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都要從封亦寒出生之前說起。
皇后的本名叫封麗華,她長得非常美麗,十四歲開始就有許多人到家裡提親,最後封家的老爺選擇一名大將軍之子作為封麗華的夫婿。
可是沒想到當時的皇帝也耳聞封麗華的艷名,不顧眾臣反對就強納封麗華為妃。
也不知是否真的為紅顏禍水,被奪走未婚妻的大將軍之子成了眾人笑柄,懷恨在心的他於是策動一場政變。
最後政變成功,大將軍之子殺盡皇宮成員,自己成為新皇帝,並且如願迎娶封麗華為後。
可是,封麗華卻已懷有前朝皇帝的皇子,在封麗華的苦苦哀求下,新皇帝並沒有趕盡殺絕,只將甫出生的皇子送走。
而邢名皇子也就是封亦寒。
面對皇后的詢問,封亦寒只是冷漠地說:
「我現在已經不怪你也不怨你,只求你別反對我和傲霜的婚事。」
「我反對有用嗎?」皇后自嘲地問道。
「是沒用。」封亦寒老實承認。
「亦寒,你明明可以選擇更好的,以你高貴的血統應該配個公主,我甚至可以勸皇上禪位於你。」皇后一心只想彌補封亦寒。
「娘娘,以後請別再說這些。」封亦寒正色道:「傲霜在哪裡?無論你說什麼,我今天一定要將傲霜帶回去。」
說完,封亦寒就大膽直闖皇后寢宮,果然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傲霜。
「王爺,你……」
夏喜見到封亦寒直闖進皇后寢宮,出聲想制止他,但已經來不及。
封亦寒抱起白傲霜,回頭對追進來的皇后說道:「娘娘,我帶傲霜走了,希望下次你要召見她時能先知會我一聲。」
「亦寒,你不……」
皇后想阻止他,但根本沒有用,封亦塞已將白傲霜穩穩地抱在自己的懷裡並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沒有任何人阻止得了封亦寒,就連母儀天下的皇后都不行。
從皇后的口中得知白傲霜懷有身孕之事,封亦寒知道皇后不可能騙他,白傲霜千真萬確懷了他封亦寒的子嗣。
可是,封亦寒怕世人會因此更加誤會白傲霜的為人,所以對於這個好消息他什麼也不敢聲張。
只是,他對白傲霜說:「傲霜,咱們的婚事不能再拖,我決定下個月初就選個日子成婚,你覺得如何?」
「你不是都決定好了嗎?那又何必問我的意見。」白傲霜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傲霜,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跟我的事表面上好像是形勢所逼,但我是真心想要你,也有自信給你幸福,告訴我,你也是真心想嫁給我。」
為了擁有白傲霜,封亦寒已有不擇任何手段的覺悟,他是永遠也不可能放手的。
白傲霜歎了口氣,也許她的感情內斂,也許她表現出來的是滿不在乎,但……
「如果我不喜歡你、不想嫁給你,我早就去當尼姑了;我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不敢喜歡你,因為我對你的事一無所知;找他不是不想嫁給你,而是不敢嫁給你,因為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和頭銜外,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白傲霜的話不無道理,如果封亦寒真有將她當成一生的伴侶的話,他對她應該是沒有保留的,他們應該要坦誠以待才是。
「你說得沒錯,你已快成為我的妻子,我應該什麼事都不能瞞你,只是事關重大,你能發誓絕對不跟任何人透露半句嗎?」
「嗯,我發誓,我白傲霜絕不將今日所聽到的事向任何人透露牛句,否則願遭天打……」
白傲霜的誓言還沒說完,封亦寒就阻止她說:
「你不用發那麼重的誓,我相信你的為人,我現在就告訴你關於我不足為外人道的身世。」
於是,封亦寒就將他跟皇室的關係,還有他跟皇后的關係全都告訴白傲霜。
「……原本一開始我想過要替被殺死的父皇報仇,但我所聽到的全都是前朝皇帝多麼暴虐無道,而現任皇帝又是多麼英明廉潔,加上他和皇后恩愛有加,所以,我實在下不了手。」
「你這麼做是對的。」白傲霜純粹就事論事。
她沒想到封亦寒有如此顯赫的身世,難怪皇后會說她配不上他。
「能得到你的讚許比什麼都令我高興,只是我無法為你戴上母儀天下的后冠。」
白傲霜搖了搖頭道:
「后冠對我來說太沉重了,與其做天下人的皇后,我寧願做你一人的娘子。」
「我發誓,你會是我一個人的娘子,而我也會是你一個人的夫君。」
封亦寒忘情的擁著白傲霜,心裡想著再也沒有人能拆散他倆。
只是,上天會讓他如此如意嗎?
