己而失去了光彩!
「嬌,原諒我。」目光不捨須臾離開她的嬌顏,他忍不住俯下頭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眼險,直至唇滑落在那兩片顫抖的紅唇上。
她乍然一僵,初次的體驗令地震撼不已,曾經在夢中幻想過多回,甚至揣測著他的吻會有多美、多甜,而今她真的親身體驗了!
他的唇是溫熱、柔軟且令人興奮的,教她有種怪異的感覺——煩躁不安且灼熱難耐,她完全忘了掙扎,陷入天旋地轉中。
他原本只想輕點她的唇瓣,卻失控地欲罷不能,因為她的甜美超出他的想像,軾彷彿夏日的美酒,讓他無法耐心淺嘗,他情不自禁地深深汲取她的每一滴瓊漿玉液。
半晌,他突然粗喘著推開她,望著那被自己吻腫的雙唇,他溫柔地輕撫著她的唇瓣,
「嬌……」
胤嬌臉紅心跳,緊張的望著他,不希望從他口中聽見任何一句對不起之類地話,她要他理直氣壯地要她,而不是因為意亂情迷。
胤爵十足冷酷的俊顏,此刻竟泛著一縷難有的溫柔,「嬌,你知道嗎?每次當我面對你時,無論多麼糟的心情總會因你而平靜。」
在胤嬌怔怔地思索他這句話之際,他再度將她拉進懷中,她貼著他,心猛然一跳,而他的心也有著相同的反應。
他喜歡她貼著自己的感覺,這種前所未有的窩心感覺,他只有在胤嬌身上才能體會到。
「噢,對了,我剛才看到有一個女人走進這家旅館?」
「是呀!」胤爵淡淡地響應她。
「其實多一個客人也好,這麼大的旅館好似只有我們兩個客人,生意真的太冷清了。」胤嬌感慨地說著。
胤爵不禁為之失笑,「我剛才從老闆娘口中得知,原來是昊碩包下了這間旅館,所以我們才會沒見到其他的客人。」
「噢!」胤嬌訝異地逸出一聲驚歎,「原來如此。」
「不過我們從現在起將會多個伴。」胤爵眼裡突地射出一道森冷的光芒。
胤嬌立刻警覺到胤爵話中的弦外之音,她不由得緊擰起蛾眉,「你是說……」
「我讓老闆娘讓出一間房間給她。」胤爵陰鷙的表情有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也好,或許人家是從大老遠的地方特地過來的,讓一間房間給她也無妨。」
有著菩薩心腸的胤嬌一點也不以為意地說道。
「錯了,只怕這女人是另有目的。」胤爵對她投以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你是說……」胤嬌不由得大吃一驚。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女人應該是位警察。」胤爵大膽地揣測。
「警察?!」胤嬌驚愕且無法置信地瞅著胤爵。
胤爵冷著一張俊顏,其上淨是鄙夷不屑之色,「你還記得我們剛到日本機場時,有位女子莽莽撞擅地撞進我懷中嗎?」
這事才過沒多久,印象自然還很鮮明,胤嬌毫不思索地應道:「記得。」
「就是那女孩!」胤爵非常篤定地說,
「你確定?」胤嬌緊張地看著他。
「你不相信我辨人的能力?她今天是改變了裝扮,但是改不了那張臉,我敢肯定地說,從現在起,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格外小心。」胤爵慎重地提醒胤嬌。
胤嬌毫不懷疑他的判斷,順從地道,「我知道。」
「這事也要知會昊碩一聲,讓他提高警覺,心裡有所準備。」胤爵沉著地思忖,完全不遺漏任何細節。
「這事就由我知會弄潮,這樣也可以避人耳目。」胤嬌欣然接下這項任務。
胤爵沉著臉琢磨著; 「不如你邀弄潮出門逛街,然後藉機去見昊碩;相信昊碩此時應該已經切入了白敬業的電話線路,你先試著闖人白敬業的電話或是計算機系統,看是否能查出是誰出賣我,至於這位女警就由我應付。」
「你是說要我暫時離開這裡?」胤嬌頗為訝異地望著胤爵。
「沒錯!我相信這位女警是衝著我來的,既然她都在此現身了,我便不好輕舉妄動,所以所有的事就交由你代勞,一有結果你再馬上回采告訴我。」胤爵神情凝重地瞅著胤嬌交代。
「我不要,萬一一時間沒有結果呢?」胤嬌擔心他獨自一人會有危險。
胤爵摸著她的嬌顏,「乖,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他當然明白胤嬌所擔心之事,「不如我們約定,四十八小時之內如果沒有任何結果,你就先回到我身邊。」
胤嬌看了看他,深深體會出他的無奈,「好吧,四十八小時之內如果沒有結果,我就先回來。」
「好,這樣才是我的乖女孩。」胤爵嘴邊漾著詭譎的笑容,心卻飛向另一道難題——不知道那位女警會施出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他,他又該如何應付?
畢竟他今天只是想揪出身邊的出賣者,而不是公然與警察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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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嬌邀夏弄潮前來旅館接她一起去逛街,而夏弄潮搭了一輛出租車來此,胤爵溫柔體貼地送胤嬌出門,並不忘在她的額頭上烙下深情之吻。
在一處偷窺著胤爵一舉一動的鈴木美亞,沒想到這看似冷酷凜傲的男人,竟也會有溫柔的一面。
她無法確定眼前這男人是否就是她想找的爵爺,今天她會出現在此不過是想搏一搏自己的運氣;如果白敬業的情報無誤,太子所派的人在機場接的客人是他,那相信他必定和太子有著良好的關係。可問題是也沒瞧見銀面太子現身過啊!
胤爵送走了胤嬌,神情落寞地轉身走進旅館,老闆娘依舊面帶笑容迎向他。
「夫人出門啦!」
夫人?看來連老闆娘都認定胤嬌是他的夫人,他不禁淡然一笑,「是啊,難得來日本一趟,女人嘛,總不能來此都關在旅館裡,所以我讓她和朋友出門逛街。」
「是呀!我們日本有許多女人想要的東西。」老闆娘笑嘻嘻地說。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胤爵欣然響應老闆娘,「等一下我想去泡一泡溫泉。」
「好,我馬上為您準備。要不要順便幫您溫一壺清酒?泡溫泉的時候喝點溫暖的清酒,是很棒的享受。」老闆娘熱忱地說。
「好,那就麻煩你了。」胤爵牽動嘴唇微笑,不經意地,他的眼角餘光瞥見暗處有一道人影,他隱隱的微笑中出現幾許輕蔑。
果然正如他所預料,突然出現在旅館的女警果真是衝著自己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