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以後,不准你再和我以外的男人多說一句話,懂嗎?」楚御的舌尖往上游移,開始撩逗她的齒間,索求那久違的蜜津。
「爹也不可以嗎?」這種舒服的挑觸,淡化了芷馡反抗的決心。
他沉冷帶魅的語調足以酥麻她全身細胞,唇舌的探索更迷亂了她的神智,讓她無法控制她倚向他溫暖的身軀。
「他除外。」楚御陡然剝開她的上身衣裳,撩高她的裙子,扯下她的襯褲,讓她一雙柔美滑嫩的大腿展露在眼底。
「那鏢局裡的弟兄呢?」芷馡迷濛的問,「還有山莊的男僕……」
「都不可以!」焚熱的雙瞳直勾著覆在抹胸下的挺弧,他放縱的伸手攫握住,使勁的搓揉。
「啊||不行,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不熟悉的痛楚震回了失魂的芷馡,她驚恐的望著他。
「為何不可?我上次就碰過了!」
芷馡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臉也一下子紅得像火熱的太陽,不好意思而支支吾吾的道:「上次……我太緊張了,忘了要阻止你……可是娘說我的身子只有夫君才能碰……」
「你不是說娘沒教你嗎?」楚御不浪費時間,問話的同時已著手脫除自己身上的衣物,直至剩一條長褲。
「不是這個娘,是生我的親娘。」因為她常和男孩子玩在一塊兒,所以每次她只要出門,娘就會叮嚀一次。
「原來如此。」只是這個答案對楚御而言,並沒有絲毫的意義,當然也起不了任何的阻止作用。
只見他不容許她的退縮,又將她抓了回來,拉開她月牙白肚兜的細繩,眼底翳上一層霸意邪肆。
「那你還不放開我……」芷馡用力掙扎。
「我們就要洞房花燭夜了,為什麼不能碰?」他溫熱濕滑的舌帶著讓他無法抗拒的魔力,由她的粉頸頸線,一直膜拜到她豐滿的乳房,帶給她一陣陣無法言喻的顫慄與歡愉。
「嗯……現在是大白天,怎麼能洞房花燭夜?」
「我說可以就可以!」楚御狂野地堵住她的叨絮,他可不想接下來的時間都花在與她爭執上頭。
抽走那件礙眼的月牙白,聞著她身上自然散發的幽冷體香,整個人幾乎半埋在她的胸前。
「嗯……阿御……」芷馡意亂情迷的抓著他,他的執意侵犯引起她一陣陣無法扣制的驚悚。
「嗯?」楚御的氣息變得急促且混濁,殊不知她輕淺的吟哦更撩起他體內狂竄的慾念……「為什麼?」她已迷惘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為什麼?」
「為何你總喜歡摸我那兒?」她腫脹的乳峰疼痛難抑地俏挺起來,頻頻輕顫,現下已是渾身乏力,「你是說哪兒?」怕她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楚御擁著她退至床柱旁,幫她尋求到支柱。
她從沒有過這樣的經驗,怎會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知體內有團火焰不斷地亢奮燃燒……「啊||不……好難受……求你……」芷馡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弓了起來,啞著聲懇求。
「你求我?為什麼?」他仍不收手。
……
她的傻氣與青澀猶如一帖重藥,刺激得楚御再也抑制不了……「別怕,這是很自然的反應。」
