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點我的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武功,這麼做一點也不公平。」她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揉著她酸痛的四肢。
「羅瑄,回答我的問題。」他雙臂往她兩側一放,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和桌子之間,加重語氣怒瞪她。
「這就像是你不會毒術一樣,你可曾見我向你用毒?你不可以用我不會的東西對付我,這樣子勝之不武,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羅瑄也將雙臂環胸,還是不諒解他點她麻穴一事。
「那只是權宜之計,你逼得我沒有選擇。」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和她討論這個問題,明明是她不告而別害他擔心受怕,現在她卻想讓他內疚。
「你有更好的選擇,就是尊重我的決定讓我走。」她明眸也閃著怒氣,氣他將原本的計劃攪得一團亂。
「羅瑄,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宇文浩一邊耐著性子對她解釋,一邊一舉手就將半邊的桌子擊碎,「砰」的一聲讓羅瑄瑟縮了一下,也讓自己的怒氣不言而喻。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他以為他又嚇壞她了,羅瑄則以為他將桌子當成了自己,恨不得將她劈成兩半,一想到他這麼討厭自己,眼睛一紅,險些掉下淚來。
「你別哭。」看到她眼裡泛起水氣,宇文浩對自己的衝動感到懊惱。
「你……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不讓我走?」她又氣又傷心,一邊拭淚一邊指控他,氣他的殘忍無情,氣他的專制跋扈,更氣他少有的溫柔。
「我討厭你?你哪裡來的這個荒謬想法?」宇文浩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遲鈍了,他發現自己很難跟得上羅瑄的思緒。
「你恨不得像劈桌子一樣將我劈成兩半,還好意思說你不討厭我,你是我見過說謊話最不高明的人。」羅瑄流著淚大吼,開始自怨自艾。「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想保護我,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離開,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現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再也沒有機會知道哪一種藥粉對付惡賊比較有效了,這全是你的錯。」
「羅瑄,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將什麼搞砸了?」他低聲無奈地歎一口氣,她哭得讓自己心煩意亂,而他卻偏偏不知道她是為什麼傷心難過。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走了。」她想站起來,卻又被宇文浩壓了回去,兩個人再度怒目相向,誰也不願意示弱。
「我說過你哪裡也不能去。」他黑眸閃爍著堅決。
「是你自己要我走得越遠越好。」羅瑄淚眼汪汪地回瞪他,而且控訴著他的罪行。宇文活現在懂了,他知道羅瑄將他的氣話當真了。
「我那時說的是氣話,並不是真的要你離開。」他的黑眸緊鎖著她,低聲道。
「你當時是認真的,我知道;你不用騙我,我分辨得出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羅瑄用力撥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想以此隔開他的接觸,不讓自己有妥協的借口。
「好吧!我承認當時覺得要你離開是最好的辦法。」宇文浩坦言,當初不想她浪費時間在他這個廢人身上,所以才會拚命想趕她走。
羅瑄一聲驚呼,雖然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心裡還是被他的誠實狠狠刺了一下,念頭一轉,她覺得自己又想哭了。
「我要走了。」她可憐兮兮地開口,覺得自己是世上最笨的人,他都已經親口說出要她走了,她心裡還幻想著宇文浩其實不是真的那麼討厭她,現在大夢醒來,她也該識趣地離開了。
「你有膽子再開口說一次,我發誓會將你綁在床上。」宇文浩氣得大吼,從來沒見過這麼傷腦筋的女人,一再說要走,他就真的這麼不值得她留戀?
