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睜開眼,水晶明白自己必須作出選擇。「待在這裡太危險了,你必須快點離開。」水晶以平靜的聲音開口道。心中己作出了決定,她必須幫助雷卡離開這裡。
「水晶,不要管我了,你快點逃,要是被抓到你會被處死的。」雷卡不住喘息,拚命想將水晶推走,這一場叛變失敗,他知道凱裡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
「不!你現在受了傷別亂動,我帶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水晶咬著牙將雷卡扶起,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
她扶起雷卡往宮殿深處走去,現在所有的士兵都在宮殿外找尋殘餘的暗殺者,應該不會有人拄意到敵人還藏在宮殿裡,或許她可以先將雷卡藏在地窖,等過了一陣子再送他出宮去。
果然如她所預期的,通往後殿的路上並沒有什麼軍人,水晶扶著雷卡迅速來到一處平常不會有人前往的地窖,水晶關上地窖的石門,點上臘燭,跟著彎下身替雷卡處理肩上的傷口。
「水晶,謝謝你。」雷卡望著水晶為他細心包紮時的模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動。從頭到尾他只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而且他還將水晶扯入這一場危機中,但她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的念頭,一心只想維護他的安全。
「別這麼說,這裡應該很安全,你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養傷。」水晶淡淡一笑,將替換的繃帶和藥品放在他旁邊,還不忘遞給他一袋水。「我必須離開了,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你可以放心。」
「謝謝你。」雷卡試著從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
「你好好休息吧!」水晶再一次確定週遭的環境之後,轉身離開了地窖。
將雷卡安置好以後,水晶也不敢再耽擱,迅速地回到前殿,她必須趁現在混入搜尋的隊伍之中。凱裡太精明了,任何異樣的舉動都會讓他產生懷疑,而此時此刻,唯有她保持鎮定才是救了雷卡。
「水晶!卡裡法召喚你,要你立刻過去。」一名士兵忽然喚住水晶,傳遞凱裡要見她的消息。
「我知道了。」水晶應道。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別無選擇地來到凱裡的宮殿。
一踏入宮殿,她便看到凱裡端坐在軟褐之上,手上握著水煙管,在吞雲吐霧之際,以一雙黑色的眼眸斜睇著她。
「找我有事嗎?」水晶強自鎮定,要自己不可以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召喚你需要理由嗎?」凱裡似笑非笑,目光一掃,注意到水晶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許的血跡,他黑眸微微地瞇起,緩緩地道:「你身上的血是哪裡來的?搬運屍體這種粗重的工作怎麼也輪不得你做不是嗎?」
「我必須確認敵人的身份。」水晶不否認也不承認,剛才時間緊迫,以至於她忘了身上的衣服可能會沾染到雷卡的血。
「想確認裡面是不是有你′賽亞那′族的人?」凱裡目光一凝,輕柔的語氣與俊顏中的冷漠形成鮮明對比。
黑眸緊鎖著眼前人兒的一舉一動,他看到水晶渾身一僵,嘴角咧起一絲殘酷的笑,凱裡從軟榻中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水晶的面前。
「你在發抖,為什麼?」他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將水晶的長髮向後一扯逼迫她仰望自己。「這些年你的族人始終沒有死心,看來我將你留在身邊也沒能阻止他們想除掉我的決心,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微弱的喘息,努力不讓自己的眼中流露出恐懼。凱裡不可能察覺出什麼的,他善於試探,所以她千萬不能上當。
「真的不知道,想學鴕鳥一樣逃避現實嗎?你知道我的,對於挑釁我不會無動於衷。」凱裡低下頭鎖緊她的眼,直到在她紫色的眼瞳中看見自己的倒影。「這會是一場戰爭,那麼你要把你的忠誠獻給哪一邊呢,紫眼兒?」