「可是……」她真的好難過哦。
「我會讓你得到紓解的。」芷馡不知她羞中帶怯的嬌柔看在楚御眼裡,猶如最迷人的蜜果,等著他去採擷。……
「阿御……」芷馡好怕體內的那股虛空,暈眩的低喃著。
楚御不曾如此放任自己,從來不知道有如此一觸即發的興奮,陰陽相抵的衝擊,令他粗嘎的咆哮一聲,更往內狂衝了去,更深地佔有了她||「哦||嗯哼……」
直到他完全填滿了她……
「少爺呢?怎麼還不出來用早膳?」楚夫人放下碗筷,微怏的問道。
莊裡有客人在,楚御卻成天不見人影。他是沒有表示過什麼意見,但看在她的眼裡,卻覺得他是刻意在避著人家。
有何家父子的地方,似乎就見不到他,真不曉得他在搞什麼鬼。
「回夫人,少爺打從昨晚出去就沒有再回來了。」總管立在一旁回答。
「沒回來睡?那他上哪兒去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整理少爺房間的僕人說少爺的床單和棉被都不見了。」
「不見了!?」楚文唯和楚夫人的聲音同時拔尖,而坐在他們身側一個座位之遙的芷馡則硬生生的被剛喝下口的稀飯嗆了好大一下。
楚夫人連忙就近幫她撫背順氣,「小馡,沒事吧?怎麼那麼不小心?」
「娘,我沒事……」不知是猛然咳嗽的原因,抑或其他的緣故,芷馡的一張粉臉宛若西沉的晚霞,紅艷艷的。
「沒事就好,你今天可要多吃點啊,昨晚任誰怎麼去喊你,你堅持不開門,還嚷著不餓,不吃晚餐,怪異得不像平常自稱大胃王的你……幸好你沒事,否則不是要娘擔心死了嗎?」楚夫人寵溺的嗔了她一眼。
聞言,芷馡的頭都要埋進飯碗裡了,心裡一直催促著他們快轉移話題,否則她一定會因為委屈而忍不住告狀,說阿御欺負她了。
昨天晚上她的肚子是真的餓得咕嚕亂叫,可是她的身子很酸,加上被阿御又捏又吸得全身瘀青紅斑密佈,連走路都困難了,怎麼出去吃飯?
且她更怕被人家瞧見哪||她的嘴巴映在銅鏡裡的樣子可腫得不得了……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生氣,因為阿御居然用他的寶貝刺得她下面流血了……她知道自己刁鑽愛搞怪,又常常頂嘴惹他生氣,但她這次真的沒有犯錯啊,為什麼他要這麼處罰她?
她喜歡回嘴還不是希望他多點情緒,看他成日擺著那張冷漠嚴肅的一號表情,她就覺得他可能過得不開心,而她不希望他不快樂,因為這樣會害她莫名其妙也高興不起來。
雖然流血過後,他繼續的搗刺就不那麼痛了,而且還愈來愈舒服,但她還是不打算原諒他,她認為他一點也不呵護她,還以懲罰她為樂!
不過她是決計不會將這事告訴爹娘讓他受罰,這樣太便宜他了,看他挨罵又彌補不了她流失的血液,她只要一個人在心底恨著他、偷偷地罵他……「他帶著寢具上哪兒,去外頭打地鋪嗎?」楚文唯直罵荒唐,他最近的行徑真是怪得離譜!
芷馡仍是不說一句話,為了怕焦點再次轉到自己身上,她趕緊找了件事情做,那就是||埋頭努力扒著稀飯。
「小馡,你別光顧著吃稀飯,菜也要吃一點……」何寄遠注意到她的怪異,熱心體貼的幫她挾菜。
「謝謝……」芷馡看也不看他,他送什麼進碗裡,她就吃什麼,連她平日最討厭的鹼蛋也一併下肚了。
楚御進門見到的就是這和樂融融的一幕!
老實不客氣的,他擠身至那對親密相依的年輕男女之間,強將芷馡趕至一旁的空位,然後喚來門外的女僕,「將這拿去前院晾著!」
「少爺,這是濕的……」女僕怯懦的說。少爺的床單怎麼會是濕的?
