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那靳夜兒明明背叛了你和外面的野男人有染,你為什麼還不趕她出去?」
「住口!」慕容悔不悅地瞪她一眼,「方師妹,你在慕容家也待得夠久了,再不回去師父他老人家恐怕會擔心。」
聞言,方瑤不信地大叫:「你要趕我走?」
「如果你要這麼想,那麼就是這樣子。」事實上,慕容悔的意思也是如此。
「為什麼?」
方瑤以為就要除去一個心腹大患,誰知她才是要被趕走的一個。
「你應該清楚。」慕容悔並不想說破。
「我不清楚,你該不會是聽信了靳夜兒那賤人的話,對我有什麼誤會吧?」
慕容悔驀地抓起她的手,怒視著她。
「別讓我再聽見你罵我的妻子,你對夜兒做了什麼,我可以不追究,但現在……立刻滾出我的視線。」
一開始慕容悔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但這並不表示他是非不分,等他冷靜想清楚之後,事情的真偽就已經很明顯了。
「師兄……」
方瑤還想以師兄妹之情挽回劣勢,可是慕容悔卻冷硬地發出警告:
「別讓你自己成為讓我出手的第一個女人,方瑤。」
方瑤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抗議著:「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不屑一顧,反將那視你如鬼怪的靳夜兒當成寶,你會有報應的。」
「如果可以和夜兒廝守,那麼就算有報應,我也甘之如飴。」慕容悔露出堅定的眼神。
「你……你愛上她了?」方瑤心碎地問。
「對你,我沒有回答的必要。」慕容悔無情地說。
「你竟然如此對我?」方瑤自嘲地笑了,「我明白了,我會離開慕容府,不過,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
他以後會不會後悔還是個未知數,不過,他現在卻一點也不後悔。
「慢走,我不送了。」
說著,慕容悔又繼續吩咐僕人辦事,不再理會一旁的方瑤。
等著瞧吧!慕容悔,你一定會為今日對我的忽視付出代價。方瑤咬牙想著。
「啊!小姐醒了。」
小菊一看到靳夜兒睜開眼睛,便通知守在門外的僕人,然後才回頭對靳夜兒說:「小姐,你餓了嗎?我立刻去準備吃的。」
「等一等。」靳夜兒起身,卻因全身酸疼而蹙了蹙眉。「我不餓。」
她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
「那讓我服侍小姐更衣吧!」小菊小心翼翼地,她知道昨晚少爺和小姐圓房了,今早少爺還要她看好小姐,當她醒來時立刻通知他。
「嗯。」
靳夜兒只披了一件單衣,似雪般白皙的肌膚處處可見青紫的吻痕。
「哎呀!不是我愛說,少爺他可真是粗暴。」看著靳夜兒身上的瘀痕,小菊心疼的抱怨著。
誰知慕容悔正在這時候進來,將小菊所說的話全聽了進去。
「啊!少爺。」小菊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出去!」慕容悔面無表情的命令。
「是。」
小菊像是逃命似的奪門而出,慕容悔則又命人抬了一個木製的大澡盆進來。
那澡盆大得可以容納得下兩個人,待僕人全都出去後,靳夜兒才不解地問:
「你……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慕容悔淡淡地笑著,他扯下靳夜兒單薄的衣服,然後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入澡盆內。
靳夜兒下意識地縮起身子,「慕容哥哥,我不習慣在人前沐浴,可不可以請你迴避?」
「不行。」說著,慕容悔當著靳夜兒的面寬衣解帶起來。
「你……脫衣服做什麼?」靳夜兒不解地發出疑問。
慕容悔邪惡地笑道:「我脫衣服能做什麼?當然是和你一塊兒沐浴啊!」
「不……」
靳夜兒急急忙忙的想起身,但她馬上就發覺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她竟滑倒了,而且是往慕容悔的懷裡撲了過去。
驚魂未定,靳夜兒又聽見慕容悔含笑調侃著:
「你那麼急著想和我共浴,我實在太感動了。」
頃刻間,他們都在澡盆裡了,靳夜兒始終羞怯地不敢抬頭,慕容悔卻堅持要她抬頭看著自己。
「我們是夫妻,沒什麼好害羞的,夜兒。」慕容悔對靳夜兒輕聲命令:「幫我清洗身體。」
「嗯……」
儘管他們對彼此已經不陌生,然而她還是在胡亂的替慕容悔清洗完身子,便要起身逃離,然而卻被慕容悔拉回。
「慢著,換我幫你了。」
「不……不用了……」
靳夜兒的話阻止不了慕容悔開始放肆的手,他不像是替靳夜兒清洗身體,反而像是在愛撫她的身子。
「慕容哥哥……」
靳夜兒感覺到他的下半身有了明顯的變化,心裡益發覺得慌亂。
他該不會是想……
「可以吧?夜兒。」慕容悔舔著靳夜兒的耳垂,低聲詢問。
「呃……」靳夜兒輕輕地甩著頭,雖然他們已是夫妻,可是,第一次的經驗太痛了,讓她心生恐懼。
沒等她回答,慕容悔便攫住了她的紅唇,一陣昏天暗地的激吻之後,他埋首在她的胸前道:「別怕,我發誓這一次一定不會傷害你。」
慕容悔的話不知為何,竟讓靳夜兒安心不少,她喘息著說:
「不要在這裡,我們到床上去。」
「可我已等不及了。」
說著,慕容悔便滑進了靳夜兒的身體裡,預期的疼痛並沒有發生,靳夜兒不禁鬆了口氣。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放鬆身子的關係,這一次靳夜兒清楚的感受到那極致的快感。然後,在靳夜兒的嬌吟聲中,他們一起達到了高潮……
激情之後,靳夜兒依偎在慕容悔的懷裡喘息,慕容悔滿足的抱起她,讓她坐在床上,並拿了件外衣給她披上。「我去叫人拿些吃的過來。」
畢竟做這種事是很浪費體力的。
「我不餓。」此時,靳夜兒的心漲滿了喜悅,她只想要慕容梅陪著她。
激情未退的慕容悔也希望就這麼抱著靳夜兒,可是,他怕靳夜兒會吃不消。
「不行,你太瘦了,要吃胖一點才好。」
說著,他便穿上褲子,打算出去吩咐門外的僕人準備膳食。
此時,靳夜兒發現了一件事,她好奇地問:「咦?慕容哥哥,你背後的剌青好奇怪。」
「刺青?」慕容悔納悶地回頭,「我背後哪有什麼刺青?」
「明明就有。」靳夜兒堅持道。
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這引起了慕容悔的好奇心,由於他無法看到自己的背後,因此便問:「那刺青長什麼樣子?」
「很像地圖,但又不是地圖,不然,我畫下來給你看好了。」
靳夜兒立刻走到桌前拿起筆和紙,照實畫出了和慕容悔背後一模一樣的刺青。
就在她畫完時,另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慕容悔背後的刺青竟漸漸地淡去,直到完全消失。
靳夜兒便將她所看到的告訴慕容悔,而慕容悔也覺得此事詭異到了極點。
「這好像是一份不完全的藏寶圖。」慕容悔低頭看著靳夜兒所繪的圖,「可是這圖怎麼會在我的身上,而且……」
「慕容哥哥,你真的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慕容悔搖了搖頭。
總之,那圖應該不是天生就有的,那是有人刺上去的,可是,到底是誰?又是基於什麼目的,而在他的背後刺上這份藏寶圖,而且它出現的時機……
慕容悔突然笑了出來。
「慕容哥哥,你笑什麼?」
「這不是很有趣嗎?我想爹或娘一定知道些什麼,咱們現在就去問他們。」
「現在?」靳夜兒不確定地望向慕容悔。
慕容悔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床,不過我想立刻知道答案,今晚我會補償你的。」
「討厭啦!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靳夜兒嬌嘖。
慕容悔很輕易便逗紅了愛妻的臉。
正巧慕容老爺和慕容夫人都在府裡,他們也耳聞慕容悔和靳夜兒都待在房裡,所以當這對新婚夫妻面色凝重地來找他們時,兩位老人家已隱約猜出了他們的來意。
慕容悔一見到他們,便開門見山地提起刺青的事。
「……因此我想來請問爹,我背上刺青的由來。」
慕容老爺並沒有立刻回答兒子,他先轉頭看了看妻子,在慕容夫人的鼓勵下才說道:「在你結婚的時候,我就知道瞞不了多久,這件事要回溯到廿年前……」
