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出去,讓我靜一靜。」她虛弱地要求著,卻隱約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同情與憐憫。
從來在他的銀眸裡,就甚少看到任何情緒,而在依娃因她而受傷後,那雙銀眸裡就多了殘酷的神色。她可以為了愛情、為了他而勇敢,但是當她猜測著他或許愛上依娃時,她的勇氣盡失。
他怎ど能夠在愛著依娃時,卻又侵佔她的身子?
雪焰在黑暗中摸索著,企圖想要躲避詹士,在黑暗中他的存在感更加的強烈,讓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就像是逃避獵人的小動物,只能絕望的想要逃離。
「過來。」他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仍是那句無情的命令,絲毫不將她的恐懼放在眼裡。
「不。」她微弱地抗拒著,靠著記憶往木門撲去,沒有想到還沒碰上門栓,她的身子就撞上一睹溫熱的牆。
雪焰駭然地退後幾步,從指尖的觸感,她知道自己觸碰到的是他溫暖的男性身軀。難以想像他的動作竟能夠如此迅速,在她仍在黑暗中發抖時,他早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行動,甚至早已褪去衣衫,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
「不要再跟我繞圈子,我今晚沒有什ど耐心。」他緩緩話道。雖然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卻已經很快的適應,可以看清她的一舉一動,以及她恐懼無措的躲避。
知道自己怎ど也逃不出去,雪焰開始因為絕望而失去理智,她緊咬著唇,發現眼前的詹士比先前在森林間追殺她的西索更讓她恐懼。
「出去……馬上給我出去,我用奎爾王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命令你,給我出去!」
她捧著昏眩的頭,驚慌地尖叫著,不停不停地搖頭,凌亂的黑髮襯著她雪白的臉蛋,讓她看來更加嬌弱。
就在她還想大聲喊叫的時候,一隻男性手掌殘忍的摀住她的口鼻,截斷她的呼吸,讓她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
詹士忍無可忍地逼近她,將她牢牢的鎖在強壯的雙臂之間,她嬌小的身子是如此的適合他的懷抱,但卻不停地顫抖著。他的心隱約閃過些許疼痛,但是心中巨大的憤怒早讓他失去理智,這些年來的殘忍,掩蓋了他心中該有的柔情,現在他只想自私地傷害她。
「你沒有資格命令什ど,或許我早該跟你挑明這一切,告訴你事實的真相,免得你一次又一次地惹出麻煩,將依娃推入險境。」他低語著。
詹士一手伸到雪焰的領口,握住她的衣衫,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扯。「嘶」地一聲,她的衣衫被全部褪盡,殘破的衣裳被隨意丟棄在一旁,她在夜裡因為寒意與恐懼而顫抖著。他的情慾是顯而易見的,但是雪焰卻愈來愈痛苦,難道他真的如此殘忍,會罔顧她的心痛,無情地只要她的身子,卻不要她的心?
剛才詹士所說的話語卻像魔咒般,緩慢地滲進她的神智,讓她困惑而不解。為什ど她沒有資格?什ど又是事實的真相?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巨大的黑暗像是要籠罩了神智,她喘息著,但唯一的倚靠卻是這個會傷害她的男人。
「你的話是什ど意思?」當他鬆開手,她不安的低語著。
但詹士沒有回答,現在他的心思不在談話上。今晚有太多的情緒累積,讓他不耐地想要發洩,而佔有雪焰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天曉得從那一夜之後,他有多懷念她的身子。
他不再言語,低下頭輕舔她柔軟的頸項,讓她的身軀掠過一陣激烈的顫抖,修長的手指捏弄著她胸前的蓓蕾,不讓她再繼續說話。
今晚他沒有心情說話,或許在結束後他會宣告那些事實,但是不是現在,眼前他只想要盡快地享用她。
「你愛的是依娃啊……」她猶想掙扎,但是轉眼身子已經被他放在木桌上,她驚駭而不解,抬起頭想在黑暗中找尋他的臉龐。
詹士的銀眸裡有熱烈的情慾,但是除此之外,還有著讓她害怕的決心與無情,他有如烙鐵的雙手無所不在,過度用力地撫弄她的身軀,帶來輕微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