「干的還需要晾嗎?」楚御啐了聲。
楚夫人也察覺不對勁,納悶的問:「阿御,家裡的傭人那麼多,寢具若髒了,喚一聲就有人拿去洗了,你幹嘛自己動手?」
「閒著沒事做。」楚御淡淡的回答,算是一個話題的了結。
他的視線斜睇著左手邊正專心致意、神態自若吃著早餐的女人。
她一點也沒有不自在的樣子,他卻突然變得笨拙起來,而且很奇怪。楚御不悅地想著,這還真好笑,她處理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的態度比他要好得多了。
怕打掃房間的傭人看見被褥上的血漬會大聲的雞貓子鬼叫,怕消息太快傳至父母的耳裡會引起不當的聯想與逼迫,他只好揣著被單,趁著天黑溪邊沒人,洗淨它。
然後……邊洗邊擔心她流了那麼多血,不知道有沒有事?想得愈多心愈亂,直覺得光佔有她的身子還不夠,因為何寄遠對她的感情可以超乎世俗的眼光,不介意她的身子清白與否……可在這當口,他還不想面對自己最深層的感情,只知道守護七年之久的女孩絕不讓給別人,好歹他也受了她不少氣,不遂一追討回來,怎公平?
「我看你是吃錯藥了!」楚文唯也許疼妻子,但他可是君子遠庖廚、不管家事的絕對奉行者,他認為那些家務都該讓女人來負責整理。
楚御不理會父親大人的咆哮指責,逕自對著芷馡說道:「你的侍客禮儀得再加強,哪有客人為主人布菜的道理?」
一句話明白乾脆地劃清兩人的關係,充其量他們只是主客關係,並要何寄遠認清這一點。
隨即,他目光炯熱的掃向不識相的男人,突然低笑起來,嗓音醇厚低柔,眸光卻轉微陰鷙,夾帶著一股怒潮||「何公子,請嘗嘗雲河山莊廚子的好手藝,不是在下誇口,凡來寒舍作客的人都讚不絕口。」
他立刻舉箸往他的碗裡添滿了配菜,不一會兒,他的飯碗已經呈一座小山般尖起來。
何寄遠愕視著自己的碗,突然覺得手心的重量幾乎要折斷他的手了。這要叫他從何吃起?
「何公子不賞臉嗎?」楚御眼角眉梢都鐫上和善的笑意,然穿透而出的殺意卻似要噬人。
就算是他對何寄遠成見太深吧,那又如何?只會吟風弄月的男人能給她幸褔嗎?他懷疑。
楚御素來刻薄的戲狎言談,與他唇紅齒白俊期的相貌,全然不搭,讓人看不清他心中的情緒。而這次,何寄遠很認真的望著他皮笑肉不笑的偽善,終於瞭解他的用意了。
現下,他若吃了眼前這一頓,就表示輸了這回合;而倘若他不吃,就是推卻他的盛情,在楚家夫婦面前無疑是暗喻他們款待不周,甚至丟了自己父親的臉……楚御呀楚御,確實有那份能力統御整個雲河山莊,他的邏輯、機智真的不簡單。
為此,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吞嚥著食物||食不知味。
心裡卻還是不懂,楚御既不珍惜芷馡,又沒有與她成親的念頭,為何不乾脆放她追求自己的幸褔?楚夫人的病已經好了,不是嗎?
芷馡捕捉到何寄遠為難的表情,為他抱不平,「楚御,你將菜都往寄遠哥的碗裡送,我們大家吃什麼?何況他根本吃不了那麼多!」
寄遠哥最無辜了,總是無緣無故被他凶,受他欺負!
「誰說的,你沒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嗎?」
寄遠哥,寄遠哥,喊得那麼親密,為什麼每次叫他就不是這樣子?
楚御,阿御,聲音半點女人昧也沒有,只在他不高興的時候她才會對他撒嬌……他就是見不得她對其他男人溫柔!
他不明白,這小妮子怎麼就是那麼不聽話,老要惹怒他!他自認對脾氣的控制向來最在行,偏偏一遇上她,他所有的冷靜自製全都煙消雲散。
「寄遠哥,你說,你有吃得津津有味嗎?」芷馡天真的問了,全然不知她這一問更讓何寄遠找不到台階下。
「我……」何寄遠啞口,覺得自己這些年訓練來的沉穩全毀在這一刻。
「你和我出去!」楚御不等她反駁,即將她拖出廳外。
「楚御!」見兒子如此失禮,罔顧雲河山莊面子的動作,楚文唯又氣又尷尬的大喝一聲。
無奈,正處在氣頭上的楚御,完全沒將他的怒吼當回事,仍舊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