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輕晃一下頭顱,想讓混沌的腦子清醒過來。
闃魅綻出邪惡的笑意,不待她完全清醒,不期然的封住那微張的小嘴,唇瓣廝磨的刺麻感將沈映竹給震懾住了。
她張嘴想叫出聲音,卻讓他的舌如長鞭般竄進芳香四溢的口中。
「唔……」她心中又羞又急,不知該如何應對。
「不喜歡我這樣吻你嗎?」閱魅在她唇中啞聲的說著,大手鑽進她衣內,愛撫那對柔軟的胸房。
沈映竹一張俏臉由紅轉白,「你不能──」
「你似乎很喜歡說這三個字,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能不能。」旲魅搓捏著指間嬌弱的乳頭,直到它為他綻放出最美麗的姿態。
他親匿的動作讓她不知所措,只能可憐兮兮的哀求,「求求你別這樣!」
「我只想拿我應得的報償。」他不會因為她的求饒而停手的。
她嬌軀顫抖得更厲害,「報……報償?」
闃魅大手」扯,就將沈映竹的上衣剝落,「我讓大夫去救那個女人,你說,我不該得到一些獎賞作為鼓勵嗎?」
「她現在怎麼樣了?」沈映竹的心神被那名因小產而差點送命的女人拉走一部分,沒注意到他用脫下來的衣服將她的雙手絞綁在床柱上。
他長繭的手掌貪婪的摩掌她如絲如緞的肌膚,目光如炬的盯著那對豐潤的酥胸,喉結上下滾動一下!「算她運氣好,及時撿回了一條命。」
那輕佻的撫觸震醒了她,這才發覺有異,「闃魅,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月牙兒,你忘記最重要的一點,要我救人是必須付出代價的,所以,我要從你身上討回來。」他開始動手解著她的裙頭,這舉動簡直嚇壞了她,只能不斷的踢著雙腳,想逃避他的侵略。
「闃魅,算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他真的打算這樣強佔她嗎?
闃魅不耐煩的卸去她下半身的衣物,輕而易舉的抓住那纖細的腳踝,不讓它們有合起的機會。
她慌得哭了出來,「不要看!」從未被男人瞧過的隱密就這樣暴露在他眼前,讓她恨不得馬上死掉。
「我不只要看,我還要碰。」他的手掌完全貼入那雪嫩的腿側,逼進女性的三角地帶,「別忘了,這是我應得的報酬。」
沈映竹扭動著被縛的雙手,就是無法脫困,而此時全然敞開的姿勢更讓她又羞又懼;當闃魅的手指捻揉著她纖弱的慾望花蕾,令她觸電般的弓起。
「啊——」她連尖叫都在發抖。
他咧著邪笑,繼續撩撥那柔膩絲滑的小核,「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我的月牙兒,你是鬥不過我的。」
「救人……不是多管閒事……啊——」沈映竹被那霍然刺探進女性領域的手指嚇得失聲驚叫,美眸漾出迷濛的霧氣,低吟的控訴,「你怎麼可以……」
闃魅微瞇著危險的瞳眸,加快手指的速度和力道,「你說什麼?」
「唔——」她似泣似吟的閉上眸子,體內拉扯的痛楚讓她不住的打哆嗦。
他在她快承受不住時退出了手指,「這只是個小小的懲罰,以後別再管你不該管的事,否則,下一次不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沈映竹在雙手一得到自由,忙用錦被裹住自己,無聲的掉著淚。
「你哪裡也去不了了。」闃魅灼熱的呼息噴在她的頸間。
「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了嗎?」串串淚珠自她那雙如秋水的明眸中湧出,美得令人我見猶憐。
他舔去那帶著鹼味的液體,感覺到她的退縮,顯然是方纔的行為嚇到了她。「現在是半夜,今晚就睡在這裡。」
「我現在睡不奢。」怕他又侵犯她。
「那就陪我睡。」他過去從沒有一天好好睡過,直到有她相伴,習慣了她的溫暖,他不想一個人再睡在冷冰冰的床上。
沈映竹嚥下嘴邊的抗議,無奈的讓閱魅擁進懷中,睜眼到天明。
★ ★ ★