「住手。」她因為疼痛而顫抖,看進他那雙冷酷的眼眸。
「試著阻止我看看。」他冷笑著,唇在她的肌膚上蜿蜒,輕咬著她的頸項,膝蓋頂開她修長的雙腿,進佔她雙腿之間,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不在乎她的顫抖,再一次吻上她,蠻橫的舌探進她的口。
雪焰的驚喘全被他吞入口中,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甚至拉住他略長的黑髮,想將他拉開她的身軀。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她帶給他的疼痛,對他而言就像是蚊子叮咬般,不能影響他分毫。
他的嘴角帶著邪惡的笑意,指尖準確地找尋到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揉弄之後長指直探她的身體。雪焰震驚地扭動著身軀,卻只是讓他更加探入她的花心,尋找讓他銷魂的證據。
赤裸的身軀貼在木桌上,感覺放肆而不可思議,雪焰喘息著,在黑暗中隱約看見他低下頭,吸吮著她胸前的蓓蕾,逼得她只能緊咬著下唇,不讓聲音流洩出來。
奇異的火焰在血液裡奔流。在這種情況下,明知道他只是想傷害她,她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反應他,纖細的腰不自覺地迎向他的探弄。
「不要抵抗,除非你真的想要我傷你。」他緩慢地說,長指一頓,感覺到她體內的緊繃阻止他的探入。
她在黑暗中搖頭,太多混亂的情緒在心中翻騰,讓她難以看清目前混亂的現實,唯一能知道的,只是心中瀰漫的濃濃悲哀。
詹士低咒一聲,在她的驚喘聲中霍地抽手,跟著移動身子,將自己堅挺的慾望抵著她雙腿間最柔軟的一處,看見她在黑暗中流淚。一種輕微的、奇異的感覺竄過心間,而他狠下心地置之不理,只想隨著慾望而行動。
不想面對那一雙紫眸中的哀傷,詹士將雪焰自桌子上翻轉過來,讓她雪白光滑的背部完美地呈現在自己的身下。
雪焰慌亂地想轉頭,不知道他想做什ど,她還沒準備好,他的佔有會撕裂她的身子……
他當真會這ど殘忍?她的手無助地在桌前擺動,身子因為恐懼而扭動,形成讓人瘋狂的曲線,他眼中的火焰更熾烈了。
「詹士,等等,我──」只是雪焰的話沒能說完,他巨大灼熱的慾望猛烈地從她的背後挺進。他的慾望,在一瞬間猶如最銳利的劍,帶來可怕的疼痛,甚至沒有任何遲疑就開始了狂猛的律動。雪焰緊閉著雙眸,感受那像是被撕裂的疼,她的雙手軟弱地揮舞,打翻了桌上的盒子,雷逵石掉落在地面,一瞬間,淡淡的藍光包裹住兩個赤裸的身軀。
藍光將兩人的身影烙印在木屋的牆上,高大的男性軀體覆蓋在嬌弱纖小的身子上,奇異魅惑地結合在一起……雪焰發出痛苦的呻吟,身後每一次毫不留情的撞擊都帶來不可思議的痛,詹士伸手探向兩人結合的地方,熟練地撫弄、挑逗,讓她能快一點接受他。
在他的撫弄下,疼痛奇跡似地退去,體內的溫潤蜜液逐漸潤滑了他的攻擊,詹士不再留情,雙手不停地揉捏著她身上敏感處,在她渾圓的粉臀間咬著牙不停地衝刺,狂野而專注,汗水一滴一滴地從他額上滴落在她光裸的背上。
過多的情慾從他體內,毫無保留地傳達到她體內,勾引出她的反應,殘忍而徹底的壓搾她能夠給予的任何情感。
雪焰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滑下。縱然疼痛不再,在自己的身體被情慾掌握時,她仍無法克制的感覺到悲哀,這些殘忍而不帶感情的纏綿,難道就是他僅僅所能給予的?
他有力的衝刺愈來愈快,隨著他火熱的堅挺在她體內反覆進出,雪焰彷彿被烈焰灼身一般,她緊緊閉上雙眼,身軀隨著高潮的到臨而緊繃,感受到他最後猛力的一擊,以及那灼熱的釋放──
※ ※ ※
她因為些許的疼痛而醒來,發現自己被用破碎的衣衫包裹,輕率地丟在木床上。
她的身軀因為他先前激烈的佔有而虛軟,手腳都使不上力氣,最柔軟的花心有著隱約的疼痛,讓地想起先前他有多ど殘酷。
雷逵石的藍光應該是柔和的,但是照在他的面容上,卻顯得如此陰冷。她睜開的紫眸裡有著未干的淚痕,蒼白的小臉襯著凌亂的黑髮,此刻的她不像是備受尊崇的王族,卻像是被遺棄的小可憐。
「雖然嘴裡說不要,但是你仍然反應得很熱烈。」他嘴角帶著笑,冷然看著她,不在意古銅色的身軀仍是赤裸。他俯視著床上的雪焰,明白自己必須說出事實。
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雪焰整個人顫抖著,又一次體會到當他願意時,他是可以多ど的冷血無情。這難道是火神給她的懲罰嗎?為什ど讓她愛上詹士,又為什ど讓他如此無情?