「白珍珠,白珍珠,你快醒醒啊!」
矇矇矓矓、迷迷糊糊中,白傲霜彷彿聽見有人在呼喚著她。
可是,為什麼叫她白珍珠呢?
白傲霜睜開眼睛看著呼喚她的人,竟是個穿著輕紗的女子。
那女子開口說:
「你忘記了嗎?你不是天庭的珍珠仙子,因不小心掉落紅塵,才會在凡間受苦,如今王母娘娘特地恩准你在二十歲生日時重回天庭,你可願意?」
「我……」白傲霜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那女子含笑地說:
「你在投胎之時已忘了前塵往事,現在我就助你想起來吧!」
只見那名女子手一揮,白傲霜的腦海中就浮現出許多畫面。
「啊!我想起來了。」白傲霜驚訝地叫出聲來。「我是……」
她是天界的珍珠仙子,她還有四位姊妹也同時降落凡間,而回歸天界原本是她最盼望的事。
可是……
「記住了,白珍珠,機會只有一次,就是你二十歲生日那天,媒介是你的白珍珠,錯過這次,你就永遠回不了天界。」
那女子的警告白傲霜都聽進去了,但如今她又怎能毫無牽掛的離去?
「我已經……」
「記住我的話,我該走了。」女子說完即轉身消失在一片迷霧中。
「等一下!」白傲霜心裡有一大堆疑問,她對著那片迷霧大叫,可是一回過神,她卻是在自己的房中、在自己的床上,哪有什麼迷霧和女子?
難道她是在作夢嗎?白傲霜不免懷疑地想著。
可是,那夢境是如此真實,此刻空氣中更瀰漫著一股她在夢中聞到的清香,甚至她胸前的珍珠不知何時竟發出了奪目的光輝。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
「小姐,你怎麼了?」翠兒聽到白傲霜的叫聲,擔心地自隔壁房間跑來查看。
「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場夢。」白傲霜輕鬆地說。
「是什麼樣的愛,惡夢嗎?」翠兒問。
惡夢嗎?怎麼可能是惡夢,回想起來,那真是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可是,她無法將夢境解釋給翠兒聽,只能搖頭道:
「不是惡夢。」
「咦!小姐,那是什麼香味?你的房裡有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
「你也聞到了嗎?」
白傲霜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雖然她胸前的珍珠在翠兒進房時已經不亮了,但那味道仍瀰漫在她房裡,不是她的錯覺,也不是她在作夢。
「這香味是王爺特地為你弄的嗎?」不等白傲霜解釋,翠兒就已自己推測起答案來。
「不……」
白傲霜想否認,更想試著對翠兒解釋這其中的奧妙,但翠兒仍自顧自的說:
「我就知道王爺對小姐你真是好得沒話說,什麼事都先顧慮到小姐的感受,即使所有的人反對,他還是堅決要娶小姐為妃。」
「我知道有許多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亦寒。」白傲霜說出世人對她的評價。
翠兒馬上替她的小姐抱不平,她義正辭嚴地說:
「才沒有的事呢!小姐,那是因為那些人嫉妒你。你啊!就安心的嫁給王爺吧!我保證這一次你一定能得到你應得的幸福。」
白傲霜上一次的婚姻根本是個錯誤,翠兒相信她對丁令熙除了敬重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感情了,而封亦寒才是她的真愛。
「我會嫁給亦寒,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以自己的意識所做的決定,而且我相信也沒有人能帶給我像他那樣的震撼。」白傲霜堅定地說。
「王爺帶給小姐什麼樣的震撼?」翠兒不解地皺眉問出心中疑惑。
「很多很多。」白傲霜根本用不著費心去想就可以舉出許出例證:「他的出現,他伸手將我拉出丁家那個牢籠,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還活著,以及他的身世……」
白傲霜倏地住口,關於封亦寒的身世,她不能讓翠兒知道。
翠兒完全沒有發覺白傲霜的異樣,反而噗哧一笑。
「我想王爺一定還會給你更多的震撼。」
「怎麼說?」白傲霜覺得翠兒似乎話中有話。
「唉呀!人家原本還想瞞著你,結果竟給說漏了嘴。」翠兒皺緊眉頭,捂著嘴懊惱地說。
白傲霜可不覺得有趣,她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翠兒,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其實也沒什麼啦!小姐,你還記得下個月十五號是你的生日嗎?」
「咦?」翠兒突然提起她的生日讓白傲霜嚇了一跳。
「我記得是我……」