「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聽從你的話。」她也放聲回吼,覺得自己和潑婦罵街沒什麼兩樣,都怪他將她的脾氣全激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這樣順從?」宇文浩忽然笑了。當初他違背自己的心意要她走,她卻執意留下來將他醫好了,不管他怎麼嫌她罵她都趕不走她,現在他要羅瑄留下,她反而堅持要走,她好像很喜歡和自己唱反調似的。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她覺得被宇文浩羞辱了。
「我為我先前說的氣話道歉,其實我不想趕你走,你願意原諒我當初的口不擇言嗎?」宇文浩將她扣住,鄭重為自己的惡行道歉。
「你說的是實話?」羅瑄懷疑地側著頭,努力想看清楚他是不是又在騙人。
「我從不說謊,而且我會說出那些氣話是有理由的。」他眼中盈滿笑意,不著痕跡她將她輕輕摟住。
「什麼理由?」她紅著臉,雙手平貼在他的胸前阻止兩人過度的貼近,心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他在她耳際低喃,彷彿愛語,又似挑逗,惹得羅瑄心頭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是銀羽神醫,放眼天下如果有人可以讓你恢復那就是我,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再拒絕我,想趕我走?」這是她想破頭也想不出的道理,最後只能歸咎於他真的很討厭她,所以寧死也不接受她的治療。
「因為我覺得自己再也沒資格將你留在身邊。」他輕輕說了真正的原因,看著懷中的羅瑄目瞪口呆;她雙眼哭得紅紅的,臉頰因為和他大聲爭論染上一片暈紅,現在她的樣子或許有些狼狽,可他卻覺得她美極了。
想要她的慾望忽然如排山倒海般湧上心頭,他不再懷疑,低頭吻住了她兩瓣艷紅的唇,做了一件他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
羅瑄完全傻住了,只能任宇文浩吻上她的雙唇,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唯一感覺到的是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再也想不起其它的事情。
她的甜美和順從讓宇文浩欲罷不能,他不斷吻著她,更溫柔地誘惑她開啟雙唇,讓他的唇舌深入,她照著做了,完全接受他的渴求。
他越吻越深,一隻手更將她摟住,緊緊地將她柔軟的身子鑲嵌在自己懷裡。她好香好軟,像是天生屬於他似的緊緊貼著他,完美極了。
他的強烈慾望讓羅瑄微微顫抖,很喜歡和他有這種親密的接觸,卻又對這一切一知半解,加上心裡一直為了欺騙他而感到不安,理智告訴她要馬上抽身離去,情感卻讓她放縱自己,一隻手有意識似地勾住了他的肩。
最後是宇文浩先結束這個吻,如果再繼續下去,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他不想在她尚有疑問的時候佔有她,他要等地心甘情願地投向自己的懷抱。
宇文浩深吸一口氣平靜自己,這才低頭看向羅瑄,她一張臉漾著迷人的暈紅,雙唇紅灩灩的,他需要絕佳的自制力才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慾望。
「你還好吧?」他抬起她的臉,細看她迷人的俏臉。
羅瑄這時才清醒,懊惱地蹙眉,怪自己竟輕易地就迷失在他的吻之中,情形已經越來越超過她的控制,她必須在他發現一切,徹底地討厭她之前及早抽身才是。
「我該走了。」她不敢看他,幾乎自言自語地說著。
她才動了小小的一步,就被一隻鐵臂一把摟住,跟著被扔上床,被迫望進了宇文浩深邃的黑潭。
「我說過,你只要再動離去的念頭,我會親自將你綁在床上。」他的俊臉閃著邪佞的狂妄,將她整個人釘在身下。
「你……你不可以這樣……」她緊張地結巴,想端坐起身,才發現雙臂被他緊緊扣住了。
「我當然可以,你知道我一向是我行我素的。」他邪邪一笑,跟著問道:「你一直執意要走,為什麼?有什麼事你瞞著我,現在你最好通通說出來。」
「你的傷已經好了,我……我不需要待在你身邊了。」她悲傷地望著他。「我給你帶來了這麼多麻煩,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
「我不在乎。」他淡淡一笑,開始瞭解她在怕什麼,原來她將他受傷的事當成是自己的錯。
「你才不會不在乎,我一定是掃帚星投胎的,你和我在一起只有壞事卻沒好事發生,像這一次也是,就是因為你和我在一起,你才會被師兄當成挑戰我的對象,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會受傷,也不會中毒。」
「但是你醫好我了不是嗎?」他還是衝著她微笑,覺得她太小題大作。
「我連醫你也沒有很用心。」她最自責的就是這一點,明明可以讓他更快站起來的,卻用了最慢的一種方法。
「什麼意思?」他一愣,知道這半個月來她是心力交瘁為他做治療,怎麼會是沒用心?