「不!這一次和我族人沒有關係,你甚至沒有任何證據....」水晶驚呼一聲,多年前那一場討伐己讓她的族人傷亡慘重,他絕對禁不起凱裡再一次的宣戰。
「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等我抓到雷卡之後,我想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他低喃出聲,俯首加重他的威脅,近得讓他可以聞到水晶身上淡淡的清香,他甚至還可以感覺到她越來越急促的心跳。「給我背叛者的名字,或許我可以饒過其他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面對凱裡如此強勢的逼迫,水晶不但覺得胸口難受,還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紫眼兒,別發抖呵,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別背叛我......」他低笑出聲,兩隻手捧起她的臉頰,溫熱的男性吐息詭魅地迴繞在耳邊,引起水晶身上一陣又一陣的輕顫。
在她的輕吸聲中,凱裡忽然將水晶一把抱起往軟塌走去,將她放到軟塌上的同時,他精壯的身子也隨即壓上她,將她抗拒的雙手拉高過頭。「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現在我己經失去了耐性。」
「你要做什麼?」水晶驚慌地瞪大了眼睛,凱裡眼中那一抹陌生的火焰讓她感到不安。
「修正我多年來愚蠢的錯誤。」凱裡掠起一抹邪笑,好整以暇地享受她受困於自己底下的無助,一隻手扣住她舉在頭頂的雙腕,另一隻手往下至她胸前的衣襟。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水晶不停地掙扎,她隱約看出了凱呈黑瞳中的慾念。但是為什麼?他不可能突然對自己產生慾念的!
「紫眼兒,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獻上完全的忠誠......」修長的指頭向上移,拇指摩挲她豐潤的唇瓣緩道:「你可知道,只要先得到一個女人的身子,再要換取到她的忠誠就不是一件太難的事。」
「你......」水晶開口想抗議,卻被凱裡突然探入口中的手指嚇了一大跳。他強勢地探索她口腔內的絲滑還有柔軟的舌尖,直到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凶悍的野貓!這更讓人有征服的慾望了。」他低笑出聲,毫不在意地抽回手,低下頭與那一雙燦亮的紫色眸子對望。
「不要開玩笑了,快放開我!」水晶不知道凱裡又在玩什麼戲弄人的把戲,卻彼他撩弄得不由自主地燙紅了臉。
「我必須知道,這胸腔裡的一顆心——」凱裡的指頭危險地下滑,然後突然一頓,停在她的胸口緩聲道:「是否包含著我所要的,絕對的忠誠?」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水晶的氣息紊亂不己,被凱裡說的話亂了心神。
他竟然要自己的敵人獻出忠誠?她跟在凱裡身邊這麼多年,美其名是他的護衛,但她和凱裡一樣明白,自己其實只是一名人質,她的存在是要警惕她的族人不得背叛,否則——殺無赦!
這些年來她戰戰兢兢,為了族人,為了贖當年那一場叛變之罪,她雖然貴為「賽亞那」族族長的孫女,卻成為凱裡身邊的人,接受所有的訓練,像一個最盡責的保鏢守在凱裡身邊,護衛他的安全。為了族中五千多條人命,她甚至不敢有一絲一毫叛離的心。但是現在凱裡卻要求她獻上自己完全的忠誠?這是不可能的!
「紫眼兒,最危險的並不是背叛者,而是在中間搖擺不定的人......」凱裡的聲音輕如愛撫,呢喃的語調是一種會讓人心醉的咒語。「你不會背叛我,但也永遠不會獻上絕對的忠誠,這是一種最危險的情況,而我,並不喜歡這種暖昧不明的情況。」
「我不會背叛你!」水晶心慌地別開眼,不願意面對他火燒似的眼神。
「我知道,紫眼兒,但是我要的更多......」凱裡淡淡一笑。但是這不夠,他要的是全部,不光只是她的「不悖離」。
凱裡深深地望著身下的水晶,黑眸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和反應,這麼多年了。水晶的心始終在飄忽。她是一朵適合在沙漠中生長的花朵,除了美麗纖細,卻也堅韌地出乎他意料之外,而這種美麗,讓他禁不住想掠奪。
他明白這些年水晶待在自己的身邊是為了族人,那一種為了他人犧牲奉獻的心讓他渴望,若是那一雙紫色眼眸中,閃動的興芒是出自於對他絕對的忠誠,那會是怎麼樣一種美麗的光彩、怎麼樣一種撼動心魂的美?