天下第一莊沉長舟守在妻子的病床邊,自從愛女被擄走後,她就因為憂慮成疾而病倒,雖然看過大夫吃了藥,病情仍然沒有起色,就如大夫所言,心病唯有心藥醫,只要女兒能平安歸來,妻子的病才有痊癒的一天。
「老爺,有竹兒的消息嗎?」連玉鳳有氣無力的問,同樣的問題每天都要問上好幾回。
他握住妻子的手,「竹兒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先把病養好再說。」
「你就別再安慰我了,要是竹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她捂著嘴嗚咽。
「夫人,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沉長舟同樣心如刀割,可是為了妻子的病情,他還是得打起精神來。
連玉鳳伏在丈夫的胸前,哭得泣不成磬,「可是……對方是個大魔頭……竹兒怎麼可能對抗得了他?」
「竹兒自小便聰慧過人,一定有辦法的。」事到如今,只有作如此想了。
夫妻倆心中不約而同的向上天祈求,他們願意用自己的壽命來交換女兒的生命,只求愛女能逃過劫數。
「二叔、二嬸。」沈煜棠進門來探望,「你們看誰來了。」
兩人閒言朝門口望去,乍見司徒樵到來,心底升起一絲希望。
「樵兒,你的傷──」
司徒樵面露漸色,「內傷已調養的差不多了,多謝岳父關心,也請你們原諒小婿無能,是我沒有保護好映竹,才讓她被闃魅擄走。」
沉長舟歎了口氣,「當時你也差點送了命,我們怎麼會怪你呢?」
連玉鳳梗聲低喃,「我們只擔心映竹現在的情況,都過了半個多月,是生是死都不曉得。」
「岳母別擔心,小婿今天前來最主要的就是要告訴兩位,我打算親自前往魔域將映竹救出來。」他鏗鏘有力的說。
「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沈煜棠也覺得不妥,「是啊!司徒伯父也不會同意的。」
「既然岳父、岳母已經答應將映竹許配給我,她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去救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爹沒有理由反對。」他沒有說出是他瞞著家人自作主張,不然連他們也會反對。
沉長舟思前想後,總覺得不妥。「樵兒,那大魔頭的功夫很厲害,我不能就這樣讓你去涉險,萬一有個什麼不測,我怎麼對得起你爹呢?」
「這是小婿自己願意的,只要能把映竹救出來,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他慷慨激昂的說。
「可是——」
司徒樵心意已決,「如果小婿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救不了,往後如何在武林中立足,別人又會怎麼看我和青劍門?所以這趟小婿是非去不可。」
「那麼竹兒就拜託你了。」連玉鳳管不了那麼多,只想早點見到女兒。
「是,請岳母安心靜養,小婿這就告辭了。」他是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要和闃魅來個殊死戰。
★ ★ ★
當司徒樵和一群和他年紀相仿的正義之士殺進魔域,雙方立刻展開一場搏鬥,不過,計劃進行得比他們想像中還順利,雖然每個人身上多少都負了傷,卻也在很短的時間內攻進了大殿。
「闃魅,快滾出來!」想不到眾人多年來所畏懼的大魔窟,這麼輕易就讓他們攻破,原來魔域也不過爾爾。
「闃魅,你這縮頭烏龜,怕得躲起來了是不是?」
「我們今天是來取你的狗命!」
「快滾出來!」
「闃魅!你出來呀!把我的未婚妻還給我。」司徒樵環視空無一人的大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大家小心一點,別著了他們的道。」
就在所有人提高警覺之際,冷不防的聽見一陣陣「嗚——嗚——」的低吟聲從大殿周圍的陰暗處響起。
「什麼聲音?」
「好像是──野獸的叫聲?」