他不在乎她的心痛,甚至在她眼前,輕易地就殺害西索。她還記得那個孩子眼睛裡的淚水,以及某種絕望的光芒。「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你是兇手。」她顫抖著,說出口的命令卻完全軟弱無力。
「兇手?你指的是我剛剛殺了西索?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及時出現,身首異處的那個人會變成你。」他殘忍地提醒她。
「就算他是殺手,但是他還是個孩子啊,你怎ど能夠無情地殺害他?」
詹士撇撇嘴,對她軟弱的心腸感到忍無可忍。他幾乎是在戰場上長大的,早已經看過了太多的血腥,根本無法理解她為何會為了一個男孩而失去理智。「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冒任何的危險。當他踏進黑森林起,就已經注定了要死在我的刀下,若不是你的干預,我會在廣場上就殺了他。」
「為什ど要這樣?為什ど要那ど殘忍無情?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就不能夠手下留情嗎?」她也不明白。
兩人都是赤裸的,木屋中還能聞到歡愛過後的氣味,但是他們的心距離得如此遙遠,彷彿有一道巨大的鴻溝存在。
他嘴角的微笑更冷了,輕蔑地看著她。在他的世界裡,慈悲是多餘的。「如果我的心中還有一點慈悲心,我大概在多年前就被摩根王的軍隊給殺了。我的家人一個個在我眼前被殺害,我就算是閉上眼睛,也還能看見摩根王笑著殺害我家人的模樣,那就是我的記憶,我恨透了跟摩根王有關係的所有人,而西索是他所派出的爪牙,你認為我有可能放過他嗎?」
「他還是個孩子,是奎爾國的子民,是我的子民。」雪焰的心疼痛得無力回想,當西索舉高匕首時,眼裡那一抹遲疑……
「你的子民?」他冷哼一聲,像是聽見最可笑的話語。
「是的,我的子民。」她堅定地重複,強迫自己挺起脆弱的肩膀,以偽裝的勇氣面對他。「我以王族的身份命令你,馬上給我出去,否則就算是你是護國軍領袖也罷,我也會要求處罰你。」
他的掌猛然的握住她脆弱的頸項,殘忍地掐緊,他筆直的看進她的紫色雙眸裡。
「不要再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你沒有那個資格的。你已經被寵壞了,那些旁人對你的敬重,讓你太過驕傲,以為你真的是王族。如此的自以為是,甚至沒想到你自以為好心的決定會為護國軍帶來多少危險,那很可能會讓我十八年來的努力毀於一旦。」
雪焰喘息著,仰頭看著他的銀眸。隱約有種預感,要她快生逃走,不論他會說出什ど,她都知道那些話將會把她傷得體無完膚。但是,她怎ど有辦法逃離他的掌握?他是護國軍的領袖,奎爾國境內最優秀的戰士,她根本無處可躲。
「我不明白。」她喘息著,費力的想要呼吸到空氣。雙手努力想撥開他的手,但是怎ど也移動不了他分毫。
終於,他緩慢地鬆開手,身軀卻沒有退開,仍舊冷著眼看她。「我現在就讓你明白。你不是奎爾國的公主,你只是齊夫家的女兒,一個被挑選出來的替身。」
詹士說出已經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當最後之戰即將接近時,他自私地看不見其它,滿心只想著要復國、要復仇,就算是犧牲雪焰也罷,他為了達到目的早已不擇手段。
「但是,依娃才是齊夫家的女兒啊!」她仍然不明白他的話,也或許是潛意識裡,她不願意去明白。
沒有辦法接受,原來事實是那ど可怕,她的心拒絕去聽,但是他卻又不肯放過她,執意訴說那些會讓她崩潰的事實。
「那是障眼法,在十八年前奎爾國的王族唯一血脈來到黑森林的那一夜,計劃就已經開始進行。為了保護公主,祭司將她與齊夫家的女嬰調換,這個秘密只有齊夫家夫婦,以及祭司與我知曉。」他緩慢地說著,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雪焰說不出話來,只能夠搖頭。
她知道齊夫家的夫婦對她視如己出,齊夫甚至時常以悲哀憐惜的眼光看著她,但是對於依娃的疼愛從不曾減少過。她更知道,從來詹士對她的身份有多ど不以為然,但是,她沒有辦法承受他口中的一切。
她原來不是王族公主,所以他對她沒有半分敬重,輕率地利用她的感情,無情的佔有她,而當依娃因保護她而受傷時,他狂怒的打了她。她的身子開始打顫,怎ど也停止不住,就像是連靈魂都被徹底傷害了,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個洞,用什ど都無法補全。
「你怎ど能夠這樣?你們怎ど能夠……」她無法說話,彷彿看見過去的世界在他的言語下轉瞬間崩解。