「反正你遲早會知道的;我醫病一向喜歡以毒攻毒,可是我醫你的時候卻沒有這麼做,反而用了最慢的方法讓毒性自己排出,你本來可以更快好起來的,是我的本事不夠才會拖到今天。」
羅瑄決定全盤說出,在她說完後緊緊閉上了眼睛,怕看到他眼中的怒氣,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真相,應該不會再阻止她離去了吧!
「為什麼?」過了一會兒,宇文浩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沒有她預計的怒火,只有全然的疑惑。
「沒有為什麼,我都說了是我的本領不夠。」
「我不相信。」他搖頭。羅瑄是他見過醫術最好的人,她會改變治療的方式,一定有其它的理由,絕不可能是她說的本事不夠。
「你——」她睜開眼睛,第一次覺得他這麼固執。
「你知道我的,你不將一切解釋清楚,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說了,你就會讓我走?」她考慮了一下,最後歎一口氣。「以毒攻毒是最快的,但是如果用錯,後果會非常嚴重。」
「你以前可有失手過?」他像是明白了什麼,語氣非常溫和。
羅瑄搖頭,使他更堅信自己的猜測。宇文浩直直望進她的眼瞳,柔聲問:「既然從未失手過,你為什麼不用這個方法解我的毒?因為你怕我受傷對不對?」
羅瑄不語,卻也不承認或是否認。
「你現在知道我是個多差勁的大夫,我失去了客觀的立場,不能當機立斯,我已經沒資格當大夫了。」她別開臉難過地低語。「我已經說了,如果你很生氣我可以理解的。」
她輕輕掙脫,宇文浩鬆開了她的手,羅瑄從床上翻起,準備離開。
「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他忽然自背後環住她,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語氣相當的溫柔。「為什麼無法把我當成你其它的病人一樣?為什麼遲疑?為什麼不能用客觀的立場為我解毒?」
「你自己說一個問題的,你卻問了三個。」她很委屈地回他一句,怕承認了以後會換得他的嘲笑。
「告訴我!」他低低地笑了,還在等她的回答。
「你一向這麼難纏嗎?一定有很多人討厭你。」她言辭閃爍,開始掙扎。
「羅瑄,我不介意和你一直耗下去,你會發現我的耐力有多麼的好。」他加緊手臂的禁錮,低下頭乘機聞她髮際的淡香。
「我臨時膽怯了……」他身上驚人的熱氣讓她直打哆嗦,因此她胡亂編了借口。
「說謊!」他淡笑,一隻手忽然壓住她的背,漫不經心地開口。「我雖然不是大夫,卻知道哪一個穴道點下去後會讓人發笑不止,我失去耐心的時候通常都是這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怎麼說?」
「你自己剛才說你耐心很好的。」她又驚又怒,唯一的弱點就是怕癢。
「承認一件你知我知的事有那麼難嗎?」他有些無奈,不懂她在抗拒什麼。
「你知道以後會笑我。」她很悲傷地開口。
「我不會。」他歎氣,原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是頂好的。
「我……因為我太在乎你。」她垂首低語,像是認罪的死刑犯。
因為背對著宇文浩,所以她看不見他揚起的笑有多麼得意,宇文浩輕輕鬆開了她,滿足地以手當枕靠在床上,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不需要情愛的人,今天首次聽到羅瑄的坦白,雖然不是什麼肉麻煽情的話,卻讓他心滿意足,臉上不由得地掛上得意的笑。
「我可以走了嗎?」她回頭,看見了他上揚的唇角,覺得又被戲弄了一次,非常生氣地叫道:「你自己說過不會笑我的。」
「因為我太開心了。」他朝她眨眨眼,將她一把拉回自己的懷抱。
「你……你說過只要我說了就要讓我走的。」她瞪著宇文浩的胸膛喃喃自語。
「在我聽到我想聽的話之後,我怎麼可能讓你走?」他搖頭,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她,熱情纏綿地和她唇舌交纏。
「我們……這樣子是不對的。」她以殘存的理智開口,努力想抗拒他。
「羅瑄,你必須承認一件事,我們彼此都受對方的吸引。」他捧起她的臉,不容許她有退縮的機會,既然已經確定她的心意,他這輩子都不會放她走。
「我沒有……」她害怕地低語,整個人快要迷失在他銷蝕人心的黑眸中。