他渴望見到那一抹光彩、也執意得到那全然的忠誠。
「給我你的忠誠。」凱裡低下頭,霍地以唇覆上了她的唇。
水晶扭頭想避開,卻被他牢牢地以掌扣住下巴,手指微微運動迫使她的唇瓣分開,舌尖趁勢鑽入索取她的甜蜜。
「嗚.....」水晶故計重施地想咬他,但這一次凱裡卻早有防備,兩指扣住她的雙頰不讓水晶再有機會咬他,火熱的舌尖熟練地入侵,邪惡地撩撥她的情慾。
「不要!」水晶用盡力氣想推開胸前的凱裡,但他一心渴望著水晶,並沒有因為這一點阻礙而退卻,他不甚耐煩地拉起水晶身上的衣服,帶著熱力的吻直接印燙在她光滑的肌膚上。
或許是長年擔任護衛的關係,水晶的身體並不像一般後宮的女人那樣的柔軟,但她亢滿彈性的肌膚,讓她完美的女性胴體更有一種力量的美麗。
「美極了...」凱裡讚美道,他降下唇,遂一在她蜜色的肌膚上印下濕熱的印記,以手掌摩挲她胸前誘人的豐盈。
「不要!」水晶的身體自然地向後仰,頭無力地甩動,她不知道凱裡對自己做了什麼,只知道她的身子變得很熱、很奇怪,這是從來都沒有地新感覺。
凱裡低笑出聲,看著水晶無力地抗拒這一股陌生的情慾。
「紫眼兒,你的本性很熱情.....」凱裡移到她的耳邊,輕輕咬住她細斂的耳垂,舌尖倏地探入,引起水晶渾身一震,口中發出尖銳的喘息聲。「你喜歡我這麼對你嗎?」
就在凱裡脫下長袍,想更進一步挑逗她的時候,殿外突然傳出急促的通報聲。
「報告!己經找到叛賊雷卡的下落了。」士兵的報告硬生生地將一室的旖旎打斷,更讓水晶願本迷亂的心神頓時一震。
凱裡將長袍重新披好,拉起軟塌上的毯子遮掩水晶的赤裸,這才沉聲命令士兵進入。
「找到雷卡?是在什麼地方找到他的?」凱裡問道,注意到眼前的士兵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凱裡心念一動,淡然道:「你跟我來。」接著邁開大步和士兵一起走出宮殿。
一直到宮殿內沒有聲音了,水晶才敢從毯中探出頭來,她迅違地將衣服換好,神情中充滿了不安,他們找到了雷卡?這怎麼可能?
就在她侷促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剛離開不久的凱裡再次轉回,黑眸掃過她己經穿戴整齊的衣服,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想去哪裡?」凱裡已經恢復了先前那種莫測高深的模樣,黑眸中情潮己退,只剩下一貫的戲謔。
「要是沒有別的事,我要下去了。」水晶低垂著頭,不想與那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相對望。
「你下去也好!」凱裡似笑非笑地開口,不懷好意地湊到她的身邊道:「要是你繼續待在我身邊,我也沒把握自己的自制力能有多好。」
他滿意地瞥見水晶低垂的臉泛起一抹暈紅,低笑出聲目送她離去。一直到水晶要走出視線之外了,凱裡才懶洋洋地加了一句:「紫眼兒,別忘了我說的話,我會得到你的忠誠,即使是——不擇手段!」
凱裡看見水晶的背脊明顯地一疆,嘴角再次揚起掠奪者的笑。
他會得到水晶的人,也會得到她的忠誠,因為他是一個天生的掠奪者,一旦認定了目標,就絕無放棄的可能。
水晶,這一朵沙漠中才能生存的絕美花朵,她的美麗、她的忠誠,都會是他一個人的!