慕容老爺一下子就陷入了回憶裡,「我年輕時也和你一樣,有一段時間離家去拜師學藝,我的師父是出了名的盜賊,他盜盡了天下的奇珍異寶,還有多到數不清的仙丹妙藥,以及失傳已久的兵書、古籍,總之,多的是想搶奪那些東西的人。因此,在他臨死之前,他將那些東西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並且將藏寶的地方繪成藏寶圖,再將它分成四分,然後以他獨特的刺青功夫,分別將藏寶圖刺在我們四位師兄弟的長子背上,只有在四張圖結合時,才能找到寶藏,否則那寶藏只有石沉大海,永遠也找不到。」
靳夜兒馬上問:「那爹你們找到寶藏了嗎?」
「沒有。」慕容老爺搖頭,「我師父對我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什麼玩笑?」慕容悔急忙問道,這也許就是刺青為什麼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之謎。
慕容老爺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媳婦,「師父留了張字條告訴我們,刺青只有在男女結合達到高潮時才會出現,而且出現的時間極為短暫。」
聞言,慕容悔和靳夜兒相互看了一眼,靳夜兒雙頰滾燙地說:「那位師公還真是位老頑童。」
「那爹的其他師兄弟呢?」慕容悔又問。
「老實說,當年我們各奔前程,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唉!我還真希望在有生之年和他們能夠再聚首。」慕容老爺歎了一口氣。
「會有機會的。」慕容悔安慰他。
「慕容哥哥,你該不會想尋寶吧?」靳夜兒帶著一絲憂心問。
如果他想去尋寶,則勢必得離家,那……她絕對不要再被孤獨的留下。
彷彿是猜出了靳夜兒的擔心,慕容悔抓起她的一撮青絲纏繞在指間把玩。
「就算是想去尋寶,也得要四張藏寶圖全湊齊了才可以呀!」
天下何其大,他到哪裡去尋找其他三張藏寶圖?
從慕容老爺和夫人的房間離開後,靳夜兒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下腳步。
「你怎麼了?」慕容悔詢問。
「慕容哥哥,我很幸福。」靳夜兒漾著甜美的笑容。
「你就只為了對我說這個!」這種話如果是在房裡說,氣氛一定會更好。
「所以……」靳夜兒又道,「所以你納方姑娘為妾,我也不會怪你。」
因為她現在很幸福,所以她應該能忍受。
「全天下會堅持丈夫納妾的恐怕只有你,可惜方瑤已經離開慕容府了。」
「咦?為什麼?」
靳夜兒只覺得難以置信,方瑤對慕容悔不是一向都勢在必得的嗎?
不過,她心裡的確是有一點點竊喜啦!
「我已經決定了、能看到我背上刺青的只有你。」慕容悔柔聲說著。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靳夜兒隔了一會兒才知道慕容悔話裡的涵義。
慕容老爺說只有在結合的高潮中刺青才會出現,也就是說,他承諾了今生今世只善待她一人。是這個意思嗎?會不會是她會錯意了?「慕容哥哥……」
她好感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的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
「走,咱們去吃東西吧!」慕容悔拉著靳夜兒的手便往廚房走去,「我的肚子也餓了哩!」
「好。」靳夜兒覺得好糗。
而慕容悔又低下頭來在她的耳畔說道,
「不過,事實上我還有一個地方更飢餓,吃完東西後,咱們就回房。」
靳夜兒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麼一來,全府的人不就知道我們……」
「有什麼關係,咱們是夫妻,而且娘也希望早點抱孫子,難道你不願意?」
慕容悔的話總是讓人無法拒絕,靳夜兒帶著一絲甜蜜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