「你又說謊。」他淡笑,傾身開始細膩地吻她,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宛如軟泥一般化在他的懷中。
原本只是想逼她承認自己的心意,卻被她的吟哦細喘挑起了全部的慾望,他逐漸加深自己的吻,從她的耳際一直吻到她胸前的雪白,隔著衣服親吻愛撫她,挑起她所有的熱情。
「我要你。」抵著她的額頭,宇文浩喘息不已。
羅瑄歎口氣,知道再也無法抗拒他,一顆心早就繫在他身上,對於他所做的一切,她根本找不到抗衡的力氣,她輕輕勾上他的肩,柔順地獻上自己的紅唇。
這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低吼一聲,接受她的柔順和降服;先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再以溫柔的動作褪去她的衣服,用目光緊緊鎖著他身下美麗的女人。
她的身軀雖然嬌小卻非常的豐滿,柔嫩細滑的肌膚閃著動人的光澤,美麗的臉龐有著意亂情迷的情潮。他為她深深著迷,一雙手纏綿地撫遍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她的嬌喘,更引發他無可抑止的深情,但在這之前,他還是想再確定一次她的意願。
他抬起頭來,詢問道:「你真的願意?不准再說謊了。」他將自己置身在她雙腿之間,給她最後一次抽身的機會。
「我……也想要你。」她輕聲歎息,不再抗拒自己的心。
宇文浩鬆了一口氣,將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肩,輕聲道:「你已經做了選擇,我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他望進她明亮的雙眼,啞聲低吼一句,而後將自己火熱的慾望埋進他渴望的溫暖之中,與她深深地結合在一起。
被撕裂的痛楚讓羅瑄驚叫出聲,她的眼中釋出淚水,開始掙扎著要起身;宇文浩牢牢地定住她的手,拚命地忍住不動,不想讓她有更大的痛苦。
他重新低下頭吻她,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傾訴自己的滿腔愛意,並向她保證這個痛楚一下子就會過去,羅瑄感到股間的疼痛在他輕柔的安撫下,使得她一顆心暖烘烘的,也覺得這股疼痛不再讓她這麼難以忍受。
「你覺得好一些了嗎?」直到羅瑄開始響應他的吻,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她害羞地點點頭,開始覺得一股強烈的渴望從體內深處湧起,她不知應該怎麼做,只能緊緊摟著他。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宇文浩得到她身體上的暗示,開始移動,將她緊緊抱住,不停地衝刺讓她得到滿足,帶著她,一起沉醉在炫耀的情慾狂潮,最後在彼此的懷抱中獲得釋放和滿足。
高潮退去,宇文浩將她摟在懷中,溫柔地吻她汗濕的額頭,笑著道:「我等今天等了好久了,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真的嗎?」她蹙眉,她一直以為宇文浩很討厭她,卻不知道他對她產生了慾望,有點於訝卻很開心,至少不是她一個人單方面的被吸引。
「你似乎喜歡質疑我的話。」他開始覺得不被信賴。
「因為你表現得一點也不像受我吸引的樣子。」她不平地抗議。「就拿我第一次拿下斗笠來說,你就一直對我皺眉頭,我長得有那麼難看嗎?」
「正好相反,因為你長得太誘人了才是麻煩,我不喜歡太多人看到你的容貌,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你不會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在抗拒你的美麗。」他輕吻她的臉頰,向她坦白。
「所以你不是因為我太醜才老是蹙著眉頭?」她也笑了,頭一次聽到他讚揚她的美麗。
「不是!你為什麼老覺得我討厭你?自始至終我抗拒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為什麼?」
「你是我要保護的對象,我不可以對你產生慾望的。和被保護者糾纏不清是最失敗的保鏢,所以你看,我們兩個人一個是失責的保鏢,一個是失責的大夫,誰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笑著打趣,覺得自己抗拒得好傻好辛苦,他早該知道自己抗拒不了羅瑄的魅力,除了美麗之外,她身上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