「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正是你二十歲的生日,王爺好像正偷偷準備為你慶祝哦!我說王爺還真是有心呢!」
「二十歲。」白傲霜緩緩的念著,心裡想著怎麼會如此巧合。
她還清楚的記得,夢中那名仙子告訴她,重回天庭的機會只有在她二十歲生日當天,如果這一切屬實的話,那她……
「小姐,你怎麼了?臉色好蒼白。」
「我沒事。」白傲霜若有所思地回答。
翠兒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地拍著自己的額說:
「哎!瞧我……都忘了現在還是三更半夜呢!小姐一定是想休息了對不對?我就在隔壁,小姐若有什麼事儘管叫我。」
「嗯。」白傲霜朝著翠兒笑了笑,如果她真是什麼天界的仙子,那麼她也不想回天界去,因為她早已愛上人間的男子。
封亦塞已決定下月初八要迎娶白傲霜,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到來,那一日封亦寒丟下所有的事,在翠兒的央求下,決定帶白傲霜到街上散散心。
為了避免麻煩,他們全都換上尋常人家的衣棠;一到街上,活潑的翠兒就興奮的帶著白傲霜這邊看看,那邊也看看。
不久之後,白傲霜也暫時拋下惱人的事,心情跟著開朗許多。
而這也難怪啦!在白家時她是大家閨秀不適宜單獨出門,而在丁家時她更是處處受限,更加不可能有機會出門。
看白傲霜那麼高興,封亦寒忍不住對她說:
「下次如果有機會我會帶你到京城以外的地方走走,去看看江南的美景,還有西域的瑰麗,你應該也沒有看過大海吧!還有許許多多在京城一輩子也看不到的風景。」
「你真的要帶我去?」白傲霜只覺得受寵若驚。
封亦寒真的和那些專制的男人不一樣,他們都將妻子當成了自己的財產,可是封亦寒不同,他尊重她,讓她覺得他們是對等的。
他真是個奇特的男人,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小姐,我就說王爺他很寵愛你,我好羨慕哦!」翠兒好替白傲霜高興。
「哈!翠兒,到時候一定少不了帶你去。我在各地都有一些朋友,我可以一邊帶你們去遊玩,一邊去拜訪他們。」封亦寒已經開始計劃。
「你的交友真是廣闊。」白傲霜有感而發。
各地都有朋友,這應該算得上是交友廣闊吧!
「還好,那些都是曾經和我共患難的朋友,下次再介紹你們認識。」封亦寒允諾的說。
「可別忘了你今日答應的事。」
「小姐,你看,那裡有一攤賣胭脂的,好像不錯的樣子,咱們過去瞧瞧吧!」
「嗯。」白傲霜任由翠兒拉著她往那賣胭脂的攤子走。
封亦寒見她們所在之處還在他的眼線所及之處,也就由著她們,只提醒地說:「別走太遠了。」
「公子,請留步。」
雙眸一直追逐著白傲霜的封亦寒突然發覺身旁有人叫住他,他轉頭發現一名相士正盯著他看。
「是你叫我嗎?」封亦寒問。
「沒錯。」相士端詳著封亦寒然後說:「公子你必定是個富貴無雙之人。」
封亦寒只是對相士笑了笑,老實說他並不相信江湖術士之言,而這相士之所以會開口便說他富貴無雙,想必是曾見過他這個毓德王爺的緣故。事情拆穿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你若是想算命去找別人,我現在沒空。」封亦寒說話的同時還不時瞄向不遠處的白傲霜她們,見她們還在挑選胭脂水粉,心裡才稍微安了心。
「你不相信我嗎?」這相士仍不死心,他對封亦寒說:「請讓我為公子你看個手相。」
封亦寒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伸出手。
相士抓起他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最近你會有喜事臨門。」
「沒錯。」封亦寒承認,他和白傲霜的親事天下皆知,這名相士會知道一點也不奇怪。「如果你只是要告訴我這個,恕我沒有時間奉陪。」
封亦寒才要收回自己的手,這名相士看著他歎了一口長氣惋惜地說:
「可惜啊!畢竟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聞言,封亦寒剎那間變了臉色,他並非相信這相士的話,而是因為這相士說出不吉利的話而不悅。
「你倒是說說看,我的喜事為何一場空?」
「公子,你先別急,我會解釋給你聽的。唉!你一心只想和心上人共結連理,只可惜強求來的姻緣增添了許多波折。」
「就這樣?」封亦寒挑了挑眉。
「最大的波折來自於你那心上人,她不是凡塵之人,而是天界的仙子。」
「哦?」這說法倒是很鮮,封亦寒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的元神是顆珍珠,不久就要回歸天庭了。」相士說道。
「珍珠?」這一次封亦寒大大地變了臉色。
他還記得白傲霜胸前的那顆白珍珠,她說是打從一出生就有了,當時他還開玩笑地說她是仙界裡的珍珠仙子。
難道……這竟是真的?