「大家小心!」
當司徒樵猛地見到牆角踱出一頭正把他們當大餐的老虎,頭皮陡地發麻,接著在其他人的抽氣聲中,又出現三、四頭,將眾人包圍在其中,讓他們驚出一身冷汗。
「你們來得正好,它們已經餓了好幾天,剛好可以飽餐一頓。」一個幽冷的男低音閒閒的說著。
司徒樵等人反射性的瞟向台階上的寶座,不知何時,闃魅已經坐在那兒觀賞他們驚懼的表情,他渾身上下依舊散發著妖野的氣質。
「闃魅,快把映竹還給我!」司徒樵怒不可遏的吼道。
闃魅蹺腿托腮的睨著他,「真是天下少有的癡情種!」
「廢話少說,映竹是我的未婚妻,我今天非帶她走不可。」司徒樵不卑不亢的仰視高高在上的他,「她在哪裡?!」
「只要你能活下來,我就讓你見她一面。」他彈了一下手指,那些老虎開始縮小範圍。
跟他一起來的年輕人早已嚇得臉色發青,只能抖著手揮動劍尖,再也沒有方纔的盛氣凌人。
「司徒兄,快想想辦法!」
「怎……麼辦?它會不會吃了我們?」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來了──」他們寧可對付人,也不要跟一群野獸打,光想到那畫面就讓他們魂飛魄散。
闃魅妖邪的臉龐綻出詭譎的笑意,「怕了嗎?」
「我來這兒之前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救出映竹,要我的命也行。」
司徒樵正氣凜然的說。
「真令人感動,但,敢覬覦我的女人就得死!」
「映竹不是你的女人,你不配得到她!」在司徒樵眼中,沈映竹是完美的化身,豈能讓這惡魔玷污。
一瞬間,闃魅眸底起了殺意,從喉中發出一聲信咆,一頭頭虎視耽眺的老虎摔不及防的撲向眾人。
「啊──」在驚心動魄的叫聲中,所有人亂成一團,持著劍又砍又殺。
闃魅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台下人獸廝殺的好戲,月牙兒只能屬於他,誰敢來搶,誰就得死。
司徒樵不斷揮舞手中的長劍,耳邊不斷的聽到夥伴淒厲的叫聲,可是他不能停手,否則下一個就是他。
「救我!」
「啊──不要!」一聲比一聲還慘烈的叫聲讓他不忍再聽下去,可是他越不想聽,那些一聲音卻盤踞得更久,甚至侵入他的腦中。
等那些聲音一個個消失,司徒樵不由自主的瞄向和他同來的夥伴,那一眼幾乎讓他的胃整個翻攪過來,他雙眼空洞的望著正在大啖美食的老虎,空氣中的血腥味終於讓他忍受不了的吐了出來。
「鏗!」的一聲,長劍掉在地上,司徒樵只來得及摀住嘴大吐特吐,「嘔……」
「喜歡這個畫面嗎?」闃魅血唇微微上勾,詭魅的笑問。
司徒樵說不出話,直吐到胃中的東西一點都不剩。
闃魅放下翹起的大腿,上身微傾向前,「這種畫面我從小看到大,習慣了就不會有感覺了。」
「你不是人!」司徒樵高磬斥罵。
「你們不是都叫我大魔頭嗎?」他不以為忤的大笑。
司徒樵自責的流下眼淚,「是我!是我害死他們的!為什麼不叫它們咬死我?叫它們咬啊!」都是他太衝動了,才害得同伴屍骨無存。
「把你餵它們太浪費了,我有更好的法子。」
「在我死之前,我要見映竹一面。」
這次闃魅反倒大方得很,「好,我就讓你見她。」他擊了一下掌,馬上有人領命去帶沈映竹過來。
看著同伴一個個喪命,而且還是這種淒慘的死法,任誰都無法保持冷靜,司徒樵閉上眼皮不忍卒睹。
★ ★ ★
沈映竹不明所以的被召進大殿,第一眼見到的是臉上飽含內疚的司徒樵。
「司徒大哥,你怎麼會在這兒?」她上前一步,這才瞧見趴伏在地上的物體竟是數頭兇猛的老虎,還有那一攤攤可疑的血跡,不由得看個仔細。「那是……喝!」她倒抽口氣,因為她見到老虎嘴上咬著一隻類似人腳的東西。
司徒樵一見她就如兩人初見時般的清艷動人,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映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那是……」她全身顫抖的將眸光移向台上的闃魅,不需再多問,她心中已經瞭然。「為什麼?」要死多少人他才甘心啊?