「原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做傻事。」她格格輕笑,覺得他們兩個一樣傻。
「是啊!傻氣是會傳染的。」他戲謔說道,望著她美麗的秋波,覺得慾望再次升起,再次低下頭親吻她。
羅瑄主動迎上他,兩人再次繾綣纏綿,忘了今夕是何夕……
※※※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就像新婚的小夫妻般恩恩愛愛,羅瑄會陪著他做復健,當他練功的時候,她就研讀自己的醫書,安安靜靜地在他身邊陪伴他。
羅瑄完全忘了四川之行,一心沉醉在愛戀之中。直到一天夜裡,她聞到了一股淡香,急忙和衣而起,知道厲手無極來到了附近。
她回頭看宇文浩睡得正熟,悄悄地起身,偷偷地跑了出去。
一輪明月高掛,不遠的樹下冷清清地立著一個瘦削的人影。
「師兄。」她恭敬地喚他。
「我以為你已經完全忘了我這個人。」厲手無極冷笑,斜睇著她。
「你來有什麼事?」她緊張極了,就怕他想再次加害宇文浩。
「我是來看看我們打賭的人是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厲手無極踏步向前,多看了她兩眼,神情極為複雜。
「小師妹,你已經犯下醫者大忌了,你對他動心了?就是因為他你遲遲未上唐門?」他抬起她的下巴,幾日不見她變得更加美麗動人,必定是愛上誰了。
「我……」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對宇文浩的感情,這是很私人的感情問題,即使她和師兄自小一起長大,她無法自然地侃侃而談。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他圖的不過是你的美色,等日子久了,他會受不了你的名聲高過他,他一定會離開你。你還是趁早離開他,和我一起去唐門吧!」厲手無極冰冷地下結論。
「他不是這種人。」羅瑄搖搖頭,拒絕他的要求。
厲手無極目光一冷,隨即陰森地笑了笑。「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會原諒你嗎?」
「什麼真相?」她一頭霧水。
「就是我們打賭的事,我們以霧谷的宇文浩打賭,我賭他一雙腿,你則賭可以保護他,藉這個機會好分出到底是厲手無極的毒術高,還是銀羽神醫的醫術高,這件事你忘了?你倒厲害,藉著你是他的師姑為理由,寸步不離他的身邊,要不是你一時疏忽,我還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我接受打賭並不是為了揚名武林,而是受人之托。」她是禁不住四老的懇求,也不想讓厲手無極和霧谷結下樑子,這才答應保護宇文浩,至於愛上他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你真的是為了那四個老人家的哀求而為他護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心這麼軟,還不惜扮成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這些難道不是因為想擊敗我?」他冷哼數聲。
「不管你怎麼說,我從未有和你一較高下的野心,你是我的師兄,我只是不想你和武林中的人結下樑子,如此而已。」她解釋,知道厲手無極將她治療別人的行為視做一種挑釁,卻不知道她的用心。
「那你和我一起去唐門。」他再次重申。
「我現在走不開,再給我一點時間和他解釋,然後……」她說到一半,卻被厲手無極打斷。
「既然你這麼喜歡解釋,你就好好對他解釋吧!說你是為了打賭才會和他在一起,還有你為什麼裝成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就一五一十地解釋給他聽吧!看看他信不信你這個高尚的理由。」厲手無極長袖一揮,揚長而去。
羅瑄不懂他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轉身想回去,卻撞上了一個人,一抬頭就撞見了宇文浩噴火的眼眸,她一聲驚呼,他站在那裡有多久了?
「你的確需要好好解釋一下!」他冰冷地開口,將她一把扣住往屋裡拖,充滿怒火地一腳端開了門,將她扔進屋內,冷冷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