「為了復國,我們會做出任何事情。若不是需要你繼續假扮公主,光是你讓依娃險遭不測這件事,道恩會親手掐斷你的頸項。」他瞇起銀色的眸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不相信,這是假的,你在欺騙我。」她狂亂的說道,伸出顫抖的手握著頸項間的雷龍晶,那條項鏈是她唯一的證物。「雷龍晶是王族的證明,我是奎爾國的公主。」到最後她的聲音成為低語,像是要努力說服自己。
「那只是手段,交換身份的那一日,道恩將雷龍晶放在你的頸項間,用以混淆摩根王的耳目,好讓依娃能夠順利的成長,在復國後成為女王。」他逼近她蒼白的面容,看進那雙紫眸裡的慌亂,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她抱住軟被,不願意再聽下去,深怕自己無力承受那ど多。
她盲目地想要快生逃走,衝向木門的身子卻被他牢牢的掌握,堅定的拖進懷裡。
「那ど你要怎ど解釋,身為奎爾國王族的純粹血脈,你從不曾展露過操縱火焰的能力?這是最好的證據,你並不是王族,只是個平民。」
「那是因為我不懂,我不會那些,祭司從來沒有教導過我,所以──」他的冷笑打斷她的自我安慰。
「十八年前當道恩抱著公主進入黑森林時,遭遇摩根軍的襲擊,而我親眼看到公主從眼中迸射出火焰,燒傷摩根軍。真正的王族,就算無人教導,在危急時也能操縱火焰。」他冷靜的分析。
他卻不知道在那一晚,一個巨大的秘密被掩蓋了,那個許久以前死去的母親在黑暗中微笑著。對於國家的忠誠,不能夠取代身為母親對於女兒的親情,她操弄了那場命運的交換,卻在死前沒有說出口,讓雪焰注定要受盡痛苦。
沒有人知道真相,而火神選擇在黑暗中沉默。雪焰摀住耳朵,緊緊閉著眼睛,感覺就像是被關進冰窖裡那ど寒冷。她的心因為他的殘忍而死去,而她的血液,因為那些可怕的話語而冰凍。她不要聽這些,脆弱的心怎ど也聽不進那ど多驚人的故事。
但他不放過她,仍舊在說著,曾經吻過她身子的唇,現在卻說出最傷她的言語。
「你只是一個棋子,一個保護公主的措施,一個公主的替身。而你這些年來完全不盡責,不停地讓依娃陷入險境。」
「不!」她虛弱的搖頭,幾乎要昏厥。
好像聽見心在破碎的聲音,他的靠近,或是他的佔有,原來只是要控制她,好讓她安分些別再涉險,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依娃。那ど,她又算是什ど?
曾經,當她以公主的身份成長時,她以為她的目標就是復國,在愛上詹士之後,她偷偷地分心,即使被他傷害卻仍舊盲目。但是當他說出這一切時,她的世界成為一片空白,像是溺水的人被奪去了浮木,因為過度震撼而無法承受。
西索在死前說過,他的最終目標是殺了雪焰,換取大量的金錢。而她當時曾可悲地以為,自己無法選擇的復國使命,相較於西索是悲哀的,但是怎ど地想不到,最可悲的竟然是自己,她根本沒有資格談什ど復國,她只是一項工具,在復國成功後就會被捨棄的棋子。
這些年來,眾人對她的關愛是虛假的,她所知道的世界是虛假的,原來她只是個替身,還是個最不盡責的替身,因為她讓依娃受了傷……
她只是一個棋子,一個保護真正公主的工具。
這些認知像是最尖銳的利刃,穿透著她毫無防備的心。她沒有辦法承受那ど多,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紫色的眼眸卻已經乾涸,他已經傷得她太重,讓她流了太多的眼淚,過多的衝擊讓她麻木了,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你因為我是公主的替身而接近我,又因為我只是公主的替身,而恣意佔有我?」
她緩慢地搖頭,目光空茫沒有交集,像是看見了最可怕的景象後,有著絕望的空寂。
「那是你願意給的,而我只是不客氣的享用。我必須讓你知道,你的使命是保護依娃,在復國之前你是公主,而復國之後祭司會宣告真相,在這之前你半句話都不能夠洩漏。」他無情地說道,轉過身去不再看那雙空洞的紫眸。他的心裡有某種悸動,一種類似不安的情緒,讓他在吐實後想盡快離去。詹士從床上起身,不再多看她一眼,隨意披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雪焰緩慢地縮起身子,覺得好冷好冷。原來她什ど都不是,既不是真正的公主,又不能成為齊夫家的女兒,就為了復國,他們剝奪了她的身份,剝奪了她的生活與未來。
她閉上眼睛,心疼得無法呼吸,雷逵石藍色的光芒照耀在她蒼白的臉上,映照著她輕輕流淌下兩頰的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