***
深夜時分,水晶一個人悄悄地來到囚禁雷卡的地牢裡,雖然明白自己無法救出雷卡,但至少她想要知道他是否無恙。
「水晶小姐,你來這裡做什麼?」守在地牢的士兵認出了蒙著面紗的女子是卡裡法王身邊的水晶小姐。
「我奉了卡裡法的命令來問人犯幾個問題。」水晶對看守的士兵道。
「可是我沒有接到任何指令。」誰都知道卡裡法王身邊的水晶小姐是特別的,但身負看守人犯的重大責任,他實在不敢自作主張。
「我只想問他幾個問題,不會有事的,拜託你了。」水晶保證。對於雷卡被擒一事她始終覺得不對勁,就算是搜尋的人再怎麼仔細,也不可能會知道雷卡被她藏在宮殿內的地窖裡才對。
「好吧!」士兵想了想,最終同意放行,怎麼也不願意得罪水晶。
「謝謝。」水晶淡笑著道謝,迅速地往地牢走去。
水晶邊走近地牢,邊大約勘查了一下四周,漆黑陰暗的地牢裡並沒有其他的人犯,看來雷卡的身份待殊,所以才會被單獨關在這裡。
「雷卡!你在裡面嗎?」水晶輕聲地喚著雷卡的名字。
她的聲音迴盪在漆黑空曠的地牢裡,隔了半晌,從地牢的最裡面傳來了微弱的回應。「水晶,是你嗎?」
水晶不再遲疑,點亮了手中的火把迅速地往前移動。在最裡面一間監牢中,她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雷卡。
「雷卡,你還好嗎?」水晶難過地看著渾身是傷的雷卡,但她手邊沒有開鎖的鑰匙,無法進入為他包紮傷口。
「水晶......」雷卡整個人趴在地上,困難地撐起手臂想爬到水晶身邊,他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訴水晶。
「雷卡!小心,你現在不可能再用力了!傷口會裂開的。」水晶焦急地喊著,傷心地看著雷卡移動著身子,地上留下了一道深然的血痕。
「水晶,沒有時間了,我有事一定要告訴你。」雷卡一鼓作氣爬到鐵欄旁邊,以虛弱的聲音開口道。
「雷卡!」水晶流下了難過的淚水,只能伸出手緊緊地握住雷卡的手。
「在宮殿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叛變′!有人想要利用我們,意圖再次挑起王族和′賽亞那′族之間的戰爭。」雷卡忍住渾身的傷痛開口道。「你必須盡一切的力量阻止,阻止沙漠之王向族人報復!」
「雷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該怎麼幫助你?」水晶從雷卡的語氣中聽出事情的嚴重性,焦急地同道:「到底是誰?是誰意圖挑起這一切?告訴我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是一樁陰謀!」雷卡以懇求的語氣道。「不要再管我了!我是該為這件事負責的人,也是這件事的主謀,殺了我,平息沙漠之王的怒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我轉告族人,絕對不能再發動一次戰爭!不能中了敵人的計!告訴他們,雷卡己經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雷卡,我不能扔下你不管!既然這是陰謀,你就應該將真相說出來,不要白白犧牲了!」
「水晶!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懇求,麻煩你前往離這裡東邊五公里遠的綠洲,我和父親約好在那裡見面的,幫我走一趟,告訴他我們都被人利用了。」雷卡緊緊握住她的手,神情顯得相當激動。「告訴我的父親要他回家去,絕對不能為了我的死採取任何行動。不能發生戰爭!這是我自己犯的錯誤,我必須自己承擔。」