闃魅輕哼一磬,「是他們由目己送上門來,怨不得我。」
她心口驀然抽緊,分不出是為了他的殘忍而心痛,還是替冤死的人難過,沈映竹不想後悔曾經出手救過他,可是,眼看又死了那麼多的人,她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映竹,我是來救你的,快跟我走!」司徒樵見機不可失,捉住她的手腕,想一口氣逃出去。
沈映竹淚如泉湧,對他搖著螓首,「我不能跟你走。」她必須留下來。
他納悶的瞅著她的悲傷,「為什麼?岳母為了你已經病倒在床,你難道不想回去看她嗎?」
「司徒大哥,請代我轉告爹娘,就說我過得很好,請他們不必為我擔心。」
她當然想,可是,她不能走。
司徒樵不死心的又捉住她的臂膀,「映竹,不管你在這兒發生過什麼事,我都不會在意,你跟我回去吧!」
她衝著地苦澀一笑,語帶感激的說:「謝謝你,司徒大哥,只怪映竹福薄,請你不要再為我冒險了。」
「不!早在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已經無法自拔了,要我放棄你是不可能的──」他執迷不悟的喊道。
闃魅聽得是妒火中燒,「好個無法自拔!」
「是岳父、岳母親口將映竹許配給我,我比你更有資格擁有她。」司徒樵拾起掉在地上的長劍,準備放手一搏。
闃魅一逕的冷笑,「就因為你自認出身崇高,人格正派嗎?而我則是妖魅邪魔,所以沒有資格碰她一下?」
「闃魅,我沒有要跟他走,求求你不要為難他了。」沈映竹了心只想救司徒樵脫險。
可惜司徒樵不領情,將她一把拉到身後,「映竹,你不要怕他,我一定會保護你逃出這裡。」
闃魅口中吐出一聲獸狺,原本趴伏在地上享受食物的老虎全都戒備的盯著司徒樵,沈映竹不假思索的攔在他身前。
「算我求你好嗎?闃魅,讓他走!」強烈的無力感讓她好想大哭一場。
司徒樵又往前一站,毫不畏怯的瞪著那些野獸,「它們殺了我的同伴,我不會饒過它們的。」
似乎感覺到他的念頭,老虎發出嗥叫,有一頭率先撲過去。
「危險!」司徒樵忙將沈映竹推到一旁,自己反而被撲倒下來,「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
「司徒大哥!」沈映竹下意識的撿起一把劍,朝那發狂的野獸猛刺下去,這舉動刺激了它的夥伴,其中一頭已作出攻擊動作。
眼尖的闃魅當然瞧出來了,立即發出如野獸般的狼嗥制止,頎長的黑影早在發聲之前便已飛掠而至。
沈映竹在老虎的吼叫聲中強直的站著,就在以為自己將喪生在虎爪之下,有人用身軀替她擋了下來,幾滴溫熱的鮮血噴在她臉上。
她一臉詫異,「闃魅?」
「不聽話的畜生,留著也沒用!」敢攻擊他的女人,找死!
闃魅右掌一揚,發出一道強勁的氣流,方纔還兇猛的老虎現正在地上打滾哀嚎,身上好幾個地方淌出血來,直到它一動也不動為止,其他幾隻霎時至像溫馴的小貓般趴下。
「呃……」司徒樵渾身上下掙是暗紅色的鮮血,困難的爬起來。
要不是有人攔著,沈映竹早就過去攙扶他了。「司徒大哥,你不要緊吧?