「公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相士見他精神恍憾,因此叫喚他。
「你說她哪時候會返回天界?」封亦寒已少了之前的戲謔,他神情認真地問。
「應是最近她的生辰之日。」相士回答。
封亦寒又是一陣錯愕,白傲霜的生辰之日的確就在最近。
「有什麼方法阻止她返回天庭嗎?」
「方法當然是有。」相士繼續說:「我說過她的元神是顆珍珠,所以你只要將珍珠藏起來,她少了珍珠就哪裡也去不了。」
「我明白了。」
封亦寒半信半疑地丟下一錠元寶,轉身走向白傲霜她們。
他心裡雖然半信半疑,但他的手卻不白覺的擁緊白傲霜,好像她隨時都會消失似的。
「怎麼了?」白傲霜感受到他的力道,納悶地回頭問。
「沒什麼,你們買了什麼?」封亦寒暫時拋開心裡的疑惑。
「都是一些小東西。」白傲霜拿給封亦寒看。
封亦寒拿起其中一支簪子說:「是不值錢的東西,不過用在你的發上或許能稍微顯示一點它的價值吧!來,我幫你插上。」
封亦寒就在大街上幫白傲霜插上簪子,而白傲霜則因此紅透了雙頰。
他那柔情萬千的舉動當然引起許多人的側目,其中好死不死的,剛好讓乘著轎子經過的丁如玉從頭到尾看見了。
「停轎。」
丁如玉怒氣沖沖地衝下轎大叫:「白傲霜,你好不要臉,竟當眾勾引男人,你把我們丁家的臉全丟光了。」
丁如玉的尖叫引起更多人的竊竊私語,原本眾人就對白傲霜有成見,如今親眼目睹她的敗德行為,更加堅信她是個壞女人。
封亦寒不想站出來維護白傲霜,但又不想將事情鬧大,因此只有隱忍下來。倒是翠兒看不過去,忍無可忍的站出來維護白傲霜。
「我們小姐已經離開丁家,她和丁家已經沒有關係,更何況地也沒有當眾勾引男人。」
「哼!」丁如玉冷哼一聲,「白傲霜還沒離開丁家就胡來,你又怎麼說?」
「你胡說。」翠兒氣得漲紅了臉,雖然白傲霜的確在還沒離開丁家時就已經和封亦寒有了關係,但那一切都是為了丁家呀!
丁如玉揚起嘴角露出惡立曰心的冷笑道:
「我胡說嗎?那麼你說,白傲霜為何在還沒離開了家時就懷了孩子?」
「你……」翠兒一時語塞。
封亦寒變了臉色,白傲霜也倒抽一口氣,他們心中全有一個疑問。
丁如玉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封亦寒雖然將白傲霜懷有身孕的事隱藏的很好,但百密一疏,消息是從皇宮裡的宮女處傳出來的。
「沒話說了吧!」丁如玉得意地說。
「不要臉的女人,你去死吧!」
有一個旁觀者氣得隨手拿起一把菜就往白傲霜丟,接著更多的人也將身旁可以丟的東西去向白傲霜。
「你們做什麼?再對傲霜無理,我就將你們統統抓起來。」封亦寒氣得大吼。
他的大吼果然得到效果,他們不再丟東西,只是仍對白傲霜指指點點。
封亦寒接著又摟著白傲霜人聲說道:
「你們要恨就恨我吧!一切都是我逼她的,她沒有任何錯。」
丁如玉剛生的快意又立刻被恨意所取代,她好恨哪!封亦寒無論何時看都是那麼英俊偉岸、器宇軒昂,而他卻為了維護白傲霜,將所有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她真的好恨啊!
「亦寒,咱們走吧!」
見封亦寒和翠兒如此維護自己,白傲霜心裡感激不已。
封亦寒似乎話還沒說完,他又帶著警告的語氣說:
「傲霜在不久後就要成為你們高不可攀的王妃,你們最好現在開始就對她存著敬意。」說完,封亦寒才將白傲霜守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在眾人的注目下離去。
丁如玉充滿恨意地目送著他們離去,就像上次在丁家時一樣,她除了咬牙切齒還是咬牙切齒。
一點都沒有改變,眼看著白傲霜慢慢地步向她所覬覦的毓德王妃寶座,丁如玉卻一點辦法也沒有。