「雷卡!」水晶急得猛掉淚,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
「拜託你了!芙兒莉。」雷卡,緩緩地鬆開水晶的手,最後一次凝望她,她是如此一位善良美麗的女子,自己不能再害她了。「不要再來這裡了,我剛才說的事,就拜託你了!」
「嗯,我知道,你自己保重。」水晶伸手將淚水抹乾,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依依不捨地又看了雷卡一眼,最後一咬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牢。
***
從地牢出來的水晶並沒有回她的房間去,她直接來到宮殿的馬房,向僕役要了一件外出的暗色斗蓬,牽出一匹自己慣用的馬,準備騎上它趕往雷卡口中的約定地點。
由於水晶在宮殿內享有相當大的自由,所以當她出門時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撓,一離開王宮,水晶就快馬加鞭地往東方奔馳,她必須盡快為雷卡辦好這一件事,說不定她可以在天亮前趕回這裡,如果有機會,再向凱裡請求他重新調查這件事,還雷卡一個清白。
在月亮高掛空中的時候,水晶抵達了雷卡口中的綠洲。
「喝!」她輕扯韁繩穩住馬匹,拍去一身的風沙,快步向裡面走去。
這是沙漠中自然形成的小型綠淵,當中只有一小排樹木還有一個小池塘,天然資源尚未充沛到可以居住的地步,卻是沙漠中旅人可以休息的小天堂。
水晶將馬繫在樹邊,小心翼翼地往水池邊走去,遠遠地看到水池邊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水晶心中認定了他就是雷卡的父親,於是快步向前走去。
「啊!」她的腳步聲驚動了水池邊的人,那名男子轉回頭,卻讓水晶渾身一震、倒抽了一口涼氣。以一種近乎狂妄的姿態站立在水池邊,容貌俊美無儔、渾身充滿邪魅氣質的,居然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凱裡!
水晶心念動得極快,身子一轉就迅速往馬匹的方向跑去,凱裡距離她至少還有兩、三公尺的距離,如果她運氣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刷」一聲!水晶甚至還沒移動兩步,身子就傳來一陣刺痛,她低下頭一看,才發現身上已經被一條鞭子纏住了。她竟然忘了凱裡是一個使鞭高手,這下真的逃不掉了!
下一秒,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回,順著抽回鞭子的那股力道,她被凱裡以鞭子捲回身邊,跌跪在他的腳邊。
「看看我找到了什麼?一個叛徒!」頭頂上傳來的男音極冷,透著冷森森的氣息。
凱裡彎下身子與她慌亂的眼對望,炙烈的黑眸中燃著毀滅的火焰,緩緩綻開一抹詭異的笑痕。「你還是背叛了我。」
執起一端粗糙冷硬的長鞭,凱裡惡意地托起水晶細柔的下巴,黑瞳裡躍動著兩簇憤怒的火花。
他早己掌握了雷卡的一舉一動,知道他的叛變,知道他想要利用水晶,知道所有與雷卡接洽的人,更知道這裡是他們聯絡的地點。本來是想利用雷卡釣出幕後的主使人,所以他故意讓雷卡逃走,卻沒想到雷卡會躲在宮殿的地窖裡面,而唯有熟知宮殿地形的人才能將雷卡藏在那裡。
宮中有膽子藏雷卡的人屈指可數,他是在賭這個機會,賭水晶到底會怎麼做,賭水晶到底會不會背叛他!而現在,結果顯而易見,他的水晶背叛了他!
「你聽我說,我來這裡是因為......」水晶看到了他眼中的殘忍,心中一驚,凱裡從來沒有以這種眼光看過她。
「現在想說什麼己經太遲了。」他的目光森然,嘴然露出侵略的笑。水晶背叛了他。那麼他對她也不需要有任何的珍惜了!