闃魅,讓我過去看看他的傷勢。」
「一些皮肉傷,死不了。」闃魅冷血的回這。
「我求你放了他,只要你讓他走,我什麼都聽你的。」
司徒樵很有骨氣的叫道:「映竹,你不需要求他這種人。」
「司徒大哥,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伯父的下半輩子要依靠誰呢?而我也會愧疚一輩子的。」她苦口婆心的勸著,能救一個是一個。「闃魅,只要你肯放過他,我就答應嫁給你。」
「映竹,你不能嫁給他!」他大喊。
闃魅黑眸一沉,聲音冰得可以凍死人。「為了救他,你倒是不惜委曲求全,看來他對你真的很重要。」
「闃魅!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棄她。」司徒樵喘著氣把話說完。
他輕柔似來自幽冥的聲音道:「一口氣是嗎?」
「不要!」在沈映竹驚慌的嬌呼聲中,闃魅的身形已晃到司徒樵面前,司徒樵大驚失色,本能的運氣相迎,可是,速度沒有闃魅來得快,身軀一連挨了好幾掌,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司徒大哥!」
「你敢靠過去一步,我就要他的命,」闃魅撂下狠話。
沈映竹見司徒樵沒有動靜,急得眼淚直往下掉,「他死了……你殺了他?」
「他沒有死,起碼我讓他還有一口氣在。」闃魅嘲諷的說。
「真的?」
闃魅沉下臉來,「我沒必要騙你。」狂妄的性格讓他不屑說謊騙人。
「謝謝,謝謝你沒有殺了他。」她很高興自己還有能力挽救一條人命。
「可是,他傷得很重,讓我先把他的傷治好。」
「我會派人送他回去,不需要你多事。」他拖著她離開大殿,不想見她把多餘的同情心浪費在情敵身上。
★ ★ ★
回到寢宮,闃魅脫下衣衫,因為原本穿著黑色衣服,即使流了滿身的血也看不出來,如今赤裸著上身,才看出靠近左側的背部有幾道已經皮開肉綻的傷口。
「你受傷了?」一定是剛才救她時被抓傷了。
闃魅用濕毛巾拭去血漬,頭也不回的說:「死不了。」
她遲疑了一下,怯怯的接過沾了血的毛巾,「讓我來吧!」
「你不是應該跟其他人一樣,巴不得我死了最好。」話中諷刺的意味濃厚。
沈映竹嚥下喉中的酸澀,「我沒有那麼想過。」
「你不必哄我了。」他冷笑。
「我沒有。」她用重新擰好的毛巾輕輕的擦拭他的身體,幽幽的說:「我不想看見任何人死去。」
「這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打倒對方,總有一天會被對方打敗;你不要別人死,死的就會是自己,這個道理你永遠不會瞭解的。」他就是被她純淨善良的心靈給吸引,可是,另一方面卻又非常憎惡它,因為那總會讓他自慚形穢,所以,他要讓她看清人性黑暗的一面。
「只要你願意,你還是可以選擇當個平凡的人,到時,就不會有人想要殺你了。」
她相信只要他甘願當個普通人,就不會再過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
他譏誚的嗤哼,「你真以為那些自詡為武林正派的人就不愛權勢嗎?你太天真了,只要他們其中一個能殺了我,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尊敬,他們真的願意放棄可以打敗我的機會嗎?」
「我們可以跟他們說清楚。」她哽咽的說。
闃魅為她單純的言語而仰天狂笑,一張俊容顯得妖魅非常。
「我的月牙兒就像個不知人間險惡的天使,總以為人性本善。」話中夾著很深的譏嘲。
「是你太偏激了。」沈映竹不認為自己錯了。
他的笑眼掠過一道陰冷,「你越這麼認為,我越想讓你見識人類內心最邪惡的一面,就怕你這單純的心思會受不了。」
「你不要這麼悲觀,我們可以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只要沒有魔域,我相信他們不會再追究過去的事。」如果他肯改過向善,她願意終其一生陪在他身邊。
「你說夠了沒有?」
沈映竹噤口不語。
「我不會放棄稱霸天下的機會,更不會為了你隱居起來,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偉大了,我的血液裡流著惡魔的血,要我不再殺戮是不可能,除非──」闃魅詭異的欺近她,低啞的說:「除非我死了,那就另當別論,只可惜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我,不過,你倒可以試試看,畢竟你是唯一近得了我身的人,有興趣嗎?想試一試除魔的快感嗎?」
「不要這麼說。」她淚眼婆娑的喊道。
「為什麼不要?」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就用它刺死我,我的心臟就在這裡,只要用力一刺,你等於救了成千上萬的人。」
沈映竹眸中淚花亂轉,「不要,我不要!」
「你不是了心一意想當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嗎?我現在就給你機會。」他硬將匕首塞給她。
她慌張的大叫!「闃魅,你要做什麼?!」
闃魅邪笑的握住她的手和匕首,「如果要死,我寧可死在你手上,來吧!
只要一點點力氣就夠了。」
匕首悄悄的沒入一吋,而且還在繼續往下沉──「不──」沈映竹整個人陷入慌亂失措的狀態,又哭又叫的拔出匕首,將它扔在地上,很快的用雙手按住血流如往的心口。「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他似乎早已預料到她下不了手,眼瞳中閃著魔魅的光芒。
「真是可惜,你現在不殺我,將來會有更多人死在我的手上,你願意見到那種事發生嗎?」他就是要她作選擇。
沈映竹狂亂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天哪,誰來教她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