「不!你聽我說!雷卡要我來這裡......」水晶知道他一定誤會了什麼,急著想解釋,但是凱裡並不理會,動手解開纏住她的鞭子。
「凱裡,你聽我說......」水晶以為他肯聽了,急忙坐起身子想解釋,但凱裡卻只是將長鞭扔到一邊,突然伸出手「刷」地一聲將她身上的斗篷扯破了。
「你要做什麼?」水晶連忙退開,慌張地盯著凱裡看。
「我看起來想幹什麼?」他扯開殘忍的笑痕,一步一步地逼近水晶。「只是索取一項我很久以前就該得到的東西。」
從那一雙殘忍且不帶任何感情的黑眸中,水晶知道凱裡是認真的,自己要是不逃走,真的會死在他的手裡。
水晶顫抖地退了好幾步,腳跟碰到了冰涼的池水,跌下去一定不好受,但是若和眼前燃燒著魔鬼般氣焰的凱裡相比,她倒是寧願溺死在水中也不願意面對他。
心念一動,水晶猛吸一口氣撲通一聲就往水池跳下去——
冰涼的池水讓她的手腳變得有些韁硬,但是她不敢有半點遲疑,拚命地滑動雙手向前游去,不料有東西纏住了她的腳踝,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回扯動,水晶無法與那一道力量抗衡,不一會兒就被扯了過去。
「啊!」一抬眼,就迎上凱裡如同赤焰般燃燒的黑眸。
「停止反抗我,你該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凱裡輕蔑地開口,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輕鬆地抱著她走出水塘。
水晶的腳才一碰地,再一次想疾奔而去。但凱裡大手一扯,將她整個人拽向柔軟的泥土地上。他冷眼看著倒在地上喘息的水晶,她眼中的抗拒,和一再想逃跑的意圖已經徹底地激怒了他。
「我一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你也不例外。」他彎下身,毫無一絲溫柔地扯開她胸前的衣服,水晶慌亂地想要向前爬,卻被他整個人壓在身下,牢牢釘在懷中。
「不要!我來這裡是因為雷卡....」水晶絕望地想解釋,她甚至沒有機會說完,就被凱裡低下的唇吻去所有的話。
提到雷卡的名字無異是火上加油,凱裡以更粗暴的動作將她的衣服扯開,不到一會兒,水晶己經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了。
他的手探向水晶略微冰冷的肌膚,眼中閃動的眸光更深也更駭人了。凱裡單手將水晶的雙腕扣住,另一隻手則直接探下她雙腿間的柔軟交會處,水晶狂亂地擺動身子掙扎,卻只增加了兩人之間的緊貼程度。
「住手!」水晶無助地甩頭,濕潤的發披散在肩頭,形成一種誘人的美麗。
凱裡不理會她的掙扎,渾身漲滿了怒火和情慾交織成一股強大的慾望,他只想得到她、報復她的背叛!
凱裡粗糙的指毫不溫柔地摩挲她敏感的花苞,憑著熟練的技巧逼迫她身體本能地給予反應。下腹燃燒的痛楚讓他只想著深深埋進她體內,他更加速了指尖的律動,直到溫熱的蜜津自花心滲出,他解開身上的束縛,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身子一挺毫不留情地貫穿了她——
「啊!」火熱的撕裂感從下體蔓延至全身,淚水從眼角滑落,無聲地控訴他無情地掠奪。
凱裡身子一頓,神色複雜地望著身下的水晶。她是背叛者!自己不該心軟,但她的淚水卻奇異地揪痛了他的心。不該是這樣的!
「你不該背叛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凱裡低下頭吻住她胸前的豐盈,舌尖熟練地舔吻吸吮,轉移她的注意力。濕熱的舌尖帶來驚人的熱力,他張口輕嚙頂峰的花蕊,直到她胸前的蓓蕾變得暈紅挺立。
水晶逐漸忘動了體內的不適,細小的呻吟從口中逸出,凱裡知道她己經逐漸適應自己的存在,當舌尖強勢探入她口中索取甜蜜的同時,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也開始律動,他抬起水晶的腿讓她圈住自己,更用力挺進,開始他毫不留情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